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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丑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就一洋葱

    如果有人在边上的话,一定会惊讶于男孩思考的问题,这是一道极为复杂的公式运算,即便让一位刚从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来计算,也难免会发愁。

    男孩的思考能力和专业水平,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年龄的范畴,或许“天才”二个字,正是对他最合适的形容词。

    不久之后,男孩脸上露出笑容,运笔如飞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什么,最后他将手中的笔,在结尾处轻轻的一点。

    他,终于完成了

    男孩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面带笑容细细看着那张,被自己写得满满的纸页。

    嘎吱,嘎吱!

    一阵阵靴子与老旧楼板之间,压迫与摩擦的声音,突然传进了男孩的耳朵,他面色一滞,紧接着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低沉着头颅根本不敢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在干什么”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男孩的身旁。

    在男孩心中,那冰冷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只有透彻心肺的寒意,或许唯一一点感情,就是语气中天然带着的厌恶和蔑视。

    “我在问你话。”中年男子的声音更冷了,他的视线也如利刃一般,刮在男孩的脸上。

    男孩身体一抖,努力朝对方挤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将那张记录着自己成果的纸张,举在头顶。

    男孩觉得这次自己或许能得到表扬也说不定,因为这个运算其实正是中年男子面对的无数难题中的一个,也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中年男子将之随意放在一旁,显然是没时间应付这种低级的东西,因为每天都要面对更大更难的东西,毕竟他可是很厉害的人。

    但是现在自己解出来了,至少算是小小的帮了他的忙,自己应该会获得表扬吧

    应该会的吧

    就算不表扬自己,至少今天不会再挨打了吧

    毕竟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他了。

    男孩幼小脆弱的心灵里,这么期待着。

    男子一言不发面色冷漠依旧,他看了男孩一眼,然后伸出手一把就将纸页抓在手里,慢慢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中年男子收回目光,看向男孩问道:“你自己算出来的”

    男孩低着脑袋,慢慢点了点头,只是他依然不敢看向那中年男子。

    “一个人算出来的没有依靠别人的帮助”中年男子又问了一句。

    男孩点了点头,仍然不敢出声。

    中年男子继续将目光投注在那张纸上,再次审视良久之后,双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感情。

    男孩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就在这一刻,他突然紧紧闭起双眼,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嘭!

    男孩的眼睛刚闭上,中年男子的手掌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男孩瘦弱的身体被整个扇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老旧的木质楼板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和撞击声。

    此刻男孩的脸上肿起了一大块,鼻子里流血不止,嘴角也破了一块,他整个被这一下打懵了,迷迷糊糊间还听见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慢。

    脚步声到了阁楼的门口之后,彻底停住了,显然脚步声的主人不想进来,或者说不敢进来。

    男孩渐渐清醒过来,他不敢看对方,甚至此刻的他连擦一擦血都不敢,他知道如果自己敢看对方一眼的话,必然会迎来更暴烈的殴打。

    但是,他如果现在敢于看一眼中年男子的话,就会发现对方愤怒的眼神中,其实还有着一点点,其他的情绪。

    那种情绪叫做,害怕。

    男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他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原因,其实能想象到原因的人,即便在这个世界上,都很少,何况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男孩一




第两百三十九章 威慑
    法子清知道,自己的前半生是彻底被自己的父亲给毁了,后半生或许也一样,如果还有后半生的话。

    因为法如天的压制,他少年时代再也没有了接触高深知识的途径,如同一个被圈养的白痴,如果不是还有自己的母亲和那些佣人在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一个白痴,就像他两岁时那样。

    两岁那年,母亲身患重病,不能带自己,法如天则直接将自己寄养在别人家中,整整一年的时间,法子清和那家人的对话,不超过一百句,整天就是喂自己吃,让自己睡,几乎从不和他说话,这导致了他,差点连说话都没有学会。后来是母亲把他救了出来,方法则是冲到了秦华面前哭诉。

    听说秦华曾为此,痛斥法如天。由此自己虽然暂时摆脱了变成白痴的命运,但母亲则开始了更为悲惨的生活。

    法子清曾学过一点点历史,那是人界历史,是他有幸翻过的少数书籍中的一本。

    那上面记载了在人界人类还处在母星时代时,曾有一个叫西汉的帝国。

    西汉历经200年衰落了,变成由一个叫王莽的人掌权,此人想做真皇帝但是自认还不到时候,于是让人尊其为“假皇帝”,又立了一个刘姓的孩子做皇太子。

    这个皇太子叫做刘婴才一岁,刘婴只是做了三年的皇太子,他四岁的时候就遭到了囚禁,而且禁止任何人和他说话,以至于刘婴长大之后,彻底成为了一个低能儿,或者说白痴,不但话也说不清,连鸡马牛羊猪狗都不认识。

    现在想来,法如天或许也是看过那本书的,只是他依旧不知道法如天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事实上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阁楼事件几年后,母亲就去世了,病故,消瘦的不成人形,如同他永远忘不了芳如兰那张失望和愤怒的脸庞一样,法子清也永远忘不掉,自己母亲离世时,那悲戚甚至是绝望的眼神。

    法子清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人生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不久之后,法子清松开了拳头,他想起了两个人,两个可以说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生死之交,想起了他们哪一双儿女,可爱、活泼,没有像他们三个那样,承受了童年不可承受之痛。

    这就够了,只要这两个小家伙能快乐成长就够了,不能让他们自己三人的重蹈覆辙,一个快乐的童年,该是多么重要啊,也该是多么美好啊。

    如果法如天还活着,这些必然不可能实现,法子清是最了解法如天为人的,许非良虽然疯了,但这不是法如天放过他的理由,而那个一直与其针锋相对的蒯岳,更是法如天一直想要迫害的对象,而这两人的子嗣,同样会遭到法如天的报复。

    所以法如天必须死,他只有死了,才是对活着的人,最大也是最好的交代。

    法子清笑了起来,幸亏他和芳如兰还没有孩子,这就好,在对不起她得基础上,没有再给妻子增添额外的负担。

    法子清收敛起笑容,静静坐在那里,这时他的气势有所不同,变得伟岸,变得巍峨,如同能负起整个天地一般。

    如果问心台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又会称赞一句:“一个男人。”

    法子清此刻心里很平静,但是执法司却并非如此,或许不能说整个执法司,毕竟现在心里极不平静的可能只有,执法司队长黎凡。

    黎凡警惕的看着大方,不知道对方过来的意图,至于对付他,黎凡是绝对不敢的,他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然秦浩然回来,他必死无疑。

    之前一直坐在司长位置上的黎凡,还在幻想着自己真正掌握这个位置的权利那天景象,那该是多么的美好。

    但手下关于大方来见他的报告,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当头浇灭了黎凡心中的幻想。

    这个人来干什么

    “不知道尊驾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黎凡对大方可谓恨极,但丝毫不敢表露在脸上,他尽力装出一脸的从容,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浮动。

    “来见两个人”大方道。

    “是法子清和律湛良么还是芳如兰,我可以让人为阁下引路。”黎凡轻松笑道。

    “是见法子清,不过另外一个人不是律湛良和芳如兰。”大



第两百四十章 绝不徇私
    黎凡双眼闪了闪,大方质询式得口吻让他回过神来。黎凡对这种口吻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经常这样跟别人说话,陌生的是已经很久没人这样跟他说话了。

    他只是微微一愣就回过神来,清楚认识到自己正慑于其威,心里顿时一阵屈辱,但他也明白秦道不管为何退缩,此人都不该惹,至少不能自己去惹。黎凡很愿意相信大方说带出蒯明是假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敢打这个赌了。

    黎凡开口道:“那天晚上,我确实在科研院,法如天是秦氏面相世俗凡人的门户,我是不可能去杀他的,而我到那里的时间也是在法如天死后。”

    大方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天我尾随着黄灿进入了科研院,这是上面的意思,不然我也没兴趣盯着他,因为黄氏那段时间似乎与蒯岳接触比较频繁,因此我接到命令偷偷跟着他,能确保不被黄灿发现的,执法司里人数不多,我正是一个。”

    “我跟着黄灿进去之后,就发现他直接找到了蒯岳,不过两人似乎没有谈拢,而且蒯岳表现出没什么耐心的样子,话没说几句就离开了科研院,黄灿则是非常愤怒也扭头走了,我就一直跟着蒯岳直到他回家,甚至还派了个人守在他家。”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法如天死亡的消息,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黎凡道。

    大方:“这么说你只能证明黄灿没有杀法如天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黎凡不屑道:“黄灿怎么敢杀法如天,他就是叫的声大,科研院的那些人,都有地位和一定的特权,更别说法如天了,他要是杀了法如天,秦圣不可能放过他。”

    “那么你告诉我,你们是凭什么认定法子清是凶手的”大方不由问道。

    黎凡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开口道:“这事儿,我是交给手下办的,他们则是对比了出入记录。”

    大方插话道:“所以他们挑选了法子清作为嫌疑犯”

    “挑选”二字用在这件事上,无疑是种莫大的讽刺,但黎凡恍若未闻,只是点点头道:“是的,但这不是我们平时的办案方法。”

    “我们以前办案要更简单一些,呵呵。手段就是搜魂,直接从凡人脑子里提起记忆。相对于超凡者来说,凡人的精神力弱小的可怜,很容易就能获取到信息。当然你也知道,这种方法一个不小心会伤及对方神魂,事后昏迷、失忆不过小问题,发疯、甚至当场死亡的也不少见。直到秦圣出面制止了这种做法,才有了规定,只有在保证不伤人的情况下,才允许搜魂。这个就很难了,即便我也保证不了。”

    “所以你们就学会了查找出入记录,这种高尖端的方法这么说出入记录有没有被改动过,也不重要了”大方再次讽刺道。

    黎凡笑了笑说:“你说的也不算错,至于记录会不会被改动,或者到底有没有改过,根本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不过这次还是不一样的,正如你刚才所说,法子清是被挑选出来的。”

    大方又道:“为什么”

    黎凡轻松道:“其实很简单,一是法子清本身没有什么突出的专业能力,虽然一直在科研院工作,但从未发表过任何的成果,出错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常常被人用来和法如天对比,也被人认定是个无用的家伙。第二点,法如天的死亡,法子清是最大受益者,这点毫无疑问,法如天死得如此突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由法子清来继承的。但执法司是只会查找出入记录的部门,呵呵,所以死了谁受益这根本不重要,也所以重要的是第三点。”

    “那就是当时的连司长跳过我,授意将法子清捉拿归案,而就我看来出发点,应该还是第二条的原因。”

    “法如天很有钱,只不过没时间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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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欺骗与隐瞒
    “为什么这么说”大方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了。”法子清没有什么谈话的**。

    “面对一切,你是在说死刑么”

    法子清无声的笑了笑。

    大方表示了然,只是笑了起来,说:“你知道你快被释放了么”

    “为什么!”法子清大吃一惊。

    “很简单,因为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大方淡淡道。

    “不可能,除了我以外,没人会杀他,我才是受益最大的那个。”法子清情绪有些激动。

    “你难道不应该高兴么”大方冷冷道。

    “我……”法子清面对大方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有人看见当天晚上,是蒯岳亲手杀了你父亲法如天,所以你是被冤枉的,你很快就能被放出去了。”大方看着法子清。

    法子清一时间愣在那里,半晌过后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的,蒯叔绝不可能是凶手的,绝对不是他!”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大方问道

    “是的,我去他办公室时,正好碰见蒯叔出来,好像他们吵了一架,但我进去的时候,他还活着,所以不可能是蒯叔杀了他。”法子清连忙道。

    “我记得你第一次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吃了晚饭后去法如天的办公室就发现了他的尸体。”大方质疑道。

    “那天晚上我一共去了两次,第一次去的时候见到了愤怒离去的蒯叔,然后法如天吩咐我去拿点东西,我就离开了,期间大概也就一刻钟左右,回来之后,就发现他倒在那里,所以不是蒯叔杀的人,绝对不是他。”法子清肯定道。

    大方问道:“你第二次进去时,门是开着的还是锁着的。”

    “锁着,我有钥匙,按了半天门铃,喊了几声也没开门,所以我就用钥匙进去了,然后就发现了他的尸体。”

    大方:“照你的说法,也就是在你离开办公室,到你第二次去办公室的这一刻钟里,有人进入了法如天的办公室,然后杀了他”

    法子清点点头。

    “钥匙有几把”大方问道。

    “就我那一把,是他当时扔给我的,因为他办公室比较大,走出来开门要走一段路,他好像嫌麻烦,所以就给了我,那钥匙之后也是要还给他的,他不会让我掌握钥匙。”法子清道。

    “那天你还碰见过什么人么比如第二次去的时候”大方又道。

    “没了,我没见过其他人。”法子清果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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