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这一刻，我心中的坚持再次动摇！
“怎么样？看完之后有什么感受？”我爸放下遥控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实在太讨厌他这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了！我可是他儿子，当父亲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在看我笑话吗？
“他挺厉害的。”我忍着怒意敷衍道。眼前的男人虽然是我的生父，可他又是宗门之主，是不容触犯的人，我必须逼着自己忍下去。
“有信心赢他吗？”我爸又问。
“没有。”我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后悔了吗？”我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的人生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甚至还有点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想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我爸指着屏幕上的吴平说，“他可是大有来头。”
“不想。”我干脆地回应道，“知道那么多干嘛，还不是一样被打败！浪费那心神，还不如在家躺着睡觉。”
“无知！”我爸猛地一拍桌子，不等他继续往下说，我也跟着猛拍了一下桌子，回怼道：“猖狂！”
我爸愣了一下，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你说什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顶撞我？”
我伸着懒腰说：“冲动了！下次改。”
像我爸这种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人，竟然被我气得咬牙切齿！嘿！看他这副死活拿我没办法的模样，我简直开心到飞起！
这一天下来，我受了多少窝囊气？总算找到闸门发泄，一个字，爽！
“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拿你没办法？这次，老子就叫你好好吃个亏，长长你的狗记性！”我爸指着我破口大骂，他越生气我越高兴，摇头晃脑地看着他笑。
“门主，时间到了。”小金刚适时提醒了一句，我爸看了看墙上的钟，强忍着压下怒气，起身道：“走，下楼吃饭。”
我撇着嘴，心说好戏才开始演，怎么又要吃饭了？哪天不吃饭？吃饭有啥意思？
见我坐着没动，我爸突然将手里的核桃扔过来。幸好我反应快，第一时间抓到了核桃。
“走！”
我爸干脆利索地扔下这句话，和小金刚他们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心说不吃白不吃，儿子吃老子天经地义，今天非把你吃穷不可！
电梯下了三层，我爸他们步伐如飞地走向包间。
每次都在这种包间吃饭，每次都吃不消停，我对这高档奢华的包间都快有阴影了！要是能选择，我宁愿去吃煎饼果子烤冷面，也不愿意和他们吃这赌气饭。
果不其然，一进包间，我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又要被“孤立”了。
包间里，十三姨和洪恩珠正在聊天，见我们进来，脸上乐开了花一样。要我说，这俩女人肯定暗恋我爸，不然也不会几十岁的人，还把自己打扮得这么不伦不类，明摆着就是要勾引我爸这个中老年。
十三姨穿着低胸吊带配开衫，那胸口低得我能看到她两团下垂之间的皱纹。洪恩珠穿得倒是挺时尚，一袭黑网眼透视装简直不能再暴露。
“月哥，我们姐俩等你半天了。”十三姨率先开口道，“你怎么才来呀！”
隔着一代人的辈分，我都听出了她这句话里的撒娇味儿。咋说呢，十分尴尬！
“你们父子快过来坐吧！张赞呀！很久没看到阿姨了，有没有想阿姨呀？”
洪恩珠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嘿嘿”笑着，心说，我就见过你那么一面，我想你姥姥的裹脚布啊想！虽说你把洪门给我了，可我一点儿都不感谢你！你勾引我爸，对我多好都是假是！是装的！我才不会领你的情。
话又说回来，我爸带着我见这两个女人干嘛？
我爸这边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包间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我回头一看，嘿嘿！我妈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我来国贸大饭店之前，我妈给我打电话，我也是顺嘴一说，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
料想我爸也没猜到我妈会来，不然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副吃了屎的表情。





放纵的青春 第401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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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姨和洪恩珠见到我妈出现，立刻站起身，局促不安地喊了一声“云姐”。
我妈翻着白眼，冷笑道：“这么巧啊？”
她故意拉长音儿，十三姨和洪恩珠互相对视一眼，说：“姐姐一家团聚，我们俩就不继续打扰了。”
“站住！”我妈说，“你们留下！我这就带我儿子走。”
十三姨和洪恩珠面露难色，同时望向我爸。我爸拿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夹着盘子里的粉条，也没表态让她们留下还是离开。
“张明月，是你让我儿子上杀生殿的？你在滨海这么多年，不知道杀生殿是个什么地方吗？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你舍得让我儿子去那里送死？你的心可真黑！”我妈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我爸也没插嘴，就这么听着。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我也不喜欢我妈这么强势的女人，一点儿都不温柔。我将来娶媳妇，绝对不会娶这种强势女人。
“说完了？”我爸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又指着我说：“你问这个小兔崽子，是谁，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杀生殿闯荡？是我吗？”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赶紧给我儿子想办法解决这难题！”我妈对我爸的甩锅行为十分不满，一直沉浸在自己脑回路里，完全不听别人在说什么。
我一直都不大理解，像这样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当初怎么能走到一起还生了我呢？岁月不光是杀猪刀、猪饲料，还是世上最温柔的毒药，能把人整得面目皆非！
“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去承担，我不会管这件事！”
“好你个张明月，你竟然对自己儿子说这种话！好！好！你就等着老张家绝后吧！”我妈扯着我的手，拉着我就走。
我冲着十三姨和洪恩珠挥挥手，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来这里见我爸就是个错误！趁早离开才是醒悟！没有这种觉悟，我还得在这里被迫悔悟。
“站住！”我爸扔掉手里的餐巾纸，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刚才坐过的位置说：“你坐下。”
我妈走到我爸面前，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泼。原以为我爸会被淋成落水狗，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身手敏捷地躲开。不仅躲开了，全身上下竟然一滴酒水都没溅到。
“彩云，你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和过去一样冲动？”我爸语重心长地说，“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该长大了，成熟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个邪恶的小人一个劲儿地喊：“打呀！打起来呀！别停下！”
“还不都是你惹我生气，我才这样。”我妈也不知道搭错了那根弦，听我爸这么一说，立刻变得温柔如水，说话声音都低了三分。
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震惊不已。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妈这心都快成定海神针了！不仅猜不透，更折腾不起。
我吞了吞口水，觉得这画风不太对，用不了几分钟，这俩人可能同时向我开火。在他们眼里，十八岁的我啥都扛不起来，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被他们看扁！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办，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这个借口很拙劣，但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个渣借口。
我刚走到门口，小金刚和小哪吒就踩着凌波微步追上来拦住我。两人挡在门口，我想溜也没机会溜了。他们俩的本事，我可是领教过的，一个都够我喝一壶，更别说两个同时上了。
“我说了，你坐下。别让我再废话。”我爸拿着态度，语气中诸多不满。我也不敢火上浇油继续忤逆他，只好乖乖坐下。
我妈倒是会扮乖，我这边刚坐下，她就跟着坐下了。气得我呀，一腔愤怒向东流！这也太见风使舵了吧？
“吴平虽然厉害，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回去苦练红胡子教你的东西。”我爸言简意赅地说，“或许你还有半分赢的机会。”
我还以为能给我吃什么定心丸，等来等去，就这么一句话打发我，说不失望是假的。
除了埋头吃饭，我真是无话可说。
“她们在这里干嘛？”我妈指着十三姨和洪恩珠，一脸醋意地问道。要不是我了解她的为人处世，真会认为她是疯婆子！明明是为我而来，现在注意力全在情敌身上。
“她们将洪门和忠义盟拱手让给张赞，我不应该感谢她们吗？一帮之主说让就让，这情分不值得我设宴招待吗？”
“月哥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应分的！当初要不是你扶持，我们姐俩也不肯做大。”洪恩珠陪着笑说道，“再说了，咱们小张赞也有这个本事扛起来呀！”
洪恩珠这一通夸，差点没把我夸上天，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本事，拍马屁的功夫无人能及，夸人那叫一个永无止境。当然，夸完之后，她也没忘记最重要的事，那就是，继续顺藤摸瓜夸我爸英明神武！
十三姨也不甘寂寞，跟着一起夸起我来。
我妈瘪着嘴看着这俩女人，眼神恨不得要杀人。
我爸倒是也没拦着她们，就这么听着她们夸，一直等到俩人江郎才尽，没词夸我，才接茬说道：“张赞，敬你两位姨母一杯酒。”
我“哦”了一声，不情愿地端起酒杯，被迫向这俩女人致谢道：“多谢二位姨母对我的提拔之恩，他日我张赞有出人头地之时，绝对不忘二位姨母的恩情。另外，忠义盟和洪门的收入，我会如数打给两位姨母，绝不敢贪财。”
有时候我自己也纳闷，我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这么厉害？原本一点草稿都没打，就这么顺嘴溜达出来，听着还不赖。
再看两个女人，嘴里说着“不用““不用”，脸上早已笑开了花。偷眼看了我爸一眼，他对我这番慷慨陈词还算满意。
当然，最不高兴的就是我妈了，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模样像是在说：“你这个没良心没骨气的小混蛋，丢死你妈的脸了！”




放纵的青春 第402章：黑风衣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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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瞪着我，我一脸玩世不恭地看着她。
包间里的气氛很无趣，我实在坐不住了，就起身，环视众人，说：“两位姨母，爸、妈，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们回话，我已经离开包间。这一天天浑浑噩噩的，这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潜意识打算过来问问我爸为啥让红胡子训练我，没想到又扯出这个多事。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爸他老人家自己的梦自己圆去吧！
从国贸饭店出来，我一个人去了公园，按部就班地脱掉衣裤，跳进人工湖里抓鸭子。本地爱好冬泳的人不少，但是，大冬天进人工湖里抓鸭子的人，可能就我自己。
我的“怪异”行为为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先是不少青年男女拿着手机对着我，嘴里叨咕着：“嘿！看这个傻比！”
他们说啥骂啥我都不介意，就是他们把视频传到网上，我也无所谓。关键是公园管理员不乐意了，说我破坏园内生态环境，恶意哗众取宠，要把我送派出所法办。
幸好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替我解围，他把管理员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管理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对我十分客气，还把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起驱散了。
我扔掉手里挣扎的鸭子，像傻小子似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披着一件黑色风衣，里面套穿着黑色中山装，头戴黑礼帽，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香烟。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正气。
视线最终定格在他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那个玉扳指上，扳指通体翠绿，上面还雕着异域风情的花纹，这么高级的扳指，和他右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格格不入。莫非他的右手……
“喜欢这个？”黑风衣将拇指上的玉扳指脱下来，递到我面前，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这么豪爽？可惜我没有白拿别人东西的习惯！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虽然，我眼里的黑风衣和上海滩豪气干云的丁力，只差一条白围巾！但是，我无功不受禄！
“谢谢！我不需要！”我说，“您这打扮真帅气！看着像从民国电视剧里穿越出来的大英雄一样。啊，刚才谢谢你了！我能问问，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吗？”
黑风衣微笑着摇摇头，说：“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他的声音很软糯，听着十分舒服。莫名地，我对他升起一丝好感。
“那，再会了！”我披着衣服，准备回去。
黑风衣“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冒昧问一句，你就是挑战吴平的那个人吧？”
我“啊”了一声，又扫了一眼，不免怀疑起他的身份。
“你在这里抓鸭子，也是想提升自己吧？”黑风衣摆弄着手里的香烟，想抽又不抽的样子，看着十分纠结。
我又“啊”了一声，心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怕是事先调查过吧？你要是调查过，那就是专程为我而来的？你为我而来，是敌？还是友？
转念又一想，他该不会是八卦小报的记者吧？亦或是某个赌档的探子？
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黑风衣继续说道：“你别多想，我只是听说这件事，不是坏人。”
天底下的坏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坏人！我信你个鬼哟！
我冲他笑笑，转身就走。
黑风衣又说：“我倒是有一招，能让你杀生殿上稳赢吴平，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啥办法？下毒还是绑架？”我半开玩笑地说道，“违法的事我可做不来！不止违法，违背道德的事，我也做不来！”
黑风衣用手指点着我，无奈地笑笑说：“你这孩子呀！怎么满脑子歪门邪道！我说的不是那些，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你要是信得着，就和我学三天，保证三天后让你突飞猛进焕然一新！”
三天就能突飞猛进，除了注射药物，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途径！要是三天能成事，谁还打小练武？
我相信天赋会对人的整体水平有影响，却不相信这世上有速成的功夫。因此，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黑风衣的“热情”，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我以为我和黑风衣的“缘分”就到这里了，没想到，他竟然又追到我家。
裴清清正在打扫医馆门前的积雪，见我带着个人回来，立刻跟着进了屋，三句两句听明白了黑风衣的来历，挥舞着扫把就往出赶人，一边赶一边骂：“走！赶紧走！你们这些卖假药的，竟然跑到医馆来蒙事！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报警？拿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
裴清清这话，前半句听得我直想笑，后半句感动得我鼻子一酸。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成了一家人？听着好暖啊！
黑子正在和红胡子看电视，听见这边吵闹，恋恋不舍地移过视线。在和黑风衣对视的一瞬间，黑子“噌”地站了起来，冲着黑风衣深鞠一躬，嘴巴张着要喊人，却被黑风衣笑着拦住了。
黑风衣冲黑子摇摇头，黑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俩人像对暗号的特务一样，沉默着进行意见交换。
裴清清也注意到这一点，掉头问黑子：“你认识他？”
黑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问佛哥。”
原来黑风衣叫佛哥，这名字倒是挺霸气的！
黑子在西城混这么久，认识一个人，也没啥好意外的。关键是他欲盖弥彰的态度，让人心生疑惑！从他对待黑风衣的态度来看，黑风衣应该也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至少，不是卖假药的江湖骗子。
裴清清也不傻，我俩一个眼神交汇，她立刻停止驱逐，拎着扫把继续出去扫雪。
“我也没别的办法帮你，就是有几句心法口诀想教你。你要是信得着，就练着试试，要是信不着，大可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黑风衣双手抄兜，帅气地站在门口。
我吧嗒吧嗒嘴，问他：“那你图意啥啊？钱？还是别的啥？”
黑风衣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图，前尘往事，总该有个了结。”
我没听明白他说的话啥意思，也没往深处去想。他要是想说明白，也不会说得这么含糊。说得这么含糊，就是不想让我明白，问了都白问。




放纵的青春 第403章：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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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的是，黑风衣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带来几句名不见经传的狗屁口诀，会给我的人生带来那么大的影响。
出于好奇心，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心情，我最终接受了黑风衣的口诀。
黑风衣走后，我明里暗里几次向黑子打听黑风衣的身份，他的口风比平时紧上一万倍。这么爱唠叨的话痨，竟然对此只字不提。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一想到这就要上杀生殿挑战吴平，我心里也挺没底的。
裴清清说什么也要陪着我去，还特意买了一身西装，又把头发盘起来，再配搭上帽子和墨镜，帅我一脸血！着实惊艳了一把！她不仅自己打扮得利索，还给我也弄了一身，不过我这身比起她那身，实在是寒酸。就一个斗篷、一个大裤衩和一副墨镜。
对此，裴清清的解释是：“你看那些拳王啥的，都穿这么少，打架方便，不被衣服所累。你别小看这裤衩，天蚕丝材质，光滑透气有质感，分分钟提亮整体身价。”
我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我冷。”
裴清清把羽绒服扔过来，骂了句“没出息”，又和黑子嘀咕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医馆门口，我那帮兄弟早早过来，说是要过去给我撑场面。
自从上次“小黄人”集体亮相之后，这还是第二次出场，看着他们屎黄屎黄的超人制服，我真特么快要憋出内伤了！
一路上，裴清清的嘴巴就没停过。
她再三嘱咐我说：“张赞，咱们打不过就认输，没啥了不起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年轻，早晚有机会一雪前耻。知道吗？千万别和他拼命，不值当。人生只能冲动一次，不能每次都冲动！你当初答应上杀生殿就没脑子，可千万不能再没脑子了，听见了吗？”
我“嗯”“啊”地答应着，心说，怎么全世界的人都不看好我呢？就没人站出来支持我一下？挺我一下？认为我能行？
正想着，红胡子突然拍着我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行的。”
这一刻，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谁都没说话。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最关键时刻，相信我的人竟然是红胡子，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片刻后，他继续说道：“反正不行也得行，死马当活马医吧！输人不输势，挺住！”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我哼哼唧唧地唱着《霸王别姬》的唱词，大踏步下了车。众人一副“他该不是疯了吧”的表情看着我。
黑子走过来，用力抱住我，拍着我肩膀说：“老板，你肯定赢！不争馒头争口气！”
我知道他后面还有话说，也没急着感动。
果不其然，他又补了一句：“我把老婆本都押上，就买你赢啊！”
最后的最后，我终于从刘豪嘴里听出一句贴心话，他说：“老大，不管别人咋说，我挺你！”
感动的我想给他来个freestyle！
深吸一口气，戴上裴清清给我准备的霸王龙墨镜，带着王者光环，胜利者的气场，走进拥挤不堪的人群。闪耀的灯光照射不到我的眼睛，拥堵的人群也不再让我眼花缭乱，这一刻，鼎沸的人声都无法闯入我的耳中，我好像和这个嘈杂的世界隔离开来。
我昂首挺胸，以傲视天下的姿态穿过人群，走进那扇生死之门。
杀生殿地处天桥下，其内部结构恢宏大气，堪称古罗马角斗场。有专用的vip进场通道，还有专门负责看守的保安人等。
从我踏进杀生殿场地的一刻开始，周遭的人群都在谈论着关于我的传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讨论的主角就在他们的身边。
但是，这些慕名而来的人，有不少人都认识我。或者说，有很多人已经清楚了解我的长相。所以，从踏入人群中的一刻开始，我就被他们给认出来了。喧嚣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炸裂尖叫：“陈浮生来了！”
这是一个瘦小男人的尖叫，声音响亮而尖锐，直接刺破了空气，穿透了喧嚣，闯入许多人的耳中。
霎时间，数不清的目光射向我，一种无形的蝴蝶效应散发开来，越来越多的目光向我聚焦，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有人，在疯狂。有人，在呐喊。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向我这边挤。
我仿佛成为了万众追捧的明星，光芒夺目，魅力四射，牵动所有人的心。
只不过，现在的我，和往日声名远播的陈浮生不同。现在的我，还有着另一层神秘的身份，挑战者！这身份给我盖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我已经不需要再张扬，就足以牵动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我目不斜视，迈开步子向前走。仿佛，一切与我无关。
黑子和红胡子跟在我身后，为我挡住即将冲破保安人墙的疯狂人群。
在众星捧月的瞩目中，我来到了杀生殿的主入口。保安们维护秩序的同时，极力阻止那些想进来看热闹的群众。除了青帮的人，其他人都没资格前来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