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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形如玉


残月传说 打完架了
“合欢宗的人竟敢在七星谷如此放肆,真当七星谷如无人之地吗?!”一声断喝酒空中传来,音波强烈,一听就是个高手。
随着而来的是一截截白绫,首先捆住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林见深和周尔武,然后就是往马车奔去的周尔文。
这叁人情欲甚重,本来自身就都处于无法控制的状态,却被从天而降的白绫束缚住了,动也动弹不得。
霍闻此刻也将海红云制住,一招弱柳扶风,就要废了她的双手。
然而简明暗一鞭子甩过来,甩开了与海红云缠斗的霍闻。
半空里落下来细雨,一个白影飘然而至,如风如雾,如电如光,落下来的时候四周都顿时静了下来。
女子一甩衣袖,傲然身姿挺立,身后迅速追上来几个穿白衣的弟子,他们各个立在女子身后,一脸苦大仇深状。那女子丰姿绰约,抬眼望人的时候却是带着九分的淡漠,一分的不屑,十足十地人上人派头。
“玉华夫人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官鸿调笑道。
玉华夫人当即甩出白袖,击向那登徒子,她招式凌厉,根本不是苏清芙等人能比。官鸿开玩笑归开玩笑,心里对这个半老徐娘还是充满了警惕的,立刻转身躲闪,然而玉华夫人一击不成,又是一击,她的武功已练至登峰造极,对付区区一个官鸿根本是绰绰有余。
可偏偏半空里甩出来一截鞭子,那鞭子又快又狠,好在玉华夫人及时回白袖,那白袖上的短刃却将官鸿的脸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溢出。
官鸿感到左脸温热,不由得去摸,随即刺痛无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最骄傲的就是自己这幅风流倜傥的容貌,如今被划了一道,登时气上心头,竟然不管不顾地追打了上来。
然而玉华夫人避开那长鞭后,就换了打法,破空里短刃与思情扇碰撞出声响,玉华夫人一个翻身将那长鞭踢开,一脚又踩上去,她连着几个快步,将鞭子踩下去,自己一脚踢又开那鞭子。
鞭子鞭尾又细又长,抽到人身上,当即就是一个血痕。
官鸿觉得自己右脸又是一热。
他几乎是立刻凄厉地尖叫起来,思情扇骨全开,万千思情针毫无方向地射了出去。
七星谷的弟子们连忙展开白袖去卷那思情针,场中白袖子上下飞舞,在黑沉沉的夜里一时之间倒真的像是坟头闹鬼了。
细雨纷飞,渐渐雨势竟然大了起来,众人都觉得自己面目睫毛上挂满了雨珠,衣裳也全都湿透,打斗起来竟是有点分不清谁是谁了。
但是颜如玉目力极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场中状况。
若是简明暗没有参与这场斗争,恐怕海红云和官鸿早都被玉华夫人制住了。可偏偏魔教的简明暗带着他的鞭子出现了。
灵宝师傅也瞧着场上的情况,心中想到这简明暗当年可是一人一鞭灭了一个小帮派,若真与玉华夫人缠斗下去,倒也是不知道谁输谁赢了。不过好在简明暗一心二用,一会儿相助官鸿,一会儿相助海红云,两边打下来,倒是一时半会儿分不了胜负。
惊鸿客却没有在看场中的状况,他的思绪仿佛早就已经游离到天外,竟是在赏雨。
其实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气息并不沉稳,一短一长,眼睛也是游离着在看一个人。
钟真在看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出乎他意料的人,他想也没有想到江湖上竟然有这样一个绝世高手甘心做人妇,藏于一个男人背后,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究竟要做什么?她的身上带着许许多多的谜团,让钟真不由得好奇起来。
这倒是奇怪了,向来都是江湖中人揣测他惊鸿客是什么人,如今他自己倒是揣测起别人来了。
颜如玉知道他在看她,她也不避开他的目光,只依靠在幕帘旁,静静地望着场上众人,直到简明暗与她眼神交汇,她难得地露了出来生气的模样。
她黑沉沉的眼珠微微一转,简明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手下动作立刻慢了起来。
几招过后,简明暗居然弃这师徒二人,自个儿先行离去了。
大雨瓢泼,官鸿被几个七星谷弟子制住动弹不得,而海红云正想要走的时候却被玉华夫人制住,那短刃划开海红云的肩膀,鲜血顿时顺着雨水落下,海红云急着逃跑,一跑之下直接将自己半身衣服都被短刃撕开,从而暴露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
那脊背上伤痕交错,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小女孩的软嫩肌肤,但细看下去,伤痕下却藏着一副纹身,是一朵莲花。
玉华夫人当即就愣住了。
弟子们围过来想要抓住海红云,却又都被海红云打飞,一个弟子飞摔在玉华夫人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甩出长袖制住海红云。




残月传说 不眠夜
七星谷的宫殿依山而建,水流潺潺,宫灯晃然,夜深得彻底,连初秋的凉意都透了出来。
霍闻拿着干毛巾在擦颜如玉的湿发,一边轻轻擦拭,一边道:“那海红云与赤霄道长的仇恨便是如此了。”
颜如玉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便是这海红云作恶多端了。”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竟然要灭一家人口,还是在,”霍闻顿了一下,有些愤怒道,“在人家大喜之日。”
赤霄道长同他讲起与这魔女的冤仇来,他乍然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是赤霄道长早年下山游历时,偶遇江南一户富庶人家嫁女大喜,因着主人家特别信神信道,听说凌云殿的赤霄道长在附近游玩,专门派了好几波先生带着礼去请了赤霄道长。
赤霄道长自然是推辞不去的,却不料在大喜当日,那家女婿派来迎亲的人却如丧家之犬奔逃,找到赤霄道长求他帮忙。
赤霄道长见他语气激动,神色惶然,心知不妙,连忙赶去,却不料为时已晚。
霍闻听赤霄道长讲到此处的时候,心中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那赤霄道长谈到此处也是一个停顿,叹气好久后才道这都该怪他自己,早年沽名钓誉,若是真做了那户富庶人家的座上宾又如何,即便自己如何厌烦人情世故,总好过对方一府人全都死绝。
霍闻也安慰他,此事也怪不到赤霄道长。
要怪只能怪那小小女孩,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赤霄道长赶去那府里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他一推开门就是满地黏腻的血液,那迎亲的人也是隔着门闻到血液的味道,心知不好才求来了赤霄道长。
霍闻简直不敢相信,大喜之日,灭门之祸,相同的经历让他顿时对这幕后凶手起了杀意。
那小女孩就站在尸山血海里,一脸冷笑,看着赤霄道长。
她那张脸干净如初,双手裙摆却是满满的鲜血,往下不断的渗滴,
“海红云确实该死。”颜如玉乖乖地坐在床边,任由霍闻用木梳子毫无章法地缓缓疏通她的秀发,“可是咱们在七星宫,照方才看来,那玉华夫人似乎与她是旧相识。”
霍闻点点头道:“不错。咱们现在人在屋檐下,那海红云固然该死,其实也不干咱们的事。”
他虽然愤慨不屑,但是也懂事情分轻重缓急,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小玉最需要的七星冰莲。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霍闻为她传送了残月真气之后,才缓缓入睡。
沉香燃得烟弯弯绕绕,月牙高高挂在枝头,实在不该是个不眠夜。然而偏有人大半夜里不睡觉,站在树枝枝头一摇一晃的,因着身姿瘦削,实在形似鬼影飘在空中。
月牙撒着淡淡的月辉,勉强能照清地上的人。
那慢步缓行地不正是美人娇女,一张脸转过来,纤妍姿态,却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教主让我来提醒您,别忘了圣女交代给您的任务。”简明暗从枝头跳下来,腰间缠着一截长鞭,他从长鞭子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继续道,“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还在这里耽误时间,但是教主已经等不及了,这里面是离魂散。该怎么用您应该知道。”
颜如玉接过那被迭得薄薄的纸,道:“圣女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一切尚好。”简明暗干枯的手背回身后道。
“她没有话带给我吗?”颜如玉将纸塞进自己袖间。
“没有。”简明暗答道,“不过,教主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您,秋意渐深,中秋佳节只盼能一赏月圆。”
“好。”颜如玉点点头道,“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他,一切如常,中秋自然会再见。”
说罢,两人就转身分别离开。
宫灯被风吹得乱动,密室里,玉华夫人一个人静静坐在铁栅栏外面,表情复杂地看着铁栅栏里面昏睡的海红云。
原来此红云就是彼红云。
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一直在江湖上,一直在她的眼皮底子下。
她却不知道。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夜。
苏清芙也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自己的长发,长发发尾微微发暗,有些枯糙,她心烦意乱地将那梳子又扔回妆台,真是不知道师父发了什么疯,竟然将这合欢宗宗主擒住抓进了密室。
本来她就得罪了合欢宗,如今师父将海红云抓了进来,只怕是合欢宗的人遇到七星谷弟子更恨不得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她一身花架子功夫,哪里有本事打得过合欢宗的人,本来还预备着风头过了去外面抓几个合欢宗的人来帮她翻译秘籍,这下子全落空了。
官鸿定然是去找帮手了,到时候七星谷被围起来,她连跑都没地方跑。
苏清芙从自己衣袖夹层拿出一本发黄的书籍,封面上残缺不全,但勉强也能看清书名——《十二功》。
天下武功多是一派相承,即若是从小修习剑术,以后多为剑客,少有半路该去学旁的心法。武功心法最忌讳杂而不精,最最忌讳半路改学它法。然而苏清芙却是不得不改学它法了,可她到底不是合欢宗的弟子,也不可能像合欢宗弟子一般真从最简单的招式一步一步学起,她耽误不起这个功夫,不多时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代替七星谷出战,她要是半点功夫都使不出来,那就真的完蛋了。
江湖上多的是人贪多嚼不烂,既想要做剑客,又想要当拳师,自然也有练武奇才融会贯通,自创心门,这便是《十二功》的来历。当年合欢宗创始人便是各家路数的上上之家,她利用阴阳双修大法吸取了各家武功的长处,自创了一本《十二功》,分上六功,下六功两部分,但凡能将《十二功》所有功法融会贯通,便能突破学武之禁忌,集百家之长,达到人法合一,苏清芙手上的便是下六功。
她好不容易从官鸿那里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官鸿一直追杀她。可怜那周氏兄弟还以为官鸿觊觎苏清芙美色,死缠烂打,欲与美人一亲芳泽。




残月传说 破晓
天色将晓未晓,墨色深沉,在风声阵阵的九曲回廊里穿梭着,那黑衣人缓步慢行,每走几步,衣袖间就洒落些暗黄的粉在地上。
天香阁里住的人大都睡着了,因着破晓时分,更是人熟睡深处,毫无提防。黑衣人就这样顺利地摸进了天香阁,他先从袖间掏出一截短短的竹枝,然后缓慢戳进窗户纸,轻轻吹了进去。
黄粉掉落得到处都是,天香阁的人都被这失心粉熏得蒙头大睡,更加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然而却有一位身穿单薄衣裳的女子缓步而行其中,毫不受其影响。
黑衣人轻轻推开那扇门,却不料门内的人似乎早有防备,一支毛笔破空而来,黑衣人偏头转让,那毛笔就刺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黑衣人心知不妙,定要速战速决。于是他抽出自己的宝剑,乃是一柄薄薄的水晶剑,那剑身纤薄,映入屋内人眼里,才觉眼前白光一晃,就被人攻进屋内。
钟真的惊鸿剑,一瞥的功夫足够取人性命。
然而屋内的人却仿佛武功也在上乘,只见他身形后退,一手抓起桌上的花瓶向钟真的剑扔去,自己一脚踩在椅子边就将椅子又踢向钟真。
花瓶落地,椅子被惊鸿剑劈成两半,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天香阁的人都该被闹醒了。
然而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只有穿堂而过的淡淡风声。
“阁下何人?!”男子怒斥之声,手中抓起一旁的软被又扔向钟真。
钟真并不欲与他交谈。
他来,是为了杀人。
和一个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人自然没什么话好多说。
惊鸿剑薄薄的剑身,穿透那软被,将软被顷刻间戳划破得七零八落。那柄惊鸿剑,剑尖直指,就是男人的喉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小小的石子打了进来。
石子不偏不倚正好将剑尖打偏,让那男子有了一刻喘息机会,他当即后退整个人躲到一旁的床柱后,屋内床纱晃动,钟真正要往前逼近,一颗石子又击打向他的后背右肩。
他使力持剑的右手微微一松,心中暗道不妙,却又不肯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只忍下肩头剧痛,继续向前逼近。
大门被掌风推开,破晓时分,红黄的朝霞映着旭日东升,这微微的光茫下,站着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
他剑眉横扬,道:“何方宵小?”
这人正是突然醒来的霍闻。他本该是熟睡,却不知为何心中隐有不安,在强烈的潜意识挣扎之下勉强苏醒了过来,一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并没有睡在自己身边。
一时间千万种可能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脑子里气血翻腾,实在是担忧受怕得不得了。
于是慌不择路地出来寻找小玉,可是初来乍到七星宫,他也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寻找小玉,就在这乱闯之下,竟然误闯到了天香阁。他武功精绝高深,自然耳清目灵,听得房内打斗之声。
他心中寻小玉心急,只怕这歹人和小玉消失有什么联系,故此拾取了花盆里的鹅卵石子,去击打那剑。
好在这房内装饰打扮十分简单,一眼就能望见全屋内,并没有女子在此。
床柱后站着的男子露出头来,对霍闻道:“多谢阁下相救,在下乃宁王之子秦野。”
他自报家门后又快速道:“这人恐怕是成王派来的刺客。”
成王,霍闻对这个成王可算是呲之以鼻,知道这宁王估摸着是成王的对头,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闻倒也不介意帮秦野一把。
钟真穿了一身全黑,就连面部也是用黑布遮盖,自然看不出来他是谁。
不过那把惊鸿剑实在是太过出色,一眼就能确定这剑是惊鸿客钟真的配剑。
霍闻心中惊讶,原来这惊鸿客竟然是成王的手下,他怎么也猜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就得到了解释,怪不得小玉消失不见,原来是成王的人马偷偷潜进了七星宫,既是为着杀宁王之子,又是为了掳走小玉。
那双俊美眉眼登时转而怒目相向,霍闻走上前两步,对着惊鸿剑的剑尖,看着钟真的眼睛道:“你们把我的妻子小玉掳去了哪里?”
钟真脸色不动,一双眼睛依旧是如枯井无波,手上的惊鸿剑却微微一转,偏移着从点向床柱后的人转而对准霍闻。
霍闻的功夫确实高深莫测,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钟真早已摸清楚了这人为着自己的妻子夜夜输送真气,百招开外,必定气力不足,就要落下败手。
惊鸿剑无影无踪,翻飞上下,与霍闻缠斗在一起。
床柱后的男人见状连忙转身退开试图从门边逃跑,却被钟真一掌又拍了回去。
秦野毫无内力在身,当即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口中忍不住哇哇地吐起了鲜血。
钟真在心里数着招数,默默念到十几时,却不料耳边突然传来密音。
他身手不由得停滞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霍闻就以食中二指捏住了他的剑尖。钟真连忙极速后退,不欲与霍闻再多交手,几下转腾之间,就跳跃着飞离了天香阁。
还想跑?!
霍闻怎可让他轻易逃跑,因着心里认定了是成王的人掳走了小玉,这钟真又是成王的手下,自然要拿住他好问清楚小玉被掳去了哪里。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小玉方才密音传耳给钟真。
你若伤了他,你的性命难保。
正是这句话才让那钟真后退撤去,他可以拖着霍闻慢慢打,甚至可以出下叁滥的奇招赢了霍闻,但是对付颜如玉,对付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娘子,他实在是打不过的。
秦野今夜杀不了,以后还可以再杀。
两人一前一后飞离了天香阁,留着秦野坐在地上艰难喘息,却又道:“不知方才哪位大神通,实在是多谢您了。”
藏于屋檐下的颜如玉眉头微微一蹙,然后转身拂袖而去,并没有回答秦野的话。
软香散的药效对他越来越淡了,又是提前醒了,颜如玉心中有些不安,那莫随心的花镖毒只怕没那么容易清除。




残月传说 观水台
断水楼前,人影憧憧,不多时整个七星谷都热闹了起来。
钟真一身黑衣,穿梭在断水楼间,霍闻则一袭单薄亵衣,追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交错间影子偶尔有所重迭,然而钟真不知学了何等功夫,脑后仿佛长了眼睛,总是在霍闻快要抓到他的时候,就脚下一个大踏步立刻往前,甩开霍闻。
霍闻追了许久,究竟是气力不济,被钟真甩下几次后,在这个如迷宫般的断水楼里迷失了方向。
正在焦急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女声呼救。
他心下大震,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小玉在呼救,就直直冲向那女声来源处。
七星谷今日真是不知撞了什么邪,那山门口本来设置了几道由乱石组成的八卦阵,专门用来阻挡不知深浅的武林人士闯山门。谁知今日好几波人马闯起了山门,其中那金刚伞花无尘更是连闯八道八卦阵,就剩下最后一道八卦阵就能闯进来。
林见深带着师兄弟们镇守山门,见状不由大惊,正要差人去通报师父,却有人先来通报他们了。
“你说什么?谷里来了贼人?”林见深一直守在山门,并不知道七星谷里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点点头道:“大师姐的断水楼里闯进了好几个人,我们还没看清什么样子,其中一个就和大师姐打斗起来,武功颇高深,我们几个都被打成重伤。”
说着,他擦擦嘴角的鲜血继续道:“大师姐何等功夫,与那贼人相斗却也是落为下风,我们不敢惊扰师父,只能先来通报师兄。”
林见深皱眉,抬头看向最后一道八卦阵中的花无尘,然后又低头握拳,决绝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守着,我亲自去通报师父!”
说罢,他脚下快步离开。
断水楼,依山而建,位置精巧,恰恰建在瀑布中间,仿佛真的是砍断了水流。那断水楼层层迭迭,一户窗一户门,又有许多通道盘旋,直至而上是一座观水台。
观水台前瀑布直下,气势磅礴,当真是“飞流湿行云,溅沫惊飞鸟”。
然而更为令人心惊的是在那窄窄的栏杆上,有两个人正在缠斗,他们身后就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水汽沾湿了两人的衣裳,但两人身手依旧,并不因水汽沾染而凝滞。
远远望去,也能瞧出其中一人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
穿过重重迭迭的门窗,霍闻看到观水台栏杆上那曼妙身姿快要被打落下瀑布时,忍不住冲了上去,他脚下腾空,飞速踩在湿滑的栏杆上,一手抓住女子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一手去对对方的掌。
掌风相对,当即如电光飞来, 一旁跌宕奔腾的瀑布瞬间飞花碎玉般冲荡到空中。
那冰凉的水流泼了叁人一脸,霍闻下意识用手去挡怀里女人的脸,然后自己回首避开那水流,他带着怀里的女人退到观水台里,抬手离开她的脸,那瞬间这才看清楚怀里女人的脸。
不是小玉。
他立即将怀里的女人放开,站到一边又去看那与女人缠斗的男人。
官鸿和苏清芙。
霍闻的亵衣单薄,被这水流一打,更是湿透。全身被薄薄的一层布料贴住,只见他身材伟岸,喘息间胸口起伏,更显他背阔胸宽,骨架坚实。他微微低头,水珠顺着细碎的刘海滴落,他那双眼睛湿润深邃,多情迷人,看向苏清芙的时候,让苏清芙不由得心口一窒。
这两人与他何干,霍闻转头正要离开。
那苏清芙却开口柔弱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不如以身相许?”官鸿接口道,随即哈哈大笑,“你有这个心,人家可没这个意。”
苏清芙顿时脸色青白交错,似乎不堪受欺辱,回口道:“你这贼子,还不受死!”
说罢,她又冲了上去。
若是让这两人缠斗下去,这女子是必死无疑,虽然并没有想英雄救美,但是霍闻又突然想到这女子仿佛是七星谷的大弟子,必然对七星谷地势十分了解,若是有她带路,找小玉是否能容易些。
这样想着,霍闻停下了脚步,转身又将苏清芙从官鸿手下救下来。
官鸿脸色一愣,冷声道:“非要逞英雄救美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霍闻也不言语,只一手将苏清芙推开,对上官鸿。
“小心他的扇子!”苏清芙大声提醒道。
她面上虽不显,心中却很是甜蜜。
只以为自己姿色过人,无不有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
这两人缠斗,本来是该简简单单就能分出胜负,然而这官鸿也不知怎么回事,仿佛打通任督二脉,使出的功夫又绝又精准,每一次都能与霍闻打个不分平手,甚至还隐隐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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