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一声满足的喟叹同时从两人心里发出,姜槐闻着小姑娘熟悉的体香,心神摇曳。
新房的门被推开,姜槐霸道的将所有人赶出去,要和她的小姑娘说会悄悄话。
“别掀~”
声音隔着鲜亮的红盖头传来,姜槐手停在半空:“不累吗?”
“无碍。”云瓷轻声道:“阿兄,你闭上眼,我想看看你。”
“那我不能看阿瓷吗?”
“不能~”云瓷亲昵地勾着她的小拇指:“我在房间等你,好不好?你先允我看一眼,待入夜我再给你看,成吗?”
姜槐无奈应了她,老老实实紧闭双眸。
确定她没偷看,云瓷掀开盖头,目光炽热地看向她,这一看,便羞红了脸。
今日的姜槐,委实俊得她眼馋。
想抱抱她,想亲吻她,这般想着,云瓷大着胆子解开姜槐衣扣,思来想去,在锁骨之下温柔落下一抹红唇印。而后细心为她整敛衣服,乖巧地寻回榻沿,放下盖头,娇声道:“好了~可以睁开了~”
姜槐被她弄得心火直往上冒,深深地看她一眼,从袖里抖出她特意做的小食,嘱咐道:“饿了就尝一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千万别委屈自己。”
她反复提点,到最后羞得云瓷直将她往外推:“快出去,你待的时间太长了~”
姜槐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走开。
她走后,念儿这才进来侍候在侧。
把人赶走后,云瓷坐在榻沿又止不住想念姜槐,想她出口成章锦绣才情,想她那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想她一身喜服羡煞世人眼。
想到从今起,她便是姜槐的人了。唇角扬起,从未觉得人生竟能如此圆满。
新房内,她惦记着姜槐,也耐心等候姜槐。
女儿心思,柔情百转,也只为一人。
第103章
婚宴之上,觥筹交错,禹皇酒意发作,忍不住当着四海诸皇的面夸赞爱子,将姜槐夸得世间难出其二。
趁着诸皇闲聊,十二皇子举杯走向与众人敬酒的姜槐,笑道:“大将军,本宫敬你。”
姜槐与他碰杯,仰头便饮。
十二又道:“大将军,本宫再敬你。”
姜槐依旧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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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对饮三杯,身后禹皇的视线不经意瞥来,十二皇子这才笑着放过她。
姜槐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她讨厌十二,但她今日大喜,克制不住地就想笑。一杯又一杯,前来为她挡酒的人很多,敬酒的人更多。
景阳和青敖并肩而来,特意取了果子酒递给她:“来吧,大将军,本宫祝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姜槐笑着饮尽,一身喜服入眼皆风流:“多谢殿下。”
青敖端起酒杯沉声道:“还望大将军珍惜阿瓷妹妹,我敬将军三杯。”
“好说。”
但凡敬酒,姜槐来者不拒。今日宾客如云,环顾四周却没见到她想见的人。姜槐招了亲兵过来询问:“喜帖可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春樱姑娘和簌簌姑娘的,一早就送过去了!”
姜槐执杯而立,簌簌不来还情有可原,春樱那般爱热闹的性子怎么还没来?莫非她已经出航了?航路凶险,可有做好准备?
正想着,春田铉束和行云岛孟璃笑容古怪地走过来:“大将军,大喜啊。”
姜槐展颜:“四海棋手难不成要一人敬我一杯么?”
“那倒不至于,我等与棋圣竞道,皆被棋圣风采倾倒,大将军娶了棋圣,若敢有二心……”孟璃摇晃着小酒杯,笑道:“行云岛最擅用毒。”
姜槐面色不改,认真道:“我自会疼惜阿瓷,诸位无需忧心。”
春田铉束啧啧两声,同情道:“在下从未见过棋圣如此强势厉害的女子,大将军,在下敬你。”
他话里话外颇有种说不清的怜悯,姜槐没去多想,举杯便饮。待一盏酒喝尽,她恍然大悟,笑吟吟道:“阁下误会了,我家阿瓷,实为世间最温柔貌美的姑娘。”
春田铉束嘴角一抽,觉得这位大将军八成脑子有毛病。
温柔?可别闹了。
棋圣一路战至山巅,竞道之中逼得多少人吐血,温柔……个鬼啊!
不消片刻,四海棋道联盟的八位副盟主以及十八位护道长老执杯而来,姜槐笑意不减:“看样子,诸位是存心不教在下心想事成了。”
八位副盟主和十八位护道长老亲切道:“哪能呢?棋圣大喜,大将军身为儿郎,岂有不饮酒之理?棋圣乃四海棋圣,更是我棋道山山主,大将军往后可得从一而终。”
护道长老幽幽道:“男儿生得太过俊美总易招花引蝶,还望将军珍重,莫要做那负心之人,否则……”
“否则四海棋道联盟与棋道山都不会饶我。”姜槐替他说完,再次斟满酒:“谨以此酒,教诸位宽心,我待阿瓷之心,可鉴日月。”
“如此甚好。”
酒宴之上,柳如岸忙着为妹婿挡酒,错眼的功夫,抬头便见前代棋圣带着弟子悠哉而来。
再次见到故人,元洗感慨道:“不知有空可否与将军手谈一局?当年棋道山脚将军运棋如神,老夫至今刻骨铭心。”他又道:“老夫实有一事不明,有此等棋力,将军为何不亲自授与山主?”
姜槐眸光微闪,没再隐瞒,她道:“我的棋道不适合阿瓷学。”
“这样么?”元洗若有所思,举杯敬道:“余生,便有劳将军伴山主左右了。”
“乐意之至。”
轮到元璧上前一步,他没说话,温柔浅笑地与姜槐碰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到最后,姜槐揉着眉心叹息一声,想要早点回房去见阿瓷,当真难啊。重新打起神,看着那些朝她走来的棋手,她笑着迎上去。
人群里,凤城小霸王扯着女山贼的袖子往前走,边走边道:“咱们不日也要成婚,不该谢谢将军么?若非他,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不趁他开心抬一抬你的出身,嫁进家门,我家那些不省心的,保不齐要给你脸色看。”
女山贼一脸不悦:“他们敢?信不信我拿刀伺候他们?”
凤城小霸王一个头两个大,哄劝道:“自家人,提刀做什么?快点啦,将军眼看要醉了。”
姜槐没想到他二人会来,她记性极好,观此二人眉眼含情,不由笑道:“何时成亲?本将军届时去喝杯喜酒。”
凤城小霸王求之不得,一番寒暄后,他道:“如今我与棉棉也算将军手下的兵,棉棉早前经历为家父不喜,我不愿棉棉嫁我之后受爹娘磋磨,我……”
姜槐心思通透,问道:“你想求我为她抬出身?”
“若可,我二人必感念将军大恩,永世不忘!”
姜槐举杯慢饮,片刻,唤了宋计过来:“送你一个义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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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妹?”宋计傻嘿嘿笑了起来:“娇软吗?”
“……”
姜槐轻抬下巴:“呐,熟人。”
宋计看了眼一旁的女山贼,揉揉鼻子也算认了:“成!我们本来就是兄弟!”
兄弟二字冒出来,凤城小霸王给了他一脚:“乱说什么呢?”
女山贼哼哼两声,俯身道:“见过义兄。”
“礼礼。”宋计挠挠头:“义妹莫怪,刚才心直口快,往后义兄会多加注意。”
姜槐忍笑道:“宋计为我亲兵,有四品功勋,他做你义兄,在凤城,天大的事,提我名号,你可横着走。只一点你要记住,不可骄纵。”
女山贼点头应是。
人走后,姜槐立在原地不动,内功运转到极致,酒意散去大半,景阳见她顾自发愣,问道:“将军在做什么?”
“等人。”
苏簌簌一脚迈进将军府,被管家殷勤地领进门。见她肯来,姜槐笑着走过去:“簌簌,你终于来了!”姜槐递给她一盏酒:“来,请你喝我的喜酒。”
苏簌簌眉眼弯弯,她今日打扮极美,纵是在人海里也是极为亮眼的颜色。她故意穿了一身红,与姜槐并肩站在一处,嘴里说着恭喜的话,情意藏在眸底,看得景阳杯盏落地。
若非青敖反应及时为她托住酒杯,堂堂殿下,在如此场合怕是要引人注目。
“怎么了?”青敖关心道。
景阳眼圈微红,喃喃道:“她来了。”
“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青敖看到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恍然:“那就是景阳的梦中人吗?”
待她再看,心里不微惊,这……
“她喜欢的人,是姜槐。”
景阳唇色微白,心底的答案破土而出:“本宫…晓得她是谁了。”
前四景楼花魁,一曲流离动天下的苏簌簌。
青敖暗叹世事弄人,问道:“你要如何?”
“不如何。”景阳深呼一口气,取了酒盏抬腿走过去,脸上挂着最为得体的笑:“这位姑娘貌美倾城,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苏簌簌正与姜槐相谈甚欢,没料到会有人主动搭讪,她看了姜槐一眼,为让她放心,便与景阳随意交谈。
短短两句,景阳便知她忘了自己,忘了长街之上那个猝不及防又教人心动的吻。
景阳将满腹相思压得沉,笑道:“听闻簌簌姑娘琴曲乃天下第一,红妆社不日要改社为院,正好,书院缺少授课夫子,不知姑娘可愿意?”
苏簌簌被她引着往人少的地方行,姜槐心底叹了声,继续与众人饮酒。
酒宴散前,荆玄鱼有心让爱子早点脱身,遂拉着四海诸皇往皇宫去玩投壶。负责翻译的官员也跟着走,皇帝有心成人之美,谁还敢赖在此处?
慢慢的无人再来敬酒,姜槐稍微振作,前往浴室洗去一身酒气,晚风很冷,走在通往主院的青石路,她唇角扬起,推门而进。
听到响动,云瓷芳心跟着一颤。
姜槐笑道:“都下去吧,勿扰。”
“是。”念儿领着人退下,贴心地将门掩好。
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气,云瓷莞尔:“被刁难了?”
姜槐笑着坐过去,轻轻嗯了声:“他们怕我负你,千叮咛万嘱咐连威胁的话都敢说。我没和他们一般见识,来者不拒,故饮了不少。”
“那你现在酒可醒了?”
“醒了,不耽误正事~”说着,她执了喜秤,颤着手挑开红盖头。
烛光下,美人艳极美极,温柔似水。云瓷慢慢抬起头与她对视,问:“喜欢吗?”
“喜欢~”
姜槐喉咙微痒,倾身为她取下凤冠,两人呼吸禁不住微乱,待指搭在喜服扣子,云瓷颤声道:“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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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舍不得移开眼,且爱极了她这样子,难得任性道:“我来。”
她执了小姑娘的手一点点灵活的将衣扣解开,指尖划过那副娇躯时,引得心上人娇嗔连连。
从最初的羞怯到心里满了甜蜜,云瓷身上厚重大气的红嫁衣被姜槐小心除去,露出里面花纹繁美的柔软里衣。细看之下,锁骨处,还坠着姜槐送的纯金细链。
姜槐很开心,执了酒樽与她同饮合卺酒。
酒气入喉,云瓷懒洋洋地挂在她身上:“累吗?”
“不累。”姜槐揽着她肩膀,调笑道:“良辰美景,阿瓷未累,我岂敢累?”
云瓷脸皮薄,嗔道:“又在胡言。”
姜槐定定地看着她:“饿了吗?”
“不饿。”
“渴吗?”
小姑娘轻笑:“刚饮过酒,不渴。”
她手指勾着姜槐下颌:“怎么?忍不住想做坏事了?”
姜槐喉咙微动,从怀里取了图册出来,理其气壮道:“那哪能叫做坏事?那明明叫做正事!”
云瓷被她逗得忍不住亲吻她唇角:“贫嘴~”
偏偏姜槐还不肯放过她,图册被摊在软榻,她柔声哄道:“阿瓷选一种嘛~”
小姑娘别开脸:“不选~”
“当真不选?”
见惯了正经稳重的姜槐,云瓷哪受得了她这般轻佻?
她背脊笔直地坐在榻沿,柔柔浅笑,眸光里揉碎的光芒,认真而美好,悉数倒映着姜槐的影。
她一时没忍住握住姜槐的手,轻声道:“阿兄,我嫁给你了。”
“是啊,阿瓷嫁给我了。”看着她,姜槐脑海浮现过她们跌跌撞撞走过的那些年。
稚嫩的阿瓷,耍赖的阿瓷,哭起来惹人怜惜的阿瓷,她曾牵手与她行过漫漫长路,也曾背着她日复一日地走过冗长的街道,她们笑,她们不笑,眼中都有对方,心里都惦记着那暖。
亲手养大的孩子今朝做了她的妻,从今往后,便是真正的白首不离。
那些掺杂了小坏的冲动被她压下去,姜槐执了她的手,满腔的喜悦自然流露出来:“他们灌了我许多酒,但我见了阿瓷,神思清明,却也恍惚。”
“这话如何说?”云瓷宠溺地与她十指紧扣,周身漫着一股优雅风情,她端坐在那,好似仙子从云端一步步走下来,心甘情愿地献出一生。
姜槐道:“我知道我娶的是谁,知道心底对阿瓷的爱,可阿瓷太美了,你看我一眼,我禁不住目眩神迷,恍恍惚惚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
“阿兄觉得快吗?”云瓷明眸皓齿,轻轻挣脱她的手,而后掌心摊开,她问:“暖吗?”
“自然是暖的。”
“喜欢吗?”
“当然。”
小姑娘笑容天真纯粹:“那你还恍惚什么?你已经牵住我的手了,你还恍惚什么?”
她顿了顿,红唇微张,自有一股笃定从她唇齿蔓延,直入人心尖三寸。
柔软,刚烈,是能献上全部忠贞的决绝。
“姜槐,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还不懂这句话的深意吗?”
“嫁给你了,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所以没必要觉得恍惚,这幸福从来都是争取来的。而我为了你,已经前行多年。”
灯光映照下,云瓷轻轻莞尔:“我对你,蓄谋已久,情意早生。姜槐……这不是梦,这是再真实不过的相处。”
不是梦吗?姜槐喉咙微动,美人在前,她艰难地移开视线,再次问道:“阿瓷,会…爱我多久?”
“你想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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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云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想要多久,我就给你多久。生生世世,我都赖着你,可好?”
她满含眷恋地摇晃姜槐的手,连带着衣袖间的暗香随着她的动作升腾而起。
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藏着伤,而有故事的人,从来都少不了酒。
姜槐今晚已经喝过太多的酒,但真正教人迷醉的,从来都不是酒。
是眼前人。
感受到她的放松,云瓷顺着她的手起身,模样甚是娇羞:“阿兄,你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你说过的话吗?”
十二岁,稚嫩地教人只想呵护的年纪。
姜槐点头:“记得。”
关乎阿瓷的,她从来都没忘记过。
云瓷轻忽一笑:“真记得?”
姜槐眨眨眼,凑近她,眼看着小姑娘脸颊羞红面若桃花,她才小声道:“嗯。”
时光待她的女孩,从来是温柔的。
十二岁的阿瓷,站在桃花树下仰头含笑的画面,早就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
她们有很多可以随便拿出来惦念的回忆。
而那年,桃花树下,一身白衣的小女孩,第一次大胆无畏地牵住姜槐的手,眼神坚定,看起来有些任性,望向她的眼神,却比任性,多了一分说不明的炽热。
“不准走,姜槐,我不准你走。”
她从来都是喊她阿兄。
阿兄阿兄,从唇齿溢出,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但这一次,她直呼其名,态度强硬。
少年时的姜槐无奈地摸摸小女孩柔软的“又怎么了?阿瓷就这么舍不得我?”
清纯明媚的女孩子固执地咬了唇瓣,手却没松开,她强调道:“反正,我不准你走。不准去钱家陪钱家小姐赏花,我要你陪我,姜槐,我不喜欢金银富贵,不喜欢锦衣玉食,我只……我只喜欢你!”
“真是个小孩子。”姜槐唇角上扬,俯身哄劝她:“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钱员外,要陪他家姑娘赏花,不需要多久,就半个时辰,好不好?”
她试图抽回被小女孩攥紧的衣袖,没防备却看到一双泛红的眼。
“怎么哭了?”
姜槐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阿瓷,不喜欢钱家小姐吗?”
女孩子委委屈屈地点头,声音带了浅浅的哽咽:“不喜欢。所有意图抢你的人,我都不喜欢。”
“阿瓷还真是霸道啊。”
“姜槐。”
“嗯?又在喊我名字,阿瓷,你要喊我阿兄。”
“好吧。阿兄,我已经不小了。”
女孩子倒退两步展开双臂在原地绕圈,风吹起她的衣摆,长发飘摇,那灿烂一笑,不知要惹多少人心动。
也是此时,姜槐才真正意识到,她养的孩子,快长大了。
女孩子乖乖巧巧地站在那,虔诚凝视:“阿兄,不要去陪钱家小姐好吗?我不舒服。”
“不舒服?是病了吗?”姜槐紧张地去探她的脉搏,被云瓷躲过。
“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
云瓷老老实实道:“你若问我为何不舒服,我也说不上来。阿兄,我就问你一句,你舍得吗?你舍得丢下我这么乖巧的妹妹,去陪其他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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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十里外的钱员外唯有一女,视若珍宝。然而那钱家小姐一眼看中了姜槐,要与她义结金兰,做更亲近的兄妹。
姜槐今日出门,除了陪钱小姐赏花,还要将义结金兰的事解决了。
没成想早早准备好,日上三竿,门却还没迈出去。
“你是要我这个妹妹,还是要其他妹妹……”女孩子垂眸低语:“阿兄,你不要走,算我求你了行吗?”
姜槐愣在那,缓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
“好。不走。”
“真得不走?”女孩子惊喜抬眸,眼里闪过的光芒似乎能照亮世间种种黑暗。
姜槐轻笑:“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那……那钱员外追究起来怎么办?钱小姐不依不饶又该怎么办?”
清俊的少年腰杆挺直,爽朗肆意的声音在人心里刮过一场春风。
“那我就告诉他们,这辈子,下辈子,我姜槐就一个妹妹!”
她笑着哄人,颇有几分邀宠的意味:“怎么样?我这样说,阿瓷开心吗?”
“开心。”女孩子软软地跌入她的怀抱,茫然而喜悦道:“这辈子,就要我一个妹妹吗?”
“是啊。”少年人取笑她:“你又不许我多认几个妹妹,你若许的话……”
“不!我不许!”
感受到腰间的手一瞬紧,姜槐笑得更开怀:“那我只好听你的啦~”
“听我的,难道会吃亏吗?”女孩子被她哄得眉开眼笑,抬起头来认真道:“阿兄,我不会教你吃亏的。”
姜槐轻轻抚摸她的脊背:“阿瓷开心就好。”
云瓷动了动嘴唇,终是问道:“真不去钱家了吗?”
“唔,还是要去一趟的。总要把事情讲明白。”
“要现在去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舍,姜槐心思一动:“不如,阿瓷陪我一起去?”
“可以吗?”“你说呢?”
女孩子被她眼里的打趣逗得羞恼,踮起脚尖轻轻咬她下巴,而后一本正经道:“带我去,我有话和钱家小姐说。”
“不能被我知道吗?”
云瓷瞥她一眼:“女孩子之间的话,阿兄知道做什么?”
“啧。”容色俊美的少年郎忽然将人抱起,一声娇弱的惊呼后,她得意地挑眉:“我就问你,怕不怕?”
“怕什么?难道你还能将我摔了不成?”女孩子揽着她脖颈,笑道:“阿兄,你这可真是恶趣味啊,多大了还这样玩?”
“哼。”
“阿兄?”
“干嘛?”
“笑一个。”
“不笑。”
女孩子本想哄人笑,自己却先笑了:“阿兄,笑一个嘛~”
姜槐一个没忍住,笑颜绽放,竟比花还艳。她从容地将人放下,握着她的小手迈出门,遇见街坊四邻,时不时打两声招呼,却不多言。
云瓷忽然问道:“阿兄,他们都说我是你养在家的童养媳,你就不恼吗?”
少年郎停下脚步,唇边噙着一抹笑:“该恼的,是阿瓷才对吧?”
“我并不觉得恼。”她犹豫道:“妹妹也好,童养媳也罢,阿兄只要在我身旁,随旁人如何说,管他们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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