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也只有采用这个办法,他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平息内部的动荡,因为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他的凝儿快被别人娶走做新娘了,绿帽加冕在即,他没功夫在山里头穷耽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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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 第84章 雷神之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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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禁地里,那座千百年来饱受雷霆摧残的神山脚下,众人摒息肃立,神态凛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走进这里,而且是这么多人。对于谷中的一切,他们都觉得充满了神秘,但凡发现一点与外界不同的地方,他们都会小心翼翼并产生许多奇妙的联想。
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叶小天的许多唇舌解释。到了山峰脚下时,叶小天留下了所有人,令他们候在山下,只有他一个人举步向山顶走去,对此众部落首领们并无异议。
千百年来,他们祖祖辈辈一直以来所受的教导,就是神为他们指定了在人间的看护者,这个人是神在人间唯一的行走――――尊者。自然只有此人才有资格最近距离的接近神祗。
所有人都站在山脚下,用无比虔诚的目光仰望着他们尊者那挺拔、神圣的背影,尊者的身影一步步地登上了山峰,一步步地踏入踏入云巅,仿佛升仙……咻地一下不见了。
各部落首领、长老们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咔嚓”一声,闪电如龙,刺破云层,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天雷声再度响起,所有信众像割倒的麦子似的一起匍匐在地,激动地叫道:“尊者见到雷神了!”
“轰!隆隆……”
信众们跪在地上,激动的浑身发抖,一些对叶小天尚有疑虑的人则不禁撑地暗想:“天雷之威一至于斯,太可怕了。尊者他不会……被天雷轰个稀烂烂,就此一命呜呼吧?”
少数知道内情的几个人则是心惊胆战,暗暗替叶小天担着心。
“咔嚓!轰隆隆……”
雷声不停,禁地内、禁地外,无数人听着雷声,激动地想象着他们的尊者正与神祗进行着对话,而他们的尊者。伟大的神棍叶小天先生,此刻正蜷缩在大亨他们当初发现的那个石洞里,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他娘的,这雷打的怎么这么吓人?”叶小天捏着走了形的剑诀,急病乱求神,战战兢兢地向太上老君祈祷起来:“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虽然他早就知道此间情形,可是不置身其中。只听别人说,是无法想象那种近距离感受天雷的超级惊怵的感觉的,想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谈何容易!
叶小天还没被让人耳膜欲破,汗毛直竖的天雷声吓瘫过去,已是极有胆色了。关键时刻,他本能地向最崇信的老君求起助来。他念的这句咒语用的是太上老君的法号,这句咒语是沟通鬼神的咒语中语气比较客气的一句。
说起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有些无法解释的玄妙,比如说释迦牟尼、老子、耶稣、孔子,这些圣人是同一时代产生的人物。几个人的出生年份非常的接近。
比如东西方的神话故事中都有一场近乎灭世的大洪水;比如神父驱魔时最好是先弄清楚魔鬼的名字,然后以上帝之名驱逐这个魔鬼离开它附体的人。而道教中也有相似的咒语。
只不过,叶小天现在是吓的魂飞魄散,急病乱投医了。神棍不好当啊。他的苦胆都快吓破了,即使真有神明,他也不知道此刻在山顶肆虐发威的这位究竟是哪一位雷神。
因为在道教体系中,雷神不只一位。比如说。在道教神仙体系中,负责打雷的神仙里面,最低级别的神神叫雷公。雷公有很多位,再上一层的神仙才叫雷神,同样有很多位,继续往上是叫雷王,雷王只有一位,但他还不是最高级别的雷神,在他之上还有一位,那就是普化天尊。天尊在道教神系中才是最高级别的神仙,是所有雷神的统治者。
有了那根“雷公柱”,雷电渲泻的速度就快多了。旱天雷打了半晌,连半山腰的流云似乎都被天雷震散了,雷电的力量终于渲泻一空,一时半晌无法凝聚足够的雷霆之力,雷击终止了。
叶小天抓紧时间,连滚带爬地逃出山洞,临走还不忘带上早就命人藏在此处的一件道具,急急忙忙下了山。
眼看已经可以看见山下的人群,叶小天立即放慢了脚步,等他“施施然地”赶到山下时,他的气息已经平稳,脸上血色也已恢复正常,而他手中的一件东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小天的手中提着一只锤子,在东西方的神话体系中都有雷神,这位雷神都有一口神器:锤。叶小天此时手中拿的就是一只锤子,这只锤子打造的非常有质感,古朴的式样、繁复的花纹、乌沉沉泛着金属光泽……
作为一个合格的神棍,叶小天怎么会叫人失望呢,万众瞩目当中,他高高地举起了那只沉重的锤子,高声喝道:“此锤,乃雷神所赐!”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亲耳听到尊者做出如此解释,还是令所有的信众无比震撼,几乎不约而同地,他们再度匍匐在地,敬畏地向那只看起来就不是凡物的神锤叩首。
叶小天缓缓收回高举的锤子,双手托着,神态恭敬,虽然真实原因只是因为那只锤子太过沉重,凭他的腕力无法举的太久。
叶小天道:“大万山是我们的家园,也是我们的庇护之地!可我们不能永远躲在大山里与世隔绝!一个小孩子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一旦长大成人,他就该走出去,闯荡一番事业,光宗耀祖。
神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父母希望我们能有出息!于是,本尊秉承神意,带领你们出山。立足提溪,就是我们走出大山的第一步,但是,格彩佬和格德瓦怀有异心,阻止了这一切,把我们的人调回了山!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们的人刚刚撤走,他们辛苦建造的家园就被强盗占领了。我们刚刚开辟的良田,刚刚才撒下种子,秋后就可以获得丰厚的收获,而这田地,也被强盗占领了。”
众首领听的怒发冲冠,格哚佬等人更是目眦欲裂。叶小天蓦一转身,面朝山外。将那只沉重的铁锤用力向前方一举,大喝道:“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不辜负神恩,把我们被人夺走的一切,夺回来!我以雷神之锤起誓,试图阻挡我们的,统统辗成齑粉!”
“杀!杀!杀!”
各部首领、长老们爬了起来,举起他们的武器乃至拐杖,亢奋如狂地吼叫起来。
叶小天单手擎着雷神之锤,遥指山外。英姿勃发,一动不动!一动不动!还是一动不动……
李秋池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悄悄凑近了些,低声道:“东翁?”
叶小天脸皮子抽搐了几处,有些痛苦地道:“大亨做事也太不着调了,弄个空心的不成吗?弄得这么重,你快接一下,我岔气了。”
李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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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牛山上格家寨现在已经属于杨家了。
杨家派在卧牛山上的人并不多,杨家要想在这里长期驻扎人马。就得把他们的家眷迁过来,而在这个时代,宁可守着破家,不离故土一步的心态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性思维。想一想叶小天在贵州做了官,他爹还守着那幢陋居找出各种理由不肯离开就能理解了。
何况,格家寨的生活条件对那些从深山出来的生苗来说,觉得已是极大改善。而对杨家寨这些早已居住在山外世界的人来说,并没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本来格家寨在山下有许多开辟好的田地,如果能把它分配给愿意迁居的人倒是个极有吸引力的事儿。可土司老爷的地盘上,所有田地都是他一个人的,杨羡敏舍得把田地分给那些不是农奴却近乎农奴的土民么?
如此一来,格家寨就只能象征性地驻扎一群人,以宣示杨家的主权。至于未来的发展,先把土地占了,总会在逐渐的渗透与发展中,让它稳定下来,彻底成为杨家领土。
驻扎在格家寨的这些土民壮丁并不多,一共只有一百人左右,格家寨目前还没有什么产出,山下田地里的禾苗正在茁壮生长,还未到收获季节。他们的粮食都是杨羡敏从本部运来的。
这些壮丁每日里无所事事,三个饱一个倒儿,过得倒也逍遥。这一日,日上三竿时,王留川才懒洋洋的起床,昨夜赌钱睡的太晚,直到这时才睡到自然醒。
王留川睁开眼睛,只听耳畔酣声如雷,两个同伴还四仰八叉地袒胸大睡,王留川笑骂一声,踢开一人伸过来的大腿,爬起身趿上鞋子,一边懒洋洋地解着裤腰带,一边往外走。
王留川踢开门,打着哈欠走出去,因为刺眼的阳光先闭了眼睛。他习惯性地向门旁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走去,人走到树下,眼睛也睁开了。
“哗……,哈!真有勤快的啊!”
王留川撒着尿,忽然看见前边正有人架着大锅煮饭,不禁呲牙笑了,但他随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人……好象不是自己兄弟啊。寨子里一共一百多人,本就同属一族,平时又常在一起赌钱,可能有些人的大名他叫不出来,却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王留川惊诧地看看那人,再扭头看看,就见寨中人来人往,个个眼生,王留川看看他们的模样,再看看他们的服色,忽然一阵寒意直上心头,身子一哆嗦,就尿了裤子。
一队执戈巡弋的士兵走到他面前,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讥诮地对他笑道:“我说你们还真能睡啊,我还以为回来就要打一场恶仗,谁想杨家寨就派来这么一群玩意儿,嘁!”
王留川提着裤子仓惶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队巡戈的官兵没有答话,而是神情一肃,不约而同地扶着兵器单膝跪了下去:“参见土司老爷!”
王留川慌了,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忽有所觉,急一转身,就见一个青衫清秀青年人,背负双手悠然走来,周围有十几个长老、酋领模样的人簇拥着他,王留川没有见过这个人,却听过他的大名,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王留川又是一个哆嗦,手一松,裤子一滑,便对叶小天来了一个“君子坦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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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雷神之锤:
夜天子 第01章 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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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从王海川的面前飘然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是叶小天有意忽略,而是今时今日地位如他,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一只蝼蚁的存在。
王海川双膝一软,一下子萎顿在地。他们当初占领格家寨时是如何的容易,今日失去格家寨就是如何的轻松。
自从占领格家寨,他们不曾遇到任何一方的攻击,久而久之自然就麻痹发。昨夜不只是不当值的人在酌酊大醉中烂赌至深夜,就是本该值夜守卫的人也是一样坐在箭楼上滥赌狂饮。
不过,眼看卷土重来的格家寨兵强马壮,一个个仿佛恶煞凶神一般,王海川又不免暗自庆幸起来,幸亏兄弟们昨夜昏睡不起,被人家轻而易举地夺了寨子,如果当时有人警觉,真的打将起来,就他们这百八十条性命,恐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
寨中一处高坡上,苏循天背靠一块大石坐在草地上,左手抓着一条狗腿,右手提着一只酒葫芦,就着葫芦里的烧酒,一口浇酒一口肉,吃得好不惬意。
“我说李先生,这儿又没旁人,你就甭端你那读书人的架子了,这狗肉香的很,你要不要啃一块?再配上一口烧酒,快活似神仙啊,哈哈……”
李秋池负手而立,山风吹得他的青绸衫律动如水。他的目光一直平静地凝视着远处的叶小天,叶小天带着那些长老和部落首领们,正在边走边交着谈,似乎在向他们布署安排着什么。
苏循天喊了一嗓子,李秋池望着远处的叶小天若有所思。目中满是钦佩之意,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苏循天又啃了口狗肉,道:“李先生,你要不吃我可就不客气啦,一块儿都不剩给你。”
遥遥蹦蹦跳跳地从旁边山径上跑过来。听到他这句话,眼珠一转,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过去。狗肉坛子就放在苏循天身侧稍后处,遥遥抿嘴忍着笑,悄悄伸出手去。
李秋池负手而立。头也不回地道:“没出息的东西,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跟了什么人,是一场何等大造化?”
苏循天被一口狗肉噎的直翻白眼儿,他猛地灌了口酒。顺了顺气儿,这才说道:“我说李先生,我知道你学问比我好,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故作玄虚,你就直说吧,我有什么大造化?”
李秋池感慨地道:“此人是天生王者啊。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古来豪杰中,又有几人是过了不惑之年才创就大业的?单看他对金沙谷中释放出来的那些人的巧妙安排。就可见他的谋略气度不同等闲了,你我幸运啊,若非投到他的门下。我这一辈子或许都只能做个讼师,而现在我已经可以想到有朝一日我李大状建功立业,福荫子孙了,呵呵……”
李秋池陶醉地笑起来,苏循天道:“我知道,你昨儿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么。大人要用旧人,却又不杀新人。用宽忍来避免内部的决裂,以尽快一统权力。用被免职的新人牵制起复的旧人。以确保他们的忠心,心思的确机巧,可你用不用左一遍右一遍地夸啊,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你要是想拍马屁呢,最好去直接对大人说,我是不会帮你转达的。”
遥遥促狭地偷笑着,把那狗肉坛子从苏循天身边轻轻地拿走了,本想就此走开,可是听他这么说,不禁嗔怪地向他皱了皱鼻子,又做了个敲他脑袋的动作。
李秋池摇头道:“我所感慨的,与昨日所说的无关,我只是看东翁如今种种举动,感悟越来越多,愈发觉得东翁智慧如海,深不可测,绝非池中之物了。”
苏循天用力跟狗腿上一根韧性较强的筋腱较着劲儿,含含糊糊地道:“这话怎么说?”
李秋池道:“东翁如此处置原本是极妥当的。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那些刚刚被免职的人只是失去了权柄,没有失去富贵,也没有失去党羽。
他们正在庆幸逃过一劫,是断然不会给东翁找麻烦的。但是那些在金沙谷中做牛做马死里逃生的人呢?他们有没有怨气?一朝大权重掌,他们会不思报复?”
李秋池向山下指了指,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一次被东翁带出山的部落首领,大多都是那些易换了首领的部落的新旧两派,东翁为什么刻意挑选他们出来?”
苏循天来了兴趣,他拿起一截草棍折断,一边用草棍剔着牙缝里的肉丝,一边好奇地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李秋池道:“从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那些人心中有怨气、有仇恨,不是你一道命令就能抹除的。但又不能任由他们对失势的一派进行血腥屠杀,挑起内乱,那该怎么办呢?”
“所谓堵不如疏啊,那就只有另寻一个办法,让他们把这些年来的痛苦、委屈、悲伤、愤怒都发泄出来,那要用什么办呢,唯有见血、唯有杀人,所以……东翁让他们来了这里。”
李秋池说的眉飞色舞,继续道:“他们是被东翁解救出来的,心中对东翁存有感恩之心,又因经受的折磨太多太久,心中杀意郁积,正适合去战场上厮杀一番,做一个冲锋陷阵、悍不畏死的猛将。”
“而那些受格峁佬、格彩佬他们两派势力牵连而被免职的人呢,他们心中惶恐不安,唯恐东翁找他们的旧帐,又怕东山再起的那些老首领们一旦腾出手来就会寻他们的晦气,就更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以期获得东翁赏识,从而得到庇护。”
苏循天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不禁击掌赞道:“妙啊!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其中道理。大人果然了得。难怪他能短短几年功夫就拥有今日地位,这一石二鸟之术。运用的当真是炉火纯青。”
李秋池仰天打个哈哈,道:“非也,这可不是一日二鸟之术,而是一石三鸟。你不要忘了,若只是这样如此的话。新旧两派之间的恩怨并未得到解决,只是因为外敌的存在暂时掩埋下去,只要外敌一被解决,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要一战的。”
“可是,新旧两派现在都被大人带出来了,复出之人想要有所表现。被罢黜之人也想有所表现,他们都会全力以赴以求建功立业。这种情况下,他们纵有旧恨,也不敢互相拆台下绊子。
然而,对敌作战。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不可能一路势如破竹,一旦落了下风,友军该当如何?今日你救我,明日我救你,等到尘埃落定刀枪入库的时候,就算不会化敌为友,就凭这份袍泽之情。也不会再置对方于死地吧?这份恩怨不就解了么?”
遥遥蹲在大石后面,听到李秋池这番话,也不禁露出惊叹之色。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便不再捉弄苏循天,而是丢下狗肉坛子,提着裙裾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苏循天听了李秋池的话,先是赞叹惊喜了一番,继而抚掌蹙额。愁眉苦脸,李秋池瞧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奇道:“东翁如此了得是好事啊,你做出这副鬼样子做什么?”
苏循天担心地道:“要做官。都要有这样的城府么?”
李秋池道:“心机权谋一无是处的官儿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样的人很少能善始善终。树大招风嘛,你身居高位,又没有权谋心术,不谙为官之道,就等于大树无根,一有点风吹草动,别人没出事,你就倒霉了。”
苏循天一听,神色更加凄苦:“这可怎么办?你也说咱们大人前程不可限量,作为大人门下忠犬,等大人发达了,我怎么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吧,可我着实没有这等心机啊,一旦混迹官场,还不被人耍得团团乱转么?这可不成,我得早早物色一个有本事的幕僚!啊,李先生……”
李秋池果断地道:“免开尊口,李某虽是状师出身,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驱使的,不是东翁那般豪杰,岂能让李某俯首听命?”
苏循天道:“你快别扯了,你想让我用你,我还嫌你长得比我俊俏,会抢了我的风头呢。我是想问,你昔日那些同行里,可有人打算转行做幕僚师爷的么,给本捕快引介一个如何?最好长得丑些。”
李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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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格家寨对叶小天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处,无论是偷袭还是大大方方地攻过来。但是想要照此套路拿下老骥谷就不可能了。老骥谷和格家寨相距并不远,此时老骥谷那边肯定已经知道格家寨失陷了。
偷袭既不可能,那么强攻呢?于家海和于扑满两兄弟当初把老骥谷这座兵塞打造的牢固无比,它又位居老骥谷险要崇峻之处,如果强攻势必得付出极大代价。
如今生苗再度出山,正是锐气如虹的时候,应该再巩固一下他们不可战胜的强大形象,所以这种需要付出重大牺牲才能取得的且无关全局而只是一地一隅的胜利决不可取。
叶小天“胸有成竹”、“指挥若定”地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待众人全都离开之后,才坐在议事大厅的正位上,手托着下巴,拄在膝盖上,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他当然很担心凝儿的处境,但杨家敏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儿,有老骥谷横在那儿,这道坎儿要如何才能迈得过去呢?这时候,遥遥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小天哥!小天哥!”
叶小天扬起眉梢看向她,遥遥把李秋池对苏循天说过的那番话对叶小天学说了一遍,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小天哥,你真的好厉害呢,人家听了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小天怔了一怔,忽地哑然失笑,摇头道:“你别听他胡说,我哪有那般神通。”
遥遥瞪大眼睛,好奇地道:“李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啊,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叶小天拉起她柔软的小手,笑问道:“你听说过张飞打哑谜的故事么?”
遥遥最爱听故事,当即兴致勃勃地道:“这倒不曾听说,那故事讲些什么?”
叶小天道:“话说刘备三顾茅庐,要请诸葛亮出山,诸葛亮便说:‘我出一个哑对,你们或对得上,我便拜你为主公。’诸葛亮伸出一指,刘备关羽不解其意,唯有张飞恍大悟,伸出三指相对。
诸葛亮又击掌三次,张飞便击掌九次;诸葛亮在胸口画一个圈;张飞便拍了下脑袋,诸葛亮见状只好认输,跟刘备下了山,从此成为他的军师。
刘备对二人这番哑谜一直猜不透,找了个机会便问诸葛亮:‘军师那日所出哑谜究系何意?’诸葛亮说:‘我伸一根手指,代表一统天下,他伸三根,代表三国鼎立;我拍三下掌,代表三三归汉,他拍九下代表九九归原;我在胸口画个圈,代表胸怀锦绣,他拍一下脑袋,就是代表头顶乾坤!’所以……亮只好认输。”
刘备听了赞叹不已,道:“不想三弟竟有这般内秀。”改日想起此事,又去问张飞,张飞说:‘军师大概知道我以前是杀猪的,所以尽跟俺提些杀猪的问题。
开始他伸一指,是说你作屠户时一天杀一口猪吗?我说怎么的也得杀三口,他又问那猪有三十斤吧?我说不对,三十斤那是猪崽,大猪少说也得九十斤。他又问,这猪的心啊肠子啊等下货是不是一块卖呀?我拍一下脑袋,告诉他,只要你有钱,我连这猪头也一块卖给你。’”
叶小天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明白了?李先生就是那位自作聪明的孔明先生,而我就是那位猪头张飞了,其实我把他们留在身边,只是怕我不在他们会争斗起来,一时之间哪想得到那么多,心眼多的人就喜欢乱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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