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继续监视鬼族动态。”一片死寂的沉闷中,只有玄沧顿挫有力却透着深深疲乏的声音久久回荡。
后果
华仪和陆压道君瞠目结舌地站在正厅内,盯着小山高的一堆神丹妙药直愣神。万年何首乌,千年人参……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贵药物,正是九重天送来给玄夜补身子用的。
“整个十洲三岛谁不知道你华仪上仙种的仙芝比任何药材都有效?这九重天上的神仙们还真孤陋寡闻。”二人怔了半晌,陆压道君忍不住咂咂嘴,“我说华仪,反正这些东西咱也用不上,不如让本道君拿去沧云大陆卖了,换点那边的新奇玩意儿来给你消遣消遣,你看如何?”
“这是九重天赐给神君的,可不是赏给你我的。”华仪直接断了陆压道君的念想,“我去看看玄夜的情况,你将这些东西带过去。”
“喂,我说华仪呐,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陆压道君话刚说一半,华仪就不见了踪影。默叹口气,倍感窝囊地陆压道君施法让那堆药材跟在自己身后,咬着唇向缘寿堂走去。
陆压道君边走着,边在心底不断咕哝华仪的见色忘义。正暗自腹诽忽被人叫住,陆压道君循声望去,竟看见一个身披斗篷面容俊美却透着邪魅的男人站在一块高耸玉石旁,唇边挂着摄人心脾的笑。
男人轻启薄唇,吐出充满磁性地话语:“白羽仙,好久不见。”
忽就起风了,夹杂着些许沙石,刮得陆压道君眼睛有些痛,不由伸手揉了揉,跟在身后的一堆补品也纷纷落地,沾染上尘埃。
“你,出来了?从昊天塔里?”片刻后,风停,陆压道君睁着有些泛红的眸子望向仍站在原地的邪魅男子。
“拜西夷□□所赐,昊天塔的封印有些松动,加上我数万年的调养生息,功力已恢复七八分,便趁此机会冲破封印,顺利从那昊天塔里出来了。”三言两语,却听得陆压道君阵阵心酸。要想冲破自己亲手结的封印绝非易事,这个男人,究竟吃了多少苦?
见陆压道君久久不曾回话,男人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声音暗哑且低沉,“白羽仙,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以玄灵元君的身份来见你了,下次再见,我已是鬼族的王,是你不得不消灭的存在。”
听了男人的话,陆压道君脸上惯有的玩世不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紧紧握着拳头,极力克制却仍压抑不住激动地声音:“二十万年了!已经整整二十万年了!你为何还是执意要复兴鬼族?难道鬼族的使命当真就比你自己的人生还重要?!”陆压道君胸口剧烈起伏着,甚少吐露真实情感的他,此刻将埋在心底几十万年的感情一股脑发泄了出来,“哪怕就一次,为了我,放弃鬼族,不行吗?!”
男人轻不可闻地叹口气,声音是无尽的苍凉,“白羽仙,有些东西一旦背负,便注定无法放下。我生来便是鬼族的王,复兴鬼族就是我所要背负的使命,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天地陡然变色,无数乌云横亘于瀛洲上空,狂风四起,夹杂着电闪雷鸣,陆压道君手捧葫芦状法宝站在原地,任凭呼啸的风吹乱发丝吹卷衣角,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依旧泰然自若的男人身上:“姬墨茗,趁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杀你之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白羽仙,我唯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不管是二十万年前,还是二十万年后。”男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在陆压道君祭出法宝攻过来的同时消失不见。天空重新放晴,扑了空的法宝掉在地上,陆压道君也没去拣,而是盯着姬墨茗伫立过的地方直愣神。那么多年了,他还记得连我自己都快遗忘了的本名?陆压道君心里五味杂陈,却没来由的恨了起来,但究竟是在恨什么,他却想不明白,一点也想不明白。
“出什么事了?”听见声响的华仪从缘寿堂走出来,一眼就瞥见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法宝“斩仙飞刀”,不由满腹狐疑地望向陆压道君,却见他神情凄苦身子摇摇欲坠,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陡然变了的天色,华仪心惊了下,莫不是陆压道君碰见了什么事?
华仪和陆压道君相处了数十万年,虽说早已对他爱耍性子闹脾气的性格见怪不怪,可华仪还是生平头一遭见着他如此憔悴狼狈,僵在原地愣是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而陆压道君显然也没有心情向华仪解释,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的过分,令人不安。
恰在这时,一个低沉声音不适时地插了进来:“方才我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才从屋里出来的玄夜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沉寂气氛自顾自询问,却半晌没有得到回答,这才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的玄夜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陆压道君,又望了望华仪,完全不明就里。
“刚才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祭出法宝练练手而已。”一直未开口的陆压道君语调虽极力保持平静但仍有些颤抖,“我有些累,先回去了。”说完,也不顾华仪和玄夜诧异地眼神,念动遁地诀就消失了。
华仪走过去捡起陆压道君没有带走的“斩仙飞刀”,又望向散落一地的补品,神色愈发严峻。将陆压道君的法宝紧紧揽到怀里,华仪转过头对玄夜道:“神君的伤势已经痊愈,只须静心休养恢复功力即可。华仪因着些私事,要离开华仪仙府几日,可否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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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在寒舍小住几日,待华仪回来接着替您调养身体?”
“向来不给人好脸色的华仪上仙居然会用如此客套的语气说话?”玄夜挑挑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华仪,“你可知倘若是在九重天上,这种怠慢神君的行为是坏了规矩的大不敬,是要受责罚的?”
听了玄夜的话,华仪深吸口气,不动声色的回敬道:“这里是十洲三岛,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玄夜眼角笑意逐渐加深,经过几天的调养休息,气色已然好了很多,“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华仪上仙,玄夜佩服。你尽管去便是,这华仪仙府有本神君坐镇,想来也不会有人敢胡来。”
华仪谢过玄夜,也不多做停留,当即驾起祥云向空中飞去,不消一会儿,已不见踪影。
直至华仪从视野中消失,玄夜才将目光回,脸上早已没了笑,取而代之的是疑虑。方才感应到的那股强大气息,同自己在西夷镇压暴动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想着想着,玄夜的瞳孔陡然放大,仿佛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事情,如若记忆没有出现偏颇的话,当时已解决□□的自己正欲离开,却被那股陡然出现的强大灵压所伤,仓促之下化为原型才得以逃生,流落瀛洲被华仪所救。想到自己还未看清敌人是谁就被伤的如此严重,废了大半修为不说,还险些丧了命……玄夜望向陆压道君离去方向的哞里闪出一丝敌意。
长洲
长洲又名青丘,在南海辰巳之地,地方五千里。多山川、大树,仙草灵药、甘液玉英,靡所不有。有紫府宫,天真仙女游于此地。
《十洲三岛本纪长洲概述》
长洲向来便是众仙家踏青寻幽的热门景点。山川秀美同九州无异甚是迷人,但来此游玩的众仙家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大多数都是奔着掩映于层峦叠嶂山川之中的紫府宫而来。
紫府宫乃当年女娲娘娘途经长洲,迷恋此中景色生了逗留之意而建,后女娲娘娘因故离开长洲,这紫府宫便被同样喜欢长洲风景的陆压道君给要了来。因着陆压道君平日都住在华仪仙府并不常来这里的缘故,便打发了个小仙负责打点紫府宫。这小仙见众神对紫府宫十分向往,但碍于没有陆压道君的许可只得扫兴而归,便向陆压道君提议将紫府宫开放,允许众神仙进入,但前提是众仙必须缴纳一定数额的金钱才行。你说神仙之间也有金钱流通?没错,不过神仙用的金钱并不像沧云大陆那样用真金白银,而是一种约有铜钱大小的翡翠玉片,这一块翡翠玉片等同于沧云大陆上的十两银子,你若要问这翡翠玉片的用处,这用处可大了。方丈岛每年春分与秋分时都会举行“仙聚会”,其实也就是沧云大陆中常见的集市。在“仙聚会”上,各路仙家或卖自己捣鼓出的奇异玩意儿,或卖些从沧云大陆带回来的新奇物什,而购买这些东西所需要的钱正是那翡翠玉片。“仙聚会”每年两次,每次皆引得无数仙家趋之若鹜,所以这翡翠玉片,是万万不可缺少的东西。或许有人会奇怪这翡翠玉片究竟是何人发明又是从何而来,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这里便不再多说,话归正题。
众仙宁愿花钱也要进这紫府宫看一看,那这紫府宫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要说这特殊之处,还真没有,不过是依山傍水而建景色绝佳,由无数间大小木屋集结而成罢了。但因着是女娲娘娘曾住过的行宫,所以许多对女娲娘娘怀有憧憬的后辈神仙便来这里感受女娲娘娘的气息,尽管这里不过是女娲建造的无数行宫中微不足道的一座。
“逸清,你家主子在里面吧?”华仪揣着“斩仙飞刀”站在紫府宫门口,对那倚着门打瞌睡的小仙道。见正主来了,不过十四五岁长得倒挺讨喜的逸清急忙站起来,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替华仪打开门,恭敬道:“华仪上仙,主子心情似乎不好,一来就让我封锁了整个紫府宫,不准任何人进入。逸清心想您是主子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儿,便斗胆为您开了门,所以还请你劝劝主子,替他分担分担忧愁。”
难怪一路上没有碰见半个神仙,敢情都被陆压道君撵走了,看这阵仗,估计他这回是真受了什么大刺激,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华仪叹口气,朝一旁等候自己回话的逸清道:“逸清,许久不见,你又懂事了许多,你也别太担心,你家主子估计就小脾气上来了,我好言劝两句便是。”
逸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也未多说,向华仪道了谢将他请进去后才重新关上大门,接着履行自己的守门职责。
华仪轻车熟路地在木屋间快速穿梭着,直到耳边传来潺潺溪流声才放缓步子,目光投向那条清澈小溪,只见那溪水静静流淌,底部鹅卵石清晰可见1,而陆压道君则坐在溪边正愣神,显然满腹心事。
本想直接走过去的华仪见陆压道君一直盯着溪水,顿生好奇,便化作一只小兔悄悄来到他身旁,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在看心尖尖上的人儿。许是陆压道君太过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多了只兔子。华仪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便大胆地往溪水望去,这一望,却惊得华仪后背阵阵发凉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掉进溪水里。
陡然响起的落水声惊醒了陆压道君,瞥见一只白兔子落在溪水中,便伸手给捞了上来。浑身湿透的华仪甩掉身上的水正想恢复人形,忽听陆压道君叹了口气:“日后,我究竟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你?”声音嘶哑,却饱含烦闷,听得华仪心中直打颤。又想起刚才在水中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名为姬墨茗的,险些颠覆了整个洪荒的男人。
二十万年前,西夷蛮地。
日月无光,天地无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烧焦味,荒芜地面上仍有未散去的浓烟飘散,仿佛才经历了一场天地浩劫似的,满目疮痍。
一袭白衫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周身环绕的清灵之气护佑着他不受污浊之气的侵扰。随着男子逐渐深入,地面毁坏程度越发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前进的地步。男子皱皱眉,脚下生出几朵祥云,托着他继续向前行进。在低空中行进了一会儿,视野里兀自闯进一个黑色身影。
那是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墨发随风飘扬,正立在半空望着地上的满目疮痍。不知怎地,白衣男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迟疑是否应该继续前进,变故忽然发生了。
黑袍男人忽然直直坠了下去,而下方,则是裂开了的深壑。千钧一发之际男子不再细想,冲过去将男人接住,猛然增加的力道让男子重心不稳,险些掉了下去,但终究还是平安无事。
男子低声吟唱几句,附近的地面立刻恢复平整,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轻轻将已经昏过去的男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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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白衣男子也落到他身侧,用白巾拭去男人嘴角的血迹,轻声道:“我终究还是来迟一步,若是来的再早些,或许便能阻止这场浩劫了吧。你还是太傻,为何不肯再多等一日?玄沧已答应放了鬼擎,你却发动叛变,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境地,何必?”
男人眼皮动了动,睁着朦胧双眼望向白衣男子,嘴角牵出一抹笑:“我支开你,就是不愿让你参加这场战斗的,可你却还是来了,这大概就是鬼擎说的命数吧。”男子咳了口血,声音愈发虚弱:“九重天答应放了鬼擎又如何,一切已经太迟了。”见白衣男子不说话,黑袍男人缓缓抬起双手,“白羽仙,我这双手,杀了你无数同胞,你不恨我?”
被唤作白羽仙的男子愣了下,随即释然道:“不恨,因为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听闻白羽仙的话,男人表情陡然变得轻松,“白羽仙,我既已铸成大罪,与其被捉回九重天发落,倒不如此刻死在你手里,也算不枉此生。”
“你明知我做不到,却偏要为难我。”白羽仙苦笑,从怀中掏出昊天塔,“我一早便说过,太过执着于鬼族和鬼擎只会害了你,可你却不听。而如今大错铸成,我会将你封印于昊天塔中,只望你能消除这种执念。”
“白羽仙,今日你不杀我,不怕我日后再率鬼族来袭?”男人的声音轻不可闻,似是自问,又似询问。白羽仙轻摇头,抹上一抹坚定,“若真有那日,我必定会杀了你!”
男人闻言轻叹口气,语气透着无奈,“陆压道君,你会后悔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白羽仙苦涩一笑,随即将注意力集中于昊天塔上,低声念诀。伴随着陆压道君的低声吟唱,昊天塔逐渐变大,继而升向半空,绽出万丈光芒,亮彻整个世界。
1此溪名为“唤溪”,传说对着溪水喊出思念之人的名字,水中便会印出所念之人的样貌,故又被称为“念溪”。念溪自紫府宫后方的溧阳山蜿蜒而下,流经紫府宫的只有一小段,因着地处偏僻,所以鲜少有人问津,加之紫府宫太大,众神仙往往是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便累了,所以除了一些思春的小神仙会偷偷跑来这里,平日里还是鲜少有人问津的。
西夷
洪荒历三百零六年,鬼族太子姬墨茗发动叛乱,与九重天大战于西夷蛮地,三日内天地无光,哀鸿遍野。三日后,鬼族战败,姬墨茗以自身触动鸿蒙大法,在场所有生灵无一幸。后陆压道君及时赶到,封印姬墨茗于昊天塔中。九重天为守护封印,放出无数凶兽于西夷蛮地中,历时三日的“西夷之战”宣告落幕。
《洪荒史记战争篇》
从回忆中抽身,陆压道君心中已有了决断。低声念了几句咒诀,水中倒影登时消失不见。静默了好一会儿,陆压道君才开口道:“华仪,回去罢。”伸手抱起白兔,陆压道君起身向紫府宫外走去。
心道自己的变身术又没骗过他,郁郁寡欢的华仪张嘴咬了陆压道君一口。吃痛的陆压道君倒吸口冷气,揪起兔子耳朵怒道:“信不信本道君将你做成烤兔子?”完全不把陆压道君的威胁当一回事,华仪翻翻眼皮,成为第一只敢在陆压道君面前翻白眼的兔子。
华仪又好气又好笑地行为令陆压道君忍俊不禁,拍拍兔子脑袋,“明明是株仙芝,偏要跑去当兔子,真是荒诞。”不理会陆压道君的善意嘲弄,华仪跃到地上恢复人形,将“斩仙飞刀”递过去。陆压道君怔了怔,随即释然地笑了。
见陆压道君笑了,心知他已将事情想开,华仪不禁松口气。人活着果然还是看开些好,就如陆压道君,凡事一旦想开,也便看得淡了,至于内心究竟何想法,那便不是旁人可以知晓并左右的了。
随陆压道君穿过紫府宫鳞次栉比的建筑群行至门口时,陆压道君忽止住脚步,“华仪,今日之事……”还未说完便听门外传来争执声。
侧耳听了会儿,二人大概明白了,不外乎是哪路难缠神仙非要进来,逸清却拦住不让进这档子事而已。陆压道君与华仪相视一眼共同推开门,正欲按惯例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的小神仙一顿,可见到来人是谁时陆压道君却愣了,焦急视线投向华仪,见他神色陡变,急忙厉声道:“逸清!我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接近紫府宫的吗!”
逸清挨了训,可怜兮兮的望向陆压道君。见逸清确实委屈,陆压道君略带恼怒的眸子便落到一直在旁观看好戏的矮个男子身上,“大胆!谁允许你来这里的!立刻给我消失!”
“嗳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那个仗着辈分高点就在十洲三岛为所欲为的陆压道君嘛,原来这是你的地盘,我才知道诶~”眼前那娇小可爱但说出的话怎么也让人提不起好感的男子阴阳怪气的回敬。陆压道君闻言,怒视着男子,眼见就要动起手,华仪却道:“我们走吧。”
陆压道君虽满心愤懑,但又顾忌华仪的情绪,只得咬咬牙朝男子道:“区区东海帝君的幺子,还没有资格在本道君面前指手画脚。回去转告东海帝君,三日后本道君必会登门造访,让他早些做做准备,得到时慌了手脚。”说完,便揽过华仪架起祥云飞了出去,即使走了还不忘丢下一句天外之音:“逸清,下次注意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脏了我的地界。”
逸清高声回答了句遵命,也不再与这矮个男子纠缠,走到里面将门关了上。气派的大门外只剩站在原地的矮个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颇为难堪,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跺跺脚,背手离去。
玄夜正在庭院内打坐,忽见一脸怒气的陆压道君和华仪自半空双双而下。头一遭见着如此恼怒的陆压道君,又回想起他之前的憔悴模样,颇感新鲜的玄夜挑挑眉,还未开口,便听陆压道君朝华仪道:“当初若不是东海帝君央我放他一马,本道君早就扒了这小蛟龙的皮!如今这敖祺刚从西夷蛮地回来就敢寻衅滋事,本道君倒要看看这次东海帝君还有何颜面求情!”之前就因姬墨茗的事积压了满腔愤懑无处宣泄,这会子正好冒出来个不知死活的敖祺,陆压道君的矛头便直接转向了他。
这敖祺乃是东海帝君的幺子,仗着东海帝君的溺爱恃宠而骄,极度骄横,后因得罪陆压道君,才被天帝打发去了西夷蛮地看守凶兽,若不是之前凶兽暴动,东海帝君怕敖祺受伤将他偷召回来,只怕敖祺这会子还在那贫瘠之地过着苦日子。
一想到敖祺当年险些毁掉华仪真身陆压道君便恼火不已。华仪可是自己全部心血,岂容他人染指?那日若不是东海帝君拉了各路有头有脸的神仙来求情,甚至请动了昆仑岛上的太上老君,而天帝也为了息事宁人颁发了诏令,责令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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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前往西夷蛮地履行监护职责,无特殊原因不得擅离职守,且十万年内都不得再踏入瀛洲半步,这才让气的差点抽了敖祺龙筋的陆压道君稍稍解气,可这梁子,却是根深蒂固的结下了。
事后,东海帝君亲自送了一堆东海龙宫的奇珍异宝当做赔礼,却被陆压道君当面一股脑的丢回了东海里。颜面尽失的东海帝君去找天帝指责陆压的过分行径,却被天帝一句“九重天与十洲三岛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加之这事本就敖祺有错在先,多说无益。”给打发了去。可怜那东海帝君碰了一鼻子灰,新仇旧恨交织,心里对陆压道君自然是恨得牙痒痒,可东海隶属于九重天,东海帝君又慑于陆压道君的地位和修为,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生生咽下了这口闷气。
“华仪,本道君要去东海龙宫走一遭,你好生呆着,等我回来。”话音刚落,陆压道君便不见了踪影。对陆压道君的脾性极为了解的华仪生怕他一言不合而大闹东海,虽说不愿见那讨厌之人,但又担心陆压道君再为了自己惹出什么是非来,当下也便决定前往东海。
“神君玄夜,”华仪并未忘记这儿还有个负伤之人,刚想说明自己打算前往东海一事,却被玄夜打断:“我与你同去。”末了又补充道:“如今我的伤势已恢复□□分,东海龙宫内又有一件我需要的宝物,正好一同前往。”没曾想向来不近人情的玄夜也会如此主动,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华仪本欲拒绝,忽然想起自己从未踏出过十洲三岛半步,那去东海龙宫的路,自然是不认得。如今有九重天的神君带路,前往东海龙宫莫不是省了很多功夫?于是也便应允了玄夜,进屋整理衣物去了。
而玄夜站在原地,望着华仪的背影,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龙宫
沧云大陆自古便流传有东海龙宫的传说。相传在美丽富饶的东海深处,有一水晶宫,乃东海龙王居住之地,内有无数虾兵蟹将,更有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十洲三岛本纪杂谈》
陆压道君生性喜游荡,自然见多识广,华仪整日耳濡目染,对外面的世界也略知一二,也曾听陆压道君提起过东海龙宫的瑰丽,看惯十洲三岛各类奇特风景的华仪听了陆压道君的描述还不以为然,今日真见识到了,才知他所言非虚。
造型各异色瑰丽的珊瑚丛将整座水晶般璀璨夺目的龙宫包在中间,而在珊瑚丛外一百米处则设有红柱金顶约六丈高柱式门,上书“东海龙宫”鎏金大字,由两蟹将看守。各色鱼群不时自门前游过,偶有巡逻的虾兵蟹将和采珍珠的蚌女穿插其中,门口的两个蟹将总不忘调戏蚌女两句,被啐了一脸泡沫也不以为然,依旧嬉皮笑脸。
华仪和玄夜躲在大门不远处的一座珊瑚旁,暗中观察情况。见龙宫内一切平静便从暗处走出,打算进入龙宫。华仪正思索如何顺利踏进大门,便见玄夜已走到门前。1“什么人!胆敢擅闯龙宫!”两蟹将拦住玄夜,其中一个蟹将开口怒叱。
“哼,区区蟹将也配让本神君报上姓名?”玄夜嗤笑一声,“速去禀告你们主子,就说九重天玄夜来访。”“穿成这样还敢说是九重天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我管你什么玄夜还是椰子的,识相的话就赶紧给爷滚远点。”两蟹将显然是太过孤陋寡闻,不曾知晓神君真名乃是玄夜,加之玄夜穿着也较为朴素,全然没有九重天的气派,也不怪两个蟹将没有将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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