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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草的仙界奇妙冒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望笔生墨
“八位主神历来同生共死,在凉秋战死后决意追随他而去,化为他们所执掌的力量本身永远在洪荒游荡。”黎若心也有些怦怦直跳似乎无意中撞破了什么似得心绪不定,但还是调整好情绪继续讲诉:“洪荒传闻他们为了警醒后世这才将风沙永远留在了东荒之地,可事实上并不是,当年凉秋主神战死后有一缕魂魄游离至东荒边缘,化为一株灵草扎根入土永远留在那儿眺望自己那远在千里之外的身躯,因为凉秋主神所执掌的力量之强,假如被有心人知晓他一息尚存打了歪主意,那对于整个洪荒来说就是不可预估的灾难,所以他们才留下了最难对付的风沙来遮掩真相。”
“然而在数亿年后,那棵寄存有凉秋主神魂魄的灵草被陆压道君误打误撞给移植回瀛洲培育出了华仪?!”后面的事情不说也能猜到大概,哪吒惊呼一声,“也就是说华仪就是凉秋主神的转世?!”
“华仪是华仪,凉秋是凉秋,除了那缕魂魄二人毫无关系,”黎若先是点点头随即立马否认,“华仪的确是由凉秋的魂魄幻化而成,可他一无凉秋主神的记忆二没有他的任何一种力量,所以一切只能算机缘巧合吧?”
“照这么说那为什么华仪还会突然变成凉秋模样甚至重新生出了肉身?”无法认同黎若的话,哪吒反驳道。
“依我看是不知何时封印到他体内的伏羲琴唤醒了凉秋沉睡的魂魄。”黎若喝了口酒,这才让震惊心情平复些许,“可能许多我们曾以为是巧合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巧合。”
“那华仪以后会逐渐被苏醒的凉秋主神取代吗?”没明白黎若这句话的意思,哪吒终于抛出黎若一直闭口不敢提的事情。
“可能……会吧。”黎若迟疑了会儿,端起酒一饮而尽。
“都听到了?”刚回到青丘,黎若就摘掉呆坐着一动不动的华仪脸上的面具,见他早已泪流满面不禁倒吸口凉气,替他拭去眼泪把玉佩给递了过去:“这个闻名洪荒的神君在我看来也跟你差不多,都挺傻的。”
“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华仪双手背着身后怎么都不肯要。
不由分说直接扔进华仪怀里,“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而且他的态度你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很多事情,过了就回不去了。”华仪握住狮鹫玉佩,又掏出‘垂珠泪’一齐放入荷包,走至屋外桃树下挖了个坑埋进去,“再见了,玄夜。”华仪露出释怀的笑,转而朝满脸心疼的黎若道:“我听说沧云大陆南端有一秀美山脉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适合隐居,我打算去那里。”
“我送你过去。”黎若想了想,觉得与其呆在这儿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倒不如混在人族里生活,起码不至于暴露身份,只是人族质量参差不齐,以华仪的性子放他一个人生活的话恐怕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自己又没办法时时陪在他旁边,
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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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逸清去陪着可转念一想那瓜娃子比华仪好不到哪去只得打消了主意,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华仪,我陪你。”如沐春风的文雅声音忽钻入耳膜,华仪循声望去便看见了立于桃树下肩头还落了朵桃花衬托的整个人都愈发脱俗的凭虚,眸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没事?太好了!”
凭虚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因为自己而流露出欣喜,坚硬的心也涌上一丝温暖可随之而来的巨大疼痛生生折煞那股暖流,“凭虚你不舒服?”华仪见凭虚眉头皱了皱,不由关切道。
“我没事。”凭虚冲华仪笑笑,却头一次让华仪生出难以言喻的陌生和距离感,望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凭虚,话语里满载担忧:“你那天忽然不见我担心好久,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强忍心脏剧痛的凭虚尽量不露出痛苦表情揉揉华仪脑袋,“看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嗯!”华仪用力点点头,露出许久不曾展露过的笑容。
“咳,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觉得头顶发亮的黎若干咳两声,“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嗯,我先回瀛洲拾一下,黎若,这些日子谢谢你留我,我走后瀛洲就麻烦你了。”华仪想了想,“仙芝园的仙芝灵草一直有灵芝小人们在打理,你要用的话随时去采。”
“这个你拿着,方便联系。”黎若唤出一只白色小灵狐抱到华仪怀中,“这是传音狐,需要联系的时候直接拍三下脑袋喊黎若最帅就行。”
“可以喊别的吗?”狐狸毛太过柔滑华仪忍不住伸手不停抚摸,小灵狐则乖巧的依偎在他臂弯扑闪两颗大眼睛特讨人喜欢,就连凭虚眼里也流露出喜爱。
“不、可、以~”黎若语调微微上扬,神色愉悦的大手一挥直接把他们送回了瀛洲。
“凭虚,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瞬间回到瀛洲的华仪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莫名觉得心安。拉着凭虚在仙芝园旁的茅草棚坐下,并肩望着长势喜旺的灵草仙芝以及那不停忙碌的灵芝小人们,好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师父因急事突然传召我回去,我火速处理完就赶来找你了。”凭虚连日来的疲乏被华仪这一句发自肺腑的关心驱赶的无影无踪,甚至有种这样并肩到天荒地老的冲动,“后来发生了什么?应该没出什么事吧?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看见现在的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我也就放心了。”
“嗯,没什么事,被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华仪隐去那些不平之事不提,不想让凭虚再担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带了过去,“凭虚,你会陪着我的吧?”
“我会陪着你的,我说过。”凭虚伸手揽过华仪肩膀任其依偎在怀里,封闭痛觉以隔绝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才面色苍白的揉揉华仪脑袋,“其实你没必要跟跑到遥远的沧云大陆,活在我的镜世界里不是更安全吗?你想看的风景只要是我认知范围内的我都可以替你创造出来,你想呆多久都没关系。”
“我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华仪轻轻摇摇头,许是久违心安令他紧绷神经有些放松,眼睛眨了几下便躺在凭虚怀里甜甜睡了过去,以至于没发现凭虚凝视自己睡颜的眸子里挤满了矛盾与痛苦。
“好久不见。”依旧是那绿草茵茵溪水潺潺的场景,坐于枝头任由衣袍垂下来的仙人正吹着悠扬笛声,树下一群动物正昂首聆听。一曲终了仙人放下笛子缓缓扭头看向华仪浅浅笑了笑,刹那间天地黯然无光唯有那笑耀眼夺目。
“你是谁?”华仪伫在原地望着那美轮美奂的一幕不敢迈步生怕惊扰到他们,歪着头疑惑道。
“那你又是谁?”仙人笑着反问,“你是唯一一个进入森罗万象的人儿,也是把我唤醒的存在,所以,你是谁?”
“我叫华仪。”华仪见仙人向自己伸出手便鼓起勇气走到树下,和动物们一起仰望那雕细琢般的仙人。
“我叫……”仙人说出自己名字,可飘到华仪耳边却变成无声,只能看见那薄唇轻轻张合,“我没听清……”华仪有些懊恼的抓抓脑袋。
仙人又说了一遍,可话到关键地方却根本听不见,华仪不知为何涌上阵阵焦躁,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名字,仿佛知道名字了就能抓住某些呼之欲出的真相。
重复数遍华仪都没能听清楚名字,仙人索性从树枝一跃而下,犹如离群之鹤身姿绰约落在华仪面前,轻轻伸手拥住他,讶异于那柔若无骨只能感触到光滑布料的身体,华仪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清香,只觉分外熟悉怀念,以及……温暖。
醒来时早已泪流满面,华仪用手臂挡住脸,完全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到底是因何而来,自己能感知到那个仙人深入骨髓的寂寞与孤独,可为什么会如此感同身受?仿佛……那个仙人就是自己一样。
“华仪,东西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待华仪穿戴好推开门,正好碰见背着两个包裹过来的凭虚笑着朝自己招招手。
“现在就走吧!”华仪快步跑到凭虚面前伸手想接过包裹却被凭虚拒绝,顺势牵过华仪的手轻念咒诀,二人的身影便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是那一望无际延绵不绝的平缓山脉一侧五颜六色的梯田下,三三两两零星散布着的大小村落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上一览无遗,不时有飞鸟掠过那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踏着溪流声在山头采摘茶叶裹着头巾的阿姊哼着悠扬山歌,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淳朴又满足的微笑。平原右侧有大片草地,晒得黝黑的壮汉子们穿着马甲裤腿塞进鞋子,高举鞭子吆喝着草地上的牛羊往前行进,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安宁祥和模样。
华仪和凭虚落到平原上,又在瞬间移动到山野里,“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出现肯定会引起怀疑,先乔装一下。”说罢就摇身变成一个背心马裤尖头靴头裹包巾的汉子,与以往那白衣翩翩的脱俗模样样截然相反,可依然遮不住那俊逸面容和清冷气质。反差太过强烈一时没适应过来的华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被凭虚换成同样装束这才止住笑,低头看看自己的新造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胡乱往凭虚衣服上抹,“在这山野里衣服太干净不行,这样像一点!”
凭虚皱皱眉并未发作,指指往这边走来的几个背着竹筐的阿姊,“记住,我们是逃难来的。”凭虚小声在华仪耳边叮嘱几句,顺手抹了他一脸土。
华仪没想到凭虚也会皮这一下,当即也糊了他一脸,这下可好,二人糊来糊去几次三番下来倒还真跟逃难来样的,那种不食人间烟花的气质荡然无存。
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时候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阿穆,你家阿达都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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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还不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刚采完茶下山的一个阿姊朝旁边的阿姊闲聊道。
“他一定是还回不来,没事,我不急。”被唤做‘阿穆’的年轻女子皮肤白皙五官深邃不似当地人,“诶,前面是不是有两个人?”
“好像还是两个男人?”旁边的阿姊睁大眼睛张望了下,“好像还真是!哎你说我们这地方多久没进来过新面孔了?”
“我跟阿达之后就没人再来过了。”几人正说着就来到凭虚和华仪面前,看着这两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简单询问后便带着他们往村落走去。
“这样啊……那真的是太可怜了……”布局简单的阿穆家里,几个阿姊听凭虚讲诉完自己的悲惨遭遇后纷纷红了眼,当即表示等男人们回来了同他们商量下合伙建栋屋子让他们住下来。
“洗把脸吧。”阿穆抱着木桶走进来。
“阿穆,这两个男人模样还挺标致,以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呢!”二人洗净脸后,在场所有女人脸上都抹上红晕,她们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就像神仙下凡一样。
华仪和凭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后悔为什么没有顺便把长相也给改了,可眼下后悔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他们刚搬进男人们合力替他们建的木屋,上门提亲和给他们送山货的阿姊就差点将门给挤破,和内陆那些人族讲究媒妁之言不同,这石基村寨的人们更崇尚自由,喜欢就大胆去追,不论男女一律平等,不与外界隔绝但自给自足,明明没有管理者一切却井然有序,可谓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华仪和凭虚自然也是很喜欢这地方,除了每日有事没事都要过来蹭个热乎劲的阿姊们有些难办,其他倒还算舒服。
这其中来的最多的就是阿穆,或许因为她也是外来户,所以无形中对华仪凭虚他们就亲近了许多,不仅经常过来帮衬还时不时送些食物,照顾的井井有条。
“阿穆,你的阿达为什么会离开?”这日正赶着一群羊回羊圈的凭虚边假模假样地挥舞鞭子边和一旁的阿穆闲聊。
“我们也是逃难来的,呆了一阵子阿达觉得这里太无聊就说要出去闯荡,结果到现在没回来。”阿穆弯下腰摸摸一头小羊的后背,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茫茫人海如何去寻?”
凭虚没再说话,只是视线投向即将沉入山脉另一侧的夕阳,柔和地渡上一层金边逐渐晕染开来。
“凭虚,我挺喜欢这里的。”夜晚的平原出奇安静,空气稀薄以至于可以看清满天繁星。华仪和凭虚依偎着坐在屋前台阶上享受这片刻宁静,脸上挂着相同的幸福。
“我也是。”凭虚握住华仪的手,头一回没有去考虑以后的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着华仪,直至陪他走到生命的终点。
“凭虚,我困了……”突如其来的困意让华仪话刚说完就靠在了凭虚身上。将华仪揽在怀里手轻轻摩挲着那柔软头发,温柔既痛苦地爱怜道:“华仪,对不起。”
“你为什么总是在睡觉?”华仪站在草地上看着侧躺在地睡颜柔和的仙人,疑惑道。
“华仪,你来了?”仙人缓缓睁开眼,见华仪身侧漂浮着一把泛着柔和白光的瑶琴便伸出手,那瑶琴像受到感应似得飞至仙人身边稳稳落在怀里。盘腿而坐将琴至于两膝间,仙人极为怀念的摩挲琴身,琉璃眸子里流光攒动,说来也奇怪,本泛着白光的瑶琴被仙人一触碰就逐渐褪去白光幻化成青绿色,“这么久了,没想到这把琴还在……你……到底是谁?”
压根就不知道琴什么时候出现的华仪一头雾水的望着脸上满载怀念的仙人,见他极为珍视地轻捻琴弦似是在回忆,随即十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是无限悲怆寂寥的一曲,听的华仪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你……很寂寞吧……”
“嗯。”仙人弹完一曲随即按住琴弦,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简单的一个“嗯”字,华仪却能明白其中所饱含着的是上亿年里来的孤独。“噗通噗通”华仪每心疼仙人一分心跳就快一拍,此刻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与之相对的剧烈头痛直逼脑门,华仪哀嚎一声捂着头栽倒在地,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还挂着两行泪痕。
“华仪你没事吧?”仙人见状抱着琴飘至满地打滚的华仪身前,眸里写满关切。蹲下身伸手触碰到华仪的瞬间,眼前却有一团白雾氤氲开来,阻拦了他的视线。
待白雾散去眼前的场景已变化成那僻静山谷,眉间烙着白梅花满头银发在月光照耀下愈发迷离的仙人犹如新生婴儿般好奇又陌生的打量着周围一切,琉璃色双眸闪烁着光。
“小神凭虚,拜见凉秋主神!”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的凭虚话语里满是尊崇,低垂着头遮住那内疚眼眸。
“我这是,苏醒了?”凉秋有些不确信的摸摸脸庞发现有温度,身上也是有血有肉不似以前那般虚无,这才确信自己真的回来了。
“恭迎凉秋主神回归”凭虚此刻满脑子都是华仪安危,又重复了一句。下一秒头忽被双手捧住,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直击灵魂深处的澄澈眸子,“你很难过,你在担心一个人。”从没想过会与凉秋主神如此近距离接触,凭虚刚想退后却瞅见凉秋眼底的担心不禁愣住,条件反射的点点头,“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凉秋主神松开凭虚重新站直身子,闭上眼深吸口气,“我乏了,也该回去了。”说罢身子就摇摇欲坠,凭虚见状急忙伸手去扶,待跌倒在怀里已是恢复成华仪模样,见华仪回来了凭虚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抱着华仪就往屋里去了。
而在他们没看见的木屋死角处,躲在阴影里目睹了全部经过的阿穆惊恐的捂住嘴巴,转身欲逃却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什么?阿穆失踪了?!”次日一早,凭虚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瞥眼仍在沉睡的华仪悄悄加了个保护罩这才开门看着屋外聚集着的一大群人,“发生了什么?”
“昨晚阿穆说过来给你们送些吃的一直没回去,她有过来吗?”领头阿姊急匆匆嚷嚷。
“昨夜我们很早就睡了,并没有人来敲过门。”难道是昨晚她无意中撞见凉秋主神苏醒才被灭了口?若真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师父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凭虚忽生出一种名为失落的感情,生平头一次对自己长久以来所信奉的产生了怀疑。“我陪你们一起去找。”心知这样无法打消他们的怀疑,凭虚又补了句。
“方便让我们进屋看看吗?”
凭虚打开门退至一旁默默望着他们进屋寻找半天却一无所获悻悻离开,掩上门施了禁制这才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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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找阿穆去了。
“天天呆在这儿,不无聊吗?”华仪倚树坐着,视线落到坐在石碓上手托腮面对小溪发呆的凉秋身上。
“习惯了。”凉秋伸出手掌从溪里引出一股水流浮至半空用手指划着圆圈,很快就将那水流幻化成一只白兔,蹦跳着落在华仪身边。
白兔支棱着两个长耳朵亲昵地蹭着华仪脚踝,将兔子抱在怀里轻轻顺毛,白兔舒服的趴在华仪腿上一动不动,心情忽就好了很多的华仪笑笑,仿佛能感知到凉秋此刻也有些开心似得。
“你没想过出去吗?”已经隐隐猜到凉秋和自己关系的华仪手搭在兔子身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凉秋愣了下,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去了……”
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只能感受到那如影随形的寂寥,华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兔子壮起胆子坐到凉秋身边,“其实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不是吗?”
凉秋伸手接过兔子爱抚了会儿,随即无奈笑笑:“说的好像你死过很多次似的。”
“对啊,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所以我觉得吧,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至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华仪似是自嘲似是心塞的咧嘴一笑,凉秋将手覆上华仪头顶阖眼探寻了会儿这才摇摇头肯定道:“你并不是一个人,在远方有人牵挂着你,而你身边有人深爱着你,其实你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幸福,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允诺此生护我周全的不知所踪,答应与我携手共度的再三伤我,如今唯一陪在身边的人又另有目的,你说,我如何能不是一个人?”华仪饱含苦涩地扯扯嘴角,烦闷不已。“你说我一直不顾一切地去救别人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傻?都说好人会有好报,可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沦落到一个悲惨境地?我明明从没想过其他只想着倾我所能救助他人啊!到底是为什么!”不知为何在凉秋面前就能彻底卸下心防,情绪激动地华仪一股脑将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过的心里话倒出来,全无往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从未觉得内心是如此轻松,不知不觉眼角已滑落眼泪的华仪继续道:“我真的真的没想过其他啊!每天打理打理仙芝园,替人治治病就满足了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这一切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要受这种罪!凭什么!”有生以来头一次发泄自己情绪,华仪就犹如被点着的□□桶,“砰”的一下炸裂开来,引爆全部。
凉秋任由歇斯底里的华仪发泄情绪,极为爱怜的凝视着他,见他掩面痛哭便伸手轻抚后背试图让华仪平静下来。说来也神奇,满腔愤懑的华仪渐渐涌上莫名困意,倒在凉秋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阿穆从没有独自进过山,怎么可能跑山里去啊!”找遍石基村也没找着阿穆身影,众人正焦急忽听凭虚提议去山里找找,一个阿姊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凭虚的提议。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失踪,眼下除了去山里找找看也没别的好法子,众人也便听从凭虚的指示进山去了。
“阿穆”众人边在山林中穿梭边高声呼唤,凭虚跟在人群最后面四下张望想寻找个合适地方,瞅见山背坡有一处洞穴便悄悄施法做了些什么,一阵狼嚎就从山背坡传了出来。
“小心!有狼!”立马握紧手中武器摆出战斗姿势的男人们把女人护在身后,谨慎地往前行进。翻过背坡便看见洞穴门口正蹲着几头啃食尸体的野狼。
“那个好像是阿穆!”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男人们一听立马冲上去把那两头野狼赶跑,这才把阿穆的尸体用布裹起来,在一片死寂与沉默中抬回村寨。
“山里从没出现过野狼啊,这两只是从哪冒出来的?”已被洗去身上血污换了干净衣服的阿穆静静躺着犹如睡着了般,脸上皆挂着悲痛的众人围着阿穆尸体为她哀悼,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句,凭虚急忙施法让众人不去思考这件事,直至阿穆入土为安才彻底放下心,刚回去便见着凉秋站在窗边眺望远处那各自归家的人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凭虚拜见凉秋主神!”凭虚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的凉秋缓缓扭头望着神色恭顺的凭虚,“你为何要再三唤醒我?”
“小神只是奉师父之命罢了。”凭虚见凉秋主神力量已恢复到能不借助伏羲琴的力量而现出身形不由为华仪捏了把冷汗,“小神师父乃是女娲娘娘,她预测到洪荒即将迎来大劫难惟有依靠您的力量才可以拯救洪荒,所以才想尽办法唤醒您。”
“女娲吗?那丫头如今应该也成为一位备受尊崇的人儿了吧?”凉秋似是勾起对往事的回忆,本就柔和的面庞笼罩在一片温暖光辉中,“记忆中的女娲还是个小姑娘,本领跟脾气一样大,像小辣椒一样。”
没想到师父年轻时居然是这副模样,凭虚忍不住捂住嘴强憋着笑,“你刚刚说洪荒将有大劫难?”凉秋顿了顿,“如今的洪荒已不再是我的时代,况且我一个已死之神如何能左右大局?我能感知到我的力量分散在八十个地方,我若想要恢复力量,那就意味着八十位小神仙都要殒命,为了一个人牺牲八十个人,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同整个洪荒的性命比起来,这几十条性命又何足挂齿?”
“万物皆有定数。”凉秋话刚说完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瞬间被凭虚搂住的华仪。看着脸上泪痕未干的华仪此刻正沉沉睡着,将他抱到床上躺好,俯下身轻轻在额头印下一吻,愈发坚定心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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