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妾心如水
沈冉侧开脸,手捂在唇上轻轻笑了出来。
她不肯跟他站在同一阵线,覃牧川略无奈,“你也不帮我么?”他可怜兮兮地问,伸手过来抓住她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
先只是试探地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见她没有不愉快的表示,便用大掌整个覆住的她的手掌。
他的手温暖、干燥,还带着细微的,只有她能明白的歉意跟讨好。
沈冉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他似是明白了,转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面,伤痛不再,缠绻情生。
饭后三人散步,把黎静送回家,沈冉就和覃牧川打车离开了。
沈冉要回公司,覃牧川坚持送她:“我连别人都送了,为什么不能送你?”
沈冉犟不过他,只好说:“随便你吧。”
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覃牧川只是握着她的手,沈冉看着窗外,虽然说自己想要跟他分开两天冷静一下,可是,他能来找她,尽管出了点洋相,还是让她觉得很高兴。
他一直把她送到她的办公室,然后才虚掩了房门,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搂着她的腰:“沈冉……”
沈冉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余姗的事,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你真喜欢她了?”
他骇笑:“怎么可能?”
“那你就不需要感到抱歉,”她说着,手指攀上他的胸口,替他理了理并不显乱的衣领,“对不起,其实这两天,是我自己没想通,和你,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覃牧川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总是我没做好的缘故。”攥着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沈冉,我舍不得放开你。”
不算床上和喝醉酒的时候,这大概是真正清醒状态下,覃牧川第一次如此认真跟她表白吧?
沈冉心尖微微发软,她凑近去,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说:“覃牧川,我也是。”
因为也舍不得放开他,所以他找过来,其他的事,她就一点也不愿意再去介意了。
覃牧川闻言,眼眶微微发红,捧住她的脸,有些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毕竟已有太久没亲热,两人都有些失控,可这是她的办公室,再失控,也得收敛着些情绪。
覃牧川不得不放开她,手指轻轻压在她如樱花般娇嫩的唇瓣上,眸如春潮涨满的湖水,温润欲滴。
沈冉有些窒息,难耐地张开嘴,咬住了他的指尖,他眸色加深,从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伸手重重地搂着她说:“再这样……我要先把你拖回去了。”
她微微一笑,到底不敢太撩他,放开了他:“上班去吧。”
这时候,他能偷得半日空闲,已经是很过份了。
把覃牧川送走以后,沈冉在办公室里静坐了许久,等到唇边和脸上的春意消下去后,才拨了个电话去财务室:“阿洁在吗?让她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阿洁很快过来,她是个年轻的女孩儿,新艺公司业务不错,但是规模真不算大,财务室以前也就是余姗跟阿洁两人在,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事务也蛮简单。
沈冉一向知道她跟余姗关系好,毕竟一个部门的嘛,只是好到敢同她一起来算计她,沈冉还是蛮意外的。
她也是在昨天看到阿洁跟余姗一起吃饭才想起来的。
她问阿洁:“你以前是说和辰星那边有笔账目对不上,是吧?”
阿洁愣了一下,说:“是。”
“抱歉啊,我现在看到才想起来。”沈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对账单,“那天说是帮你拿过去跟他们对的,可是后来对完,我倒是把它忘记了。”目光锁住她,微微带笑,却含了几分锐利,“你怎么也没来问我呢?”
阿洁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她很快就说:“没事,我后来自己去又跟他们对过了,已经找出问题来了。”
“是吗?可是我给辰星那边打过电话,他们说,我们这边后来没有人再去跟他们对过账呢。”
阿洁再次愣住了,眼神游移,显出了几分惊慌。
沈冉微笑着看着她,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接着说,“其实账目没有问题对不对?那天,是余姗要你把我支过去的吧?”
无与伦比的你 60.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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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冉并没打算算旧账,她只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已,所以她提起这些,语气很温和,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
倒是阿洁惊着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脸色胀红,轻轻地喊了一声:“沈经理,我……”她用力地绞着衣角,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我……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是余姗……她……她说你跟她老板闹了点误会,然后想见你,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就要余姗想办法把你匡……匡过去。”
嗯,理由想得挺好的,只是这社会,谁也不是傻子是吧?
事实上阿洁第二天就听说了余姗在银行门口被劫的事,自然的,也知道是余姗的老板,沈冉的男朋友亲自将她抱去医院的。
阿洁跟余姗之前待在一个办公室里,后者在转些什么脑筋,就算不说出来,她也知道,所以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余姗为什么在那天特意打电话来要她想办法把沈冉匡到辰星去了。
阿洁一直都很惶恐,她真不是有心想要算计沈冉,只是这种事怎好解释,还不如按照余姗说的那样,编个理由混过去……
沈冉脾气一向好,她装得可怜一些诚恳一些,肯定也就放过她了。
不过她们到底还是想错了,沈冉就算不想追究阿洁什么,但也绝对不想让她们认为自己是笨蛋。
证实其中确有余姗的作用后,沈冉都没多废话,她微微笑着,直接跟阿洁说:“那下次遇到她,帮我谢谢她。不过再烦请转告她一句话,我的男人放在那呢,她若有本事,尽管抢。”
阿洁灰溜溜地出了沈冉的办公室,躲到没人的角落里给余姗打电话:“死了死了,沈经理她知道我们做的事了啦!”
余姗彼时正在跟李伦一起吃饭,接到阿洁的电话,正暗喜打来得及时,忙顺势抽出手摁了接听。
听到阿洁劈面就是这句话,不由得面色微僵,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咳,看一眼对面的李伦,“哦”了一声。
“你还哦!”阿洁心慌意乱的,“她什么都知道了,我肯定会被她开掉的啦!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哦,她还要我告诉你,她说她的男人就放在那,有本事,你尽管抢,我看她是真生气了……余姗,余姗……”
余姗本来想要起身出去接电话的,不想李伦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还摁了免提!
于是房间里一时充斥的都是阿洁焦躁的声音。
面色铁青地把自己的手机从李伦手中抢回来挂断,余姗寒着脸说:“李总这样,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
李伦这么不要脸地听了别人的来电,一点被指责的羞愧都没有,他看着余姗笑了起来,慢条撕理地解释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奸夫打来的呢……嗯,没想到听到这么劲爆的。”装作完全不知道余姗的心思,还问她,“你要抢男人,谁啊?”摊开手,“我就在这呢,不用抢。”
余姗脸胀得通红,甩开他的手。
李伦从来就不在她的目标之内,她到辰星才多久啊,已经听了不少和他有关的风流韵事了,这种在女色上一点都不挑食的男人,她余姗怎么可能看得上?
本来他约她,她还不好拒绝,现在好了,她倒是完全可以借势离开,便站起来:“对不起李总,我对您不感兴趣,谢谢您的午餐。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拎起包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李伦一把抓住。
她回头,李伦仍旧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你对谁感兴趣,嗯?覃牧川么?”
余姗想再甩开他,甩不脱,只好忍着怒意,冷声说:“那是我的事,就不劳李总费心了。”
“可是怎么办呢,”李伦轻笑,“现在是必须要让我费心了,毕竟覃牧川在开业前你有意勾引他的时候,就打算要开掉你了,要不是我力保,大约也就没有你后面请人演苦肉计发挥的余地了。”
余姗蓦地转头,震惊地看着他。
李伦有些好笑:“这么意外?你要知道,那事公司可是报了警的,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地认为,钱没抢走,让人躲起来就没事了吧?”微微用力再把她一拉,“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说话了么?”
下午余姗回去公司就提了辞呈,人事部例行公事地找她进行了一番谈话,挽留不住后,只好批准了她的辞职。
辞职申请最后报到了覃牧川这里,那会李伦也在,从一堆文件里看到这个申请,他撑着额头叹息说:“哎,又赶走了一个美女。”颇哀怨地看向覃牧川,“跟你合作大约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长得稍微好一点的,眼里都只看得到你。”
覃牧川闻言头也没抬,一边签着字一边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上了她了。”
话说得这么粗俗,李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伸手指着覃牧川:“你你你……”恼羞成怒地,“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覃牧川很稀奇:“你还有‘节操’这种东西?”如果有,大约也不会对余姗感兴趣了吧?
李伦瞪大眼,很是无语地看着他,指控说:“覃牧川,我可是为了帮你赶走她,连怜香惜玉的名声都没要了!”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覃牧川嘲讽道,他可不想跟他再继续讨论余姗这个人和她的事,很快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的饭局,你一个人可以吧?”
李伦立即炸毛:“怎么可能?!你想我被他们灌死啊,那些人,可都是酒桌英雄!”
“没关系。”覃牧川没什么诚意地安抚他,“我让简明给你配点护胃的药,实在不行,还可以打120嘛。”提起电话,他准备呼叫简明,一边拨号,一边看了一眼李伦,微微笑着,“这 不是拜你所赐,我还得回去哄老婆么?”
李伦:……
覃牧川并没有等到下班就闪人了,非常殷勤地,跑去沈冉的公司接她一起回家。
那架式,好像很怕沈冉晚上又丢下他一个人一样。
沈冉下午有点小忙,覃牧川过来她也没顾得及,将他扔在自己办公室里,直到快七点了才收工。
还不能回家,沈冉说:“我爸妈要我们回去一趟。”
覃牧川:“有什么事吗?”
沈冉笑嘻嘻地:“想我了吧?”
覃牧川:“我也想你了。”经过余姗这事,覃牧川最明显的变化大约就是没有以前那么高冷了,会厚着脸皮讲些好听话了,还会勾着她的手指,讨好她,“晚上不在那里住好不好?”
有父母在旁,完全不好施展啊。
沈冉自然也听懂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忍不住面色发红,强自镇定说:“再看呀!”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在父母那儿留宿,沈冉编了个理由:“嗯,明天一早有客户要见,住在家里赶不过去。”
沈爸沈妈虽对此略有微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沈妈酸溜溜地表示:“儿女大了,留不住,都有事情要忙啦!”
沈冉和覃牧川老着脸哄了沈爸沈妈一番,出门来,沈冉忍不住吁出一口气:“哎,差点就招架不住。”
覃牧川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老人年纪大了,是需要人陪伴……没事,下次我们回家里多住几日。”
沈冉才不信他会乐意住在她家里,斜眼看他,取笑问:“下次是哪次啊?”
覃牧川看一眼她的肚子,面不改色:“努努力,就快了。”
沈冉:……
他们有这回是真的有好久没亲热了,在路上,覃牧川就有些忍不住,进屋后,他急忙忙地拉着她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沈冉看到床上放了件酒红色的睡衣。
她回头,看着他:“这是?”
还搞情趣内衣那一套了么?
“穿上看看。”覃牧川走近来,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拿起睡衣往她头上套,一边还在她身上厮磨着,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穿这颜色太好看了,开业那天看到你穿那裙子,我都恨不能就地把你正法了。”
所以看到她去了休息室,他跟过去,本来是想要讨点福利的,结果,却听到了让他颇是心碎的话。
覃牧川不敢回想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他也强迫自己只记住她出场时给他的惊艳和震憾,然后记住自己那一刻的想法,想抱紧她,吻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就着衣服柔滑的触感,进入她!
隔了好几日,覃牧川终于把那天的想法付诸实现,结果自然美妙一如想象。这么久没有亲热,又是在再次和好后,两人都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已,覃牧川掐着她的细腰,狠狠地撞击着她,嘴里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沈冉……”
舔一口她光滑的脊背,再叫她一声,声音缠绵性感,直让沈冉迷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无与伦比的你 61.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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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后来问沈冉:“你们那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吧?”
沈冉说:“嗯。”
黎静就笑她:“瞎折腾。”
沈冉却只笑而不语。
其实说起来,她还挺感谢有余姗这一出的,至少让她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她是真的舍不得覃牧川,跟他冷战的时候,她也很不好受,心里像时时刻刻悬了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她的血和肉,还有一个是,她也知道了,覃牧川是真的爱她的,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吸引了他,但是,他是确确实实爱着她,并非是因为过去那一段的得不到。
基于这两点,她觉得,她应该相信他,然后试着去拉着他的手,走这一辈子。
余姗的事,自然要成为过去。
不过还是有点后续,跟黎静说起这个的时候,她顺便还感叹了一下余姗“追求”覃牧川的手段,真的,连离间计、苦肉计这些似乎只应该存在于宫斗小说里的办法都用上了,沈冉感觉多少有点活久见。
不想黎静把这事告诉了宋程明,然后没两日,阿洁就被找了个理由辞退了。
嗯,沈冉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她还总是忘记黎静的另一重身份——宋太太,所以吐起槽来仍旧毫无压力,却没想到,有些吐槽是会通过枕边风传到自家boss耳朵里去的。
说起来,阿洁和宋程明还沾点亲故,毕竟出纳这个职务,小公司出来的老板都喜欢用自己熟悉,或者说自以为自己了解的人。
因为这一点,沈冉是没打算把阿洁怎么样的,她当初跟阿洁挑破的时候,语气也一直都很温和。
她没想要辞退她。
沈冉把这想法跟宋程明提了提,不想遭到他一顿喷:“你神经啊,这种事还不辞退,你忘了她是坐在什么位置上了吗?今天可能只是出于朋友道义卖了你,明天就有可能会为了利益出卖整个公司好不好?!”
沈冉被喷得体无完肤,无法反驳之下,只好抱头求饶:“行行行,您是老大,您是头儿,您高瞻远瞩,您说了算。”
把她骂得不行不行的了,宋boss又安慰她:“没事,她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要有被开掉的觉悟,就是我家老头知道了,肯定也没得话说的。”然后嘎嘎怪笑,“你忘了,我们家老头可是最喜欢你了。”
好吧,沈冉还能怎么说?只能领了他的这份情:“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明白啦!”
宋程明“呸”她:“我才不是为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软趴趴的样子,给人吃干抹净我都不带一点心疼的。”
沈冉笑:“嗯嗯嗯,你不心疼,我们家覃总心疼。”
气得宋程明“啪”挂了她的电话。
阿洁终是被开除了,余姗的事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沈冉倒是没事的时候,问过覃牧川后续,他闻言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说:“她是谁,还值得你问?”
第二日就把她拉去他的公司,财务室里已经没有了余姗这号人,就连黄敏敏,也早就回去辰星总部那边去了。
覃牧川的身边清清净净的,无事基本没有人敢再去扰他,余姗离职的时候,虽然找的理由是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可是她之前做得那么明显,谁不知道她对覃牧川有想法?
所以离职的时候找的理由再好,也不妨碍众人作出别样的揣测。
揣测到最后,弄得整个辰星都知道,覃总对自己女朋友忠贞不二,谁要是敢不怕死去撩他,下场如余姗——再喜欢他又怎么样?还不是结局暗淡,付出再多都只有灰溜溜自己走人的份。
沈冉听到这些忍不住问覃牧川:“怎么没人说我厉害?”
一般世情不是这样么?男人身边太干净,都是找的女人过于厉害。
覃牧川平静地回答说:“是我自己说的。”
沈冉眨了眨眼:“嗯?”
覃牧川耳朵发红,面上却是故作平静,捏了捏她的脸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冉笑,为了奖励他如此上道,便送了他一幅她自己画的画——水流深深,日出静静,配了四个字,静水流深。
这是覃牧川第一次看见沈冉的毛笔字,她的字虽不十分雄健,可是笔墨饱满,倒也浑厚洒脱,很有气势。
覃牧川不懂书法,但是他看着这幅字画,依然能感觉到其中看似淡和平静里所蕴含的豪情种种。
他让工人把这幅画挂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李伦过来看到,沉默许久后说:“我以前一直以为,沈冉能遇到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幸运,现在才发现,其实你遇到她,或许才是真的有福。”
那个女人,太内秀了,只用一幅画,便道尽了各人所有。
他现在也终于肯相信,覃牧川说的,沈冉引导了他的人生。
她的确是有这能力的,因为她懂得,所以她能像明珠,像灯塔,在他前行的路上,照上那么一段。
其实也只要有那么一段也就够了。
如此想来,覃牧川,又是何其有幸?
李伦看完画,发完感慨,嚷嚷着:“哎,我要请你家的那位吃饭,真的,好想让她也给我介绍一个这样的女朋友。”
覃牧川神色平平:“对不起,没有了。”
李伦才不信:“肯定有的,她学画画的,那么多同学。”
缠着覃牧川,硬是要去见沈冉,好在沈冉那两天又出差了——宋程明在西丽重又谈了个大生意,她之前提上来做设计师的助理搞不定,只好又让沈冉顶上去。
这一去差不多又是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覃牧川在机场接到她都差点没认出她来,搂着她的肩那个心疼得哟:“怎么瘦了这么多?”
眼光不善地往她身边同行的同事身上瞄过去,沈冉的同事吓得拼命往沈冉身后缩。
沈冉确实不太舒服,最近都没有休息好,感觉人整个都是蔫蔫的,见状也只是拍了拍覃牧川的手,笑着说:“你瞪人家干什么呀?大家都一样做事的。”拉着他的手,“回去啦。”
也没去公司,覃牧川直接把她带回了家,强令她先好好睡一觉。
虽然她最近似乎有白回来的迹象,可是白得也太不正常了,还不如以前那样黑着健康呢。
沈冉也确实很累,和宋程明打了个电话通过气后,倒没强求,吃了点东西,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睡连晚上都睡过去了,醒来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窗帘半合,透过没关上的半扇窗,能看到外边蒙蒙亮的天色,带着十一月清晨特有的清新的凉意。
覃牧川就睡在她的身后,手臂横过来拢着她的腰,不知是他压的还是睡得太多,沈冉感觉很不舒服。
她微微动了动,将他的手轻轻拎到一边,覃牧川却还是醒了,健臂再伸,将她再次拢到他怀里,还在她脖颈间蹭了蹭,问:“睡好了吗?饿不饿?”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说,“饿的话,我给你做早餐。”
沈冉看他这样,忍不住笑,摇头说:“不饿。”
就是难受,胃里胀胀的,好像塞得很饱很饱一样,而且可能是睡得太多了,她觉得头也很疼,便是躺着不动也有些心慌气短。
这么说了两句话,覃牧川半梦半醒间,手指还能非常自然不老实地滑进了她的衣领内。
沈冉转过身,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我难受。”
他顿了顿,终于清醒过来,把手抽出来,撑起身体打量着她,问:“怎么了?”
“头痛,恶心,还有点反胃,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缺觉了。”
覃牧川伸手替她揉了揉额头:“那你再睡会?”
“嗯。”沈冉滑进被窝,隔着裤子,安抚地摸着小川川摇了摇,略虚弱地说,“别着急着哈,等我休息好了再喂你。”
弄得覃牧川很是哭笑不得,捉起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吃过早饭,覃牧川上班去了,沈冉继续在家里赖床,谁知道或许吃多了点,胃顶得更难受了,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样都不舒服。
中午的时候,黎静还打电话叫她去逛街:“回来了也不冒个头啊?走,出来逛去!”
沈冉正难受着呢,闻言捂着肚子没好气:“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黎静很惊讶:“就死啦?别啊,你干儿子的红包还没给呢,慢点死。”调侃了她一番,才表示关心,“到底怎么了?”
沈冉有气没力地:“不知道,估计是生病了。”
“这么凉爽舒服的天气你还能生病?“黎静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什么症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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