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我六神无主地怔在原地，感觉灵魂像被人抽空了一样。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向刘豪问了唐姸的医院，马不停蹄地打车去看她。
我喜欢的女人，为我伤心欲绝。我不去看她，真是太混蛋了。
宗九要跟我一起去，我见他满身是土，狼狈不堪，就让他回去休息。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在多说什么。
只是，临走之前，问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麻袋里的人不是裴清清？”
我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宗九看我的眼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斥着我说不清的东西。是感动？仰慕？崇拜？还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从今以后，我跟定你了。”宗九舒展眉头，罕见一笑，道：“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我的心，因激动而狂跳不止。我的眼中，充斥着感动的泪水。
宗九这样的霸道狠角色，竟然死心塌地跟了我，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目光。除了对花姐，他对所有人都是冷眼相待。似乎，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因激动而跳跃，内心深处被无法言喻的感情弥漫笼罩。
从此刻起，他不再是我的护身符，而是我的兄弟！
我心中漾起无法言喻的情感，恨不得扑过去抱住他。
就在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之际，宗九驱车离开，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放纵的青春 第225章：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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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姸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憔悴极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如今没了半点血色。我握着她的手，心像被什么揪着一样疼。
病房里静悄悄的，我能听见唐姸的呼吸声，均匀，无力。她皱着眉头，时不时地抽泣一声，像被吓坏了的孩子。
“不要！不要杀他！求你了……”唐姸死死攥着床单，嘴里喃喃呓语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蜿蜒而下。
一个噩梦而已，竟然把她急哭了。
看她这么痛苦，我心疼死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想把她从噩梦中叫醒。
片刻后，唐姸悠然转醒，睁开的一瞬间，一丝欣喜涌上她的眉间。她拉着我的手，哽咽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傻瓜！我不是在你面前吗？你看，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乖乖的，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唐姸听话地点着头，攥着我的手越发紧了些。
“你别走，陪我说说话。”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怎么那么傻？竟然一个人去见王钧，你不要命了吗？真是太傻了！”
说到这里，唐姸又开始流泪，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魔头，在我面前软弱得不堪一击，光是想想发生在我身上那可怕的事，就觉得后怕。
现在想想，我也觉得我挺傻的，一个人跑去送死，能逃出生天，完全是和老天爷拼运气。如果王钧不那么轻敌的话，他就不会被我所伤，更不会反过来成为我的人质。
但是，我不后悔！我为自己的勇气而骄傲。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的女人，勇往直前。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一样无所谓惧。男人，活的就是这口气，性命虽然难能可贵，情谊更是无价之宝。
取舍之间，总有得失相伴。
“张赞，我们和好吧！经过这次的事，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能失去你！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一天都活不下去。以前的我，实在太坏了，故意气你，伤你，让你为我难受。其实，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
“可我就是气呀！气你对胡姬花好、对裴清清好，对白晶晶好，对所有女人都那么好！可是，只有我才是你正牌的女人！她们凭什么有资格享受你的好？”
唐姸委屈地流着泪，向我袒露心扉的同时，也不忘发泄心中的怨气。她太委屈了，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着。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个女魔头，竟然也是个醋坛子。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和文斌，其实不是你想象得那样。但是，我发过毒誓，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可是你得相信我，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从来就没背叛过你。我只属于你，只是你一个人的！”
唐姸语无伦次地表达着她对我的爱意，我没大听懂她的话，却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说，她一直为我守身如玉，从来没和文斌发生过越界的事。
这一点，我是相信她的。
丸子头那个人，娘里娘气的，说他是gay，一点不为过。虽然他看唐姸的眼神充满情义，但那不是爱，我能看得出来。
“我不管你和那些女人都发生过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以后，我再也不乱吃醋了。我一定听话，做你的乖女人。你别不要我，好吗？”唐姸的语气几乎卑微到尘埃里，她越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她。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自己的感情整理清楚，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好。好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心里又想着别的女人，那样对你实在太不公平。”我不知道自己说这话合不合时宜，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希望唐姸能懂。
听到这话的唐姸简直难过死了，她转过脸，不再看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张赞，我恨你。”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一个男人，心里同时装了两个女人，恨他又有什么错？
相对沉默之际，护士过来换吊水，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我最不想见到的赵琳。
“又见面了哦！有没有想表姐呀？”赵琳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晃地走到病床前，双手抄兜，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咦，姸姸怎么哭了？一定是你欺负她了！看我不教训你。”
说话间，赵琳已经绕过病床，走到我身边，揪着我耳朵，指责我：“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家大宝贝都敢欺负，看我……”
“表姐！我没事，眼睛难受而已。”唐姸深吸一口气，笑道：“你看，现在已经好了。”
赵琳嘟着嘴，闷哼一声，翻着白眼道：“今天就先放过你，明天，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我愣了片刻，猛然间想起，明天就是医术大赛的日子！
这段时间，一直被各种琐事缠身，也没太在意日期。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约定的日子。再有三天，就是开学的日子，我要不要回到学校，也是时候该做决定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唐姸再次开腔道：“大后天就开学了，你还回去吗？我打算跳级读高三，明年直接去国外读大学。”
跳级？只有天才学生才能做到。对于我这种平凡学生，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想回学校继续读书，不想这么早就和社会上这些人勾心斗角。可是，我心里清楚得很，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再回头了。
“现在的张赞，早已今非昔比，何必自讨苦吃，再回去读书？那一纸文凭，对卑贱的打工族来说很重要。我们张赞，可是即将成为陈家家主的人呢。他啊，已经不需要那东西了呢。”赵琳话里带刺，我不是听不出来。可我不想和她计较，与女人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
本来还想多呆一会儿，再陪陪唐姸，赵琳赖在这里不走，我心生厌倦，嘱咐唐姸好好休息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放纵的青春 第226章：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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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楼，裴老师已经收拾东西离开，车神和小雅也一起走了。
不久前，车神给我发来消息说，小雅不愿意离开裴老师，坚持要和她一起搬走。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
我向他打听裴老师的新住址，他竟然不肯告诉我，还把电话关了机。我想，这一切八成都是裴老师要求的。她伤了心，不愿意再见我，更不愿意和我有任何瓜葛。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心里千回百转。虽然不舍，却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至少，裴老师不会再被我连累，去承受那本不应该她承受的苦难。
王钧的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我心里清楚，王亮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过，我也不怕。身边有宗九和宗七保护，我心里特别踏实。
我回到小楼没多久，高阳和黄霸天他们，一起开着车过来看我。我们几个一起去了附近的烧烤大排档，撸串喝酒，谈笑风生。
黄霸天兴高采烈地把他营救裴老师的经过说了一遍，我听着，笑着，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刘豪看出我情绪低落，侧面安慰我道：“这人呐，有时候就得自己放过自己。吃肉喝酒不好吗？干嘛非得谈情说爱？要我说，咱们哥们就大胆地玩，谁也别扯那些情情爱爱，伤神，没用。”
“都别插嘴！张赞，我问你，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在乱葬岗那会儿，你特么为啥要打晕我？”高阳仰脖干掉一瓶啤酒，“砰”地一摔瓶子，开始面对面地质问我。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这事，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于是，我赔笑道：“装比逞英雄我一个人来就好，人多了容易抢我风头。你这么帅，往我旁边一站，敌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了，那怎么行！”
“少特么扯淡，告诉你说，这事，没完！”高阳红着脸，委屈道：“你特么是没瞧得起你这兄弟啊？是不是啊？我既然敢跟着你去，就说明我不怕死！你呢？竟然偷袭我！太伤人心了！”
高阳这是真动了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一脸的委屈无辜。我笑嘻嘻地哄了他半天，怎么也哄不好。
刘豪站出来，替我圆场道：“一哥这事做得对！换成是我，也这么做。咱们是兄弟，同生共死没错，但明知是死路，还拉着兄弟一起，那心得多狠啊！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都别提了啊！来，喝酒。”
“你放屁！”高阳一拍桌子，“蹭”地站了起来，骂道：“我特么就不爱听你哔哔呢？啥叫心狠？兄弟干啥的？不就是一起出死入生的吗？”
“诶哟我去，窝里斗啊！”黄霸天“嘿嘿”傻笑道，“要不，你们先干一场？”
“都少说两句！高阳这事，我觉得我没错。如果还有下次，我还这么做。所谓兄弟同生共死，那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明知道对方有千军万马，我还带着三五个兄弟去送死，那叫傻比。”
高阳沉默片刻，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手下的兄弟还是太少了！一呼百应的那天，就不会为这点破比事争论个没完。”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我们的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想立足社会，只有两条路，一是结交自己的过命兄弟，二是像那些有钱人一样，找宗九这种厉害角色当自己的贴身护卫。
显然，第一条路已经不适合我们。眼下能走的，也只有第二条路。
“行了行了，不说那些丧气的话了，咱们又不是出来混的，要那么多兄弟干嘛？有咱们四个就足够了。从今往后，同生共死，行不行？行就干了这杯酒，回家睡觉！”刘豪举起酒杯，环视我们仨。
高阳“噗哧”一笑，骂道：“你个老墙头草！翻来覆去都是你，怎么说怎么有理！我们呀，谁都不如你这个狗头军师的嘴皮子厉害！”
黄霸天也跟着笑了起来，望着他们无邪的笑脸，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兄弟之间就是这样，不管怎么吵闹，心永远是在一起。
如果秦川还在，该多好。也不知道，他在王振东那里，过得好不好？
从大排档回到阁楼，累得连衣服都懒得脱，倒头就睡。
躺在裴老师床上，抱着她盖过的被子，眼泪不知不觉地流着。几次分分合合，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哪怕只是远远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都会安心许多。
“想她就去追回来。”
宗九的话猛然响起，吓得我一激灵，当即止住泪水埋怨道：“哥，你下次出现能不能咳嗽一声？人吓人，吓死人啊！”
“嗯。”宗九坐在窗台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习惯了。”
像他这样沉默寡言的人，一定很想和我聊天，才会主动出来和我搭话。刚刚被他这么一吓，我的困意早就没了，索性爬起来，靠在床头，和他一起望月亮。
繁杂的心境，瞬间平复了许多。
两个大男人一起看月亮，感觉有些怪怪的。我轻咳一声，开口道：“宗九哥，为啥你和宗七都姓宗呢？”
“因为我们都来自宗门，名字是宗主给我们起的代号。宗门里有很严格的排位顺序，想晋升级别，就要亲手把那个位置的人干掉，才能取代他。我和宗七，都是手上沾了无数血的人。我们，就是罪恶的化身。”宗九破天荒说了这么多的话，我惊得合不拢嘴。
这世界太大，我眼界太小。稍微一听到点什么，就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小说里看到什么组织之类的，我都以为是作者杜撰的。现在亲耳听到，仍觉得无法相信。
“很可怕，是吗？”宗九抽出一根香烟，不紧不慢地抽着，火光忽明忽暗。
“宗主是个啥样人？他很厉害吗？”我开始对这个传说一般存在的人感兴趣起来，他手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他一定是个不容忽视的狠角色。如果我可以把他收服，就再也不怕王亮那样的对手来找我麻烦。
野心来得太快，连我自己都觉得猝不及防。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宗九笑道，“很可笑，是吧？我们这些人从来没见过她的真身。原来的老宗主被她取而代之，一夜之间，宗门改朝换代。没人知道她的长相，更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宗门里的人，年薪大概多少？”
“我是三级，年薪百万起。比我级别高的人，年薪更高。”宗九掐灭手里的烟头，从窗台上下来，边走边说：“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
我目送着他离开，忽然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忘了初心。以前，我立志变强，努力和老骗子学本事。现在，我手里有了一点儿小钱，竟然开始想着雇保镖来保护我。
听起来挺可笑，可这就是真实的我的想法和举动。




放纵的青春 第227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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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簌一番后，和宗九、宗七一起，驱车赶往陈家。
本打算在家吃过早饭再去，陈远山电话一个接一个，催得厉害。他知道我这些天都没什么准备，很担心我会输给赵琳。
其实，在我心里，胜负早已是定局。
我怎么可能赢过赵琳？她出身医药世家，又是医大毕业的学霸，更是针灸方面的奇才。
无论怎么比，我都不可能赢她。
但陈远山不这样想，他把赌注压在我身上，还异想天开地坚信我能赢，这让我十分费解。
虽然我不喜欢用比赛来衡量自己的价值，判定自己的本事，但我必须全力以赴，这是对赵琳的尊重，更是对陈远山的交代。
只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常态会超乎自己的想象。
走进陈家大院的一刻，我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似乎整个滨海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脸孔的主人，见我出现，纷纷过来和我打招呼。
“这位就是少年奇才张赞吧？果然仪表非凡，一看就是陈家家主的绝佳人选！我支持你，你肯定赢！”
“好小子，加油！我们都看好你，绝对支持你！”
“滨海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多亏了你啊！怎么说呢？张赞必胜！”
“赔率十比一，牛比了！老铁！”
众多赞美声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跳了出来。
赔率？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拿这件事坐庄开赌局？
几乎是在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远山这个老滑头，竟然拿我和赵琳的对决开赌局！
我早该想到！开赌场出身的陈远山，不可能放过这绝佳的赚钱机会！
连我都觉得自己输定了，外面那些人，自然更不看好我！
“真是太过分了！”唐姸冷冷的眯着双眼，冷哼一声：“十比一，亏的他们下的出来！”
身着一袭红色连衣裙的唐姸款款走来，她身边跟着打黑伞的丸子头。
两人一白一红，看起来十分相配。
“这个赔率有点意思，我要押一千万在张赞身上，你看怎么样？”丸子头对这极不协调的赔率十分感兴趣，他想了想，更正道：“好像少了些，还是两千万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朝这俩人看过去。有不认识他们的人，脸上流露出不屑神情，认识他们的那些人，则是一脸惊愕，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听错吧？都买赵琳赢？他竟然买张赞？是不是傻？”
“文家在滨海的地位你不清楚吗？那是土豪级别！几千万在他看来，只是小钱而已。人家文大少就想拿钱打水漂玩，咱们别跟着瞎操心。”
“文大少买张赞赢？我也要买！说不定有内幕哦。”
丸子头和唐姸对视一眼，默契一笑，两人竟然真的押了两千万在我身上。他们这边刚下完注，陈远山穿过人群，走到我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好孩子，真给陈家争气啊！你看，整个滨海的有钱人都来咱们陈家看你比赛。”
我尴尬地笑了笑，那帮人完全是为了来赌钱好嘛！
陈远山拉着我四处转了一圈，向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医术大赛的规则。
按陈家的规矩，大赛共分三场。
第一场是笔试，主要是答卷考试，卷子上都是关于医术上面的考题，这一关相对容易一些。
第二场是辩认药材，赛场上自有人摆下数百种的药草，参赛的选手拿了纸和笔，认一样记一样，记下最多的人便算胜出。
第三场是诊治病人。
前两场，只要是医术高超的人，都容易过关。
最难的便是第三场，因为，谁也不知道会送来什么病人，一切都靠临场发挥。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陈家大院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正中间有一处空旷平坦的场地，占地极广，这里便是陈远山特意开发出来，用来这次比赛的专用场地。
场地正中央放着两张桌子，专门用来给我和赵琳笔试答题。众目睽睽之下，想作弊绝对是痴心妄想。
桌子后面搭着几十米的长台，上面摆放着两行桌子，上面放着近百种药材，有真有假，我和赵琳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分辨出这些药材和药材的真假，错的最少的，便是赢家。
前两场比试的内容就在眼前，唯独这第三场揪着所有人的心。除了陈远山，可能没人清楚这个临时被找来的病人到底是谁。
比赛时间定在上午十点，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高阳、黄霸天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一起跑来陈家给我助威。他们是在场这些人里，第二波买我赢的人。除了丸子头和我的兄弟，再没人把赌注押在我身上。
在场这么多人，没人相信我能赢赵琳。他们早就亲眼见过赵琳的实力，听说过关于赵琳的传闻，所以对她深信不疑。
至于我，就是这场赌局最无关紧要的一个配角。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赵琳这朵当红小花。
作为主角，她迟迟没有出现，似乎准备掐着时间准时登场，这样才能凸显她的高贵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陈远山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这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酝酿一场阴谋。否则，他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有心思开赌局娱乐。
总之，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正在暗中进行着。




放纵的青春 第228章：手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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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山事先没透任何口风，就在我和赵琳身上设赌局。我心中十分不爽，觉得自己像角斗场上的牲口，就这么被人围观押注了。
这么大的事，没人向我透漏一星半点。直到现在，连个解释的人都没有。
陈远山叼着烟斗，笑眯眯地看着到场宾客过去下注，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尽是贪婪之色。
我忍不住问他：“三爷，您买了谁赢？我？还是赵琳？”
陈远山侧头扫了我一眼，笑道：“不管到啥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你是我这房的独苗，我全部希望都押在你身上。好孩子，替外公争口气，千万别让人看扁了。你一定能行！”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太好哄骗。刚刚还对他那么多不满，听到“外公”两个字，立刻放下所有负面情绪，勾着嘴角朝他傻笑。
母亲去世后，我一个亲人都没了。虽然有云姨和林娇儿，可她们从来没给我亲人的感觉，是我一厢情愿地拿她们当亲人。
身边朋友不少，女人不断，可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里，缺点什么。遇到陈远山，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缺的是家庭的温暖！长辈的关怀！亲属族人的热闹！
“想啥呢？比赛要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高阳和黄霸天走到我身边，勾着我的肩膀道：“哥几个凑了一笔巨款，都买你赢，你可别坑我们这些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