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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援交女朋友(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櫻雪
那個男子只有二十歲,他身穿一件白色衣服及牛仔褲,染了金黃色的頭髮被束起,頎長的身高,外表風度翩翩,膚色稍深,他名叫煌,高澄奈有禮地對他點頭打招呼,然後自稱紀琳。
煌帶她走進他的睡房,那睡房的大小等於高澄奈家中的半個客廳。高澄奈端坐在房中的椅子上,看著他打開房中的衣櫃,衣櫃內有少量衣服。他從衣櫃搬出一個箱子來,放在地上打開它,箱子中放有不少女性衣服,他拿出一套機艙服務員的制服,而後對高澄奈道:「穿上它給我看看。」她接過制服,鄙厭地打量著煌,心想這人真變態,表面看來正常得很,私底下竟然藏了這麼多女性的衣服。
高澄奈立在煌面前換上制服,柔美的身段盡眼底,那身衣服剛好合適她,煌讚嘆著:「妳真漂亮,何解女孩子的身軀都如此完美?」
她走到床邊坐下問:「現在如何?我要做甚麼?」他仍然站立在原地說:「琳,妳只須換上衣服,現在讓我好好地欣賞妳。」然後煌走到床邊,坐在她身旁。
高澄奈平躺在如棉花糖般舒適的床上,一雙大眼追隨著煌的身影,看著他俯下身近距離地凝望她。
「我覺得女性好美。」他輕撫高澄奈的臉頰,眼神流露出溫柔以及憐惜。
一時間高澄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覺得煌是個怪人。
「喂……你有藏這些衣服的習慣嗎?」她只感到雙手在沒來由的不住抖顫,氣若游絲的說。
煌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嘛,從十三歲開始就喜歡看這些衣服,初時喜歡看時裝雜誌中的女性,對她們的衣裝越來越著迷。後來我十八歲時,開始四處買衣服來藏,不過我自己不會穿上……喂,我還未變態到如此地步,妳別笑!當時我決定要找一個女孩穿上它們,然後我要拍下她的姿態。」
她聽得毛髮倒豎,一陣寒意竄入心間,腦海閃過客廳掛著的照片,彷彿生怕失言會得罪這個變態男人,她故意小聲地問:「煌,你喜歡攝影嗎?」
「當然,我不但喜歡攝影,而且是個攝影師。以前我光顧林雪羚的時候,我有替她拍照。妳叫她作雪羚麼?我也習慣這樣叫她,那我不叫她的全名了。」煌一邊回答一邊解開高澄奈襯衫上的兩顆鈕釦,「這樣妳會感到舒服一點。」
高澄奈輕輕地應了一聲,左顧右盼這昏暗的房間,再重新注視煌的臉龐問道:「那麼說你找到的女孩就是雪羚嘍?你是怎樣認識雪羚的?」
「我在交友網站找到她的資料,聯絡她後,她說我是她第一個客人。」煌說到這兒露出懷疑的神情。
「我向你保證,她是個十分老實的人,你儘管相信她吧。」高澄奈終於將憋在心中良久的疑問提出:「我好想知道為甚麼她會用這方法賺錢。你知道不知道?」
「傻瓜。」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敲了一下她的頭殼。「紀琳,妳和她不是在做同一樣的事情嗎?妳又是為了甚麼呢?」
高澄奈搖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是為了錢吧。」
「……何必為錢付上這麼大的代價?」煌慨嘆道。「這就是,現時的社會風氣嗎?」
高澄奈又倔強起來了,而且有點暴躁:「唉!你這種富家子弟是不明白的了!你住在唐樓卻把家居裝修得那麼豪華!依我看,你不是中了獎金就是暴發戶!」
煌霎時緘口不言,高澄奈立即知道她說錯了話,頓時斂起來,後又補上一句:「最少我在這一刻認為是值得!唉,我們不要再談這話題了!總之你知道有關雪羚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煌將高澄奈的上身托起來,略施力抱在懷中道:「真是不可愛的女孩啊,妳的好奇心很重。」
高澄奈白了他一眼說:「要你管。」
他遂解釋道:「我通常要雪羚穿上女性的衣服,例如制服,像妳現在身上穿的這一件般。不過她換衣服時總是十分難為情,要去洗手間替換,不像妳這麼大膽,妳們真的很不一樣。」
高澄奈的俏臉忽地紅了,不明白煌口中的大膽是甚麼意思。不過煌沒有留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繼續說:「之後我會為她拍照,但是除了她,我都不會替其他女孩拍照的,可能我已經把她當成了女朋友,喜歡上她。不過我明白做這工作的人,都不會喜歡客人的,她們的心態難以捉摸。」
高澄奈細心地嘴嚼他的話語,忖前思後,雙手環抱著煌的頸項道:「不過我相信即使是客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我喜歡她,但她對我無感情。我無謂在此浪費時間,於是離開她,找另一人去欣賞,而那人就是妳。」煌用修長的指撥好高澄奈的頭髮。
兩人維持相擁抱的姿勢一會兒,時間像靜止了一般,高澄奈抬頭注視燈,凝視著發光發亮的電燈泡,一隻飛蛾以緩慢的速度飛行,依附在燈泡上,棲息在該處。那飛蛾像在高處俯視於床的兩人,一陣罪惡感和內疚從她心底深處浮上,擾亂她煩悶的心湖。高澄奈逃避牠警戒的視線,牠像一團火焰,灼痛她不安定的內心,她驚訝自己經已心虛得連昆蟲也不敢正視,然後她強把目光調回去煌的臉。
「妳在害怕甚麼?」煌察覺到她滿是苦痛的異樣,高澄奈默然不語。不久煌放開高澄奈,他徐徐地走到箱子處,取出一套女僕服裝請她換上。高澄奈直接在床上更換,之後煌將她如同藏家的洋娃娃般觀賞,一邊讚美她,有時又輕撫她柔軟的身軀。
林雪羚其實沒有離開煌的家,她一直站在房門外透過半掩著的門窺看二人的舉動,當她睹見高澄奈身上穿著一件女僕服裝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俏臉上訕訕地滑落下來,滴在木質地板上。
待續
sakurayuki的話:
飛蛾是瞎的,代表澄奈心中的罪惡感重得不敢正面看牠xd
如無意外
下章進入雪羚篇
23:38
16/7/2007





我的援交女朋友(終) 04.堅強非願(上)
04.堅強非願
結束後,高澄奈步出房間,林雪羚連忙躲藏在一幅牆壁旁邊,好讓他們不會發現她依然在屋內。她探出頭來,繼續偷看他們。當煌親手將酬勞交到高澄奈的雙手上,並向她道謝時,明明是輕如羽毛般的金錢,她的雙手卻突然感受到它的重量,沉甸甸的,甚至有點難受的感覺,就像她的心。
可是她甚麼都不想理會,那一剎閃過的念頭就是要趕快用賺到的錢去買名牌,一想到這些金錢是她憑出賣自己的身體賺取回來,她就感到十分滿足。這種滿足感特別得很,毋須學歷,光是一副不起眼的身體居然可以換錢?她不自覺的開始陷入被迷惑的漩渦。
連嘴角也不禁漾起笑意,而且有一絲絲隱約的興奮感覺。可是,煌的說話擦過她的腦際。為了錢而付出沉重代價,值得嗎?當然值得。她還認為自己將來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比現在更多,現時算是便宜了她。
畢竟這些酬勞是她親力親為賺回來的,此刻高澄奈的滿足感蓋過了不安,不管用甚麼方法,總之賺到錢就可以,這些事情算甚麼呢?她敢打包單只要隨意走到街上,都會遇到一批和她一樣貪慕虛榮的女孩子。想賺錢都會用上不同的方法,出賣身體不過是其中一個方法而已,反正這個社會開始淪落了,所以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用這些想法安慰自己,卻沒有發覺,道德標準已經離她越來越遙遠。
一踏足就無法自拔。
自從高澄奈站在大門,煌的視線一直落在她修長的雙腳上。她沉醉於自己的滿足感以及虛榮心之中,沒有察覺到煌異樣的目光。
「琳。」黑眸的視線移向高澄奈可人的臉蛋處,他的表情一本正經,語調卻如像一個在哀求母親買玩具的小孩子般:「我可不可以買妳的鞋子?其實我留意它很久,我很喜歡那雙鞋子。所以……」
高澄奈眨著圓睜大眼,楞住好一會,才苦笑道:「煌,既然你喜歡,我賣給你是沒問題啦……可是我給了你鞋子,我穿甚麼啊?」
「也對,請等一下。」煌立即打開鞋櫃說:「剛剛想起我之前藏了一對全新的鞋子,我把它給妳,當作是互相交換吧。」
他隨即取出鞋子來,那是一對名貴的黑色高跟鞋,擦拭得閃亮閃亮的。
於是高澄奈將鞋子給他,而後穿上那簇新的高跟鞋。能夠得到心頭好,煌臉上寫滿喜悅之情,連聲向她道謝。
在離開煌的家路上,一種沒來由的酸楚感覺湧出,高澄奈只感一陣鼻酸湧上心來,沉重的悲傷感向她襲來,為何女性的情緒會如此複雜呢?喜歡欣賞女性的煌可以解答嗎?她混亂的思緒飄到遠方。
確定高澄奈完全離開煌的視線範圍後,林雪羚無法澆熄自身的怒火,她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怒不可遏的疾步衝到走廊,立在該處的人驚訝不已的看著她,他在奇怪為何林雪羚沒有離開。她抓住煌的衣領,厲聲質問煌:「你這樣算是甚麼意思?那明明是我的衣服,你為甚麼要給她穿上?你幹嘛送了我的鞋子給她?那是我特意送給你的,你怎可以給別人!」
煌冷漠的注視她:「我有說過這是屬於妳的衣服嗎?妳給了我就是我的物品,我愛怎樣處置都行。」
那種漠然的寒光像劍鋒,唬得林雪羚急忙低著兩眼,恐防被刺傷,顫聲道:「但是,你明明說過那衣服只會給我穿的。」
煌知道這女孩攝於自己的氣勢下,輕敲她的腦殼:「傻瓜。男人說的話可以信嗎?拜託妳別那麼天真。妳要我關懷倒不如找妳的小初更好吧!還在這裡作甚!」
想到初,林雪羚更加心慌意亂,只是拼命搖頭:「不不!我是瞞著他出來工作的,千萬不可以讓他知道我在做甚麼!我不想讓他知道其實我是個如此墮落的女孩,你說過會替我保密的,假如給他知道了,一定會和我分手。你是真正關心我的話,請不要傷害我了。」
煌嗤之以鼻:「他和妳分手關我啥事?我上次說過要找另一個女孩,換新口味甚麼的,只是一時的意氣話,沒想到妳聽不出來,還真的帶她來見我。嘿,看來妳都不想和我工作了,那我以後只疼她,不疼妳了!回到妳的小初身邊去吧。」
林雪羚委屈得很的嚷道:「是的!你說甚麼都行!現在似乎是你不願意找我工作,竟反過來說成是我不肯?算了,反正我都習慣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在乎這次!所有人都不疼我,沒有人會喜歡我!你不喜歡我,連初也不喜歡我!我就是沒人喜歡,不行嗎?」
煌一時語塞,沒料他的一時氣言惹來林雪羚的激烈反應,皆因他不知道自己觸及林雪羚內心的痛處,使她強裝出來的笑臉和堅強怵然瓦解,一幕接一幕的不快回憶直竄腦際,侵奪她的理智,使她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鈴……鈴……」電話響起來了,林雪羚攝手攝腳的走到電話旁邊接聽,一接原來是高澄奈的來電,她刻意壓低聲音,聲線卻變得嬌嬌柔柔的。「我是林雪羚。」兩人就開始閒聊有關工作上的事情。
未幾,林雪羚掛上電話後,又趕緊埋首到課本堆去。
「雪羚!還不趕緊過來做家務?」房間外傳來她母親的呼喝聲。
林雪羚應道:「可是我還沒有溫習呢……」
「讀書!讀甚麼書?反正妳怎讀都讀不好,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不如早點找份工作養家更好!」這次是她父親的冷嘲熱諷。
他們有所不知,林雪羚在班中是名列前茅、數一數二的學生,成績好得令人既羨慕又嫉妒。只是她的父母親永遠不肯正眼看一下她那張被老師寫下品學兼優四字評語的成績表,他們不認同她的能力,可是林雪羚就是喜歡讀書,她決定只有堅持做好自己的本份,終有一天,父母會明白他們的女兒其實非常能幹。
林雪羚沒有理會父親的冷言冷語,繼續唸書,明天還有幾個小測呢。
「死丫頭!老媽叫妳做家務妳居然當她透明!裝甚麼用功?我說,不許讀!」父親急步走進房間,一把將她的課本從書桌掃跌在地上,紙張筆記頓時散落在地,一刻房間中亂七八糟,林雪羚連忙把紙張拾起來,父親見她在忙,伺機提起她上學用的背包,半秒不夠就將整個背包,越過正好開啟著的一邊窗口,擲了出去——
林雪羚乍見她父親的瘋狂舉動,駭得瞠目結舌,急道:「天啊!你在發甚麼神經!二話不說就將我的背包丟下街,傷了人怎麼辦呀?」說罷她情急生智,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她笨重的父親,不顧一切的跑下樓去找她的背包。她在街上慌慌張張的東翻西找,生怕她父親自此變本加厲,以後連學校也不讓她回去,她只有在不斷的學習中尋找到自身的價值,假如失去了它只會頓失所依。
最後總算在草叢堆處找到背包,即時珍而重之的把它抱在懷中,吁了一口氣。幸好那是僻靜的街道,沒有多少行人經過,所以沒有擲到人,不然事情可大條了。
回到家中,林雪羚怒視她的父親,父親若無其事,臉上寫滿了不屑,睥睨她。
「哼!光是受那一丁點教訓就扮作緊張裝可憐,現在妳很委屈嗎?下賤的女人,快給我死進房間讀妳的低能課本!妳還在瞪甚麼瞪,是不是不服氣?看到妳這張惹人生厭的醜臉我就討厭!好生不生,竟會生下妳這種垃圾!妳這廢人算甚麼貨色?即使去當妓女都沒人會鳥妳。」
早已聽慣父親的粗言穢語而變得麻木的她,這次的言論令她忽然感到異常的刺耳,她根本不醜,然後難堪得不發一言,強忍著淚水,枯槁的躲到自己的避難所去,獨自舔傷口。
林雪羚父親並不喜歡小孩子,只是母親的苦苦哀求才誕下她。一直以來她受盡父親的斥喝以及鄙視的目光。他平日要她做好家中所有家務才准許她休息,害她只好在學校時及利用休息的時間做功課、溫習,所以她終日疲憊不堪。事無大小也找她解決,要她一個人托著十多人份量的食物及飲品給他和他的朋友觀看球賽,而那種重量即使是一個成年男人扛都會覺得吃力,更何況是一個十來歲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呢?她的母親見到丈夫對待女兒態度惡劣,非但沒有阻止他,反而受到他的影響,耳濡目染,和她丈夫一同對林雪羚刻薄起來。
起初母親只是要她擺放桌面的餐具、端碗,洗碗這些平常不過的家務,然後是切菜、煮食、抹地板,後來他們要她洗衣服、燙衣服、抹窗、倒垃圾、洗廁所等等,本來她願意承受這樣的重擔,只是後來她發現原來一星期七天都是她一個人完成所有家務,她一向最喜歡最敬重的母親,如今半點忙都不願意幫她,只顧懶洋洋的在一邊無所事事看電視,明明是一家人,卻不肯互相幫忙,林雪羚漸漸對這個所謂的家心灰意冷,失望透頂。不過她內心深處仍是希望終有一天她父母親會發現女兒的好處,改變對待她的態度。
這樣痛苦的日子過得太久,林雪羚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並愈來愈相信自己的存在毫無價值可言,她不知道為甚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也許生來就注定被人刻薄,父親對她的辱罵亦使個性內向的她變得自卑起來,她傾向相信自己是廢物,即使成績考得有多好,仍是無法取悅父母,大概她某天死了也沒人可憐。家人彼此的溝通的次數與零相差無幾,她想和父母好好地溝通,好讓他們明白她的苦惱,可是他們是無法溝通的一群。後來林雪羚習慣被人呼喝,假如有人對她過分友善,她反而會顯得不自在,可是她其實渴望有人可以愛惜她以及明白她的感受,她那顆脆弱的心就是這般複雜而矛盾。
然後到了一天。
待續
sakurayuki的話:
一邊聽悲傷的歌一邊作的




我的援交女朋友(終) 04.堅強非願(下)
她從一個交友網站中首次接觸到援交的事情,原來不少人在網上張貼出賣自己身體的廣告。
那兒的信息及言論不斷慫恿著林雪羚有關搞援交的好處,林雪羚見那兒寫得頭頭是道,抱著貪新鮮的心態以及好奇,她亦渴望從工作中找到一個關懷她的人,即使他對待她差點也不要緊,反正她都習慣了。
她深信既然本身的存在是為了被人欺負糟蹋,能否賺錢不是最重要的考慮因素,最重要的是這工作能滿足自己因「生來是為了被人刻薄」建立而成的存在價值,單方面認為這可以間接地將苦惱透過真實的痛苦傳遞給他人,簡直一舉兩得,最後她在一連串的自我掙扎之後,決定開始工作……
她刊登一則屬於她的廣告後,認識了煌。
那是她第一次獨自到達一個男性的家,她決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他。帶著項鍊、身穿雪白色的連身裙,束在腰間的皮帶突顯出她優美的腰部線條,她非常滿意這身打扮。
那時正值黃昏,煌正倚在他家中的窗前,遙望窗外一片迷濛的天色,轉眼間外面下起濛濛細雨,瑞靄聚攏,漸趨密集的雨絲如同流水般,將窗外的景物沖洗得一片模糊,大風刮起吹得窗框颼颼作響,面對惡劣的天氣,他卻完全沒有因此擔心。
某種感覺使他肯定林雪羚無論如何一定會來。
專業型的攝影器材已經準備就緒。
悉心挑選過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放在房間內。
現在只剩下林雪羚了。他想。
門外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
林雪羚站在殘舊的閘門前方,用她纖弱的小手禮貌地敲了幾下門,煌奇怪她為甚麼不按門鈴。
她聽見煌在屋內的聲音傳出:「門沒鎖,進來吧。」那嗓音溫厚如像醇酒,使她忽爾為他著迷。
於是她走進去屋內,還順道細心地替煌關好鐵閘。
清脆的閉門聲令煌恍然大悟,原來他忘記了關上鐵閘,難怪他剛才總覺得有事情沒做。
然後煌把她迎進屋中,亮起了家中所有的燈,屋內燈火通明。
林雪羚看上去狼狽不堪,碎髮彫颼,雪白的衣裙被雨水淋過,溼透了一大片,裙擺沾上了些許的泥濘,膝蓋被擦破,鮮血涓涓滴出。煌猜想她也許是在途中摔倒了,她手中的雨傘被強風吹翻,雨傘的骨架暴露在外,圓澈的水眸流露著遺憾,這些可惡的雨水將她的悉心打扮白白蹧蹋。
可是煌沒有猜想到她的心思,他光是注視著我見猶憐的林雪羚,就越看越情不自禁,恨不得馬上緊緊抱住她,去感受她溫暖的體溫——可是剎那間他說出的話語卻奇怪得很:「妳就是雪羚?我是煌,呃、妳怎麼會這樣不小心?」
「嗯,是啊。」林雪羚以手不自然地輕撥她那頭烏黑得發亮的秀髮,四周隨即起出一陣尷尬的氣圍。
這女孩太緊張了吧。他為了打破二人間的隔閡,拿起林雪羚的雨傘對她說:「這傘破了吧?把它丟掉吧。」然後他把雨傘拿到垃圾箱。
這時林雪羚竟然趕緊撲過去阻止煌,叫道:「煌!不要丟去啊!」
煌大惑不解的問:「為甚麼?」
然後林雪羚的兩邊臉頰出現緋紅:「因為、因為是朋友送的,我捨不得丟棄。」
她真是個重情義的女孩啊,這是煌對林雪羚的感覺,不過只是說出「朋友」二字足夠使她蒼白色的臉紅得發燙,似乎林雪羚非常重視她口中的「朋友」,證明這個人在她心中佔有一定地位。
她含羞答答的模樣在煌眼中活像是個小女孩,聽到她的回答,煌把雨傘擱置在地上,他想找個空閒的時間替林雪羚修補好雨傘。
見他代她將雨傘放到一旁,又沒有對她說明甚麼,林雪羚不解但是沒有詢問,只以微笑回應。
他請被雨水淋得渾身溼透的林雪羚去梳洗以及清理傷口,然後表示自己會替她洗好衣服,請她不必擔心。說罷,他取出一套整齊的女僕服裝讓她更換,林雪羚顯得頗為詫異,她沒想到煌會有藏女性衣服的奇怪習慣,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驚訝以致他難受,她馬上回復平白的笑臉。
雖然是短短數秒的變化,可是煌依舊睹見她的反應。「妳是不是害怕我?」煌問道。
還是被他發覺了,禮貌上林雪羚急忙的表示不是害怕他,事實上她也不害怕他,她覺得這人格外有親切感,能夠和他做朋友亦是不錯。
她取去煌手上的女僕服裝,到洗手間梳洗一番,用水小心翼翼地沖洗自己的傷口,煌站在門外靜聽水灑的聲響,凌亂的雜聲宛若他此時的心跳。
水聲戛然靜止,步出門口的人兒經已換上先前準備好的女僕服裝,一身潔淨的感覺令人聯想到純潔的天使,與之前剛到達的她判若兩人。
煌遞出手來讓她牽著,兩人走進最裡面的房間,林雪羚的小手肌膚細緻柔軟,煌欣賞她清秀的臉容,她擁有一頭微曲的純黑短髮,整齊的瀏海落於額際,勝雪的肌膚,如水般清澈的秀眸,小巧的鼻子,紅唇,一副清純的可人兒模樣。
也是這副美貌徹底俘虜煌的魂魄。
「妳不介意我把妳拍攝下來吧?」拍個照片有甚麼問題呢?林雪羚搖搖頭,煌手執起相機,一連替她拍了好幾張照片。他認為拍得不錯,是因為拍攝的對象是喜歡的人的關係。
之後他掏出先前購買的麻繩來,問她:「我會用這個綁著妳再拍數張照片,可以嗎?」這下林雪羚倒是猶豫起來,煌正要放下麻繩,林雪羚急叫道:「當然可以!你怎麼待我都沒關係……你高興就好。」獲得她的答允後,他綑綁著林雪羚,力道太緊以致林雪羚的小手小腳些微的掙扎,如雪的肌膚上被繩子勒過的地方,現出了紅痕。眼前在繩子的束縛之下的林雪羚,嬌軀的完美輪廓盡現,可愛得和洋娃娃沒有兩樣,煌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替這樣的林雪羚拍了幾張照片。
林雪羚一直以清澈的眼睛凝望著煌,然後煌好相機,伸出兩手溫柔地擁抱她。
煌端詳穿著女僕裝的林雪羚,遍視她的嬌態,未幾他親吻她的額頭道:「這身衣服我只會給妳一個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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