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枝发发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儿子周景就是这么对待的?
“宝宝回来了啊。”李明瑞下楼,转头对吴叔道,“吴叔快去炒两个菜去。”
吴叔正要去,李墨知忙说自己和林则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吴叔在李家有大几十年了,和李明瑞年纪相仿,但身体却不如李明瑞好,常是微微驼着背,手脚也不是很利索了,李墨知不想再麻烦他。
虽然李墨知没有什么心情,但依旧陪着陈兆珍聊了很久才上楼睡觉。他睡前才看到林则的微信:忘了跟你说宝宝,下午有人给你打电话。
李墨知打开通话记录一看,不是周景是谁?
他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差点都趴着睡着了,还是决定给这个伤透他心的周叔叔回个电话。
周景在隔着李墨知一千公里以外的k市,接到电话的时候刚洗完澡,正在酒店的房间里看夜景。
“李墨知?”周景这么晚接到他的电话着实有些意外,下午他打过去的电话李墨知没有接,他还以为这小孩又要跟他闹两天脾气了呢。
两天都不至于,李墨知没那么大出息,最多一天。
“恩。”李墨知很想周景,他不知道周景去哪里了,但他知道不是出差,出差周景都会告诉他的。“我下午在睡觉,没有听到你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周景笑笑,“这么晚还不睡啊?”
“你去哪儿了啊?”李墨知想他想得厉害,他顾不得管周景的忌讳了,直言道,“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很想你。”
周景愣了愣道,“过两天就回。”
骗人。他前两天就是这么说的。李墨知跟了周景小半年,也隐约知道周景心里有什么人,江颜跟他提过两句,不过没往深处说,也许是被他打碎的那个烟灰缸的主人。可管他烟灰缸还是什么缸的主人,只要不是他,李墨知就难过得要死。
“你想我吗?”李墨知问他。
周景答不出来。李墨知这个人,几天不见确实有些想,可离得太近,周景又觉得黏。
没听到他的回答,李墨知有些失落,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
“我要睡觉了,晚安。”
这是李墨知第一次主动挂了周景的电话,他没办法让自己再说下去,他可能会哭,那很丢人的。
可是挂了电话,他还是没忍住,在被窝里偷偷抹了泪。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他墨色的头发里,打湿了一大片枕巾。
他十七年第一次喜欢人,也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却没想到是这么酸涩的。
周景看着被挂掉的电话,不禁皱起了眉,他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就已经只剩下嘟嘟声了。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k市不算个很大的海滨城市,但他没想到找个人竟然这么难。
前两天有个许久不见的好友给他打电话,说来k市旅游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很像叶暮燃。周景从来没想过叶暮燃也许当时并不在那架飞机上,更没想过他会出现在离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城市,当天订了机票,飞到了k市。
但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还是相当困难的,至少周景来了三天,依旧一无所获。
叶暮燃是他的心病,他至少得给叶家和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
第三十章
李墨知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灵魂飘在半空中,身体如同一团气云。他喊周景的名字,周景听不到,他去碰周景,自己的身体却像空气一样穿过了他。而周景呢,正抱着他的白月光,一起喂李墨知养的小王八,吃他刚买的零食,睡李墨知铺得整整齐齐的床。
李墨知给气醒了。
然而眼前并没有周景和什么白月光,有的只是空荡荡的天花板,周景果然又骗他,说什么两天,这都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有回来,也或许是早就回来了,但没有来找他。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太过真实的原因,也许是他这两天不难受了又能闹腾了,李墨知抱着暖水袋,已经不满足只是看一看照片里的周景,没忍住又把电话播了出去。
这回电话倒是很快就通了。
李墨知刚才胆子还很大,电话通了他反而不吭声了,他现在身体舒服了,又有力气跟周景置气了。
周景似乎非常倦,实际上确实如此,他连着几天没睡,大海捞针般地在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寻一个人,一刻也没得休息,“不说话我挂了。”
李墨知咬着嘴唇,对周景的冷淡不甘心,“……你敢!”
周景揉着眉心,眼前出现了重影,他似乎能看到李墨知生着气的样子。平时周景还有心情跟他调笑两句,但今天实在没心情,声音冷淡道,“我怎么不敢?”
李墨知见好就,卖起了可怜装病,连说话都是楚楚可怜,“我生病了,你不来看看我吗?”
周景终究是狠不下心,“怎么回事?”
李墨知不敢把情况说得太重,怕周景担心,也不敢说太轻,怕周景不当回事,把手里暖身子的暖水袋暖到脑门上,犹豫道,“我、我发烧了……”
他还怕周景不相信,从医药箱里翻出来个温度计叼到嘴里,给周景发过去张照片,“都快三十九度了……”
周景看着他给自己发过来的照片,李墨知靠在沙发上,脸蛋红润,眼睛里有些泪光,人似乎也瘦了些,脸上嘟嘟的肉都没有了。
“去过医院了吗?”周景问。
李墨知摇头,“我不喜欢医院。”
这周景倒是知道的,他也不喜欢医院,满是消毒水的味儿,如果不是生病,周景也不想让他去那种地方。
“那吃药了吗?”
李墨知看着自己眼前的医药箱,“没有。”他是装病,哪能真吃,“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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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想吃。”
李墨知不但天生张了适合演戏的脸,还真的有点演技,连周景都被他骗过去了。他不在李墨知身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病了总要吃药的,抽屉里有退烧药。”
“我不要吃,你过来看看我,我就好了。”
周景又头疼起来。
他哄着李墨知挂了电话,答应去看他,但人在千里之外,怎么走得了?
门外有人敲门,是他请的私人侦探,“周先生,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周景接过他递过来的照片,上面的人更成熟了些,被光阴磨出了沟壑,虽然隔了六年,但周景还是一眼认出了叶暮燃。
李墨知躺在床上等着周景,周景说了会来看他,那是肯定会的。
李墨知从小没怎么说过慌,因为小时候家里的阿姨给他讲故事,说爱说谎的人会有报应。李墨知觉得他的报应来的有点太快,本来是装病但好像真的病了,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响了,李墨知兴冲冲地跑着去开门,刚要往来人怀里扑,才看清来人是王粲。
王粲提着几盒药,还有刚从食味斋带过来的粥,看见自己老板的小情人连忙惶恐地往后退,“周、周总让我送过来的。”
“周总说您病了,让我来给您送药。”王粲是周景生活上的助理,帮周景处理生活上的事是他的本职工作,但没李墨知的话,他也不敢进屋,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去,“这也是周总交代的。”
李墨知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周景就会骗他,敷衍他!他不高兴了,把那几盒药随意扔到桌上,“他人呢?”
王粲有些为难,犹豫片刻道,“周总在外地呢。”
李墨知以为周景已经回来了,是故意不见他的,而且上次周景的助理就骗了自己,他是怎么都不信了,“你们都骗我!”
“这、周总真去外地了,一个星期前就走了。”王粲为周景鸣冤,“机票还是我给订的。”
“真的?”李墨知觉得王粲挺老实的,不像在撒谎,“那他去哪儿了?”
王粲确实是个老实人,“这我不能说。”
李墨知看出了他的为难,不再逼问,转而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你给他订回来的机票了吗?”
王粲抬头看了眼这个自己老板眼前的红人,上次李墨知过生日周景还特意让他去准备了礼物,而且就以他往这送饭的次数来看,周景也常是在这过夜的。这种情况还真没见过,王粲也不敢得罪李墨知,“周总没有说,找到了叶先生自然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连忙闭了嘴。
可房间里这么安静,李墨知怎么可能听不到,“……哪个叶先生?”
王粲不答。
李墨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哦,原来周景心里那个白月光姓叶。他想起来自己摔碎的那个烟灰缸上,背面是隐隐约约刻了个小篆的字,当然他没当回事也没细看,现在想起来,那东西果然是周景喜欢的人送的。
周景真的抛下他去找别人了。
他不要这个叫李墨知的人了。
不管李墨知开心还是难过,有没有生病,是不是一直在等着他,周景都不关心了,自己只是他一时的消遣品。
可是李墨知觉得自己真的好难过啊,难过得似乎是被溺在了水里无法呼吸,难过得心脏又开始疼了。
第三十一章
周景再次到李墨知的电话时是傍晚五点钟,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他找了许久的男人。男人穿着并不算合身的某餐厅服务生的工服,即使他将自己拾地干干净净,也掩饰不住衣服洗得发白的事实,以及他脸上带着的几分疑虑。
那正是叶暮燃。
看得出来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这位先生您认识我吗?”叶暮燃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目间似乎是有些眼熟,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并不奇怪,他想不起来的事还有很多,“我前几年出过车祸,醒来忘了很多事。”
周景看了眼还在震动的手机,没有接,皱着眉看着叶暮燃,那个曾经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洁白月光,如今也被人间烟火和生活摧残得如同一个普通人。
“你是本市人吗?”周景并未向他说明来意。
叶暮燃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我醒过来是在l市,跟着别人来这里打工的。”
l市,也不是叶暮燃失踪的地方。
电话还在响着,倒是叶暮燃先看不下去了,眼神瞟向周景的右手边,露出一个笑,“要不您先接电话吧,怕是有什么急事。”
周景低头看了眼屏幕上李墨知的名字,向下一滑,“不要紧。那你现在一个人生活?就没想过找回原来的家人朋友吗?”
叶暮燃笑了笑,他笑起来还是像大学时一样,仿佛在人心上开出一朵花,“想过,可是去哪儿找呢......”
周景了然地点头,发觉自己问出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连自己这样有点权势的人苦苦找了六年都没找到半点线索,何况是失了忆独身一人还要为生活所迫的叶暮燃。
“我现在生活得也挺好,虽然忘了很多事,但人总要向前看,不能总被回忆禁锢着吧。”叶暮燃无所谓的笑着,他确实是这样的人,冷静又理性。周景回忆起来大学时他陪着叶暮燃去教堂做祷告,那时候的叶暮燃身上还没有多少烟火气,严肃的脸禁欲又迷人,当时他也是说了这么一番话。
周景再细细品味起这话,倒像是在开导他。
被过去那些美好却支离破碎的回忆禁锢着的人,仿佛一直都是他。
周景顿了片刻,忽而笑起来,“你信基督吗?”
他话锋转得过于突兀,叶暮燃对他的问题出乎意料,似乎觉得自己刚才是猜错了,没准这人是来传教的,摇着头道,“不,我不信教。”
他看着周景挑起的眉,补充了一句,“但我应该看过《圣经》,里面有几句话很熟悉。”
周景想,你何止是看过,都不知道背了多少遍。
但他又不禁感叹,叶暮燃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瞬间,才会让他连内心最虔诚的信仰都忘干净了,更别说周景这个在他眼中只是好朋友的人了。
两人说话间又传来了手机呜呜的震动声,周景瞟了一眼将手机扣了过去。叶暮燃谦和地保持着他常挂在脸上的笑,“你快接吧,如果是女朋友打来的,不接可要麻烦了。”
周景只好先暂停了两人的对话,在手机震到最后一声时接了起来。
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呼的风声。
足足沉默了十几秒,周景也没听见那边说话的声音,这是李墨知又在跟他置气呢,“李墨知你干什么呢?”
李墨知坐在十六楼阳台的窗户边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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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依旧探出去了大半,外面是染红半边天的夕阳,只要他再往前探一探,整个人便会失重掉下去,他以往清澈的声音染上了沙哑的哭腔,“在看风景啊。”
风声很大,李墨知的声音隐约朦胧,周景甚至听不真切。他不知道李墨知在什么地方,但肯定在高处,“还发着烧看什么风景,快下来。”
李墨知偏不听他的话,“你还关心我啊,你不是连电话都不接吗?”
周景扶额,“我这里有正事。”
“什么正事?”李墨知明知故问,“跟你的叶先生约会吗?”
“李墨知!”周景不知道他从谁那听来的,这件事他觉得没有让李墨知知道的必要才没说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借题发挥起来,周景有些不悦,“你闹什么情绪,我跟谁在一起是你能管的吗?”
李墨知眼睛血红,却已经哭得流不出泪了。他愣了好久,久到时间像是凝固住了,周景都等得没耐心要挂电话了,才听见他道,“周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墨知情绪异常不对劲,不同于平时的胡闹,从这句话里周景总算听出来了,再开口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安抚,“这件事等我回去再好好说可以吗?你先下来。”
李墨知两条细长的腿在窗户外面晃荡,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在窗子上,寒冻呼呼的风刀子般割着他的肉,他向下看了看,下面是一片草坪,他的小兔子就埋在那里,“怎么下来,跳下来吗?这里是十六楼,会摔疼的。”
他说得风轻云淡,周景却心头一惊。
风吹得李墨知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怎么也捉不住的一丝烟云,周景的心终是慌了,“不是!从阳台下去,慢慢的,小心点。”
李墨知看着天空中的夕阳的最后一点余韵,“可是我还没看完风景呢。”
周景拿出来哄小孩的轻声细语,“今天先下来,等我回去陪你一起看好吗?”
李墨知被他骗了好几次,哪里还会相信他的话,发出尖锐的声音,和着一阵哭声,“你又骗我!”
“没有骗你!”传声筒里传来的风声更大了,周景觉得李墨知像是他手中的风筝,自己稍一松手他便会飘走,然后再也回不来了。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六年前叶暮燃失踪的时候,他的心慌乱到了极点,“不骗你,真的!”
李墨知吸着通红的鼻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哭的,“那你现在就回来。”
周景看了眼不远处的叶暮燃,有些犹豫。
“你犹豫什么?你就是不想回来!”周景的迟疑让李墨知的情绪彻底崩溃,“你就是在骗我!!就是不想要我了!”
对面楼里有人出来衣服,看见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的李墨知,发出一阵尖叫,“有人要跳楼啦!”
她这一喊算是彻底点醒了周景,周景强撑着脑袋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哄着李墨知,“好好,宝宝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就回去,你先下来,上面太危险了!”
“你又哄我......”李墨知却很吃他这一套,“你不陪你的叶先生了吗?”
再闹下去周景都要崩溃了,强压着心里的躁,“不陪了,回去陪你。”
李墨知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权衡周景话里的真实性。
“真的,你先下来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周景在李墨知身上几乎用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
“好,我等你。”
天边的残阳已经消失殆尽,天色暗了下来,李墨知的风景看完了,小心翼翼地从窗户上下来,对面的女人脸色都吓白了,他倒是一点也没害怕,对着花容失色地女人道,“我没有要跳楼,我只是在看风景。”
叶暮燃看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周景脸色极其差,不由觉得自己是猜对了,“果然是女朋友打的吧?不接会后悔的。”
他简直是半个预言家,什么都能猜个大概,如果刚才的电话周景真的没接,谁也不敢想象是什么后果。
“对了,你到底是不是认识我啊?”叶暮燃问他。
挂了电话的周景依旧心慌得厉害,勉强笑了笑,“不,不认识,不过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他猜错了,叶暮燃如今的生活虽不富有,但他过得很好,至少他自己很满意,周景没必要再去给他平静的生活徒增波澜。
叶暮燃有些遗憾地笑笑,“是吗?”
周景和他说了再见,没留自己的任何联系方式,而是记住了叶暮燃工作的地址,托人给叶家二老带去了信。叶暮燃的父母至今都不愿意见他,相信也不会再在叶暮燃面前提起他。
过去的回忆固然美好,但叶暮燃说得没错,人总要向前看。现在周景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过,这个心病了了,还有个李墨知呢。
第三十二章
周景订了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票,就在他到达机场以后,李墨知还给他发短信非让他拍一张机票的照片发过去。周景不知道李墨知已经因为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恐慌,他像无时无刻被黑暗的恐惧包裹着,没有光亮,没有安全感,所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周景。
那个可以给他温暖怀抱的人。
尽管这个怀抱是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的。
周景给李墨知打电话安慰着他睡下,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是真怕,不再是因为忌惮李明瑞,也不是因为自己付不起责任,他怕李墨知真的就那么消失。
就像曾经的叶暮燃一样。
李墨知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抱着被子冻得直哆嗦,全身克制不住地发抖,也不全是冷的,还有害怕、恐惧、难过......以及他说不上来的情绪。
他把自己围在柔软的棉被里,捂着胸口等周景。
可是他太困了,大半个侧脸陷在枕头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没有周景抱着他连觉都睡不安稳,梦里也颤着睫毛,小声抽着气。
周景回家的时候是夜里两点,开门声很小,在静谧的夜里仿佛只是浮光掠影,这点声响却惊扰了梦里的李墨知,他翻了翻身,支着耳朵听声响,一颗心提着总不敢放,全心全意地等着开门的人。
他的眼睛哭得红肿,在被窝里探出来一双眼睛看向周景。
周景以为他肯定是睡着了,随意将钥匙扔在一边,走近才发现李墨知睁着小狗般可怜的眼睛望着自己。
李墨知闹得他也倦了,在飞机上勉强睡了半个小时,他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李墨知出什么事,现在见他虽然神不佳,但人总算是没事,来卧室看了眼他疲惫地往浴室走。
李墨知敏感极了,光着脚往冰凉的地上踏,从背后抱住他,“你去哪儿?”
“回去躺好。”周景现在心情极差,拼命压抑着心里的火,“我去洗个澡。”
李墨知这才肯放手,又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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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被窝里。
周景出来的时候李墨知钻在被子里,见了周景拍拍自己左边的位置,“我已经把被窝暖热了。”
周景忽然就气不起来了。
李墨知是个让人头疼的主,但也是个宝。
周景刚坐下来,李墨知就凑过去亲他,带着泪痕的脸笑着,笑得周景隐隐觉得有些心疼。他知道李墨知跟着他受委屈了,而且委屈大着呢,但这是李墨知自找的,他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非要来给自己当地下情人,能怪谁呢?
李墨知生涩地亲吻勾起了周景原始的欲望,他也忘了李墨知难受和发烧的事,心里的无名火又在支配着他的行动,提着李墨知的双腿就往里面顶,凶狠地分开幽闭的小口,连润滑也没有做,套子也没有带。
他在惩罚李墨知今天的胡闹。
李墨知疼得喊不出话,难耐地紧闭双眼,他的野兽在拼命撕扯着他,两行泪从眼角流下来,“疼......”
大概是吹了冷风的缘故,李墨知真的发起了低烧,周景冰凉的指尖滑过他的皮肤都是烫的,连后面也比平时更热跟软,越是这样周景越控制不住自己,毫不留情死死往里面刺,几乎是要贯穿李墨知瘦小的身躯。
“周景,亲亲我周景......”李墨知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艰难拼凑。
周景俯身下去,却没有亲他,而是狠狠在他脖颈上咬了下去,一个牙印隐约显现,周景不停噬咬着那个自己留下的痕迹,似乎准备让它刻在李墨知的骨子里。
到了后面不管李墨知说什么,周景都完全不听,他彻底沉溺在了李墨知的湿软的身体里,享受着人生第一场身心满足的情爱。他整个人伏在李墨知身上,舔舐着唇边那几乎要滴出血的耳垂,感受着身下少年抑制不住的颤栗和呻吟。
两人做出了汗,尤其是周景,他风流倜傥半生,从未做得像今天这样彻底,他要把身下的少年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吃得一块骨头都不剩,让他再也不能像风筝一样轻易飘走。
他吻李墨知的额头,吻他的眉毛,吻他流着泪的眼睛,吻他渗着汗的鼻尖,他快出来的时候,才狠狠吻上李墨知的嘴唇,少年的唇带着被自己咬破的淡淡殷红,在夜里像一朵胭红的花。他在这场情爱里沉浮了,溺在了少年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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