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星若辰
陈尘的房间勾起韩深很不好的印象,迟疑着没动,被他看在眼里,挑了抹弧度:“小心点,别错开了右边的柜子,里面有秘密。”
韩深都不想理他,等拿了套干净的衣服,鬼使神差在逆反心理驱使下推开右边的隔门——
我操!
看到这玩意儿韩深想下楼给陈尘两条腿打断。
箱子里放了只揉烂的风筝,印着花里胡哨的熊出没图案,还给贴了个小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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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朋友10.01日存。
韩深出浴室正看见陈尘拎着两盒小龙虾从门口蹦到餐桌,拆开包装挺大爷的往后一躺:“来了?给爷剥个虾。”
“给你剥个皮,傻狗。”个破烂风筝当宝贝留着,还藏柜子里供上,按陈尘这操性,十有八.九是打算保存证据随时取出嘲笑他。
陈尘无所谓地取出手套:“坏我好事,你不该伺候我?”
“嗯?”韩深一时没懂。
“刚才要不是你冲上去那一顿打,我能把白家讹得倾家荡产。”陈尘说着说着就笑了,“我没看错的话,你当时紧张了啊,同桌?”
韩深当时确实紧张,看陈尘被人动一动手指就推倒,还以为对方身怀绝技,没想到是一堆快馊了的陈年豆腐渣。
韩深懒得理他,戴上手套剥虾,又听陈尘似笑非笑来了句:“怕我死了你守寡吗?”
“……”
韩深决定陈尘再说一句骚话就送他回医院。
反正已经赔了这么多,不差他一个。
韩少爷大气。
不过好在陈尘已经退骚了,吃了两口挺辣,说:“同桌,冰箱里有水果,你去洗点儿。”
韩深刚拎出水果,沈岚电话打了过来,嗓音急促:“我听阿姨说你又没回家?!”
这阿姨别的本事没有打小报告一流,韩深索然无味:“没,在同学家。”
沈岚直接来了视频,将他身边环境打量一周,安静下来:“哪个同学?你在干嘛?”
“你不看见了?洗水果。”韩深端着玻璃碗往内摘葡萄,刚洗了澡头发也柔顺,勾着白皙的耳垂,冷冽的眉眼给柔和的清新又居家。
沈岚倒愣了一会儿。
以前韩深夜不归宿,基本都是跟闫鑫他们满世界乱跑,要么在街头唱歌,要么乌烟瘴气打游戏,总之五光十色纸醉金迷。
现在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沈岚好奇问:“哪位同学啊,你别给人添麻烦,家里爸妈不说什么?”
陈尘的爸妈,能说什么?
韩深敷衍着要挂电话,沈岚终于反应过来:“操!该不会又是那个年级第一?”
后半句胎死腹中。
“我去洗澡了。”吃完小龙虾,陈尘取下塑料手套查看左腕伤口,是被推倒在地缓冲产生的擦伤,破了点皮问题不大,脚踝扭伤青肿,用防水层稍微隔好后去了浴室。
韩深坐在沙发里看一档综艺节目,开始犯困。
陈尘从浴室出来正看见韩深蜷沙发里睡觉,细长的指骨搭了额头遮挡光线,双目紧闭,长睫在颊部洒下层薄影。
睡的挺熟,双唇启开一道缝,缓缓吐息。
刚才抱着他时,那蜿蜒清瘦的锁骨、下颌,微微滑动的喉结,很让人有咬一口的欲望。
不过现在想咬的位置——
陈尘视线在他唇瓣停留瞬间。
也许更适合舔?
陈尘被自己这想法搞得莫名饥渴。
就挺他妈迷。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很快就散去了,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叫醒他:“同桌,困了先去洗漱,卫生间有东西。”
韩深看到崭新的牙刷、漱口杯和毛巾,甚至还有一瓶洗面奶,拿起来晃了晃:“给谁用的?”
“给你。”上次韩深来了之后,陈尘总感觉他以后会常来,就准备了这些东西,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洗漱完,两人在睡哪儿这问题上发生了重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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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陈尘床头柜后发现了两个刻字,韩深现在不想睡他房间,也不想睡客房。沙发可以考虑,待客周到的陈尘又不允许。
就这么磨磨唧唧小吵小闹了一会,陈尘犹豫道:“要不然,一起睡我房间?半夜有个什么动静,你也能当场抡死我。”
韩深:“……”
“你不敢?”
韩深顿时被激将了:“走啊。”
两个人前前后后上楼,平行躺上松软的大床。
韩深跟闫鑫睡过一铺,没觉得什么,现在躺床上却隐约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不过看陈尘倒是挺自然的,两手盖在被子上,轻轻勾了勾他指尖:“同桌,我要听睡前故事。”
韩深那点别扭情绪立刻替换成了不耐烦:“你还能再事儿一点?”
“不听睡不着。”陈尘继续勾他指尖。
指尖挺长,挠得韩深防不过:“所以平时是鬼凑你耳朵边讲?”
陈尘:“……”
韩深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从前有个叫陈尘的小孩很喜欢听睡前故事,死了之后,天天站床头给别的小孩讲睡前故事。完。”
“不错,我喜欢。”被咒成这样陈尘也能一秒入戏,曲起细长的指骨模拟叩门:“嘀嗒~请问您需要听睡前故事吗?小尘在线点播。”
他嗓音略为低哑,发音刻意纠正,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韩深惊着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不恐怖?”
韩深觉得自己跟他都傻得没话说,干脆扯过被子背对着他。
陈尘过戏完毕,闭上双眼。
“晚安,小孩,谢谢你听我讲故事。”
被初升的太阳晃醒,韩深脑子里有一线刺痛,恍惚以为在家里,刚转了转目光,立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脸。
近在咫尺。
陈尘伏在他耳侧缓缓吐息,双目阖拢,脸被枕头揉的微微变形也没醒来。
韩深下意识屏住呼吸,看了他一会。
陈尘五官是略显阴柔的俊朗,鼻梁挺直,唇瓣犀薄,闭上双眼时眉弓的折影堪称漂亮,配得上附中校草无冕之王这个称号。
一种多情又薄情的长相。
韩深觉得陈尘长得还挺好看。
这底子,只会越长越出挑,越长越绝。
难怪他爹能搞那么多女人,能生出这张脸的基因不会差,祸害人挺容易。
韩深拉上窗帘,回床上继续睡。
回学校是下午。
“尘哥?韩哥?你们上午怎么没来学校,请假去了?”章鸣回头看见他俩呵欠连连坐上座位,似乎打算睡觉,就挺迷惑,“昨晚偷牛去了?”
陈尘作息乱了易犯困,被他缠着问东问西,懒散敷衍道:“昨晚……做了会多人运动。”
打架么,说出来影响不好。
章鸣:“…………”
跑过来正打算凑热闹的李斐:“……操,牛逼。”
陈尘让他们走远点:“别影响我同桌补觉。”
“谁他妈你同桌。”韩深现在心情特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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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凌晨四五点才睡,今早九点,陈尘闹钟响了,他平时一个人住,担心起不来所以铃声往往设置得特别劲爆。
那阵高亢嘹亮、疯狂炫技的唢呐奏响时,韩深瞬间睁开双眼,半昏迷状态中只他妈想砸手机,没站稳就往床下跳,结果歪倒“哐当”一头撞上了床头柜。
陈尘赶紧挪到床这边拉扯他。
韩深当时疼的睁不开眼,相当暴躁,揪手给他也拽了下来。
两个人在床边滚成一团。
——伴随着喜气洋洋的《抬花轿》。
陈尘哄了他一上午:“唢呐有什么好怕的,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支唢呐吹一生。从满月到头七,都能给你安排上。”
韩深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需要!”
就该昨晚送他去医院。
太他妈事了。
李斐纠结于这个“多人运动”,凑近刚想问问韩深,突然闻到一阵香风:“韩哥,你怎么穿着尘哥的衣服?”
“?”
韩深上次穿陈尘校服被指点许久,这次出门前再三确认新衣服他从没在学校穿过,才放下心。
还是被了认出来,韩深挺莫名其妙,为了避重演那天的尴尬,坚持说:“不是。”
“那这洗衣液香味怎么一模一样,浓郁如斯?”
淦。
谁知道陈尘买了衣服嫌脏会先洗一次?韩深现在就打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味儿。”
李斐刚才属实被那个关键词镇住了,摸下巴:“所以是你们激烈‘运动’时摩擦上去的?”
陈尘本来接了杯水在慢慢喝,听到这话背过身看窗外风景。
“这不关我的事。”
“……”韩深抬起视线。
李斐背化学背得灵感不断:“是不是那种,物质接触时彼此进入对方——”
“…………”
看到他韩哥抬手曲起指骨,李斐一脸淡泊名利:“不必为我call6,我只是一介凡夫。”
韩深紧五指,指骨关节“咔嚓咔嚓”一阵阵响,下一秒该发出这声儿的是李斐的脖颈了。
“再说一句话,你可能会当场死这儿。”
“不不不!韩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分子热‘运动’!”
“不、许、说。”
李斐转过头,噤若寒蝉,吐舌说了句:“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垫着脚骨碌碌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韩深:虽然我跟他,会彼此进入,但你,不能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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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31.世界的尽头
第二次月考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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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闫鑫正好给一大堆资料打包发在了聊天框内。
【清尘公子:你要的试卷,还有问老师整理的框架,资料,方法,全在这儿。】
韩深打了俩字。
【水木:谢了。】
闫鑫直接来了视频通话,在另头搔首弄姿:“爹啊,我自己学习都没你这么认真,最近到处要资料,老蒋以为我转性了!”
“那不挺好。”韩深最近适应了附中的教学,准备把渊冲一中的资料也找来查漏补缺,汲取所长,打开资料翻阅。
“好屁!”闫鑫直起鸡皮疙瘩,“我特别受不了他们那种,谆谆教导的神态,肉麻——”
说起这个韩深倒挺有同感,某位谆谆教导的同桌,快成为笼罩他头顶的噩梦。
前段时间周考公布了成绩,陈尘盯着他的卷面沉默了,去操场上吹风自闭了一节晚自习。
韩深就挺不忍的,第二节晚自习看他振作神回到座位,余捷正好敲黑板讲物理大题,寻思问个问题表示自己仍有求学欲望:“同桌,第二步怎么得来的?”
陈尘:“……这是书上的公式。”
韩深主要是想安慰他,其实没在意黑板上的题,哦了声挑眉:“那第三步?”
陈尘闭了闭眼,缓缓道:“移项,等号左边移到右边。”
韩深:“…………”
然后陈尘取出字帖一言不发练了半个小时的字,修身养性后想通了什么,跟他道歉:“同桌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我实在理解不了你的思维层面——没有说你渣的意思。”
“……”
他在班上人缘很好,但来问题的很少,因为智商和思维一般人跟不上。
与成绩中游的学生不在同一认知层面,而对成绩末流的学渣则完全是降维打击。
韩深就是那个降维打击对象。
但陈尘还是给足了他面子:“不是我打击你,是你打击我。”
韩深挺他妈无语。
回过神,闫鑫还在问:“准备什么时候勇夺第一?”
韩深咬着笔往后仰上椅背,长腿踏上书桌支架,静静地揉了揉眉心:“等我大招cd。”
要么倒数第一,要么正数第一。
中间的名次对韩深来说没有意义。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过韩深目前没太大把握能考过陈尘。
毕竟这个逼,白衣贤者,高端局屠杀机器,学霸噩梦,并非浪得虚名,乃是个极其棘手的存在。
微信响了几声。
屠杀机器发来新消息。
【c:‘学渣应如何逆袭?那些年学渣痛彻心扉的领悟!’】
【c:‘一个学渣逆袭学霸的招数,99%的人都可以做到!’】
【c:‘真心救助!!!高二学渣,垫底的那种,想考重点大学,如何逆袭?!’】
【c:‘只需四步,学渣变学霸!’】
韩深:“……”
操,又他妈开始了。
指尖往上滑动,一排排全是陈尘分享的视频和资讯链接,没得到一个字回复,竟然还无手自觉。
消息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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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同桌,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c: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附加一张越过站台买橘子的表情包。
韩深捏手机的指骨发抖,总觉得有一天自己要是离开附中,绝对不是因为思念渊冲一中。
而是被陈尘气走的。
月考来的很快。
前两个小时教室里还在紧锣密鼓地复习,刷题,背书,一片压抑紧张气氛。不过到了最后半小时,紧绷的弦骤然松和,一个个放下资料练习册,活动筋骨准备进考场,路过陈尘时纷纷伸手摸索他,甚至桌椅板凳。
“尘哥!吸一下你的欧气!”
“让我感受感受学神的气息,啊~是那种感觉~令人难以餍足!”
“考前拜陈尘,考试一定能!考试想尘哥,成绩出来乐呵呵!”
“这摸一下能多考5分吧?”
“……”
一群人跟邪.教狂热分子似的,对着陈尘举手作揖,韩深都能看见他后脑勺上飘出的淡黄光圈。
“赐你们法宝。”陈尘脱校服放桌上,“别摸我了,我要留法力给同桌。”
说完抬起视线四下寻找。
操啊……
莫挨老子。
预感不祥的韩深拔腿往外走。
到走廊被他追上,韩深一句“别他妈碰我”没说出口,猛地被拉住手腕掉头撞了回去。为了增大法力接触面积,陈尘抱得挺实在,身体四肢烙饼似的贴得严丝合缝。
馨香的呼吸在侧,韩深一股血往头顶冲,正听到陈尘试探问:“有没有感觉一股蓬勃的力量涌上天灵盖?”
韩深:“那可能是杀人冲动。”
“……”
不过不止韩深震惊,周围来来往往的1班同学都惊着了。他们见陈尘大步流星直奔门外,到校草背后还做了个花里胡哨的结印手势,随后将人一把抱入怀里。
怎么说呢。
不像单纯的恩爱啊……
有点搞事情。
往17考场走这一路,陈尘解释了他刚才反常的举止:“科学帮不了你,我只能借助超自然力量。刚才那一下大概分给你我三分之二的毕生所学,考试要加油,小朋友。”
“你不是用科学武装头脑吗?”
“……今天休息。”
韩深哦了声:“三分之二,所以这是你现在幼稚的理由?”
“我觉得我还好。”
“……你不要你觉得。”
到考场找到位置坐下,陈尘懒洋洋将他的名字和学号整齐写上草稿纸,一笔一划锋利漂亮:“记得填,不要任性。成绩可以不重要,态度很重要。”
韩深舌尖在腮上顶了顶,从椅子里挪着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半搭上长腿,抬眸看他的举动。
陈尘只穿了件白t恤,瘦削的手腕转动,写完盖上笔帽欣赏了会儿纸上的名字,低头将钢笔入笔袋:“尽力而为,考多少算多少,我都认。”
韩深莫名:“你认什么?”
陈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的组员,我家的小孩,考多少我都认。”
都快忘了陈尘还有个组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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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挺认真,又带了认命的绝望,韩深有一瞬间不由自主升起股“我要给组里争光!”的念头。
但也只有一瞬间。
“管好你自己,给了我三分之二的毕生所学,被班长超了怎么办?”韩深想了想说,“你就不是年级第一了。”
陈尘答的漫不经心:“没有侮辱班长的意思,实话实说,不带脑子我都能拿第一。”
“……门在那边。”
“我先走了。”
少年一身白t恤在乌烟瘴气的17考场相当扎眼,晃了晃停下,回头冲韩深举起右手,并拢两指狭眼狙了一枪。
“欢迎来第1考场追杀我。”挺平静的一句话,让陈尘说的浑身发着光。
韩深有些好笑。
好啊。
等等。
等我再往前走一段。
最后一科英语,韩深开考前去了趟卫生间,见几个男生鬼祟地凑在一起,互相对手机。各个学校考试前总有这么一群人,17考场作弊的人更多,不过不管自己的事。
韩深回了教室。
发卷后听听力,监考老师两眼雷达似的四面辐射,但每转过身,前桌一男的立刻回头冲某边使眼色。
隔两三米扔了个纸团过来,歪打正着,砸中韩深的卷面。
男生立刻扭头装起缩头乌龟。
韩深从阅读理解中拔出思绪,先怔了一下,男老师尖锐的嗓音传入耳中:“扔纸团啊?要说多少次,考试作弊只能骗自己!你骗不了别人!有本事去高考考场作弊?你作弊作到满分,我服你!我还给你烧香!”
“不是我。”
“不是你?以为谁不认识你?国旗下念检讨那个吧?平时考零分现在想悔改了?”男老师瞧着挺干瘦紧绷,平时一直带的最差班级,对学生品德信任度极低,所以经常奚落嘲讽。指着韩深鼻尖大骂,“要我说多少次?作弊可耻!作弊,做的是无用功——”
解释被直接无视。
操.你妈的。
没完没了。
韩深攥了攥笔,情绪上头时自己都控制不住。
“哐当!”课桌猛地被一脚踹开,发出砰然一响——
声音清晰,也简短。
“老师,这么说。我作弊了我司马,我没作弊你司马。”
男老师脸色极其难看。
办公室围了一堆老师,正听男老师唾沫横飞的辩白,时不时回头打量站在门口的男生。
韩深给校服拉链拉到鼻尖,低头闻到冰冷的生铁味,面无表情,一时有点走神。
总是对这地方有了些留恋,立刻被践踏至泥水。
渊冲一中回不去。
好像没有能容他的地方。
韩深不是爱顾影自怜的忧郁少年,可现在心里被碾碎了一块,堵不住的情绪往上涌。
涌得他鼻尖发酸。
“就算他没有作弊,不会跟我好好说!非要一开口就咒我家人,咒人死!高中生说话这么恶毒?何况,他作弊了就是品行不端!”
“周老师,你也别气,跟个小孩见识什么?刚发现监控坏了,不知道到底作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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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嘎吱打开,走进来一件白校服,拉链敞开露出白色t恤,先看见瘦削的锁骨,接着是整个高挑挺拔的男生。
陈尘喘着气,好像跑得挺急:“秦老师。”
老秦忙着劝架没空理他,也没赶他走。陈尘到韩深跟前垂下视线,嗓音压低:“怎么了?”
韩深好像没听到。
陈尘左右打量一周,到看热闹的余捷身旁站好,抬手臂挺自然地搭他肩上,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开口朝韩深一喊:“你作弊了吗?”
“我没有。”
陈尘点点头,转向坐在椅子里的男老师:“老师,他说他没作弊。”
老师冷笑不止。
陈尘平静地说:“老师,等查出来真相,他作弊了他司马,没作弊,你至少得道个歉吧?”
“哪儿都有你!”老秦一咄,却没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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