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霍泉高考没考砸,向雪曼则考砸了。她所填的第一批志愿全部落选,要参加二次补录。
语文老师劝她复读,不过一年,一年后保准全市前十。
向雪曼不答应,她认为复读的话,前进的脚步就被逼停下来了。
向父原本想搭关系帮女儿入读省城的执大,什么专业都好,进去了再换。
向雪曼同样不答应,然后借由向父的帮忙,参加的二次补录比谁都早,能选的学校与专业比谁都多。
而她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所北京的学校。
那不是补录名单里最好的学校,却却是少有的位于北京的学校。
至于专业,已经不在向雪曼的考虑范围了。
有人私下议论,向雪曼之所以考砸,是因为霍泉和初二生搞暧昧,她被气的。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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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基本上没有人不认同,就连语文老师都这般认为。
毕竟太明显了。
最能影响青春期的学业的,就只有令人牵肠挂肚千回百转的恋爱了。
有人追问,那霍泉和初二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和向雪曼又分没分手?
没有人知道。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会随着其中两位当事人的毕业离开而永远成谜。
漫长的暑假,向雪曼去找过霍泉好几次。
不知道是他有心回避,还是自己运气不济,每一次霍母都会特别慈祥地告诉她:“哎呀,阿泉不在家,他又去了三叔家了。”
霍母会说:“不如我把他三叔家的地址给你,你去找他?就在南涌。”
主动找他,主动去他家找他,主动数次去他家找他,向雪曼自觉做得不少了,要再连人家的三叔家都跑一趟,那就真的是,太cheap了。
反正将来在北京四年,来日方长,她无需急于一时。
霍泉最近的确常常在他三叔家出没。
他三叔好奇问:“咦,旧年不是去前锋幼儿园做暑期班的游水教练吗?今年不去了?”
霍泉笑了笑,“不去了,没意思。”
今年她肯定不会去学的了,和去年一对比,没有了她,那真是没意思极了。
他转头问三婶:“三婶,怎么不见心心来玩?”
坐在沙发做手工散件的三婶恍然大悟,匆匆放下手里的半成品,跑去打电话。
“心心啊,你要不要过来姑姐家玩?”
“是有点晒,戴帽打伞不怕啦,我过去接你好不好啊?”
“暑假这么长,还怕不够时间做作业?初三?啊,初三要升中了。”
“哎哎,阿泉刚好在我家啊!你把作业带过来,让他教你做,有状元帮你补习,好过上补习班!”
坐在一旁的霍泉扶额。
三婶这样“引诱”,死定模式。
然而出乎意料地,三婶居然对电话说:“你要来是吧?好好,我全天都在家,你随时来都行。”
霍泉有点雀跃,站起来在三叔家踱了几圈。
可是从下午两点等到下午六点,程心都没来。
他间接催三婶再去拔个电话,通话间三婶说:“啊,不能来了?要煮饭?你识煮饭咩?那先将饭煮了,菜也先洗了,记得菜头有很多泥,有菜虫也要捉出来,哈哈,恶什么心,菜虫吃菜大的,比菜更有营养……”
三婶未挂线,霍泉就向三叔道别离开了。
他没回家,他去了康顺里。
这不是霍泉第一次来康顺里,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街口行人不多。
盛夏的天黑得晚,不到七点,依然一片通明。
霍泉独自站在榕树底下无所事事,远看有些憨居。
他不是康顺里的人,人又长得冒尖,来往赶着回家吃饭的街坊会多看这个陌生人两眼。
有人认出他好像是市状元,上过报纸的,叫什么名来?和霍元甲一个姓的!
于是投来的目光越渐增多。
霍泉莫名烦躁,甩头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了,一直藏身于人家屋檐下的程心才敢出去。
她手中拎着一瓶生抽,瓶身被她的手汗弄湿了,吓得。
不过帮阿妈去买生抽,怎料到会在返程撞见禽兽。
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也没兴趣追究,程心只知道他是一个危险分子,他在哪,她就得离哪远远的。
好在这个人九月份就要远走他乡,未来四年基本安全。
想要更长久的安全?
姑姐安利她侄仔如何如何厉害,当上状元后如何如何威风时,程心就提议:“不如叫他以后考研考博,以及出国。否则的话,浪他的智商啊。”
世界这么大,送他一脚去看看。
念及此,程心不由得记起那天校长将她留下来之后所说的话。
校长问她:“你知道霍泉报了哪个学校吗?”
她干脆利落:“不知道。”
完全不关心。
“他报了省城的执大。”
程心一愣。
“我们无法接受,和几个老师轮流对他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他才不情不愿将志愿改过去。”
校长又问:“知道他为什么报执大吗?”
程心鬼知道。
校长大笑,“他的原话是,‘离家近’。”
“哈哈,没想到霍泉这么恋家。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们劝他改志愿,纯粹为他好。”
笑够了,校长从柜筒摸出烟,正要点时,程心说:“我不想抽二手烟,校长你忍忍吧。”
校长看看她,“你讲话很直。”
他将烟放回去。
程心很清楚她并非说话直。
对某些人某些事,她会心思去婉转表达。
对另外某些,则可能连一个字都不屑于说。
说话是门艺术,选择哪种沟通方式纯粹取决于对方是谁。
在乎的不在乎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想保护的想伤害的。
“所以校长你有话直讲,猜来猜去浪时间。”
能将她单独留下来,想必话是不得不说的。
而校长一看就是老油条。比如先前,同样提到自己摔倒,他毫不关心霍泉与程心是否受伤,到向雪曼时,他则表现得分外热心。
无它,向雪曼她爹是副市长。
包括他发烂,发到咳嗽喘气,谁又清楚那是不是在警察面前的一场苦肉计。
这样的人,说话没准能优雅地转弯抹角360度,程心不愿花心神去逐点逐点悟破,累。
校长点头。
“我正有此意。程同学,你刚才提及的情况,就算你闹到警察局闹到市里,都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的。证据不足,人证又不站你那边,再者事实上,霍泉也确实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对吧。”
若真有,向雪曼质问时,程心又何需拿颈上那点口水做文章。
“也许你想向大家揭露什么,但你想过没,案件判不下来的,霍泉从头都尾都是无罪的清白身份,没有人会过多地怀疑他谴责他。相反,无中生有、诬蔑良民的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不仅仅你,也许连你的家人都要白白承受旁人的指责与讽刺。”
就像去年暑假,她动手打霍泉骂霍泉,大妹小妹一开学就在学校听到风言风语。
校长的话,程心能理解。
“或者你认为我是在帮霍泉开脱,但相信我,校长我吃盐多过你吃饭。这事你再闹下去,最终受影响的,利益受损的会是你自己。因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苛刻度一直比对男性的高。而我这样劝你是为你好。”
程心沉吟片刻,开口:“假如我不听校长的教导,校长就打算踢我出校吗?”
校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如果你同意息事宁人,我保证你高中能留在锦中就读。同时,”他竖起食指,起,再竖起拇指与尾指,“另外给你一个锦中的学位名额,初中到高中,六年。”
这种条件,坦白讲,表面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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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吸引人。
程心凭自己的本事就能考上锦中,上辈子大妹小妹也是靠自己考上锦中的,没要家人操过半点心,花过一分钱。
但是校长的话中话他能保,就能踢,他能给名额,就能没名额。
程心若不妥协,除了她也许未来要离开锦中之外,大妹小妹也可能与锦中无缘了。
这将涉及到大妹小妹这辈子的高考会否与上辈子的有出入。
上辈子她俩高考都不错,这辈子值不值得冒险。
程心左右衡量,期间找话:“就这一些,而且都是凭自己本事也能考上的名额,校长你给的太吝啬了。”
“是吗?”校长笑了笑,“我之前有一个学生,他成绩非常好,冲清华北大不在话下。可惜年轻人特别骄傲,高考时只填了一个志愿,对其它栏目空格不屑一顾。”
“他要是能正常发挥,只需要正常发挥,那个志愿他是必去无疑的。可是很遗憾,事与愿违,他考砸了。更惨的是,由于志愿表上只填了一个志愿,他连一个体面的退路都没有,只能参加补录。”
“补录的都是些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啊,全是别人拣剩的。叫他复读,他丢不起架,最后自暴自弃,挑个三流大学四流专业,到现在为止,我没再听过他的消息。”
校长又说:“我给你的,表面看是保证与名额,实情上他们是你的后盾,是你最倒霉时最幸运的退路。要了不白要,你何必不要?”
程心冷笑,“如果我真不要呢?”
校长往椅背一靠,双手一摊,“那我无能为力了。管不了的事,我还管个屁。你们爱怎样怎样,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每年都有新生入学与旧生毕业,血液一样不断循环,我真不在意某一届或者某个谁。”
话毕,校长再次拉开柜筒,摸出烟点着就抽。
半刻钟后,程心叹了口气,“好吧,校长你讲得对。”
校长笑,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她,“不错,正如向雪曼所讲,你虽只有初二,但懂得多,本事不少。”
“多谢校长夸赞。至于名额,我有一个小想法。就是我的高中保送,不要了,改为换另一个六年名额。”
“可以吗?我要两个满的学位名额。”
第86章第86章
程心回到家时将近七点,将生抽递给阿妈,挨了一顿训。
“买一瓶生抽去足半个钟,坐飞机去美国买的吗?”
程心:“……不是,坐拖拉机去日本买的。”
阿妈愣了愣,道:“牙尖嘴利!无时间和你斗嘴。”
她进了厨房继续准备晚饭。
由于阿妈去桂江帮忙,暑假期间的午饭都由程心负责。
程心当然想说no,可最终开不了口,惟有辛苦大妹小妹以及阿的胃了。
她活过四十多年,在厨房呆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也有拿手菜的煮即食面。
暑假的头三天她煮了一锅即食面投喂大家,大家默不做声将面条吃完,之后第四天,有人叫救命了。
“大姐,我不吃即食面了!”
小妹临睡之前再三提醒程心,“你明天中午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再煮即食面了,不然的话,我要睡到阿妈回来煮晚饭才起床,你不要叫我起了。”
程心:“……”
她厚着脸皮狡辩:“即食面很好味啊,有香菇嫩鸡味,红烧牛肉味,麻油味……”
小妹恐慌:“呜!不要讲了,我一想到那股味就想吐!”
程心膝盖中箭,寻求安慰般问大妹:“程愿,你也不中意吃吗?”
“呃……”半天,大妹有骨气道:“我不吃了,我减肥!”
另一边膝盖中刀。
恼羞成怒,程心不乐意了。
这么简单易饱的餐饮方法,不动手煮饭的她们有资格嫌弃吗??
她发难:“就你俩诸多意见,看看阿,餐餐吃得有滋有味,学学!”
小妹咕噜:“你给阿吃冷饭菜汁,她一样能吃得有滋有味。”
程心:“所以我叫你俩学一学她那种吃苦耐劳的不挑□□神!”
话是这样说,程心的脸皮也不至于厚到对家人冷血无情。
粥粉面饭四样主食,面吃够了,不如改吃粉?
隔天,她煮了一锅汤米粉。
用即食面的调味包……
小妹忍不住了,士可杀,胃不可辱!
某天晚上她悄悄向阿妈告状。
随后程心被阿妈拎去厨房,被逼学习最简单的几道菜的烹调方法,例如蒸鸡蛋,炒鸡蛋,蛋花汤。
阿妈边教边数落:“好心你啦,升读初三了,连饭都不识煮!真的想以后嫁个有钱人,请工人服侍你?就算是,你要熬到20岁先有资格嫁人。你不学不行,这个暑假的午饭你跑不掉的。我中午和阿爸在公司吃,不会回来……”
程心有些出神。
对喔,将来孤独终老,无可能餐餐吃即食面的。
至少牙都掉光的时候,要有粥吃啊。
于是乎她去书店买了一本《是日菜谱》。
不仅仅如法炮制,还威逼利诱大妹小妹进厨房帮忙不帮忙的话,通通没饭吃!
煮番茄炒蛋时,
“程意,帮我放蛋!”
“哦!”
小妹将一只鸡蛋扔进锅里。
“顶!打壳才放,不是连皮带壳放!”
煮生炒排骨时,
“程愿,帮我放糖!”
“哦!”
大妹捧着整包糖往里倒,“哎呀,大姐我不小心倒了一半!”
“咩?没事!将错就错改煮糖醋排骨!”
阿没去打麻将,作为家里唯一的大人看守着三个孩子。
她在客厅摇着大葵扇看粤语残片,对厨房的兵荒马乱一概不理。
反正生死有命富贵由天,活这么久,什么风浪未见过?如果一餐饭能将她活活吃死的话,她认了。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大妹小妹的小跟班角色越来越有板有眼,阿的脸色越来越好,大家对饭菜的胃口与日俱增,程心知道,她get到新技能了。
不过她的新技能在十几年专业家庭主妇的阿妈面前纯粹班门弄斧,抬不起头。
为了保证一家人的正常饮食,不论晚上回来多累多晚,阿妈都坚持由她来煮晚饭。
程心顶多帮忙把白饭煮了,把菜洗了切了,诸如此类。
今晚煮饭,半路生抽用完,阿妈便遣程心去士多买,结果她去了半个钟,慢得出奇。
……
1996年的暑假随着程心厨艺的进步而结束。
九月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坐校巴回家的学生特别少,排队挤巴士出市区的学生特别多。
因为第一家m记终于在本市开张了。
m记的电视广告从小看到头,每一首广告歌都深入人心,偏偏本地没有m记,想要一尝滋味是否如广告那般诱人食欲,得山长水远跑去省城。
如今m记开张,又逢周六午饭时间,食客便如潮水般涌进餐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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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不小高达两层的餐厅被挤得连个落脚位都难找,更莫讲话餐位了。
程心很艰难才从餐厅外面排队排到餐厅里面。
尼玛,辛苦过长/征。
上辈子的今天她也来光顾新开业的m记了。10元一个辣腿堡配中可乐,外加一个2元的甜筒,吃完之后肠胃受不了忽辣忽寒,吐了。
不服输,再次去m记时点了同样的搭配,又吐了。
吐了几次,才承认这三样食物对她来说相冲相克,得戒。
所以这辈子的今天,程心打算点个温温和和的香鸡堡套餐罢了。
除此之外,她还要给大妹小妹带外卖。
昨晚在学校电话亭和家里通话,知道她周六午饭不回家吃,阿妈自然不高兴。
原计划以后周末的午饭都由程心煮呢。
后来程心说她买m记给大家吃,午饭不用阿妈回家煮了,阿妈才顺了些气。
但嘴上仍不饶人:“什么m记?汉堡包薯条?切,全部是垃圾食物,无来正经,不要乱花钱!”
程心敷衍了几句,轮到小妹接电话。
小妹对着话筒吼:“我要汉堡包我要汉堡包我要汉堡包!”
大妹怕没她份,和音一样在旁边跟着叫:“汉堡包汉堡包汉堡包……”
听得程心耳膜痛。
她没好气:“知道了,你们要哪一种?”
小妹:“就要汉堡包!电视广告上的那种!”
大妹:“对对,就要汉堡包!其它不要了。”
m记的广告上总是说xx堡xx堡,大妹小妹以为“汉堡包”就代表了全部堡。
程心无语。
就像和第一次去k记吃饭的人解释,k记没有“肯得鸡”买一样。
由于人多,排队时不了你挤我我挤你,有人为此生气。
“叼,花钱买罪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吃了!”
然后甩头就走。
如此走了几波人,后面的食客喜见乐闻,匆匆紧跟上来。
队伍中的程心伸脖张望前面的速度,搞什么的,慢吞吞!
喂,前面大婶,动作爽快点啊!
忽然,身后有人拉她的衣摆,动作瑟瑟缩缩,很轻很细,可程心依然能感觉出来。
她一个凛然,小偷?!
糟,钱在书包里!
她迅速抓住书包带,两下手势将肩上的书包解下,再往前甩。
甩至一半,身后传来“哎”的惨痛声。
程心回头,见郭宰捂着下巴,委屈巴巴望着她说:“做什么突然甩书包?还这么大力,书包又沉,兜口兜脸撞过来,撞歪我下巴了。”
程心怔了怔,随之笑道:“鬼叫你鬼鬼祟祟!在我身后偷偷摸摸占便宜。”
郭宰瞪眼:“我哪有!我见你校服下摆往上叠,好心帮你拉下来而已,不然走光了……”
程心低头看了看,确实是,估计刚才在m记上完厕所忙着出来排队,没整理好。
她皱皱鼻子,“那怪你生得矮。你要长高些,就不会撞到你下巴了。”
郭宰:“……”
气人啊,过年前明明到她耳朵的,谁知不过半年,程心莫名其妙拔了高,而他长得特别慢,人又缩回到她的肩膀处……
气死人了!
程心将书包重新背好,继续往前张望。
一个队伍之外的人发现了队伍前方有认识的,上去搭讪几句,接着无缝插队!
程心当即抬手指责:“喂!不准插队!有无搞错!”
郭宰见状,跟着大声指责:“喂!前面红色衣服那个!插队无品!”
队前队后向程心与郭宰行注目礼的不少,但没多少愿意站出来制止插队。
而前面插队的人,一副“你看不见我”“你不认识我”“我理你个屁”的阿q神,背对大家淡定点餐。
程心气得跺脚。
郭宰问她:“你很赶时间?”
“嗯,程愿程意等着我带回去当午饭吃的。”
“哦。”
郭宰又问:“你一个人来?”
程心:“唔,放学就来了。”
本来彭丽想和她约,可惜她没时间在餐厅坐下来慢慢吃,所以拒绝了。
程心反问:“你呢?你一个人来?”
郭宰摇头,“我和阿妈一起来的,阿妈去找位了。”
“这么多人,肯定无位。”
“无位就带回去吃。不过食物冻了肯定变不好吃了。”
“是啊,等阵还要赶巴士,真麻烦。”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不知什么事,一股推力猝不及防地从队伍后方冲上来,排队的人骨牌般一个个往前倒。
程心几乎站不住,整个人往前扑,正要开口低咒,双臂猛然被身后的人握住。
力气不轻不重,恰恰将她扶稳。
“谢了。”
站定后,程心朝郭宰道谢。
郭宰笑了笑,没出声。
队伍中不少人为此骂骂咧咧,但幸好没有发生意外。
程心如常排队。
四周人声鼎沸,大人小孩熙熙攘攘窜来窜去。餐厅空调很足,在外面排队时所流的汗已经吹干。
目光乱游之际,她忽地发现有一双举抬的手臂,在她腰间从身后到身前形成一个圆环状,缕空将她圈在中间,围着挡着护着。
也许从刚才开始就没放下过。
程心:“……”
出手拍了拍那双手臂,“不用了,当我是七老八十的耆英?”
郭宰手没放下,“就当你是。你刚才差点扑街。”
“你好意思讲?不是你推我,我会向前扑?”
“不关我事,是后面推我的!”
“我就赖你!管你冤不冤枉。”
“……”
郭宰终究不肯将手放下,一双手臂就这么举着将程心圈在中间,直到她点完餐,拎着外卖袋“拜拜”一声走人。
郭宰叫住她:“等等我,一起走!”
“你妈不是找餐位吗?”
“或者找不到呢!”
“那你等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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