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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雷云风暴
两次覆盖射击,山后的征北军霹雳炮立刻开始转移阵地,山的后面,修建着一条数百米的道路,收起扎进地下用来稳定霹雳炮的铁钎,将悬空的轮子放下,士兵们推着霹雳炮就向两边散开,此时,山下的四台霹雳炮发射的炮弹呼啸而来,一架动作稍慢的霹雳炮立时在巨响声中散了架.
孙长品拎着一张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强弓,站在一块巨石之下,脚下垫着两块石头,使得他半边身子终于露出了壕沟之外,左手握弓,右手开弦,霍地拉了一个满月,眯缝着眼睛慢慢地移动着,终于长着了一个骁卫军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那个正在挥刀摧促士兵快爬的军官,低低地说了一声,”去死!”松手,利箭脱弦而出,箭到人倒.那名军官仰身翻倒,手中的刀被抛得老高,远远地落到一边.
“弓,弩!”孙长品厉声吼道.
战壕之中,立即站起了一大批弓手弩手,将手中的利箭倾泄出去,箭啸之声不绝于耳.
骁卫们举着盾牌,蜷缩着身子,尽量遮住自己的要害向上前进,但坑坑洼洼的地形不时使他们的身体暴露在盾牌之外,每当这时,便是山上防守者的狩猎良机.
孙长品射倒了那名军官之后,便放下了弓箭,打量着山下虽然行动迟缓,但却仍然在坚定地向着山上推进的骁卫,点点头,”骁卫果然是精锐,指挥官没了,又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居然能不溃散,不后退,看来今天有一场恶战.”伸出腥红的舌头,添了添嘴角,狞笑道:”不过我喜欢!”他这个动作让身边的亲兵激凌凌地打了一个寒战.
“长矛手准备.弓箭手准备!”孙长品提起了身边的铁枪.
近了,一百步,五十步,掩藏在盾牌之后的一批骁卫突然从盾牌之后一跃而起,尽力拉开手臂,身体先是反弓,然后犹如弹簧一般反弹回来,手里的投枪带着啸声飞向阵地,几乎与此同时,防御阵地之上,弓弩齐响,一排利箭射向这批跃出来的骁卫投枪手.
两边都有惨叫之声迭起,跃出来的骁卫们纷纷中箭倒地,但在阵地之上,张弓搭箭的弓弩手们也倒下了一大排,让孙长品愤怒的是,己方射出的弓弩如果不能命中要害,很难一击致命,但己方士兵挨上一枚投枪,那可是凶多吉少.
弓弩手遇阻,骁卫们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他们扔掉了手里沉重的盾牌,握着铁枪,大刀,怒吼着冲了上来.
孙长品从战壕之中一跃而起,挺着长枪,冲了下去.
“宰了他们!”他咆哮着,用力刺出手中的长枪,将一名骁卫士兵挑到了空中,哀嚎着在空中飞去,啪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扭曲了几下,便再也不动.
无数的士兵随着孙长品冲出战壕,每个人手中都执着长长的铁枪.一排排的铁枪整齐地戳了出去,这些动作,他们平时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做得纯熟无比,这使冲在最前面的骁卫避无可避,因为除了后退,无论向左向右,都会有相同数量的锋利的矛头在等待着他们.但后退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骁卫正在涌上来,最前面的骁卫除了红着眼睛,猛力掷出手中的大刀,希望能放倒几个征北军士兵,为后来者打开通道之外,他们几乎做不了其它任何事情.也有骁勇者在扔出长刀,胸腹被长枪破胸而入的瞬间,双手抓住铁枪,身体用力后仰,将征北军士兵从队列之中扯出来,落到骁卫人群之中,被乱刀分尸.当然,这只是极其个别的现象,只有新兵才会遭遇这种厄运,经验老到的士兵在对手发力的瞬间,已是松掉了手里的铁枪,反手拔出了腰里的佩刀.
征北军士兵占着地利,士气高昂,经历数次打击才攻击到对方阵地边缘的骁卫们鼓起最后的血勇猛冲对方的防线,但在遭遇又一次强力打击之后,残存的士兵终于开始后退,后退的途中,捡起他们抛掉的盾牌,遮住他们后背,果然,当他们退到数十步开外的时候,箭雨又连绵而至.
他妈的!看到这幕场景,孙长品不由又是破口大骂,”果然是一群老鸟!”一般的军队,在溃退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想这么多,还知道捡起盾牌来防备后面的弓箭打击,而这群骁卫却做得熟练之极,只有有经验的老兵,才会有这种经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征途 第八百零四章:忐忑
玉龙山隔着兴庆码头并不是太远,玉龙山打得热火朝天,而这里,却仍是平静之中带着忙碌,驻守兴庆的大将周广益根本就不担心从良的骁卫能攻破前方的防线,除非从良抱着一拍两散的目的,倾尽全力攻击,付出重大伤亡,拿下那里的防线,然后在面对后面更回坚固的防守,从良没有这么蠢,前几个月中,从良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他很清楚兴庆的防守是如何的坚固.现在的进攻,只不过是在做表面文章而已,他都懒得去前线,而此在赣州,燕小乙的骑兵营正在跟章玉亭两人对峙,两方超过三万人骑,每日人吃马嚼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双方楞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一场硬仗,最多就是小规模的哨骑接触.
第一批平底货船已经远离码头,驶向北地的望江湾码头,而兴庆码头之上,也迎来了正主儿,小皇帝李勉.刚刚过了十岁的李勉瘦小的身躯塞在皇袍之中,这身皇袍明显在是贵州赶制的,无论材料做工,都显得粗陋得很,皇冠带着头上,虽然用黄绳系着,但李勉仍— 需要时不时却扶一下,勉得他掉了,对于他的头来,这个皇冠未免显得过大了一些.
叶开走在他的身边,小皇帝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表情显得很迷惘,很胆怯.
码头修得很大,很宽敞,征北军硬生生地将大山挖去了一大片,平好的土地之上嵌上石板,完全用石料做成的停船码头显得极为壮观,巨大的五桅战舰停靠在码头之上,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的全貌.
小皇帝的注意力立刻便被这巨大的战舰给吸引了注意力,惊叹道:”好大的船啊!”在他过往的十年生活之中,别说这种大舰,便是那些个头小得多的蒙冲舰,赤马舰也不曾见过,在深宫之中,能上他认识的恐怕也只有皇宫里金明池中的那些龙船了,而那些,也只有在节时之时才会出来比赛一番,夺个锦标以搏皇帝贵人们一笑罢了.
“陛下,这是征北军水师战舰!”叶开弯着腰,低声道.
“好大啊,金明池中可放不下.”小皇帝开心地举起两手,比划了一下,又将双臂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一些.
叶开苦笑了一下,”陛下,这是水师的主力作战舰只,别说他了,便是他旁力的那些蒙冲舰,赤马舰,金明池中也是放不下的.”
“叶将军,我们是要坐这条大船过江的吗?”小皇帝显得有些兴奋.
叶开点点头,”是的,陛下,这是北地镇北王云昭云王爷派来迎接您过江的舰只,现在靠在码头上的那艘是他们水师主将的旗舰,正是陛下您要乘坐的.”
“真是太好了,我能坐这样的大船过江,一定很神气,叶将军,呆会我要坐在最高的地方.”小皇帝拍着手道.
“当然,陛下想要坐在哪里都行!”叶开道.”陛下,看到前边走来的那两名将领了么,黑瘦黑瘦的那个便是水师将领曹新宇曹将军,走在他旁边身材高大魁梧的那个是兴庆守将周广益将军,呆会儿陛下您可别记差了!”
“我记得,瘦得姓曹,胖得姓周!”小皇帝道.
曹新宇和周广益大步而来,走到小皇帝身前,两人跪倒在地,叩了一个头,大声道:”臣等恭迎皇帝陛下!”
两个武将的嗓门都不小,同时说话,声若洪钟,小皇帝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后退了半步的叶开悄悄地伸出手,拍了拍小皇帝的后背,小皇帝咳漱了一声,定定神,”两位将军请起!”
“谢陛下!”曹周二人再叩一个头,站了起来.
“周将军,朕到兴庆,你为了布置关防,日夜操劳,辛苦了!”按照叶开先前所教的,小皇帝一板一眼地说着.
“不敢,臣份内之事!”周广益抱拳道.
“曹将军,朕过江一事,便有劳您了!”转向曹新宇,小皇帝又说道.
看着小皇帝一本正经,说一句想一下的神态,曹新宇强忍住笑,抱拳道:”陛下放心,这些天风平浪静,坐在五桅大舰之上,如履平地一般.”
小皇帝连连点头,”曹将军,我可以坐在最高的地方吗?”这一句话却不是叶开教得了,小皇帝说来,童真一下子显露无遗,兴奋之中带着希望.
看着小皇帝的模样,曹新宇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来由得想起了自家的孙子,一样大的年龄,可是两相的境遇却是相差太多了,小皇帝李勉看着似乎高高在上,但到了兴灵,只不过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鸟罢了.
最怕生在帝王家啊!曹新宇摇摇头.转头看向叶开,抱拳道:”首辅大人安好!”一边的周广益亦抱拳向叶开行了一礼.
“两位将军辛苦了,敢问云王爷可到了望江湾码头?”叶开满脸笑容地问道.
周广益与曹新宇对望了一眼,都是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叶开,自家王爷为了追老婆,跑到关外去了,如今都还没有回到兴灵,更别提来望江湾水师基地了.
周广益咳漱了一声,干笑道:”首辅大人,我家王爷恐怕来不了望江湾水师码头了,前两天传来讯息,好像是秦州出了一点事情,王爷急如星火地便赶去了秦州,首辅大人也知道,如今秦州是蒙人自治州,越人蒙人杂居,一出事便是震动北地的大事,王爷不能不防啊!”
叶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去,如果说秦州当真出了大事,这两人那还有如此轻松的表情,看样子是云昭根本就是懒得来望江湾水师码头迎接皇帝陛下,骄横跋扈之意已是显露无遗,此去兴灵,寄人篱下,以后的日子只怕难过得很.
“蒙人都该杀光,杀光了他们,天下就太平了!”小皇帝突然大声道,闻听此言,周广益和曹新宇两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看着小皇帝,眼里露出不敢相信要的眼光,叶开也一下子僵住了.
“陛下,这话在这里说说便罢了,到了兴灵,可是万万说不得的,如今兴灵,可有不少的蒙人在征北府为官,不少都是高级官员,这话要是从陛下您的嘴里说出来,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周广益怔了半晌,终于开了口.
“可是爹爹告诉我,蒙人没有一个好人!”小皇帝李勉坚持自己的意见.
叶开赶紧上前一步,”陛下,那是以前蒙人乱我中原大地的时候,先皇才会如此说,如今蒙人已经投降了我大越,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的蒙人,也是陛下您的臣子啊,陛下当一视同仁才能显示陛下的仁爱之心啊!”
看到叶开亦如此说,小皇帝脸上露出些迷惑的眼光,”首辅也如此说啊,那我听首辅的话,以后不再这样说了!”
叶开连连点头,一边的周广益与曹新宇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曹新宇道:”陛下,征北军水师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请陛下登船吧!”
长长的跳板从战舰的第一层甲板上放下,叶开牵着小皇帝的手,向着五桅战舰行去.
如小皇帝所愿,上了五桅战舰之后,并没有住进为他专门准备的船舱,而是坐上了五桅战舰最高的一层,坐在那里,整个兴庆码头一览无余,先前在码头之上看到的那些个头不小的蒙冲舰,赤马舰此时显得便像玩具船一般了.
曹新宇站在小皇帝身侧,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指挥舰,”陛下,我们要了!”
小皇帝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好,快走,快走!”
曹新宇微微一笑,转过身子,双手扶着船舷,厉声喝道:”拔锚!”
立刻,命令被一层一层地传到最下层的甲板,几名赤着胳膊,肌肉贲张的水兵转动绞盘,壮汉手臂般粗细的铁链被一尺一尺地从水面拉出来,战舰身子微微震颤了一下,开始慢慢地离开码头.
在它的前方,两艘停在水面之上的五桅战舰已经掉头,再前方开路,更多的蒙冲舰,赤马舰划开碧波,两侧护卫着曹新宇的旗舰.
曹新宇站得笔直,一条条命令从他的此里流水般地迸出,随着他的命令,五桅战舰的船帆一面面升起,吃满了风力,陡地加速,驶向苍江中央.
战舰劈波斩浪,激起巨大的浪花,晶莹的水珠迸溅开来,映着阳光,闪现着七彩的光芒.
小皇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欢呼雀跃,正如曹新宇先前所说的,那些赤马舰蒙冲舰在波浪之中一起一伏,但五桅战舰之上却是极为平稳,如履平地.
玉龙山上,从良站在山头,看着远处的苍江,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船队的影子,他重重地低下了头.”忠俊,传亮那里有好消息传来吗?”
彭忠俊摇头,”没有,刚刚哨探来报,孙将军已经发起了三波进攻了,但无力寸进.”
“停止进攻吧!”从良道.
彭忠俊沉默片刻:”从将军,撤军么?”
从良冷笑一声,”既然开打了,那有这么容易就退走的?告诉传亮,休息一晚吧,明天发动更猛烈的进攻.这里,便由你来主持,我要去赣州了!”
“赣州?”彭忠俊吃了一惊.
“既然来了,总得收点利息吧!”从良拂袖离去,”他们认为我只是做做样子,那么我就让他们意外一次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征途 第八百零五章:道歉
小皇帝渡江抵达卢州,受到了卢州知州卓一鸣的热烈欢迎,稍事停留,便向着此行的目的地益州兴灵出发,而此时,自秦州而归的云昭雅尔丹一行人已经抵达了兴灵外城.
严格来说,兴灵外城其实并没有高大的城墙,而只是经过严格规划过后的横平竖直的一片片片居,其中一条宽达十米的驰道笔直地从外城只接通往内城的东城门.在进入外城区域的地方,兴灵修建了一个巨大的牌坊.
当云昭抵达这里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牌坊外面,黑压压地跪着所有在兴灵的高官们.连老蒋丰都赫然在列,老蒋丰腿脚不利索,没有跪着,却是盘膝坐在第一个,在他的后面,跪着姚长坤,韩仲,再后面,马一功,郭长兴,赵旭,潘仁智,甚至应当在益州城的王圭都在.至于他们的后面,更多的官员,有些连云昭都不认识.
如此大的阵仗,让云昭有些吃惊.自外归来,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向征北都督府的官员们都是各理其事,只是会在他回到都督府+ 的时候,才会在议事的时候召集大家过来,北地百废待兴,官员也少,每个人手中都是一大摊子事,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情,在北地一向是比较稀罕的,云昭也比较反感这种事情,他觉得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去处理一些急于解决的问题.
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异样.
云昭亦受了伤,便不再骑马,与雅尔丹一齐坐在马车里,雅尔丹那辆超豪华的马车已经被伏魔弩射成了碎片,四匹神骏的白马也一命呜呼,马难不到札木合,一天功夫,他便从军中找到了同样纯色的四匹白马,虽然比不上原来的神骏,但打毛一看,却也差相仿佛,但那马车却是没有办法,只能草草找了一辆,让这四匹马拉了起来.
“什么情况?”云昭看着牌坊前跪着的黑压压的官员.
“王爷,麻烦来了,恐怕是因为您去秦州的事情.”雅尔丹的嘴唇已经消肿,但细看起来,还是有些异样,精致的面孔看着便有些走样,马车之中与云昭单独相对,取了面纱,此时到了地头,便又蒙上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七窍玲珑的她立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云昭马上也明白过来,自己悄悄地随着雅尔丹去了秦州,而且还受了伤,这件事情,肯定已经从霍震霆和孟姚那里传回了兴灵,这些老家伙们不干了,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将马车门打开一条缝,又惊讶地看着在人群之中跪着的吴凡,居然被五花大绑着,正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这边.
“这下子麻烦了!”云昭敲敲脑袋,”蒋公居然领头,看样子不得不低头向他们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干这种事了.真是恼火啊,现在他们连让我上阵打仗都不允许,这样下去,我非得被闷死不可.”
雅尔丹不好意思地道:”王爷,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雅尔丹,这一次要是我不去,你只怕就危险了,那时的我才会后悔不迭呢!不就是向他们赔礼道歉么,这算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比我年纪大,向他们弯弯腰,也算不了什么!”云昭笑道.
雅尔丹微微一笑:”王爷如此对待他们,必然能让他们对王爷更加死心塌地.王爷礼贤下士之名将更会为您赢来民心.”
云昭哈哈一笑,”说得不错,不过弯腰道歉而已,能有如此收获,何乐而不为?”
看着云昭,雅尔丹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对于已经处在云昭这种地位的人来说,向属下低头并不是随便不可以做到的,在许多人看来,这或许是一种有碍上位者威严的做法.云昭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他不是关心自己而非要跟着自己去秦州的话,事实上,如果不是云昭去了秦州,便在自己身边贴身保护,那么以玲花的临机反应,自己此时只怕早已经被伏魔弩撕成碎片了.
云昭的手拉上了马车的车门把手,准备下车去迎接下属的诘难了,便在此时,身侧的雅尔丹拉下脸上的面纱,张开双手,用力地抱着了云昭的腰,脸蛋凑上来,将自己的红唇重重地印在云昭的脸庞之上.
云昭整个人僵在那里,只到雅尔丹有些羞涩地松开手,缩回到马车一角,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雅尔丹,望着她低着头仍然无法掩饰已经红到脖子上的反应,云昭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去了!”
“等一下!”雅尔丹抬起头,从车厢地板上捡起纱巾,用力地在云昭的脸上搓了几下,边搓边羞难自抑地道:”口红沾脸上了!”
稍待平刻,云昭神清气爽地从马车之中下来,看到云昭现身,所有的官员抬起的脑袋立即都垂抵到了地上,盘坐在地上的蒋丰,几乎是五体投地的伏在地上.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云昭还是被狠狠地震憾了一下,紧走几步,来到蒋丰的身边,两手插进蒋丰的胁下,将他抬了起来,”蒋公,您这是干什么?”
蒋丰看着云昭,竟然是老泪纵横,”王爷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已是哭得险些倒噎过去,将云昭吓了一大跳,跳着脚怒吼一边的侍卫,”你们瞎了啊,还不快将蒋公的软榻抬来.”
旁力的侍者手忙脚乱地抬来软榻,将蒋丰安置上去,这年头,能活到蒋丰这个年纪的就是一个稀罕物儿了,更何况他在兴灵虽然没权,但对云昭的影响力却是无与伦比.
“蒋公,我错了!”伏在蒋丰的耳边,云昭低声道.
听到云昭的话,蒋丰眼睛一亮,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亦不再挣扎,被侍者放到了软榻之上.
云昭转身,看着面前黑压压跪倒的官员,双手抱拳,一揖到地,”各位大人,各位将军,云某此次行事,着实孟浪,让各位担心了,云昭某在此保证,以后此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云昭长揖不起,下面跪着的人倒是吃不住劲了,姚长坤等人原本是等着云昭如果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时候再来向云昭力谏,以便将此事辩个明白,让云昭明白,现在的他不是一介匹夫,可逞匹夫之勇的人了,而是身上背负着数十万征北军,数百万北地子民的统治者,他的任何一个闪失,都足以让整个北地陷入混乱,让所有跟随他的人希望尽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不是随便说着完的,而是有理有据的.
但云昭的反应让他们一下子乱了阵脚,众人抬起头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云昭一下子全都堵了回去.
云昭长揖不起,众官茫然失措,雅尔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在云昭身后约半步的地方, 敛裙弯腰,”诸位大人,王爷此次行事孟浪,皆是由雅尔丹而起,雅尔丹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诸位大人请起.”
云昭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再一次弯腰道:”诸位大人,请谅解云某此次之失.为了让诸位大人放心,今日云昭削发立誓!”唰地从腰间抽出佩刀,一把扯下头上王冠,一伸手握住一大缕头发,寒光一闪,一把头发已是握在手中.
跪着的官员发出轰然的惊呼,姚长坤和韩仲当即爬了起来,眼中都是泪眼模糊,”王爷!”两人大呼道.
一边的雅尔丹学着云昭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之间,千百缕秀发飘然落下.原本长可及肩的秀发顿时变成了齐耳的短发.
看到雅尔丹的举动,云昭吃了一惊,一把拉住她,”雅尔丹,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如此!”
雅尔丹微笑摇头,”我都快要成为你的妻子了,夫妻一体,夫有事,妻自应分担!”
云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另一头,以姚长坤韩仲为首的官员们已是长揖到地,口中高呼王爷英明.
一场本来可以发展成为声讨云昭的大会便在云昭的道歉之中烟消云散,各人都有各人的收获,都督府的大臣们获得了云昭的保证,再不会从这种危险到了极点的事情,抓一个穷途末路的刺客而已,何须北地的最高首领出马,说到底,还是云昭静极思动,想要活动活动手脚罢了,这一活动不要紧,险些便出了大事,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
而云昭用此事,亦是收获了人心,让麾下大将大臣们更加死心塌地,能为这样一位主公效力,夫复何求呢?
而雅尔丹,却是借此成功地在征北都督府的各位大臣们之间牢牢树立了自己的形象,诸大臣本来对红娘子的映像不佳,而对雅尔丹充满着期待,今日一看,果然泱泱大度,有主母风范,绝大部分人都是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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