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鳗鱼桑
“切,真冷淡,白瞎我前几日还担心你在外面有没有吃好,我还是找我的蔓草师
第九十四章 醉酒
不过这毕竟是件好事,沐辰也没有再去追寻原因。
反正在他的灵脉已经与他人有异,或许真像那鬼面人说过的那样,自己曾在不记事的时候吃过什么灵丹妙药吧。
夜色静美,皎月当空。
他在竹林间穿梭,便留下一道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灵光,有如流星。
他飞到那纸条上画着的大概位置,沐辰果然看见有人站在一块顽石上面,宽松的玄袍披在身上,倒也不惧这晚秋凉意。
他双手插在袖兜,望着天边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沐辰刚刚出现,就被他发现了。
“姓沐的,你来的太慢了,我要是再等不到你,美酒我可就独自享用咯!”
“戴面具的朋友,我应突然之邀来此与你碰面,还以为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原来只是几瓶酒吗”
“早知如此,我就不大晚上飞过来了,我不喜欢喝酒。”
沐辰跳下玉剑,无奈地说道。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他能在竹山上见到这戴面具的,心中倒也欣喜。
毕竟他在幻剑盟的落脚点被于斯年惹了一肚子气,回到宗门又接连犯了两个错误,憋闷无从诉说,正少个意气相投的朋友谈天说地。
本来他在前往秋城以前也习惯了独自练剑修行,但经历过热闹以后再回归平静就有些难了。
“开始时都喝不习惯,不过心里面要是有什么烦恼之事,喝两口倒也舒心。”
“先试试吧,这酒不辣。”
无衣也从石头上跃下,从袖兜里掏出酒葫芦扔给沐辰。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
“呵呵,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别看你整天笑呵呵的,真笑还是假笑,我一眼就能看穿。”
沐辰见他这样说也不再掩饰,拔出酒葫芦的塞子,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口气将壶中美酒灌入喉咙,等待烧心裂肺的火辣感传上来。
三秒钟过去,没有印象中那么辛辣,有点酸带点甜,果味浓郁,唇齿留香。
戴面具的没有骗人,这酒不辣,就是喝完有些头晕。
虽然不像张卫敏酒葫芦里的那么呛人,果酒却更易上头,沐辰喝了一口又一口,只感觉自己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而且那些烦闷也飘忽忽地飞远。
酒使人忘忧,古人说的果然没错。
无衣见他没见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前的思虑也在此刻消失,与沐辰一同饮酒。
等沐辰喝光了他酒葫芦里的美酒,这才晕乎乎靠向竹子,红着脸看向身旁戴面具的男人,在酒精作用下,他也抛去先前顾虑,想到什么便问什么。
“我说那个.......”
“戴面具的,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戴面具的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
无衣听完愣了一下,又哈哈一笑,也在沐辰身边找了根竹子靠着,望着天上皎月,不知道想起什么,半天才开口。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
“姓沐的,你知道山下那些普通百姓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吗”
无衣平静地问道,沐辰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若单算布衣,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九岁。”
“若算上身穿华服之人,可增至三十五岁,也不过是曲曲三十余载便过完一生。”
“但要是被修真界门宗选中,成为一名修道者,就算他一辈子只有筑基境界,也能延年益寿,轻松度过花甲之年。”
“若能跨过筑基门槛,不遇大災或走火入魔等险情,活满百年的修士也随处可见,更不用提进入炼神还虚之大境界的。”
“姓沐的,你说这世上连人的寿命都不公平,哪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第九十五章 梦中迷雾
沐辰无奈地说道,此刻站在蓝鲤身后,一脸醉意,看来是酒劲儿上来了。
不过他虽是摘去蓝鲤的面纱,却期待看见另一张面容,更让他想起了许久未见的那个女人。
“登、登徒浪子!”
“你下流!”
篮鲤抬手就向沐辰扇去,却被无衣伸手拦住。
“沐公子喝多了,你不要与他计较。”
她转头看去,刚刚还靠在竹子上的无衣就在自己身侧,涨红脸色的蓝鲤只好忍住怒火,向他行礼退下。
沐辰还醉醺醺的,便看见眼前晃过一只碍眼的面具,他又伸手去抓,却被无衣巧妙躲开。
“姓沐的,我和蓝鲤可不一样,耍小聪明对我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沐辰有些生气,玉剑随他心念向无衣冲过去,带着些试探。
他早就想和戴面具的比试剑法,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好借着酒劲儿做些张狂的事。
玉剑内活血涌动,一种极为特殊的力量从剑身内阵阵传出,完全不同于灵气或怨气,却是一种单纯的强大凌厉,惊得雀鸟四散。
沐辰也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在晕乎乎的状态下挥剑斩去,带起直接了当的巨芒穿透竹林。
无衣却没有祭出承影,以诡异的身法避开,右手翻出象牙折扇,只用这柄扇子向他攻来。
“戴面具的,你的剑呢”
“哈哈,我的承影剑太过锋利,你尚未成型的玉剑怕是承受不住!”
“!”
沐辰眉头一皱,更有些怒意。
玉剑落入手中,两人在林间穿梭,虽是斗法比试,但更多的是比拼身法技巧,颇有默契地都没有放出太多灵压,引起竹山上的骚乱。
贵友悟言两三语,与子同修竹叶间。
醉言醉语随风去,疯疯癫癫笑苍天。
玉剑飞舞,折扇旋转,两人在月下的比试不知打了多久,也许是直到破晓,困意终于令青衣少年闭上双眼......
今夜,沐辰做了一场梦,梦中他看到一片奇妙世界。
这里有一望无垠的草原,空旷而高远,有巍峨高耸的群山,壮阔而雄浑。
红日东升,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磅礴中亦有种寂静感。
沐辰站在穿破云霄的巨树之上,看见地上妖艳的蓝花在一瞬间生长绽放,比海更汹涌的长河却在慢慢干涸。
天一眨眼就明亮起来,再一眨眼便漫天星辰,妖艳的花瓣枯萎,接着整株的植物开始干枯,迅速化为灰烬,像是在眨眼间失去数年。
干涸的古河涌出湟水,冲荡着乱石河畔。
在他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怒吼,大地都开始晃动,很长时间过后,沐辰终于看见背比山高的巨兽从树下经过,所到之处暴雨骤降,电闪雷鸣。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余光中似乎看到自己身旁有人,但看不清他们的脸。
目光所及的最远处,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骤然开启,浓浓雾气将那战斗遮挡,他只能看见有灵光在那雾中穿梭,与天比肩的巨兽更有数只脑袋,喷出水火。
耳边又传来男人们的交谈声,但那声音就像从水里传过来,忽远忽近,怎么都听不清楚......
当沐辰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竹亭子里,昆山玉剑握在手中,戴面具的已经走了。
“小师兄!”
“你终于回来了!”
甜甜的声音响起,沐辰看见眼前有三重影子向自己靠近,他起身连忙揉揉眼皮,就感觉身上多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蔓草看到沐辰后第一时间扑到他身上,手里还拿着蝴蝶玩具,用她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脸在沐辰胸口蹭来蹭去,蹭得沐辰心口痒痒。
不过他对蔓草可没有任何
第九十六章 血沁
现在竹剑堂虽然多了个蔓草小师妹,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年纪比沐辰刚登上竹山时还小,照看灵圃中灵果药材的事自然不用她来打理。
她只要跟在傅艺和沐辰身后,帮忙打打下手即可。
来到灵圃后,沐辰看见灵圃里面到处落满枯黄的竹叶,就知道傅艺这一个月时间根本没怎么打理,光顾着带领小师妹下山玩耍去了。
他只能摇摇头,将灵圃里的落叶清理干净,又将已经成熟的灵果摘下,巩固果树药田四周的聚灵阵。
傅艺便牵着蔓草去溪边打水,帮忙灌溉药田,三人说说笑笑,这一日便就过去。
待他们忙了一天后,终于将灵圃打理好,沐辰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马上入冬了,灵尊过冬用的灵果灵竹都准备好了吗”
“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
傅艺瞬间打了个寒颤,脸上的震惊不比他看到蔓草抱住沐辰时少。
三人赶紧在聚灵阵附近寻找灵气充沛的灵竹,砍下来放到乾坤袋中保存起来,灵尊嘴挑,太老的竹子不吃,灵气含量过低的竹子咬两口就会扔在地上,还会发火。
原本这种事从前都是沐辰和傅艺一起做的,现在有蔓草加入,虽然她年纪尚幼,但对灵气非常敏感,有了她的帮忙,两人才能在天黑前找到足够多的的灵竹。
汗水浸湿衣衫,他们虽忙着做事,却也是快乐的。
竹山外的凡尘琐事也被冲淡,沐辰的身心又完全回归这片竹林。
除了那戴面具的男人偶尔会在晚上来竹山寻他,带上几壶甜滋滋的美酒,只用一把折扇与自己比试,还有每天要炼制玉剑并修习大道天衍之术,其他都回归往常。
眨眼间几个月过去,冬去春来,本命仙器也终于到了炼制的最后阶段。
沐辰双腿盘坐在磐石之上,玉剑浮在三味真火之上,缓缓转动。
而他眼前还浮着一本小册子,正是张半仙赠与沐辰那本,上面记载的文字便是炼制最后的注意事项:
淬炼玉剑,若仅以玉体炼制,得到的仙器虽通透完整,其锋利与韧性皆有不足。
若器成关头以赤金粉辅真火,便可利其刃芒,补足缺失。
沐辰按照张半仙写的方法炼制玉剑,他大袖一挥,赤金粉便飞向三味真火。
火焰瞬间变成金色。
玉剑颤音震动,带着滋啦滋啦的杂音,几个呼吸间便有血雾出现,环绕剑身,暴躁且稀薄。
炼器到了最后关头,沐辰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快速做诀,迅速地在空中以灵气画下太极八卦,大喝一声,将此阵推向玉剑。
啪!
阵法刻于剑身,霎时金火汹涌,将玉剑内最后的杂质全部燃烧殆尽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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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怪事
从乾坤袋中取出红棕色剑鞘,血沁尚未斩过恶兽,因此需要用剑鞘保护。
根据张半仙的经验,不管是仙器还是宝器,只要是利器,在首次见血之前都要用特殊颜色的剑鞘收好。
玉剑需要配黑色或棕色的剑鞘,金属剑多配青绿二色,骨剑多配红色,用来调和五行阴阳,保护剑主人不会被剑自带的厉气所伤。
而他最开心的,却不只是本命炼成,而是那个戴面具的再也没有理由不出剑了。
只是戴面具的神出鬼没,沐辰倒是不知道何时会再见到他。
“眼下炼器结束,我倒是可以和师叔说明,去山下巴益郡巡查有没有妖兽乱民。”
“要是有妖兽在城外现身就,可以给血沁开刃,顺便试试血沁配合我这几个月感悟的剑法威力如何。”
想到此处他便回到前山,在静心堂找到正在打坐的玄清子。
玄清子看见沐辰,依旧没有任何好气,不过也没说别的,直接打发他下山巡逻,这才让心惊胆战的沐辰松了一口气,御剑离开竹山。
巴益郡是蜀中最大的郡城,距离竹山很近,御剑十分钟就能进入城中。
不过沐辰在城外山上就将血沁收回,修仙之人毕竟神秘而稀少,他不想巡查时过于张扬,只是穿着便服,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巴益城中闲逛。
在茶馆里喝茶,听听坊间有没有流传什么奇闻异事。
这一听,果然听到了些消息。
“喂,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城外出现一桩怪事,有家姓吴的农户在家中睡觉,第二天醒来时竟然丢了只耳朵,还是他老婆发现的,他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过几天,这个姓吴的农户又丢了一根指头,也是一觉醒来就没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这不可能吧,他自己丢了耳朵,自己会不知道”
“对啊,别说丢了耳朵,就是我平时切菜不小心碰到肉都痛得叫唤,这姓吴的难道不知道疼吗”
茶馆内响起吵吵闹闹的议论声,就连茶馆老板和店小二都凑过来,猜测这姓吴的农户究竟为何会丢了耳朵和手指,又为何连任何痛觉都没有,就不明不白地丢了身体的一部分。
沐辰在相邻的座位上旁听,茶馆里的讨论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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