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女孩说着,微低头,瞧见脚边翻倒的锦盒,她只奇怪道:“姐姐,这锦盒……”
说着,女孩就要伸手去拾——
萧辰意见了赶紧喝止一声:“别碰!”
女孩有些委屈的缩回了手去,然后道:“不碰就不碰嘛,这么凶干嘛……”
萧辰意此时无心再与人周旋,她只僵硬着手去接了那信封,紧捏在手心,然后才有些手抖的缓慢将扔在地上的锦盒也拾起,只有些无力的往自己现下住的小院里走去。
只留下身后方才搀扶她的人以及那年轻女孩在原地。
走回自己现下住的小院,坐在桌前,萧辰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缓慢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似乎还带着淡淡墨香的纸笺。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以及一个落款名字。
萧辰意看着纸笺内容,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三个笔力遒劲的字上,萧辰意只将纸给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到了屋外。
然后才有些无力、抓狂又咬牙切齿的叫出了那三个字。
赵侍新——!!
离侯老夫人的寿诞还有最后一天了。
萧辰意自收到了赵侍新送来的锦盒之后的接连三日,每天下午同一时间她都会再收到一个信封。
前两日送来的信封里分别是王大娘和她的丈夫及儿子的生平履历,而昨日……
萧辰意收到的却不只是一份相比之前两封要简单得多的女子履历,还有的竟是一幅几乎栩栩如生的画。
而画中人——
却竟与她萧辰意现下的样子一模一样……
而同那幅画一起送来的履历上写着……那女子名唤王香儿,小名阿香。
履历上说着这位王香儿是那王大娘早已离家出走了七年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位阿健的阿姐……
萧辰意当时拿着这幅画看了那履历,一瞬就有些不可置信的瘫坐到了椅上。
她脑子里不自主便回忆起了与王大娘从相遇到侯府再见的相处情形以及那日黄昏后,在角门外那位痴儿阿健硬要叫她阿姐,而王大娘与那位老汉都有些神情奇怪的样子,萧辰意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那时并不是因圆了那痴儿的祈盼而高兴的喜极而泣……
而是因她这“失了忆”已完全不认得了他们,但却终于又重新再找着了的女儿在开心又难过……?
萧辰意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的胸腔内一瞬某个地方似乎又刺痛了起来,但同样,也与那日在角门前的情形一样,这痛感似乎,很快也就消失了。
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也就是赵侍新第一封信中对她约定的时间……
让她去见他的时间。
——四月十六日巳中,醉诗轩天字一号房。
除了落款的名字,这便是那张纸笺上唯一的一句话。
看见纸上这句话的第一眼,萧辰意便完全明白赵侍新是什么意思了,他要她去见他,而且是在两人这十年后第一次再相见的地方,想必这人见她的目的,便是想以他现下手里握着的筹码来逼她萧辰意就范吧。
一如当年她逼迫他那般。
但脑子里晃过王大娘以及那日在角门前见过的另外两人的脸,萧辰意渐渐只想着,赵侍新实在……是太高看她萧辰意了。
她不会去“赴约”的,绝不会去为了……旁人,而做出牺牲自己被这男人摆布的事。
她一定不会去的。
王大娘就算是现下她这身体的母亲,但……她也不再是她的女儿了,对她来说,王大娘也只是个异界里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她不会为了他们而去见赵侍新的。
更不会为了他们……如赵侍新当年被她捏在手中“玩弄”那般任由现在的赵侍新处置。
时间很快过去,终于到了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
府内上下一片热闹,在前院内,已到场了许多来侯府贺寿的各种人物,女眷孩童们也不少见。
侯府中的丫鬟仆从们个个都有序的忙碌着,萧辰意也在这被指挥的大军之中。
只是现下她的神情却似乎有些麻木,瞧着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萧辰意在前厅里干完方才管事吩咐的活计,正准备离开去后院时,却突听外头一阵嘈杂,紧接着很快又是一阵安静,萧辰意刚迈步走到了厅外的廊下,便见外头人人目光似乎都朝向了院门前不远处一行人站着的地方,都有些好奇又拘谨的样子。
萧辰意也跟着探看而去,透过人群,只见在陵淄侯邱其真的对面似乎站了位身着暗紫衣袍,手执拂尘的冷皮太监,正与他在笑谈着什么,而在那位太监身旁则摆放着一个几乎三尺来长两尺来宽的销金木箱子。
微眯了眼,萧辰意想,这应该,便是宫里派来给侯老夫人送寿礼的人了。
宫里……
那这人……萧辰意再仔细打量那位老公公,似乎并不是很眼熟。
便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这时,那位老公公的视线却正巧透过人群,落在了萧辰意的面上。
想到之前下面人的禀报,一瞬,这位老公公只眉睫轻跳,视线又多停留了几秒在这突然打眼瞧见的女人身上。
老公公眉头微拧,但在这位陵淄侯的面前,很快又舒展了开来,只又寒暄了几句,便领着一众随行太监与侍卫离开。
邱其真转回了头来,视线似乎也在萧辰意的面上停留了几秒才又与迎上来的其他人笑颜交谈。
再过不久便要开席了,萧辰意本以为自己应该就可松缓一会子功夫了,没想又被一个管事的叫去给西侧的待客厅内送一样装点饰物。
萧辰意把东西送去之后,这才算是终于得了点空闲,便准备从待客厅外的小院里穿回自己的院子里,没料在穿过屋外的长廊转角处时,萧辰意的眼角余光注意了一番廊外宽敞的小院,脚步渐渐却就放缓了些,因为在她斜对面的院角处,火红的榴花树下,似乎,站了个一身白的人影。
人影微侧身的背对她站着,萧辰意的视线透过廊下间隔一米多距离的细檐柱看向人影,她只微眯了眯眼。
只见人影身形挺拔笔直,黑发以冠而束,背手微仰着头,似乎是在欣赏着头顶那火红鲜丽的榴花。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23节
萧辰意越往前走,角度转换,便越能看清楚那男人的身影,没想很快看着看着——她却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因为那人渐渐竟转过了身来,完全的侧身看向了她,然后在萧辰意认出人被迫停下了脚步之后,那人也终是完全的转过了身来面向了她,背负的一只手垂下,嘴角微带浅笑,眼眸却似淬着寒冰般的淡淡唤了她一声:“——萧姑娘。”
萧辰意注视着人,只双手在侧的捏紧了拳,回想起昨夜梦中的某些画面以及最近心口不时骤起的疼痛,她只在心内闭了闭眼。
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对视。
风渐起,吹动人的衣角鬓发,但谁也没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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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深处,皇帝处理日常事务的皇极殿内,藻井盘龙,金砖墁地。
年轻的圣上批阅完了奏章,抬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手撑着一侧额角,看着前方殿门,惯常的微有些出神。
罗公公刚从陵淄侯府中回宫不久,此时正守在龙案前,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微有点踌躇。
皇帝陛下微回神,半晌撑着额角总算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瞧你那样。”
罗公公眯眼笑了笑,这才道:“圣上英明,奴婢只是……”
罗公公似乎还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的道:“陛下,今日陵淄侯中,一片祥融,若陛下现下觉着宫中烦闷,奴婢觉着皇上不防,去侯爷府中转转,转换转换心情……”
皇帝陛下只揉了揉额角,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朕当真要去了,大家不是会更加拘谨,那这还有什么趣味可言?莫不是去瞧着大家难受,罗公公便以为朕就会高兴了……?”
罗公公只微惶恐的立即跪下请罪道:“陛下恕罪,奴婢惶恐,奴婢只是……只是……”
皇帝起身,打断了他请罪的话,只又打了个哈欠道:“罗公公,你这几日朕瞧着好像有些反常啊,可是最近跟人斗蛐蛐输上太多了?我看你也别跟着朕了,朕不如还是去找团年陪着睡上一会儿才是正经。”
年轻圣上说着就一边打着哈欠往殿门外走去,罗公公听旨的未再跟去,只是想着圣上这一觉估摸着又得睡到很晚才能醒了。
罗公公便只又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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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放心,不写be【摇扇】
前面第 20 章有点改动,添了一点内容,就是女二的父亲这里,我直接复制过来,大家看一下就行。下面一段
长风想了想,觉着,这晚夫人好像哪哪都跟他家大人挺合适的,即是美娇娘又是贤内助,而且,据说当年,这位晚夫人的父亲即当时为大理寺少卿的沈大人还曾在大人阖家差点被诬陷获罪时,找到证据救了大人一家呢……
所以这晚夫人与他家大人是当真的门当户对,天赐良缘,但不知为何,长风这心里头却总还是有股莫名怪怪的感觉。
第28章 帮她牢牢的记起来
陵淄侯府西侧待客厅外的花园内,与萧辰意相视而对的男人总算率先提步的往右转身,走向了一旁的石桌前,躬身提起了桌上的紫砂壶,然后微抬手阻了赶忙上前来准备接手过去的近身侍卫,才看着茶盏启唇轻描淡写的道:“姑娘怎么一直杵在那里,赵某料想姑娘此时应也有话要对赵某说才是。”
前方男人为桌面的两盏紫砂杯中都倒好了茶水,萧辰意才总算是提步走向了石桌旁男人所站的方向。
萧辰意本已决意不会照着这男人的安排主动去见他,但……现下既已这么碰上了,那便还是就见吧。
她倒是没料到赵侍新竟会在侯府内这么突然的来见她,萧辰意不知这男人现下出现在这里到底又是想干什么,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已不能再躲下去了。
这几日萧辰意心里已有了些决断,也知自己此番几乎已无路可退,这男人自那日派了人来夜袭侯府之后,一直没什么其他动作,等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终于又开始了新的手段,她再不肯接招恐怕也不能再这么的龟缩下去了。
但走至近前后,面对男人,萧辰意还是只故作疑惑般略有讽刺的问道:“不知赵大人此时……为何会在此处?”
萧辰意自不会认为自己与赵侍新这是碰巧遇上了,看这人方才提壶倒茶的样子,想必已在这里坐了有一会儿了。
客人们现下本都应该在前厅,但他却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而她现在又这么“碰巧”的遇上,那只能说明,这人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她的。
而这一切应该也都是陵淄侯默许了的。
不过想来光天化日之下,又正好是在侯老夫人的寿宴之上,赵侍新应该也不敢胆大妄为到此时此地真在侯府内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萧辰意便也微放下了一点心。
赵侍新站在茶桌旁,慢斯条理的回应女人道:“赵某料想姑娘今日应是不会去赵某与姑娘约定的地方,所以……便觉着不如此番借侯老夫人的寿辰顺道提前的来见一见姑娘。”
萧辰意一时只觉自己心中所想似乎已差不多被这男人给看透了,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的问道:“那不知赵大人见小女,到底是想对小女说些什么?大人前几日送来府中的东西小女瞧着实在是有些茫然又惶恐,赵大人似乎是想以旁人性命来威迫小女,小女不禁想问问大人身为京城朝廷命官,却这般威逼胁迫,仗势欺民,这可是大人您该做的事?”
赵侍新听了她的话只走近她一步有些意味的道:“我想对姑娘说的,不过几句话而已,但萧姑娘是不是普通百姓……
“……又是不是无辜,我想恐怕也不是姑娘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萧辰意虽知两人现下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听他这么一说,她还是忍不住气愤,只觉这人似乎是一直在逗着她玩一般,她也只故作讲理般的微扬了声音道:“你……赵大人之前分明才给小女陪了礼,道了不是,怎么,大人这么快这就是要自行反悔了?”
男人单手垂在桌面,把玩了一番茶盏,并未正面回应她的质问,只道:“怪只怪姑娘与赵某的那位故人实在是太过相似,所以……既然赵某怎么也找不到我那位故人了,那么……赵某就想,不妨就由萧姑娘你,来全了赵某的这点念想如何?”
男人说完,便放下了茶杯,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自己跟前的女人。
萧辰意越来越觉着这男人现下根本就是完全在逗弄着她来玩,她也只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赵大人还真是敢言,小女与大人那位故人如此相似,倒也真是算小女倒霉了。”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大人可否清楚的告知小女,前几日给小女送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只又靠近她一步,话音沉沉的缓慢道:“你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萧辰意见男人靠近,她跟着后退了一步,道:“小女自是不知,尤其是这最后一幅画,为何竟会与小女如此相似……?可小女明明叫肖晨,可不叫什么王香儿……”
男人听她回话,眸色微深的抿了抿唇角:“萧姑娘这是不承认自己便是那王姑娘,也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位王夫人流落在外七年的女儿了?”
萧辰意微仰头,梗着脖子道:“当然,小女只是小女,怎会是旁人,我分明告诉过大人,小女并未失去记忆……”
萧辰意希冀着能与王大娘撇清关系,这男人或许就能放过王大娘一家,但……她心下其实差不多也知道这希望应该很渺茫。
萧辰意还在想着,没注意,男人却已走到了她面前,突然话音有些危险的开口问道,“是吗,那既然这样,赵某想知,前几日给姑娘送来的锦盒,姑娘可是否觉着……有几分熟悉?”
萧辰意迎着男人的目光,听着他这问话,她似乎才终于是完全明白,赵侍新此番到底是为何会这般行事了。
他不仅是想以当年她之所为来回敬她,更想的应该是——好好的提醒她萧辰意一番,当年的事,她现下“忘了”没关系,因为他可完全桩桩件件记得清楚,可以不辞辛劳的一件件帮她牢牢的记起来……
他是想逼她在他面前自行承认自己真正的身份,在这之前,他可以丝毫不嫌麻烦的一直与她这么真真假假的演戏下去。
萧辰意心头的那点在此刻之前其实还有些犹豫的决定,现下已完全没了踌躇,她想只能试试走那一步了。
她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但现下也只能继续角色扮演的回道:“小女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小女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锦盒,也希望能是最后一次……”
男人看了她一眼,渐渐转过了身去,微仰头的看向了院中榴花,道:“听姑娘方才的意思,似乎是想告诉赵某自己与王夫人一家并无半点干系……”
男人说着,突然微眯了眼,话锋一转的问道,“萧姑娘这可是,想救他们?”
萧辰意还未回应,便听男人又接着自说自话道:“那赵某不妨告诉姑娘你一个法子——”
男人说着缓慢又转回了身来靠近几步,在萧辰意还未来得及退却时,低沉的话音已放大在了她的耳边,“你要不要,考虑求我。”
萧辰意只瞳孔微微放大,“你……!”
但很快她却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在此番走到这男人面前来之前,她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这男人待会会说些什么,现下都不会让她太过失去分寸。
她只后退了一步,反常的冷静道:“我求你,你就会放了王大娘一家?”
男人垂眸看着她,半晌:“这得看姑娘你,以什么身份来求赵某了。”
萧辰意只微咬牙,“大人你,到底是想怎样?”
男人的视线似乎又落在了她的右胸口之上,之后又移到了她面上,然后逼近几步,直将萧辰意给逼着抵到了身后的石桌上才看着她道:“赵某记得在德膳堂内,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姑娘,赵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姑娘能主动答应,让赵某少费些心力,或许赵某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萧辰意后腰抵住了石桌,只微微后仰,手往后撑在桌边,缓缓从侧方挪出了男人的压迫范围才道:“你……我若是不答应呢?!”
男人只侧身看向了前方,似乎也不太在意的笑了笑道:“那也没关系,姑娘如何选择是姑娘的自由,赵某尊重姑娘的选择。”
说完男人似乎便准备离去。
萧辰意看着男人转身,只觉心口似乎又突起了一阵刺痛,她脑子里不自主又划过了昨夜梦境中的画面,那个女人,跟她有着同一张脸的女人正眸色悲伤的看着她的样子。
男人已走出了几步,萧辰意看着男人背影,终是低声道:“你……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男人脚步微顿,没回头的微抿唇角,才冷凉道:“好,三日时间,赵某希望姑娘你,一定好好的考虑考虑。”
凉风习习,侯府后花园中一方池塘边的石台处,正靠坐了一个人影。
人影微仰头的看着夜黑的天空,已在这里坐了许久了。
萧辰意此时正一手抚着自己的这几日总是会不时刺痛的胸口,渐渐的又回想起了昨夜里终于是看清楚了的梦中画面。
在前几日的时候,她一直会做一个有些奇怪的梦,但梦中情景却模模糊糊,所以她一直都不太清楚那梦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直到昨夜,在梦中,在她的脑海里,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年轻女人背影,跟她似乎有些相像的背影……
她在梦中有些好奇的跟着那女人,招呼女人,跟了好一路,那女人终于才似听见了她的呼喊一般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只一眼,萧辰意在梦中的身体就有些僵硬了,因为她几乎本能的就认了出来,这跟她现下几乎完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不是她,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
而且这女子面上似乎是有些悲伤……
之后梦境变换,萧辰意在梦中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识了这女人短短又似乎也比较可怜的一生。
女人本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里,与自己勤劳的母亲,跛了条腿的父亲以及从小便痴傻的小弟待在一起。
幼年虽因父亲及弟弟的病疾而饱受困苦,但到底还是和睦幸福的。
只是没想在女孩渐渐长大了之后,温柔慈爱的母亲却因不堪重负以及对治好弟弟病症的执着,忍痛的偷偷将女孩许给了见着女孩第一面,便垂涎女孩如花面容已快能当女孩爹爹的富家老爷。
女孩虽打小乖巧,但也是个有主见不愿受摆布的人,无意间在送上婚轿之前,提前知晓了这消息的女孩见母亲一意孤行,终是在某天趁着家中人不注意,胆大的便离家出走了。
这之后,女孩一路辗转流离,先后在三个富户府中做活计养活自己,没想因女孩长大后的面容实在有些招摇,不是因府中主子骚扰便就是夫人嫉恨,便都做不长久。
就这么飘摇了四年后,女孩终于得进了一户人家,做了府中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老夫人十分喜爱她,女孩在这个府中终于安稳的过了三年,没想之后老夫人病逝,早就看女孩不顺眼的夫人便将她给赶出了府们,女孩只得又流浪。
当时女孩所在的地方已干旱了许久,民不聊生,女孩独自在外,被窃贼偷走了身上全部的银钱,之后在官道上又因被歹徒觊觎美色而挣扎中滚落了山崖,这之后便有些摔坏了脑子,一路跟着流民跌跌撞撞的进了京。
在这里刚遇见了也同样举家在寻找自己早已悔悟了的父母亲,近乡情怯的还未来得及去相认却就因一路的颠沛流离而病倒下了,这之后不久再睁眼醒来,便就成了她萧辰意了。
萧辰意摸着自己胸口,只觉应该是女孩残留的魂灵亦或是离去之前的遗憾未得完全消解,所以此番才会突然出现这样奇怪的情况,萧辰意想着女孩在梦中似乎很有些悲伤的眼神,她只微叹了口气。
罢了,看来她还是得完全斩掉这具身体残留的这点牵挂和羁绊才行。
想了这许久,萧辰意终于起了身,朝着陵淄侯现下还亮着灯的书房方向走去。
刚走到廊下,邱其真便走出了房门,正准备往寝屋走去,廊檐下,打着几盏薄纱灯笼,越远离书房门,灯光便越显沉暗。
萧辰意在廊下拦住了人,邱其真看着似乎在这暗廊下专门等他的人,只微微笑道:“不知萧姑娘此时在此地拦住本侯所为何事?”
女人只走近男人两步,微仰头的看着男人低声却似乎十分郑重的道:“侯爷,小女想请侯爷帮个忙。”
邱其真也知今日在花园中发生的事,他略有兴致的回道:“喔?不知姑娘此番突然是想让本侯帮什么忙?”
萧辰意只看着面前男人,又看了眼男人身后跟着的下属,却迟迟没动作,邱其真便有些明白的屏退了四周,萧辰意这才又走近了几步,逾礼的凑到了邱其真的耳边,小声的开始说道:“我想请侯爷帮我向一个人传一句话——”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24节
女人说着,只见邱其真一瞬瞳孔微微放大,很快又拧了眉,似乎是有些震惊于女子方才在他耳边所说,完全没注意到女子此番的逾礼。
等反应过来,正想仔细询问她方才所言到底是何意,又为何会知晓这些,还突然这般大胆时,却见在他面前,已保持了一米多远距离的女人又接着对他缓慢道:“此事就拜托你了,其真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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