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鱼肉

小小的他好像在生气，用爪子一推，“我不要。”
棠宁解释：“这不是玩具，是我的储蓄罐，我存满啦，送给你，不要生气了。”
他一听，眼睛瞪大，这比送玩具更令他难以接受。
“你不喜欢吗？”棠宁低头戳了戳储蓄罐，又抬头看他，“好重的。”
他的回答是转身就走。
“俞陵……”她在后头喊。
他没有回头，一直朝着光亮的地方走，然后，他醒了。
梦中的怒气似乎还没散，他的胸口闷闷的。
小小的棠宁给他送钱，这件事他永远也忘不了。后来他多次看到她叼着尾巴站在狗群中孤单地看着自己，他都强迫自己不要过去，一转眼，他们都长大了，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天刚蒙蒙亮，俞陵洗漱后出门，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候的世界和平时见到的不同，安静，却不死寂。周围的景物是熟悉的，他能想象出人们在上面劳动的场景。
他边走边看，清新的空气慢慢吹散了他心中的烦闷，也清空了他的脑袋。
慢慢的，街上的人多起来，匆匆忙忙走着，俞陵也混进了人群中。吃过早餐，他来到学校，班上空无一人，他推开窗户，看起书来。
棠宁是什么时候到的他并不知道，等他从书中抬首，看到她也在认真地看书，有几分诧异，这场景实在难得，她甚至没感觉到他在注视她。
女孩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脖颈间，发梢几乎要碰到书面。俞陵顺着她的黑发看到她按压书本的手势，有些眼熟，他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势，一样。
如果这样的棠宁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不需要她有多安静，只是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俞陵继续看书，并把这个念头当成奢望，可接下来几天，棠宁真的“安静”了。
————————
她没有再做出任何强硬的举动，也没有追问曲莉珈的事，和他的对话仅限于日常打招呼和学习。
她的安静让他不安，明明这才是一种正常的状态，他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夕，棠宁可能在酝酿更可怕的事。
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俞陵哪里知道，棠宁是因为“泳衣事件”被教导主任请去喝茶了。教导主任明面上是说她在游泳馆门口穿泳衣，影响不好，实则暗示她谈恋爱不要那么高调，不要在学校卿卿我我，要为俞陵的前途着想，学校已经把推荐保送研究院的名单递上去了，近期族里会派人来考察学生的品德作风。
糖糖想事关俞陵的未来，的确比她拿下他重要一点点，所以她决定缓一缓，不在学校里折腾他了。
而且俞陵这几天很乖，没有帮曲莉珈补习，两人也没有见面，糖糖拿不准是曲莉珈被父亲绊住了，还是俞陵拒绝了帮她补习，总之每天放学她都要看着俞陵骑车回家了才安心。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感情没有挑明前的状态，相安无事做着同桌，偶尔视线对上，糖糖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她想无声地撩，别人总不能说俞陵什么吧。
不过这个笑容总是随着俞陵快速移开的视线起。
糖糖最近在忙商场秋季换新的事，为了不频繁请假，她只能晚上熬夜了。连续几天没睡饱，她的神不怎么好，心情也是。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快到了，每次俞陵移开视线时，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控制不了自己产生这种感觉，很糟糕。也许不见俞陵会好一些，她一心沉在工作里，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可她清楚，如果学校里没有俞陵，她压根就不会来，学校里教的，对于她目前的工作没有任何帮助，只是她想每天都看到俞陵，所以才这样折腾自己。
尽管，俞陵总是对她面无表情。
又是新的一天，没什么盼头。
早上，因为要和公司里的人讨论方案，糖糖迫不得已请假了。开完会，吃过午餐，困意上来，她就眯了一会儿，没想到一觉睡到了两点。
赶到学校第一节课已经快要结束，班上闹哄哄的，年轻的美术老师微笑着走在过道中间，把班上的噪声都当成同学们热烈讨论的声音，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糖糖见状直接从后门溜了进去，她知道可爱的美术老师是不会介意的。
才坐下，俞陵就看了她一眼，糖糖觉得那一眼很是慌乱。
有事？
她转头打量俞陵，他在一页一页往前翻美术本，似乎要合上。
这个动作有些怪，为什么要一页一页翻呢？合上本子明明有一步到位的方法。
难不成，他在看自己以前的画？可是目光停留的时间又不对，一秒一页能看什么。
糖糖正怀疑，美术老师就逛到了俞陵旁边。
“你画了什么？”老师问。
俞陵翻页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糖糖眯起眼，有鬼。
老师自然地拿起俞陵的本子，翻到最新的那一页，惊喜地问：“这画是想象的吗？我好像没见过。”
俞陵“嗯”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本子。
她要的答案就在本子里！得出结论的糖糖站了起来，装作想要欣赏画作的样子，把脑袋凑了过去，不巧，老师欣喜地拿着俞陵的本子转身回到了讲台。
美术老师总会在快下课的时候挑选画得不错的作品点评，并用投影仪展示，看来是俞陵画得太好了，老师才会那么激动。
俞陵真是恐怖，学习好就算了，连画画都画得好。糖糖若无其事地坐下，等着看画。
美术老师在摆弄投影仪，她看到黑板上的今日课题：花与叶。
所以俞陵画的是花，还是想象的。
头顶的灯被前排同学关掉，班上暗了下来，白色幕布上显出一幅碳笔画。
老师嘴里喊着“静一静”，班上慢慢静了下来，老师开始点评，糖糖却无心去听。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画上的花，花瓣不多，每瓣的顶端都带着一点尖角。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种花是红色的。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
几秒后，糖糖忽地笑了，什么想象中的花，这花明明就长在她腰上嘛。
那么，她送给俞陵的那张裸背画他到底看了多少遍呢？画得那么好，花的每个纹路他都记住了。
昏暗的教室中，糖糖看不清俞陵的表情，但她大概知道他刚刚为什么慌乱了。他以为她今天不来学校，就大胆地画了她背上的花，谁知道她会在即将下课时进入教室，连她自己都没料到，如果不是睡过了头。
接着他怕被她看到画，又怕自己合上本子的力度过猛，引起她的注意，便一页一页地翻，以掩盖自己的慌乱。
糖糖的心情瞬间好了！看来她前段时间做的努力没有白，俞陵把她腰上的花纹印在脑子里了。
同理可推，他应该也记得她吻他是什么感觉。
记性好的人真让人愉快啊。
糖糖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覆在俞陵左手上，反正大家都在认真听课，没人看得见。
柔软的指腹抚过四根骨节，俞陵仿佛被蛇咬了一样，跳了起来。
又开始了！
他瞪着棠宁，同时感到一阵懊恼，明明一切都要过去了，最近平静得很，他为什么要忍不住画这幅画！
上课开始时，老师说可以画真实的花或是虚幻的花，他脑袋里直接冒出了棠宁的腰，刚好她又不在，他就随意画了，谁知道她会——迟、到！
可这次他无法责怪她，因为是他挑起的，是他。
##
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心情不好，想甜一下。
——小剧场——
在糖糖还是小可爱的时候。
一天她坐在她爸肩上游街，遇到以同样姿势站在主人肩上的鹦鹉。两相对望，鹦鹉开口：“啊！可怕！”
糖糖[悲伤]：“爸爸它说我可怕。”别人都夸她可爱的，这只鸟居然……
衍初：“……”
走了几步，和那只鸟分开。面对一个小型游乐场，她爸说：“你觉得里面的小朋友可爱还是你可爱。”
糖糖很诚实：“他们可爱。”各种各样软软小小的狗狗。
衍初：这不就结了，你都觉得他们可爱。
父女俩对视，糖糖大哭。
后来，她就学会了靠自己。
回到家，糖糖对妈妈哭诉：“妈妈，有一只鹦鹉说我长得可怕……”
了了心疼，抱着女儿说：“我们糖糖明明就像糖果一样可爱





糖醋鱼肉 第十三章 小俞陵
讲台上，老师手指白色幕布，嘴里讲着构图，藏在黑暗中的两只手叠在一起，手掌贴手背。
糖糖把三根手指插入俞陵的指缝中，扣住他的手，俞陵除了刚刚那一跳，并没有挣扎。
这里是教室，有几十双眼睛，一旦他们动静过大，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俞陵好不容易熬过了流言，断然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那种境地，所以他不说话，不使劲，忍。
糖糖就没干过粗活，她的手软软的，如果不是俞陵心理排斥，这种手与手相贴的感觉并不差。
他没有听讲，眼睛盯着幕布右下角的时间，在心里计数。等数字变成45，下课铃声响起，他第一个站起来，顺利从棠宁手下抽出自己的，走出教室。
糖糖也站了起来，不过她走向的是讲台。
老师关掉投影仪，要把本子还给俞陵，抬头不见他人，倒是棠宁站在面前。
“老师，给我吧。”糖糖拿过俞陵的美术本，回到座位慢慢欣赏，顺便拍了一张发给妈妈。
俞陵是单纯画花，画得比她家里挂的那幅背影细致，她妈说好看，问她谁画的，她回了一只鱼的表情给妈妈，写道：我觉得我离成功很近了。
她已经打入了俞陵内心，这点她可以确定，虽然分量还不重。
她忍不住和妈妈分享喜悦，可是这句话发出去没多久，她就跟俞陵坐在了图书馆里，旁边还有一个曲莉珈。
正是晚饭时间，图书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仨，围坐在圆桌旁。
曲莉珈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跟着俞陵来，表情有些怯怯，糖糖和气地对她说：“补一个也是补，不介意俞陵多赚一份钱吧？”
现在不是气俞陵没有拒绝帮曲莉珈补习的时候，糖糖心里明白得很，要生气，要闹脾气，她私下和俞陵闹就算了，绝对不可以在曲莉珈面前，那样等于是衬托了曲莉珈。
奇怪的是，俞陵对她的私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他正在看曲莉珈给他的题本，对其他事漠不关心。
糖糖觉得不应该，俞陵不可能贪她那一份钱，他下午明明还在生她的气，这会儿怎么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她的介入？
这点她想不通，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赚钱的是俞陵，他不说话，曲莉珈自然不敢说什么，她朝糖糖点点头后又看向俞陵。
圆桌使三人呈三角状，糖糖可以同时打量俞陵和曲莉珈。曲莉珈对俞陵的感情毫不掩饰，全挂在脸上，这意味着，她没被上一次见面时她做出的亲密假相与暧昧话语骗过去，她知道她不是俞陵的女朋友。
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她刚进来的时候曲莉珈的表情是胆怯的，这样不就前后矛盾了？
这个问题十分有趣，糖糖玩味地想，曲莉珈的胆怯有可能是怕她给她父亲打电话告状，也有可能是做给俞陵看的，等俞陵认真看题本了，她就用爱慕的表情挑衅她。
可惜她并没有被挑衅到，因为她想得很清楚，如果俞陵不喜欢她，问题一定出在她和他身上，和第三人没关系，这也是她一直不去找曲莉珈单独谈话的原因。她手上有一堆方法可以威胁曲莉珈，但她不想用。
就当做她太过自信吧。
几分钟后，俞陵把题本摆在中间，开始讲题。糖糖事先没有看过题目，临时跟上很吃力，尤其在她面前的还是两个脑子转得飞快的人，有时候俞陵说一句，曲莉珈就说她明白了，糖糖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这都是些什么题目？
而且俞陵根本没有在意她跟没跟上，他只问曲莉珈，按着曲莉珈理解的进度来讲课，因此三题以后，糖糖决定她不要认真听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是来听课的。
她看着热烈讨论的人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存在感，但她不想说自己听不懂，那样显得她脑子不好使；她也不想搞破坏，俞陵正在认真讲解，曲莉珈也没有过分的举动，一旦她破坏了平衡，那就真的是无理取闹了。
她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小肚鸡肠的，俞陵需要有和异性正常交往的空间，就像她在公司，也经常和男同事讨论。
糖糖对俞陵有占有欲，但还不到变态的程度，因此她决定转移注意力，把视线从学霸的世界里移开。
她拿出手机修改商业计划书，边改边安慰自己，术业有专攻，她不擅长学习，可她有别的优势。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法集中力，明白和做到是两回事，她的眼睛总是会飘到俞陵或是曲莉珈身上，看他们的表情。
俞陵是神采飞扬的，也许是棋逢对手，也许是遇到了有共同语言的人，他的表情比面对她时生动。
她心里突然有点慌，曲莉珈怎样她不管，关键是俞陵，他的反应直接影响她的信心。
糖糖没发现自己此时的表情和小时候很像，那时俞陵生气了，不和她玩，她就咬着尾巴蹲在玩具后面看着他，他一个人，她也一个人，可现在，他和别人……
她垂下眼帘，没注意到俞陵又看了她一眼，其实俞陵一直都在关注她的反应，她发呆他知道，玩手机他也知道。曲莉珈的题本里不是一般考试的题目，她就算认真多半也听不懂。
这就是俞陵想要的效果，他不想和曲莉珈发展什么，只是借她让棠宁慢慢意识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难而退。
这和小时候不一样，小时候他生气了，不想理她，她缠几次，他没给反应，她就蹲旁边去了，而现在，他冷漠她就强硬，说也说不通，他是实在没办法才扯上别人。
煎熬的半个小时过去，糖糖空着肚子没感觉到饿，但她的自信掉了20%。
她第一次知道了学者与学者搭配的好处，他们相处时不仅不沉闷，别人还进不到他们的世界。并且她不得不承认曲莉珈有比自己强的地方，她更聪明，而俞陵无疑是喜欢这种聪明的。
面前的人已经在拾书包，糖糖愣神看着动作相同他们，有点忘了自己跟着俞陵来图书馆的目的。
“走不走？”曲莉珈先走了，俞陵背起书包问了她一句。
“哦，走啊。”糖糖把东西胡乱塞进书包，闷闷地说。
两人一同往外走，糖糖没有因为俞陵等自己开心，她问他：“你一节课曲莉珈多少钱？”
俞陵似乎心情不错，他说：“你不用给我钱，我知道你刚刚没听懂。”
这是在赤裸裸地鄙视她吗？
糖糖不高兴了，她的声音冷下来，一字一句地说：“俞陵，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不、要、惹、她、生、气！
俞陵脑袋里也冒出了这句话，他迅速跑远，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一只豹呢？
夜幕已经降临，微凉的空气中，糖糖变回原形追了上去，惹了她还想跑？没门！
她把俞陵困在只停了一辆自行车的停车棚里，俞陵微微喘气，知道再跑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他骑上车，棠宁依旧追得上来。
路灯下，糖糖的眼睛冒着光，这么晚了，考察学生品德作风的人早就下班了，不可能出现在校园里，她爱干嘛就干嘛，只要不咬死俞陵，她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猎物就在眼前，糖糖又兴奋了！她一步一步走向俞陵，脚步无声，俞陵只看到泛着绿光的眼睛不断靠近。
没办法了，他也变回原形。
圆圆尖尖的大耳朵立在小小的脑袋上，糖糖看到久违的豺，忍不住扑过去。
“啊呜——”俞陵叫了一声，被她压到身下，背部被坚硬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
没受伤吧？糖糖撑起前肢，嗅了嗅身下的猎物，没有血腥味。她放心了，低头舔舐。
俞陵长长的四肢弯曲着，他不喜欢变回原形，可此时的他别无他法，变回原形不意味着他能敌得过棠宁，只是她舔他亲他时，隔着皮毛，他会好受一些，仅此而已。
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在身上，并不舒服，棠宁从耳廓舔到脖子，他紧闭双唇，不让她把舌头伸进去。
但他以为不让她把舌头伸进去她就没地方舔了吗？俞陵突然抽搐了一下，棠宁居然把舌头伸进了他耳朵里！
布满神经的肉被舔弄，耳朵里黏黏糊糊的，又痒，俞陵忍不住扭动，还是不张嘴，而糖糖不受影响，继续舔耳朵。
她把能舔的地方都舔了，把俞陵舔得湿漉漉的，都是自己的味道嘴唇更是来回舔了好几遍，然后她张大嘴，量了量他的脖子，依旧是一口能咬断的粗度，她很满意。
他再不乖她真的要咬他了！
臭俞陵，不拒绝帮曲莉珈补习就算了，还瞧不起她的脑袋！
空无一人的停车棚里，两只外形凶猛的动物无声贴在一起，四只泛着绿光的眼睛分外渗人。
糖糖随心所欲地舔，俞陵放弃抵抗，他们肚皮贴肚皮，忽然糖糖觉得压着俞陵不舒服，硌得慌，她站起来，借着路灯看俞陵的肚皮。
俞陵以为棠宁舔够了，正想起身，突然发现她盯着自己的肚皮，而肚皮上面有他的……
他立刻翻身，糖糖反应迅速，一只爪子按上去，不让他动。
俞陵毛茸茸的肚皮上有一根粗粗的东西，被白色的毛发包裹，后面还连了两个圆球，原来是她心心念念的那条肉啊！糖糖瞬间不排斥了。
原形时的生殖器和人形有差，糖糖上两性课的时候见过男人的生殖器，和现在看到的不一样.小俞陵顶端粉嫩，中间有一个小孔，不是很长，应该还没勃起，但比小时候大了很多，不知道人形是什么样的。
在她不懂事的时候，她曾近距离观察过它，还摸过后面的圆球，当然那时候俞陵也不懂事，否则他就不会让她碰了，就像现在这样，俞陵在她身下扭得厉害。
糖糖想起小时候的事，突然冒出一股伸爪摸摸小俞陵的欲望，她抬起另一只爪子，俞陵躬身要咬她。
“干嘛呢你们！”一束强光照到他们身上，学校巡逻的保安来了。
糖糖看向来人，俞陵趁机从她身下爬起来，转身窜进草丛中，糖糖立马跟了上去，留保安在后面喊：“哪个班的？不许跑！我知道你！小豹子！”
不跑的是傻子！糖糖暂时顾不上找俞陵，摆脱保安最重要，没证据保安拿她没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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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发生了很多事，谢谢各位陪我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光，这一章在医院用手机码的，周末应该还是在医院，可能没法更，对不起。
女配快要退场了，糖糖也快要吃肉了。




糖醋鱼肉 第十四章 监控器
两只动物跑得飞快，保安变回原形也没追上，骂骂咧咧往回走。
糖糖趴在树上，听到保安说：“才多大就敢用原形，现在的小孩子，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责任心？糖糖舔了舔嘴，他们干什么了？不就舔舔吗，又没有交配，看来保安误会了。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和俞陵交配的问题，好像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两性课教的方法她也没用多少，比起交配，现阶段她更喜欢舔和咬。
再说了，谁要在停车棚交配啊，脏死了！糖糖嫌弃。
嘴唇上都是俞陵的味道，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糖糖站起来，举目四眺，校园里黑摸摸的，什么也看不清。
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回停车棚等俞陵，他的自行车还在那儿；二，直接回家，说不定俞陵已经跑回家了，他用原形跑的速度不比骑自行车慢。
她揣测了一下俞陵的心理，觉得应该选二，毕竟俞陵选一有可能撞上她，他那么聪明，不会选对自己不利的。
而且这里虫子也太多了，咬得她背上痒痒，糖糖扭头咬了咬背，跳下树，变回人形，大摇大摆地从保安面前走出校门。
回到家，一楼的灯亮着，但不见她爸妈，她朝楼上喊了一声，没人应。
奇怪，就算她回家晚了，饭桌上也应该有剩菜，可桌子上空荡荡的。
拿了瓶酸奶，她往三楼去，才到楼梯口，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妈的发情期到了，所以他们现在在……嗯，她忽略飘过来的声音，转身下楼。
糖糖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父母就没避讳过她，小时候她睡在父母房间，半夜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后来她自己睡一个房间，对性好奇了还去蹲过墙角。
不过现在她不需要偷听了，上完两性课的她什么都懂，就是没有实践过。
脑袋里浮现一只威严的豹子压着雪白大狗的画面，她想她妈应该被欺负得很惨，每次听都是哭声，但她不觉得她爸过分，因为如果对象换成她和俞陵，她肯定也要压着他，就像在停车棚那样。
草草解决了晚饭，糖糖把商业计划书改好，做完作业，上床睡觉。
也许是白天心情起起伏伏，晚上她的梦也接连不断，还都和睡前发生的事有关系。
第一个梦是春梦，梦里，俞陵把那根覆着白毛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她扭着腰说“好痒，好痒”，梦就醒了。
真是奇怪的梦，人形的俞陵性器上怎么会有白毛呢？
糖糖挠了挠腿，其实痒的是她的腿根，在学校被蚊子叮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