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璃
桑榆偷偷看了眼文姜,文姜的双眼却毫无感情的扫过他的脸,顿时,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禀公子,刚才桑榆猎鹿之时看见远处有村镇,公子是否想去看看。”
“林子那边竟然还有村镇,好,我们去看看。”
苍桑的擎天古木,透着些微悲凉,微风拂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炊烟,橙红的夕阳都把天际照得仿若炭火一般。
“桑榆,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你先去打探一下。”
“谨遵公子吩咐。”
“骑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公子小白扶住文姜,轻轻一举将她从矮脚马上抱了下来。
“还好。”文姜浅浅的笑了,夕阳为她头上的璎珞镀上了一层金边,倾国倾城的笑容令公子小白微微一怔。
“我们文姜生的这样娇美,将来定是倾国倾城的佳人。”
“三哥又说笑,我哪里比得上宣姜姐姐。”
公子小白皱了皱眉,她还小,她还不懂宣姜为她的前尘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心里还是处处念叨着姐姐好。这个小傻瓜,仿佛永远都长不大。
“在三哥眼里,文姜是最美的。”
“真的吗?”文姜抬起了双眼,顾盼神飞的盯着他,“文姜比三哥新娶的徐姬还美吗?”
公子小白的心猛地沉了下来,若不是鲍叔牙的建议,他又怎么会娶了一房又一房妻妾,他甚至连她们的脸都未来得及细细看清。每晚,承欢在他身下的人于他而言又有什么不一样?他爱的始终不是她们。
“小丫头别问那么多。”他掐住她娇艳可人的脸。
“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我已经都知道了。”文姜的脸上又飞上了两朵红云。
“知道什么?”公子小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知道三哥喜欢美女啊,不然不会娶了好几房嫂嫂。”文姜笑起来,“何况三哥也只比文姜大四岁而已嘛,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人小鬼大!”
文姜 公子小白(二)
桑榆带回的消息是前方乃莒国的边界,但这边界小镇因着句芒节而显得异常热闹。
“哥,句芒节有什么来历吗?”文姜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来了些兴致。
“这是祭春的习俗。也是莒国人最爱过的节日。
“桑榆,你找到住处了吗?”
“启禀公子,前面有家住户,只有一位公子,他愿意租借一间房子给我们住。”
“甚好。”公子小白看着远处灼灼的火苗,牵起文姜,跟着桑榆往莒国的小城走去。
小镇上人头攒动,繁华的街道此刻火把齐明。
文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紧紧的拉着公子小白的手,目不暇接。
“哥,那是什么?”文姜指着远处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衣着光鲜,鲜红的嘴唇泛着嫣红的光泽,夺人眼球,抚琴的姿势也甚为优雅。
“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看了。”
“可是,大家都在看她啊,她很美啊。”
“你是跟着三哥看灯还是来看女子的?”
“都可以啊,反正三哥喜欢美人,若是能帮三哥物色一个美人,也是功劳一件。”
“傻瓜。”公子小白捏了捏了她的手。
“哥,你看那边的那盏灯,好美耶。”
“文姜——”他还未来得及拉住她,就被她挣脱了手,独自朝着街角的店铺去了。
“文姜————”人海很快淹没了她小小的身影,该死,这丫头,从小很少出门,看到这难得的热闹定是好奇心大起,应该紧紧拉住她的。
“文姜——”他已经无心身边的风景,只想赶紧找到文姜。原本是带她出来散心,若是因着散心而走丢了,他不是要悔死。
“三哥,你看,这盏灯是莲花耶,好美。”文姜大概以为公子小白会立刻跟上来,于是头也未抬,就指着那盏耀眼的蜡烛灯兴奋的手舞足蹈。
“我也觉得甚美。”
文姜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对不起,我以为在我身后的是我兄长。”
“无妨。”那人显得极为谦恭。
文姜一时立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姑娘可是与家人走散了?”
文姜低着头,不知该不该接话。
“不如我陪姑娘去找你哥哥,如何?”
“不,不用了。”
文姜提起有些长的裙摆,朝着自己刚才来的地方奔了回去。
她的光芒使得周围的烛火都黯然失色,即使年岁尚轻,却也掩不住倾城的颜色,夜色下,她乌黑的秀发闪着空灵的光泽,她身后的那人不禁抬起头望向空中那轮新月,微微叹息。
“文姜!”公子小白一把拉住急匆匆朝自己奔来的妹妹。
“哥!”她气喘吁吁。
“以后切不可如此胡闹,若是你走丢了,父王非得要我偿命不可。”
“哎——”文姜眨了眨眼睛,“原来三哥不是担心文姜,而是担心自己的脑袋。”
“小妹,你自是知道在我心里,你如珍宝,怎可胡乱言语?”
“好啦,三哥就别板着脸孔了,你看,桥那边很多人在放灯,我们也去嘛?”
“你呀——”公子小白无奈的笑了。
一对璧人走在热闹非凡的小镇上惹来一阵阵的惊叹:
“这么好看的人,我还从未见过。”
“是啊。”
“我看啊一定是从晋国来的王孙贵族。”
“谁是晋国人?”文姜听见他们的议论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文姜!”公子小白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多事。
“哟,小丫头,那你说说,你是哪国人啊?”几个不怀好意身着异族服饰的男人迅速围了过来。
“各位,舍妹有口无心,我们只是从琅邪过来的莒国商人。”
“商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人朝兄妹两步步逼近,“我看不像。”
“休得无礼!”桑榆已经将手按在了剑上。
“桑榆!”公子小白喝止住了他。
“这位公子,看您气度不凡,我们不妨交个朋友如何?”
“我从不和无名之人交友。”
“你,简直不识抬举!”领头人旁边的独眼已经暴跳如雷。
“哎,公子请不要和我的家奴一般见识。我等乃东夷人,在下黑卵,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聚?”
“今日天色已晚,有所不便,还请见谅。”公子小白作揖还了一礼,旋即拉着文姜离开了闹市。
“主人,他们不识抬举!要不要我去拾他们。”独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哪是那位公子的对手?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女娃,晚上让兄弟们摸清他们的住处,再做决断。”
“是,主人。”
兄妹俩和桑榆一起敲门拜访了那家住户。
只见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
公子小白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公子好文采”门内走出一名红衣女子,看那芳容也有绝色之姿,随意挽起的飞凤髻更凸显了风华万千。
“哥,是刚才那个女子。”文姜拉了拉兄长的衣袖。
“吾兄妹乃琅琊人士,途经贵地,借屋住宿,不知是否叨扰姑娘?”公子小白温文尔雅。
“家兄早已告知妾身,请公子随妾身来。”
“哥哥,你觉得这个女子美不美?”文姜小声在公子小白的耳边嘀咕着。
公子小白淡淡一笑,不作回答,径直跟着女子进了内屋。
晚膳时那红衣女子的哥哥回来了,公子小白将下午猎到的母鹿赠给了那兄妹两人。文姜饿的不行了,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了一番。等她吃完,才发现哥哥正和那兄妹两有说有笑,不禁有些落寞。
“公主,热水烧好了,你要不要早些安歇?”桑榆见她一人寂寞,就走上前来询问。
“我现在还不想睡。”文姜低着头抚了抚身上的双带。
“可是,公子刚才吩咐我先服侍您安歇,他说他和那位公子还有话要说。”
文姜确实有些累了,况且葵水还未结束,她又回头看了眼他们三人“那,我在房间里等三哥和他们说完话,三哥答应给我说说长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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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有些是史实,有些是我杜撰的,请大家看着玩玩就好,切不可当真。
文姜 神秘的介子推
皎洁的夜光隐藏着一丝忧愁的思绪,月光不是那么明亮,黯光悄悄的落在了地面上。
文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约是从小王宫里的条件太过优越,到了这样的地方,反而有些难以入睡。
她竖起耳朵听着窗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了丝丝恐惧。但转念一想,桑榆和三哥都在她旁边的屋子里,便也就安心了些许。
生性调皮的她转了转眼珠,蹑手蹑脚的跳下了床铺,悄悄打开房门顺着墙壁朝三哥聊天的房间走了过去。
原本以为那个绝色女子也在,却只听见三哥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声音很低,但她还是听见了上古神兵这样的字眼,在她的印象中,她的三哥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冷漠寂静的人,他怎么可能对什么神兵感兴趣?
谈话的内容令她越发好奇起来。
“小妹”她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见三哥的声音接踵而至。
“这么晚了还在墙角偷听?”他笑着为她披上自己的深衣,文姜嗅到衣服上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她皱了皱眉,大约是那个美丽女子的味道,她的心有点失落。
“哥,你们在聊什么?”她翘着脚坐到了床边,咧开了嘴角嫣然的朝他笑着。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哪有,我只听见他们和哥哥说什么神兵。”
“女孩子不需知道这些。”
“可是,哥,你不是一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吗?怎么会想要找那些利器?”
“乖,以后哥再告诉你。”他扶住她的肩,想劝她睡觉。
“嗯,那好吧。”她转了转眼珠,又轻笑起来,“可是,哥哥答应回来时候会和我说新建的长城啊,我都没有去过,告诉我嘛,是什么样子的?”
“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嘛”
就在兄妹两说说笑笑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打斗声。
“嘘”公子小白朝文姜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跟在自己的身后。
“哥”文姜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他用手指轻轻按在嘴唇上,女孩柔嫩温暖的双唇传来魅惑的触感,公子小白感到下腹一紧。
“来了很多人,我们的处境不妙。”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哥哥怎么知道?”
“傍晚的那群东夷人,我在他们身上撒了药粉。”
文姜不由得开始佩服三哥的缜密思维。
“我们可能寡不敌众,待会,我出去以后,你躲进箱子里,不要出来。”
“可是……”文姜拉住了他的手。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他们人太多,我可能顾不上你,所以,你要自己藏好,懂吗?”
“三哥小心。”
他朝她微微一笑,便转身闪进了院子里。
文姜躲进角落里那个破旧的木箱子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你们究竟什么目的?”公子小白化解了黑卵朝着自己攻过来的凌厉招式。
“小白公子,我们东夷人被你们齐国压迫到没有了家没有了国,你说呢?”说着黑卵又朝着他狠狠披了过来。
“公子小心。”一人对抗多人的桑榆和另一边屋子的公子同时朝着公子小白大喊了一声。
“你们东夷人不守律法,与我们齐人何干?”公子小白发觉对方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的虎口被自己的剑阵的发疼。
“唰——”只见暗夜里无数的银针迎面而来,两位公子和桑榆急忙躲闪起来。
“我们人多,打下去,你们也占不了上风,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黑卵满脸横肉的嘿嘿笑着,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何必欺人太甚?”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谁?”黑卵等人皆是一阵。
一个墨色的身影轻飘飘的降落在了庭院中,她身披月光,头戴星辰,众人虽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也对她的绝世风华有了大致的揣测。
“请问,阁下是?”黑卵一向自视甚高,根本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飘然独立绝尘去,不问苍生不问情。”那女子只说了这一句话。
“风姑娘?是江湖上盛传的继承了伏羲先天八卦的风姑娘。”公子小白首先开了口。
“你们杀戒太重,趁早手。”那女子并不理会公子小白,径直走到黑卵的面前伸出手指轻轻一弹,离他大约还有几尺的样子,却见他就已经摇摇欲晃,已站不稳身躯。
“好,你够狠”黑卵的嘴角已渗出了血丝,恨恨对手下一干人等发令“我们走。”
“谢姑娘救命之恩。”桑榆第一个朝她作了个揖。
那全身墨色的女子朝着公子小白身后的那位公子走去,“如今,我已还清了我欠你的,后会无期。”
“你?”他凝视着她,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难以开口。
还未等公子小白言谢,那女子走了几步就失去了身形,仿佛从不从来过。
“介公子?”公子小白朝那位留他们的公子投去不解的目光。
“只是一位故人。”介子推淡然一笑。
公子小白还想说些什么,就感到气血上涌,“噗————”
“哥——”文姜刚出屋子就看见公子小白呕了一大口鲜血。
“公子”桑榆赶紧扶住他。
“我看看”一旁的介子推扣住他的手腕。
“我哥怎么了?”
介子推皱了皱眉,“他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桑榆看了眼文姜,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中了东夷人的毒,此毒颇为难解,且需要些周折。”
“我没事,”公子小白挥了挥手,“桑榆,你先送文姜回淳于。”
“不,我不走。”文姜发觉他说话的语气越发虚弱起来,眼泪急的在眼眶里打转。
“傻瓜,我没事,哭什么?”公子小白伸手抹去她的眼泪。
“总之,我要陪着你,你不能赶我回去。”
一旁的介子推吩咐了桑榆几句,然后对公子小白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去琅琊等我。”
“请公子务必要救我哥哥。”文姜朝着他的背影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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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文姜 介子推的药
“公主,马车会比较辛苦,也比较慢,但是公子身体这样,断不能骑马。只能劳烦您和公子坐车了。”桑榆见公子小白已经昏睡了过去,不由得忧心忡忡。
“桑榆,我们先去琅琊吧,介公子不是说他很快会追上我们,为哥哥治病么。”
“好,请公主坐好,我去前面赶车了。”
文姜伸出小手摸了摸公子小白的额头,发觉温度烫的吓人。
他从昨晚呕血之后就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着实令她有些担忧,虽说介子推说过这是正常现象,但是如果介子推不尽快赶过来,恐怕哥哥的状况会越来越糟。
她真的有些着急了,在她的记忆里,三哥还从来没有如此的虚弱,都是她,为了保护她,他才受了伤。
“怎么又哭了”鼻子刚有点酸酸的她就听见三哥低哑的声音,抹了抹眼睛,“哥,你是不是好疼,好不舒服。”
“傻瓜”马车突然间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文姜原本是低头看他的,结果一下跌倒在了他的胸前。
“公主,没事吧?”桑榆大声询问着。
“没事。”
“哥,我刚才没撞疼你吧,要不要紧?”
公子小白中毒后极度不适的身体此刻越发的僵硬起来,他狠狠扣住了她的手腕“你的守宫砂呢?”
文姜言吓得想往后退,“哥,你看错了。”
“文姜”他按住气血翻涌的胸口,强压下了怒气。
“哥,”她的眼泪一下喷涌而出,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和歉意。
“是谁?”他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愠怒在他眼中凝聚,他目光燃烧般看着她,仿佛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对不起。”她的潸然泪下,带着凄楚和不安。
“文姜,”他的心口隐隐泛着疼,“你和宣姜姐姐不一样,你自己不能自轻自贱。”
“宣姜姐姐怎么了?”她猛地抬头看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新闻一般。
“那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他放下她的手腕,抓着马车的窗棂坐了起来。
“父王说宣讲姐姐过得很好,难道他在骗我?”
“文姜,你是我们齐国唯一的公主了,你若也如宣姜,那父王才真是要绝望了。”
“宣姜姐姐究竟怎么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红唇朱颜,肤如凝脂,柔荑皓腕,倾城倾国的颜色已经在她的身上打下了烙印。“你的婚事,就是因为宣姜的事情传到了郑国太子那里,所以才被一口回绝了。”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文姜嘟了嘟小嘴,显得无所谓。
“那你喜欢谁?你不能任凭自己喜欢,就随便和人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公子小白声色俱厉,对这个妹妹,他大概是太过放纵了。
“不是我的错。”文姜被他严厉的神情吓到了,撇了撇小嘴,委屈的不行。
“那你是否打算嫁与那人为妻?”
“怎么可能?”她诧异的看着他。
“那为什么让人随便碰你?”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毒越发霸道的发起了药力。
“是大哥,他……”文姜垂下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瞪着她,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乱和痛苦,扶住马车窗沿的手猛地用力,将木质的窗沿生生捏碎了,“该死。他一向喜欢胡作非为,竟然连你也不放过。”
“对不起”文姜簌簌的掉着眼泪。
梨花带雨的容颜此刻带着触目惊心的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桂花香,令暴怒的他有些目眩。
“公子,介公子在前面等我们了。”马车外的桑榆勒住了马头,停了马车。
介子推撩开马车的帘子,“请公主到前面的屋舍用文火煎此药半个时辰,桑榆和我则必须分别去找另两味药,否则令兄体内毒性药物太过霸道,恐难痊愈。”
文姜接过药,“多谢介公子。”
待到桑榆和介子推将两人安顿之后,文姜送走两人才扶着公子小白靠在了干草堆上,自己则去煎药去了。
才刚将药倒进碗里,天空就下起了大雨,粗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窗沿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马车的顶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上面。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合成一条条小溪。
“哥,喝药了。”文姜的半个身子都被风挂进屋子的雨水淋湿了。
“这屋子小,又不蔽风雨,你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公子小白一仰而尽。
“衣服都在马车上,一会等雨小了再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文姜捋了捋被雨淋湿的秀发,却不知素白的衣服被大雨淋湿后紧紧裹在了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湿了的深衣下一目了然。
公子小白感觉自己下腹猛地被点燃了一把火,刚喝下去的药也烧的喉咙发干。
“我累了”他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自己远点。
“哥,你没事吧?”文姜哪懂他的深意,全当是他身体不舒服,冰凉的小手不经意的抚上他俊美的脸,发现温度高的吓人。
“该死——”公子小白捂住了胸口,“介子推在药里放了什么?!”
文姜 看透人心的介子推(一)H
“介公子只吩咐我文火煎服,哥,你别吓我。”文姜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现吓得不轻。
“你回马车上,快!”公子小白的额际已经有了忍耐的汗水,他咬着牙,死死盯着文姜。
“不,我不走,三哥,你这样我不放心。”她哭着想要拉住他的手。
“啪——”他狠狠甩开她,“三哥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哥……”文姜见他双目泛红,额际发间全是汗水,忍不住轻轻掏出丝帕去帮他擦。
在她的手碰到他脸颊的一瞬间,他猛地拉过她,扣住她的后颈,一下就吻住了她娇柔甜美的双唇。
“哥,唔——”文姜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吻得越发炽烈、疯狂起来,全然忘记了两人之间的身份,更忘了伦理和道德。他的吻来的太过猛烈且又太过突然,以至于她只有被迫张开樱唇,无力的承受着他的辗转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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