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饲魔[综武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直白人家
最先做出反应的正是太子长琴,他失望的从季闲身上回目光,冷冷的眼神重新落在梵清惠身上,指尖拨弄琴弦,淅淅沥沥的琴声应和着他的话语。
“我听说你派祖师地尼与圣君有一段未了之情?还说季闲就是魔门圣君?”
“……”
几个知道内情的一瞬间仿佛中毒一样捶胸口捶个不停!
木道人担忧道:“陆小凤,你怎么了?”
陆小凤痛苦的抓住他的胳膊,一脸有苦难言的悲痛欲绝!
这特码是谁脑洞大开编的小说,太雷了!
太子长琴懒得管旁人的反应,他只等梵清惠的作态。
梵清惠转念一想,不负所望的觉得,这是“石之轩”的警告。
因为不管怎么说,碧秀心在他心中都是一抹不容忽视的白月光,影响深远不说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自己暗中效仿师妹的打算说不得已经被这个人看出来,所以才招来此劫。
想通之后,梵清惠神情一肃,冷静道:“并非虚言,而是事实,圣君当日并未反驳,清惠所知亦是祖师留下的手札所记。”
圣君季闲:“………………”翻来覆去的回想自己那天反驳了没有?
好像是没有?
自己那个时候被雷的不清,天雷都没那个威力,所以他为了不继续被雷雷更健康,满携着怒火就走了,他怕发起火来的自己把这方圆十里夷为平地。
原来自己当时满脸的不快居然被直接当做默认了吗?
什么眼神啊!
其实梵清惠也应该委屈,为君之人心性修为早就到达顶尖,何况季闲还是一个对人性把握极为准的帝王,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梵清惠非要先学会读心术才成!
说白了,只是季闲误以为自己表现很明显,实际木有。
…………
教条主义害死人啊!
季闲在太子长琴又看过来之前,忍不住反驳道:“我不是!”
梵清惠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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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惠知道在圣君心中祖师地位之高,之重,旁人不可比得,先在此谢过圣君宁愿抛弃崇高的身份也要维护祖师的深情,然而悠悠众口天下之多,清惠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年祖师和圣君分别,为的不同是那无上大道?而非天下人之口。如今圣君大道可期,也不祖师当年的一片心意。”
季闲:我是谁?我在那?你究竟在说什么?
为什么一句话能掰出这么合情合理的一段句子?
又为什么没人看出我嘴角的抽搐,还有人真心祝福起了我和那劳什子地尼?
季闲福至心灵的突然想到了。
啊,原来我面瘫了吗?
微笑。
陆小凤莫名其妙的看到季闲转过头冲自己笑了一下。
这笑得有点冷。
明明祝福的是孙秀青和王琳琅,小姑娘不就爱这个吗?你为什么要笑我?
陆小凤今天也觉得自己委屈巴巴的。
太子长琴深吸一口气。
“颠倒事实也是需要证据的。”
梵清惠冷静道:“祖师手札被历代斋主保存,若邪王有所疑问,不妨亲自来访。”
太子长琴面无表情:“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伪造的?何况……”他看向季闲,狠狠瞪他一眼,“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他是魔门圣君?”
梵清惠笃定道:“你又凭什么说他不是圣君?邪王石之轩,贫尼知道魔门现今人才凋零,以你之能正好可以一家独大。若圣君之名坐实,不用说对你在魔门的地位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威胁,甚至不惜故意颠倒黑白!”
太子长琴弹琴的手不知何时停下了,他冷着声线笑道:“我?邪王石之轩?”
梵清惠轻轻一叹。
“看来你总算不打算伪装了,邪王。”
“……”
季闲听到这里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多么合情合理,若不是自己知道太子长琴的底细说不定也被说服的和周围这些恍然大悟的人差不多了。
只是,他默默想道:还差一个真石之轩,要是他紧接着出场,即使是我也有逃跑的冲动。
太尴尬了。
他刚这样想完,如同老天故意要达成他的“预言”。
“哼,我倒是要听听慈航静斋的高见!”
沉稳低哑的声音凭空出现,雄浑的内力充分证明说话之人正在几十里开外,但对于宗师级高手,这点儿距离几乎转瞬即逝。
不一会儿,一身银灰色衣袍夹袄的男人由远及近,身上衣裳的暗纹在阳光下反射神秘的纹路,通身气派不同凡响,两鬓寒霜更为他添加几分邪王的风采。
石之轩抵达战场,满身的霜冷之气,冷冷的对梵清惠说道:“你以为我是谁?”
梵清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如提要,太特码尴尬了!最要命的是,我还要继续写下去==
第111章
梵清惠脸一白,祝玉研眼里的恨意几乎冒出来。
“石之轩!”
切齿刻骨的三个字从红唇中吐出来,祝玉研一改对待太子长琴的冷静,娇媚的脸上透出森森的冷冽。
石之轩冷淡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
祝玉研怒极反笑,无形之中天魔音融入到字里行间,“我也一样,没想到还能看见你!”在场之中心智不坚定的立时一阵恍惚。
几位剑客的佩剑似有所觉的发出一阵清吟,叶孤城当机立断带只是个普通女子的王琳琅退后到相当远的距离。
孙秀青与西门吹雪坚持一会儿仍是不敌宗师威压,不甘退走。
至于陆小凤和木道人前者对危险的敏感几乎深入骨髓,第一个跑的就是他,后者迟了一步,发出沉闷的痛哼但行动上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跟上大部队。
在一众退走的人中,视宗师级别的压力于无形的季闲与太子长琴就显得格外醒目。
这副景象落到旁人眼中,骇然不足以道也。
那可是阴后祝玉研与邪王石之轩!
纵使是千年前,这两位在当时的大隋武林也是百晓生黑白榜中排的上号的武林高手。
名入前十毫不奇怪!
甚至石之轩本人更有能力和三大宗师角逐前三!
祝玉研则以女子之身领导整个魔门与江湖白道相抗衡!
相比之下,倒是梵清惠和他们比起来不算起眼。
四目相对,新仇旧恨,两位老情人分手后不仅没有继续做朋友,反倒仇深似海。
祝玉研甚至连说都懒得说,对太子长琴的八分耐心都没有,攒出一掌就是磅礴的天魔气劲。
季闲眉头一挑,叫人看不出身法挪移的直接出现在远处飞檐之上,眼带蒙巾却偏偏给人居高临下之感。
有他动作屋檐上先后出现太子长琴,梵清惠的身影。
鉴于之前的尴尬,梵清惠少有的闭紧嘴巴,仅用眼神向太子长琴表现出自己的惊讶。
太子长琴也往下看,在他那个年代见多了移山填海的神人,后来欧阳少恭的记忆虽然有江湖侠者的影子,但也多是执着飞升的修仙人,其中以百里屠苏的师父紫胤为例,当世唯一一位历经天劫却不曾飞升的地仙让他滋味难言。
被永去仙籍的太子长琴或许有生之年都不再有可能回归天界,可他又不稀罕,唯一的遗憾。
想起悭臾,想起山,属于仙人的印记渐渐淡去,因而居然也能将武者的招数看入眼。
若是太子长琴没看错的话,这些宗师动手之间引动的并非内力,反而是天地灵气,这令他不由惊奇。
难道这是其他世界的修行之法吗?
和修仙人力求静心明秽,通达天地,以己身合天道之威不同,大宗师体内自成一府,紫气天生,故而同为引动天下灵气,前者在外,后者在内,殊途同归,却由不得太子长琴不诧异。
要知道,他那个世界的修仙之法多是从天界而来,例如琼华派就是九天玄女亲传,那么多年不是没人试图自己走出一条路来,但可能是时运不济,亦或者有人从中作梗,终究流传下来的法门只有那几个。飞升之处也并非天界,而是后续开辟出的仙界。
不论天帝伏羲当初作何想法,但凡人渐渐失去对天帝的感应却是事实。
然而他现在突然发现一个仙神泯迹的世界里,居然有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自行参悟出天地大道并毫不犹豫的往前走时他才非常惊讶。
以至于微微失态,直到耳旁传来季闲的声音。
季闲:“很奇妙吧?”
太子长琴沉默:“…………嗯。”
季闲感慨道:“我也一样,一开始抵达另外的世界时,那里的凡人比这里的人还要弱小,却借助外力,嗯,就是机关的进化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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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冲向天外天还成功的时候我也非常惊讶。毕竟宇宙宏观一直是属于少数人的景色,远非大众所能瞩目的,但是那个世界却将此视之如常。”
太子长琴心头滋味复杂难明,目光在下方交战的人们身上一错不错。
季闲仍在说:“等我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时才发现自己惊讶早了,相信吗?那个世界的凡人更进一步,他们发展出了名为‘星级大海’的社会体系,人们在各个星球之中建立国家,同心协力将他们的武器对准宇宙深处的威胁,同时还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不断扩展着疆域,探索着奥秘,最后……最后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就连我也不可预测。”
季闲:“长琴,这就是凡人的力量,多么奇妙。”
“你对我说这个是有什么含义吗?”太子长琴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季闲,事到如今,你又想和我说什么?逃避?顾左右言它?还是……”还是……
季闲不等他把话说完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那真是相当无可奈何,最起码太子长琴完全没想到会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以至于愣了一愣,这也给了季闲说话的机会。
他说:“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不会满足现状,也不会执着于现在拥有的。太子长琴,你最恐惧的未知却是我最为期待的食量,渴望见识更多的奇妙景象这是我的原动力。”
不然他一界之主和天道同等地位的尊主君王,又为何非要自讨苦吃的委屈自己往身上施加无数封印?
不去破坏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吗?笑话,弱肉强食这才是天定法则,若那个世界弱小,毁在“强者”手中本就是既定命运。
可有能力制定天命的强者愿意为此束缚自己,这就另有意义了。
原因对季闲而言,不过两个字。
不甘。
这两个字可以理解成不甘心只做一位界主,也可以理解成他不甘心只是现在这种程度,哪怕他在其他人眼中早已是只可远观的高度但他还犹未满足。
说实话,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如此强烈勃发的进取心。
甚至或许会觉得可怕也不一定。
因为界主的地位和天道几乎相差无二,已经是“种族个体”在大道之下可能达到最高地位,当年被记载被书写的道祖鸿钧不外如是,就连季闲其他六位同僚虽然没有多少表示,但他们也是满足自己现在的地位的。
然而季闲不满足,不甘心,不愿意。
这就变成一个恐怖的执念。
他难道还想化身大道吗?
那可是大道啊!
然而季闲还是不是。
他的目标没有尽头,大道?哦,那只是一个目标,他不会因为跨越一个目标就心满意足,顶多是高兴一下,继续开始。
一如他一盘棋布了万年,最终盘之时,他逆天改命,成了治下百姓无比尊崇的君王,而非那个记载之中的暴君。
天命在一开始就告诉他,说他适合当一位真正的武者,而非心思复杂的王者。
但他偏偏不信邪,去当了王,还成功了。
如何能不自豪?
但是自豪之后也就过了。
萌生出的“恐怖”,才是令其余六位界主畏惧的敬天始境之主。
也是季闲此时口中所说的那个自己,在今日之前,他没有和任何人好好聊起过这类话题,因为得到的无一例外是不理解,以及惧怕。
唯一反应不同的则是楼乐姬,她的女儿,所以他待她是不通的,哪怕那其实是个悲剧。
季闲弯起眸子,却偏偏有种愁绪萦绕眉头,连笑意看起来也十分勉强。
“谁都留不下我。”
世界。
亲缘。
大道。
即使是终途也无法留下他。
他发自心底喜欢着旅途中见证过每一道风景,因此他会小心约束自己,不去折断花卉,不去打扰栖息的游鱼,安静的欣赏,这就是季闲的仁。
其实说到这里大家也就差不多知道了,季闲唯一一次“不仁”。
是因为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正是听出隐晦的涵义,沉默好半哂才犹豫的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其实问过好多次,都被季闲随意敷衍过去,但是这一次,他不希望还是敷衍。
正好,季闲也不想敷衍,静静闭合的双目,一时的心软……管他是什么,他只是想说出口。
“你代表了我的过去。”
这才是真相。
这才是太子长琴会得救的真相。
但是、但、怎么就那么让人无法接受呢?
清冷无波的双眼里骤然聚集起一团火气,太子长琴嗓音中透着压抑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抛弃掉过去就能无忧无虑了吗?”
季闲淡淡道:“不行吗?”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愈发玄奥,有经验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他的又一次突破。
舍。
一直以来,“楼乐姬”的身影代表他的过去,以此成执,所以有水墨一色天中,自己重新拿起剑的突破,再往前一些是放下剑的突破,而这一次,同样是舍,却截然不同。
古有三重境界,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他舍了,也打算看清眼前的“山水”。
太子长琴将会从楼乐姬的影子中剥离出来,缺失这份影射,他对自己再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他舍弃过去,舍弃“太子长琴”,这才是他的前路。
可是有人会随随便便放弃吗?
火星终于炸裂成熊熊烈焰,连自己在和季闲冷战的事情都在这股冲击下忘的一干二净,一把抓住季闲,太子长琴气急反而冷声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季闲张口道:“不怎么样。”
“是吗?”太子长琴笑道,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压下他的头直接亲了上去,剩下的字句只有尾音厮磨在唇齿间,“可我却偏偏要让你堕入这红尘万丈,不得解脱!”
论执,谁能说太子长琴不执着?
千载渡魂,无数悲欢离合,背叛的印记刻入骨髓,谱写出一曲心如烈火的悲狂之歌。
你想放手,我却偏不!
你想舍得,我怎么能放手!
这一刻,太子长琴仿佛化身季闲的无数过去汹涌而来,波澜不散,围绕着他展现出似神似魔的情景。
也是这一刻,他突然顿悟,自己救下太子长琴从来不是什么偶然。
情劫情劫,相遇一刻情生劫来。
在这劫中,只要一方不愿放手,另一方就无从解脱。
这究竟是何苦呢!
季闲很想盗用佛家的一句话。
少欲无为,身行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低低一叹,用力将人推开,季闲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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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认命的在他怒火熊熊的视线中道:“行吧,你不放手,我想解脱,各退一步如何?”
太子长琴眯起眼睛,想看看这人还想怎么狡辩!
哪里知道季闲开口就道:“要不在一起试试?”
太子长琴:“…………你……什么意思……?”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三伏的冷天,火气什么立马就没了,只剩下迟疑不定的呆然。
季闲笑道:“就是你理解中的那个意思,”凑过去,悄声在他耳旁轻语,“你不是喜欢我很久了吗?给你一个得偿所愿的机会。”
太子长琴耳朵动了动,耳廓染上一层薄红,他怪异的看着他道:“你的道呢?不要了吗?”
“当然还是要的,”季闲道,然后在他发怒之前慢条斯理的解释:“但是缘来了总不能放过。万事万象,无法无天,无性无质,无我无穷,存在即是合理。我从来是个贪心的人,在此之前也从来没人像你一样……如此接近我。”
敬天宗主一向是高冷的代言词,他女儿临死时还担心只留下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楼乐姬深知,放一个永远前进的季闲独自前行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所以他需要一根缰绳。
原本楼乐姬可以作为缰绳存在,但是她也离开了。
季闲就成了无缰的野马,不然他也不会干出放下责任自己一个人出来旅游这种行为。
无论他准备的多么周全,但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失职。
太子长琴听完他的话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才好,半哂之后,犹豫道:“你一直知道我爱慕你?”
季闲却好像对他的心情一无所觉,慢吞吞道:“嗯。”
太子长琴想起某人几次三番转移话题的行为,抽动嘴角:“那些时候你果然是故意的!”
季闲摊开手,格外无奈:“也不怪我,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
太子长琴皱起眉头:“你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感情本来就……”
毫无道理可言。
“毫无道理可言。”
心里的话语和季闲的声音重合到一起。
季闲面色淡淡,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和之前不同了,太子长琴心想。
“不继续看下去吗?”他突然转过头,淡定的对太子长琴说道,太子长琴一默,觉得思绪混乱确实不适合再去思考更多。
同在屋顶上的梵清惠:“………………”
作为被遗忘又亲眼见证了一场男男之恋的师太。
佛祖啊!
千言万语凝聚成一句话。
怪不得会被打上门来!
世道艰辛,社会发展迅速,不止人心叵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已经不止需要防备红颜知己,还有蓝颜兄弟。
总结:女人难啊!
梵清惠宝相庄严道:“阿弥陀佛……”
…………
动手之后完全没考虑破坏力,方圆几百米的大地已经被涤荡的气劲波及成一片坑洼,对掌之间内力冲撞,受不死印法奇异的生死交加的内劲反击,对冲的力量反噬自身。
祝玉研一口血呕出来,朱唇点,妖艳的摄人心魄,叫人心底生出丝丝寒意。
石之轩背负左手,姿态不紧不慢,格外潇洒,在这名身携沧桑的男人身上,一双寒星般的双眸最为瞩目,沉淀着无数岁月的残片,因而魅力无穷,成熟男性的味道比年轻公子更为吸引人。
此时见到石之轩真人再把他和太子长琴对比,先前误认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蠢。
他们两个人根本一点儿也不像!
同样是江湖中少有的文士风度,太子长琴通身的琴师风骨,优雅柔情,铭刻在神情之间的古朴苍拙,像是一床弦声暗哑的古琴,度过无数朝代,在光阴中不朽。
与之相反,石之轩较之雅器的风骨,不如说他是邪王的风华,先是邪王后是石之轩,这才是他们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
太子长琴终究是琴灵,虽说多年来的经历让他更有似人的一面,但是本质之中摆脱不了非人的印记,至于石之轩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凡人,将短暂的一生活得惊天动地的激荡热烈。
注视这样两个人,前者会让人想到水,激荡时沧海怒浪,龙吟海啸,平静时静水流深,暗波汹涌,后者则像是熊熊燃烧的山峦,沉稳与炙热的结合,危险与睿智的标配,满怀人性的复杂。
所以当两人一上一下,一抬头一俯视的对视时,众人若有所觉的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同时惊心的发现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距离以及高度,哪怕动作不同也仿佛是在平等的互相审视。
说到这里就必须要提起石之轩将祝玉研逼退后,以他六识程度上的敏感不难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但是和往日习以为常的目光比起来,这回的目光平静的不带丝毫情绪,又像是在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惊奇一样,从未有人这样看过邪王,他一时有心思去认识一下对方,但是祝玉研缠得紧儿,他先将人逼开才有功夫看回去。
这一看,好似火与水的相遇,山与海的循环。
石之轩扬起眉梢,远远的冲他拱拱手。
太子长琴面露讶异,看向季闲,季闲对此倒也没说什么,他回过头后迟疑着冲石之轩拱拱手,却没想到居然直接把邪王招来了。
祝玉研根本不是石之轩的对手,哪怕她使出“玉石俱焚”的杀招也破不开不死印法的防御。
因此石之轩走时,她只能不甘的看着,一双美眸之中被仇恨渲染的惊心动魄,无人敢和这副模样的阴后对视下去。
石之轩落足在屋顶,冷漠的无视了梵清惠,仿佛先前认错人的尴尬根本不存在,再看向太子长琴时,兴味在眼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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