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程心找不到词去形容自己被他埋怨的感受。
他居然埋怨她,好比她如何卑鄙地断送了他的幸福一样,天方夜谭!神经病!
“你无用枪逼我,你是用心逼我。”霍泉说,“我跟她结婚,你就一点都不可惜,不焦急?”
程心可笑地摇摇头,除了摇头,实在对他无话可说。
此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以为是平叔叫的车到了,她马上掏出来接听。
“喂?”
“喂?我刚到宿舍。”
是郭宰。
程心:“啊?”
电话那端听出她气息不稳,问:“怎么了?很慌的样子?”
“无,无事,你睡吧,先不讲了。”程心尽量平缓地说。
“……真无事?”
“真的,”她以极轻的声线对话筒说:“刚刚追杀一只死蟑螂而已。无事了,你睡吧。”
挂线后,程心急匆匆调找平叔的号码,想问他车怎么还没到。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被神经病骚扰?”站在原地的霍泉凉凉地问。
程心不回答,按了拨号键,打给平叔。
“因为你知道就算告诉他真相,他也不可能帮到你。他不可能第一时间赶过来,赶过来了,也未必打得赢我,打赢我了,我就告他伤人,让他坐监十年八年。”霍泉不紧不慢说。
他断定来电的人是郭宰,也断定自己猜中了程心的想法。不然她的眼神不会蓦然慌乱,无措,像被揭穿了底牌一样。
程心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眼睛僵直地盯着他。
霍泉忽尔深笑,一脸不解地摇头,“他那么无用,不能保护你,反过来要你保护,你为什么还乐意浪时间在他身上?叫他考执大?怎的,想着高中大学都读同一所学校,去对方去过的地方,听上去会很浪漫?抑或为他增加一点点与你相配的砝码?”
平叔也许在ktv,那里太闹的原因,始终没有接听电话。
程心放下手机,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报了执大?所以蒋国文一直是你的线眼?”
初次听郭宰提起,他班主任姓蒋的时候,程心就问是不是叫蒋国文。
郭宰说是,程心的心凉了一半。她时常旁敲侧击,打听蒋国文有没有为难他,郭宰说没有。
后来她想,蒋国文并不认识郭宰,没必要像针对她那般针对他吧。她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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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别多虑。
如今看来,她当初的疑虑一点都不多余。
霍泉敛起所有笑意,说:“坦白告诉你,我的线眼不止他一个。教育局,招生办,我都有。”
程心听出他的意思,但并不怕,“高考统招,分数与录取线都是公开的,我相信他的实力。”
“是吗?”霍泉说,“无经历过黑暗的人,永远都以为世界是光明的。有些事很离奇,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未必信以为真。不如我帮他挑战一下?”
程心缩了缩瞳孔。她突然想到上辈子在网上看过的新闻,谁被谁取代了身份,偷换了上大学的机会。
她难以置信地审视霍泉,他向来随心所欲,他真有可能做到这么绝。
“你至于吗?”程心瞪着他,“整他能让你长命百岁?”
霍泉耸耸肩,“有这个感觉。”
程心:“他跟你不相干,他跟你无冤无仇!”
霍泉:“他跟我无冤无仇,难道就对你有大恩大德?还我至于吗,应该是我问你,你至于吗?处处护着他,守着他,帮他等他,你前世欠他的?你又至于吗?骂我咒我,从来无好声好气,从来无好脸色,从来不给我一点时间,你当我什么?我前世欠你的?!”
说至最后,他忿忿不平,又妒又怨,又气又恨。
程心默然半晌,扯起一边唇角,冷笑问:“刚才吃饭的那个陈副局,你觉得如何?”
话峰转得太厉害,霍泉没回答。
程心说:“他借酒发疯,发情不分对象,不分场合,不懂尊重,很恶心是不是?”
霍泉不置可否。
程心一字字说:“你比他恶心一百倍。前世是,今世都是。你明明恶心了我两世,而我只能恨你一世,你已经赚了。你无资格对我叫嚣。”
霍泉微微仰动下巴,似在想什么,喉结生硬地滑动。片刻过去,他下定决心去面对一样,沉沉道:“你小时候不排斥的……”
“声!”程心将手上唯一的武器照口照脸扔过去。
手机狠狠砸中霍泉的眼镜,眼镜鼻托一刮一撞,刮破了他的皮肉。
霍泉吃痛,摘下眼镜,拿手捂着受伤的位置。他望向程心,她的影像变得模糊,重叠,看不清五官,但她的声音反而更清晰响亮,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她说:“你不要提小时候!我同你无小时候!”
霍泉笑了下,说:“我非要提呢?你小时候一放假就来找我,你小时候怎么跟我玩的?你不排斥你不讨厌,你还喜欢的对不对?”
“声!”程心冲上去,一巴掌挥向他。
无奈霍泉捂脸的手挡了劲,巴掌落不彻底,不痛快。程心索性将巴掌扇向他脑袋,又抡拳揍打他肩膀,胸膛。
边打边恶狠狠道:“人渣!枉你敢提!我小时候几岁?我怎么知道你在恶心我?如果我知道,你认为我还会去找你?拿无知当认同,拿无知当支持,你果然比陈副局恶心一百倍!你有种去搞十九岁二十九岁三十九岁的,我看她们会不会现场打死你!!”
霍泉屈着腰承受,不甘心,强说:“你就是不排斥,你就是喜欢!我弄痛你了吗?我让你哭了吗!你哪天放假不是跟着我的?!谁帮你去摘树上的人参果?谁帮你□□筝?谁带你去河边划艇?谁煮饭给你吃的!”
程心顿了顿,尔后凉凉地笑问:“有吗?我统统不记得了。”
霍泉话从牙缝出:“你不记得,我记得,我记一世!”
“那你去死!”程心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她前所未有的张狂,一直想做的事今晚终于有机会了。她下手一点都不留力,将十多年乃至两辈子对他的怨恨一次过发泄出来。
到累了她才停手,喘着气说:“我警告你,你不要害郭宰。如果你非要害,不好意思,我们一点都不怕!他不是你,不需要用光鲜的学历去包装,不需要用所谓英的能力去烘托,就算他无学历,就算他只是地盘工人,他这里,”她用力戳霍泉的心口,“都比你美好一百倍!比你优胜一百倍!”
霍泉由始至终没有还击与退避,他放下捂脸的手,可见鼻梁骨处渗着血痕,一块块青淤。
他半眯着眼,同样喘气道:“你就这么看好他,这么喜欢他?”
“对,”程心说,“他是我回到这里,第一个对我示好的男孩,他要载我一程,他要请我吃糖,他帮我打野狗,他一直在对我好,只有我欺负他,无他欺负我,比你们都要好!可能前世也是这样,但我前世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到死都记不起有他这个人。你讲得对,是我欠他的。”
霍泉:“欠你老母!还前世前世,醒醒!!”
程心:“你懂个屁!”
几下车鸣声突然破空而来,俩人惊了惊,遂见一束光在接近。
程心望过去,光源那边又响了几声车鸣。
平叔叫的车到了。
她马上捡起地上的手机,拨了拨头发,抹了抹脸,向车招手。
车在不远处停好,司机下车,朝程心不停躬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边的路第一次走,有点迷,所以来晚了。”
“无关系。”程心看了眼车牌号,二话不说上了车。
司机见霍泉死死望着这边,他身上的西装有点不整与狼狈,脸部青红青红的,独独站在程心原来的位置,有种凄然的孤绝落寞。
司机不觉问:“程小姐,那位先生也是客人吗?”
“不是,不认识的,不用管他。走。”
“哦哦。”
车驶走了,霍泉留在原地,望着车尾灯由近至远,到消失。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程心摆脱了他,人身总算安全了。可心里一直很浮躁,不安不宁。
她说不出这是骂他打他的兴奋所致,还是他将昔日的不堪摊上了台面,逼她回忆,又或者对郭宰的威胁,令她郁结所致。
她花了一段日子去平伏放下,以及过滤,最后只留下与郭宰有关的信息。
万一霍泉真的对郭宰的高考下毒手,那怎么办?虽然她很有骨气地在他面前高歌不怕,但实况是她很怕。
这是郭宰人生轨道的重要关卡,他正在学校为此刻苦。不能儿戏,不能赌。
她到处打听关系,甚至考虑找向雪曼求个人情,托她找人帮忙看着点。
苦恼的日子中,与郭宰手机联系,算是舒缓战兢的唯一良方。
她给他发短信:我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了。
曾经她忘了他,丢了他,这辈子,不会的了。
直到高考第三天的傍晚,她累恹恹地从公司回到单间,一开门,就见一个庞大的熟悉身影坐在她的床上,挡住了至少一半窗户,逆着光,占据了她全部视野。
“回来了?”郭宰屈腿而坐,双肘枕在膝上,一手托着右腮,歪着脑袋对她抿嘴笑。
他身上仍穿着蓝白色的锦中校服,上衣短袖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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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手臂完美展现,两管运动裤筒卷至膝上,露出壮实的小腿,浑身活力与劲。
程心张嘴半天,意外得说不出一个字。
后来她鞋都没换,就直直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郭宰将她抱了个满怀,双臂紧,在她耳边叹息:“真是不矜持。”
程心圈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里,只管笑。
第196章第196章
俩人抱够了,稍稍分开。郭宰问程心,短信上说的,“知道为什么喜欢他了”的答案是什么。
程心故作神秘兮兮,不说。
他求着问,她得得瑟瑟的,还是不说。
郭宰出大招,将程心摁床上挠她膈肌窝。
程心:“哈哈哈……就哈哈哈……就不讲哈哈哈哈……”
郭宰手指不停,“快讲,快讲!”
“我不哈哈哈!”
后来程心笑到岔气,笑到咳嗽,笑到胸闷胸痛,眼看要成为一个被活活笑死的人了,郭宰才不忍,住了手。
程心仰躺在床,大口大口喘气,歇息。
尼玛,笑死她了。
郭宰趴在她身边,侧枕着头,面朝程心因为狂笑而泛红的耳窝,很是幽怨地说:“你答应过高考完就告诉我答案的。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反口覆舌,自食其言……”
听着耳边的嘀咕嘀咕,程心又笑了出声,“哈哈哈,你是不是将刚刚高考完的成语都拿出来用了?”
她笑得身躯上下起伏。
郭宰动了动眼珠。
本来停放在她腋下的手,突然抬起,悄悄往她胸肋骨上攀。
攀至特别软绵的某处时,他忍不住轻轻一按……
一只手覆了上来,握住他不让他动了。
郭宰心虚,抬了抬眼帘,对上程心的视线。
她侧过头看他,双眼弯如眉月,笑意盈盈,圆圆滑滑的鼻尖与他的近在咫尺。
郭宰倒吸口气,不知她什么时候看向自己的,还凑得这么近。
他脸上尽是在干坏事的现场被逮住的尴尬。
下一秒,程心再往前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低低柔柔说:“郭大侠,我很想你。”
郭宰张了张唇,哑了,脸色蹭蹭涨红。
程心又亲了亲他,亲他的唇,亲他的鼻尖,亲他的眼,边亲边喃喃道:“一个多月不见,看你都瘦了……”
她的吻轻轻细细落下来,如无声润物的春雨,一点点渗透他有汗味的皮肤,滋养他长了毛刺的情愫,也留下一片片暖暖的痒。
郭宰喉咙生哽,感觉脸又烫又麻,不知道是不是程心的唇传染他的。
好半晌,他硬是挤出话:“瘦是瘦了……但力气一样大。”
说完翻过身,一手捞起程心的腰,将她往自己胸怀带。程心跌趴在他身上。郭宰搂着她腰,扶着她后脑,与她深吻。
许久没如此接吻,他突然孟浪,程心脸红耳赤,一时招架不住。想起来,无奈郭宰的力气果真没瘦,对她来说依旧有如铁钳。
无法,她稍稍拿手撑着自己,闭上眼任他。
俩人唇舌交错,呼吸交缠,他与她都气喘呼呼。
窗外的日光由白变红,夏天来得特别迟的红霞终于铺下来了。
天黑之前,他俩离开单间,去楼下的食肆找吃。
由于附近的东澳城扩大规模,宣传到位,越来越受市民关注,有人认为这个片区不久就会被带旺,于是落本投资。楼下的食肆选择在最近几个月也因此多了起来。
程心与郭宰挑了家看上去很美味的西餐厅。程心翻菜牌时,郭宰留意到她的手机有点不妥。
他拿起来端详,发现侧边掉了漆,有磕碰的痕迹,又凹了几处,屏幕还刮花得厉害,比以前见过的都要严重。
他问:“怎么回事?”
程心的注意力在菜牌上,分心看了眼过来,不甚在意说:“正常。”
“才不正常,你拿去打过架?”
程心顿顿。
衰仔,还真被他猜中了。
那天她可不是拿手机当武器,跟霍泉打了一架么。
后来也许在打架过程中,手机被他或她踩了几脚,导致变成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
“烂成这样,还能用吗?”郭宰忧心地替她检查,按来按去。
程心:“能用呢,它挺命大,跟诺基亚有得比。”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接着就问:“你要吃什么?牛扒猪扒鸡扒杂扒……”
“牛扒。”
点好菜,程心离席去厕所。
郭宰仍在钻研她的手机,里里外外看了几遍。
感觉没其它异常了,正要放下了,手机来了短信。
他心里登时响起警报。
直了直腰,朝厕所那边张望,未见程心人影。
他迅速按键,进入件箱,见内容:第903日。第32日。[信]
郭宰的心肝瞬间被勒住。他屏了息,握拳,点开接信,见是一张男人的正面自拍照,屏幕刮花的原因,像素不高的原因,照片不太清楚,依稀可见男人垂着眼,没看镜头,而他的脸有点青青紫紫,鼻梁骨上贴了个止血帖。
郭宰无意识地朝餐桌重重一捶,餐桌上的盘子杯子随之跳了跳。
他再度望向厕所,程心仍未出来。
很好,郭宰拿着她的手机出了餐厅。
到了外面,他从短信中调取号码,然后拨过去。
响声不过两下,电话就被接起。
“喂?”
听筒那边,除了霍泉低沉平静的声音之外,安静得毫无杂音,他像躲进了衣柜一样。
郭宰握紧拳头,压着气,以笑腔道:“我是郭宰。”
手机那端静了足足半天,才再来新话:“哦,你在她身边?”
“对。”
“那她今天心情如何?有无高兴一些,抑或还在生气?”
郭宰颤了颤,心思千回百转。
他极力控制自己,说:“她见到我就心情很好,笑个不停的,你不用心。”
“会笑就好。你告诉她,我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不用再担心。”
“她无担心过。”
手机那端传来轻轻一笑,“是么?伤是她抓的,是轻是重她很清楚,该不会这么放心。”
郭宰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抓你?”
那端又轻轻地笑,“耍花枪嘛,不很正常。怎的,她无告诉你么?”
郭宰几乎气炸,牢牢捏着手机说:“你已经结婚了,一个有妇之夫,警告你不要再接近她骚扰她。”
那端有两秒的顿然,才道:“那又怎的,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我是她男朋友,这个电话是她让我给你打的,你话关不关我的事?”
那端默了。
郭宰有点点窃喜,乘胜追击:“你和向雪曼金童玉女,夫唱妇和天生一对,日子过得与我们的不同。我们无兴趣与你有交集,麻烦自重,再见。”
不等那端回话,郭宰挂了线。
进餐厅之前,他将通话记录以及短信统统删掉。
程心早已回到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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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他回来,问:“你去做贼了?”
郭宰意义不明地“嗯”了声,坐下,将她的手机放回去。
程心看看手机,看看他。
他解释:“总觉得你手机盖子摔开了,去外面光线好的地方看了看,又好像无事。”
程心望望外面,好笑道:“外面都天黑了,你能看出什么问题?”
郭宰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打量。
“怎么了?”程心被他看得奇怪。
“无事。”他摇摇头。
恰巧服务员上菜,程心饿透了,一门心思切扒吃肉,没再理会郭宰奇奇怪怪的目光。
就当他想念她,想多看看她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过,可重看。
第197章第197章
吃完晚饭,已九点半。回到单间,程心计划加一会班。
她边忙边羡慕郭宰:“你就好,高考完一身松了,可以疯狂玩一整个暑假。”
郭宰冲了杯茶,放到她面前,浅浅笑道:“那你不打算跟我庆祝一下?”
程心端起茶杯,温度是她喜欢的热,喝着问怎么庆祝。
郭宰俯下腰,搭着她椅背,眼望桌面,低声说:“早点睡?”
程心秒懂,差点被呛。
衰仔,坏人!
别开有点烫的脸,她拿手将他推开,故作冷静:“离我远点,我很忙。”
郭宰笑笑,直起腰坐到一边去,不打扰她了。
他玩了一会她的手机,不时抬眸打量程心,或者拿起她的工具书,掀掀翻翻。
小小的单间里,哪怕坐着不动,他也是一个当眼存在,何况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气场感染了她。
也许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程心暗自猜测。
郭宰曾说过,高考不仅是他的人生分割线,更是他俩关系的里程碑,因为她每次拒绝他,都是拿高考做说辞。
高考之后如何如何,那时候说着以为路仍很长,谁知转眼就真的高考完了。他来要她兑现承诺,她却隐隐生怯,难以启齿,想得过且过。
“你累的话,就先冲凉睡觉吧。”程心笑笑说。
郭宰挑起视线看她,像在考虑,过了会才说好。
程心暗呼口气。他要早点睡了,今晚就能安静度过了吧。
她专心写了会材料,身后厕所有开门的声音,无意回头一看,秒懵。
冲完凉的郭宰,裸着上半身出来,下着也就一条短短的裤叉。上身仍挂着的水珠,一串串沿着他的肌肤脉络,滑到裤头,染湿一片。裤下一双长腿,也挂着水,粗壮结实。
以前他从事送煤气工作,日晒雨淋,皮肤晒黑了不少。三年校园生活的洗涤,令他恢复了一些白,肤色看上去自然健康。他没有一块块明显的肌肉,但手臂,胸膛,腹部,腰身,双腿,都有可见的紧实线条,浅浅勾勒出生机勃勃充满活劲,模特般的身躯。
程心张口结舌,缓了半晌,才口吃着说:“你,你不怕冷啊?”
郭宰:“热。”
他拿毛巾擦头发,随意擦几下就了事。
“那,你穿个背心啊。”
“无带。”
“……”
他以前在这里住,睡觉什么的都会穿背心短裤,不会像现在这么,露。
程心回视线,稳了稳神。余光见他靠过来,站到旁边,拿起她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一阵。
她闻到属于她的沐浴露香味,清新,利落。
她没话找话:“怎么用我杯喝,自己无杯吗?”
郭宰:“懒得斟水。”
她:“……”
莫名有压力,便建议他:“冲完凉就睡吧,我还要忙一会。”
“嗯。”郭宰很听话地走开,躺到床上,看样子真打算要睡。
单间内清静了,程心背对他,悄悄捏自己大腿,继续加班。
至夜里十二点多,她打了几个呵欠,眼里灌满疲惫的泪水。
回头看,见郭宰身躯平躺,一手搭住眼睛,呼吸均匀,应该睡熟了。
程心把灯关掉,只留一盏小台灯,轻手轻脚去厕所冲凉,之后小心翼翼爬上床,越过床边的郭宰,滚到里面去。
床不大,她几乎贴着墙壁,轻轻拉了拉被单,平躺闭眼睡觉。
没几分钟时间,旁边的郭宰有了动静,一只手搭了过来。
程心讶然,睁开一只眼看去,见郭宰已侧过身,面朝自己。
窗外的光淡淡薄薄地照着他,他闭着眼,脸容异常平静。不长不短的眼睫毛一动不动盖住眼下敛,鼻子又直又挺。他的唇是程心最喜欢的,不厚不薄,唇纹俊美,饱满且柔软。
光是看,程心就有冲动想上去亲一亲,咬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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