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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圆玉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到末年
作者有话要说:
☆、瓜也挑人
赵笙柯整理好自己,推开房门出去,不期然和纪西碰上面。她思及和赵屏夏纠结的问题,她觉得,有些话问男人比较容易知道答案,当下朝对方走去。
纪西瞧见胖姑娘只有一种感觉,胃疼,有点消化不良,偏偏胖姑娘还朝他走来,对他甜甜一笑,笑得他浑身发毛。
赵笙柯一直自定义为良善的,和蔼可亲的,“男人为啥叫男人?”
“因为是男人,所以叫男人。”古怪的问题,纪西选择古怪的方式回答。
问,“女人为啥叫女人?”
“因为是女人,所以叫女人。”问题好像有点跑偏。
问,“男人女人有啥不同点?”
“男人力气大,能赚银子,女人力气小,在家蹲着。”纪西想了想,这么说。
赵笙柯摸下巴,她好像跑偏了,得偏回来,问,“和尚为什么不娶妻?”
“你得问和尚。”问题越发的无聊,纪西敷衍一句,转身走人。
赵笙柯忙将人拦住,眼巴巴望过去,恨不能望眼欲穿,“我真的没有在欺负你,很认真的再问。”
没当你欺负人!
纪西扶额,喟然叹息,“那你继续,问主要的,别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我没时间和你耗。”
“好吧,我说点刺激的。”
一旁的诸英吓,赶紧躲一边去捂耳朵。
纪西突然有了不好预感,想堵住胖姑娘的嘴,但来不及了他会说?
“和尚是男人吗?”口气弱弱的,眼睛大大的,赵笙柯一副求知神态。
闻言,纪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动于衷、处之泰然,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那不自觉夹杂的颤音泄露他异样情绪,“关于和尚的问题,你可以去问和尚,听说昨晚你们抢回来一个。”
“我和和尚没有和你熟,问你有什么不对。”赵笙柯两手一摊,耍无赖道:“莫非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其中的事?”
黑线,纪西差点被她吓的半身不遂,口气生硬道:“老子是男人!”
潘非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猥琐道:“六姑娘,你可以扒开他裤子仔细瞧瞧,他很男人的!”
赵笙柯抓头,扒裤子可以知道?
火冒三丈啊!纪西恨不能手中有烂白菜,直接糊潘非哲一脸,和一个姑娘家说扒男人裤子,简直是不忍直视,不忍去听,耍流氓!
接过诸英手中递过来的面纱,赵笙柯围在脸上,没再和二人继续讨论关于“男人”和“秃驴”的不同,朝赵屏夏房间走去。
赵屏夏房里并没人在,问几个在附近伺候的奴仆,奴仆都说,三小姐找空净小师傅去了。
若有所思的赵笙柯摸下巴,三姐姐也问和尚是不是男人去了吗?其实不用问,一扒裤子就能知道,潘非哲说的。
在佛恩寺,和尚一向起的很早念经,不论是眉慈目善一心向佛心静如水的和尚、还是眉慈目善一心酒肉心乱如麻的和尚,都必须遵从住持的安排念早经,不念的话有重罚。
空净作为一个面容憨厚老实,实则内心一肚子坏水,好吃懒做的和尚,自然没少被重罚,如今不在佛恩寺山上,他躺在客栈的上等厢房里呼呼大睡,睡的那个香,不过很快的他就鬼哭狼嚎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胖女子揪住他耳朵,逼问道:“你是男人吗?”
原本正做美梦梦见美女如云美人环绕的空净,乍一被揪住耳朵没能从梦境清醒,眼前的赵屏夏和梦里的美人形成鲜明对比,眼前的简直就是女鬼呀,他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是男人啊,不信你来看啊!”
“我会看的话还用得着问你么!死秃驴!”赵屏夏一脸嫌弃,口气格外挑剔,“怎么就挑到你这个丑和尚,佛恩寺有没有更好的?”
一大清早的被人来扰,被人嫌恶,以空净的小心眼性子那是格外不爽,但他面上一派温和道:“当然,佛恩寺寺大院大,和尚无数,以俊美之相扬名的更多,施主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空净讲的实话,不过听在赵屏夏耳里那口气有点怪,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索性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男人会的你都会吗?”
有什么打击是比被女人质疑“能力”问题更打击人的,空净要抓狂,“别瞧不起秃驴,秃驴很会玩的啊……”
赵府的人出门一趟随行的奴仆二三十人,全部住在一家客栈内,用膳的时候自然不能全部坐在一桌,分成好几桌坐,赵笙柯和赵屏夏坐一桌,碍于两人昨日身体都出了点问题,遂膳食上清淡极了,饭菜淡的让人食不下咽。
作为一个很能吃的姑娘,很会吃的姑娘,赵笙柯有点郁闷,倍感无聊之余目光一扫客栈大堂,她们赵府的人占了好几桌啊,倍受关注。这个时辰用膳的人还不算太多,没在其中发现纪西,他回广岸城了么?摸摸后脑勺,有种把对方吓坏了的感觉,经过昨晚一事,和对方说话她没受虐情绪了,有种反虐的状况。
被“反虐”的纪西并没太多时间用来吃饭,早上吃过几个包子,现下正和批量卖果蔬的商贩讨价还价,买了大量果蔬后尽量避开路上水坑,找个合适位置摆摊。
赵笙柯走出客栈,身后跟随一大群奴仆,乍一看浩浩荡荡的,路人纷纷避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哪个绿林,准备去打劫,实际上她们准备……抢人。
空净不久前毫无羞耻之心的表示他属于好和尚,每日安安分分念经,想要还俗,他师傅不大会同意,既然不同意,赵笙柯能想到的唯有用银子砸了。
赵笙柯一方面让诸英准备好银子,一方面暗暗鄙夷空净,若真是好和尚,哪能任由别人几句话就很配合的答应还俗,分明早有贼心没贼胆,跟着顺坡下驴。
去佛恩寺的路上有卖果蔬的,她随便的扫一眼,在一处摊位前停下,故作矜持道:“少年,瓜如何卖?”
忙出汗来的纪西腿肚子一抖,坐凳子上道:“不卖。”
“有瓜为何不卖?”赵笙柯挑眉。
“瓜也挑人。”纪西似嘲非嘲,给另一个过来买果蔬的人递过去一只瓜,那人面相普普通通,还有点尖嘴猴腮。
赵屏夏一旁笑得直弯腰,手搭在空净后脑勺上,“姓纪这小子可比你倔多了!”
空净后脑勺痒,没把那只胖爪子打掉,嘿嘿笑两声,别说他没看出六姑娘对姓纪的有意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乐意摆摊卖瓜。
被纪西明里暗里不知讽刺多少回了,赵笙柯没当回事,但见赵老三和秃驴的互动,分明在嘲笑她……一股气在心口乱窜,不爽极了,当下在一个瓜上狠拍几下,发泄完毕走人。
瓜是没拍碎,但,被扫把星碰过的瓜,能卖出去么……纪西对此深表怀疑。
空净的师傅辈分很高,在佛恩寺属于一把手,叫闻谷大师,他坐蒲团上,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沧桑,一心向佛火爆脾气如他,怎能允许从山下捡来的徒弟还俗,皈依佛门才是王道。
空净非常不要脸委屈的表示,选择以背的方式带姑娘下山纯属无奈之举,并非他本意。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本性是正直的,一心救人,顾不得太多,奈何男女授受不亲,他碰了人家姑娘就要负责,做人不能不厚道,何况是做和尚,更要本本分分踏踏实实,所以,做了就要负责。
赵屏夏黑线,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躺在后山被雨浇,也不领回家一个秃驴,这秃驴还敢和人抱委屈。
闻谷大师气得直哆嗦,吹胡子瞪眼,按理说破色戒了,只要不是破的那么厉害,小惩大诫一番不必赶下山去,但空净带一大群的人回来闹,浩浩荡荡的,整个佛恩寺都知道了,他就算有心包庇也有心无力。
性子古板的的闻谷大师心知空净为人浮躁,当不得大事,却万万没料到有一天会干出被赶下山被还俗的“祸事”,他舍不得徒弟,心中郁闷可想而知,对禅房内的几人板着脸道:“空净自小由贫僧养,还俗一事事关重大,由贫僧仔细斟酌一二,几位先回吧,空净,你既是犯了色戒,自己去找执掌刑罚的师兄领板子。”
空净立刻就垮下脸来,依依不舍的目光望向赵屏夏。
赵屏夏被看的浑身汗毛一抖,嫌恶道:“你就去领板子吧,我自己去镇上逛一逛,等你师父决定好了再说。”
空净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还俗,赵老三太残忍了,见死不救,当他不知道拿来的一大堆银子准备压和尚呐?他目光又朝赵老六看去。
“我只是无辜的路人。”赵笙柯耸肩,摊手,德高望重的闻谷大师不好欺负,给两天时间斟酌一下很正常,不能上来就银子砸,把人一银子打死咋办?
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去,赵府一大群人决定在佛恩镇上好好逛逛,买一买当地特殊物品。
赵笙柯笑眯眯对诸英招手,在她耳边吩咐几句。
诸英看她家小姐表情也知又有损招现,果然,听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有点僵,同手同脚的走,按照命令去办事。
一个时辰后,佛恩镇上大部分瓜类全部被同一人买光,形成一股热闹,此人在买完瓜后,当众叫卖,一文钱不,白送。
这下子更热闹了,佛恩镇上不论是过来烧香的还是当地的,还是开店铺的,蜂拥而至,趋之若鹜,瓜类果蔬成了僧多肉少,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瓜白送。





肥圆玉润 第13节
几乎全镇的瓜都被此人买去,他笑眯眯的十分大方,每人都送,手快的有,手慢的无。
纪西冷脸坐板凳上,望着摊位上再无人问津的瓜,心灰意冷,得罪过的人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此刻他若不知是何人在算计,他可以直接去悬梁了。
潘非哲在一旁啧啧嘴,六姑娘一出手果然不凡,财大气粗,压得人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正直的
在佛恩镇逛悠一整日的赵笙柯累极,买一大堆一大堆东西,吩咐仆从将东西装上马车,她打头先回客栈去用膳,匆匆吃过之后上楼睡觉,毫不意外地在房门前见到堵着她的纪西。
纪西守株待兔多时,此刻见了胖姑娘的面,他只想要个理由,问她为何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他们之间仇怨不至于如此大吧?
赵笙柯手指蹭蹭鼻子,粉色长袖上的珠链流苏跟着一晃一晃,发出清脆声响,“突然发现,做个恶人比做正直的人爽多了,为爽而虐你不可以么?你也可以反过来虐我呀,当然,你得有那个本事!”
当初她被欺负成什么狗样了,被损的,一点面子没有,现在想想当时她怎么那么好脾气,咋就没糊他一脸菜帮子。
纪西一噎,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突然发现可不怎么好。”
“好不好的,与你何干?”赵笙柯冷笑,袖子一甩,临回屋前道:“本姑娘是时候翻身了。”
纪西心情格外阴沉,高门大户随性而为,高兴了赏一甜枣,不高兴了打一巴掌,遛人如遛狗,品行恶劣至极,早该遭雷劈,这些话没白骂,就他遇见或者有接触过的高门大户都是如此德行。同样的,他也暗暗唾弃自己一番,有时为别人好的话是恶毒的,被别人当成攻击去听,他当初埋汰赵笙柯的话是达到预料的效果,带来的后遗症也十分强大,比如今日卖瓜一事,那被坑的。
果真如旁人所说,得罪谁不能得罪高门大户,惹不起。
他手摸干瘪的荷包,他喟然长叹,今日赔掉大把银子,时间上不足以赶回广岸城,他明日回去和娘说一说,以后都不用来佛恩镇。
赵笙柯撅着屁股从门内朝外偷看,一扭一扭,有点抓耳挠腮,依她对纪西的了解,他会咬牙硬着头皮和她吵,告诉她不该如何这个不该如何那个,但他长叹一声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是为啥?转变了态度?
她棋算差一招啊,没等来他的怒目而视,等来他的背影,这叫她如何继续往下虐?他不顺着绳子往上爬,她再继续没事找事在人家面前得瑟乱晃,不又成了无理取闹的纠缠?
纠结撒,赵笙柯抓抓头皮后继续纠结撒,纪西明个会干啥呢?回广岸城?她要不要厚脸皮的跟去?为啥她要厚脸皮呢?等等,不对,明日她原本就打算先赵屏夏一步回赵府,毕竟空净还俗的事还需闻谷大师犹豫几日,赵屏夏能等,但她可不想再玩够之后还逗留此地浪时间。
诸英在一旁看着,看着自家小姐的屁股扭来扭去,她默默地转开眼,太多的借口都是为了纠缠,何苦呢,能别为姓纪的一棵小草放弃广岸城的一大片干枯大树么……
夜间,窗外一声声惊雷,震耳欲聋,赵笙柯一抹头上的冷汗,有点吓着了,她对雷不是十分敏感,但这么来势汹汹的雷还是很少见的,不是说今年大旱么,旱年头怎么还下这么大的雨,搞错了吧?
睡不着觉,赶紧想想最近做了啥坏事,别遭雷劈呀!
纪西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了,他打算回去客栈睡觉的时候被潘非哲一阵损,大意上无非是说得罪了六姑娘,和得罪那母夜叉没分别,今日这事儿算小,以后有的受,不大折腾小折腾都让人难以生存,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伯母要养,能低头就适当的低头,男人的自尊啥的,丢了吧。
潘非哲说那话时半点没不好意思,压根儿就忘了当初他如何背地里给人捅刀子,虽说他自认为那是对好兄弟的帮助,毫无半点愧意。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纪西没想过低头么?他也懂得识时务,奈何当初话说太满,如今覆水难,被折腾到没法挣银子,他很抓狂,生活的艰苦日渐磨光他的棱角。
要说有些时候思考太多容易麻烦,他一点不知道胖姑娘等着他去说点好听的,胖姑娘用意不在虐啊。
没赚到银子又搭进去不少,纪西总是处于赔本状态中,心烦意乱下干脆不住客栈,退了房间,连夜赶路朝广岸城方向走。
刚开始还是好的,天气凉爽,除了蚊子多到让人受不了,嗡嗡嗡咬人,后来开始打闷雷,他有不好的预感,一段时间过后突然就惊雷不断,大雨滂沱。
被浇成落水狗了!
走到半路上前不得退不得,纪西抹一把浇到额上的雨,尽量朝附近的遮蔽物靠,打算以这个速度回广岸城,泥泞的路他脚下一打滑,整个人朝坡下滚……
赵笙柯的房门在大半夜被敲响,赶这么个雨天,半夜来人,挺吓人的,她招呼诸英一声,先趴门缝看看是谁。
诸英额上黑线,点亮油灯,没待她开门就听门外的人急声道:“纪西那小子赶这个时辰回广岸城了,外面雨太大,他有可能出事儿,六姑娘你去看看!”
听出是潘非哲的声音,赵笙柯眉头蹙的更紧,没放人进来,只道:“他爱走便走,和我无关,大半夜的吵人睡觉你烦不烦!”
门外的潘非哲手指蹭蹭鼻子,两手一摊,无奈,他特意过来告诉一声的,现在看来,六姑娘对纪西死心了?所谓闲吃萝卜淡操心,他滚回去睡觉吧。
雷雨交加,赵笙柯捂脸,她太坏了,竟然把人逼的赶在雨天回广岸城,这要出了事儿可咋办,与其等人出了事再去负责,不如将祸事提前扼杀。
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赵笙柯招呼诸英一声,让她快去找几个奴仆,出镇。
诸英不知怎么去讲述悲催的心情,雨天啊,二姑爷太会折腾人了,找什么找啊,遭罪!她内心无比不满,但眼下小姐有吩咐,不得不从。
咳咳……
赶在雨天,万一纪西真的出事,赵笙柯恰巧将人救了,也挺感人的,话说,她咋有点期待对方出事呢,这状况发展下去不对。
黑漆漆的夜,电闪雷鸣,赵府两三个下人苦着一张脸赶马车,车上的赵笙柯不停问他们追上没有,天知道大半夜的上哪去追人。
纪西滚下路坡之后摔进一个水坑,浑身脏污,腿脚摔伤,根本没办法走路,所以在看见一辆马车路过的时候,他硬着头皮大喊一句,“救命!”
马车停下,赵笙柯从中走出,能从一个水坑中将人救起,唉,她觉得老天待她不薄啊,这纪西还不得又哭又嚎的感谢她?快来感谢吧,只需要一句很好听的拍马屁话她就会给予帮助哒!
眼见从马车中走出的人竟然是胖姑娘赵老六,纪西心底微微发凉,彻底绝望,这日子没法过了,索性直接朝后一仰,整个人朝水坑砸去,与其任人摆布,不如自生自灭吧。
赵笙柯吓!
这人咋说倒就倒了呢,刚刚不还很有力气的喊救命吗!她手指蹭蹭鼻子,一点不知道是自己把对方吓坏了,她撑着伞过去,蹲身,伞遮在他头顶上方,她笑眯眯问,“纪公子,需要帮助否?”
这调侃人的口气,分明在幸灾乐祸,哪有半点帮助之意。
纪西头都懒得摇,不吭声。
赵笙柯有点想抓头发,明明她不想以这种方式问话的,可话到嘴边和内心所想不一样,她哀怨了,问,如何清楚表达真实的内心想法呢?
嘴笨不要赖老天!
如何羞涩的表示要带他走呢?
可以动手!
带走他之后去哪呢?
荒山野岭,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有座破庙!
赵笙柯念头急转,赵笙柯忽的咯咯笑两声,无比霸气道:“今个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如何选择还由得你了?来呀,将这小娘子带走!”
这架势,分明是在强抢良家妇女,不忍直视!
纪西有点愣,确定自己耳朵没出问题,但带走小娘子?附近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需要被救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当他被两人架着胳膊从水坑中强硬拉走,他的脸比沾在脸上的脏泥还要黑,他被叫成小娘子了?还有什么样的侮辱比这更可怕?奇耻大辱不过如此,他内心充满愤恨,偏偏腿脚摔伤之下挣扎不开。
软的不行就得用强的!
赵笙柯一手撑伞一手摸下巴,她太机智了,和一个明显没有半点威胁的人讲道理讲人生,人家压根儿不去听,直接给个痛快辣手摧残,让对方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说自己是一大好人,她是正直的。
多带几个奴仆果然是对的,能在关键时刻用人数碾压,哎呀呀,她咋越发觉得用暴力非常爽快呢?
眼见两个小厮将姓纪的往马车上塞,她又有点肉疼,马车弄脏了,明个如何坐啊,不提她纠结这点小事,马车以很快的速度朝附近破庙赶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在小庙前,赵笙柯吩咐人赶紧拾一下小庙,她对还躺在马车上对自己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纪西道:“你不说话是不?你不说话我就叫你小娘皮!”
不知羞耻!
纪西眼皮一跳,想要骂人,他活了这十多年,从没有任何一人让他如此动怒过,哪怕舅母黄氏都不能叫他生出杀人的欲望,没错,他恨不能拿把杀猪刀来宰了眼前这死胖子。
“小娘皮小娘皮!”赵笙柯咯咯笑,觉得特好玩,从袖中掏出帕子帮他擦擦脸,对他躲避行为不以为然,“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很坏么,你那是没见过更坏的,不配合我把我惹急了的话,我会叫你好看的!”
人在马车中,双腿难行,不得不低头!
纪西告诉自己,别为别人的无耻为难了自己,他,他,他识时务,忍住那股不甘念头没再躲开胖姑娘的帕子,浑身僵硬。
“啧,真乖!”赵笙柯不怕死的来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放过的裤子
小庙很快被拾干净,恶劣环境下非常奢侈的在地上铺了两层被褥,赵笙柯吩咐人把纪西搬到被子上,复又把三个小厮外加诸英这个婢女赶至停在庙外的马车上,让他们不准进来。
诸英摸摸湿透了的衣裙,苦哈哈着脸爬到马车上,她可以想象自家小姐等下会做出令人恐怖的事,不然不会赶人出来,简直是闻风丧胆啊。
其中一个小厮被雨水一浇,冻的直哆嗦,道:“以后还是跟着三小姐干吧,六小姐太会折腾人,大半夜的,又冷又困。”
另一个小厮撇嘴,“三小姐整回个和尚,更能作!”
还有一个小厮道:“就算是四小姐娇滴滴的,也会叫你满山遍野抓兔子!”
小庙内,赵笙柯确定外面的人看不到庙中场景,她嘿嘿一笑,不怀好意。
纪西嘴角一抖,不好的预感越发深厚,他下意识想往后退,总觉得被进了肉包子店的眼冒绿光的狗给盯上了,他身下的是厚厚的棉被,腿脚不方便,压根儿就退无可退。
小庙内点着油灯,赵笙柯摸下巴道:“让我思量思量啊,到底要不要熄了灯。”
纪西纳闷,她等下不是要折磨人么,熄了灯如何折腾?很快的他这一疑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恨不能自插双眼叫胖姑娘熄了灯,只见胖姑娘两手一撸袖子,怪笑道:“你身上有伤吧,我帮你瞧一瞧,好歹我家也是开药铺的,一点小伤我会看,正好身上还有药。”
她身上有药?没坏吧?他可不敢用!
“我不用药!”纪西把头摇得极快,不去看她露出的两条白胖胳膊,很坚定道。
“放心,不会吃坏肚子的!”赵笙柯怀里真的有颗药丸,至于是管什么用的她忘记了,临走前老爹给她的,说是让她注意身体,别有个病灾儿之类的话,当初她没去细听,不过想来吃不坏人,给受伤的纪西吃也不错。
纪西被强硬的扒开嘴巴,嘴里塞进去一颗药丸,和他想象中的苦涩味道不同,药丸有点甜,咽进肚中他有点愣,确定不是糖是药丸?
胖姑娘两条白胖的手臂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别开眼道:“袖子放下。”
闻言,赵笙柯一愣,反应过来咯咯笑道:“没关系,我不用你负责的,瞧你吓得那个样,你又没像秃驴背三姐姐一般背我,算不得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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