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棍召唤萌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笑浮生
伸手抓了抓脑袋,背对着结界坐下来,随手摸了个红绳将早先取下来的那块玉石串了又系到了脖子上。
静谧的黑暗中,少年乌黑的双瞳中像是有色泽奇异的两尾阴阳鱼正缓缓游走:没办法了,先这样熬着吧,没弄清楚这个“主宠契约”是怎么回事之前,贺九重总不会让他死的。
伸手挠了挠脸,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闭上眼靠着结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过几天捞了一票大的,他立刻就去换房子!
平稳的呼吸声规律地在咫尺的距离外传了过来,贺九重睁开眼,越过门口的叶长生,突然朝眯着眸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只听一阵轻微的火焰爆破声后,客厅里污浊的空气又渐渐恢复了洁净。
他缓缓地走到门前,微一抬手,将结界撤了去。
支撑点的突然消失让原本靠在结界上的叶长生立即仰倒在了身后贺九重的腿上,贺九重忍着自己下意识便想踢过去的动作,微微皱着眉看着靠在自己腿上此时睡得正熟的叶长生。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岁,但是叶长生却长着一张明显更加少年化的脸,他的五官明明致却不富有攻击性,组合在一张巴掌大点的脸上,瞧起来虽不如何惊艳,却讨喜得难以叫人难以对他生出什么防备之心。
贺九重的视线微微偏了偏,移到了他的眼角上。
虽然经过一晚上,但那道被女鬼指甲划伤的伤口依旧还没能结痂,在叶长生白的似乎要发光的脸上,这样一道足有三厘米长的划痕突兀得实在有些碍眼了。
鬼使神差地,几乎是在贺九重自己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之前,他便下意识地伸手摸上了叶长生眼角的那道伤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那道伤已经在他手下完全愈合了起来。
贺九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猩红的眸子闪过一丝困惑:这也是契约所带来的影响?
思考了一会儿,到底没能得出什么结论,又看一眼睡得香甜的叶长生,心情微妙的魔尊终于人生中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微微欠了身,将他提溜着扔回了床上。
这一晚叶长生睡得极好,几乎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揉了揉睡得有些发肿的双眼,从床头摸到空调遥控器“滴”地一声将冷气关了,坐起身四处望了一圈,见视线之内没能瞧见贺九重,跳下床套了双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客厅走。
客厅里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坐在窗子上微微眯着眼朝外望着,过于刺眼的阳光直直地照在他身上,将他的整张脸晕得一塌糊涂。
叶长生穿过客厅晃悠到洗脸台刷牙,一抬眼,正瞧见自己完好眼角,刷牙的动作微微停了停,眼底划过一点了然的笑意。
洗漱完毕了走出来望贺九重一眼,瞧着他被八月正午的阳光暴晒后还依旧清爽干净的一滴汗都没有的模样,羡慕地道:“你都不怕热的吗?”
贺九重望他一眼,似笑非笑:“修魔之后你也可以。”
叶长生走到沙发上坐了拿起外卖单子翻了翻,脸上笑眯眯地:“我觉得我适合修仙。”
贺九重嗤笑一声,从窗户上跳下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这低矮的房子显出了十足的压迫力。
“你有什么忌口吗?”叶长生正看着外卖,突然像是又想到什么,“还是说你已经辟谷,不用吃饭了?”
贺九重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了,反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自己洗衣做饭?”
叶长生摆摆手:“我怕出人命……我现在要是死了,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惨案!”
贺九重侧过头冷冷瞧他一眼,那头却一无所觉,只是用手划拉着外卖单,然后艰难地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一只电话,对着外卖单上的号码自顾自地定起了午餐。
“那是什么?传信工具?”
叶长生用余光瞥了一眼贴在耳侧的手机,而后眨了一下眼,着贺九重突然狡黠地一笑:“我突然觉得,或许有一天,你会爱上这里的。”
点了几个爱吃的菜和贺九重一起填饱了肚子,瞧着时钟已经快走到“十二”上了,火速地将碗筷了,从客厅堆满的箱子里扒拉出一个箱子,然后从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来。
“槐木?”贺九重视线在叶长生的盒子里打了一个转,“你阳火虚、八字轻,双眼又有阴阳鱼寄生,本来就是个招厉鬼的命了,还敢藏这种槐木?”
叶长生无所谓地耸耸肩:“本来命里就多凶煞,当时想着,说不定能以毒攻毒呢?”说罢,瞄一眼身旁的男人,摸了摸鼻尖,深以为然:嗯,虽然这槐木没什么用,但现在他有贺九重在身边,可不就是以毒攻毒么。
欠身从沙发下抽出一把小刻刀,将槐木拿在手中,坐在了沙发上。贺九重听见叶长生口中似乎是低声念了一句什么,紧接着便见他左眼的阴鱼蓦然动了一动,手上倒是迅速地在那块槐木上雕刻了起来。
一旦沉入自己的世界后,叶长生与平时的模样便截然不同起来。他的面色很冷,一双漆黑的眼里虽隐约能瞧见一点阴阳鱼游动的痕迹,但是整个眼底却瞧不见属于他的半丝情感波动。
整整刻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叶长生那头才终于算是歇了手。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又
当神棍召唤萌宠后 分卷阅读8
撕了左手上的纱布,将掌心上多灾多难的伤口再次撕裂后,让血缓缓地滴在了已经颇有几分细的人形木偶的双眼上。
“这是什么意思?”贺九重站在叶长生身后看着行云流水的自残动作,轻挑了一下眉问道。
“赵孟在业界里信佛是出了名的,这几年到处花钱请菩萨放在宅子里供着,我不用血遮一遮那女鬼的戾气,只怕她都进不去他的屋。”叶长生说着话,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木偶,直到确定没什么疏漏了,这才用一块布包了揣到了兜里。
贺九重走到叶长生的面前,垂眸瞧着他忙前忙后地找纱布给自己包扎,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为什么不求我?”
叶长生正低头用牙咬着纱布的一端,配合着右手的动作打结,听见贺九重说话,头都没有抬:“不会死的伤浪你的力气干什么?”
贺九重似乎没有想到叶长生会这么回他。明明嘴里一口一句地承认自己怕死,但是到这会儿应该是真的发现他的便利之处了,叶长生的态度又叫人看不明白。
欣赏了一下被自己缠得严严实实的左手,暗叹一声这两天确实折腾,叶长生摇摇头暗自发誓过几天一定要去庙里去去晦气,站起身来抬头望望杵在一旁正打量着他的男人,眉头一扬,笑眯眯的:“不过我脸上的伤,还是谢了。”
真是个怪人。
贺九重这么想着,眼底却浮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浅淡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叶长生:(揶揄)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动心思的?
贺九重:……
叶长生:说啊说啊。
贺九重:(烦躁,低低地)再不睡,今夜你就别想睡了。
叶长生:(笑眯眯)哦~
☆、谢月(三)
第六章
叶长生是特意选了后半夜阴气最浓的时候带着贺九重去的车站。夜深得厉害了,街上一眼望去已看不见什么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的游魂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着。
叶长生的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有些感慨地叹着气道:“自从我七岁那年,夜里出门差点被鬼吓掉了魂,我就再没敢一个人这么晚出门了。”
贺九重垂眸看一眼一路紧挨着自己甚至恨不得跳到他身上来的叶长生,嗤笑道:“你现在也不敢。”
叶长生四处乱瞟的眼正对上一只游魂,他心里下意识地一咯噔,赶紧把视线回来,又往贺九重身边挤了挤,点点头,深以为然:“还好有你。”
贺九重微微扬了扬眉,看着叶长生狗腿的样子,竟然莫名觉得有点受用。
两人走到车站的时候,那女鬼正在之前和叶长生遇见的站牌前孤零零的站着。冷白的灯光下,她依旧穿着那一袭艳红色的风衣,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有一点温婉的味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长生的气息,那原本低垂着脑袋的女鬼蓦然抬起头,直直地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好久不见,今天一天过得好吗?”叶长生冲女鬼招招手,笑眯眯地走了过去,“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谢月女士,你确定要跟我走吗?”
被唤作谢月的女鬼视线扫到叶长生身旁的男人身上。当和那双冰冷的猩红色眼睛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是昨夜的记忆瞬间复苏,谢月全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再看一眼眼前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低声道:“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叶长生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做了一下午的槐木人偶,顺便表示那这样真的是太遗憾了。
谢月伸出手将人偶握住了,几乎是当指尖捧到了那人偶的一瞬间,她的整个身体就全部被莫名的吸力吸进了人偶里。
原本还稍显粗糙的人偶几乎在一瞬间便有了夺目的艳丽色,尤其是那双眼,乌黑而妩媚,简直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木偶娃娃该有的工艺。
叶长生把掉在地上的人偶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再看着人偶的那双眼迷人的眼,突然问道:“你真的只是见他一面就满足了?”
人偶不会说话,只是那双眼却越发摄魂夺魄。
叶长生便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赵孟。”
*
赵孟觉得自己最近很是春风得意。
事业上一路高歌猛进已不必细说,家里结婚近十年没有动静的老婆前几天也终于查出怀了孕,最重要的是,那个一直纠缠着她离婚的谢月,如今也终于不会再来烦他了。
所有的一切都再像最好的方向发展。
他下班回到家,妻子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等他。
赵孟进门刚脱了鞋,瞧见王芸朝他走来,便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温柔地摸了摸她还未突起的肚子,笑着道:“孩子今天乖不乖?”
王芸笑着轻捶他一下:“还不到三个月,胎动都没有,有什么乖不乖的。”
赵孟低头亲她一口,道:“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老婆,我这是高兴糊涂了!”
搂着王芸往屋子里走,没几步,视线却被柜子上一个模样异常致的木偶吸引了过去,“这是什么?”
王芸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笑道:“今天我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正在摆摊儿卖东西。我瞧着这人偶长得好看,就花了点钱买下来了。”说着,看了他一眼温柔地道,“要是你不喜欢,我就不摆在客厅了。”
赵孟将那人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明明只是一个人偶,雕刻和绘却都美得无法言语。尤其是那双妩媚灵动的眼,看久了好像连自己的魂儿都能被这个娃娃吸走一样。
“不,就放这吧,我也觉得着人偶做的挺别致的。”赵孟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手上人偶的面容,几乎都舍不得将它放下,他想了想,道,“要不然还是放在屋子里吧,这样随时还能看到。”
王芸似乎从没想到赵孟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偶,她笑着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么?老张家的儿子集了一套娃娃,你还说他小家子气呢!”
“那些娃娃怎么能和这个比呢?”赵孟的视线紧紧地锁在人偶上,神情有些诡秘的兴奋,“他们那些不过是些粗制滥造的破木头,这个是艺术品!艺术品!”
王芸觉得赵孟有点儿不对劲。虽然她也觉得这个人偶娃娃致得要命,但是赵孟这会儿看起来却像是有点着魔了。
但是她到底也没多想,只是伸手轻轻打他,佯装生气地道:“那你是喜欢你的艺术品还是喜欢我和孩子?”
赵孟一怔,随即马上笑着道:“当然是你和孩子!”
王芸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看他手上还握着那个人偶娃娃,伸手便抢过来了,随手放在了一旁,“还站着干什么?洗手吃饭了!”
当神棍召唤萌宠后 分卷阅读9
赵孟的视线离开了那个人偶,整个人好像又清醒了似的。怔了一怔,随即回过神,亲昵地抱着王芸又说了几句甜蜜话儿,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去洗了手。
而在赵孟和王芸都没有看到的地方,那一只面朝墙壁的人偶娃娃突然自己缓缓地转过了神来。人偶脸上那双美丽妩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幽幽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怨毒。
这天夜里,赵孟很难得地做了一个关于谢月的梦。
梦里的谢月还很年轻,大约只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一件高腰的红色连衣裙,唇红齿白,嫩得像是一朵还没来得及绽放的花儿。
她微微掂着脚,伸手环着他的腰,一双乌黑妩媚的眼里全是崇拜:“老师,我喜欢你。”
十八岁的谢月实在是太美了,美得几乎让任何男人都生不起抵抗的心思。
赵孟望着那双眼,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钳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嘴印上去,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脱,一手撕开谢月的衣服,急吼吼地就将她推到在了被红玫瑰花瓣堆满的圆床上。
谢月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能泛出光。她仰面躺在床上,伸出手臂缠绕着赵孟,柔软得像是滑腻的蛇:“老师,我爱你。”
赵孟望着她美丽的脸、雪白的肌肤,眼底升腾起所有男人都明白的火光:“我也爱你。”
谢月咯咯地笑起来,娇声道:“你们男人呀,就会骗人。你不爱我,你就是爱我的脸。”说着,突然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赵孟推到了一边自己赤身坐了起来。
赵孟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谢月,痴迷地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我当然爱你。月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谢月又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很柔,笑起来像是有些害羞。
她缓缓侧过头,露出一张腐烂了大半的脸。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两个闪着绿色幽火的黑洞,赵孟惊恐地往后一倒,瘫在床上,他瞪大着眼甚至还能看到有蛆虫正在那两个黑洞里爬行着。
“老师,”谢月将腐烂的嘴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她的声音柔媚的,带着诡异的甜腻,“这样……你还爱我吗?”
赵孟大叫了一声蓦然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过了凌晨两点,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和妻子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怎么了?”王芸被赵孟的动作吵得也有些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做噩梦了?”
赵孟勉强笑笑,将手机放到一旁又缓缓躺了下来:“没什么,被梦魇住了罢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班。”
王芸点点头,也没再多问,闭了眼翻个身又睡了过去。赵孟背对着王芸,想了想梦中的场景,还是一直心慌得不行,一夜睁着眼,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生了些睡意。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廉价出租房里。
因为有贺九重在身旁,叶长生舒舒服服地得了一夜好眠。快天亮的时候,突然听见“砰砰砰”的声音传过来,叶长生倏然睁开眼,只见在自己窗外正有一只人偶在用身子轻轻撞击着窗户。
他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过去开了窗,笑眯眯地跟人偶打了个招呼,问道:“见到面,满足了?”
那人偶站在窗台上,明明是绘出的一双眼,里头却翻涌着惊人的怨气:“他骗了我!他说他会和那个女人离婚的!他说不喜欢孩子,他骗了我,他骗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叶长生挠了挠头:“那你想怎么办?”
人偶呜咽一声,声音里带着夹杂着恨意和委屈:“他想忘了我跟那个女人生儿育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他妄想!”
叶长生朝着身旁的贺九重望了一眼,突然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叶长生(望天):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我觉得我要加钱!
贺九重(亲亲):嗯,加。
谢月(敢怒不敢言):……。
呜哇,有人在看吗?小天使们真的不考虑留个爪告诉我你们来过嘛qaq
☆、谢月(四)
第七章
从那天开始,赵孟就时不时地做起了噩梦。
梦里的谢月再没有半点美丽可爱的样子,反而是一晚比一晚面目更加狰狞恐怖。在梦里,她总是带着一身浓厚的腐尸味,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凄厉地在他耳边嘶吼,问他那一天他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不来?他当然不能来!多日的失眠让赵孟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当初就是为了彻底摆脱谢月,他才会特意将她约在车站,然后雇人开车撞死了她!
赵孟神色晦暗下来:谢月曾经是他一门公开课的学生,她生得美性子又乖巧,他一直都很喜欢她。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竟然说自己怀孕了想要和他结婚?
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可是为什么?一切不应该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从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赵孟心里计划着抽的空再去庙里供几炷香,正准备开车回家,但车还没启动,隔着一条街道,不远处一个算命摊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摊子,一个铺了亮黄色绸缎的桌子上简单地摆了纸和笔,上面的招牌用毛笔写着四个甚是嚣张的大字:“逆天改命”。
若是放在平常,赵孟是绝对不会去这样的摊子算什么命的,但是这一天,不知是他实在被连日的噩梦折磨的不厌其烦了还是别的什么,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似的,他下意识就从车上走了下来,抬步朝那算命摊子走了过去。
摆摊的算命先生少见得竟是个少年人,白嫩的脸,一双乌黑浑圆的眼睛,看上去便是个涉世未深的模样。
赵孟一挑眉,心下顿时起了几分轻蔑,开口便嘲笑道:“小朋友帮爸爸看摊子吗?”
那少年人也不生气,只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板凳,笑眯眯地道:“相逢就是有缘,先生是要算什么?”
赵孟来着算命摊子本来就是寻个心安,他每年去庙里供奉的香火就不少,这会儿也不介意施舍一点给这些神棍当做善事。双脚叉开一手撑在大腿上坐下了,另一只手摆了摆道:“就随便算算吧。”
少年人便道:“那先生写个名字吧。”
赵孟伸手拿起桌上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赵孟”。少年人见他写罢了,便将纸拿过去看了看,只一眼,望着他笑道:“恭喜先生,尊夫人是怀孕了吧?”
赵孟眉心微微一跳。他老婆怀孕的事查出来也就这段时间,除了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别人他都未曾提过。这会儿他坐在这关于自己的情况半个
当神棍召唤萌宠后 分卷阅读10
字都还没说,这算命的竟然就算出来了?
“天师算得的确准!”赵孟笑了一声道,“已经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是个姑娘还是个小子。”
“从先生的字来,‘赵’字取以右,‘孟’字取以上,应该是个女孩。”
少年人面色波澜不惊,他将那写着“孟”的宣纸放下了,又道,“只不过,尊夫人的身体不好,此胎为第一胎,又是求了多年,来之不易,接下来的时间,先生还是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女才是。”
听到这里,赵孟才终于相信了面前的少年似乎的确在算命方面有两把刷子。他把脸上的轻蔑之情了起来,微微坐直了道:“天师说的是、说的是!这的确是我们结婚快十年才有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天师还看出什么来了?”
少年人微微一笑:“先生最近事业顺利、家庭美满,看来是因为解决了什么烦恼已久的大事,整个人的运势都呈现着吉兆。只不过……”
赵孟忙探过身子问道:“不过什么?”
少年指了指他写的“孟”,因为一笔拖得长了些,那孟字下面的“皿”瞧起来竟有点像个“血”字:“只不过,先生印堂红中泛着黑气,身上隐隐约约的,像是还有未还干净的血债,若是不谨慎,后期怕是有牢狱之灾。”
赵孟心里一惊,回想这几日的种种,整张脸顿时变了颜色。他双手蓦然抓住了算命摊字的两侧,急道:“天、天师!那我该怎么办?”
少年人沉吟一声,脸上似乎有些迟疑的神色。
赵孟见状,立刻从外套里拿出一小匝空白支票,掏了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一串数字,然后将支票撕下来递了过去:“天师,钱不是问题,只求你帮我度过这一难关!”
少年人看都不看那支票一眼,他皱了皱眉头,道:“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赵孟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人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债主已经故去,想要还债,便须得去她坟前好好祭拜。点一盏长明灯在她坟头连跪三日,只要灯火不灭,这债便算还了。”
赵孟脸色惨白道:“可、可她几月前死于非命,我并不知道她葬在哪里,这可怎么办?”
少年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赵孟被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的秘密似乎都要藏不住时,只听那头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你身边能找到她的曾用过的东西么?”
赵孟忙道:“这个或许还能找到一点!”
少年便点了点头:“那就在屋子里用这些东西立一个衣冠冢,在家供上七日。每到子夜阴气最重时,你要为她点三炷香。这段时间,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也千万别回头。七日之后,那些衣物找块风水好的地方埋了,这债也就算还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