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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棍召唤萌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笑浮生
“报警吧。”
叶长生笑眯眯地望着那个在自己进了屋之后,就异常紧张地贴着墙站着,像是随时都准备的逃跑的女人,然后从容地掏出手机来:“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来?”
女人一瞬间就说不上来话了。
叶长生笑着睐她一眼,见她不作声自己也就不再管她,扫视了屋子一圈,然后对着另一头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张老太太问道:“哪间屋子是你的?”
张老太太的视线在看向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时明显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却是赶紧挪开了视线,对着叶长生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那一间。”
叶长生点了一下头,而后径直推开张老太太指的那扇门,带着她便一同进了屋子去。
那瘦小的女人被来就因为叶长生的破门而入而感觉到了一种惊慌,这会儿再看着他又神神叨叨地跟着一团空气说话,仿佛张老太太本人就站在他面前的古怪模样,不由得更是一阵背后发寒。
眼见着叶长生推开了门进了张老太太的房间,极度的恐慌让她再也守不住了,一手拿起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包,转身拔腿就想跑。
只是这头才刚走几步,一拉开大门,却见外面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正倚着墙堵在了门口。
他听见里头的动静,便微微掀了掀眼皮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男人有一双与常人所不同的猩红色眼眸,看在屋内女人的眼里,只觉得惊怖异常,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恶鬼修罗。
她被这一眼吓得“啊”地一声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颤抖着,似乎连重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贺九重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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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淡淡地将她的丑态扫视了一遍,随即似乎又是觉得有些无趣地将视线移了回去。
“不想死,就回屋子里带着。”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但是温度却极低,女人浑身瑟瑟发抖,这会儿也不敢乱动了,只是垂下头看起来有些绝望。
而另一边,叶长生带着张老太太进了屋子。
因为门窗长期的关闭让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房间并不是很大,满满当当地塞完了东西后看起来就显得更小。
叶长生按亮了屋子里的灯,一垂眸,就能看见窄窄的单人床上,呼吸异常微弱地张老太太正躺在上面,面色看上去微微泛着一点死气。
他看着身边正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处于灵魂状态的张老太太,忽而问道:“刚才的女人是什么人?你们的因缘线并不深,那不是你的女儿吧?”
张老太太勉强地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气若游丝的身体上挪开,犹豫了好一会儿,对着叶长生道:“那是……我儿子女儿给我请的保姆。”
叶长生和张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又问道:“那你儿子和女儿呢?”
张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然后勉强地笑了笑:“他们……忙,平常忙啊,所以不太能有时间过来……不过,这段时间已经来的勤了,以后……以后可能就好了。”
叶长生闻言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坐到床边,伸手将盖在老太太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然后拿了她的一只胳膊撩开了衣服看了看。
只见那比枯枝还要细瘦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地有好大一片红点,看起来似乎是用类似于针的尖锐器件扎过留下的痕迹。
他侧过头又望了那个老太太一眼:“你那个保姆做的?”
张老太太双手在自己的衣角上绞了绞,像是回忆出了什么一般,脸上闪现过痛苦的表情。叶长生似乎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被保姆虐待,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儿女?”
“他们……他们忙,这年头,赚钱不容易的……不容易,”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哑了声。微微低着头,双眼不安地闪动着,似乎是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叶长生听到这里,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微妙了。
他忍住自己想要叹气的冲动,又问着那个老太太道:“你这次差点死了,也是因为那个保姆做了什么?”
张老太太的脸上有些迷茫,她双手住着衣角的不安地揉搓着:“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晚饭的时候,她给我端了汤,我没接稳,汤碗洒在了桌子上”她似乎是在回忆,但是记忆的断层却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然后我就在那里了。”
叶长生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地长叹出声。
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张老太太想要含糊其辞包庇一个保姆大概是不可能的,那唯一一个解释,也就是在晚饭之后,她受到的伤害对她来说太过于巨大,所以这会儿她才会选择性地对那些记忆进行删除。
再想想外面那个女人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稍微联想一会儿,大体上的经过便也就出来了。
叶长生伸手抓了抓头发,虽然他是经常从电视上能看见保姆虐待老人和婴幼儿的新闻,但是倒没想到这还真就让自己遇到了一次。
将张老太太的手又放回被窝里,对着身边的灵体便道:“我现在就要将你送回去了,闭上眼,别想太多。”
张老太太闻言,立刻把眼睛闭了上去。
随即,她只感觉额头一重,像是被贴了什么,随着耳边低沉的一串长长的咒语,她全身好像在渐渐地缩小。
很快,四肢的感觉都消失了,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团没有重量的青烟。再紧接着,一阵强大的力量拖着她往某处坠落下去,她脑子“嗡”地一声,很快地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虽然将张老太太的魂暂时送回了壳子里,但是毕竟这个壳子已经受了极重的床上,这会儿就算有了生魂注入,看上去也像是个命不久矣的模样。
拿出手机打了个“120”,和急救中心报了一下张老太太家里的地址说明了情况后,转头又打了个报警电话,等一切都交代清楚后,这才又从屋子里头走了出去。
屋子外面的那个女人依旧瘫坐在地上不敢起身,一抬头见着叶长生出来了,一张脸更是惨白如纸,全身都开始不停地小幅度打着摆子。
叶长生走到她面前,垂着眸望着她道:“你杀了张老太太。”
女人一怔,随即连忙激动地道:“不,我没想杀她,我不是故意杀她的!”她脸上的肌肉不正常地抽搐着,神情因为心慌而闪烁不定,“我只是……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那个老不死的,只知道使唤我,天天变着法的折腾我。”她絮絮叨叨,带着一种神经质,“她从来都不会好好吃饭,我给她盛汤,她就故意把汤碗洒了,让我也没法吃。”
“我没想杀她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所以就踢了她几下。只是几下而已,她就不动了……她一定是故意装死来吓我,一定是这样……”
她低低地重复了好几遍,又突然仰着头望着叶长生,面容有些扭曲:“凭什么我要给那种老不死的当牛做马?就那么一点工资,他们还想让我卖命……我只是太生气了,我没存心想杀她!”
说着,又异常委屈地哭了起来:“她不是命很硬的吗,怎么就随便踢了两脚就死了呢?”
叶长生没作声,只是垂着眼淡淡地望着她,好一会儿微微笑了笑:“这些话你可以去警察局向警察去再说一遍。”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前后脚一齐到的,将那保姆送上警车,让贺九重跟着警方过去做了个笔录,随即本着要为客户至诚服务的理念,又作为陪护人跟着救护车去医院跟前跟后替张老太太办一系列手续。好不容易等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正想着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突然一个女人疾步匆匆的就朝着病房走了过来。
她喘着气,看都没看正躺在病床上的张老太太一眼,对着叶长生,开口第一句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们家里的东西可没少吧?”
叶长生微微怔了怔,抬着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
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价值不菲的大衣,烫了一头小波浪卷发。一张脸上画着较为凌厉的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点多咄咄逼人的明感。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张老太太的女儿”
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总算是将气喘匀了。她点点头,也将叶长生打量了一圈,道:“就是你打电话报的警?诶,我问你话呢,那个保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害我妈干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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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惦记我妈家里的钱?”
说着,又有点不放心:“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她在我妈家里做了那么久,我妈是个糊涂的,也不知道被她偷偷拿了多少钱走!”
说着便要离开。
叶长生身子微微一动,挡住了她准备离开的步子,他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你就准备这么走了?”偏了偏头指了指病床上的老人道,“你不去看看?”
女人一愣,随即皱了皱眉道:“反正医院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吗?我现在很忙,没什么时间。等过两天闲下来了,我再过来看看她。”
说着,眼睛微微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递给叶长生一张名片,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要是我妈醒了,记得第一个打电话通知我。”
叶长生接过那张名片,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笑了笑道:“杨女士这么忙,就算是张老太太醒了,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见得能来吧?”
姓杨的女人摆了摆手,也不想和叶长生多解释,只是道:“这些你就别管了,反正到时候你记得第一个告诉我就行了……”伸手拢了拢头发,绕过叶长生一边开门一边道,“还有,你垫付的医药和陪护的钱什么的,待会儿就问我弟要吧,他有钱,肯定会给你的。”
说着,开了门,临走了还不忘叮嘱一句:“我妈要是醒来了,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告诉我弟。”
再然后,这便真的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长生站在一旁,瞧着那头对病床上毫无留恋的姿态,啧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了些玩味儿。坐回到病床那头,侧头看看还带着氧气罩,没有恢复过意识来的张老太太,好一会儿才笑着点头道:“嗯,你说得对,他们看起来是挺忙的。”
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刷起小视频来。
女人走后没多久,病房门便再次被一个男人急冲冲地推开,他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视线定在叶长生身上道:“我姐来过没有?”
叶长生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人拧着眉头看着叶长生,带着些不满地问道:“你笑什么?”
叶长生挑了挑眉,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不,没什么,我只是想着,你和你姐姐不亏是一家人。”
大概是因为叶长生的长相太过于纯良无害,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意味不明,但是倒也没觉得是句讽刺。
男人皱皱眉头,走到了张老太太病床前看了一眼:“我妈一直就没有醒过吗?”
叶长生便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医生说是二十四小时内应该会清醒,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又扫了那男人一眼,“杨先生是要留下来陪护吗?”
男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即浮现了一点觉得麻烦的神色。他轻描淡写地道:“我又不是医生,我留在这里又没什么作用。”
又看了一眼叶长生,道:“而且这里不是有你看护着吗?”
叶长生被这姐弟两几乎趋于一致的思维彻底逗乐了:“杨先生,你要清楚,病床上躺着的是你的母亲,她对我而言,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就放心让我来照顾她?你还记得你的母亲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吗?”
男人摆了摆手道:“你既然都已经见义勇为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等我妈醒了她会好好感谢你的。”又低声道,“我姐不在医院,这会儿肯定就在我妈家里。这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别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个人捞干净了!”
说着,也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叶长生道:“如果我妈醒了,就打我电话。你反正都已经做了好人了,这两天就多辛苦一点,等到我们再重新找个保姆就没你的事了。”
说着,也头都不回地转身便离开了。
叶长生叹了一口气,又看着缓缓走进病房,脸上带着点玩味笑意的贺九重,无打采地道:“听到了多少?”
贺九重扬了扬眉:“从‘我又不是医生’那里开始吧。”
叶长生耸了耸肩道:“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张老太太明明一直受保姆的虐待,但是也没有把事情告诉他的儿女了。反正说与不说都是同一个结果,那还不如不说,骗骗自己,自己的那两个孩子还是有良心的。”
贺九重走到叶长生身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叶长生问他:“你的笔录做完了?”
贺九重应了一声,淡淡道:“那个保姆是个惯犯了,之前呆过的几家里都发生过虐待老人的事件,这次她似乎是以为这个老太太真的被自己弄死了,一时没忍住就全招了。”
叶长生垂下了眼皮,左眼眸底的阳鱼微微地动了一下,他的声音缓而沉:“触犯了法律的人,在我们这个世界,可以用法律制裁他。但是,如果只是纯粹的没了良心……”他笑了一下,轻轻地问道,“你说,这又该怎么办呢?”
☆、良心(二)
第六十三章
夜色正浓。硕大的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上,静静地投下一片清冷的月光。
寂静的小区里,一辆轿车突然飞驰着开了进来,杨秀娟一边找着地方停车,一边用一只手拿着手机对那头说着什么。
“……什么医院,我在医院留着干什么?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呀,人家老太太到现在还没醒,我现在在那里守着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纯粹吃力不讨好吗?”
她将车开到楼下一个停车位停住了,随手熄了火,神情有些得意地:“那个你不用担心,我是那么没心眼儿的人吗?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都已经跟那个屋子里头照顾我妈的小哥儿说好了,但凡老太太有个什么动静立刻就告诉我,我只要到时候赶在我弟前头,过去哄哄老太太……”
笑了一声,将车钥匙拔了下来,推开车门继续道:“人心都是肉做的,老太太才受了刺激,这会儿就需要人说话。到时候我再把咱儿子带过去给老太太说说吉利话儿,还怕老太太心不向着我们吗?”
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杨秀娟听了这头又是忍不住地一阵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a区附近的那个房子是吧,听说着过几年z中就要往城南搬,到时候那房子成了学区房价钱得翻好几倍!我也看中很久了,这不就等着老太太的拆迁款到位了么。”
将车门关起来,朝着张老太太的屋子就走了过去:“行了,我已经到我妈家这里了,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带走的。老太太人老了,糊涂的很,也不记得家里有什么,我总得过来看看。
你也知道我弟弟那个人是什么德行,我要不多注意点,等回头他默不作声地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弄走了……行了,你和儿子就先睡吧,我等这边事情弄完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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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电话挂断了,熟门熟路地摸出钥匙开了门,然后便走进了屋子里去。
屋子是老旧又破烂的小户型,墙皮看起来已经因为发霉而斑驳了,空气则是因为门窗紧闭无法流通而产生了一点淡淡的异味,杨秀娟环顾四周,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但最后却还是忍耐着走了进来。
先是在客厅里翻了一圈,除了一个装着零钱的储蓄罐也没见着什么东西,而后将那储蓄罐往沙发上一扔,转头便又直奔张老太太的卧室而去。
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周围密密麻麻地堆积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破铜烂铁。杨秀娟四处环顾了一会儿,忍着对这破烂的小房间的嫌恶,从那床边的衣柜就开始翻弄了起来。
张老太太是吃了一辈子苦苦惯了的。
年轻的时候,丈夫没能熬过那一场十年浩劫,她咬着牙硬是没改嫁,一个人在田里拼命地做着活好歹算是把两个孩子拉扯了。
但是,就算是她勤勤恳恳地辛苦了一辈子,除了攒了这么一套“老破小”和一身过劳累积下来的伤病,她也着实没能再留下更多的积蓄了。
杨秀娟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才从张老太太的枕头芯里掏出了一枚金戒指,和一张一万元的定期存储单。看着手上的东西,她脸上的表情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
正打算将东西起来再继续翻一会儿找找看,身后却突然炸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姐,你在干什么?”
杨秀娟正做贼心虚,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声音一吓,一时间整个人的身子都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随即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金戒指和定期存款单子都偷偷地塞进自己的衣袖袖口里,然后这才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哟,这不是我那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弟弟么。”
又将藏了戒指的衣袖稍稍往身后挪了挪,对着那头讽刺道:“早先妈问你回不回来过元宵的时候,你不还说自己不在x市么?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回来了?”
杨庆豪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但是说话倒也是分毫不让的:“那会儿是那会儿,公司里任务先处理完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又道,“而且今天是咱妈住院了,这么大的事,别说我就在临市,就算我在国外,那不也得马上买机票飞回来吗?”
杨秀娟冷笑一声,道:“说的这么好听,那你来这干什么。咱妈可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这么孝顺,怎么这会儿不在妈的床头前守着?”
杨庆豪闻言也笑了一下,眯着眼望着那头道:“我本来也想在妈跟前照顾着,但是我一想,给妈尽孝心这种事怎么也不能少了姐你那一份啊,所以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杨秀娟眯着眼看着杨庆豪好一会儿,终于没什么耐心了,摆了摆手道:“行了,在妈面前你装装也就装装了,在我面前你可别跟我来这套。咱们两个谁不知道谁呢,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犯恶心。”
杨庆豪听着那头说了这个话,也从善如流地起了脸上伪善的笑,沉沉地瞧着杨秀娟就道:“既然说了这个话,咱们就把话撕开了说。”
他走到卧室里面四处看了一圈。
卧室边边角角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还没来记得被杨秀娟恢复过来,这会儿衣服杂物全部四处地堆放着,看起来倒像是受过灾似的。
视线从屋子里杂乱的物件上掠过最终又落到了杨秀娟身上:“是了,姐,咱们两个谁不知道谁啊,你现在拿出个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我的态度算是怎么个意思?妈可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她还没醒你就来妈家里搜刮东西,你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杨秀娟眉毛一竖,有些不高兴地道:“杨庆豪,我好歹你姐,你平时说话也给我注意一点!”
杨庆豪不屑地撇撇嘴,冷笑着道:“那在医院躺着的那个还是咱妈呢,我怎么没见着你多尊敬爱护她?”
杨秀娟被这话堵了一堵,好半晌没能再想出什么话来反击。
杨庆豪看着那头脸色乍青乍白,心情莫名就舒畅了起来,顺着柜子四处转了一下,然后又停到她身边道:“你偷偷从妈这里拿了什么了?交出来给我看看。”
杨秀娟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即转身便想走:“什么拿了什么?咱妈手上能用多少东西你还能不知道?”
杨庆豪伸手拦着她并不让她走:“我就是太知道了,所以才在这里截着你呢。”紧盯着她道,“今儿个要么你把东西拿出来,咱们两个五五分。要么你也别想走了,咱们就在咱妈这里干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杨秀娟并不想搭理他,几次试图冲出去,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那头硬拦了下来。她望着被杨庆豪这么副流氓无赖的样子,简直气的要命:“杨庆豪,你这还要不要脸!”
杨庆豪笑了笑,望着那头便道:“那也不光是我一个人不要脸,只是我看不惯姐你一个人吃独食罢了。”
他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地,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无赖样子:“反正今天就这么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杨秀娟听了这个话简直是气急败坏。但是那头毕竟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她硬来也是对付不过他,终于还是妥协了,将袖子里藏着的金戒指砸到杨庆豪身上;“找了半天,就这么个破戒指,给你了给你了,我不要了行不行?”
杨庆豪将手指在手里掂了掂,眼底闪过一丝愉悦,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点狐疑:“就这个,没别的了?”
“咱妈能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杨秀娟怒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再自己找找,在这堵着我算什么?”
杨庆豪笑了一下,将戒指了起来。又掀了眼皮扫了那头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女人就要有个女人样子,你看看咱妈,多温柔贤惠。姐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也不知道学学妈身上的好?”
杨秀娟看着杨庆豪那副嘴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一声叉着腰道:“你这会儿还好意思跟我提咱妈?”
拔高的声音尖细而锐利:“咱妈身子骨那么硬朗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半死不活,想想看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杨庆豪眉毛动了动,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望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秀娟似乎从一直被杨庆豪压制着的状态下翻了身,她重新拿回了主动权,眉头一挑,阴阳怪气地道:“还说我是什么意思那个一直虐待咱妈,害她住院的那个保姆,可不就是你给找来的吗?咱妈可是到现在都还没醒,万一这次她有个三长两短,那边是个罪魁祸首,你这至少也得算是个杀人的帮凶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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