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遇见你

外公一直叮嘱我，要回来小住，我只得答应下来。
“恪之啊，麻烦你送送乔乔吧。”外公站起身来，对梁恪之说道。
“不用了……”
“好，我知道了，何老。”
不等我说完，梁恪之抢先答应下来。
“乔乔，坐你梁……”外公的话说到一般，突然顿住，接着说道，“坐恪之的车回去，这里不好拦车，要不然外公会不放心。”
话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办法推拒，只好答应下来。
看着萍姐搀着外公走上了楼梯，我才转过身看向梁恪之。
“走吧？”梁恪之出声道。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刚刚答应了外公，现在反悔显得不好，所以，我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梁恪之出了门。
让我以外的是，梁恪之今天并没有带着项南，而是自己驾车。
怪不得刚刚在门口，我没有看到他的车子。
梁恪之为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心想既然已经答应了，磨磨蹭蹭的也没有意思，我十分干脆的走过去，却没有走向梁恪之，而是自己打开了车子后座的车门，俯身钻了进去。
梁恪之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面，我关上车门以后，透过车窗看向他，他也没有生气，好像视线穿透车窗看向我，嘴角似乎滑过一丝弧度。
梁恪之绕过车子，坐进了主驾驶的座位。他发动了车子，缓缓驶离了何家老宅。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我看着梁恪之的背影，想起刚刚在何家，他和外公讨论的事情，大脑一片混乱。
越是思考，越是没有头绪，我觉得有些焦躁，只好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
车厢里面非常的安静，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属于梁恪之身上才有的那种清冽的味道，我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索性按下了车窗，冷风从外面灌进来，那种清冷的空气让我瞬间觉得好过了许多。
这时，车窗却自己缓缓上升，关上了。
我一时纳闷，看向梁恪之，他也透过后视镜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他在作怪，伸出手要去按车窗的按钮，谁知道，我听到咔哒一声，梁恪之坐在前面，使用中控系统，把全车的安全锁锁定了。
我重新转过头，气呼呼的瞪着梁恪之。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并不友善的目光，开口说道，“天气冷，你会感冒。”
“不用你管。”我呛声道。
“你外公让我送你回去，这一路上，我都要负责你的安全。”
“太闷了，我想透透气。”我说道。
“但是现在不行，一会儿下车，你可以透气，或者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梁恪之的眼睛从后视镜看向我。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我质问道。
“既然答应了你外公，我就要说到做到。”
“那你停车，我下车。”
“不行。”梁恪之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要把你安全的送到家。”
“梁恪之。”我提高了音调。
梁恪之看向我，没有说话。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太过分。”





因为遇见你 271你觉得，我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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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陆正歧的事情发生以后，我每次见到梁恪之，都觉得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一副沉稳自持，温文尔雅的绅士，变成了一个言谈强势，咄咄逼人的男人。
每见一次面，好像都在刷新我对梁恪之的认知。
我现在好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虽然不像之前一样，一言不发，但是情绪依旧很难再有任何的起伏，好像失去了陆正歧，已经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我心中的涟漪。
但是，梁恪之总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激发我内心深处被掩藏的怒气和情绪，但是却又让我对他束手无策。
梁恪之这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立即目视前方，专心的开车，没有再理会我。
我说出的话得不到回应，像是一拳打在了拳头上，一团怒气堵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更加憋闷的难受。
很快，梁恪之把车子开进了小区，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子刚刚停稳，梁恪之还没有熄火，我立即去拉车门，但是尝试多次无果。
我冲着梁恪之大声说道，“开门。”
梁恪之熄火以后，并没有打开安全锁，而是转过身体，看着我说道，“乔夏，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礼貌了。”
我呵呵的干笑了几声，“你在乎吗？”
“你觉得，我不在乎吗？”梁恪之沉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梁恪之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饱含深意。
我看着梁恪之这张挂着和煦笑容的面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灼热的视线盯的我有些不自在，我只好勉强的开口说道，“以前我尊重你，叫你一声梁叔叔，但是你后来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对待你。”
我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自己也微微有些吓到，毕竟这是从我出院以来，说过字数最多的一次。
“如果这能让你把心里积压的情绪发泄出来，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梁恪之说的云淡风轻。
我微微一怔，放在车窗上的手一下子握紧，顿时明白过来，梁恪之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伤心，我难过，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可是我不愿向任何人倾诉，我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把陆正歧埋在心底深处，不管是以前的幸福，还是现在的思念，我不愿把自己难以愈合的伤口揭示给众人。
心理医生曾经说过，倾诉是最好的排忧的方法。如果不能，那就发泄，哪怕是大哭，或者发脾气，可是我都不曾有过，我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沉默的。
只有梁恪之，只有他，着实激怒了我，逼出了我的脾气。
我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梁恪之，虽然我知道，他的方法奏效了，可我还是不愿承认。
这时，我听到咔哒一声，我知道安全锁打开了，我立马打开车门，慌忙下了车。
“乔夏。”梁恪之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脚下一顿，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却没有转身。
我听到脚步声，知道梁恪之下了车，但是他没有跟上来，许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
“或许，你可以试着走出去。”
“走出去。”我喃喃的重复着。
“把自己封闭在这样一栋房子里，只会让你发疯，转移注意力是最简单的方法，你很聪明，不需要我教你，你可以去尝试着做点什么。”梁恪之并没有听到我的话，站在身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逃也似的冲进了院子。
我走进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知道，梁恪之走了。
“太太。”徐嫂走过来，表情疑惑，“您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站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走进了客厅，想起外公的话，对徐嫂说道，“我要出去几天。”
“太太，您要去哪里？”徐嫂跟了上来，一脸紧张。
“我去外公那边住几天，外公出院了，回了何家，让我过去陪陪他。”我解释道。
徐嫂似乎放下心来，“也好，太太，您去几天？我帮您收拾东西。”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应该也住不了太久。”
说完，我径直走向了楼梯，刚刚踏上台阶，我转身对徐嫂说道，“徐嫂，你跟芸姨那边说一声吧，我就不给他们打电话了。”
“好。”
虽然我知道他们都关心我，担心我，可是我还是因为陆正歧的事情，本能的在抗拒着他们。
我回到卧室，拿出行李袋，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有平时要用的护肤品，提着走出了卧室。
走到客厅的时候，徐嫂站在那里等着我。
“太太。”徐嫂说道，“我打电话叫了司机，让他送您过去。”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徐嫂。”声音略微颤抖。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看起来，徐嫂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徐嫂，趁着这几天我不在家里，你也放假吧，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休息过。”我记得从我嫁给陆正歧以后，只有那次他刻意为难我的时候，才给徐嫂放了假。
“不用不用。”徐嫂急忙摆手道。
“回去陪陪家人也是好的。”我以为徐嫂是因为不好意思，耐心的跟她解释，“薪水方面你不用担心，是带薪休假，等我从外公那边回来，你再回来就好。”
“太太，我只有一个儿子，在国外念书呢，暑假才回来。”徐嫂说道。
“那你……”我想问徐嫂的丈夫，却又发现好像有点多事。
“年轻时候就和孩子爸爸分开了，人家有了新家庭，也不管我们娘儿两个了。”徐嫂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对不起，徐嫂，我……”我确实不知道徐嫂的这些事情，不知道陆正歧知道不知道，反正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没关系，不提不说，还能当没有发生过吗，幸好遇到了先生，给我一份稳定的工作，还供我孩子去国外念书呢。”徐嫂慢慢的说着，语气平缓，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但是我知道，“离婚”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怪不得，徐嫂说，陆正歧是个好人。我确实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他，竟然也有这么热心的一面。想必也是跟童年的经历有关，看着徐嫂独自带大一个孩子，并不容易。
“徐嫂，你儿子的成绩一定很好。”我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希望，即使没有了婚姻和感情，孩子还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谈到孩子，徐嫂的脸上果然浮现出笑意，“这臭小子，还算努力吧，不然真是对不起先生的栽培了。”
“寒假也不回来吗？”我问道。
“说是被教授留下做什么课题研究，我也不懂，这样也好，省下来来回的路费，他在学校也是拿奖学金的，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说毕业回来要进陆氏去上班呢。”徐嫂一脸的骄傲，“说是要好好报答先生。”
话说到这里，徐嫂突然停住，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些忌惮。
“没关系的，徐嫂。”我浅浅笑着，“如果他回来，还是一样可以去陆氏，我想陆正歧肯资助他，证明他的成绩一定很好，我相信陆正歧的眼光。”
虽然我在陆氏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如果是个人才，又对陆正歧忠心不二，那么推荐进入陆氏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看了一眼挂钟，说道，“我该走了，徐嫂。”
“好，我送您出门。”徐嫂接过我手中的行李袋，跟着我走出了大门。
徐嫂把行李袋递给司机，再三嘱咐司机路上慢一点。
我坐进车子，落下车窗跟徐嫂挥了挥手。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我看着徐嫂的身影，心里头莫名的发酸，终于知道徐嫂在这里做事为什么尽心尽力，她不止是把这当作一份工作，她把这个地方当成是半个家，把陆正歧当作是半个儿子在照顾，虽然她称呼我们“先生”和“太太”，却在起居生活的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处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不止是徐嫂的功劳，还有陆正歧的原因。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果然还是你来我往的，你用真心待我，我必还之真心。
想起陆正歧那张始终如一的冰山面孔，不曾想他却默默的做过这样暖心的事情，其实他才是那个表理不一的人。只不过，这个男人的温情，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我用掌心托住下巴，看向车窗外面匆匆而过的一切，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接着，嘴巴里品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
车子在何家老宅门口停稳，司机帮我把行李袋拿了下来，我接过行李，跟司机说了一声，转身朝里面走去。
萍姐看到是我又回来，显得特别高兴，说终于有人陪着外公说话了。
这个时间，外公还在午睡，我就没有打扰，回到了属于我的那间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回去的这个时间里，萍姐已经帮我换过新的床单被褥。
我把东西整理好以后，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坐在书桌翻看着。
看了半天，好像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刚刚梁恪之说过的话，或许我真的应该尝试走出去，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少了，也就没有闲暇去胡思乱想了。
我不想回去陆氏，一来，不管去哪个部门，以我的身份，估计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工作，没有人会把我当成是普通员工对待，如果是管理层，我的确胜任不了。
二来，每天面对着陆正歧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一定做不到心无旁骛，就没有办法不去乱想。
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去其他地方找一份工作，哪怕是很小的公司，最普通的职位。
“乔乔。”这时，我听到外公的声音。
我把书放在书桌上，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外公站在门口，“刚刚听阿萍说，你已经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外公走下了楼梯。
“乔乔啊。”我扶着外公在沙发那里坐下。
“您想说什么，外公？”从刚刚梁恪之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外公有话要说。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外公问道。




因为遇见你 272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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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微僵，外公接着说道，“外公不想逼你，正歧的事情时间还短，但是你还年轻，早作打算对你没有坏处。”
我终于知道，外公刚刚为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现在讨论这个，总觉得不管对我，还是对陆正歧来说，都太过残忍。
“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不想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外公，却也不能违心的应承下来，只好敷衍着回答。
“乔乔……”
“外公，您该吃药了吧？”
我知道外公还想劝我，可是我真的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只好打断了外公，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去找萍姐拿药。”不等外公开口，我起身走向了厨房。
外公果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却听到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想来外公也是可怜，宠爱的女儿为了男人和他决裂，又遭遇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儿子不争气，把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搞垮，又带着妻子女儿远走他乡。
只剩下外公一个人孤苦伶仃，原本还指望我和陆正歧，为他养老送终，现在又……
不管怎么样，侍奉外公的初衷不会改变，为了他和我妈，我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只是关于感情方面，我实在没有办法给任何人一个交代。
别说时间尚浅，就是过去多久，陆正歧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枚烙印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坎上，深入骨髓里，除非挖心刮骨，不然，教我怎么忘了他。
……
在何家的这几天，我每天都陪着外公下棋喝茶，给他读报纸。那次谈话之后，外公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也就没有再和我讨论有关以后的事情。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外公的一番好意，可是我实在不愿再勉强自己，我这二十几年来，委曲求全的事情做的太多了，遇到陆正歧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我再也不想重来一次了。
从外公家离开的那天，我去了南山疗养院看了我妈。
陆正歧的葬礼几乎是全城皆知，周嫂肯定也有所耳闻，所以才会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与以往不同。
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眼神估计以后会经常看到，所以，我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妈妈的近况，绝口不提陆正歧的事情。
周嫂非常识趣的离开了病房，说是下楼去转转，把空间让给了我和妈妈。
我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她那张毫无起色的面孔，心里百感交集。
我和妈妈的经历真的太过相似，以前觉得她这样非常凄惨，可是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知道，远比被逼着去承受残酷的现实要轻松许多。
睡梦中，她也许还做着和父亲在一起的美梦，而我，却要担负起很多的责任。
我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把额头抵在了妈妈的手背上。
我并没有提起有关陆正歧的一切，一个字都没有。我想让妈妈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当中，不被任何人所打扰。
那么，时间只会定格在她和爸爸还有我，一家三口最幸福快乐的时候。
我伏在妈妈的手背上，紧抿着嘴唇，把已经涌上了眼眶的眼泪，狠狠的逼了回去。许久，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坐直了身体，我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颊，跟她说了声再见。
我站起身走向了门口，恰好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周嫂。
对她交代了几句，我就离开了。
……
回到别墅的时候，徐嫂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是我回来，看上去特别的开心，“太太，您回来了。”
我看着徐嫂手中的抹布，说道，“徐嫂，你怎么也不休息一下，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每天都这么忙？”
徐嫂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笑着说道，“嗨，忙习惯了，要是闲下来，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跟徐嫂随便聊了几句，知道姚美芸往别墅打过一次电话，徐嫂告诉她我回去何家以后，就没有再打过来了。
我点头说知道了，提着行李袋走上了楼梯。
晚上我和徐嫂一起吃饭，起初徐嫂还是不肯坐下，说什么主仆有别。我就坐在餐桌旁边，也不动手，直直的看着徐嫂，她不肯坐下，我就不肯吃饭。
徐嫂当然拗不过我，只好听我的话，乖乖的坐下来，陪着我吃。
我把筷子递到徐嫂的面前，她犹豫不决的看着我，我抓过她的手，把筷子塞到她的手里，“徐嫂，以后这栋房子里，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太太，这……”徐嫂表情纠结。
“徐嫂，你的年龄跟我妈妈差不多，我也知道你对待我和陆正歧都跟对待自己孩子是一样的，陆正歧……”我不愿说出那个字，只好跳了过去，“而我也没有父母，所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好。”徐嫂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再推辞什么，但是我能看到她微微有些发抖的肩膀。
吃完晚饭，徐嫂收拾餐具，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打开电脑，做好了简历，从网上找到了几份和我的专业还比算比较对口的职位，投了过去。
做完这些以后，我才洗澡上床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边温习和自己专业有关的知识，一边在家里等待之前投出去的简历的回复。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投出去的简历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毫无音信。我打开电脑看过，确实发送成功，我心里纳闷的不行。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吃过早饭，换了一套还算是比较正式的套装，画了一个淡妆，拿起包和几份简历，跟徐嫂交代了一声就出了门。
一连跑了几个公司，连面试官的面都没有见到，就都以没有工作经验而直接拒绝了。
虽然我在陆氏实习过，在恒信工作过，可是都是短短数天的时间，根本算不上什么经验。之后的时间里，一直不断的发生事情，而陆正歧又把我保护的太好，我根本就么有机会出来工作。
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硬伤。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我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有些茫然无措。诺大一座城市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应该摆在哪里，离开了陆正歧，我什么都不是，我的一切都会被人无情的否定和拒绝。
我突然觉得身体非常的疲惫，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眼前有些晕眩，我蹲下身体，紧紧的环住自己的双膝。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干净的皮鞋。
我的视线缓缓上移，入目的是祁莘那张妖孽的面孔。
我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傻了？”祁莘用脚踢了踢我的鞋尖。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是喜欢这么仰视我？”祁莘再一次问道。
我想要起来，却发现腿有点麻了，大概是今天走过的路太多了，记得刚出院那会儿，医生曾经叮嘱我，活动起来要循序渐进，可是我却没有好好的听话。
我刚要强忍着站起身来，谁知道祁莘伸出手一把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我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了祁莘的怀里，直接撞向了他的胸膛。
“这是要投怀送抱？”祁莘调侃道。
我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他，谁知道用的力气太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过去，幸好祁莘及时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才幸免于摔倒的结果。
“乔夏，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得越来越笨了。”祁莘一脸的坏笑，可是我却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
我抱紧手里的简历，站定以后，并不想理会他。
祁莘的眼睛瞄向我手里的东西，问道，“找工作？”
我默不作声，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