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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形如玉
花坊里的娼妇有了孩子都送去寺庙或尼姑庵,姓就从了花字,引得姓花的良民都纷纷改了姓。
那花无尘却是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了。
但见那和尚嘴角一只挂着一丝笑意,走进来全身未沾半点雨丝,小二上来殷勤地想帮他伞。和尚却摇摇头,然后自己将伞合上,他又转身去甩伞上的雨水,就是这样轻轻巧巧地甩伞,甚至还没有常人甩伞一般的力道,几乎可算是轻柔无比。
但是,那伞上的雨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迅速飞向刚才说叁道四的人们脸上。
雨滴来势汹汹,又快又急,那几个又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武功算是个莽撞有力,在小小客栈中也根本闪避不及,有一个人中了招,顿时大喊出声,但是却喊不出声。
原来那雨滴击打了不知道他那处穴道,让他当场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剩下几个愣头青见他喊叫不出声,知道这和尚也不是真的要杀了他们,而且这和尚也许武功没那么厉害,不然顶级的高手都是摘叶可伤人,和尚虽然甩了雨滴,但是也没能杀了他们。
于是他们顿时又口出狂言道。
“什么金刚伞花无尘,我看是小娼妇生下的贱种花贱种,竟使这下叁滥的招数!”
“就是就是!有本事放下那破伞!进来和爷爷们打上几场!”
真是无知者无畏,大堂里有几个人顿时心里一凉,只怕自己要被这几个后生拖累死在这里。
和尚还在甩伞,动作轻柔无比。
雨滴如同利剑划开湿凉的空气,有一个人不小心中招了,只见他也是大喊一声,却没喊出来。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叫的最嚣张的,也闪躲不及时,快要被雨滴碰上的时候,就伸手去抓离自己最近的灵宝师傅去挡,灵宝师傅喝得烂醉如泥,身手不凝滞,竟然真的让那后生抓住了腰就要去撞那雨滴。
没人看得清惊鸿客是怎么出剑的,他还是静静坐在那里,右手端着酒杯,左手却飞快地将剑插回剑鞘。
雨滴从惊鸿剑的剑鞘与剑交接出落下,滴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汪,水汪里倒映着一个面部骨骼棱角分明的男人在喝酒。
他拿酒杯的右手那样稳,就像是从来没有出剑救人。
灵宝师傅还趴在他的对面,喝得稀里糊涂却也知道方才那小后生将自己当盾牌的事,要不是惊鸿客出手,想必自己就要倒在今日了。他被那小后生甩回酒桌的时候,就大着舌头对惊鸿客说道:“李,李,你赢了。”
这个人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可比拟了。
就算是剑神周沧海在此,若不论归元真气,只仅仅比拼剑术,到真的说不准是谁能赢了。
“惊鸿客钟真。”和尚将甩完雨滴的金刚伞抓在手里,非常有礼貌的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无尘师父。”钟真点了一下头道,“喝酒否?”
花无尘摇了摇头。
钟真也不勉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拿起桌上自己的惊鸿剑,又去扶住对面的灵宝师傅,从容自若地往客栈二楼走。
其余的人见惊鸿客也走了,也有样学样的,或往客栈后院走,或往二楼走,总之都是回自己的厢房。
偌大一个客栈前堂,众人顿时全都走了,只留下几个方才呛嘴的年轻后生。
还有二楼的霍闻和颜如玉夫妇。
因为,在成王进来后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二楼的女人,那女人身姿娇媚,隐藏在幕篱下的一张脸似曾相识。他起先还不确定,只以为自己眼花了,但见到女人身后那张俊美的脸,就十分确定了。
此女子是他朝思暮想的神女,颜如玉。
故此进来客栈后,成王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二楼的颜如玉,他旁边的侍卫也注意到了,也全都盯着二楼的夫妇二人,楼下的众人因为紧张金刚伞,倒是没有注意这王爷还在觊觎着别人的老婆。
此刻大家都跑光了,他们夫妇二人却是完全不能跑了。
霍闻正想假装看不到成王李言敬,就这样带着怀里的小玉随着众人往后走的时候。
成王李言敬却出声了。
他道:“无尘师父,不必在意这些小鱼小虾,我要楼上的那个带着幕篱的女人。”
“现在就要。”成王李言敬一字一字加重声音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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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一些最新江湖传闻哈,其实真的很不想剧透,所以只能说我的读者们都很聪明,然后囚禁play的话应该是会在全文完结后,开番外补给大家,因为正文小玉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不会去囚禁霍闻的,虽然她可能有点不太懂感情,但是她已经爱上霍闻了,所以甜文预定不用害怕啊小可爱们,谢谢你们的评论和珍珠,每次我偷懒不想动了就去看珍珠和评论,真的是给了我很大的动力,爱你们





残月传说 花无尘 15.c o m
“胡乱说些什么?”先前还嘴硬的那几人依旧嘴硬。
花无尘却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将金刚伞放到背上,然后口念佛号道:“我佛慈悲,楼上那位女施主就自请下来吧。”
“我要是不呢?”颜如玉清丽的声音响起。
那几个年轻后生才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二楼的女人。这对夫妻在这里只小住了几日,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出入必定是夫妇相随,小娘子还戴着幕篱,任谁也瞧不出那小娘子的样子。
但刚才短短一句话,声音既清又甜,一听就是个美人儿。
那成王李言敬又点名要这个美人,估计是个真真的红颜祸水,才能入了成王的眼。
几人不由心生荡漾,又想去看那小娘子的脸,又想英雄救美,看那俊美丈夫站在小娘子身边又觉得没必要去英雄救美,还不是救了别人的美人。这几人胡思乱想着,竟没注意王府的侍卫冲上前来。
“女施主,咱们都不想见血光之灾,一会儿王府的侍卫料理完了这几个人,自然会上前请你。”花无尘非常温柔道,“你先别下来,小心污血脏了你的罗裙。”
“你这臭和尚,胡说八道些什么!”几个后生到底还是有些武功的,与那侍卫缠斗在一起,不由得也有了底气,打翻几个侍卫后,就要冲花无尘去。
只见花无尘往前一站,胸前长长的佛珠一甩,就将近身前来的几个后生都打了开来。
不仅仅是将他们击打出去,更是将他们几人打成重伤,纷纷狂吐鲜血。
王府侍卫们见此也连忙扑上前补刀。
金刚身,佛珠气,一震就是全场都被掀翻,那桌椅子也倒乱在地。
花无尘还是细眉长眼,唇带笑意,道:“阿弥陀佛,若是天下人人能少造口舌之业,又何苦送命至此。”
这和尚刚杀了人,却还一副慈悲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好了,无尘师父,店家损失自有本王来赔偿。”成王李言敬领教过颜如玉的嘴硬,知道这女人能逞口舌之快是绝对不会甘于落人下风的,别一会儿把无尘师父给气到了,最后一金刚伞戳死了她,他找谁说理去啊。
于是成王连忙抓紧重点道:“二楼的那个女人还要劳烦无尘师父亲自去取,她必定是不会主动下来的。”
花无尘刚刚点头,成王又道:“不必与她多口舌,只管将她取来!”
霍闻第一眼就看到花无尘了,准确的说是金刚伞,也是为什么他一时之间被震住没有移动身体的原因。
他的母亲曾经和他说过金刚伞。
他那时尚小,对背后的故事记得不甚清楚,只记得一句话,“金刚伞出,必无活口”。
花无尘却似乎并不想用金刚伞,他的金刚伞背在身后,他一步一步,跨过地上的尸体,跨过凌乱的桌椅,一步一步走向二楼,闲庭信步仿佛真的要去恭恭敬敬地请颜如玉下楼。
霍闻抱着颜如玉,两人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后退的一步,突变生起。
夫妇二人都没能看清,那花无尘已经将脖颈间的佛珠取了下来抓在手里甩打了过去。佛珠快打到身上的时候,霍闻才明白为什么方才客栈楼下几个后生都纷纷口中狂吐鲜血,实在是这佛珠上的真气凛然,犹如千山迭加,重重地向自己压来。
霍闻抱着妻子脚下一个点步,就避开了带着重逾千山的真气的佛珠。
花无尘还是那样,细眉长眼,唇带笑意,一下又一下地甩着佛珠。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每一下都甩在霍闻要害,霍闻几乎是倾全力在抵挡。若是霍闻未曾为小玉输真气疗伤,对付这等小小佛珠手段,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偏偏是为了小玉失了残月真气,一般人这样为小玉输送真气早就死了。也幸亏他学的是残月心经,只有残月真气才能经得起他这样大量的输送出去,并且还能游刃有余地对付那花无尘的佛珠。
霍闻又闪身避开一击,虽然现在游刃有余,但到底是体内真气不足,百招过后,却不一定能游刃有余了。那花无尘又是武学高手,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来他真气受损。
“施主好俊的身手。”花无尘开口道,“可惜,百招过后,施主是否还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果不其然,让他看出来了。
霍闻心中反而定了,脚下越点越快,抱着怀里的小玉就往后退去。
底下都是成王府的侍卫,外面又是瓢泼大雨,实在是不好从客栈正门突围出去。
只有客栈后面,连着几条迷宫似得小道,自己带着小玉在其间施展轻功东躲西藏,想必也能迷惑一小段时刻,那便方便夫妻二人逃走了。
霍闻心中这样想着,带着小玉就从走廊往客栈后面飞去。
花无尘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手下佛珠越甩越快,将霍闻逼的退无可退,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后背撞开一扇门,那扇门刚一撞开,花无尘的佛珠也追了过来。
佛珠来得又急又猛,就要冲到怀里的小玉,霍闻连忙转身用自己的背抵挡下了那一击,顿时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被埋在千山万石下,整个人全身都要被山石压碎。
他喉头涌出鲜血,连忙压了下去,只在舌根尝到淡淡地血腥味。
这间房装饰简单,房中间坐了两个人,正望向霍闻和颜如玉。
夫妇二人也是一惊,那两个人正是之前在堂前斗酒的惊鸿客钟真和灵宝师傅。
花无尘的佛珠可不等他们运功疗伤,立刻又甩了回来。霍闻抱着小玉避开,实在是狼狈至极。
房间里的两个人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惊鸿客钟真向来是个独行侠,偶尔喝酒偶尔去花坊,无朋无友,来去无影,从来没听说过他哪次拔刀相助与某人结交好友。
钟真是那种路上见到有被抢劫的,只会转身离开的那种人,他不算是侠客,他只是一个散人。
他管不到万事,他只管他自己,今日从花无尘手下救了灵宝师傅也算是大大地破例一次了。
然而对他来说,却只是因为,酒局还没结束,灵宝师傅还没认输。
那灵宝师傅也是迷迷糊糊的,他倒是有一副热心肠,可他喝得烂醉如泥,有心也是无力,只得大着舌头道:“我,我,我来助你。”
说完这句话,自己突地站起身,然后又叭唧一声坐回椅子上。
灵宝师傅有些苦恼道:“站不起来,累。”
这两人一个烂醉如泥,一个袖手旁观,根本指望不上。
霍闻只得与那佛珠单打独斗,颜如玉却在此时开口道:“方才你们斗酒有人作弊。”
就这一句话,本来正在看窗外雨景的钟真立刻转回头来。
灵宝师傅也酒醒了小半,舌头也不大了,只急忙追问道:“谁作弊了谁作弊了,我可从来都不作弊!”
说着他就看向惊鸿客那张棱角分明冷峻的脸。
灵宝师傅倒是想质问惊鸿客有没有作弊,但是看到钟真那张死人脸就有点害怕,也不敢相信惊鸿客会作弊,毕竟完全没有作弊的原因,喝酒嘛,输就输赢就赢。
惊鸿客可是在赌坊里输万两银子都不眨眼的人,怎么可能会作弊?
这样想着,灵宝师傅又转过头质问带着幕篱的颜如玉:“你个小娘子胡说什么!”
霍闻与花无尘缠斗得越来越激烈,颜如玉也不愿多说,只看了惊鸿客一眼,然后摁住桌上的惊鸿剑柄,拔出那惊鸿剑扔给自己的丈夫。
灵宝师傅这才看清惊鸿剑。
原来这把惊鸿剑薄薄一身,全是透明,竟是坚硬水晶打造,更稀奇的是挥舞起来那剑锋犀利,居然将佛珠打散开来。
怪不得江湖上从来没人能看清惊鸿客的剑法,原来他的惊鸿剑竟然就是透明的。
霍闻得了此神兵利器,自然如虎添翼,手下舞的是残月剑法,残月真气与之匹配,剑术更上一层楼。
这会儿轮到花无尘有些狼狈了。
坐在桌子旁边的钟真自顾自地喝茶,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剑被人借去了一样。
这倒是稀奇了,惊鸿客从未借出过自己的惊鸿剑。
即便是那日在赌坊欠下万两黄金,赌坊的人要求他以剑抵债,他也只是回了一句不可,再有赌坊的人想上来强抢,他就拔出惊鸿剑,几下过后地上多了几具尸体。赌坊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惊鸿客赌技高超,逢赌必赢,居然会栽在一个名不经传的赌坊上,旁人都觉得稀奇,如今想来不妨有阴谋论者觉得是那赌坊为了惊鸿剑才下套出老千陷害惊鸿客。
可是即便如此,钟真还是第二日去付了欠下的那万两黄金赌资。
惊鸿客这个人,向来神秘,此事一出更是神秘到了极点。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家世可以万两黄金,一夜之间筹到并且第二日清晨就送去赌坊。
而且还是极有可能被人下套出老千才欠下的赌资,相当于是白白把钱送人,但是惊鸿客就是送了。他一柄惊鸿剑,可以杀光当日赌坊里的所有人,但他没有,他只是花了一夜时间筹到了钱,将钱撒到了赌庄门口,万两黄金,可堆满赌坊门口,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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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传说 再次逃跑
惊鸿剑又薄又无影,霍闻的残月剑法又是上上之剑术,那花无尘被逼得就拔出了自己背后的金刚伞。
霍闻可不想与金刚伞缠斗,立刻抓住小玉,就要跳窗逃跑。
然而高手对决,哪里是能分一丝心。
只见那金刚伞出,花无尘手下真气运送,直直打向霍闻。
霍闻已经到了窗角,实在是避不开的,颜如玉连忙推开他,自己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去绕那金刚伞,她巧劲绵力,一个反折手,就将那金刚伞挑开,但是金刚伞势如破竹,将她的幕篱也挑开来。
闪电恰在此时亮起,照得窗口下的女人是披头散发似女鬼,而她的容貌却是出尘绝艳,是鬼也是最美艳的那只鬼。
就连灵宝师傅也忍不住道:“好美的美人儿。”
怪不得这大和尚一直追着这夫妻二人,原来是为了这貌美小娘子啊!
灵宝师傅若有所思,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花无尘。
而花无尘,似乎也被惊艳了,几乎是瞬间回了手中的金刚伞。
那木簪子被金刚伞已经冲裂成两半,只是颜如玉手里紧紧抓住那木簪子,才没人知道那簪子已经损坏了。
花无尘刚把金刚伞回去,霍闻就提着惊鸿剑指住他。
花无尘也不看他,只看着颜如玉,细眉长眼,唇上终于没了笑意,眼神也很是奇怪,似乎是惊喜又似乎是疑惑,然而在霍闻就要提着惊鸿剑冲上来的时候,花无尘却两指抓住那惊鸿剑,道:“你身受重伤,打不过我,不过我也抓不到你,你们还不速速逃命去?”
说完,他将惊鸿剑一弹,霍闻虎口受力,方才又中了金刚伞的真气冲击,自然手下不稳,惊鸿剑就被弹了出去,掉到桌上,恰巧掉落在惊鸿剑鞘旁。钟真还在喝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
惊鸿剑落下,花无尘也将金刚伞背到身后,对着夫妇二人伸手示意道:“请便。”
霍闻死死地盯着他,以防他耍诈,然后抱住小玉,后退着从窗口跳了出去。
窗外瓢泼大雨,夫妇二人瞬间消失不见。
惊鸿客还在喝茶,花无尘念了佛号就转身离去,倒是灵宝师傅看了一出戏,实在是摸不着头脑,那小娘子与她的相公明显是身受重伤,都不是花无尘的对手,怎么这个花和尚就将两人放走了。
他实在疑惑,又觉得不会是自己看差了眼,其实那小相公身怀绝世神功,自己没看出来?
这样想着,他对惊鸿客道:“你说,这花和尚怎么放走了这夫妇二人?”
惊鸿客冷峻的脸不为所动,淡淡道:“那小娘子如此貌美,也许无尘师父一时不忍心人家夫妇分离。”
这不是说笑吗,灵宝师傅跟着哈哈大笑两声,又道:“不开玩笑,说真的,难道那夫妇二人身怀绝技?”
钟真将茶喝尽,放到桌上,手指点点桌子道:“那男子一身剑术很是稀奇,可造之材,那女子更是厉害,千变万化,竟不知她使的是何路武功。只不过嘛,两个人都身受重伤,是绝对打不过无尘师父的。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说无尘师父被美色所误,一时心软罢了。”
两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客栈里的成王却没有那么开心,几乎是低气压地负手而走。
什么打不过,抓不着,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前面围观的侍卫分明说了那金刚伞连开都没开。不过花无尘是他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莫随心替代品,在没找到下一个武学宗师护命之前,他也不好真的跟花无尘翻脸,只能气莫随心武功太低被万震山一剑杀死,害得他失去了左膀右臂。
风雨飘摇,民生多艰难。
有乞儿躲在山神庙里,围成一团在取暖,夫妇二人就躲在最里面,不多时,就有官兵上来说是巡查,夫妇二人看出官兵腰间玉牌是成王府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就悄悄从山神庙后面逃走了。
这一路风雨交加,等到夫妇二人找到一户农家小院租住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日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场雨来一场夏热,夫妇二人躲在农家小院,霍闻就在打凉水为小玉冲凉。
虽说是冲凉,却还是夹杂了温水,只因为那思情针毒性霸道,内里欲火焚身,外身却是冰凉入骨。颜如玉坐在澡盆里,霍闻从她背后将温水浇下去,水珠顺着冰肌玉骨滑落,颜如玉忍不住瑟缩一下,道:“凉。”
霍闻又往身旁的木桶里多倒了些热水,然后继续为颜如玉冲澡。
但是一勺下去,颜如玉还是软绵绵撒娇道:“好凉啊。”
已经是很热的温水,再说凉,只能将滚烫的热水浇下去了。他心中倍感凄凉,热泪就要盈眶而出。
但霍闻想到小玉身中剧毒,不知有多辛苦,要是自己哭了只会更惹她伤悲,就强硬忍下去,从背后抱住湿漉漉的娇妻小玉,道:“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没有护好你,是我在知道赤霄道长有仇家上门时,没有早下决断带你离开。
霍闻心中千般万般地后悔,他宁愿自己身重思情针剧毒,也不要娇妻小玉受苦。他是那样的爱她,恨不得以身替死。只是此事还未到如此地步,赤霄道长的话还萦绕在他心间。
颜如玉没有动,就那样顺从地被他抱着。
他道:“赤霄道长那日猎鹿曾告诉我,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就有解药。”
颜如玉静静听着。
“思情针的毒是千百种春药淬炼而成,故此是为剧毒,能解这种毒的只有绝情绝欲七星谷里长出来的七星冰莲,那七星冰莲开在七星谷一处断崖上,只要能找到七星冰莲,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那我们此行是要去七星谷?”颜如玉问道。
“正是。”霍闻难得露出个笑容,亲亲颜如玉的脸道,“你夫君我一定会将七星冰莲取到手,救卿卿性命。”
“如此多谢夫君大恩了。”颜如玉也笑道。
霍闻转过身将颜如玉压到自己身下,两个人,一双凤眼妖娆妩媚,一双俊眼英气潇洒,望下去黑沉沉的眼眸上互相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霍闻亲亲她的软唇,叹息道:“小玉,咱们取了七星冰莲就去江南好不好?”
颜如玉眼带笑意道:“好。”
“听说江南的人都很斯文,吃得花样也多,不比济山的酒楼差。”霍闻趴在她软绵绵的胸前。
“嗯。”颜如玉应道。
“到时候我开一间教化堂,当个教书先生。你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在家里待着就在家里待着。等我下了学带你去吃遍江南酒楼,我们一起去看灯会逛街市。”霍闻遥想着未来。
“好。”颜如玉道。
“那就说定了。”霍闻站起身来,又走去背后舀水给颜如玉冲澡。
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看得霍闻不由得口干舌燥,他将舀子放到一边,去亲吻颜如玉的后背雪肤,一字一句道:“咱们再养个孩子吧,名字你来取。”
颜如玉被错落有致的亲吻,亲得整个人酥酥麻麻,她声音微微颤动道:“我不知道怎么取名字。”
“什么名字都好,只要是你取的。”霍闻的鼻息轻轻喷在她的后背。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颜如玉伸手去摸自己后背麻痒的地方。
霍闻趁势抓住她的纤纤玉手,道:“那就都取,取一个男孩名字,再取一个女孩名字,一男一女凑个好字。”
手被人抓住,颜如玉不得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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