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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翼
只怕说的就是这位金枝玉叶吧。
因为并未见过这位凤弈的堂妹,唐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能被姑祖母养大并且操心她的婚事的姑娘,我相信是个好姑娘。若是……若是她与二哥哥有缘分,那我愿意帮着二哥哥张罗这门婚事。”太康大长公主养育了这姑娘,能跟在人品端肃的大长公主身边的姑娘,品行必然无可挑剔,只要唐逸与这姑娘能看对眼,那唐菀就觉得太高兴了。
总比上辈子唐逸打了半辈子光棍儿强得多。
不过前提还要她堂兄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才好结亲。
她不想用所谓的恩情、亲情或者“为你好”来对唐逸的人生与婚事指手画脚。
婚事随唐逸和那姑娘自己的缘分吧。
不过太康大长公主并没有考虑如今已经是广陵侯,人品也极好的李穆,倒是叫唐菀有些疑惑。
李穆可是比唐逸更加身份贵重,到底身上连着爵位呢。
“阿穆在姑祖母的心里与凤家人没什么两眼,将皇家女许给阿穆,姑祖母心里觉得过不去这个坎。”凤弈便耐心地说道。
李穆给皇帝当了十几年的儿子,一直以凤家的人自居,就算如今已经回归李家,可是在太康大长公主这样生性刻板的老人家的眼里,李穆跟亲孙儿没什么分别。
既然如此,李穆怎么能娶皇家之女呢?
唐菀心里默默地同情了李穆一下。
……就因为被皇家养了十几年,大概还要继续打光棍儿了。
“既然是这样,我瞧着姑祖母似乎对这婚事也不着急,怕是也想瞧瞧二哥哥明年下场的结果吧?”见凤弈微微颔首,唐菀便吐出了一口气小小声地说道,“怪不得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
若是能金榜题名,那媳妇儿会有,前程会有,什么都会有的。唐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着伏在了凤弈的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对凤弈笑眯眯地说道,“这事儿等二哥哥春闱后再告诉他吧。我担心他一向腼腆,再不好意思了,读书也分了心去。”
她一脸天真懵懂。
凤弈嘴角微微抽搐地看着这笨蛋。
唐逸那么狡猾的性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太康大长公主对自己的态度过于慈爱。
若是没看出太康大长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慈爱异样,唐逸还用得着今天羞答答地,仿佛若无其事地顺着太康大长公主的那几个儿媳,一脸天真懵懂地把自己的出身来历说了,还一脸羞涩地憧憬了日后成亲以后如何如何善待自己的媳妇儿,一句“不纳妾,守着妻子一个过一辈子”说了不下十遍……难道真的当唐逸是个大漏勺,那么傻,被套着套着就逃出真心话不成?
太康大长公主又不是霸王硬上弓的性子,若唐逸不是也羞答答地有愿意这门婚事的意思,她也不会表露的这么明显。
双方都这样默契了,唐菀还觉得堂兄是个腼腆的人……
不过眼见唐菀高兴的样子,凤弈顿了顿,便微微颔首说道,“你说得对。先瞒着他,不必叫他知道。”
唐菀便急忙点头,又板着细细白白的手指想着自己未来有许多事要忙碌。
过年的时候要见到她的阿念。
过完年唐逸下场科举,若是唐逸当真答应大长公主这门婚事,只怕就要张罗堂兄的婚事。
可是若说起了唐逸的婚事,便叫唐菀的脸色微微一僵。
“怎么了?”见唐菀的脸色异样起来,凤弈便俯身摸了摸她的嘴角问道。
他摩挲着摩挲着,便将薄唇探身过来,轻轻地在她的嘴角啄了两下,嘴边的话便有些含糊起来。
有些灼热的呼吸太过接近了,唐菀觉得迷迷糊糊的,又觉得浑身酸软,不由自主地抱着他撑在自己身边的强壮的手臂,拿自己的嘴唇去触碰他的,低声说道,“我担心大伯娘使坏。坏了二哥哥的功名还有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若是她执意要给二哥哥说一门不好的婚事可怎么办呢?”
她十分担忧,因为她知道如今世人最重孝道,无论长平侯夫人多坏,唐逸身为长平侯的庶子,也不能忤逆嫡母。
这可跟唐菀不同。
唐菀能与长平侯夫人争执,是因为她是隔房的,好歹长平侯夫人只是她伯娘。
可唐逸怎么办呢?
就算不把自家的侄女儿说给唐逸,那长平侯夫人会不会说一个更加不堪的来打压唐逸?
她一边有些沉迷着凤弈的亲吻,一边有些担心唐逸受了长平侯夫人的毒手。
长平侯夫人能干的坏事儿不知多少呢。
凤弈见她一边与自己耳鬓厮磨,竟然还因为长平侯夫人太坏的缘故不能专心,一边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边冷哼了一声。
“这件事交给我。”他冷冷地说道。
见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唐菀也就放心了,赶着罗嫔已经不寻死觅活了,一边就往宫里去孝顺太后和皇后娘娘。
她重生那会儿就一直很后悔上一世大半的时间都在自怨自艾,因此从未好好孝顺一直都很维护自己的太后与皇后。如今她重活一世,便当真把自己当做是太后与皇后面前的孩子一样,妥帖细心。
这样的用心自然会被太后与皇后看在眼里,太后对唐菀便越发喜爱,还劝她不要总是在宫里服侍长辈,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凤弈一同出去游玩儿。
年轻的孩子总是拘束在宫里怪叫太后心里不忍心。
唐菀却并不是一个喜欢游玩的性子。
她的性子安静,也更喜欢跟长辈们在一起,哪怕只是听长辈们说一说曾经的旧事也觉得格外有趣。
凤弈也总是陪着她。
他如今还在养伤,因为皇帝深受身体虚弱的苦楚,便十分支持凤弈好好地将伤势给养好,因此也不催促他尽快入朝,不过是时常叫凤弈一同去东宫一同将朝中的事说一说,一同商讨罢了。
自然,皇帝与太子商讨的时候没有二皇子凤樟的份儿,唐菀就觉得凤樟越发焦虑了,时不时地就往太后的跟前来。太后哪怕对他再冷淡,凤樟依旧在太后的面前装作看不出这份冷淡。他曾经少年意气飞扬,身上充满了得意的少年皇子的春风得意,可是如今,他却越发沉稳了下来,少了许多的跳脱。
因他如今越发沉稳,唐菀还听了有时会给太后请安的景王夸奖过他。
太后听过几次,觉得烦了,便连景王都懒得见了。
因太后从不帮凤樟在皇帝的面前说话夸奖他,也不提罗嫔什么时候从冷宫里放出来,凤樟自然也忍不住在心里多想了几分。这一天,当唐菀从太后的宫里出来,准备去见总是跟南安侯腻歪的大公主的时候,在御花园里就被脸色有些焦虑的凤樟拦住。
看见他年轻俊俏的脸上已经多了许多思虑与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沉重的东西压得透不过气,唐菀并不觉得同情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皱眉要走。
“……王嫂。”凤樟快步走到唐菀的面前,深深一礼。
他没有叫她二妹妹,也没有叫她菀菀,显然已经学透了皇家的规矩,叫人挑不出错儿。
唐菀便皱了皱眉。
她没有说话,然而凤樟却已经抬头,看着唐菀就算是微微蹙眉却依旧美丽的脸,他的眼神恍惚了片刻,脑海里不由想到了唐萱的美丽。然而下一刻,美丽的脸化作了狰狞的红肿,叫凤樟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
他却不敢露出什么,只对唐菀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听说阿逸中了解元,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他。如今……阿逸怕是恨极了我,我与他旧年的情分怕是也都完了。”打从抛弃唐菀的那一天凤樟就知道,唐逸只怕恨毒了他,他与唐逸之间是没有可能重修旧好。
不过当初听说唐逸中了解元,被太康驸马亲自指点,凤樟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大概是嫉妒,也或者是对于自己运气不好的自怨自艾。
明明他才是最出色的那一个,身为皇子,才学出色,小小年纪就有了功名,人又健康俊俏。
瘸了腿的李穆做了广陵侯,如今在朝中做事还有太子的体贴关照,俨然成了朝中新贵,叫人不能忽视。
哪怕他瘸了腿,可是有皇帝与太子的照拂,谁会在意他是不是个瘸子?
朝中人大多趋炎附势,只会越发地与广陵侯交好。
而唐逸不过是个侯府庶子,出身卑贱,却得到了他都求而不得的太康驸马的照看教导,小小年纪高中解元轰动京都,一时成了京都豪门世家教育自家不成器子弟时口中的少年才俊,同样万分风光。
太康驸马那么清贵的人,对唐逸这么一个庶子十分喜爱,还允许唐逸上门拜访,教导他学问。可是凤樟曾经在朝中对太康驸马示好,太康驸马却十分冷淡,虽然笑容温煦优雅,可是眼底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叫凤樟如鲠在喉。
他不明白,他并不逊色于李穆与唐逸,可是为何无论是皇帝太子,还是太康大长公主夫妻,喜爱的都不是他。
他才是,才是皇帝日后的希望啊。
“你嫉妒我二哥哥的话,就不必勉强说什么虚伪的客套。”唐菀见凤樟的脸微微扭曲,便脸色冷淡地说道,“我二哥哥没有时间恨极了你。他如今忙着读书科举呢。至于你……二皇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觉得世人的喜怒哀乐都围着你转。其实你做了什么,做过什么,也没有被人放在眼里。”
唐逸又不是二皇子府上的女人,还恨极了他……唐菀不由脸色怪怪地看着凤樟诚实地说道,“二哥哥之所以对你敬而远之,不是所谓恨极了你,而是知道你人品不好,不屑与你这小人为伍罢了。”
这话仿佛一巴掌抽在了凤樟的脸上。
凤樟俊俏的脸顿时涨红了。
“王嫂,你!”他迎着唐菀厌恶的眼睛,只觉得莫名地痛彻心扉。
明明,她不该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他的。
“二皇子,有时间先去看看你的母亲,再说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吧。”凤樟忙着前朝后宅的事,小妾都收了几个了,却唯独不去见自己的生母,这样的做法实在叫唐菀觉得恶心。
她顿了顿,懒得再理睬凤樟,越过他就要离开,然而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缕淡淡的女子柔美的幽香却叫唐菀脚下一顿,疑惑地回头看了脸色惨白的凤樟一眼。这隐隐的香气有些独特,却是唐菀格外熟悉的,因为身在长平侯府,她默默地闻了女儿香十多年。
这是唐芊身上的香气。
唐菀顿了顿,觉得更恶心了,快步走了。
等到了大公主的宫里,唐菀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走进了大公主的宫殿,就见大公主正在笑眯眯地翻看礼部给送过来的公主大婚的嫁衣。这嫁衣迎着天光,大红之上仿佛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唐菀也不由眼睛一亮,凑趣儿跟大公主一同看着这嫁衣,眼睛亮晶晶的。
大公主见她格外喜爱这嫁衣,便有些得意地说道,“这次送来的倒是极好。还有风冠,回头我拿出来给你瞧瞧。”她的心情显然不错的样子,唐菀便也不提凤樟的扫兴的事,只和大公主说婚礼的事,倒是没过多久,凤弈就匆匆地来了。
他进了宫中,见了唐菀与大公主在说话,便坐在唐菀的身边撑着脸颊脸色冷淡地听着。
大公主见了他就觉得十分无奈,便问道,“堂兄,难道你就离不得阿菀不成?”她实在曾经没看得出来,一向性子冷淡的堂兄竟然是个黏人的性子。
打从与唐菀大婚之后,凤弈几乎与唐菀形影不离。
哪怕是与皇帝太子商讨朝政,凤弈也会很快地结束商讨,很快地回到唐菀的身边。
甚至大公主怀疑,就算皇帝如今叫凤弈回归朝堂,凤弈也未必会答应。
“嗯。”凤弈凤眸微微垂落,漫不经心地点头。
他竟然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大公主都忍不住为他的厚脸皮感到惊讶。
“那你如今陪着阿菀是……”
“我等她一同出宫。”凤弈有些不耐地看着大公主,见她格外八卦,便抬了抬下颚说道,“管好你自己和南安侯的事。”他一脸拒绝大公主嘲笑他的样子,大公主因唐菀在一旁抿嘴笑,便也不怕他,只笑着对唐菀说道,“只怕这就是恼羞成怒了。”
她神采飞扬,完全没有受到罗嫔还有凤樟的影响,唐菀心里放心了几分,又对大公主说道,“不过阿奕说得没错,你本来就应该更牵挂南安侯大人。我在宫里最近时常见到侯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夸奖他,说侯爷禁卫宫中十分辛苦呢。”她就把太后和皇后的夸奖说给大公主听,大公主嘴角微微勾起,柔和地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尽责的人。”
唐菀觉得如今自己在大公主的心里肯定远远比不上南安侯了。
她不由格外失落,出宫的时候很矫情地说给凤弈听,凤弈却轻轻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无妨。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凤弈便对唐菀说道。
“那……日后若是有了孩子呢?”唐菀便紧张地问道。
“孩子也永远赶不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因为尚未圆房,这媳妇还得哄着免得她反悔休了他,因此清平郡王忍辱负重地说道。
等日后圆了房……不,等生他七八个,他就可以欺负她也不怕她悔婚了。
“那阿奕你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唐菀甜甜蜜蜜地蹭过来,跟凤弈凑在一块儿。
凤弈抿紧的薄唇飞快地勾起又飞快地落下,不叫小骗子看到,免得她过于得意,只是一只手臂却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哼了一声。
“对了,今天我看见凤樟了。”唐菀便将今日见到凤樟的事说给凤弈听,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怎么突然拦着我?”凤樟因为曾经挨了凤弈的打,对唐菀一向避之不及的。
“大概是……”凤弈顿了顿,迎着唐菀疑惑的眼睛冷笑了一声说道,“读奏折读得受不了了,觉得自己陛下骗了吧。”
说好的入朝,说好的站在皇帝的身边,可是皇帝除了叫二皇子读奏折,别的都不叫他做,这太叫二皇子失望了。
读奏折……这不就是內侍干的活儿么?
在皇帝的心里,他这个儿子就跟内侍一个样儿?





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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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所以……”唐菀顿了顿,对凤弈小声问道,“这是想对咱们示好么?”
觉得在皇帝的面前隐约有些失宠,因此想着跟清平王府挂干戈为玉帛,叫清平郡王夫妻在皇帝的面前帮自己说说好话?
这种想法倒是蛮像是枭雄的做法的,没有真正的敌人,只需要利益的捆绑。
可是凤樟到底是怎么觉得,当他抛弃了唐菀之后,还能叫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叫唐菀跟他化干戈为玉帛的?这不是开玩笑么?
更何况他还宠着跟唐菀有仇的唐萱。
谁会叫一个跟自己有仇的女人做上皇后的位置。
谁会心甘情愿地把唐萱捧上皇后的位置,然后跪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有这个时间,唐菀为什么不去讨好未来太子妃,郑国公府的姑娘。
那才是真正的未来的一国之母,才是唐菀应该去亲近的人。
是了。
太子不利子嗣。
所以凤樟如今对唐菀示好,或许还是用居高临下的感觉,觉得自己给唐菀一个台阶下了吧。
“叫他慢慢上火去吧。”唐菀便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
就叫凤樟自己慢慢地忧虑自己不得皇帝的宠爱去吧。
能在陛下的身边有个活儿干,哪怕是內侍的差事,也足够便宜凤樟了。
他不是笃定了自己是皇帝仅有的两个儿子之一,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么?
这种自信是罗嫔带给凤樟的。
正是因为罗嫔觉得皇帝的儿子就只有太子和凤樟两个,觉得凤樟十分贵重,因此才会到处嚣张,甚至僭越了自己身为嫔妃的身份。
如今罗嫔都被皇帝赶到冷宫去,唐菀抿了抿嘴角,觉得皇帝这一世对罗嫔严厉很多,却也心里有数了,不把凤樟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凤樟大概也没有时间再和唐菀生出什么瓜葛,盖因此刻,太子突然生了一场小病,多日没有上朝,皇家里就隐隐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太子的病是当初在冷宫之中落下的病根,就算是如今这样金尊玉贵地养着,也没有办法叫身子骨儿好起来了。
这话在唐菀的眼里就像是废话似的。
皇帝一家在冷宫里都落下了病根,最严重的皇后如今还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一个月里头二十五天在病着,宫务都交给了大公主,可见身体的确不好。
这是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大家就知道的。
如今再一次提出来,也算不得什么新鲜的消息。
可或许是因为这不怎么新鲜的消息配合着太子突然病了,因此叫人觉得更加能够联想在一块儿,一时之间,虽然罗嫔被赶去了冷宫,二皇子本隐隐有些立足不稳,可是当东宫留传话儿出来说暂时不能理事之后,景王就越发地带着一些皇族还有朝中的臣子投向了凤樟。
短短的时间,罗嫔身居冷宫的阴影没有带给二皇子什么,二皇子依旧是格外春风得意的,不久之前心生惶恐与忧虑的心,又在太子病了以后重新自信起来。再加上景王在朝中为二皇子十分踊跃地张目,二皇子在朝中最近就十分醒目。
哪怕依旧只是读奏折,可也是皇帝身边最亮眼的读奏折的那一个。
因为这,连长平侯夫人都扫走了最近身上的晦气,又从病榻上爬了起来,十分得意地到处在京都走动,炫耀自己的好女婿,前程无量的二皇子了。
唐菀知道长平侯夫人最近在京都十分风光,因唐萱重新得宠不仅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眼光,还隐隐地抱怨说庶子唐逸只顾着巴结皇家权贵,在自己这个嫡母生病的时候竟然只知道在清平王府和太康大长公主府上往来,从不服侍嫡母的病痛,完全没有半分孝悌之心的时候,唐菀不由心里格外生气。
她是知道上一世的时候长平侯夫人这么说带给了唐逸多么大的困扰的,因此也更加不能忍受这辈子长平侯夫人还想再败坏唐逸的前程。她听了这消息就去跟唐逸说了这件事,想叫唐逸有个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唐逸并未对长平侯夫人这么做生出愤慨,相反还笑了笑。
“二哥哥,你……不生气啊?”世人最重孝道,如果长平侯夫人到处嚷嚷唐逸不孝,那对唐逸的未来还有婚事都是巨大的打击。
一想到凤弈说过的那位靖王的遗孤,唐菀就觉得心里有些着急。
若是唐逸的名声坏了,太康大长公主哪怕不相信长平侯夫人对唐逸的诋毁,可若是顾虑着长平侯府的生活环境不怎么样,不愿意叫靖王之女嫁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人家,那可怎么办呢?
一时之间唐菀就格外忧心起来。
见她忧心忡忡地坐在自己的对面,唐逸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把自己正看着的书籍放在一旁,一边对唐菀笑着说道,“嘴长在太太的身上,如今我中了举,若是来年中了进士,必然会成为太太的眼中钉,就算她现在不污蔑我,往后也不会放过我,谁叫我只是一个庶子呢。”
身为庶子,生死都被嫡母握在手心儿里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唐逸并不是一个愿意认命的人,他笑眯眯地对唐菀温和地说道,“不过你别担心,她诋毁不了我多久。她有许多事要忙着呢。”这话叫唐菀有些茫然,唐逸便笑眯眯地说道,“二皇子越风光,太太越得意,就越有人心生嫉妒,想要咬二皇子这香饽饽一口。二妹妹,我以为你会明白。”迎着唐逸意味深长的眼神,唐菀一下子就明白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唐逸问道,“二哥哥也知道,知道唐芊的事么?”
唐逸便笑着问道,“她隐瞒过自己的心思么?”
唐芊想要勾引二皇子这件事路人皆知。
她从未隐瞒遮掩,相反,还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就仿佛抢自己的姐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似的。
不过或许对于唐芊来说,既然唐萱珠玉在前能出手抢夺妹夫,那如今她做妹妹的抢个姐夫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唐萱既然做了初一给人做了示范,又何必日后抱怨旁人得了她的提醒做个十五呢?
“幸亏二哥哥出来了,不然乌泱泱的一团乱,可怎么读书呢。”唐逸一向是个聪明人,唐芊天天在长平侯府里做了什么勾当只怕都在他的眼中,因此唐菀也并不觉得唐逸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只是抿了抿嘴角说道,“可不管怎么样,大伯娘说出这些话,我担心会影响了二哥哥的前程还有姻缘。”
她的样子有些难过,自然是为唐逸这被嫡母压制感到难过。
做庶子的不容易出头就是在这儿了,但凡能干些就会被打压下去。
只是唐逸却宽和地安慰她说道,“我的前程和姻缘跟我的名声没什么关系。就算名声不好,我依旧相信我能够在朝中爬上去。至于姻缘……”唐逸顿了顿便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我的姻缘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有什么困难。”
他这么得意,显然是对太康大长公主的意思心里有数,唐菀不愿意和兄长背后谈论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那也是一种不尊重,因此便只是点头说道,“二哥哥既然都有数,那就好好儿读书吧。等咱们中了进士,就什么都有了。你放心,我和阿奕都站在你这边儿。”
她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如今也是郡王妃了,又何必对长平侯夫人构陷唐逸感到无力呢?
因此,最近的一段时间,当有拜访的女眷上门,唐菀便笑吟吟地提到自己有一个读书十分出色的堂兄被自己留在王府闭门读书,并且隐晦地提了提曾经堂兄在嫡母生病的时候是多么的孝顺,服侍于病榻之前,累的也几乎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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