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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圆玉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到末年
赵老六不愧是做过工作的,对纪西真是了如指掌,他所图谋的……此处大和谐!
纪西要去的地方在城外,他赶着一辆马车,让赵笙柯坐进去,一路朝荒郊野岭驶去。
赵笙柯还是头一次出城不带奴仆,有些不自然,她拉开轿帘找话说,“去的地方远吗?”
“那是一个令我一生难忘的地方。”
一生难忘的……伤心的?还是高兴的?
不管伤心还是高兴的,他愿意分享出来,这代表什么?
赵笙柯开始流口水,想入非非,她打入他的内部了呀,果然几年的功夫没白,她快要把他拿下了。
纪西一派高深莫测,其实内心忐忑不已,他递过去一袋水囊让她喝水。
赵笙柯没觉口渴,但见他坚持,只好眨眨眼把水喝掉,这水里好像掺了点东西,她蹙眉,“你往里下料了?”
“是放了点。”





肥圆玉润 第33节
他这么直白的承认,倒让她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一擦额头,纳闷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呀?”
“让你出汗的药。”纪西深深看她一眼,相信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把马车赶得飞快,几乎要颠起来,没多久的时间马车停在一间破庙前。
赵笙柯浑身热得受不了,她闹不明白纪西何苦折腾她,干脆把罩在外面的斗篷脱掉,感觉马车停了她就下车,脚刚一落地就吓一跳,这破庙不是上一次她对他这个那个的地方吗?来这里干啥?
看出她的疑惑,纪西终于露出大灰狼看见小白兔的表情,“来带你回味回味!”
“你……”赵笙柯伸手指着他,他这样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态,真的可以么?
纪西才不管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坏,特玩味儿道:“是不是觉得腿软?”
赵笙柯点头,她想瘫地上,手搭在马车上撑着。
“我特意为你翻一大堆的书,特意为你买的药,你待会儿就好好享受吧。”他感慨一声,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抱起。本来他想耍酷的旋个身,奈何赵老六太胖,他没旋起来,差点把腰闪到,他擦汗道:“你真的该减减了!”
赵笙柯面红耳赤的,呼吸急促,有点顾不上他说什么,只轻轻道:“我,我脑子快要乱成一团浆糊了,你到底给我喝了啥,你,你动手动脚的,我,你没发疯吧?”
“等下有更疯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快十五岁了吧,多好的年纪。”他把人抱到破庙里去,顺手拿过马车上的被褥,“用你们女人的话来说就是花一样的年纪,既然是花,就要有被采的觉悟!”
等下,药?破庙?花?被采?
她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吧,“你,你确定?”
“对,很不可思议么?”纪西把怀中的她放下来,铺好被褥,让她躺上去。
“嗯……”
浑身都难受的她脚趾有点蜷缩,别扭道:“你可以不用下药!”
纪西挑眉,似笑非笑,“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会乖乖配合好的!”头一次这种事呀,她有点激动,就不说迫不及待了,但被下药她浑身软的厉害,好累。
“是么!”纪西口气中透露一丝诡异,伸手解自己腰带,蹲过身子将她双手绑在头顶,“我会给你一个很不愉快的经历!”
赵老六把嘴一撇,对他哼一声,这种时候说扫兴的话,他真够冷的。
纪西以为她的“哼”是对他的瞧不起,当下伸手捏住她下巴,轻缓道:“你想不到自己会这一天吧,我说过了会报复你的。”
等一下,原来报复才是他的目的?
赵老六傻眼,娘耶!她想跑!
上了贼船哪是那么容易下的,很快的她就体会到了他的强大,以及强悍……天色很晚的时候她才被放过。
披头散发的她脚步不稳地走出破庙,纪西早就不见了身影,包括那辆马车,也就是说,她赵老六在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之后,要靠两条小腿短走回赵府。
她心塞极了,眼眶哭的红肿,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一个畜生票了,畜生还不肯付票子,真是采完就扔,用过就弃!
她感觉自己成破抹布了!
……
天上不见半点星光,空气闷热,要下雨的预兆。
赵员外坐立不安,手背身后在房内踱来踱去,六姑娘到现在这个时辰还没回来,他发怒之后更多的是担心。他派人先后去纪西家找了很多次,那小子每次都说人已经送回,拒绝态度十分明显。
以赵员外的强势,自然要把纪西家的院子彻底搜个遍才能甘心离去,六姑娘大半夜没回家的事闹得不少人都知道了。
赵员外现在顾不上什么名声脸面,只想女儿快点回来,千万别出事。
赵笙柯又冷又饿,又疼,迈着短腿进城,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好不容易碰上出来找人的诸英,她一个松口气,就朝一旁栽去,呼呼大睡。
赵笙柯是没心没肺的睡了,闹得赵府一众人好不担心。
赵员外给她开了不少安神的药,让诸英好好照顾她,别在出了啥事儿。
连连点头,诸英不敢再让自家小姐独自出去了,她脸上现在还留着赵大太太打的两个巴掌印。主子出了事,她这个当婢女的最先受罚,不过主子到底干吗去了,还要等人睡醒了才能问。
赵府这厢消停了,被他们大搜了几次的纪家可还没消停呢。
文氏神色严厉,质问道:“你今个带赵老六去哪了?”
“随便走走而已,和她把关系断干净。”纪西面不改色,半点没有不自在,反而接着道:“娘,明早我们就走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明早自然是要走,文氏眼皮不停地跳,她有不好预感,她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
纪西做了坏事,一方面他很爽,一方面他又紧张,害怕赵府的人找上门来逼着他负责,所以他要赶快离开。
他明白自己在不久前毁了一个姑娘,毁的相当彻底,他甚至恶劣的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嫁出去,她就乖乖的守着闺房独自流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被用完就扔了
赵笙柯睡得并不安稳,她疼啊,她浑身都疼,特别是两条腿,半夜经常被恶梦惊醒,纪西给她留下十分不好阴影。
当她擦着冷汗坐起的时候,眼眶略有青黑,分明是没睡好,而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明晃晃的,她叫来诸英,吩咐打水洗脸。
诸英顶着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乖巧的去了,顺便吩咐一个小丫头去主院找员外和大太太来,就说姑娘醒了。
趁着诸英出去的功夫,赵笙柯困难地从榻上爬起来,她原本穿着的外衣被换下,贴身穿着的却好好待在身上,这让她松口气,她身上已然是各种青紫惨不忍睹,可不能叫外人瞧去。她下地穿鞋,走到桌边喝口茶,润一润干涩喉咙。
等诸英的水打来,她就着那水洗把脸,整个人没太多神。听诸英说员外和大太太要过来,难有些不喜,她正准备洗一洗身子和吃饭呢。
看出她神色不好,诸英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不该嘴欠的让人去找员外和大太太。
赵笙柯忍着不舒服坐桌边等了一会儿,赵员外过来对她嘘寒问暖,慈爱无比,特别是问起她昨日的去向。
她当然不能说你女儿被纪西那个禽兽祸害了,不然以她老爹的性子,现在就能拿刀将人砍了去!
她开始编瞎话,就说昨个出城玩,一不小心迷路了,和旁人没关系。
赵员外会信赵老六的话才有鬼,特别是她提及“和旁人没关系”,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和纪西那小子有关系,他决定了,等下就把纪西抓来问。
赵大太太身为当家主母,心思更细腻一些,她眼神敏锐地扫过赵老六脖子,似有似无道:“最近蚊虫挺多呀,被咬了那么多包。”
赵笙柯不晓得大太太怎么突然提起蚊虫,但还是跟着附和道:“是啊,挺多。”
等把两位过来质问的人打发走了,赵笙柯松口气,让诸英赶紧端上饭菜,她快要饿死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只问她昨天去向,根本不记得她还没吃饭,事实证明他们都在怀疑她的“安全”问题,就是不好意思明说。
如果没记错,她昨晚披头散发的,整个从土匪窝被扒出来的德性,换了谁都要想入非非……
赵老爹想问的估计是:是姓纪的那小子吗?
赵大太太想问的估计是:你的贞操可安好?
诸英想问的估计是:这么危险的事,下次也可以不带奴婢吗?
面对以上那些她们想问却又难以启齿的问题,赵笙柯表示淡定,让诸英饭菜都弄得清淡一些,虽然她很想吃肉,但对身子不好,她现在需要静养。
赵员外行事干净利落,说抓纪西那必须抓,奈何他派人赶去的时候,纪家已经“人走院空”,只剩下一对嘴巴恶毒的夫妇。
做了坏事就跑路!
赵员外更加认定纪西干了坏事,气不打一处来,派人去城外追。
赵笙柯沐浴过后,简直无颜面对身上的青青紫紫,好多的牙印哦,他怎么下的去嘴?没太多时间用来纠结,快速穿好衣物,她让诸英进来,找几个婢女把水倒掉,她钻进被子里去休息。
赵以墨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嗑瓜子。
赵以墨甩甩衣袖,坐椅子上,道:“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要这么了解我?
赵笙柯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有点心虚,“如果和男人幽会算见不得人的话!”
“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赵以墨差点把口水呛出来。
不要脸我知道啊,已经完全朝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了,长歪了的我表示,请问怎么直回来!
“求教怎么要脸,赵老五你教我吧!”
“你就另请高明吧!”二郎腿一撬,赵以墨十分拿捏道。
诸英进来给两人添茶水,顺便一说赵员外派人出城找纪西去了。
赵笙柯手中的瓜子掉了,榻上的碟子掉了,全部摔在地上,她嬉笑表情一瞬间冷漠下来,把人都赶出去,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谁。
一句混蛋无法表达她的愤怒!
纪西你果然畜生了!
畜生一遍不够还敢再畜生一遍!
拐骗无知无辜的幼女之后,不给票子也就罢了,当你吃霸王餐,但你无耻的竟然跑路?天呐,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下来一个雷把你劈死算了,我一个眼泪疙瘩都不会掉!
赵老六心塞极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都叫什么事啊,她就算再迟钝再傻也看出来,纪西不是天生的为人冷漠,更不是和她置气,是真真正正在玩弄她,然后不负责的一脚踢开。
去他老娘的!
他这么决绝态度,让她都不好再自欺欺人。
赵老六好难受啊,在被屈辱的算计之后,她可耻的找不到回击的办法,这对于纯洁的她来说真真是太下流了……
赵老爹,看你的了!
赵员外果然厉害,派人在城外一连追赶了七日七夜,终于……有负众望,有辱使命!
他没找到人!
养好身子的赵笙柯坐在院中,抬头望望天,把盼星星盼月亮盼掉的下巴掰回去,累不爱。
赵员外愁得胡子快白了,他没去找赵大太太帮忙分忧解难,而是去了六丹阁,找六姨娘说明一下情况。
六姨娘呆呆地听着,拿着毛笔的手有些僵硬,昨日她还去看过小六,小六很开心地对她说一切都很好,可原来一切似乎都不好。
赵员外见她受不住打击的样子,就安慰道:“都是我的猜测,笙柯不是那么疯的孩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让你去问问是以防万一。”
六姨娘回过神,冷下脸道:“老爷,这种事你就不该怀疑!”
……
赵笙柯没指望纸能包住火,六姨娘拐弯抹角套她话,她就全说了……这可能吗?
她神态有点不大自然地对手指,“姨娘,我真的只是和纪西出去转悠一圈就回来了,别的没什么。我虽然很中意他,但他能够出城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很为他高兴,我期待他能闯出一番天地!”
“小六,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就已经不待见你了,你还指望他有成就,他如果不回来了,你考虑过怎么办吗?”六姨娘头一次把话讲的难听,让她认清事实。
赵笙柯故作委屈地欲言又止,复又垂下头不吭声,似乎认可了六姨娘的质问。




肥圆玉润 第34节
六姨娘走了,让她自己好好考虑,别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些事耽搁了后半生。
赵笙柯确定六姨娘真的走远后,禁不住松口气,纪西跑出城去了,她真的如嘴上说的那般期待吗?
狗屁!
就像姨娘说的,他穷的叮当响那会儿都不待见她,真有出息了,保不齐将她抛到哪个角落去!
纪西不是个大丈夫,他没挥一挥衣袖什么也没留的走,他留个她一个悲剧,让她守着残破的身子独守空房。她现在就算放弃这个渣,奔向其他的少年,也没可能了。
本来已经够难嫁人的了,何况被破了身子,她是真的被毁了!
赵老六在房间的桌子上摆放一只青色花瓶,里面插上一根狗尾草,每日她对狗尾草念叨着,“少年少年,我的少年,你何时归……”
没有了纪西的日子,生活还要继续,她强打起神,努力让生活和从前一般,依旧固执的为赵老五挑男人。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人生真是一出悲剧,处处悲剧,既然不能为自己挑选了,那就帮一帮外表阴沉内心羞涩的赵老五吧,赵老五的闷骚,如今也只有她赵老六能懂!
赵以墨额上黑线,有个自以为是的妹妹,她很想骂人!
赵以墨看出神经兮兮的妹妹情绪上出了问题,她也不好在损上几句,还得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毁人孜孜不倦哪!”赵老六深沉脸。
“莫执着,回头是岸!”
“岸上没有能留住我的风景!”岸上的虾兵蟹将们,还需继续努力呀!
“你要求太高。”
“我的眼睛已经长到地上,真的不能再低。”
“地上可以挖坑……”
时间一晃入了深秋。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赵员外每日念叨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他早就觉得纪西那小子不靠谱,这回真奔他那话来了,他家的赵老六啊,识人不清,他这个当爹的得帮一帮忙,别的不说,他亲自出马给赵老六挑男人,不信挑不到个好的!
赵员外盛怒之下决定发威了,开始大摆宴席,邀请城内的合作伙伴,包括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他找了去,他道:“在座的各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都知道我赵员外啥情况,谁能帮我这六姑娘找到好夫家,我赵员外感激涕零,日后不说随叫随到,能帮的定然二话不说……”
在座的各位,“……”
躲在屏风后面的赵笙柯哭泣脸,她真是丢人丢到大人物面前去了,爹呀,就给咱们赵府留点脸吧!
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后悔没把自身的真实状况和赵老爹如实说出,省得闹这么一出,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娘的混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腹中肉
赵员外豁出老脸的行为,不是没有奇效,真有不少人碍于面子不好推拒,帮忙给赵笙柯挑选夫家。于是,圆滚滚的赵笙柯心塞着脸,被大人物们请去吃无数次的饭,见无数次的……男人?姑且称他们为少年吧,想不到她小小年纪,也能有如此阅历……
赵以墨毫不掩饰羡慕,“排在你上头的姐姐可都没有这待遇,爹对你真是无微不至!”
赵笙柯怨念,“爹是怕我真的臭在家里,胡子快愁白了。”
她最近一段时间见过的男人,两只手数不过来,每日从饭桌上回到赵府,她都要简单记录一下男方的大概情况,比如家庭条件、比如人品相貌、比如口气谈吐等等。但其实仔细想想,记这些根本没用,那些人有的是给面子和她见一见、吃个饭,有的是自身有些毛病,有的是直接奔她银子,直接问她成亲能带多少嫁妆,能送几套宅院。
她感觉自身现在就像一棵摇钱树,谁看见了谁摇一摇她,希望她能掉几锭银子下来……
以后她别叫赵老六,叫赵摇钱吧!
赵以墨不羡慕她了,拍一拍她肩膀,“爹的广撒网方式,比你还不靠谱!”
赵摇钱赵摇钱,摇过那么一段时日也就摇不动了,累的浑身金叶子发抖,每日被请去吃饭,吃大鱼大肉,吃的她腻味极了,这日躺在榻上不愿起身,只觉浑身无力,她这是病了。
诸英把帕子浸湿,给她擦一擦额头,心疼道:“小姐,咱别让员外折腾了。”
“没事,折腾起来才能忘记不好的事。”赵笙柯无所谓了,有气无力的,整个人瘦了一圈。
“小姐,和那么多男子见面吃饭纯属瞎折腾,也有违常理,你不能指望这样忘记糟糕的事,时间才是最好的疗伤药。”
“时间是疗伤药啊,你这口气倒有些像四姐姐了。”赵笙柯笑笑,没在意。
她这一病,一躺榻上不起,赵府的人以为她是着急上火了,赵之晴特意问她牙疼不疼。
赵老六确实上火呀,不过牙没疼,她头疼,赵老爹给她开了些安神去火的药,让她熬着喝了。
她嫌苦,一口没动,直接把药放一边去。
就那么躺榻上休息几日,赵笙柯算是缓过劲来了,时间已经入冬,大冷的天里,赵老爹没再让她和什么人见面,她也就整日猫在自己的闺房里过冬,吃些点心,啃些猪蹄儿。
可能是人闲下来了,赵笙柯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她竟然比以前还要能吃,而且还伴随着恶心呕吐,这个乖乖,这可不妙,她好不容易瘦下来一些,不能再胖回去啊!
这一日,她又脸色苍白着蹲在墙角吐,快要把苦胆吐出来了,她从没有过肠胃不好,这会儿一天吐个几次的状况只让人觉得诡异,她心里直画魂儿,下意识不想告诉任何人,不想找老爹把脉看病。
诸英从屋里拿件披风出来,给她披上,担忧道:“小姐,你真的不找员外给看一下吗?你这状况不对呀!”
就是因为状况诡异,才不想去看!
赵笙柯有些冷,哆嗦着肩膀,穿上披风朝屋走,“我没大碍,可能最近吃的有些多吧。”
铃铛出门倒洗脚水,朝两人看了几眼,回屋就和赵以墨道:“六小姐又吐了,诸英让去找员外把脉,她也不去,小姐,你要不要过隔壁去看看?”
同一院里住着,赵笙柯频频羸弱的身子,赵以墨如何看不出,她也暗道怪事儿。
以往赵笙柯身子骨结实,大病小病几乎没有,可近些日子太不对劲儿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至于抑郁到隔三差五呕吐的地步,这已经算是一种病了吧?可有啥病让人既能吃又能吐的?
赵以墨眼神开始深沉,赵梯雪曾经又吃又吐过,赵之晴曾经也又吃又吐过,这两人的不同寻常那可是怀了孕,赵笙柯这个,可叫人为难了!
事关重大,一旦有所怀疑,她不敢敷衍,直接过主院去找老爹。
外面飘起很大的雪,赵以墨踩着一个又一个脚印把赵员外找去墨可阁,铃铛跟在她身后。
这会儿的天色不早了,赵笙柯害怕自己经常吐的事情被别人晓得去,这一段时日都是在自己的闺房用膳,此刻她正啃着猪蹄儿,对赵老爹的到来感到惊讶,再一看他身后的赵老五,她一瞬间额头淌下汗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下意识心虚,擦一擦嘴站起身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以墨说你身子不舒服,我过来给你把脉。”赵员外笑得一团和气,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强。
赵笙柯忽然有种砍断手的冲动!
赵员外入座,让诸英倒茶,他不急着给赵老六把脉,反而让她先吃,说其他人在主院早吃完了,她这会儿吃的有些晚哪。
赵笙柯汗了一个!她也早吃完了,不过刚刚吐出去,然后她又饿了,一天吃好几顿了有没有?幸好因为经常吐,她没长太多肉。
赵以墨在一旁接嘴道:“她每天都要吃很多,还吐出去,爹,这很不正常。”她又提醒,心里很急,纳闷老爹怎么还坐得住?怎么不赶快把脉?
赵员外一个当爹的,能不比做姐姐的更急更糟心?他只不过要把持住大局,凡事镇定,压得住场,他一摆手让赵老五先别说,一切等赵老六吃好的。
赵老六还能吃好了吗?赵老五的话一落地,她屁股就和长疮了似的,坐不住了,分分钟想把赵老五当哑巴卖掉!
心塞,牙疼,吃不下去,香喷喷的猪蹄儿再也不勾人了,但赵笙柯必须接着吃,她若此刻不吃,下一刻就得被抓住手臂,没瞧见她爹正时刻准备着给她把脉吗?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赵老五。
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她隐隐有丝猜测,又不愿承认,包括赵老五都在猜测,她爹也在猜测,大家都来猜测,彼此心照不宣,这次的把脉一看,恐怕就为了确定某些事……
赵笙柯缓缓放下猪蹄儿,就着诸英端来的水盆洗手,坐立不安。
赵员外目光深沉,让她把手臂伸出。
分分钟都在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只要胳膊伸出,她就暴露了!
赵笙柯白着脸,伸手让老爹把脉,做好被“判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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