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任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宓
不过这次的男主角又是梁逸山倒让一些敏感的看出了其中一些猫腻,说不定啊,之前梁逸山想要强娶祝小姐的事情,殷三娘也有参与呢,如果真是那样,这女人可真正就是蛇蝎心肠,不识好歹了。
当然了,这些流言都是后话。
此时,看见祝白薇和殷三娘都晕了过去,春桃也有些无措,她才刚把殷三娘的事情说完,还没说出自己的要求呢,就都晕了过去,这么一来她还拿什么改善自己的生活啊,晕的可真不是时候!
而孟初寒却一直站在人群之中没有走出来,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滴血,三娘!
第二日,殷三娘就醒了过来,白薇仍旧昏迷着。而梁逸山这个时候却恬不知耻地来祝家提亲了,要求祝员外将殷三娘嫁给她,并不要脸地开出了天价嫁妆,理由就是殷三娘现在名声已毁,他愿意娶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但如果没有那些嫁妆一切都免谈,他管殷三娘去死啊!
这套说辞梁逸山本来是给祝白薇的准备的,但没想一觉醒来床上的人却变成了殷三娘,虽然是干女儿,但与祝白薇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钱能到手才是最正经的!
祝员外喝了口茶,看着梁逸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半天都没有回他的话,这让梁逸山倒是有些急了,正待他预备变换条件的时候,祝员外放下了茶杯,面无表情地说道,“免了你那一百两银子的欠债,再给予你们五十两银子和几匹布,多的没有了!”
他现在对殷三娘可没有之前的那份喜爱之情,之前的喜爱也不过是看着白薇的面上,现在她三番两次地陷害白薇,昨日更是想要陷祝家于不义之地,若不是她没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但到现在白薇也没苏醒,他心里急的不行,给她这点银子也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以免祝家落下话柄,他巴不得感觉把这个害人精扔出去,看着都碍眼。
听祝员外这么说,梁逸山很不满意,但在瞥到祝员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之后,他就知道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应下来,否则一会可能连这五十两都捞不到。
而刚醒过来的殷三娘知道祝员外把她嫁给了梁逸山,顿时在房间里头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犹如疯癫,只把房间内弄的一片狼藉,而且她还伤人,使得那些丫鬟们一个也不敢靠近她,最后看管她的是祝府的家丁们,他们听从祝员外的命令,殷三娘一闹,他们就把她绑起来,等安静了再解开,不吃饭不喝水就给她硬灌下去。短短三日,殷三娘就人不人鬼不鬼起来。
祝员外和梁逸山商定的是要他七日后来迎娶,这七日他只要保证殷三娘不死就行,其他的他管不着。
而那一头梁逸山就拿着那五十两银子在丰县这里租了个宽敞的大房子,还把梁母和他那一双子女接了过来,看他那架势好像要在丰县安家一样,可不是安家嘛,在他看来,祝家就是个摇钱树,他怎么舍得离开,有了殷三娘在他手里,他就能时不时地上门打秋风,他不要脸,祝家可要脸,就不信祝家不给银子,嘿嘿。
到了第七日,殷三娘被梁逸山用一顶蒙了层红布的小轿子从祝家的后门抬了出去,没有放鞭炮,也没有喇叭唢呐,无声无响的,好像人们一觉醒来,殷三娘就已经成了梁家的人了,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毕竟殷三娘与梁逸山结亲的缘由本就是个不光彩的事情。
五花大绑还被堵住了口的殷三娘在颠簸的轿子里头无声流泪,她的人生、她的婚姻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没有十里红妆,也该是热热闹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人祝福,前方还有个浑人丈夫在等着她,这不该是她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哭着哭着,殷三娘突然想起了祝白薇的脸,突然整个人一顿,眼里满是怨毒,祝白薇,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好过,你欠我的我一定要一一讨回来!
幸好白薇没法听见她的心声,否则肯定又要翻白眼了,看来在这种人心里,只允许她算计别人,不允许别人反击,否则就是欠了她的,真是无语!
在殷三娘被人抬出去的当天,白薇就醒了过来,江莫看着她那副故作懵懂的样子只想笑,“又没人,做什么戏呢?睡了七天的感觉怎么样?”
白薇飞了他一眼,“逗你玩玩嘛,一点都不好玩,我知道没人!睡了七天,腰酸背痛的,还好一直在修炼长春功,否则可真不好受!”
江莫看她那样,只想笑,“谁叫你说晕就晕的,幸好我接的快,要不然你不就直接摔在台阶上了,下次不许这样了!”说着还弯下身拿东西给她垫住后腰,真是又细心又体贴。
白薇下意识地就做出了上辈子两人腻歪的时候的动作,双手勾住江莫的后颈,把他拉了过来,还用自己的小鼻子蹭了蹭他的,腻着声音说道,“好嘛,好嘛,下次我不这样了,就是要做也会事先和你打声招呼好不好?”
白薇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江莫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白薇,那里面的热度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
白薇这时候才感觉不对,也有些傻眼了,双手还勾在江莫的脖子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弄的整个人也开始跟着他僵硬起来。
两人就一直维持着那种姿势互相注视着,脸蛋都红红的,好笑的不行,但气氛却很好,江莫慢慢想白薇靠近,两人的嘴唇也越来越近,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听说我的乖女儿白薇醒了,是不是醒了啊?”
江莫的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懊恼,就在他快要跳开的时候,白薇却在他的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江莫惊愕地看向她,白薇却已经不再看他了,故作镇定地接受踏门而入的祝员外的关切目光。
“白薇,你真的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秋兰,赶紧叫李郎中过来给白薇诊个脉。醒了就好啊,那殷三娘我已经把她嫁出去了,以后她就跟我们再无瓜葛,我们也不用再管她了,咦?”说着,祝员外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白薇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啊?夏葵,快去看看李郎中怎么还没过来呢?”
听他这么说,白薇更不好意思了,脸也更红了,倒让站在一旁的江莫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之后一连好几个月她和江莫都相处的不错,却再没见过殷三娘,也没听到过她的任何消息,她和梁家那些人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但白薇没有放松警惕,她知道像殷三娘这种人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又能活蹦乱跳,而且对方可是穿越女,手里的底牌轮着来好几年都不带重样的,让白薇相信她会认命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呢!
果不其然,有一天白薇发现家里的丫鬟都在讨论一个叫做一品斋的小吃店的时候,她知道殷三娘又卷土重来了。
那个小吃店正是殷三娘的产业,本钱是她卖了两个菜方子给了丰县最大的鸿雁酒楼挣来的。里头专门经营现代的各种小吃,像什么豌豆黄、小笼包、葱油饼、热干面等等,好像要把现代全国各地的小吃都要搬到她的店里一样,也不知道在物资这么匮乏的古代她是怎么做起那些佐料的,可够能耐的啊!
其实凭她的本事,在古代就是做乞丐也能过的很好,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和祝白薇过不去!可能祝白薇上辈子真的让她全家都炸了吧!
而殷三娘的为人处事也改了不少,人变的更为圆滑了,每天笑脸迎人,接济经常来她店门口讨食的乞丐,也不嫌弃他们脏,倒让她的名声越发好了起来。同时她还收服了春桃和王素娘,让那两人对她心服口服,特别听她的话,就连梁母也因为殷三娘时不时的孝敬,每天笑的像一朵向阳花,对她爱护得不得了。
只有梁逸山因为家中越来越富有,本性也越来越暴露,反正他终生都不得入仕,他干脆就自暴自弃了,家里香火也有了,除了春桃和殷三娘他偶尔会宠幸一下,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泡在花街柳巷里,他口味很独特,他不喜欢花楼里的那些姑娘,反而爱好深巷子里的野花,在她们身上砸了不少银子,反正他家现在钱多,只要他没钱了就问殷三娘要,十有*殷三娘会给她,最近他迷上了一个叫小桃仙的小丫头,娇娇怯怯的,可爱极了,他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掏给她,往家里伸手的机会就更多了。
这一天,梁逸山又一次拿了二百两银子走了,春桃在他身后举着烧火棍差点就敲了下去,还好殷三娘拦住了,“随他去吧,给他点钱财不算什么,只要他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好了,春桃,我们回去招待客人吧,他们都还等着呢!”
“三娘你就是善良,就知道依着那混蛋,下次再让我发现他把钱全都弄出去砸到那些窑姐儿的身上,看我不揍他!”春桃亲亲密密地挽起殷三娘的胳膊,殷三娘抿嘴一笑,看上去好看极了。
不远处的白薇看着这姐妹情深的两人,挑了挑眉,几个月前,这两人还是你死我活的,这才过了多久,感情就好成这样啦,可真让人意外啊!不过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殷三娘更难对付了,若说之前的殷三娘只是有一些小聪明的话,现在的她就是老谋深算了。
而正往店中走的殷三娘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白薇看了过来,眼里快速地掠过一道冷光,随后喜不自禁地说道,“是白薇,白薇,你怎么过来了?你来看我吗?”
说着就挣脱了春桃的手,朝白薇走了过来,面上带了些怯意、喜色与自责。在她身后,春桃看着白薇满脸不善。
白薇也没理她,只站在原地看着殷三娘,没有回答。
见白薇没有像以前那样冲过来,殷三娘有些失落,“我知道你在怪我,当时我也是昏了头了,才胡说的,其实我……我根本就不是那样想的,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原谅我了,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补偿……”话没说完,殷三娘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双皎白覆盖住了。
看着那鲜明的白,和自己因为各种烫伤而变得越发难看、粗糙的双手,殷三娘下意识地手一缩,却没白薇紧紧握住。
随后她还抱了殷三娘,瓮声瓮气地说道,“殷……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听祝白薇这么说,殷三娘将头埋在祝白薇的发间,半响才嗯了一声,眼底却只有一片化不开的黑。
随后殷三娘抹了抹眼睛,拉起白薇的手,把她往店里带,“以前是我这个姐姐不称职,今天啊,你就坐在这里好好等着,我请你吃好东西!”
坐在宽敞明亮的店中,白薇看着殷三娘、王素娘、春桃几人来来回回地忙活着,托着下巴,不自觉地就笑了。这三人凑在一起倒是有趣!
之后白薇与殷三娘的来往越发密切起来,祝员外有些不解,但他相信他自己的女儿不会胡来的,也就随她去了。
殷三娘富裕起来就算了,但有趣的是,白薇派出去监视孟初寒的人回来反应,孟初寒又过起了以前有祝家资助时的那种日子,甚至更为潇洒,花钱如流水,让拥护他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这让白薇不得不联想,殷三娘与孟初寒是否还有什么关系!之前就算了,这个时候要是还有联系的话可就麻烦了,在这个朝代可是算作通/奸,两人都要被沉塘的,他们不会这么想不开吧,明明都是聪明人啊!可惜监视的人一直注意着都没看出孟初寒与其他女子有什么联系,这让白薇不得不主动去接近殷三娘,不为其他,只要查出她的行程就行,两人相会总要去个人吧,她就不信他们还能灵魂出窍不成。
果不其然,就让她找到了规律,每隔七天,殷三娘就要独自一人去往后山采摘八角、茴香等调味料,因为这是他们一品斋最大的底牌,所以殷三娘为了保密竟然经常一个人去。
白薇曾偷偷用她不太成熟的隐身术跟过她一回,在看到她一进山中的一个隐蔽的小木屋中就与早已等在那里的孟初寒滚做了一团,就没继续看下去,果然,这两人!
殷三娘不说,之前陷害白薇时也有孟初寒的参与,总不能要她以德报怨吧,再说,前世祝家的冤案,要说里头没有孟初寒和殷三娘的插手,她绝不相信,因为她突然想了起来,剧中王素娘一路乞讨到了京城之中,是被一个官夫人救了的,随后那官夫人还让自己丈夫给王素娘写了状纸,那别具风格的柳体,不是出自孟初寒手,还能是谁,所以剧中孟初寒很可能为了铺平自己的前进之路,直接就利用了祝家,让无辜的祝白薇与祝员外成为了他往上爬的踏脚石。尽管其中很可能有殷三娘的挑拨,但事情确确实实是孟初寒做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白薇就没插手了,让人送了一笔钱给了柳巷的小桃仙。
到了第二个七日的时候,状如疯癫的梁逸山就拉着殷三娘的头发直接将她从山上拖了下来,一直拖到一品斋的门口,悲愤地就在店门口大声嘶吼了起来。
说殷三娘背夫偷汉,与孟初寒孟秀才偷情被他捉奸在床,现在他就要休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求大家给他主持公道,并要求把这两个贱人沉塘处理了。
大家一听,顿时惊得不行,近些日子他们这些人对殷三娘的感觉好了不少,做的东西好吃不说,人还善良,经常接济穷人。孟初寒就更不用说了,才高八斗,这次乡试最有可能高中解元的就是他了,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两人在背地里竟然做下这等丑事。
就在这时,春桃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梁逸山的大腿哭道,“相公,我终于不用再受煎熬了,之前姐姐每个七天出去我就觉得不对,但一品斋一直紧紧把在她手里,我没办法啊!家里的钱财每到那天都要没了一大半,你又常常不在家,素娘又是个嘴笨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和谁说啊!后来我就在那些银财上做了个记号,现在说不定孟秀才那里还有我做记号的银子呢!”
而被拖的晕晕乎乎的殷三娘听见春桃这么说,立马凶恶地看着她,“你……贱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梁逸山扇了个嘴巴!
听春桃这么说,梁逸山立马带人去了孟初寒家中,不仅在那里发现了那些做了记号的银子,还发现了殷三娘做了一个多月的一件长袍,那时候梁逸山以为殷三娘是做给自己的,谁知道后来影子都没看到,但他也没多想,却没想在孟初寒这边看到了,还有殷三娘的一些贴身衣物和手帕。
这一切让梁逸山气得两眼发绿,又打了殷三娘一顿。也让旁人知道了孟初寒与殷三娘的确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可是深恶痛绝,当场那些人就叫嚣着要将殷三娘和孟初寒沉塘,这个时候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秀才呢,这是犯了所有人的大忌了!
沉塘那天,白薇只站的远远地看了一眼,一身白衣,飘飘如仙。
孟初寒在水没过脑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她,但却好像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女子,她比现在这个白薇更温和,对他也很好,嘴角经常挂着一抹柔软的笑容。
那人叫他——
相公。
[快穿]炮灰任务 第32章 任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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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浸到水里的时候,孟初寒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尽管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点也没用,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他也不例外,越往下沉他整个人越想要逃离,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脑中看见祝白薇的那最后一眼却怎么都忘不了,耳边殷三娘的挣扎、哭喊声在不断响起。
“求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我的错!都是孟初寒,都是他逼我的,我不想的!你们放了我,我不想死,都怪孟初寒,你们放了我吧……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刑罚,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快放了我!我不是这里的人,啊……”
听到殷三娘的呼喊声,不知道为什么孟初寒心里竟然渐渐冷静了下来,但也觉得好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殷三娘可真是一种人啊,自私自利,难怪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呵呵。
可能是要死的原因,孟初寒感觉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清晰,以前很多看不清的地方也渐渐看清楚起来,他发觉他以前做的很多昏了头的决定都有殷三娘的参与,与祝家退婚、陷害祝白薇等等,就连刚见面的时候也是殷三娘主动凑了上来,她似乎知道自己的一切喜好,不论是作出的诗句还是送来的吃食,都是非常贴合他的心意,就连那一低头的娇羞也是恰到角度。
越细想孟初寒心里就越凉,他想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明明已经和祝白薇指腹为婚,他为什么要接受殷三娘的示好呢,并且和她越来越亲近,就算祝白薇真如殷三娘暗示的那样有着种种缺点,不学无术,可他亲眼见到了吗?这么多年他发觉他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殷三娘在嫁给了梁逸山之后他更应该避嫌才对,可惜,他没有,在看到殷三娘身穿一身薄纱伏在自己的膝上哭泣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忍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时,他和殷三娘商量着先洗白他们二人的名声,然后殷三娘再在众人面前演一出苦肉计,好脱离梁逸山,之后等大家渐渐遗忘了他们的事情之后再慢慢走到一起。是啊,都计划好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呢,到底哪里呢?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不管怎样,殷三娘都是个已婚妇人,他都不该跟她掺和到一起,不该贪图她那点银子,从一开始就错了……
等孟初寒完全浸没在水中,周围的声音似是完全都消失了一样,万籁俱寂,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他”另外两端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一个他娶了祝白薇,最初她的学识真的不怎么样,还总是闹笑话,但对他真的很好,也爱学习,他喜欢教他,她也喜欢照顾他。两人一开始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在相处中感情越来越好,最后白首一生,那一生他只娶了祝白薇一人,眼里似乎也只能容下祝白薇一人,他们的爱情甚至流传千古,被后人称为白首之盟。
那一世他过的十分快活,那种感觉几乎就要让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第二个他却娶了殷三娘,祝白薇嫁给了梁逸山,半世凄苦。作为旁观者,他拼命想要阻止自己,可是没用,他就像一团空气,没有任何会理睬他。后来他高中状元,留在了京城。可惜那时候身旁并没有祝白薇的陪伴。倒是几年后,才又见到了祝白薇,那时候她黑瘦干瘪,眼神空洞,似是受了极大的折磨。
可那时候他之所以会见到她却是因为王素娘案子的原因,王素娘一进京就碰到了三娘,殷三娘以前并不会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救回家,但那时候她救了,这样还不止,还将王素娘遭遇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让他给王素娘写了状纸。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案子竟然辗转反侧到了他手里,到了他手中他才明白,凶手很可能并不是祝家,不说这些年祝白薇吃的苦,就说她当时根本就不认识王素娘,怎么可能犯下这桩案子,倒是梁母很有嫌疑。
可尽管他看出了猫腻,也没办法,他骑虎难下,因为案子闹得实在太大了,三娘又和王素娘这么密切,她的状纸更是他亲手所写,一旦推翻他势必讨不了什么好,在殷三娘的眼泪和多番思考之下,他选择牺牲了祝家,却也因此赢得了很高的声望,给了他往上爬的机会。最后他官越做越大,直到后来官拜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他却很累,每到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祝员外和祝白薇淌着血泪来向他索命,说他们是冤枉的,下半生他似乎就被这个梦魇困住了,然后早早死去了,可笑那时候人们还以为他为了国家殚精竭虑,劳累而亡。
那一世的他过的辛苦,尽管身旁有殷三娘的陪伴,但他知道那个女人野心很大,所以才会不停催促自己前进,似是要达成什么目的一样,在他死时,对方也没有多伤心,反而十分疑惑,悲愤,那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女人这一生都没爱过他。
似是三辈子,除了一开始那个祝白薇就再也没有人爱过他了,呵呵。等眼前最后一点光茫消失之前,孟初寒似是看到了那个温柔地女子浑身散发着白光,在不停地唤他过去,过去……
等过几日,人们打捞起孟初寒的尸体却发现他那张已经泡的发胀的脸上竟带着浅浅的笑,不像殷三娘那么狰狞,也不知道他临死之前想到了什么事情。
白薇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过微微皱眉,现在的她肯没什么精力去思考那些事情。七日前,江莫的师门传来音讯,把他叫了回去,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这让她很担心,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正这么想着,白薇得到了消息,一品斋已经被梁逸山卖了出去,得了银钱又去了柳巷,而梁家剩下的人也都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各个心满意足。其实早在之前他们就一直觊觎殷三娘的一品斋,特别是春桃和梁母,她们巴不得把殷三娘的银子都扒拉到自己怀里,现在殷三娘沉塘了,皆大欢喜,大家都得了银钱,可白薇知道他们好日子怕是过不长了。
“人都安排好了吗?”白薇望着对自己报告消息的人说道。
“都安排好了,从金陵出了名的楼里出来的,叫含烟,一定能完成任务。”那人回答道。
“好,去吧。”白薇道,嘴角微勾。善恶都有报,大家都得了报应才公平不是吗?
又过了半月,江莫仍然没有回来。但白薇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梁逸山生病了,似是病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但就是病成那样了,口中喊得也是什么含烟、含烟的,大家都知道含烟是柳巷最近住进来的新人,听说好像还是从金陵那头搬过来的,一来柳巷就把梁逸山迷的不着五六,卖了一品斋的钱几乎都砸在了她身上,天天不回家,就连老母亲都不管了,后来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含烟不见了,梁逸山却发起热来,烧的迷迷糊糊,大家都说梁逸山怕是染上了什么脏病,弄的所有人经过梁家门口的时候都特意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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