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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方静途
提醒她,他可没忘记当年她所做的那些个“好”事,威迫她,现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已换了个个,他可以很有耐心的来陪她好好“玩一玩”了,所以,赵侍新可能也没料到,她会真让他给她些时间考虑的……
萧辰意此番虽这么突然的做了次“好人”,但这之后她却也不能表现的过于在乎,否则只会让赵侍新更以此来要挟她,所以萧辰意才会以主要关注荀杨的方式来暂时阻止赵侍新对王大娘一家的迫害。
不过……萧辰意想,以她当年对荀大哥的了解,他的案子十之八九肯定也是赵侍新的手笔,她此番既已被逼着回来与赵侍新正面对峙了,那么,荀大哥的事她也必须得管管了。
只不过现下有点难处的地方就是,秦昭虽听了她的话,连夜提了案宗,但他却根本不信那日她终是决定向他说出来的赵侍新要对付她这阿姐的话。
想到她在秦昭面前如此严肃正经的说出这事实,却就被他毫不在意的笑了过去,只说他们大陈国的国之栋梁,赵卿,绝不会是她这阿姐所想的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一切皆是她臆测,还说若果真是这样,那他可以不防以皇帝身份从中调和,相信他的赵卿应该也会看在他这皇帝的面子上对当年的事逐渐释然。
萧辰意当时便想,果然系统预告能成为最强造反派的人就是不一样,这首要的便就是能获得自己上司的强烈信任。
心下叹气,萧辰意只能琢磨未来再慢慢让秦昭相信她所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日,果然如萧辰意所料,赵侍新那边没丝毫的其他动静,甚至在朝堂上,秦昭随意为她当年的离开寻了个缘由,提出她这“死”了十年之久的汾阳公主突然要重新回归,朝堂之上除了某几位其他大人有异议之外,他赵侍新却完全没表示任何反对。
秦昭揽下了朝中阻力,命令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回归仪典,由内阁草拟仪典上的回归诏书,司礼监负责当年公主府的重新修缮。
在公主府未完全整理出来之前,这段时间萧辰意便都得留在宫内。
秦昭本是想让她就暂住在乾清宫的偏殿,离他能近一些,但萧辰意还没开口拒绝,罗公公已率先站出来表示了不妥,秦昭不乐意之际,便只能将她暂且安排在了其他空置的寝宫。
萧辰意现下便就住在后宫的景粹宫内,离秦昭的乾清宫不远,就在他寝宫的东侧方向。
准备仪典期间,虽还未正式回归,但消息却已被有心散播,京城街巷中,已渐渐开始多出了个新鲜无比的谈资。
而不少大臣的命妇们也在皇帝陛下隐晦的授意之下开始频繁的出入皇宫内苑,到这即将回归的汾阳公主面前提前行贺。
萧辰意这两日便都忙着接见大臣命妇,没想过了两天,却接见了个她没怎么意料到的人。
陵淄侯的母亲,当年不太待见她的侯老夫人。
……不过此番这位老夫人好像也同样不是太待见她,这番到来估计一是为了全全礼仪,二来便应就是探究好奇了。
她还故意有意无意的提了些当年旧事,萧辰意都一一应上了,这位侯老夫人才惊异之际,又不着痕迹的试探了一番她如今对她那宝贝儿子的想法,见她现已全然无意,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只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告了辞。
萧辰意送走了这位侯老夫人之后,只觉她这儿子可完全跟这位老夫人不同,没她这么难缠,之前她向邱其真透露自己的身份,邱其真相信之后,虽也问了她当年离去的缘由以及这十年间的去向,但一见她微表示有难言之隐,他便也就丝毫没再难为她,也似乎不太好奇的样子,就这么的把她给送进了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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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业最近一直在注意着他家大人的反应,他总觉着他家大人好像……是过于平静了些。
今日是休沐日,一早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似乎有连绵不断之势,屋檐上滚珠般砸下的透明雨珠,似乎带着某种柔软却不容忽视的力量,长累便可滴水石穿。
此时刚过午,长业站在书房外看着这雨势,以及在雨中撑着油纸伞穿行而过的下人,回想起自己方才在书房中向大人禀报的消息,他一时不自主便忆起了某些过往。
他方才将今日才得了的消息告诉大人,原来在那位萧姑娘进宫之前的两日,圣上在陵淄侯入宫之后,便去了趟公主长陵……
而之后就连夜将南、北镇抚司的不少好手都派了出去,那些人身上还都带了一幅画像。
所以长业想,圣上应该也就是在前几日才终于得知了当年那位汾阳公主其实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但他们大人却是六年前就得知了。
长业还记得当年他家大人突然得知此事时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时也是这样的瓢泼大雨天,阴湿森冷的公主长陵内,他家大人静静的站在油纸伞下,垂首注视着眼前尸骨不存的坟茔,良久才没转眼的突然低声笑了笑,恐是因前几日刚得知了另一件事实,又因之后连续几天的操劳,所以声音才有些冷淡的喑哑,他那时只突然对他道:“长业,这世间,好像还真的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当年他家大人才入仕不久,长业弗学成下山,惹了祸事,承蒙大人相救才得以保全,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大人身边随侍左右,所以六年前,他家大人那一次少有的反常他记得很是清楚。
大人当年以状元之身入翰林院做修撰,之后很快便得到了当时刑部尚书荀杨荀大人的赏识,给提拔到了刑部,之后又得了白阁老白延庭的青睐,短短四年时间,便做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这虽也有赖于他家大人优越的才能以及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狠劲,但这般的擢升速度确实也令不少人都望尘莫及。
所以没想之后偶然之下,他家大人却得知了一个令人很有些难以想象的事实,那便是,那位荀大人竟与当年的那位汾阳公主颇有些隐秘渊源……
而他家大人很快也就聪明的猜到了另一个事实,便是,荀杨似乎是那位公主刻意给他安排的。
长业还记得他家大人刚知晓了这事实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晚他家大人的书房内,灼灼燃烧的灯烛几乎就没熄灭过。
长业想,大人恐怕是觉着那位公主即使死去也不愿就这么放过他吧,还要这般逗耍的来折辱于他。
之后几日,公务繁忙,大人便一头扎进了府衙案宗中,处理起事情来也是更加的雷厉风行,不容人置喙。
而没想没过几天,公主长陵便就这么出事了。
那时先帝尚在,出事的当天,陵墓内,除了先帝的心腹侍卫,便只有几个关键负责此事的人物到了场。
而其中便有荀尚书以及作为刑部侍郎的他家大人。
当年这事,很快便被遮掩,除了几位有身份的大臣,其他涉事的有关人员之后都被隐秘的灭了口,所以这事才能就此给捂的这么严严实实。
长业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当时的那事如此的印象深刻。
当时下着大雨,大人得了皇令赶去,经过先帝的一番安排之后,荀大人只看了会儿内里空空的陵墓入口,便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的拍了拍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他家大人肩头,便就这么的离开了。
而他家大人却在那陵墓前负手站了良久,长业突然又想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恐怕很可能是因当时为他家大人撑伞撑得太久了的缘故?
当时倾盆的雨砸在纸伞之上,雨声清脆叮咚,但四周萧索阴凉的氛围却让这雨声渐渐似乎也变得有些瘆人起来,而他家大人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漠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冷寒刺骨又似乎轻衔嘲弄,长业摸不透大人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只觉着这雨实在是太大了,便担心着想提醒一句:“大人——”
没想他家大人就突然这么话音缓慢的对他说了那句话。
说完,大人才终于完全转身,毫不迟疑的缓步离开了公主长陵。
长业思绪翻飞,没注意身旁突然凑来了一人,也可能是这气息太熟悉了,所以才没做出反应。
只听走到了他身旁的长风突然在他耳边说道:“大哥,你有没觉着咱府中这个别的丫鬟……似乎是长得有点太招人了……”
长业听他这么一说,视线逐渐落在院中一位现下正独行在小路上,却有两个高大男仆在一旁争相讨好想为其打伞的丫鬟,瞧着丫鬟那有些眼熟的面孔,长业只道:“怎么,你也有兴趣?”
长风摸了摸下巴,目中是欣赏,但却摇了摇头的道:“好看是好看,但大哥你不觉着好像是跟谁……”
长业说着这谁人,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有几分相似啊……”
挠了挠头,长风又潜意识的道:“小弟觉着我恐怕是无福消受。”
长业将视线从丫鬟与仆从的身上收了回来,但某些记忆却不受控制的突然又冒了出来,接着方才所想而去。
那时出了公主长陵那事之后,大人一如既往的勤勉做事,长业便以为这事就算过了,但没想之后不久,在出京办事时,京外的一条繁闹长街上,他与大人碰巧却遇上了一位年轻女子卖身葬母。
当时那女子跪求到了他们面前,他家大人本是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却突然就停了下来,又缓步折身清冷的走到了那浑身缟素的女子面前,女子那时并未注意到有人走到了她面前,只一个劲的向过路的人叩首祈求。
终于瞧见眼前停了双步履,满怀希冀的抬起了头,却被眼前男人漠然的目光注视着,一时有些心下惴惴的不敢直视,没想男人冰凉的手却突然轻捏住了女人的下颚,将她的头给完全的抬了起来,然后半晌,才终于松了手,用白娟擦了擦手指,对侯在一旁的他缓声道:“长业,带走。”
而这之后,某天,他家大人的桌案上便出现了那卷处置名单,而在名单旁,很快又出现了一幅画卷。
之后他们掘地三尺的便也要将画像上的人给找出来。
长风又看了眼拒绝了男仆,已快转身不见的丫鬟身影,他想,起初几年大人本是一心求权,但偶然之下外界却接连的在大人面前提及那位公主,这之后又再见到这丫鬟与那位公主如此相像的脸,恐怕才会勾起大人,压抑了这么多年对那女人的仇怨吧。
毕竟当年大人被那女人折辱,与晚夫人的情缘被狠狠掐断了不说,之后这位公主突然离去,大人也因屈服于公主淫威这事,败坏家风,令家门蒙羞,而被老爷给狠心的逐出了赵家家门,之后又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夫人受难,当年这事,换了谁来,轻易也过不去的,更别说是大人这般性子的人了。
虽然那时大人什么也没说,但长业经过这么些年不间断的寻找,他明白大人的意思应该就是——
活,要见人,死了,也要见尸骨。
之后四年大人的势力逐渐扩张,但他们几乎找遍了全大陆,却也没找着丝毫画上女人的消息,长业本以为大人便会不再费力了,但没想之后两年,大人却不惜手段的将暗网势力扩张到了更深处的地方,连窦灵国他们都开始涉足了。
长业想到那卷名单上被接连处置了的人,他只觉,他家大人如此“心心念念”要处置的一个人,没料,这人突然出现,却又突然的这么摇身一变,再回到了高位,还真是天不遂人愿,他家大人的这心愿恐怕是很难达到了,除非……
长业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逝,赶紧便摇了摇头,这种念头可不是他该有的,他家大人肯定是知晓分寸的,也一定不会仅因这,就走上那样一条路。
毕竟,仅这事哪值得他家大人冒大不韪涉这样大的险。
费这么多的神。
第33章 推墙上





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第28节
几日下来,仪典事宜筹备的已差不多了,命妇们的提前行贺也宣告结束,萧辰意这两日便都在景粹宫里熟悉着大典之上的一应仪程礼节,同时还在等着司礼监那边将仪典上要穿戴的珠冠及大衫礼服给她送来。
自回宫之后,除了接见命妇那几日秦昭没怎么来过景粹宫之外,其余时间,他常常无事便往她宫里头来,俨然跟当年三天两头往她府上跑差不多了,不过这段时间下来,萧辰意见秦昭待她似乎还是如当年那般至真至诚,她心下也感到慰藉。
当年她果真还是没白疼这孩子。
今日,是司礼监安排送礼服过来的日子,萧辰意此时便在皇帝养心殿的后殿中试穿礼服翟冠。
本是该让司礼监将东西给送到她的景粹宫去的,但因秦昭天天的往她这边跑,还又一直期待着要最先见到她重新再着公主服的样子,萧辰意今日便让司礼监将东西给送到了养心殿中来,方才她与秦昭在前殿说了会儿子话,东西就送到了,这时候在后殿宫女们的服侍下便已然穿戴好了衣冠。
萧辰意这么几年后再次见着自己这般锦衣华饰的模样,瞧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人影,她一时也有些怔愣住了。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古人诚不欺我。
萧辰意心下美滋滋的便提着微有些拖曳的裙角从后殿转去了前殿。
未等宫娥内监侍候,萧辰意便自行挑开了珠帘,提着裙角没走几步,便眉目飞扬,瞳中蕴光的看向前方龙椅上坐着的年轻陛下,很快再垂首看着自己的这一身道:“秦昭,你快瞧瞧阿姐这一身好看吗?”
殿中方才似乎是有人在说话,一瞬便突然安静了下来。
很快,便只见金阶上站了个着一身大红纻丝霞帔,头戴珠翠六翟冠,额上飞钿,眼角挑着胭脂红妆的美艳女子,正有些微愣的提着裙角,侧身看向殿中逆着光也正默然看着她的男子。
男子逆光的脸上似乎看不太清表情,所以萧辰意不知,男人视线落在她身上之后缓缓的眯了眯眼。
萧辰意实在没料,她居然出来的不是时候,赵侍新这人……他怎会,这时候突然在前殿的……?
心下惊异,但可能是现下穿着的这身衣裳,又有秦昭在跟前,所以萧辰意只表情微愣,很快便底气十足的偏头看向了殿中一身朱玄云纻的男子挑眉道:“没想,原来大名鼎鼎的赵大人也在这里,本宫方才还真是失礼了。”
萧辰意说完这句又朝向秦昭道:“看来皇上现下正在同赵大人商议着什么要事……那本宫便……”女人说着似乎就想退回后殿。
坐在龙椅上的年轻陛下见了女子这态度有些无奈,他只很快走到女子面前,再仔仔细细的打量人两眼,便抬手双手亲昵的握住了女人的手,目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欢喜,“果然还是这种华彩的衣饰才最衬阿姐无匹的美貌。”
年轻陛下说着,又转头对殿中一直静默的男人笑着问道:“赵卿,你觉得……朕说得是也不是?”
萧辰意现下心思大半都在殿中那正盯着她,自在陵淄候府逼迫了她一番之后便再没见过的男人身上,只见男人拱了拱手的回应道:“回陛下,长公主殿下,风姿清华,这公主霞帔自然与公主最是相衬。”
萧辰意听着这毫无感情的赞扬,想到这男人此前对她的不依不饶,她很快只眸光微动,对着秦昭笑了笑,便抽出手,转身,突然便直直的走向了殿中正注视着她的男人,周身衣饰在行动间摩擦着微微作响。
这一幕不知为何,似乎是,有些似曾相识。
萧辰意终于走到了男人面前,她只微扬唇,眼角眉梢尽是丽色,轻笑的缓慢道:“赵大人见着本宫,我瞧着似乎好像是忘了某些该有的礼节……这般直视本宫暂且不论,大人似乎还未给本宫请安吧?”
萧辰意身后,年轻的皇帝陛下更有些无奈了,他只微蹙眉又有些没奈何的道:“阿姐——”
萧辰意一直注意着眼前男人的表情,她只见他似乎很是平静,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收回了直视的目光,终是微笑了笑,拱手低头的在她面前缓声道:“微臣只是许久未见公主了,所以还请公主恕臣方才无礼之罪,臣这厢……”
“恭请殿下万安。”
萧辰意看着男人在她面前垂下了头,她只冷哼一声,半晌不发一语,却只缓步径直的从男人身旁走过,徒留下一地萦绕不散的某种惑人香气,到了殿门口,才只对着秦昭说了句:“陛下公务繁忙,本宫现下就先行告退,不在这里打扰陛下理事了。”
萧秦昭刚想开口留人,人却已然走出了殿门,他只看眼殿内未得吩咐便一直未抬起头的男人,缓步走到人面前,扶起了人的手,有些语重心长的道:“赵卿,我家阿姐啊似乎是对赵卿你有些偏见……”
萧辰意走出殿门一会儿后,才不着痕迹的轻拍胸口长舒了口气,她对自己方才的表现甚是满意,终于,她也能让赵侍新那厮吃一次鳖了。
实在是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啊。
爽快。
这么一想,将未来暂时抛诸脑后,心下便有些欢快,萧辰意一时也忘了自己就这么的穿着礼服走出了宫殿,等她反应过来,现下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便准备就这般回到自己现下的寝宫。
没想路刚走了一半,有宫人便突然寻到了她面前,有些忐忑的向她通报道,团年那小家伙又跑出去了。
萧辰意很是担忧,团年最近似乎是又活跃了些,但它身体到底已不太行了,这般跑出去,万一出了点意外,救治也来不及,萧辰意便想了几个团年最近惯常去的地方,准备自己亲自将小家伙给抓回去。
别看小家伙病弱,但一众宫娥内监们却还奈何它不得,这几日每次跑出去,都只得萧辰意亲自出马才能将它给哄回来。
没走多久,萧辰意现下就来到了后宫中一处有些偏僻的地界,团年小家伙一直以来就惯喜往这地儿跑。
萧辰意大致到了位置,突然却见眼前光影暗淡,抬头一看,空中乌云渐密,似乎是风雨欲来了。
瞧着这天色,萧辰意没回头的跟身后宫娥吐槽了几句这天候,结果又没得到回应。
方才为了扫赵侍新的面子,她一时不假思索的走出了殿门,大部分秦昭安排给她的侍女都留在了养心殿内,现下她身后只跟了四个宫人,方才她不时说几句话,都有人迎合,后来似乎有一段时间就没了声儿,萧辰意这时才觉着好像有些奇怪,她提着裙角转回了头去,想瞧瞧她那些侍女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便说着话的回头道:“哎,你们……”
没想刚转回头去,萧辰意的目光却一下就僵住了,连带着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你……你你……”
“赵侍新——?!”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辰意只觉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仅有几步之遥的男人似乎高大的有些可怕,她立时提着裙角后退,慌乱中,脚下踩着拖曳的裙角,便有些不稳的差点跌倒。
惊呼一声,眼前似乎有人大步走近,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就绕过她的腰肢,揽在了她的腰上,然后用力便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给往前一揽,萧辰意的身子不可避免的直直就撞进了面前人怀里。
等反应过来,萧辰意只想立即推开身前的人,便用力挣动的抗拒道:“你……你放开我!赵侍新,你放手。”
但无论她怎样挣动,男人的手依然坚硬如铁,自岿然不动,突然便揽着她往一旁带去。
萧辰意见四下里全无一人,被男人带着走,她只心下惊骇,惊呼道:“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男人不仅丝毫没放手,还在她耳边似乎有些烦她的道了句:“别吵。”
很快萧辰意便只觉脊背一凉,微痛。
她现下只能背紧贴着墙的看着眼前男人。
萧辰意不自主想揉一揉自己的后背,这男人方才将她钳制到这里,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将她给一把推到了墙上,然后便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萧辰意条件反射的就想推开男人往巷外走,没想她刚有行动,就又被男人给堵了回去。
背靠着冰凉的墙面,萧辰意一时只能怒道:“赵侍新,你大胆!”
赵侍新垂首看着面前女人,只见女人也正抬头看着他,横眉冷竖,眸中盛火,额间半截烈阳花钿炙烈如火,眼角的那抹胭脂红也微微晕染。
跟当年几乎同样明艳的一张脸。
如今又重新鲜活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男人眼眸幽沉,微蹙眉,似乎稍显厌恶又似乎是有着某种其他令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只道:“我知你如今已是长公主殿下了,你不用再这么刻意的提醒我。”
说着,男人又有些意味的挑唇缓声道:“公主殿下……萧辰意,你终于,还是肯承认你的身份了。”
萧辰意心想,这还不是被眼前在她面前的某个滚蛋逼的,她也只毫不示弱的承认道:“既然本宫已回到了我原来的位置,那赵大人现下竟还敢对本宫如此,倒也真的是令本宫刮目相看了……”
萧辰意只觉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深沉,她等着男人会说什么,便也回视着面前人的目光,两人就这么以眼神僵持着。
男人似乎游刃有余,而萧辰意的手不自主往却后手指蜷缩的抓在了墙面上。
半晌,男人终于又靠近了她一点,身体几乎贴在她身前,只微躬身的凑到她耳边,极轻又极缓的道:“萧辰意,你以为你重新再回到这公主之位,我就不敢动你了,是吗?”
萧辰意鼻间萦绕着男人身上清淡的味道,听见男人说的话,她只心下惊跳,立时便怒道:“赵侍新你敢,你信不信……”
没料她话还未说完,男人便截了话头去的道:“怎么,公主殿下难道这是又要如当年一般以微臣的亲族相挟……”
男人说着话音微顿,又无甚情绪的道,“只是可惜,微臣家中现已无人了,公主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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