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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雷云风暴
三月四ri的彬州是平静的。秦柔娘在彬州大营里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三月五ri,天刚放亮,秦柔娘便在侍女的服侍下起了床,洗漱完毕,走出大帐的时候,迎面却碰到了李庆的一名亲卫。
“娘娘!”亲卫躬身行礼,“今ri凌晨大谷传来急报,贵州威卫突然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王爷已赴大谷,不能陪伴娘娘了,特地留下末将,娘娘如有所需,可尽管吩咐末将就好。”
秦柔娘眉头一皱:“贵州叶开经常这样突然发动袭击么?”
“也不是这样,娘娘!”亲卫道:“这几年来,威卫一直被我们压得抬不起头来,主要是防守为主,很少主动发起进攻,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大谷的威卫几乎全线出动,王爷也很诧异,所以亲赴大谷,想看个究竟!”
秦柔娘皱眉思索片刻,皱纹慢慢地舒展开来,“也许,罗氏兄弟已经得手了,或者这才是叶开大失常态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不由开心之极,看着亲卫,“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回娘娘话,末将叫阚得福,官居游击将军,现在忝任王爷的亲卫副统领!”
“好,阚将军,我要进彬州城去见万长风,你去安排吧!”
“是,娘娘请稍歇,末将这便安排人去通知万长风,并为娘娘准备车驾!”阚得福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彬州府衙,万长风汗如雨下,抛在他面前的卷宗上一笔笔,一页页,尽然将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记得一清二楚,其中任意一条,都可以让他都阎王老子面前那里走一趟。看着上座那个笑眯眯的品着香茶的美艳女子,万长风只觉得那是一个魔鬼。以前也见过秦柔娘,但总是觉得她除了漂亮之外,还温柔娴静,无论对谁说话,都是柔声细语,不出恶声,但今天看来,却是自己大大的走眼了。
“万知州,你知道为什么你犯了这么多的大罪,还能好好地呆在这个位子上么?”秦柔娘放下手中的茶盖,轻轻地问道。
“因为,因为…”万长风吭哧半天,突然福至心灵,“因为下官对四爷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柔娘缓缓点头,“你说到点子上了,所以看在这一点上,我并不想追究你这些年如何聚集起万贯家财的,也不想问在这过程之中,有些人是怎么死的,但你要明白,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愿意想起来,万知州,你想让我想起来么?”
“不不不,下官愿意娘娘永远也想不起来!”万长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话说到这个份上,万长风自然知道其中的意味了。“下官一定竭力为四爷办差,不敢稍有差池!”
秦柔娘点点头,“你明白就好,万知州,其实你应当明白,你彬州有秦家在,可为什么知州这个位子坐的是你?秦家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地瞧着这个位子呢,可笑你还与秦家一起密谋想为难一下四爷,安不知已经被人推到了火坑里。不说别的,在你彬州前线的数万将士,但凡有一天吃不上饭,你的脑袋瓜子,就连我也保不住。”
“下官明白了。彬州不缺粮,不仅可以供给前线,还可以供给上京!”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下去吧,让那些世家的人都来吧,既然来了,就都见一见,秦鹏程好大的架子啊,看来是想我去拜见他了!”秦柔娘冷冷一笑。
“娘娘,听说秦老爷子病了,病得很重!”万长风低声道。
“是啊,病得很重,昨晚上还和他新纳的小妾胡天胡地一晚上,莫非是得了马上疯!”秦柔娘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
万长风惊愕地看着柳眉倒竖的秦柔娘,只觉得背心里凉嗖嗖的一片。(未完待续。)





征途 第七百三十七章:彬州秦家
() 秦家没来,其它的大大小小的二三流门阀还没有放在柔娘眼中,三下五除二,让这些人除了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俯首称臣之外,竟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敢说,但这些人的雌伏显然是达不到柔娘的目标的,所以,她决定亲自去秦府,秦家家主不是病了么?好,我堂堂皇子侧妃亲来府上探望,当是给足了面子了吧?
万长风则是一张脸皮成了苦瓜,他虽是彬州知州,但在彬州,凡事都要看看秦家家主脸sè的,秦家的霸道他是一清二楚,但现在,明显来了一个更霸道的娘娘,他这夹板气是受定了,当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如果秦柔娘收拾不了秦家,转头肯定要找自己的诲气,而秦家如果在娘娘面前吃了瘪,娘娘满意地拍拍屁股走了,自己还得在彬州当这个官,秦家不找自己的麻烦才怪?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秦柔娘看着万长风:“万大人,你记住了,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四爷,不是什么秦家,只要你死+ 守这一点,再大的浪头本宫也能给你挡下来。” ..
“多谢娘娘,下官一定谨记娘娘教诲!”万长风终于下定了决心,是啊,四爷马上就是要登基的人,眼前这位娘娘位高权重,将来一个皇贵妃是跑不了的,再加上又为四爷生下了长子,说不定将来还能更进一步,巴结好眼前这一位,万家几世富贵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瞻前顾后的拿不定注意,这是上位之人最为忌讳的事情。别到头来两边都成空。放着秦柔娘这条粗壮的大腿不抱。难道去抱秦家那条比较孱细的腿么?
“娘娘,其实这一次的粮食危机,是曹首辅的主意,他联络了江南豪门大家以及其它地方有影响的大阀,目的是让四爷明白,离开了他们的支持,四爷是成不了事的。”既然已经决定卖身投靠了,万长风便干脆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秦柔娘眉头微微一皱。“曹首辅的影响有这么大,能够影响全天下的世家?”
“当然不能,但娘娘应当明白,世家之间虽然也有矛盾,有些世家甚至是死敌,但是他们有一个目标是共同的,那就是占据大越最高的那一片地方,这便是曹首辅能说动他们的地方。”
“曹仪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越世家已经到了人世间权力财富的顶端了,难不成他们也想造反不成?”
“娘娘说笑了。造反这些世家是万万不肯干的,只是曹首辅说。四爷已经流露出了要整顿吏治,清算田亩,改革税制等一系列的施政方略,而这些,无一不是触及到这些大阀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当然要奋起反击。”
秦柔娘摇摇头,叹息道:“曹仪英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他身为大越首辅,不会不知道大越的弊端,如此下去,整个大越终是要分崩离析,但他为了世家利益,竟然视此如若不见,终不是我大越良辅。”
“娘娘英明!”
思忖片刻,秦柔娘突然问道:“万大人,曹仪以及你们这些世阀对北地云昭云都督怎么看的?”
万长风道:“娘娘,私下了,江南世家也曾讨论过云都督,说实话,现在云都督兵多将广,势头正盛,而且云都督明显有不臣之心,当年大越不少顶级世家亦曾讨论过支持云昭的可能xing,但随时时局的发展,以及云昭在北地的施政方略,他们不得不放弃,而且将云都督列为必须消灭的对象。”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万长风苦笑道:“云都督大军所过之处,豪门世家灰飞烟灭,顶级世家消失,大量小地主,小贵族兴起,在北地,曾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叫打土豪,分田地,那些世家所拥有的土地现在已经成了北地那些泥腿子,大头兵的财产,您说说,大越世家们焉能不为之痛惜,jing惕?假如云昭大军到了中原,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中原世家们对击败云昭是众志成城,这也是四爷当初能说动程群北渡的理由啊,程群大军,高级将领之中大都出身豪门世家,如果没有这些世家的推波助澜,四爷焉能轻易说动程群?”
“原来如此!”秦柔娘点点头。
“娘娘,所以眼下,对世家是只能拉,不能推,他们能兴国,亦能亡国啊!”
秦柔娘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眼下只能保守治疗,不能激进,更不能想一步根除大越毒瘤,只能慢慢来了,也许需要一两代人才能再中兴大越,四爷的确是走得太快了,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位病重的秦家家主秦鹏程。”
秦氏,彬州第一大家,他们的家主并没有住在彬州城,而是在距彬州城外五十余里的水田坝。大队人马出了彬州城,沿着三合土垒成的大道一路行向水田坝秦家庄子,正值chun播时节,田地里大量的百姓正在耕作,男人扶梨,吆喝着老牛将田地翻松,江南基本都是水田,田坎之上,女人正在细细地分着一堆一堆的秧苗。
“这些土地都是秦家的,这些人也都是秦家的佃户。”骑马伴在马车之旁,万长风小声地对着秦柔娘道。
“不只这些吧?”秦柔娘道。
“是,其实彬州近三分之一的良田都掌握在秦氏嫡系以及他们的旁支手中,剩下的才是其它人分润,娘娘,如果秦家作梗,下臣想要筹集足够的粮食,的确困难重重。”
“你不用叫苦,我知道!”秦柔娘放下了窗帘子,“我要小睡一会儿,到了地头,你再叫我!”
微闭上眼,秦柔娘却哪里睡得着,万长风的一席话仍然在耳边回响,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云昭有一天会造反,会想着打过江来,是因为不忿自己成了四爷的侧妃,是因为恼火自己亲笔写下和离书抛弃了他么?秦柔娘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愁,是悲,还是苦?只是觉得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让人难以喘过气来。
“云大哥,不要过江来,你会在中原这张大网之中被缠得寸步难行,直到jing疲力竭的!”这些年,秦柔娘已经见识到了世家的力量,特别是当世家们众志一心,想要灭掉某一样物事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
中原不同北地,你在那里能做到的,在中原肯定行不通!在心中默默地道,如果云昭当真踏过了大江,想要攻略天下,等待他的只怕便是身死败亡的下场。连大越的几任皇di du不得不在这些世家的力量面前低头,何论于你啊?
也许自己该想法子与云大哥好好地沟通一翻,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自己终究是要面对云大哥,是要给他一个交待的。
马车微微一震,将秦柔娘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娘娘,到了!”万长风在车窗外低声道。
掀开车帘,柔娘从马车里站出来,站在车辕之上,看着近处巍峨壮观的秦家庄,不由惊叹不已,这那里是什么庄子,这完全就是一座设施完备的城池,城中,竟然还包含着一坐数百米的高山,郁郁葱葱,林间隐约可见房屋轮廓。
城门处,秦家挤挤攘攘约有百十来人,葡伏在地,恭迎着秦柔娘的到来。
眼光扫过跪在面前的秦家众人,没有看到秦鹏程,秦柔娘的脸sè便冷了下来。
“恭迎娘娘!”一年约四十的长须中年人大声道:“秦纵率秦府上下恭迎娘娘驾临秦家庄!”
秦纵,秦鹏程长子,纵横驰骋,秦家四虎。
“秦世兄,秦老庄主为何没来?”万长风走上前去,大声问道。
“回大人,家父病重,缠绵病榻,实在是难以前来亲迎,还请娘娘恕罪!”秦纵道。
“罢了,既然秦老庄主病重,那就不用苛求了,秦纵,你便带我去看看秦老庄主吧!”秦柔娘柔声道。
秦纵面露难sè,“娘娘万金之躯,家父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堪娘娘一见,秦纵忝为秦府长子,替家父致谢了。”
秦柔娘哼了一声,“秦老庄主为朝廷尽心竭力,以至累倒,我今既来,怎么不亲临病榻,以示慰问?带路!”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进了马车,再也不理会秦纵了。
“秦世兄,不要多说了,娘娘的脾xing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万长风走到秦纵面前,低声道。
秦纵无奈,爬了起来,“是,草民给娘娘带路!”嘴角撇了撇,早有一人如飞一般地向着庄里里奔去,旋即内里响起了马蹄之声。
从城门处到秦鹏程所居之所,可不是三两里路,还远着哪!
马蹄声声,终于车外响起了秦纵的声音,秦柔娘约摸估计了一下,从进城门开始,到这里,只怕足足有十几里道,好一个秦家,当真是富可敌国,便连京城的紫禁城,也就这规模吧!
下得马车,看着眼前的几幢房子,秦柔娘眼前不由一亮,相比于豪奢的秦家庄,这几间房子掩映在密密的树林之中,倒真有些返朴归真的意思,红砖碧瓦,草木成趣,这秦家家主倒也是个雅致之人。
“家父病重,这里安静,适宜家父休养,所以便搬来了这里,简慢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秦纵躬身道。
“带路吧!”秦柔娘不置可否,挥了挥手,道。(未完待续。)




征途 第七百三十八章:柔娘身世
() 屋子极大,内里装饰看着极为简朴,但这些年,秦柔娘的眼力却是养得极高了,只是扫了一眼,便明白这屋子里那些看起来很普通的家俱桌凳都是有年头的东西了,相比于这间屋子,只怕这里一只凳子的价格都可以造这样一间大屋了。
好一个返朴归真。秦柔娘在心里冷笑道。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秦家四子垂着手跟在柔娘身侧进了屋子,老三秦驰老四秦骋小跑两步,奔到屋子尽头的大床前,小心翼翼地扶走面sè腊黄的秦家庄主秦鹏程。秦纵走到跟前,低声道:“爹,王妃娘娘来看您了。”
秦柔娘歪着头,打量着秦鹏程,眉头微皱,富富态态的一个老年人,脑子里尽然浮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来,奇怪,我曾见过他么?不可能啊!
“多,多谢娘娘,草民身患重疾,不能拜见,还请娘娘见谅!”似乎极为吃力,秦鹏程说这段话断断续续,似乎用了极大的劲儿,这句话说完,脸似乎变得更苍白** 了一些。..
秦柔娘走到秦鹏程跟前,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秦家四子都很愤怒地看着她,似乎如果她不是四爷侧妃,高高在上的娘娘,他们就会扑上来将她撕为碎片。
“秦老爷子,我已经让人去抓了让您生病的元凶了!”秦柔娘声音柔和,安慰道:“相信以后,您再也不会为这个病了!”
“老夫生病乃天灾,不知娘娘去抓的什么元凶?”秦鹏程双眼微睁。看着秦柔娘。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
秦柔娘微微一笑。走到离床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施施然地坐了下来,万长风规规矩矩地立于她的身侧。
“等一等便好!”
秦家四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总有一种极不好的感觉,但又找不到源头。
外头传来杂乱的马蹄声,秦柔娘笑道:“来了!”
秦家四子一齐转头,看着敞开的房门,数名jing悍的汉子拖着一个女人。走进了房间,一抬手,将那女人扔在秦鹏程的床前,看着那个娇小的女人的模样,秦家四子一齐惊呼了起来,那是他父亲刚纳不久的小妾。
外面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这一次却是秦府的大管家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一看屋里的阵势,顿时矮了半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
“秦老爷子。你年纪这么大了,还riri旦伐。身子怎能不跨,如何会不生病?这个女子烟狐媚行,一看就是一个狐狸jing,为了老爷子你的身体,我代您将她处理了。来人,将这个女人捆了扔进猪笼,沉溏!”
“是!”垂手的数名大汉齐声应喏,伸出莆扇般的大手,就要抓人。
“老爷救命!”女人发出尖厉的呼救声。
秦鹏程脸sè数名,终于摇摇头,一挺身,甩脱了两子的搀扶,掀了被子,站了起来,“罢了,在王妃面前,还是不用装样了,王妃娘娘,老汉的病已经好了,不知能放过老汉这个小妾可好?”
秦柔娘放声大笑,“果然是独门解药,药到病除!”笑声之中,秦家四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那模样,倒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倒是秦鹏程脸sè自若,若无其事地向秦柔娘长声一揖,“见过娘娘!”
“秦老爷子当真好了?”秦柔娘歪头问道。
“当真好了!”秦鹏程看着被捉小鸡一样拎在那个大汉手中的小妾,脸上露出痛惜之sè,“娘娘能放了我这个小妾么?”
秦柔娘挥挥手,几个大汉放下女子,躬身退出了房间。
“娘娘好手段,居然连老汉昨晚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看来老汉这庄子有必要好好地清扫清扫了!”程鹏程摇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秦老爷子还在大越的土地之上,怎么清扫也是清不净的!”秦柔娘冷笑道:“秦老爷子睿智之人,何必要吃不着羊肉,反惹来一身sāo?”
怔怔地看着秦柔娘,秦鹏程点点头,“娘娘说得有理。娘娘既然来了此处,又有万长风相随,想必已经知道了某些事的前因后果!”说到这里,扫了一眼万长风,万长风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那娘娘也应当知道,这不是老汉一个人说了算了,在老汉的上头,还有人。娘娘如果是打着分化离间的手段,便不必了。”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谈的,秦老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说不定会丢了大好的机会。”秦柔娘笑道。“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代价,便可以了!”
“娘娘是代表四爷来?说话能算数?”
“当然算数!”柔娘肯定地道。
“好,以前有人告诉我,王妃娘娘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我还不信,只认为娘娘不过是借了四爷的势罢了,今ri一见,才知道自己错了,好,那就谈,娘娘说得对,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秦鹏程侧身,“娘娘,请内里详谈!”
大步走到旁边一扇门前,伸手打开,“娘娘请!”
秦柔娘点点头,径直走向那间屋,身后的侍卫yu跟上,秦柔娘摆摆手,“外面候着!”
秦鹏程亦对秦纵等四子道:“你们也去外头候着。”
跨进内房,秦柔娘的眼睛便死死地盯在了墙上的一副画上,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径直走到画前,仰着头,仔仔细细地又瞧了一遍,转过头来,看着秦鹏程,脸上已是露出了愤怒之sè。
“秦鹏程,你知道什么是取死之道么?”她厉声喝道。
秦鹏程一愕,不知为什么刚刚还和颜悦sè的秦柔娘突然翻脸,“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家可谓一直是恭恭敬敬,即便是娘娘纵人入内宅,抓了老夫的小妾,老夫也没有说一个不字!”
秦柔娘嘿的一声,指着墙上的那幅画,“好,很好,秦家果然底蕴深厚,了得之极,居然连我的底细也给挖出来了,你把这幅画挂在这里,是想提醒我么?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世,知道真相的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逃不了临头一刀。”
秦鹏程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柔娘,“娘娘这是何意?这副画上的人物乃是我秦家先祖,开创我秦家基业的第一代先祖,这个房间便是老夫处理事务的场所,秦家但凡大事,都在这里决定,今ri我在这里迎候娘娘,正是代表着秦家对娘娘的尊重,秦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打探娘娘的底细啊?”
秦柔娘看着秦鹏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你说这是你家先祖?”声音都抖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坠倒。
秦鹏程不由大惊,这秦柔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家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娘娘,您怎么了?”伸手相扶,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半晌,秦柔娘看着秦鹏程,目光之中充满了奇异之sè:“因为我家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画,供在家里堂屋正中,每逢年过节,父亲便会带着我上香敬奉,爹爹告诉我,那是我秦家先祖!”
秦鹏程一下子跳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秦柔娘,如果不是先前秦柔娘的失态,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这位娘娘玩的把戏了。
“你的父亲是?”
“我的父亲叫秦万里!”秦柔娘看着秦鹏程,一字一顿地道。
卟嗵一声,秦鹏程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万里,万里?你居然还活着?”抬起头来,看着秦柔娘,秦鹏程缓缓地道:“我叫鹏程,本来有一个兄弟叫万里,快三十年了,想不到万里还活着,还生了一个女儿,居然还成了王妃,世事之奇,当真令人瞠目结舌!”伸手从颈上摘下一个长形的小木牌,“如果娘娘父亲当真是我那兄弟秦万里,身上便当有这个铭牌吧!”
秦柔娘接过秦鹏程手里的铭牌,打量半晌,伸手到颈中,亦是摘下了一个,并排放在掌心之中,递给了秦鹏程。
两个木牌,一模一样,都是桃木制就,不过一个打磨得极为jing美,另一个显得粗糙了一些,“这样的木牌,爹爹也有一个,与你这个一模一样!”秦柔娘缓缓地道。
“原来你真是我兄弟的女儿,可是我们打探到你的底细不是这样的!”秦鹏程看着秦柔娘,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四爷重新编造的,身份户藉都无泄可击,你们当真想查,查到那里也就查不下去了!”秦柔娘看着秦鹏程。
“这么说,我是你的大伯,你是我的侄女了?”秦鹏程两眼放光。
“大伯?”秦柔娘看着对方,“我想知道,既然我父亲是你秦家之子,为何流落到了北地,家无半垅地,手无半分财,至死也是孤苦一人?”
“万里过世了?”秦鹏程震惊地看着秦柔娘,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你放心,这里绝没有什么兄弟反目的故事,你也不必这样满怀杀意地看着我。”(未完待续。)




征途 请进,枪手有话说!
() 先说请假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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