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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度迷津
孟蕴点点头,觉得吴景是个挺健谈的少年,也配合着聊了两句:“吴景你多少岁了?”
“我十九了。”
“在上大学吗?”
“对,在城里的大学上大一。”
从巷子里进去,有两三户人家,邻居听见声音出来,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渍,一面偷偷打量孟蕴,一面同吴景寒暄,“小景,你交女朋友了呀?”
“不是,是亲戚。”因为孟蕴身世的原因,吴景没有多回。
那邻居又问:“你家啥子时候有这么漂亮的亲戚了哦,城里头来的哇?”
“对。”
再往里右拐,有三栋靠在一起修建的两层楼房,吴景指着中间那道门,“是这里了。”
孟蕴的脚步似灌了铅,一步重似一步,她盯着面前的路,到最后迈上大门台阶时,她的呼吸仿佛都被抽去。
她抬起头来看面前的景象,一栋两层小楼,带了个露天小院子,小楼的外墙贴了白色瓷砖,在夜里有些泛着冷光。二楼有个小阳台,垂着好几串绿萝的叶子。院子里各凿开了混凝土,养了黄角兰和月桂各一株,树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厨房是在院子右下角,对着小楼一层的客厅,厨房里传来砰砰的切东西的声音。
“孟蕴?”
孟蕴忽然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唤醒,鼻尖传来腊肉的香气,她整个人被扑面而来的烟火气席卷。
老人拄着拐杖从厨房出来,正站在檐下看着她,头发像染了霜似的白,唯剩几缕不明显的深色。
孟蕴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该叫她什么。
同钟卫那样的大老板周璇的口才,到这里,变得连讲一个字都困难。
老人招着手唤她过去,孟蕴到她面前,见她眼里竟然闪烁着水光。
她痴迷地端详着孟蕴,然后心中一阵苦楚,颤声道:“像,像梁姌,也像青寒。”
梁姌是孟蕴的母亲。
头顶就是见不着星光明月的沉沉夜色,那样厚重,压得孟蕴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别人都说她小时候像梁姌,长大后像孟阁文,现在怎么又跟吴青寒像了呢?
一个妇人从客厅那边小跑出来,见这一老一小两相对望,一个激动得老眼含泪,一个却茫然得很,她赶紧拍拍老人的肩:“妈,人家第一次来,不要吓着人家。”
一下子,家里的人都出来了。
吴奶奶抹着将落未落的泪,拉着孟蕴的细膀子说:“对对对,来,快进来坐,先吃晚饭。”
家里的人虽然都跟她讲普通话,但是带着当地的口音,有些地方她听不明白,吴景的普通话倒很标准,经他介绍,孟蕴才认识了家里的人。
包括吴青寒,这一家子有六个兄弟姊妹。
现在在家的是大姐和六弟两家人,吴景的父亲就是老六,另外三个兄弟姐妹一家在江澜市中心,一家在q省省会,还有一家在隔壁的港口城市,都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大姐和最小的弟弟都在本区的街区买了房子,但是老人去住过一段日子,不习惯,那里没人陪她聊天,也没有邻居串门,每天只能看看电视,很多时间都是眼巴巴在阳台前坐着看楼下车来人往,都快憋出病来了,后来硬闹着回了农村老家住,说一辈子住习惯了。
大姐是市政府的退休人员,弟弟在自己做生意,日子都还过得去,给吴奶奶请了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三天两头也会回来看她。
总的来说,在这个村子里,吴家一家的子孙都算是很有出息的,要么是知识分子,要么是生意人。
吃过饭,吴奶奶说家里日用品没准备够,让吴景带孟蕴去街上的大超市采购。
来回也就个把小时,回来的时候,大姑已经把二楼提前打扫干净的客房换上了新床品。
屋子里很干净整洁,二楼一整层都是木地板,拖鞋踩在上面传来哒哒的空饷声。
孟蕴道谢,大姑说:“你奔波一天了,二楼有浴室哈,也有热水器很方便的,你收拾收拾早点睡。”
孟蕴开了一天车,又累又困,洗了澡,脑袋空空的躺在床上。
吴家的人照顾她很周到,她却很难拿出同样的热情来,因为看着他们都觉得很生疏,一方面挣扎,一方面内疚。她按捺住一腔复杂,盯着窗帘里透进的淡淡夜色,疲困地睡了过去。
睡前忘了调闹钟,孟蕴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门被敲响。
“孟姐,孟姐你醒了吗?”吴景的声音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经过昨晚,吴景已经对她改了称呼。
“醒了醒了。”孟蕴惊坐起来,看了下时间,八点半不到。
吴景又说:“孟姐你起来啊,你男朋友来了!”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75.小厉可真是会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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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说完又匆匆下楼了,楼梯地板被踏得蹬蹬蹬的响。
被惊醒之后,睡意未褪净,孟蕴迷迷怔怔间就在想,什么男朋友?
她木着脑袋穿衣服,倏地,脑中某个可能像电弧一样闪过,她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她赶紧加快穿衣速度,然后理了理头发出去。
这楼上暂时只有她和吴景住,其他人都住在楼下,吴景早早就起来帮着大人忙活了。
走出房间,孟蕴看了眼客厅外的阳台,停下了往洗手间去的脚步。
仍然不愿相信他可能会来,她几步往阳台过去,打开推拉门,冬日晨寒侵袭着她刚从被窝里捞出的温热肌肤。
顺风而来的还有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伴着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与当地方言,仍然准确无误的落进她耳里。
她伸出头,扒着阳台往下看——
一道高大身形站在门口不远处萧条的黄角树旁,拿着手机讲电话,说了两句就挂了。
还真是他。
真见到他熟悉身影的那一瞬,孟蕴的心跳坠了一拍,只有说不出的诧异,还有一种乱入的激动。就像在陌生的世界独行太久,突然发现了自己同伴,她仿佛又触到了曾经生活的世界的大门。
不管曾经历过多糟糕的事,那个圈子,那些人,带给她的熟悉感,永远不能被代替。
她还并不知道,那一瞬间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种归属感。
吴奶奶看见她探出头,笑得合不拢嘴,“小孟啊,你快洗漱好下来,正好跟小厉一起吃早饭。”
厉荆深听见了吴奶奶的声音,他转过身朝二楼的方向看去。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四目相对,刀锋般的剑眉下,他的目光依然沉静而深邃。一身中长款黑色大衣,西裤皮鞋,气质矜贵卓绝,这样的打扮与气场,与周遭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孟蕴也觉得与这个地方难以融入。
但她是心理,而他是身份。
孟蕴陡然想起现实,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话一经出口就像箭已离弦,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于是刚才那抹似有似无的悸动心理,显得荒唐又可笑。
而且他不是跟聂黎相亲了吗,现在跑来这里算怎么回事?
这个小城市,这个小乡村,孟蕴不是傻子,不会自欺欺人觉得他是为其他人而来,但意义与目的何在?
厉荆深在楼下,看着她的目光从有一丝温度变得越来越温凉,直至寡淡。
然后她收敛目光,转身往里走去了。
孟蕴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心情复杂的想厉荆深为什么来这里,又是从哪儿知道她的消息?
她心不在焉的往脸上涂抹护肤品,洗手间的磨砂门突然被打开,孟蕴吓一跳,转身就看见厉荆深站在门口,他的身量,头顶只比门框矮不了多少。
本来洗手间就不太大,他往那儿一站,将这地方衬得愈发逼仄。
孟蕴渐渐收起受了惊吓的表情,神色冷淡得可以。
厉荆深反手关上门,走到她身旁,拧开盥洗台的水龙头洗手,看也没看她,问:“高兴得话都说不出了?”
“你来做什么?”
他低头看水流滑过指缝,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到的?”
“我问你,你来做什么?”
“怎么走了也不留个信?”
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厉荆深洗干净手,伸手就要去拿孟蕴的毛巾擦手,孟蕴‘啪’的将他的手挥开。
他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她,看见旁边有一袋刚拆封的一次性洗脸巾,伸手去抽,被孟蕴一把夺回。
“我的。”
他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小气?”
“向来如此。”她淡淡讲。
厉荆深沉着眸,“我惹你了?”
孟蕴说:“没,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厉荆深不打算同她计较,但也不回她的话,反而是环视了一圈这个面积小得可怜的洗手间,看见旁边有别人的洗漱用品,顿时皱了下眉。
“多人共用一个浴室?”
他目光回到她脸上,发现她左脸颊上还有没擦均匀的面霜,抬起手,四指托在她下颌处,拇指擦过她皙白柔嫩的脸颊,触感极软,只是刚摸到就被她躲开了。
她保持着距离,看向他的眼神很疏离,声音也始终淡然:“这里地方不大,别人也没你讲究,看不惯你就走。”
厉荆深紧绷着脸,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硬是从她怀里抽了张洗脸巾擦干净手,最后扫了她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孟蕴以为他生气了,也走了,下楼的时候却见他坐在桌旁吃早饭。
厉荆深看到了她,也没有分她一个眼神,继续低头吃着饭,孟蕴觉得他有时候脸皮还挺厚。
大姑看见她,叫她过去吃饭。
“早上吃稀饭哈,给你盛好了,温度应该正合适。”
孟蕴抿了下唇,说了声谢谢。
吴家这边有吴奶奶,大姑一家三口,吴景一家三口,加上孟蕴和厉荆深刚好围坐一张圆桌。
吴家人给她留的位置在厉荆深旁边。
在别人家里,孟蕴有些拘谨,更不愿大过年得闹得人家不愉快,走过去坐下吃饭,当做没看见厉荆深。
刚喝了一口稀饭,碗里多了一夹炒青菜,那人的声音在她旁侧响起:“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多吃点。”
孟蕴看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了?
下一秒吴奶奶就说:“小厉可真是会疼人啊。”
吴景也看着孟蕴笑。
孟蕴牵强的勾了勾唇角,这才算是知道他此举的目的,就为了在人前表现他和她关系亲密。
她怎么听吴家人对他的称呼怎么觉得不顺耳。小厉?在她眼里厉胤齐才算小厉,他的朋友都叫他老厉的。
大姑父问厉荆深:“你一个人从东城开车过来的啊?”
“对。”
“哎哟,那你不是天没亮就出门了,开了一夜车啊?这多累人,其实天亮了中午过来也差不多的。”
孟蕴顿了一下,她差点忘了从东城过来要多久,她昨天几乎开了一天的车。厉荆深八点过到的,最晚四点左右就得从东城出发。
厉荆深不大在意,“不碍事。”
稀饭的温度隔着瓷碗,有些烫手,她将碗放在桌上。
厉荆深注意到,温声问她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孟蕴心里很烦躁,她提醒自己跟他已经结束了,别忘了他曾对她说过什么,却又在知道他连夜开车过来之后心软。
人的犯贱果然是基因决定的。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76.手乱动什么,要不要帮你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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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吴奶奶觉得厉荆深辛苦,让他吃完饭去休息一会儿。
大姑说:“房间我和阿姨都腾出来打扫干净了,但是老三老四小五几家人加起来好多口,房间不够,还要些人去我和六弟家才住得下,反正小厉跟孟蕴是男女朋友,你们挤两一间是可以的吧?”
孟蕴自己都是客人,客人要是让主人膈应,那就太没礼貌了。
但让厉荆深跟她同住一间房她是不可能同意的,睡一会儿可以,过夜不行。
这种话自然不好当着吴家人的面说,只是先默认了。
她全程都在应和厉荆深,他夹给她的菜,她默默吃完,吴家长辈问起他们问题,孟蕴也轻言细语耐心回答。
吴家难免会问起厉荆深的职业,小叔是做生意的,跟一些大老板打过少许交道,但他做的生意不大,那些他眼里的大老板,在厉荆深面前,也立刻相形见绌。
厉荆深说自己是商人,没有细说,人家也没往深里问。
孟蕴来之前,一直是小叔负责吴奶奶跟孟临州和孟礼渊联系,对孟家的情况有所了解,知道姓孟的在东城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孟蕴从小在那样优渥的环境下长大,男朋友的家世肯定也跟孟家不相上下,看厉荆深的派头,说不定家里比孟家更富裕。
不知道是不是顾及着孟蕴,吴家人没有过多过问她的生活,双方交流甚少。
但吴奶奶总是看着她走神,低垂的眼角加上视力问题,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看起来有些迷离怅惘,就只是看着她。看得孟蕴心里不自在,发现之后总是不着痕迹的回避过去。
孟蕴在吴家放不开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们对她太客气,什么也不让她做,昨晚吃过饭,她帮着收拾碗筷都被拦下。
这更让孟蕴觉得承受不起他们的好,她心里没有接受他们,他们也没把她当做亲人对待,只把她当做有亲缘关系的贵客。
孟蕴觉得相处起来最轻松的是吴景,交流无障碍,没有热情得让她诚惶诚恐,那少年还特耿直,带着大男孩子气。
吃过饭,也不见厉荆深去休息,吴奶奶坐在沙发上,出于关心询问他:“小厉啊,你快去睡吧。”
厉荆深说:“不用了。”
这正合孟蕴的意,她出声附和他:“他体力好,开几个小时车没什么问题。”
刚说完,厉荆深的视线凝向她,孟蕴没去看他,也没注意到他微微暗了一下的眼神。
吴奶奶笑了笑:“也是,待会儿客人都要来了,睡不了多久可能也会被吵醒。那要不然你们两个去外面逛一会儿,乡下空气好,你们年轻人整天待在城里,到处尘土熏天的,好不容易来一趟,趁这机会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吴景在旁边充当翻译,孟蕴听得似懂非懂的地方,他都给她解释清楚,然后又补充:“你们确实可以去逛逛,这里地方小,哪条路都走得通,不用担心迷路。”
孟蕴还没有说话,厉荆深就站起身,还把她也拉带了起来,将她的手腕攥进手心。
当着别人的面,孟蕴没有挣脱,顺着他的意,拿了放在旁边的围巾,跟着他出去了。
刚出了大门,她一把将他甩开,还将手揣进了羽绒服的兜里。
听说这里比东城的气候还湿冷,她除了昨天穿的那件好看不保暖的大衣,其余都是带的防寒衣物。
这里的天空,天是天云是云,明亮透彻,不像城市的天空,总像蒙了一层灰般暗蒙蒙。天色好看,但气温却临近冰点。
孟蕴将自己裹得厚厚的,遮过大腿的白色羽绒服,下身是黑色紧身长裤和长靴,裹着一双长腿,拢在宽松的羽绒服下摆里,显得更加纤细。
她将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垂着头往前走,准备到个没人的地方跟他说明白。
孟蕴没有走昨晚进来那条路,而是直走出去,那边有个足球场大的河塘,沿着河岸走了百十来米,上了村里那条唯一的柏油主路。
厉荆深一直跟在她身后。
见周围没人之后,孟蕴停下,转身——
厉荆深正从大衣兜里掏出烟盒,捻了支烟出来,风吹得打火机的火苗左右晃动,迟迟点不燃,他皱了下眉,伸手护住火苗。
烟点燃,他凝眸看向她。
剑眉星目,抬眼间都夹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强硬气势。
撞进他深沉专注的眼里,孟蕴从出门开始准备的开场白,突然一个字都记不起了。
她干脆看向河塘,到了冬季,里面几乎干涸,只余近一处远一处的水洼。
“你待会儿吃完饭就走吧。”孟蕴索性干脆点,直接道出目的。
厉荆深嘲讽冷笑了声,很沉的一声,“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现在就走。”
孟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说:“我是这么想的,但吴家做不出客人来了一顿饭都不给吃就让人走的事,我不想让别人尴尬为难。”
她把对他的所有情绪全部锁住,以至于那声音也没什么起伏,就像单纯叙事,告诉他,不是她想留他吃饭。苍白,但却有力。
厉荆深的脸阴了下来,随后像想起什么,稍微缓和了眼色,但似笑非笑的声音里还是有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你怎么这么会为别人着想?”
“我懂事。”
“那怎么不见你为我着想,你为我着想,我才会觉得你懂事。”他侧着身子,缓缓往她身边凑,声音也随之变轻变低,稍稍垂下头,鼻尖闻得到她发间的清香。
她没有喷香水,闻到的都是原始的她的味道。
无论哪一种,只要是她身上的,都足以让他心猿意马。
孟蕴察觉到他的靠近,偏头想阻止,却不料他已靠得那样近,额头好巧不巧碰到的他的唇,温凉温凉的,孟蕴一个激灵想往后退,被他伸手搂住了腰。
“手拿开!”孟蕴冷了声调,心突突的跳。
厉荆深不管不顾,手往下移,夹烟的手轻轻捏了把她的臀,却没想到手心空空,手心里抓的一把都是蓬松的羽绒,只有微微收拢的指尖是隔着衣服贴到了她的屁股。
孟蕴深吸一口气,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她一把将他推开。
她忍着心里的混乱,冷眼瞧他,“手乱动什么,这么不安分,要不要帮你砍掉?”
厉荆深抽回手,瞥她一眼,吸了口烟,挑着眉说得隐晦又直白:“这不是体力太好,精力旺盛没处发泄么。”




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77.从今以后当个无忧无虑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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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荆深竟然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说完,他若无其事的继续抽烟,刚吐出一口烟雾,撞上幽凉迎面风,忽而四散。
孟蕴一动不动看着他的侧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厉荆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厉荆深,”她叫他名字。
他抽烟的动作稍微一顿,低头看她。
孟蕴在冷风中待久了,鼻尖冻得通红,像哭过一样,他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去碰她的鼻尖,触手冰凉。孟蕴看见了,也没有躲,只是目光清冷的凝着他。
等他收回手,她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记了钟卫?”
厉荆深愣了一下,拿烟的手落在身侧,目光很沉。
风把路旁的枯枝落叶吹得飒飒响,那声音听得让人心里都觉得荒凉萧索。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容易哄又容易骗?越是看到你满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越堵,我还只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恨你怨你我也没本事跟你对着干。但我真是不明白,说那些难听话的是你,干那些脏事的也是你,转身又跨越百里来找我,肆无忌惮对我动手动脚,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觉得不是你闲的蛋疼,就是我会错意。”
孟蕴身上有一股安静的气息,安静得让人心里发闷,她嗓音调子淡得很,却说不得急不慢,似乎要只字不落的让人听清楚。
厉荆深的眼色寸寸沉了下去,孟蕴看见他生气了,心里就觉得快活。动不了他,气一气他也好。
厉荆深看了她许久,她也不回避的看着他。
他转身抽了口烟,烟灰摇摇欲坠,被他一弹,洋洋洒洒的落下,他问:“你会意到什么了?说说看,说不定你不是会错意。”
孟蕴心里一缩,不肯讲,觉得讲了会是自取其辱。
厉荆深扔了烟,“你觉得我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听你说这些?”
孟蕴不做声,冷冰冰的瞧着他。
厉荆深张了下唇,欲言又止,默了片刻,看着她的脸不冷不淡的说:“你一个人跨省过来认亲,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不干你事。”
厉荆深愈发迫人:“一张dna鉴定书给你看你就信了,人家让你来你就来了,你就不怕孟临州半路做掉你?”
孟蕴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她脑子发紧,吼回去:“我说了不干你事。”
厉荆深捏着她的脸,垂眸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咄咄逼问:“不干我事干谁的事?不是你自己讲说喜欢我?”
“傻子才喜欢你。”孟蕴怒红了眼。
想起自己说过对他的喜欢到此为止,间接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她向来觉得落子无悔,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选的,喜欢上他也是自己选的,没什么好遮掩的。
但这时候被他拿出来说,她只觉得心里发凉。
他低头就亲她一下,“你就是傻。”
孟蕴怔住,握紧了落在身侧的手:“放开。”
“凭什么?”他理直气壮。
孟蕴气得发抖,“我要回去了,既然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讲,吃过午饭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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