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h）

颜笙不知道何启青是这样想的，只当他是嫌弃自己穿过，心里蔓起陈杂的酸涩。她眨了眨眼，把那一刹那的湿润给压了回去，微笑着跟何启青应了一声，将煮好的咖啡倒到杯里等待放温。
吃完早餐，何启青抿了一口咖啡，对正在拾餐具的颜笙询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
颜笙停下手上的活，回忆了一下，说：“十点有一个美国的电话会议，下午两点安排了和胜世集团刘总见面。今晚是您母亲的生日，她邀请您六点回老宅为她庆生。”
何启青闻言一挑眉，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啊，今天是她生日。我怎么给忘了。”
何启青对日期很不敏感，时常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平时预约好的事情基本靠颜笙提醒。颜笙早就猜到他不会记得，就又补了一句，“我提前为您物色了几件礼物，祁女士应该会喜欢。”
“谢谢。”何启青松了口气。他不由的再次感叹，这些年习惯了颜笙帮自己操办各种琐碎小事，都被惯坏了，要是没了她，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了。





降落（h） 老宅
从刘总办公室里出来，颜笙就明显感觉到了何启青的不耐。
其实何启青并非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相反，他极度厌恶在外人面前展现负面情绪，维持自己的仪态端正很重要，何启青认为这是一个人基本的礼仪和素养。
他确实做到了，但也确实仅局限于在“外人”面前。
联想起上次在酒庄的情形，颜笙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位刘总。说实话，能让何启青这么明显的表达出反感，也是确实不容易，能做到的，刘总还是第一个。
老程早早的就在楼下迎着他们了。本想着跟何启青请个假后天去参加女儿家长会，看何启青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决定找机会跟颜笙请，于是鞠了个躬就上了车，将他们送往了何家老宅。
何家老宅坐落于a市郊区的一片私人别墅区里。颜笙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这里比起“别墅”，更像个“庄园”，总让她莫名想起小时候看的偶像剧。
即使是来过很多次了，颜笙还是觉得自己像进大观园。她也算是去过不少高档地方了，可像何家老宅这样可以称为艺术的建筑，几乎没有，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让她忍不住惊叹。
老宅有些年头了，外墙能看出浅浅的爬山虎的痕迹。说起来，这儿还是何启青爷爷那辈买下的地。虽说位置算不上最好，可何老爷子好静，不喜欢喧闹的地方。偏僻是偏僻了点，但无论从环境质量到户型采光都相当不错，适合养人。
何家装潢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可颜笙总感到这里莫名透着股贵气。其实经过几次改装和重建，这别墅几乎看不出什么岁月感，但颜笙每每进去，就觉得有种压抑的庄重，让她不敢造次。
她近乎是虔诚的跟着何启青在玄关处换了鞋，刚脱下大衣，一抬头便看见祁钥迎面走过来。
“妈。”何启青道了声好。
何启青前天刚回来过一次，再见他祁钥倒也不怎么急切，反倒是先转向了一旁的颜笙。
颜笙见她望向自己，连忙站正，“伯母好。”
祁钥笑盈盈的同颜笙打了个招呼，伸手接过颜笙的外套，递给保姆，“小笙来了，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过年那阵子了吧？”
“伯母还记得。本来是打算前两天来看望伯母您的，但是不巧有点忙，抽不出空来。但是伯母生日我是一定要来的。”颜笙也笑着，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拎起来，“这是我给伯母准备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哎呀，小笙心了。”祁钥惊喜的接过礼物，牵起颜笙的手走到客厅坐下。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缠花簪子，簪头镶着朵金百合，花蕊是颗圆润的黄玉，虽不算多名贵，但胜在别致，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祁钥知道颜笙平时爱做些手工，缠花是最拿手的，便猜到这簪子多半是她亲手做的。缠花事又麻烦，做这么个东西肯定了不少功夫。想到这，祁钥不禁又对颜笙添了几分好感。
“谢谢你。”祁钥握住颜笙的手，真诚的说。
“还有我的。”何启青懒洋洋的扔过来他的礼物。
祁钥有些慌乱的接住，瞪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我生日啊，前天来的时候一个字没提，我还当你忘了。”
何启青面不改色的扯道：“怎么可能，您的生日我肯定不能忘。”
其实那礼物还是颜笙在车上给他的，里面是什么他都不清楚，此刻要打开了他还真有些好奇，装作读邮件实则斜着眼偷看。
看那包装大小，似乎是件衣服。祁钥打开包装，从里面取出了一件暗紫色的丝绒旗袍。
何启青不懂这些，也说不出好与不好。他似笑非笑的看了颜笙一眼。祁钥素爱旗袍，过生日送这个也是正常，但就是显得颜笙的礼物有点别有用意了。祁钥喜欢在穿旗袍的时候带点饰品，比如胸针，比如……簪子。
旗袍和簪子，还真是……越看越配啊。
颜笙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娇嫩的唇一张一合还在恭维着祁钥。何启青略歪着头看着，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在这里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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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h） 房间（肉）
祁钥看了看手上的旗袍，又看了看何启青，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让保姆好，道：“行了，礼物看完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启青你先带着小笙逛逛，等开饭了我叫你们。”
颜笙有些诧异，按照祁钥的性子，到何启青的礼物肯定得评判两句，怎么这次什么都没说。她对自己挑的礼物还算有自信，虽没指望能让祁钥赞不绝口的程度，也不至于差到她无话可说的地步吧？
她不由得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下意识看了看祁钥，见她神色正常，也不便说什么，只能目送着她离开。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颜笙和何启青两个人。颜笙侧目，发现何启青也在看着自己。颜笙有些不自在，正要说点什么，突然被何启青牵住手腕，往楼梯走去。
“跟我来。”何启青低声道。
颜笙顺从的跟着他，一路走到二楼的某个房间，正要询问他有什么事，就见何启青把门锁上了。
何启青反身贴近颜笙，将她压道床上，嘴唇落在她的发鬓处，顺着滑到耳垂处含住，嗓子沙哑的说：“这里是我以前的房间。我要在这里操你。”
颜笙呼吸急促起来，耳间的酥痒让她浑身都软了。她小小的抗拒了一下：“……别……会听到……”
她没能说完，就被狠狠吻住，湿滑的舌顶开齿缝，勾出她的舌尖细细的吮吸着。
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露出半杯酥胸。硬起的小乳头被内衣磨得难受，好不容易被解放开有被手掌抓住，两指上下搓动着。轻微的痛感刺激着颜笙，却让她更加兴奋，身下吐出一大口汁液，打湿了薄薄的底裤。
何启青扯下碍事的内衣，重贴上温热的奶子，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食指按着小樱桃左右扭动，另一只手用力攥住白嫩的肉留下几道粉红的印记，直到听见颜笙难以自控的呜咽才停下。
手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下移到底裤边沿，一根手指勾起一道缝隙，紧接着整个手掌都钻了进去，发热的指尖贴上细腻的小腹，撩起稀疏的耻毛，从夹紧的肉缝中划过去，荡出细小的水波声。
腿心的唇瓣在被碰触到的一瞬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被两指撑开，发出不愿分开的“啵”声。娇嫩的内核与空气接触的刹那一缩，又渡出些娇液。
捻住花蒂的瞬间颜笙短暂的叫出了声，两只手胡乱的抓住了何启青的衬衣，熟悉的快感从身下传来，让她逐渐迷离了起来。
上次做的太粗鲁，这次何启青本想好好让颜笙享受一下，可看着她那张意识涣散的脸，何启青下面快要胀爆了，用最后一点理智胡乱帮颜笙扩充完，掏出紫红色的肉棒，抵上湿漉漉的肉唇，顶开了紧致的嫩肉。
“嗯啊……”颜笙浑身绷紧着，小穴被撑到最大，外翻的花唇含住茎身，调整着呼吸让自己放松，湿软的褶皱被一层层顶开，深深的吸住肉棒。
何启青挺动着腰身，让肉棒在颜笙体内一点点前进着，渴望进入更深的地方。颜笙喘息着，想叫出声又怕被人听见，只好压低声音说：“太深了……太……深……”
何启青已经听不到她说的话，满耳都是“咕叽咕叽”的吞吐声。他双臂撑在颜笙两侧，猛烈的顶着腰胯，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是纯粹的抽插，却让颜笙爽的溢出眼泪。
颜笙的腿颤个不停，小腹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细密的啃噬，酥麻的快意从重新辐射到全身，太多的刺激让她承受不住，舒服得想哭。
温热的潮水争先恐后的冲刷在龟头上，何启青关一松，铃口翕动着喷出一股白浊，关在宫颈口上。
何启青抽出尚未疲软的阳具，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做了快一个小时，没时间再来一次了。他遗憾的啧了一声，横抱着颜笙走到房间里的浴室，帮她简单清洗了一下。
颜笙脑子还混沌着，鼻尖和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无力的俯在何启青身上，一动不动，直到保姆来叫他们吃饭，才勉强回过神，直起发软的腿，半偎着何启青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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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h） 宴席
除了平时吃饭的餐厅，何家还专门弄了一个家里举行聚会时的宴厅。颜笙和何启青过去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齐刷刷的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何启青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就进去了。颜笙却有些尴尬，她甚至能听见有人在小声讨论自己的身份，只能尽量维持微笑，等待入座。
祁钥这次生日没有邀请很多人，只是叫了几个平时关系近的朋友亲戚。颜笙原以为连自己都能受邀，那应该邀请了不少人，没想到平时林林总总弄放下七八桌的宴厅，这次加起来才摆了三桌。来得总归不过十几人，都是些沾亲带故的达官贵人，她一介小助理混在里面，莫名有些压力。
她能感受出祁钥对她的好感，但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不有些受宠若惊。
何启青径直走到了宴厅中心的主桌坐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颜笙，有些诧异的扬起眉：“愣着干什么，坐啊。”
颜笙踌躇了一下，有点犹豫要不要坐下，最后还是摇摇头：“不了吧，我还是等伯母给我安排位置吧。”
她一个无名小助理能受邀就已经都扎眼了，要是再大咧咧的做主桌，怕是要被议论死。
等了一会，祁钥才从楼上下来。一露面就被客人围住，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抽出空来，走到颜笙和何启青，看了颜笙一眼，说：“小笙现在这等一会，我和启青上楼去叫老何下来。”
何启青本想拒绝，但祁钥递给他个眼神，似乎有什么深意。他转过脸，见颜笙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祁钥上了楼。
走出宴厅，祁钥却没直接去楼上，反而放缓了脚步，状似随意的问：“那件旗袍，是小笙选的吧？”
何启青闻言一挑眉，没想到被看穿了。他也不急，倒是有些好奇她问起这个干什么，不置可否的反问：“怎么了？”
“那旗袍从款式还是选色，一看就是女人选的，能帮你挑你妈妈生日礼物的女人……跟你关系不一般啊？”祁钥看了他一眼。
何启青有些无语。他还以为祁钥急着让他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
“是颜笙。”何启青敷衍的点点头，说完就准备走。
“等等！”祁钥叫住他，语气中少见的带了几分严厉的正经，“我警告你，颜笙是个好女孩，你如果喜欢她，就好好对人家，别等着人家走了才反悔。”
何启青不耐的皱了皱眉：“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跟颜笙不是……算了，我去叫我爸了，你会餐厅陪颜笙吧，她怕生。”
说罢，他摆摆手，自己向着何旭东的房间走去。
祁钥站在原地，看着何启青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喜欢颜笙。她能看出来颜笙喜欢何启青，如果何启青能和颜笙在一起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祁钥明白，何启青并不是什么良人，况且感情的是向来强求不了，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可慢慢的，祁钥却从何启青看向颜笙的眼神里看出了些端倪。他分明，也是对颜笙有情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愿意不肯表现出来，也许是因为还没发现，也许……是故意的。
祁钥垂目，她这个自诩风流的儿子，其实在感情的事上，还幼稚的很。
因为和其他人都不认识，所以颜笙还是被安排到了主桌就餐。原本是只有何旭东祁钥何启青一家三口坐的主桌，突然挤进个颜笙，就显得有些意味不明了。
颜笙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哪儿也融不进去。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何先生，要不我还是去别的……”
“你在这就行。”何启青淡淡的打断她。
“这不合适吧，这桌都是您家人，我在是不是有些不方便？”颜笙有些为难。
坐在一旁的祁钥正想着别的事，无意间听到这句，没想那么多，顺口就接道：“没事，反正说不定哪天就……”
“可以上菜了吗？”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何旭东突然开口打岔开了祁钥的话。祁钥这才猛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有些窘迫的打量了颜笙一眼，见她没什么别的反应才渐渐放下心来。
颜笙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她假装没听懂祁钥的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渗蜜似的甜。
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金巴利，舌尖传来的淡淡苦涩让她稍微清醒了些，但脸颊却真的开始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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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h） 情妇
何家老一辈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在其他桌子正攀谈着的时候，主桌安静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这顿饭吃的可谓是相当沉默，颜笙甚至都能透过其他桌的交谈中听见那夹杂着的微不可闻的咀嚼声，不用吃都饱了。
何启青看了一眼没怎么动筷子的颜笙，猜她大约是觉得太静了，不自在，于是随意取来贝壳勺盛了点鱼子酱在手背上，抿了一口，“嗯”了一声：“这鱼子酱不错，颜笙你尝尝。”
何旭东夹菜的手一顿。虽是食不言，但也要照顾好客人，倒也没说什么。
祁钥见何旭东算是默许了，递给颜笙只贝壳勺：“当然了，这鱼子酱是我从裴雪那买的，里海的奥西特拉鲟，刚取出来不超过一星期，小笙快尝尝。”
颜笙忙接过来道了声谢，学着何启青的动作吃了点，也没尝出好不好有多好，不过还是称赞了几句。
她不认识裴雪，但也听说过她的大名。听说她是何家世交杨家的长媳，出了名的女强人。因和丈夫一直关系不合，就带着年幼的儿子开始到英国销售高档鱼子酱，到现在也算是闯出了番名堂。不知是不是思乡的缘故，这些年一直想把事业重心往国内移。可惜鱼子酱并不很符合国人口味，市场也不景气，所以只能搁置。
这么突然回来，也不知是什么事。
何旭东吃完了碗里的羹，难得破例在餐桌上开了口：“裴雪？她回来了？”
“回来了。”祁钥应道，“听她说，以临也回来了。”
“嗯……回来也好。”何旭东点点头，“老杨家就他一个儿子，总在英国跟他妈搞那些鱼子酱生意也不像回事，总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说完，又想起什么，说：“以临结婚了吗？”
“没呢，他比启青还小两岁呢。”祁钥用手帕拭了拭嘴角，有意无意的瞥了何启青一眼。
何启青嘴角一紧，心想这战火怎么又引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何旭东哼了一声：“小两岁也不小了，都二十八了，也该心成家了。”
何旭东放下筷子，盯着何启青，严肃的说：“你呢，都三十了，还不准备结婚？别再跟我说什么先立业再成家，这业，你爷爷都给你立好了。”
何启青尝了口鲍汁炖花胶，皱起眉，觉得煲得有点咸了，“您就别操心了，我的事我自己有数。”
何旭东半合上眼，也不跟何启青多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周家的女儿，今年26，还在读博士。你抽空跟她见一面。”
何启青摸了摸下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博士……可不好骗啊。”
祁钥看了眼一脸淡然的颜笙，勉强出来打了个圆场：“相亲能相出个什么来。启青就是要结婚，也要找个喜欢的人。”
“何家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的。”何旭东不咸不淡的添了一句。
颜笙不说话，安静的吃着东西。她能感觉出来，何旭东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祁钥不是个会掩饰自己的人，连颜笙都能看出来的心思，在久经商场的何旭东眼里简直是一清二楚。而何旭东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可能接受颜笙。
伯父，您真是想多了。颜笙在心里嘲道。要进何家门，还得看您儿子自己的意思。他不喜欢，就算您同意又如何呢？
她从没奢望过何太太的位置。颜笙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情妇。真要嫁进去，说好听点叫修成正果，说直接点那就是情妇上位。
一个情妇，有什么可忌惮的呢？
于是她放下筷子，对着桌上其他人歉意的低了低头：“失陪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宴厅。
颜笙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谢过佣人送来的柠檬水，然后开始静静的发呆。
情妇。她好像用了一个很刻薄的词来形容自己。
有时候她会思考自己跟何启青的关系。到底是单纯的上下级，还是本质上的金主与金丝雀。
其实，当初她提出想要做何启青的助理时，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点。助理的身份就像一块遮羞布，帮她找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待在何启青身边，让她能在自我介绍时有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而这块布下面，是颜笙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再刻薄，也无法掩盖事实，她确确实实就是这么一个，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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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h） 风情
“你在做什么。”
颜笙抬起头，看到何启青正站在沙发那头，手里还端着两盘点心。
“我有点醉了，在这休息一会。”颜笙撒了个慌。她酒量确实不好，但也不到喝点餐前酒就醉的程度。
何启青淡淡的看了颜笙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但没说什么，只是把点心放到她面前，说：“尝尝吧，刚做的慕斯，你应该会喜欢。”
颜笙点点头，拿起叉子切了一个角送到嘴里，扬起了一个自认为诚意十足的笑容，“很好吃。”
何启青没说话，只是坐到颜笙旁边，手掌自然的落在两人之间，离颜笙的大腿很近。
这距离暧昧，让颜笙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一点。在这儿，还是注意些的好。
何启青冷眼看着她的疏离，漫不经心的玩起了他袖口的扣子：“这段时间太忙，你辛苦了。等过段时间清闲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颜笙垂眸，脑内闪过不少值得一去的地方，最后还是轻声道：“……想去塞舌尔。”
“嗯？”何启青敲了一下扣面，发出一声脆响，“怎么突然想去那了。”
“……没什么，就是想去了而已。”她假装随意的说道。
何启青大概早就忘了，颜笙第一次和他出去旅游，就是去的塞舌尔。那还是颜笙第一次出国，在去那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都地方前，还自学了几句克里奥斯语，去了才发现是多此一举，其实只用英语就足够了。
塞舌尔确实美，但并没有值得颜笙恋恋不忘的程度。她为什么想再去一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是怀念那个纯粹的自己，又或许，是要追忆什么已经逝去的东西。
等客人都用晚餐，陆陆续续离开后，何启青和颜笙也准备走了。
“外面下着雨呢，要不在这住一晚吧，我叫老刘帮你们拾出房间。”祁钥看着窗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的雨，有些担忧的说。
颜笙下意识望向何启青，发现何启青也在看自己。她迟疑了一下，觉得何启青是想看自己的意见，于是开口道：“不用了伯母，我们路上小心点开就行。”
老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临走前祁钥还硬塞给颜笙两碗血燕，说是补血养颜。颜笙推辞了不开只好接受。祁钥看着何启青上了车，又有意无意的将颜笙扶上了后座，然后才目送着他们离开。
“何先生，还是回您家里吗？”老程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人，一时有些拿不准。
“不，去颜笙那。”何启青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随意道。
颜笙怔了一下，随即心里一甜。何启青的意思，是要在自己那过夜了。他已经很久没来自己那里了。
车里暖气很足，暖洋洋的让颜笙有些发困。她半靠在车门上，眯着眼准备小憩一会。
“这么困，怎么不留在那睡。”何启青撑着下巴，斜眼看颜笙。
颜笙先是一惊，以为自己先前误会了何启青的意思，难道他是想留在老宅的？她悄悄打量着他，见他没有不满的意思，才舒了口气：“都这么晚了，再让刘阿姨拾房间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