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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可证,我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宝酥
接着又圈出其中一处:“这是我发的。”
周菡萏:“你要脸吗?”
齐嘉佳悄悄问她:“你发过吗?”
周菡萏否认:“没。”
齐嘉佳:“我就不信你心里不想和林林来一场师生恋。”
周菡萏:“……”
这个还真,
没有。
在她心里,老师是神圣的,和父母是同类型长辈。
尤其他都三十二岁了,且不说有没有恋爱成家,相较她们而言,年龄未太大了吧。
在周菡萏传统保守的人生观里,她实难接受这样的配对。
“我不信!”
“全校女生都想!”
齐嘉佳言之凿凿。
周菡萏突然有点好奇自己的新同桌,她这样心无旁骛古板争执的女生,会对帅老师有一丝“邪念”吗?
她必须要找个强而有力的佐证反驳齐嘉佳的观点。
所以,第一节课下,周菡萏问还在执笔写题的张芸:“如果林老师想跟你谈恋爱,你会同意吗?”
张芸笔尖一顿,许久,她摇头,摇头,猛烈摇头。
她就说吧!
“张芸也说不想。”一块去厕所的时候,周菡萏严肃指正齐嘉佳。
“她撒谎!”齐嘉佳死活不信:“你们都撒谎。”
人影憧憧,等坑的齐嘉佳随手拉住一个洗完手甩着臂朝外走的女同学:“江晨曦,你想和林渊谈恋爱吗?”
“神经病啊。”江晨曦骂了声,脸却是腾地红了,冷静的白炽灯都难掩她忽而娇羞的情状。
江晨曦溜了,周菡萏和齐嘉佳分别蹲坑。
解决完三急,两人站起身,在隔板两边对视,哦不,互瞪。
“我毕业了就追林老师。”齐嘉佳走出来,继续她的豪言壮语,在满厕“芬芳”下。
“哦,”周菡萏慢条斯理冲手:“你不要吴恙了啊。”
“滚。”如同被戳中脊梁,齐嘉佳气势汹汹跑出门去:“我才不想理他。”
周菡萏弯着眼笑。
第二节课,林渊总算放大家自修。
班上唯有唰唰书写声,四面八方,落针可闻。
周菡萏左手抵唇,蹙眉算着一道选择题。
突地,她小腹隐隐疼起来,并且这份痛意还在加重,周菡萏暗念不好,一份属于女孩才有的惶恐直觉在心底扩散。她掐指算了算,不对啊,不是今天,还有一周呢,应该是吃坏肚子。
周菡萏把左手放下去,按着痛处,打算忍到晚自习结束。
这一按,身下突得一涌,温热粘稠。
嗷……她轻微倒抽一声,背后瞬间惊出冷汗。
张芸瞄了她一眼,见她顿在那里,面如白纸,但未多言,继续做题。
周菡萏不敢确认,但随之而来的汩汩感,让她基本确认,这位不速之客真的提前造访。
说不出的尴尬,周菡萏撑住头,不敢朝别处看,更不敢起身确认。
她觉得问题很大。
天气尚热,秋老虎猖獗呼啸,她们还穿着单薄校服,短袖单裤,周菡萏甚至都脑补出了此刻屁股下边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不是第一次遭逢这种突发状况,一会还要回家,补救还来得及,周菡萏赶忙从草稿纸上撕下一条,火急火燎地写下:
“我姨妈突然来了,有卫生巾吗?tt”
而后悄悄推给同桌。
张芸显然惊得上身一颤,扫了眼讲台老师,她才小心看向纸条,而后小幅度摇头,把纸条递回来。
周菡萏崩溃,扬高脖子查探,林渊坐在那里看书,聚会神。
她这才倾低上身,躲在书堆之后回头,冲着右后方,用气音pipi了两声。
齐嘉佳异常敏锐,旋即抬眼,眼神询问,怎么了?
周菡萏把纸揉团,做贼般又偷瞟讲台,而后才弹了出去,她力道正合适,“飞信”刚巧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齐嘉佳桌前。
她拆纸条,看内容,接着抬眼,口型示意:没有
周菡萏无力扶着脸,都快哭了。
齐嘉佳接着用大拇指指指后方:帮你借
周菡萏疯狂点头,抱拳致谢,江湖救急,全靠你了。
齐嘉佳把那张字条上的“我”字划去,在下面改成“周菡萏”,又补了一句“如没有,请继续后传,谢谢各位女同胞的关怀!”
继而往后传去。
心急如焚地观察着后排的动静,和有可能的“救命稻草”进行着目光交流,周菡萏只觉得小腹更痛了,她焦虑地咬着指背,眼圈泛红。
好在传到第五排时,有个女生瞥了眼纸条,望向周菡萏时,点点头,就回身翻起了书包。
周菡萏舒了一口气,留意着她的举动,她抽出一本政治书,藏到桌肚里把卫生巾和纸条夹了进去,偷递到前方。
挨个接力,总算来到最后一站齐嘉佳的手里。
胜利在望,齐嘉佳低头确认了一下,正要抬眸确认一下老师是否还在专注阅读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扬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齐嘉佳差点没吓出心梗,飞快把书扣回去,咣一声,格外响亮。
猛地意识到什么,周菡萏急忙看回去,而林老师已然开口:“齐嘉佳,干什么呢。”
他语气很淡,如寻常发问,却不怒自威。
周菡萏:“……”
齐嘉佳大气都不敢出,不止是她,第一组的女生心都提了起来。
全班打望过来。
林渊并未起身,还是坐在那,注视着这个地方。
齐嘉佳心跳加剧,但第一反应还是将手抹进书页,把那片卫生巾扒出来,疾疾揣进抽屉。
留意到她目无尊长的偷摸小动作,林渊来了点火气,提高声调:“我问你话。”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小动静,看了好几回,几个女孩还是不知敛。
齐嘉佳赶紧起身,铿锵解释道:“我借书!”
“借什么书?”
齐嘉佳回:“政治书。”
“送上来。”
“……我……”她欲言又止:“真的只是政治书。”
林渊也站起来,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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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径直朝齐嘉佳座位过去。
周菡萏缩在书后,面色惨白,焦急使得她愈发腹似刀绞,沉重如铅。
老师越过了她身畔过道,形如一阵风,数九寒风,阴嗖嗖的,煞是慎人。
停在齐嘉佳身边,林渊敛目看了眼:“这本书?”
确实是一本政治书。
他又快速浏览一遍齐嘉佳面前的书列,摆明有本一模一样的。
“你不是有么?”林渊不假思索问,完全不留情面。
齐嘉佳:“……”
全班噤若寒蝉。
他们此刻也完全意识到,林渊是个「师长」,尽管他年轻英俊,大部分时候都嬉皮笑脸平易近人,可真凶悍起来,也着实吓人。
齐嘉佳脑袋当机,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脱罪。
周菡萏咬紧下唇,额角渗出了汗珠,想着要不要为友人澄清,可她当下状况,已是难以启齿狼狈之极。
一时僵持无果,林渊似乎没了对峙的兴致,他一边信手翻了翻书页,一边弯弯嘴角,喜怒难辨道:“这本难道比你那本更好看一些?”
突地,他动作一停,似乎瞥见了什么,须臾,他阖上书,放回了齐嘉佳桌上。
“坐下吧。”林渊突地不再计较,一身冽冽寒气顷刻间扫尽,而后坐回讲台。
凝固的氛围,也融缓开来。
齐嘉佳大赦般坐回去,望向周菡萏,却见她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桌面,有如虚脱烂泥。
坐了一会,林渊起身,走出了教室。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是这个档口,齐嘉佳重新把卫生巾卡回书里,递给了周菡萏。
“吓死我了!”她抚拍着胸口:“小荷花,你还好吗?”
“没事……”有惊无险,也差点去了她半条命,周菡萏攥紧双手:“佳佳,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啊,反正林林没深究,”她还关心着友人的状况:“你没事吧。”
周菡萏赧色道:“还行……不过一会放学了估计还要你打个掩护。”
夏日最是尴尬,薄衫贴身,春秋遇上这种事,还有个外套可以绑在腰上遮羞。
齐嘉佳秒懂,拍胸:“放心吧!我是你最坚实有力的后盾!”
周菡萏失笑,痛楚减轻了不少。
……
几分钟后,林渊回到班上,他应该是去了趟办公室,手里提着公文包和开衫,一副下课就走的模样。
他坐下身看书,大家恢复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并未持续多久,不过少几分钟,林渊又看了看表,直接合书道:“这样吧,今天我们提早十分钟下课。”
一时间,全班欢呼雀跃,呼号如潮。
学生时代的快乐,总是简单纯粹,容易满足。
林渊抬手,压了压声音,全班静下去,倾听他更多叮嘱:“别的班还没下课,出走廊的时候,小点声,别打扰人家。”
“好”
“还吵?”
众人立即憋气,飞速拾书桌课本。
“走吧。”他一声令下,大家甩上书包,生怕他反悔,如同关押数年向往自由的鸟儿,头也不回,呼啦啦飞出了教室。
走廊上,脚步如鼓点急促,外班人羡艳好奇探头,想一看究竟,立马被值班老师喝令回去。
分秒间,班上已走了光。
只剩周菡萏还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还有齐嘉佳,毕竟她有“后盾”重责在身。
可即便同学圈都一溜烟跑了,她俩还是一动不敢动,并且极其困惑。
因为林老师还在讲台上,公文包提上了,开衫也揽在手里,愣是不走。
停了片刻,林渊走到周菡萏身边,把薄薄的灰色针织开衫放到了她桌边,并随口说了两句:“早点回家,注意休息。”
周菡萏周身一僵,脸在一刻间殷红如血。
等到齐嘉佳也反应过来,刚要道声谢谢老师,男人已经离开教室。
☆、第五节课
处理得差不多了,周菡萏从厕所出来,整个学校都下了课,学生如四散的暗夜灵,笑闹不停,脚步踢踏,穿梭在楼道走廊。
齐嘉佳在外面等他,把开衫交给了她。
周菡萏接过去,没披外面,也没绑腰上作遮挡,只是扯了齐嘉佳站她身后,自己则动作不自然地下了楼。
一前一后,亦步亦趋往车棚走。
“你怎么不穿啊?”齐嘉佳好奇问。
周菡萏脸蛋还热着:“……怕弄脏……”
“林林都不嫌脏,你还嫌自己脏?”齐嘉佳不能理解。
周菡萏没吭声,被“男老师”察觉到生理期这件事本身就尴尬而私密,尽管他的后续举动都体贴备至。
可依然不能阻止她想要钻进地底,并再难面对他的复杂情绪。
一颗心,到现在都提着,无所适从。
踩上脚踏车,周菡萏甚至都马后炮地小声嗔怨一句:“为什么借到了还要把纸条夹在书里啊。”
齐嘉佳也很无辜:“我怎么知道?田夹的,你去问她,我能把姨妈巾抽出来已经是极限操作了好伐。”
“好丢人啊。”周菡萏瞥了眼车筐里面的灰色开衫,欲哭无泪。
“你光想着自己丢人了,”齐嘉佳无法认同她的脑回路:“林林这么绅士这么细心你感受到吗,提前下课还特意把外套给你,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其实……我宁愿他不知道。”
“我宁愿在他面前血染江河。”
周菡萏:“……”无话可说。
回了家,周菡萏洗完澡,换上干爽的睡衣,浑身那股挥之不去的黏糊感总算得以减轻。
把衣服抱去洗的时候,她瞥了眼挂在椅背上的灰色开衫。
驻足片刻,周菡萏退回去两步,把它一并拿道阳台。
沿途她还翻出里面的洗涤标签,仔细瞧了瞧,羊毛质地,难怪触感那么柔软,这么薄,过一下水就行了吧,千万别搓出褶皱。
似易碎般轻拿轻放,浸泡过后,周菡萏还挑了家里最昂贵小瓶的洗涤剂小心翼翼滤着……
妈妈在卧室看着芒果台的古装剧,听见水声,趿着拖鞋走出来问。
听见响动,周菡萏莫名做贼心虚,慌忙把衣服摁进盆底,扑得一下,水珠四溅开来,有些还冒到了她眼里,刺得她睁不开。
“你在干嘛?”好在妈妈没走近,只望着蹲那的一团影。
“洗衣服!我那个来了……”周菡萏答着,用手背干燥处胡乱抹着疼痛的左眼。
“给我洗啊,你不做作业么。”
“不用!我在学校做完了!”周菡萏心跳得飞快,赶紧回绝:“我也快洗完了。”
“好吧,”妈妈没再追问,“你早点休息啊。”
“好”
余光里,妈妈拐回了房,总算不见身影,周菡萏垮下肩膀,长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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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
妈妈刚才落下的叮嘱,还驻留耳畔。
“早点休息。”
刚刚晚上,一个清沉男声也在她脑袋上方,说了差不多的一句:早点回家,注意休息。
他什么都知道了。
红晕又飞上了两颊,周菡萏用湿漉漉的手背靠了靠脸,好烫。
胸口咚咚作响,好像那里有个密闭逼仄的篮球场,好闹心啊,她在羞臊什么啊,周菡萏端起盆,脚已经有点酸麻,回到水槽,她把烟灰薄衫上头的泡沫,都冲了干净。
把衣服都晾上,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十一点多。
周菡萏把空调开高了一度,钻进小毯子,从袖口抽出手机。
她在想,要不要和林老师道声谢。
毕竟放学那会,她光顾着脸红脑热,表现得很没礼貌,目无尊长。
打开扣扣,林老师的头像是灰色的,账号并不在线,但周菡萏还是仔细斟酌了措辞:
“林老师,谢谢你。衣服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在“你”和“您”这两个人称代词中徘徊许久,周菡萏选了后者。
消息传达出去,也就意味着发消息的人,妖开始漫长的等待。
周菡萏紧盯着聊天框,不知多久,也没有动静和回应。
她眼皮渐沉。
这一晚,周菡萏第一次没有在睡前谨慎藏好手机才敢入眠。
她就这么把手机握在胸口,沌入黑甜梦乡。
再惊醒已是清晨,东方既白,暮夏的光线,偷溜进了门缝帘隙,试图复苏这个世界。
指节触到一片冷硬,思绪如凉风灌入,周菡萏迅速睁眼,拿起手机按出扣扣界面。
原先空荡荡的左侧聊天框有了新内容。
回消息了?
周菡萏旋即坐起来认真看,两个字,没事。
好巧不巧,就在两分钟前。
林老师刚起床么,和她差不多的时间,同一个早上。周菡萏没缘由地笑起来,她死抿着唇,心情如窗外莺啼一般昂扬。
妈妈在敲门,叫她起床。
周菡萏一惊,瞬间把手机揣回毯子,高声回道:“我醒啦!”
今天是起风的日子,气温转凉,风把叶影揉碎,缭乱地撒到了路面。
周菡萏踩着脚踏,车轮轱辘,轧过这片延绵画卷。
第三节是数学课,林渊一进门,班上女生就成片地小声惊呼开来。
因为他穿了件白衬衣,袖口一丝不苟挽到手肘,清俊似庭中月,能叫人想起一句,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他跟着笑,还心知肚明问:“你们叫什么?”
“老师帅啊。”男生比女生还热情,先替她们答了。
林渊开始授课,周菡萏一眨不眨望着他,他真好看啊,她开始信了,信了齐嘉佳那句笃定的,“全校没有女生不想和他谈恋爱”。
昨夜她梦到了林老师,这个梦太奇特了,几乎与现实辨别不清,她蹲在阳台上洗着那件灰色开衫,和昨晚亲历的场景一模一样,突地,有个男人叫她。
她回过头,看到了屋里的林老师。她震惊不已,愣在原地,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他问。
梦里的她惶惑答:“洗……洗衣服。”
男人笑了下:“早点休息。”
这是什么梦啊!
传说之中的春梦吗?
难道她春心萌动了?
醒来后,那份心悸还在胸腔起伏,久久难散。她忘不了他在她梦里的样子了,就跟现在一样,可他不就长这样么。
正盯得痴怔出神,讲台上人的视线,漫不经心扫了过来。
四目相处,如子弹袭来,撑腮的周菡萏如梦初醒,瞬间躲到书列之后。
周菡萏埋着脑袋,动都不敢动,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被丢进蒸笼的包子,快把盖子给她阖上吧,不然她那些羞于启齿的心事馅儿要漏得到处都是了。
林渊的视野,是满屋子扬着脖子的土拨鼠,突地,有一只似被重锤,咻得藏回洞里。
目光停到那里,愣是半天没再冒头。
他眉心微锁,想了想那个位置的学生样子,片刻,他记起是谁了,恍悟过后,他不由唇畔微挑,转瞬即散。
☆、第六节课
周菡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感觉自己可能中了什么毒,满脑子都是林老师课上那“惊鸿一瞥”。
忘不掉,她的反应就更好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
对嘛,她的表现本来就很奇怪啊。
晚自修,周菡萏写完了作业,她信手在草稿纸上写划了不知多久,思绪虚空漂浮,下课铃响了才如梦初醒。
班里顿时像结界打破一般热闹起来。她听见齐嘉佳在叫她,回过头时她已经窜来了她身边:“去厕所吗?”
周菡萏一愣,当即放下笔,用胳膊肘掩住草稿,恍神答:“好啊。”
纸上画了好多棵树,只因为她心里有一大片萤火游窜的幽深丛林。
把书掩上,周菡萏站起身。
齐嘉佳挽住她胳膊,兴高采烈拖着她往外走,刚拐过教室门框,迎面就碰到一个人。
林老师。
他刚从隔壁班出来,手里什么都没拿,白衬衣在黯处似敷了层月光。
短暂对视,周菡萏立马坑下脑袋,齐嘉佳毫无怯色地唤道:“林林好!”
林渊莞尔示意。
周菡萏目光四飘,愣是不敢正视他,碍于礼仪,还是恭敬地跟了声:“林老师。”
林渊“嗯”了下,越过她们离去。
被朋友接着往厕所拖的路上,周菡萏觉得自己被放进了游乐园急速旋转的咖啡杯里,脑袋有点晕眩混乱。
她很怕林渊看出什么端倪,甚至开始羡慕朋友可以那样大方地和他打招呼,可她完全做不到。
因为一件外套对自己的老师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这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她大约理解和认识到了它萌芽的那一刻起,她惊慌失措,阵脚大乱。
会不会是因为姨妈期激素分泌不稳定导致的呢?
回家路上,周菡萏不禁这样猜疑。
到了家,停好脚踏车,一阵强光闪过,周菡萏拧上车库门锁,撑着额回眼,那车灯已经灭了,驾驶座下来个人,是老爸。
“你今天回来好晚啊。”父女俩一并上了楼,换鞋的时候,周菡萏不禁吐槽。
父亲疲惫无奈地蹭掉皮鞋:“吃饭啊。”
趿好拖鞋,中年男人就往客厅走。
妈妈听见动静,出了卧室,对周父揽揽手:“志安你过来下。”
弯着腰拎起爸爸那双凌乱的黑皮鞋,刚在鞋架上放齐整,就听见老妈不大不小地询问:“这衣服不是你的吧。”
周菡萏如遭雷劈,三步并作两步朝他们房里跑。
刚进门就见妈妈站在床边,大幅度展着那件灰色




显然可证,我喜欢你 分卷阅读10
开衫,面朝爸爸,动作随意,一点也不爱惜。
周菡萏走过去,一把拿回来:“别乱拿我东西!”
说完就调头往自己房间奔去,她咯嗒一下带上房门,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爸妈。
终于回到自己地盘,周菡萏喘着气,她面能滴血,心跳剧烈,把衣服摊在床上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多出什么扎眼的褶皱,才把它小心晾到自己房间衣架上。
父母不解,来到女儿房前,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周菡萏此刻也惊觉自己反应过度,想不出更合理的说辞,只得开了门,一五一十和父母交代清楚,顺便还把开学头天刮擦的糗事给一并说了。
周父有点吃惊,直言要感谢这位老师。
周菡萏把一切坦白,包括自己送水果的前后经过。
周妈妈听得发笑:“你们小孩真有意思,还能瞒着我们弄出什么多事。”
周菡萏低着头,喃喃道歉:“对不起。”
周父回:“和我们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做得没错,能有亏欠感恩的心,我和你妈高兴还来不及。你们老师不也说明他宽容大度,爱护学生。这件事上你们都做得很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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