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中有雾
本来葛家带的东西比较多,又全部都在葛正应的身上背着。顾允之为了照顾人一些,干脆就抱着孩子赶路。紧赶慢赶最后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镇子上,一行人特意避开人群,选了小镇遍边上的一家客栈。
等走进客栈,顾允之几乎瞬间感觉到两道锁在他身边的视线。他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坐在楼梯边的两个男人低下头,装作去夹菜的样子。
他按下心思,用本地特有的方言对姜明月说:“娃要睡觉哩,你和大嫂去让人首饰两间屋子来。”
在山村里住了一个多月,他早就将当地的方言学得七七八八,但是对着姜明月的时候,他从来不用这种腔调说话。
姜明月心思转了转,就差距出不对劲来,同样用方言回他,“好哩。”
葛大娘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正要说话,姜明月就走过来挽着她的手,“大嫂,我们去问问价钱吧。”
这边人在围着店小二问价的时候,那两个男人盯着那一对年轻一些的夫妇看了半天。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这两个人?”
“我看不太像,没有听说两个人有个孩子,听他们的口音有些像是本地人。”
另一个男人饮了一杯酒,杀机顿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宁愿错杀一百,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两个人用得都是气因,谁知道这些话都一字不拉地被顾允之听到了。不过他也没有多少的反应,淡定地抱着孩子上去睡觉,晚上的时候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姜明月担忧地问人,“是不是他们?”
“嗯,应该差不多。”
她不免觉得忧心,虽然知道多的是人不想让他们回到盛京,但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直接派了杀手出来,以后的路上说不定遇到更多。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同行的还有葛大娘和浅浅,若是连累了她们,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心。
顾允之安抚地握着人的手,大拇指在人的虎口上摩梭,在昏黄的烛火下笑得邪气而又张扬,“不过武功不高,这样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等会叫葛大娘和小丫头到这边来睡,我和葛大哥在外面打个盹就是了。”
去和葛大娘说的时候,葛大娘倒是没有多少震惊,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问,和葛正应说了之后,直接抱着孩子去了他们的房间。
入冬也不少的时间了,夜晚来得特别早,寒冽的风席卷了空荡的小巷,单薄的窗户打着窗柩,猎猎作响。
忽然外面有了一阵脚步声。
顾允之瞬间就睁开眼睛,他推了推身旁的的葛正应,两个人相视一眼,警惕地看着周围。
窗户上立即显现一个人的黑影,影子在门口站立了一会的时间,很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来,对着薄薄的窗户纸,将竹管插了进来。
很快竹管的末端飘出一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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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笑一声, 这里面是最烈的蒙汗药,只需要一点就能够让人睡上一整天, 要是真的能够拿下两个人的首级, 所能够得到的金钱足够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
心里计算着时间, 估摸着药效已经挥发,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另一个人从另一端急忙跑了过来,用气声说:“不好,另一个房间里的人不见了,我们中了埋伏。”
可到手的金鸭子就这么飞出去,谁能够情愿?男人不信邪还想要闯进去, 另一个人按着他的手, “快走, 不要打草惊蛇。”
“走?你们想到哪里去?”
空静的走廊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个黑衣人俱是心神一震动,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阴影处的男人。
男人五官极其出众,整张脸沉浸在暗处,浑身的气势却是骇人,那是从战场上带来的血煞气息, 浓重地让人闻得到死亡的味道。他突然抬起头,扫了人一眼。
眼神冷到了极致, 像是一把冰刀子在人的骨头上一下下地剐着, 只是那么一眼, 就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恐惧。
两个人几乎是同步地往外面跑去, 下一刻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让两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顾允之冲着两个人笑了一下,如同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玉面修罗,“要不要出去一会?”
——
姜明月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两个人的身影,问顾允之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就是顺手解决了两个人而已。”顾允之有些无所谓地说着,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人,“这是顺手从人身上拿下来的,刚好够我们买一辆马车的。”
她觉得人隐瞒了些什么,问了他一句。那些事情太过血腥,顾允之不想让人接触到这些,就没有再多说。
姜明月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来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别人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东西,她也乐意装作不知道。只是路过人身边的时候,闻到一股特别淡的血腥味,不经意地一扫,在人衣角的地方发现了一小块血渍。
心里有几分明了,提了一句,“知道是谁了吗?”
顾允之飞快地扫了她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再瞒着了,隐晦地提了一句,“和杜家有关系的那位。”
那多半是杜贵妃和六皇子所为,就当真这么耐不住,若是事情被揭露了,六皇子就算是在夺位之争中完全出局。这么冒险的举动倒是有些不像他的风格,姜明月直觉得其中有蹊跷。
让店小二给他们送了一些食物,他们就在屋子里用餐。葛大娘用油纸包了一些素包子,给女儿路上吃,收拾妥当之后,就等着葛浅浅睡醒,然后出发。
葛大娘坐在长凳上,看了两个人一眼,“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不打算对我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顾允之也觉得这样将他们拖下水有些不厚道,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还隐瞒了身份。倒不是说不信任眼前的一家人,只是不想他们因为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态度有变化。
“你是说你们原本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但是被亲戚谋害家财,才派出人来追杀你们?”
这句话的漏洞其实很多,索性的是葛大娘有没有深究,从救起他们的时候,她就知道两个人的来历不简单。但是比起他们隐瞒的部分,葛大娘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她相信对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这路上我们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你们有也可以在这里等我们一段时间,等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派人来接你们的。”
“都到这里来了,还回去干什么。”葛大娘瞪了人一眼,多多少少还为了人隐瞒的事情生气。
她扭过头来问姜明月,“那些人见过你们吗,还是仅凭着画像找人。”
姜明月被问得莫名其妙,“应该是画像,见过我的人不多,但是允之就不一定了。”
“这样就比较麻烦了。”葛大娘拧着眉头,思考片刻之后,“你们要是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在镇子里多带上一天的时间。”
“你有什么事情要去做的吗?”姜明月疑惑地问人。
“易容。”葛大娘淡定地吐出两个字来,完全没有在意到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等她将一大堆药材从药房搬过来,给了一些银钱交给小二让他住煮成两锅热水送上来的时候,姜明月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葛大娘开始处理手上的药材,将手里树根模样的药削成了薄片之后放在水中浸泡。等泡成透明的之后捞了起来,用石杵捣成浆糊的样子。
“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姜明月好奇地看着人的动作。
“人皮面具,但是这些做出来的肯定粗糙,你们等会泡一会药浴,将肤色掩盖住,这样就没有多少人会怀疑。”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些东西?姜明月拿着药材在手里把玩,含笑地看向葛大娘。
葛大娘知道人在想些什么东西,笑了一声,“我也是会些医术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会些奇怪的东西也不奇怪,不然你们以为你们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还能救得回来?”
正好店小二过来说药浴准备好了,葛大娘也没有多说,让两个人去泡一会。
一个时辰之后,顾允之从房间出来,可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白皙的皮肤此刻变得发黑,像是长时间在烈日下劳作,晒出来的古铜色,一下子将气质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葛浅浅睡醒了之后在吃包子,见到他这样差点噎住,嫌弃地说:“不好看,你这个样子,姐姐是不会喜欢你的。”
“来来,我让你有变成这个样子。”顾允之做势就要去抱她。
吓得小丫头往地上一钻,就往自己父亲身上一跳,转过身来对他做鬼脸,“才不要呢。”
别见她现在嫌弃的样子,等姜明月出来的时候,小丫头就换了口风,凑到人的面前亲亲热热地叫着“姐姐”,关心地问人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众人都是在笑着。
葛大娘花了一天的时间,给两个人都带上了人皮面具,化装成了普通劳作者,根本看不见他们原来的样子。
这个皮肤用特殊的药水泡过,只有用相应的药水才能够洗去颜色。但是人皮面具还是麻烦了一些,需要在十天之内就更换一次,不然就可能会脱落。
众人停留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就退了房间,去找了一辆马车之后就往盛京赶过去。
托了葛大娘的福,一路上真的没有人将他们认出来,倒是一路平安地赶到了盛京。隔天就要进城,一行人在郊外的一家客栈里休息了一晚上。脸上的面具有用了八九天的样子,但是马上就要回府,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去做一张。
谁知道在第二天进城的时候,就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他们赶去的时候正好轮上了城门要关,自从皇帝行刺之后,盛京出入的盘查就更加严格。一天当中搜了许多人人,守城的士兵早就有些不耐烦,提前了半个时辰就要封闭城门,好回家歇歇。
要死不死的就轮到了顾允之进城的时候。
顾允之手里拿着鞭子,散漫地在车前面坐着,挑着眼睛看人,“这还没有到关城门的时候吧,怎么现在就不让进去了。
他的后面还有十来位等着进城的人,错过了这次机会就要退回五里外的客栈休息,等第二天再赶过来。其中不少穷苦百姓,怎么禁得起这样这样的折腾。
现在见有人出头,也只敢小声地附和着。
将士看了一眼顾允之的打扮,穷酸气儿快要飘出十里地的。顿时不耐烦地瞟了人一眼,“我说什么时候关城门就什么时候,哪里轮得上你来说话的。”
说着,他就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抓到牢里面去,让你在里面好好地住上一段时间。”
“你试试。”顾允之的话刚落,对着人的腿上就抽了一鞭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将士刚好就是朝中某个从五品官员的亲戚,拿着名头哄骗人,才换得一个守城的资格,素日里威风得很。今日被个平头百姓下了面子,那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来人啊,这里有刺客想要强闯城门。”
顾允之岂会将这些虾兵蟹将看在眼里,不消多一会的时间,已经有二十来个将士躺在地上哀嚎,剩下的人拿着长枪在僵硬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了。
城门口出现一阵马蹄声,周放领着一支小队准备出城。这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多少人前后去悬崖周围寻找,可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两个人就如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消息。
皇帝已经下了命令,他们将会是最后一批去寻人的,若是再找不到的话,所有驻扎在原地的将士都必须撤回。
这就等于是默认那两个人已经身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脸上越发沉重,快要与这寒冷的天气融为一体。
有个守城的将士眼尖地看见周放,心思一动,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周将军,这里有刺客。”
喊完之后就得意洋洋地看向所谓的刺客,“周将军乃是我天朝第一武将,你就准备受死吧!”
听完这句话之后,顾允之就更加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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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原本不想管这些闲事, 奈何有不长眼睛的人偏偏叫住了他。没办法只好扯了一把缰绳,过去看了一趟。
只看见地上倒了十来二十个侍卫, 蜷缩着身体痛苦□□, 见到他来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 行了一个礼,“将军,这人意欲强闯城门,还打伤我诸多将士,请将军一定要将此人拿下。”
周放才注意到坐在马车上的那个男人,男人肤色黝黑,脸上的肉松松垮垮的坠了下来, 在皮肤的褶皱里还有许多灰尘,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历经风霜的流浪汉。
只是一双眼睛格外凌厉, 隐隐有大将之风, 还莫名的, 觉得有一点熟悉?
顾允之倒是随意了多,长腿区在车板上,手指缠绕着长鞭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不屑地看了周围一眼, 直接叫出了周放的名字,“周放!”
这声音太过熟悉, 他险些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下去。感情他在外找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像是找着玩一样, 现在人自己回来了!
伪装成这个样子, 周放也是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才凭着声音认出来, 而守城的士兵哪里知道。
见有了救兵,气焰立刻嚣张起来,指着顾允之的鼻子就骂,“大胆,竟然敢直接称呼我们将军的名讳,还不如去束手就擒。”
他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只是还没有笑完,肩窝上就挨了一脚,才站起来没有多长时间,又躺在地上哀嚎。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当做救星的将军翻下马,直直地跑到那个流浪汉的身边,对着人的肩膀捶了一下,无比激动地说,“你小子真的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原本还想和人来一个拥抱,但是看了看人身上的样子,默默地将手垂下,不解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我险些都没有认出来。”
“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去再说。”顾允之又扫了一眼站在在原地几乎的将士,对周放挑了挑眉,“你瞧着这该怎么办吧。”
守城的将士在周放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两股战战,冷汗直冒。
男人的眼风一扫过来,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居然失声痛哭起来,左右开弓地朝自己脸上扇巴掌,“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全是小人的错,请大人大量,就饶过过我这一回吧。小人上有老,下有……”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 ...”
还没有说完,周放就扫过去眼刀子,吓得人一抖,一股水流从中间流下来,跪着的地方多了一滩淡黄色的水渍。
众人的目光中都透出来嫌弃,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吓出尿来。
守城的军队是由周家负责的,周放就算是再混,此刻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厉声呵斥,“将人直接带下去,杖责三十。”
顾允之指了指身后的人,“刚刚那些人说城门已关,不让进去,你看看还有这么多的人呢?”
不用周放交代,立即有人站了出来,诚惶诚恐地说:“小人立即就放他们通行,还请大人发放心。”
“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决不轻饶。”
周放疾声说,最后眼光落在了跪着的将士身上,在场人哪里能够不懂中间的意思,这个人是不能用了。
此事就被轻轻放下,葛大娘抱着女儿,在车子里听完了全部过程,心中自有一番思忖。她知道顾兄弟出身不凡,生在盛京又是姓顾的人家只有那一家。原本以为他是个闲散王爷的公子,现在看来身份地位还是不低的。
她没有拜高踩低的心思,当初救人也是单纯凭着这么多年来的本能,可万一别人误会了怎么办?尤其现在她还带着女儿。
爱怜地在女儿的头上摸了摸,她悄悄地打量着安静坐着的姜明月,希望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是太差吧。
周放和顾允之许久不见,原本想约人一起去酒楼喝上一杯,但是看他还驾驶着一辆马车。虽然车门紧闭,但是也能猜得出里面坐着人是谁。
也就收了心思,索性直接和人去了一趟敬亲王府。一行人到了垂花门,才将马车停下,也就是看着周放和顾允之的关系,没有人敢拦着。可再往里面去,却是不行的,找人往里面递了口信,就开始等人回话。
他看着顾允之的样子,难以想象那个被称为盛京第一美人的姜明月会成什么样子。谁知道先出来的是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原本老实坐着的车夫将人一把抱了下来。
可能是刚买的婆子吧。
可接着从车帘中探出一个小萝卜头,他顿时就惊讶了,指着马车“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大一个孩子?”
葛浅浅知道说她,瞬间将头缩了回去。
“你这喜欢乱说的毛病怎么还没有改掉。”顾允之眼刀子甩了过去,直接踹了人一脚,没有好气地说,“这是葛大叔葛大嫂,浅浅是他们的女儿。”
他走到车边喊了一声葛浅浅的名字,小姑娘才钻出一个脑袋来,葛正应立即上前将女儿抱了下来。
周放花花肠子一过,瞬间就明白这两个人对顾允之有恩情,立即恭恭敬敬地给人赔礼道歉,顺便和人侃起来。
说话间来了一辆马车,上面有□□的标志,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有婢女将楚湘湘扶了下车。
楚湘湘见到周放之后有瞬间的尴尬,还没有等周放出声,就急急忙忙解释着:“我今儿去寺庙里上香,祈求表哥平安,是在路上偶遇六表哥的。”
周放原本不明白她扭扭捏捏的态度是为了什么,想问问顾允之,他家的表妹是什么性子。突然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顿时有些心寒。
六皇子最近和楚湘湘走得有些近,周放虽说这段时间不在盛京城内,但毕竟是场子上玩惯的人,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比方说有人看见六皇子和楚湘湘共同泛舟游湖,又比方说有人在珍宝阁看见那两个人一起挑选首饰。
中间要是没有什么猫腻,周放情愿将脑袋摘下来给人当凳子坐。他的兄弟还下落不明呢,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周放不屑的表情都是摆在脸上的,毕竟是武将出身,板着一张脸也足够吓人。
咬着粉唇,楚湘湘搅紧了帕子,她总是要为自己打算一番的。她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的表哥,可现在人下落不明,她总是要替自己考虑一番的。
女人这一生不就是盼望着能够嫁给一个如意郎君么,她知道六皇子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但那有怎样,只要她嫁给他当嫡妻,人前人后别人都要称呼她一声“秦王妃”。若是日后六皇子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想着日后的场景,她的心思就活跃起来。
这时候流萤走了出来,对周放恭敬地说:“周小将军,夫人请您进去呢。”
他没准备和人计较,倒是楚湘湘看见他身后跟着四个风尘仆仆的人,尤其是走在前面的男人,脸上的肉说不出来的恶心,下意识地阻止着,“周公子,你带他们进去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
“他们... ...”楚湘湘想,以后自己也是要做秦王妃的人,为什么还要怕他。定了定心心神,直接说:“他们长得也太过吓人了,尤其是他!”
纤细的手指指着顾允之,“姑母现在身子弱,要是被吓着了怎么办?”
“要是真的被吓着了,敬亲王妃还要感激我呢。”
葛浅浅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姐姐,小孩子的心思最是纤细敏感,害怕地钻进母亲的怀里,手指扣着袖口的盘扣,小声地说,“这个姐姐是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呀,要是她不喜欢我们进去就不进去了。”
“不是,她和我们一样,也是客人而已。”周放忍着笑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差没有直接鼓掌叫好了。
楚湘湘脸色一红,气恼不已,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她气得跟了上去,发誓要在姑母的面前好好告状。
敬亲王妃端坐在上位的黄花梨椅子上,若不是周家那孩子和允之走得近,这时候她是谁也不想见的,她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回来。
向嬷嬷宽慰着:“佛寺里的济空大师不是说了吗,世子也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的命格,说不定正在哪个地方养伤,等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呢。”
这样的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她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明天再去宝华寺里添些银钱。”
“是。”向嬷嬷心底叹了一口气,若是世子爷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王妃也要去掉大半条命。
一行人走到前厅,敬亲王妃懒散地扫了一眼,在触及到那熟悉地身影之后浑身一震,瞬间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周放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像极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连日来的忧心恐惧让她一时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自己的梦里。她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动静太大,梦境醒来又成了一场空。
楚湘湘仍旧弄不清楚情况,红着眼睛去挽敬亲王妃的手,谁知道被人啪地一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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