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星若辰
难道不会引爆他的情绪导致被殴打么?
韩深:“不用,谢了。”
顾辛争取道:“那个,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等差数列,等比数列入手。”
“嘎”韩深踢开凳子起身,顾辛猛地发出高亢的尖叫,腰抵住椅背了还往后退,好像相当害怕。
“……”
韩深估计自己在她眼里满脸写着“好饿,想吃小孩”。
走出教室,背后章鸣正疑惑问:“尘哥交个作业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又被老秦骂了?”
厕所在二楼楼梯拐角的位置,从1班过去要经过2,3,4几个班级。
韩深没穿校服,黑t恤后泼着一把锋利的箭羽,走过一间教室,哄闹声便响一倍。
走廊两侧晒太阳的人都投来目光,将他上下打量,窃窃私语。
卫生间靠窗站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嘴里叼了根烟,还有两个望风的一左一右充当厕所门神。
韩深洗了多久的手,那人就看了多久。
“兄弟,前两天翻墙的是你?挺夺人眼球的啊?”
韩深懒得搭理,转身要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子,给他挡的严严实实。
“赶着投胎?聊两句。”男生自以为挺幽默,“交个朋友,有时间一起翻墙。”
“没兴趣。”韩深绕开要走。
“喂!”男生猛一脚踹翻立在角落的拖把,霹雳哐当,说出了一句挑事经典台词,“兄弟,你很拽啊!”
韩深刚来学校,特立独行,还捅了这么大篓子,被一些无所事事的人盯上很正常。
这群人不敢去找陈尘的茬,只好纠缠一下新来的小同学,蹭蹭热度,在附中增加一份光和热。
一分钟后,这男生被揪着头发按在洗手池上,新来的小同学声音压抑:“关你屁事。”
厕所里人早吓跑光了,乱哄哄围在门口不敢进来,还有两个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疼得没办法。
附中养的都是群娇生惯养的少爷,压根不会打架,何况韩深打的很有章法,一看就是练过的,又稳又狠,游刃有余。
看着打了上课铃,估计老师也要来了,男生喘着气道:“你妈的,有种晚上校门口等着!这儿施展不开!”
韩深薄薄的眼睑眯出冷光。
“晚上,你不来,明天我到教室揍你。”
松了手,转身出去。
这事传的挺快,第二节课下课韩深就被叫进了办公室,那三个人对着墙站成了一排。
老秦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听说上节课下课你们打架了?!”
三人:“怎么可能打架呢,老师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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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深:“打了。”
老秦:“……”
三人:“……”
老秦一时对韩深感情很复杂,教书十几年,她不怕笨学生,也不怕调皮捣蛋犯错误的学生,最怕对老师和学校失去了敬畏之心的学生。
看韩深一脸的无所谓,就知道怎么教育也说不听的。
老秦说了两句不再口舌,直接让他回了教室。
讲台上余捷正在讲一道大题。
他是年轻又张狂的老师,当年做竞赛出身,讲课时思维跳的相当快,班上大概一半的人都听不懂他在说啥,哀嚎阵阵。
余捷皱眉:“这都听不懂?陈尘,你听懂了没?”
同学无语又郁闷地回头眼神示意陈尘。
把最高智力当平均水准,就他妈离谱。
陈尘立刻配合摇头:“没听懂。”
余捷当场暴走,开始一排一排列公式,骂骂咧咧讲思路。
韩深坐下,桌上放了一颗粉色水果糖,陈尘懒洋洋伸直了长腿,阳光落在眉眼的阴影里,疏疏朗朗:“给你吃。”
糖质感柔软,闻着就甜甜的。韩深捏着水果糖静了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随手一个投射,给糖丢进了垃圾桶。
“哥,这道题到底——”
咬着笔转过来的章鸣看见这一幕,吓的一声不吭又转了回去。
空气中酝酿着一丝压抑窒息的意味。
陈尘低头抽出笔记本,静了一会:“不喜欢就还给我,还扔上火了?”
昨晚那帖子怎么写的?
韩深眼前闪过一大段一大段刻薄内容,懒散的挑了其中一句,声音很平静:“请你独自美丽。”
陈尘跟他对视。
“以后少管我闲事。”
陈尘笑了一声,埋头整理笔记。
章鸣在前排后背直发凉,这人形冰山连尘哥都搞不定,还多管闲事帮什么学习啊?
怕了怕了。
两个人一天都没说话。
下晚自习韩深起身走了,校门口站着四五条瘦棱棱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走啊?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下午那男生抬了抬下巴,拽的不行。
韩深忍住想就地撕烂这张脸的冲动,撩起眼皮:“行,随你。”
巷子昏暗深长,摆着几只垃圾桶,味道大的叫人作呕。墙角上两颗电灯忽明忽暗,“啪”,当场熄灭半只。
韩深静静看着他们放书包,脱校服,热身,左右拉脚筋,跳广播体操,实在等的不耐烦才啧了一声。
“能不能快点?”
这男生下午问遍全班终于找到俩学过跆拳道的哥们儿,好说歹说央求过来,现在气势比先前硬了一倍:“弟弟你狂什么呢?赶着投胎呢这么着急?”
“喝!”跆拳道一号做出个格斗的姿势,直直瞪着他。
韩深揪住他衣领往地上一掀,挥拳砸去,三两下给对方花里胡哨的姿势打的六亲不认。
“哐!”,身影直接砸进了垃圾桶。
跆拳道二号又被推上来,还没摆开阵型下盘便被飞起一脚踹松,直接蹲地上了,连滚带爬扑到墙壁,啃了一嘴臭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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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生没想到给力队友这么快就嗝屁了,绝望的从书包里掏出半截板凳腿,指着韩深的手臂抖的厉害。
“靠靠靠,我告诉你,你他妈别得意!”
韩深出了点汗,高高的身影站在背光处,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压抑的即将爆发的狂躁。
直接他妈——
就这?
就这就这?
就这就这就这?
在韩深面前缩成了一团的男生心情也相当崩溃。
这他妈什么人间疾苦?
之前也见过韩深几次,没感觉他像今天这么躁啊!
像他妈本来有气要撒火一样!
李斐在巷子口站三分钟了。
他刚出校门看见新同学跟一群人进了这地方,料想不太对劲:凭新同学的高冷程度,不可能是跟朋友到小巷子里聊人生。
不过回想到新同学的凶猛程度,李斐把心放回肚子里拎起书包要走。
前方走来四五个花衬衫的中年人,戴金项链,穿尖头大皮鞋,一个接着电话:“是这儿吧,口子上一家卖副食的?”
对方说了什么,这人猛地笑了出声:“小废物,五个人被一个人按着打。别慌,叔叔来了。”
操!新同学在里面打架?
高中生跟高中生打真没什么,但加入了社会人,都是拖刀往肉里头扎,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李斐赶紧往兜里摸手机。
空空如也,才想起学校不让带他一般都没带。
一头扎进隔壁水果店想借座机,没成想撞见一条高瘦身影。
陈尘照例裹着一叠竞赛试卷,懒洋洋站在银台旁边,指尖勾过装在红袋子里的苹果,低头扫码。
“滴!微信支付,16元。”
韩深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五条彪形大汉,第一反应是懵。
懵了之后就是对伏在脚底下这傻逼的彻骨蔑视。
“玩儿不起还约架?搞你爹心态。”韩深往后退了两步,余光瞥到墙缝支棱出来的一截钢棍,继续往后退。
社会人“哗啦”从裤子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开腔:“后生仔,滚过来道歉,这事就结了,我们呢也不想以大欺小。”
“我把你妈杀了?道什么歉。”韩深音色极冷,背抵住硬直的东西,回头抽出攥在手里。
打架要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喝哟。”社会人见他支棱起来了,语带欣喜,“我看你是真的找死啊!”
对方越围越近。
韩深抄起铁棍,重重朝动手者的胳膊砸下去,铁贴着肉又反弹过来,带起沉重结实的震颤。
对方四个人瞬间方寸大乱。
韩深皱紧眉。
就一棍,崩成这样不至于吧?
一抹尾韵懒散的腔调从巷子口上响起:“这么多人打一个,要他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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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苹果砸在地上,挤出破烂的汁液。
陈尘拎着一袋水果从灯光下慢慢走来,影子拖的很长,走一步,一个苹果便准的砸中几个人脑袋。
李斐站在他背后,拎着两块板砖,腿有点抖。
为啥尘哥还是稳如老狗?
尼玛面对危险不知道害怕吗?
“操.你大爷你再砸一个?”社会人心态给这俩从天而降的小屁孩子给砸懵了,扭头朝他奔上去。
陈尘顺手从李斐手里夺过砖头,加快脚步猛冲上来,躲开他一记直拳,侧身用肩膀一撞。
“哐!”
砖头直接给拍他脑门上,断成两截。
另一人挥刀冲杀而来,还没吼开,手臂突然一阵痹痛,扭曲的颤抖着直接将刀跌在地上。
韩深拎着钢棍见人就敲。
陈尘砸断了几块板砖,社会人都被他这准度和力量感逼得直往角落缩。
李斐也自信起来了,怒吼:“今天我尘哥教你学会敬畏!”
拎着板砖要上去砸,却猛地被一把拽住书包。
陈尘声音有点变形:“还不跑?”
社会人从腰后抽出了电棍和折叠刀,白光映亮了小巷深处。
“淦!!!”
陈尘拉住韩深的手,朝小巷外灯光不要命的百米冲刺。
跑到口子上呼吸紊乱的厉害,耳朵嗡鸣一阵,接着是由远及近愈发清晰的警笛声。
满头大汗的李斐看着两步外紧牵着的手,瞳孔微微散大。
为什么尘哥逃跑时不拉自己,而是牵着新同学?
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韩深喘了口气,走到一株小叶榕树下失了神,指骨痛得要命,手掌被钢筋摩擦,手背溽着一层汗湿的潮气,好像还被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没想到陈尘会从天而降,拎板砖冲人家脑门砸,又刁又狠,逃的也机灵十足,尤其是拽着自己的手,脚下跟安了风火轮一样。
何况上午吵过架。
不尴尬么?
韩深突然想起沈女士的话。
这白衣贤者该不是真对他有意思?
陈尘歇了会儿终于神过来了,一回头,发现两个人都站的离自己有点远。
“站那么远干嘛?要不要喝奶茶?”
陈尘站在路灯下,捋了捋汗湿的额发,阴影在他微露的颈间四处蜿蜒,折射出一种光怪陆离的美。
夺目又绚烂。
李斐:“不想喝,哼!”
韩深:“……”
这个男人跟兄弟都这么基的吗?!
“哼什么?我惹你了?”陈尘没反应过来。
李斐双臂做作的绕了一大圈环在胸口,又:“哼!自己反省!”
陈尘不禁莞尔:“你赶快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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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给书包拎上肩头:“那我先回去了,明早上给我带牛魔王黑砖奶茶,要热,要大份!”
陈尘目送他离开,回头看韩深:“手受伤了?”
韩深觉得他这关心也充满了令人玩味的暧昧,膈应之余还是点头:“嗯。”
陈尘:“活该。偷偷约架,就是这个下场。”
韩深:“……”对不起打扰了。
前面拐角处有个药房,陈尘买了点消炎药和创可贴出来,递给韩深。
“吃糖吗?”陈尘问。
上午的事想想挺尴尬,韩深这墙壁厚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道歉,顺其自然上了陈尘给的台阶。
“给我,吃。”
陈尘从校服兜里摸出一颗粉色水果糖,放到他手心。
韩深撕开抿了抿,芬芳甜蜜在舌尖绽开。
“甜不甜?”陈尘关切的问。
“……”
兄弟,再这么肉麻就恶心了啊。
韩深看在刚才他帮了自己忙的份上,不太自在嗯了一声。
“挺甜的。”
陈尘:“垃圾桶里捡回来的糖,能不甜?”
韩深:“?”
喉咙好像哽了一块石头。
第9章9.尘哥以德服人
“交作业啊交作业!快点快点别赶了!”章鸣将卷子裹成一团往桌面上砸。
“章鸣你再砸我练习册一下试试!”顾辛踢开凳子,扑过书桌往他身上扒拉。
章鸣退身躲开,不小心一巴掌撑在了后桌,突然回过神是韩同学的桌子,吓的嗷呜一声缩了回去。
“那个,没有让你交作业的意思……”
同组一个星期了,这新同学别说交作业,上课就没抬起过头,明显是个学渣。
章鸣很懂不要去揭人家短处的道理。
韩深满脸若有所思,在椅子上动了下。
章鸣后背发凉,已经准备往教室外冲,突然听到他问:“昨天我扔垃圾桶里的糖,陈尘捡回来了?”
看了看垃圾桶,全是废纸和早餐盒,章鸣满脸黑人问号之际又有点受宠若惊。
韩同学跟我说话说话了!
0的突破!
“不至于吧,垃圾桶这么脏,我们尘哥不缺这颗糖。”
韩深嗓子已经不舒服了一个晚上,问不出什么,就没再说话。
陈尘从门外进来,拎一大箱矿泉水放在空调边,随即拎著书包一倒,腾出小山似的零食点心包装。
“搞批发啊?”章鸣伸手拿了一袋薯片,“茶叶鸡蛋有吗?”
陈尘笑了笑:“还打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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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折?”
“再碰一下,给你手打折。”
“……”
章鸣默默丢下薯片,回头继续作业。
陈尘手揣进衣兜里摸出一把糖,洒在课桌上:“这才是给你们吃的。”
这糖有点眼熟,韩深拿了一颗,粉粉嫩嫩亮晶晶的,跟昨天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松了口气,看来吃的不是垃圾。
“凭什么别人吃薯片我们吃糖,你这组长当的之磕碜,信不信揭竿而起给你位置篡了?”话是这么说,章鸣手却很诚实的刨去了一半。
陈尘从另一只兜懒洋洋又摸出一把奶糖:“想吃薯片?去小树林搬砖给围墙砌好,这些都是你的。”
“昨天你也去了,老秦逼的?”
“墙翻塌得负责啊。”
大课间,凳子被踢了一下,陈尘说:“走吧,一起给劳动人民送温暖。”
韩大少爷不想搬砖。
何况墙塌了工人好好修跟他有什么关系?
转念觉得自己天真,是附中这几天给的惊喜不够多?
断墙周围竖着施工铁板,几个年轻人忙着和水泥砌墙,看见陈尘立刻笑了笑:“又来了啊?多客气。”
陈尘帮忙递了瓶水:“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墙塌了我们修,还有入。鼓励你们学生多翻墙,这次就塌了一片,给家里老婆孩子添不了几炖肉。”
施工处扬尘厚重,韩深闻着不太舒服,站到了稍远的一株桂花树下,陈尘倒是百无禁忌有说有笑,偶尔还帮忙递递水泥铲子,真是……
韩深想起八个字。
一枝独秀,头角峥嵘。
从小树林回博学楼经过了花团锦簇的文科班,一个高挑的女生笑盈盈的从走廊过来:“陈尘。”
陈尘打了个招呼,给韩深介绍:“这是周梓歆,8班班长。”
“你好~~”
她相当漂亮,皮肤白如牛奶,五官纤薄细长,顾盼间透出纤巧致的优雅感。
韩深嗯了声。
嗯完发现陈尘正饶有兴致看自己。
目光中透露出思索,好像在观察一座冰山会怎么跟漂亮女生相处。
韩深:“……”
“陈尘,我要喝白桃味汽水。”周梓歆张了张水灵的大眼核,小小地扯着他的衣袖,晃来晃去。
高冷女神撒娇谁顶得住?
陈尘沉默了一会:“校卡给你自己去买,我要上楼了。”
“你给我买,你给我买,你给我买。”女生嘟着嘴重复了几次。
“……好吧。”
两件白校服挤挤挨挨下了楼。
韩深往楼上走时才想起,前几天逛贴吧,一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天兵天将,极有组织纪律,顷刻间给那栋“一往尘深”楼撕的昏天黑地,其中不少人就顶着“橙子cp一生推”的头像。
看来这俩是全校公认的金童玉女。
走廊上四五个男生等在教室门口,正是昨晚上在巷子里跟他打架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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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看韩深走来,目光没了昨日的嚣张,只有羞耻和认怂:“喂,韩深同同同同学……”
韩深压根懒得看他们一眼,往教室里走,不提防被抱住大腿。
男生名叫游白云,属于热血漫画看多有点脑残的那种,认真倔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同学,昨天你打败了我们,现在你就是我大哥了。”
韩深只想笑:“大哥哪儿行,叫爸爸。”
游白云屈辱的:“爸爸。”
“滚你的,你这儿子我看不上!三姓家奴,昨天喊的社会人是你几辈祖宗?”
陈尘拎着两瓶桃子味气泡水上来时,正看见韩深抬着手指往这群人脑门上戳,戳的一片“大哥饶命嘤嘤嘤”。
走近问:“下一步是问鼎校霸了?”
章鸣目睹了这几人撒泼打滚认大哥全程,说:“校霸要是有韩哥这么帅,我宁愿天天挨打!”
韩深没好气:“挨个屁,都滚。”
游白云迟迟不滚,心想反正已经被羞辱至此,索性来啊让风暴来的更猛烈些!
“我们是来求救的。”他跟同伴畏怯的对视了一下,说:“昨晚你们打完就走了,但这几个社会哥逼着问我要医药,每个人给一千,一共五千,不给就在校门口蹲着打人。不敢报警,被学校知道要开除的……你能不能帮忙,帮我们再赶走他?”
韩深气的说不出话,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养蛊反噬,向被害者求救,你脑子有问题?”
章鸣才反应过来:“……你们昨晚上,打架了?”
“打了啊,砍刀,扎胳膊扎腿、肠穿肚烂那种!”李斐也来凑热闹。
这几个人明显把脸踩在脚底下了,站在游白云背后清秀男生眼圈通红,欲言又止:“他们还,还内个,欺负我。”
陈尘本来没说话,这时嘶了一声:“这就过分了。”
李斐:“过分。”
章鸣:“属实过分。”
韩深:“……”
“错了,尘哥,大哥——”游白云通红眼眶显出了十二万分追悔莫及。
韩深不为所动。
昨晚阴他的事儿还没完。
本来大人大量懒得计较,这几个人真把他当软柿子捏,好意思舔着脸来求他帮忙。
韩深很想揪着他,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爷脸上写着心地善良小白花吗?
倒是身旁陈尘突然发出了智慧小灵的声音:“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韩深气不打一处来:“你脑子也有问题?”
气氛尬起来了,李斐连忙打圆场:“单纯从考试分数来看,脑子有问题的其实是……”
迎上韩深侧目偏来的视线,李斐立刻往嘴里塞了块面包表示自废语言能力。
小韩哥这薄薄冷冷的目光怪吓人的,六月生寒。
陈尘看表见快上课了,平静道:“想解决不难,你们先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再联系社会不良人士欺负同学。”
游白云感动的要给陈尘跪下:“行行行,马上写,下节课就给你过目。”
“不用给我,你想作孽我根本拦不住,留着自鉴、自省。”
几人抱大腿成功,欢天喜地往楼下跑,差点在楼底上摔个跟斗。
韩深冷眼看拎瓷砖上两瓶饮料的陈尘,他十指修长白净,显然不沾阳春水,微垂的双眸在阳光下蒙着薄绒,整个人干净整齐得不得了,跟打打杀杀完全沾不上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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