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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形如玉
定是有机关在此处,完颜或心急如焚,双手在那地板上摸来摸去,果真让他摸到一个微小的凸起处,他只轻轻一按,便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个腾空,从地板上掉了下去。
沉璧果然也掉到了这里。
她衣裳大敞着,完颜或掉到她半裸的身上,手下就是她冰凉的肌肤,但不知为何,完颜或却觉得触之生热,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来,一眼就看了她的酥胸,赶忙避开了眼睛,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紧张发颤,生怕自己惹怒了沉璧姑娘。
沉璧倒是没有如何生气,只道:“方才摔得有些狠,我的双手动不了了。”
完颜或心中在意她,连忙想要去查看她的手臂伤势,然而才一回头,就又看见那美人半裸的身躯。
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时之间踌躇不定。
那沉璧却又道:“我双手不便,你可否帮我把衣服穿起来。”
完颜或闭上眼睛,面对着她,伸手摸索着去帮她将衣服系起来。然而越是紧张,手下动作越是容易出乱。完颜或看不见她,一双大掌便不知道往何处伸去,摸摸索索的竟然碰到了那软绵绵的胸脯。
红豆挺立,因着受凉更是坚硬,完颜或连忙收手,往一旁伸去,将她的衣裳合拢好。
摸来摸去的,总算是将那衣裳系好了。
完颜或背后全是汗水,额间也紧张得出了薄汗。
衣服都穿好了,他还傻乎乎地紧闭着双眼。
“谢谢完颜公子了。”女子清丽的声音。
完颜或被喊醒了般才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
还不等他平复心情,这间密室却又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完颜或立刻将沉璧揽入自己怀中,他环顾四周,躲到了一座书架背后。
沉璧的背紧紧贴着完颜或的胸口,能感受到那极速跳动的心脏,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躲在书架背后,完颜或才有时间观察这间密室。
密室不大不小,正好是一间堂屋的大小,其中摆放着一张石玉床,四周并无遮拦。若说那石玉床,也是不大不小,正好能容纳下一个成年男子大小,一旁还摆放着短方的石玉桌,桌子上空无一物十分干净,倒是不知道用来摆放什么的。
很快,这个答案就出现了。
女子拖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她似乎心情十分不好,将那男子扔到地上后,也不管他,又出去了。
不多时,她又拖了另外一个男人回来。
这个男人,完颜或轻轻皱起了眉头。
那男人浑身穿着黑衣,头发四散开,完颜或仔细回想,终于在看到男子袖口的暗纹时,心中有了定数。
这个男人,就是黑衣人群中的一个。
却不知道怎么会被这个女人拖了进来。
完颜或正奇怪间,那女人却又出去了。
不多时,又拖了一个黑衣人进来,那女人口中碎碎念,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走到玉石桌旁,一手按下了什么,整个书架顿时往后退,完颜或吓了一大跳,双手紧紧揽住沉璧。
好在那书架背后的墙壁似乎是另一套机关,两人被那书架带着往后退,在书架旋转间瞅准机会,完颜或带着沉璧从书架背后跳入另外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与他们之前在画舫里所待的厢房并无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间密室要小很多,只是其中碎玉叮当,竟是有无数珠帘晃荡。这些珠帘仿若白玉所制,各个珠圆玉润,排在这密室中,让人看得晕头转向。难道此处是画舫的杂物库房,可看起来也不像啊。倒像是专门存放珠帘的地方,难道画舫的主人有收集珠帘的奇怪癖好?
完颜或虽然心中奇怪,但也不欲做深想,他只想带着沉璧姑娘早早离开这里。
沉璧双手不便,被完颜或半抱在怀里穿过晃荡的珠帘。
两人走到尽头那扇门处,完颜或轻轻推开那门,一阵浓郁的情香扑鼻,猝不及防,让完颜或和沉璧均是一个晃神。
不好,此处是画舫用来存放催情香的地方!
完颜或立刻关上那扇门,心口却撞个不停,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怀里的沉璧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似乎不省人事。
完颜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双手握拳,深深地捏紧皮肉,甩甩头然后抱紧沉璧往珠帘晃荡的另一边走去,走过去却是光秃秃的墙壁,他心中焦急,一拳砸到那墙壁上。然后又转头往另一面走去。
另一面倒是有个小门,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完颜或屏住呼吸,推开了小门。
小门背后河风微凉,竟然是半密闭的一处狭窄通道,风从远处灌进来,登时吹得完颜或一个激灵,清醒了起来。
他抱着怀里的沉璧,追着那风口就走了过去。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尽头,尽头却不是什么出路,而是一扇被风吹开的窗户。
窗户外面就是汪洋河流,夜风肆意,这会儿却是怎么也不好再跳进去河里的。怀里的沉璧人事不省,若是掉进河里,只怕是当即就要了她的性命。
无奈之下只能关窗回头,往另一边走去。
春场里的催情香都是特制的,药效快起效短,正常男子早都情欲不知几何了。若不是完颜或武功高深,心中又对沉璧姑娘十分在意,只怕是早已经化身为禽兽了。
可现在完颜或也有些忍不住了,他走了一会儿,终是将沉璧从自己怀里放下。
完颜或屏气,丹田内四处游走的火气被他用内力压制住,他长出一口气,又抱起沉璧往另一头继续走去。这条通道本来是横窄纵短,可这几步路不知为何,让完颜或只觉得仿佛没有尽头。
走了好一会儿,完颜或才看到这头的尽头却不是扇窗户,倒是一扇窗户式样的门。





残月传说 肉
推开那扇窗户式样的门,却是简简单单一间小房。
房里摆放着一张吊床,霍闻连忙将怀里的沉璧放到那张吊床上。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将沉璧放到吊床上就立刻要转身离开,却多看了一眼沉璧。只多这一眼,完颜或心中想到,方才已经偷亲过她了,再偷亲一次,也可以吧。
只亲一下,一下就好。
那娇软绯红的唇,想到那柔软的滋味。
完颜或伸手去摸她的唇,然后俯下身亲吻了上去。
他亲得那样认真虔诚,亲着亲着,就忍不住伸出舌去勾她的软舌。
沉璧虽然一下被催情香击倒了,但方才经过河风一吹,又被人亲了半天,柳眉微微蹙起,已然是慢慢醒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越亲越用力,越亲越霸道。男人伸手去摸她的柔软腰肢,熟悉的气息从口鼻间逸出,喷到她口鼻间,她忍不住哼吟出声道:“霍郎。”
完颜或却以为她在说“或郎”。
他心中微微讶异,却又更加激动,将沉璧拥入怀中,整个人抱着她坐起来,用脸去蹭她的脸。
世间最美好,不过两情相悦。
完颜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沉璧姑娘,我我实在是对你不住,方才我是有意偷亲你的,之前在大街上我也是故意亲你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沉璧姑娘,我心悦你。”
沉璧却神智不清,继续软声呼喊道:“霍郎。”
完颜或听得心中发软,身下发硬,忍不住伸手去握住沉璧的手。他引导沉璧的手去握自己的伟岸之物,一边亲她,一边握着她的手自渎。
她顺从地被亲着,顺从地握着他那坚硬的阳具,整个人如一滩水倒在他的怀里。
完颜或很少自渎,如今只被佳人柔荑轻握,便立刻觉得有些难以自控。
他将沉璧压到自己身下,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在一声声的“霍郎”中,伸手解开了方才自己为沉璧系好的衣裳。完颜或倒是还尚存一丝理智,只将那坚硬之物戳在沉璧双腿之间,并未完全破了她的身子。那处大腿肤肉软嫩,阳具插在其中,十分得乐。
完颜或疯狂地亲吻着沉璧,双手也毫无章法地抚弄着她的酥胸。
两人情欲到了最深处,完颜或忍不住整个人埋进她的身体里,身下的阳具戳到她大腿根部,戳进那阴唇间,插到那入口处,浅浅抽插着。他被情欲所带领,手下捏着她的乳尖,身下忍不住往里送了送,却又很快抽出去,他心中十分矛盾,既想就这样破了她,又觉得不该这样对待她。
“霍郎!”沉璧在他耳边呼喊。
完颜或紧紧抱住她,身下之物终于是忍不住插进她阴道入口处,射了进去。
他许久未曾纾解,射得又多又浓,滚烫的液体全数送进了她的体内。
完颜或倒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胸脯,将头偏到沉璧肩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软声道:“娘子……”
电光火石间,记忆如海水般涌来,却又顷刻间消失。
完颜或才意识到自己又喊出了一声“小玉”。
为什么?
完颜或心中惊疑不定,再去追寻,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起了什么。




残月传说 可怖景象
正在此时,四周却响起了脚步声。
完颜或连忙将沉璧的衣裳系好,然后带着沉璧躲到床背后的墙角根。仔细听了半晌,却觉得这脚步声上下左右都有,竟一时之间有些四面楚歌的意思。
他才得佳人芳心,并不想就葬身于此处。
完颜或捏紧沉璧的手,轻声道:“一会儿若是打斗起来,只要跟紧我便好。”
还不等沉璧回答,那脚步声轰隆隆地又响了起来,还带着女人的求饶声。
想来是黑衣人在拷问船上的妓女,那女人求饶声又很快消失了,脚步声杂乱了起来,似乎有人在打斗,很快四周就寂静无声。
完颜或心中实在奇怪,正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在的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正是方才在密室中见到的女子,她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肥硕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去撕扯那女子的衣裳,女子任他撕扯,就在两人快成好事的时候,女子却高抬腿,一脚踢在了黑衣人要害处。
黑衣人当即痛得倒地,哀哀叫唤。
还没叫唤几句,就被女子从桌上拿的花瓶砸破了头。
黑衣人顿时昏死了过去,女子坐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踹踹黑衣人,见这黑衣人没反应,便要将他拖走,可她试了好几次,都拖不动那黑衣人,不由怒骂道:“真是头肥猪!”
她似乎很是气愤,骂了又骂,踢了又踢,踢累了后坐在凳子上歇息了一会儿。
完颜或看得惊奇,倒是没想到这女子手段十分了得,竟能对付得了这么多黑衣人。
女子歇了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刀,然后蹲了下来,对着那黑衣人的脸比划了几下。
沉璧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从前完颜或还觉得十分可惜,要想尽办法医治好沉璧姑娘的眼睛。
如今却觉得幸好还没找到方法医治,免得沉璧看了这幅景象做噩梦。完颜或自己都倒吸一口冷气。沉璧耳边听得刀子割肉的声音,心中疑惑,又听得完颜或倒吸冷气,心中更加疑惑了。
此情此景,当真是人间炼狱了。
只见那女子蹲下身,用小刀划开黑衣人的脸,然后剔骨剔肉,将他那牙齿一颗一颗剥了下来。
她每剥完一颗牙齿,就在黑衣人的衣服上把牙齿蹭干净血渍,举起来看。
剥着剥着,她突然惊喜道:“这颗牙齿倒是不错,我这手链正好缺了一颗。”
她细细的手腕上,正挂着一串象牙白的珠串手链。
那珠圆玉润的形状,完颜或登时脑子一个激灵,方才!方才!方才那个房间!
方才那个装满了珠帘的房间!
难道说每一道珠帘都是人的牙齿打磨而成的?!
那数不清的珠帘,层层迭迭地碎玉撞击之声。
完颜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就要吐了出来。
他捂住沉璧的耳朵,只庆幸沉璧不用看到这可怖的景象。
女子剥牙齿剥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完颜或也听到了,无数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正冲着这边过来。女子将手在黑衣人衣服上擦干净,起身躲到门背后。
她刚躲了起来,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其实是个老熟人,只是完颜或失了记忆,沉璧瞎了眼睛,两个人天残地缺,只当来人是个陌生人。




残月传说 空口拔牙
常见深一进门就见到一具被剥了一半牙齿的脸,心中既惊又惧。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想要探这人的脉搏,看他是死是活。哪知道这黑衣人虽然被女子用花瓶砸破了头,却也没真的死去,只是昏死过去而已。方才女子剥他牙齿,剥得他脑壳生痛,竟然又活活痛醒了,只是他失血过多,加之疼痛剧烈,没有力气起身罢了。
如今积攒了好一会儿的力气,他终于有了一丝气力,在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立即坐了起来,给了对方一个手刀。常见深眼疾手快,拦截下了他的手刀,整个人立即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就觉得耳后有风,当即回头,一个巨大的花瓶就砸向他,他连忙躲闪,那花瓶掉落碎在了黑衣人被剥到一半的脸上,无数的碎片卡进了剥开的脸上,黑衣人大叫一声,捂住双眼,痛到在地上滚来滚去,巨大的痛楚之中,他又昏死了过去。
那女子见奇袭被破,连忙转身就要逃,谁知道常见深一手拉住她,就要将她擒住。
两人缠斗间,完颜或只能瞧见那女子裙摆舞动,却看不见她的脚法,但见那男子连连后退,可见那女子脚法精深。
常见深被逼的退无可退,大喊道:“艳桃!你今日是逃也逃不掉了!你若想活命,立刻将小侯爷交出来!”
艳桃哈哈大笑,举起手腕道:“他就在这里,我现在就交给你!”
说罢,她将手腕上的串珠取了下来,扔给常见深。
常见深刚开始不解其意,但眼睛一瞥看到地上散落的牙齿,心中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猜测荒谬可怕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看向艳桃的眼神是那样无法喻言。
但立刻就明白了他心底的猜测,她道:“不错,正是你想的那样。”
常见深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几乎是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看着艳桃,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哼!他们都说爱我,一心一意只想跟我在一起,他们说他们要给我赎身,他们要娶我……”艳桃神经质地念叨着,“都是骗子!男人都是骗子!一个个空口白牙!要那张嘴那口牙还有什么用处!既是没有用处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不如给我做一串手链,做一副珠帘。”
说着她又突然攻了过来,常见深连忙伸手去挡,却意识到手里还握着小侯爷的牙齿,当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将那串珠子手链立刻扔了出去。
裙里连环脚实在难以破解,常见深和艳桃撕打了好一会儿,就在常见深渐渐落下风的时候,他的帮手也总算是来了。
艳桃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过了,一脚踹开围上来的几人,自顾自地从门那边跑了出去,那些人也连忙追了上去,呼啦啦地声音从外面又响起。
完颜或估摸着艳桃应当是从甬道尽头的窗户跳河了。
这些人也要去追击艳桃,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个房间。他才屏息凝气,带着沉璧从墙脚根偷偷跑了出去。两人顺着画舫的甬道一路从来处走了回去,才走到上面,就看到外面围满了长信侯的信字旗。许多官兵将这画舫已然是包围住了。




残月传说 上岸啦
薄日冥冥,微红的光从天际一点点照亮整个船身。
船甲板上站着两个人,为首的那个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身姿清瘦挺拔,一头银发高高束起,正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他身后的那人则做短打装扮,小声道:“小的打听了,正是长信侯府办事呢。”
“办的什么事啊?”男子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
“听说是在找小侯爷呢。”男子回道。
银发男人冷笑一声,道:“找到了吗?”
“回大人的话,小的也不确定,仿佛是找到了。”男子有些小心翼翼道。
银发男人并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再去问问,不管找没找到,都要把消息传回宫里。”
男子点头称是,然后离开了。
银发男子在冷冷的河风下被吹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船里。
就在他转身回去了之后,那船甲板上就爬上来了两个湿漉漉的人,正是完颜或和沉璧。
他们二人见那画舫早已被官兵围住,黑衣人和官兵撕打缠斗间,两人瞅了个空隙偷偷又跳河逃跑了。也是他们运气好,本来想往远处的河岸边游,却没想这会儿能碰到不远处的一艘船。
船身气势恢宏,一看就是官家的船。
完颜或带着沉璧躲到这艘船的舱底,两人静待了好半晌。
码头边上是早已来迎接的小王爷秦野,他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举手之间风度翩翩,客气道:“仇大人一路辛苦了。”
那银发男子微微点头示意,道:“许久不见,小王爷还是神采依旧,可见江南的水土十分养人。”
“如此说来,仇大人定要在江南多住些时日。”秦野打官腔道。
“小王爷说笑了。”银发男子笑道,“此次前来是宫里给老王爷送寿礼,送完了礼在下自然也是要回去。”
两人打着马哈,来来回回就说着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倒是没注意周围其他人。
完颜或带着沉璧就从那舱底偷偷跑了出来,一下到了岸边,完颜或心中只觉得昨晚仿若大梦一场,这会儿要不是牵着沉璧的手,只怕自己都分不清现实。
江南的内街方方正正,早起的市场也开了起来。
完颜或牵着沉璧,两人走在这大街上,一时之间竟有些夫妻早起出游的意味。
包子铺的香味传来,完颜或也觉得自己肚腹空空,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上前去买那包子,伸手去腰间摸钱袋子,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丢了钱袋。
那包子铺的老板已经将包子用纸装好,递了过去。
沉璧接过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完颜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才从内里摸出来几枚铜钱,那铜钱是只够一个包子的。
他只好将那剩下的包子都递还给老板,然后将那几枚铜钱都给了老板。
沉璧将咬了一口的包子递给完颜或,完颜或顺从地咬了一口,道:“你先吃,一会儿咱们回去了,我给你做些别的吃食。”
两人行为如此自然,仿佛就是多年的夫妻。
秦野收回视线,将马车上的幕帘放下,他实在是想也想不到,不过短短数日,这两人竟然又能重回旧好。那副恩爱画面足以羡煞旁人。




残月传说 寿宴
王府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
那斑斑点点的烈光就透过树叶照射到玉台上的琉璃樽,使之夺目耀眼,不敢直视。
盛在琉璃樽里的酒液泪水般清澈见底,随着鸣钟击磬,荡漾出一圈圈涟漪。那无数的酒樽,一圈圈的涟漪,倒映出无数人的各色面容。他们把酒欢快,随着乐声悠扬,举杯相庆。
“说是老王爷寿宴,怎么没见到老王爷呢?”
有人悄声问道。
“这个呀。”有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还不知道?”
“快说啊,我要是知道我还能问你?”
“听说老王爷就早仙去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听的人倒是吓了一跳,忍不住大声回应道:“不可能吧!”
“你小点声!啊呀!”说的人连忙压着声音喊道,“反正话说到这了,信不信由你。”
两人的窃窃私语很快又被宴席上其他的声音压住了。
倒是一旁添酒的小厮神色不明,在为众人斟完酒后,就带着空酒壶离去了。
琴声和着乐曲,歌姬的婉转莺啼让人不由沉醉。
银发男子将酒杯放下,一旁的小厮为他添上酒液,然后悄声不知道说了什么。银发男子的表情也没变,只是将酒杯又端起,抿了一口,看了一会儿戏台子后道:“咱们也该去给老王爷随礼了。”
这场寿宴多的是人来看好戏。
后院的回廊上倒很是安静,冬日里的鲤鱼都格外好吃,那穿着一身紫衫的女子就这样散落着鱼食到池子里,整个人姿态娴静优雅,十分温柔。
鲤鱼们一猛子冲上来抢食吃,看得紫衫女子难得一笑,一旁来寻她的男人看得呆住了。
“琴琴。”
男子的声音突然惊醒她,她望回去,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那笑容也隐了去,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份忧郁,尤其眉眼间的几丝皱纹更是增添了一丝幽怨。
“庄主。”紫衫女子站起身来。
“别这样喊我。”万震山上前握住她的手,可她却微微避开他的手。
万震山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失望,反而装作无事道:“前面来了洪福班的戏,说是比起早些日子童家班的戏唱的还要好些。”
女子并不感兴趣。
万震山又道:“琴琴,从前你最喜欢听戏了。”
女子并不答话。
两人之间尴尬了许久,万震山才似乎下定决心,又道:“周沧海的两个儿子也要来祝寿,你不想看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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