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花
看来这姑娘日子过得倒好。
方策的墨发披散肩头,他的黑眸幽深似海,他尽量放柔了声音。
“莹莹,你这几天情绪起伏得厉害,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他自己心下默算,又觉不对。
“莹莹,给我个理由”
“方策啊方策,你这副情深款款的姿态吧”
没找着衣裳的方秋莹有些生气,她凑近方策拍了拍他的脸
“整天在这莹啊莹的,你看清楚了吗?我是你的方秋莹吗?”
“我真替方秋莹悲哀。”
眼前的方秋莹太过陌生,方策心头咯噔乱跳,她冷淡的眼神根本不像平日在跟他闹别扭的模样。
方策眼眸微眯,神色不复一贯的慵懒随意,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也冷了神色。
“方秋莹,你又要发什么疯?”
方秋莹没理他,脱下身上衣裙,拿布条束紧了胸,随意拿了件青色衣裳套上。
她扬起手把自己发髻中的银簪抽走,将霎时散开的一头青丝仔细束起。
“方秋莹?你就完全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我是方秋莹?”
方策黑眸幽深,似有火苗在深处跃动,黑沉的目光未离她身影分毫。
“你不是方秋莹会是谁?你几个时辰前还在说喜欢被我肏,我看你就是欠肏”
“来替老子解开,老子不肏死你”
背对着他仔细描眉画妆的方秋莹哈哈大笑着嘲弄
“不是吧?方策你这么天真的吗?淫言浪语也会往心里去?”
“我嘛,一抹飘荡的幽魂倒是不值一说”
“只是你方策,说得那么爱方秋莹,竟连她早死了都不知道”
“天天在这肏肏肏,你知道我是男是女是老是丑了吗就肏”
残忍的话语落在方策耳中,令他血色瞬间褪尽,身体不可竭制地颤抖。
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珠,声音发颤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方秋莹死了。我不是她,说得够清楚吗?”
方秋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也算是个无双的少年郎了,看来行走江湖的老手艺倒是没丢。
可惜就是缺了把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她的剑呢。
哦,她的剑在十年前就扔还给方策了。
方秋莹闭了闭眼,转头看着方策,向他抛着手中的钱袋子。
“趁你睡着的时候,我翻了些银子。你应该不介意吧?”
方策被她那句方秋莹已死的话语砸得思海似惊涛骇浪般翻滚,他脸色苍白。
早看她这两天不对劲,只当她小姑娘心思敏感变幻无常没当一回事,本想着好好哄着就是了,多少罪自己也愿意受着。
他从来没想过莹莹的身体里会换了个灵魂?
莹莹死了吗?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以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
她就是方秋莹。
方策咬牙切齿压下心中恐慌,强迫自己先镇定。
“你要去哪?你知道外面多乱吗?你以为这样随便换身打扮就无忧了?”
“就你这么细皮嫩肉,一出门就得被抓了去。”
方秋莹一脸无所谓。
“谁爱抓就抓呗”
方策又气又急,他双目赤红,几乎就要发疯
“抓就抓?你知道抓去哪吗?或许等我找到你时,你已在某一个青楼妓阁被万人践踏那都算好的!”
“那又如何?谁肏不是肏呢?没理由你可以肏,别人就不可以吧”
方策满脸不可思议死死瞪着她,这不可能会是他养在深闺娇滴滴女儿说的话。
他肺腑间像堵着什么。
“方秋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没病吧你?”
他眼中泪光闪动,终于忍不住绝望低吼。
方秋莹不敢再看方策,放着狠话的她内心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
伤人的话如刀割肉,割他也割自己,她一点都不想看他伤心,她很想扑他怀里痛哭一场。
她想告诉他,她好想他。
可他,不是他。
方秋莹暗自掐着手心,强压心弦冷冷开口淡然粉饰。
“那就不说了。我等你醒来也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方策,不要来找我。”
她拎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
“等等!你等等!”
方策迫切的语气里满是哽咽哀求
“你别走别走。莹莹,解开我,我既往不咎”
“你有什么气我都可以受着,莹莹,我让你打任你骂,我们还好好过。”
“哈,好不好笑啊方策,谁在意你咎不咎的”
方秋莹脚步未停,转身出去,身后传来带着恨意的凄厉怒吼。
“方秋莹!你敢走试试!”
“你会后悔的,方秋莹,我会让你后悔的”
当然,方策,我当然会后悔。
我早已后悔。
折花(高H) 寂寥
昨夜才下过雨,今天却又是一个艳阳天,天上的太阳大到没边。
烈日烫人,感受不到一丝凉风。
方秋莹没出城,找了个客栈住下,遣店小二去给她买了几身素朴的衣裳又换回了女装。
她给方策下的药性不强,在她的设想中最多两个时辰他的人就会追出城去,她就等他们追着那个男装的她走远了再说吧。
方秋莹给自己倒了杯桌上的凉茶,和衣瘫倒在床,窗外人声喧闹,叫卖声不绝于耳。
但对她来说,此刻的天地万物都带着寂寥,仿佛整个天地间这回真的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突然好笑地想,方策会不会想解手呢?他不会尿床吧?
哈,那就有趣了。
她极慢地眨了一下眼,有泪水从旁滴落。
睡了个天昏地暗的方秋莹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如同冬夜寒星的眼眸。
那墨玉黑眸里眼窝深陷,在烛光的照射下透着漆黑凉意。
方秋莹被吓得浑身一颤。
房里那张掉漆的红木靠背椅上,坐着一道深蓝如黑的身影。
他半束的墨发长垂落到唇边,半张脸被挡在黑发之后。
他的目光沉沉,情绪强烈到令人心惊。
他唇上带着一层青黑的胡渣,薄唇还是一如往昔的微抿着。
此刻,那薄唇轻启。
“醒了?”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刷过。
夜已深,窗外万籁俱寂,只有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时间似乎有一刻停顿,方秋莹瞪大双眼,心脏急速跳动,仿佛马上就要蹦出胸腔。
他却缓缓起身,站到她床前,一袭青衣,身长玉立,长眉凤目,他站得笔直,像一把剑立在她眼前。
他俯身锁住了方秋莹的眼,里面的刀光剑意似乎能凭空将她砍穿。
他的靠近令方秋莹心头微颤,温热的鼻息扑近,又让她有些迷糊。
她只傻傻地呆望着他。
“怎么?吓着了?”
他坐落床沿,看着她低低发笑,笑得诡谲阴霾。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捏着方秋莹的下颚牙关,另一只手便到了她的唇缝处。
他将食指送入她的口中,摸着湿滑的舌头。
方秋莹的舌尖敏感一跳,唇舌并用想要把手指推出来,他却回了手指,放到自己口中轻舔了一下。
接下来的动作自然且连贯,沉重的躯干压了上来,他从她发顶一直亲到了肩头。
他的右手从衣摆下钻了进去,握住了她的纤腰。
手掌慢慢下移,一下子扯落她的亵裤,强势地覆上她娇嫩饱满的花穴,揪扯着她稀疏的毛发。
方秋莹胆战心惊紧咬着牙,轻蹙着眉,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和欲望。
“疼?”
他的气息就在她唇角边,热烫无比就像白日里的烈阳灼烧着她的灵魂。
“我这里比你更疼...”
他拉住方秋莹的一只手伸向他的裆部,那里早就高高支起,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
轻易解开方秋莹衣衫的方策呵呵低笑,任她挣扎扑腾,他将一根手指从花穴里慢慢地送了进去。
他的指尖撩拨着她嫩滑的花穴,挤压着,逗弄着,在花唇的缝隙间划动。
手指划入她的小穴越来越深,方秋莹叫出了声。
他的手指变为两根,一齐插入到她小穴最深处,再缓缓的抽出来,带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液。
方秋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被他这样捣弄,小穴已经开始缩,穴口一张一合的裹着男人的手指,很快就喷了大股的蜜液出来。
他单手撑在方秋莹颈边,狰狞的巨物抵在花穴入口处,他沉沉地凝视着方秋莹,直望得她放弃了挣扎。
他带着惩罚将她转了个身,他在她的背后侧躺下来,高高地抄起方秋莹的一条腿。
薄薄的衣袍下,那庞然肉棒如蛰伏的巨蟒,不待她反应,便猛然没入她的腿间。
肉棒对准了那细小微开的小穴口,他一个挺身,粗大壮硕硬挺的肉棒就全根没入,贯穿到底。
方秋莹牙关紧咬着控制自己的尖叫。
他微仰着头,喉间溢出低沉喘息,从方秋莹的身后噗嗤噗嗤地抽插。
他的腰身强劲有力,快速生猛的抽动中,那硕大的龟头次次都戳到了子宫口。
直撞击得方秋莹全身颤抖,酥软酸麻。
她绷着脖子紧闭着眼睛,再也控制不住地吟叫着。
肉棒狂风骤雨地快速顶弄,将她的吟叫声插得支离破碎。
夜风吹动帘帷瑟瑟作响。
方秋莹从梦中醒来,除了一室暑气,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呆愣的望着晃动的帘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黑暗中的方秋莹向自己承认,她很想他。
想念俊美,冷酷,深情的方策。
想念他在她身上狠狠的肏弄。
想念他在她身体深处的抽送。
折花(高H) 故人
等了两日,弄到出关路引的方秋莹牵着马出了城。
一路无风无雨平平静静,没有谁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谁对她窃窃私语。
仿佛她只是汹涌人潮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无人在意。
也许,这个世上本就无人在意她吧。
去马行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下布告栏,上面没有对她的通缉也没有关于她的寻人启事。
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失落在心中想,方策也不过如此啊,并没有多么手眼通天嘛。
但,假如...假如说方策可能根本就不想找她了呢...
她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她就这样牵着马慢慢地出了城,一路往北直奔塞外。
她走得很慢,这具娇滴滴的身体不比以前,没有武功底子,骑一会儿马,她臀腿就都难受得不行。
估计这人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郊外踏青吧,还是不负责走路的那种。
别说闯荡江湖了,院子里那湖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划得动。
这样的一副身体,她还能爬得上冰天雪地万物绝迹的祁连山吗?
答案很显而易见。
大概她连能不能走到祁连山脚都是未知。
烦!
方秋莹心中烦躁,思绪难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去。
美丽的祁连山,有她跟爹爹的家,有她与方策十六年的回忆。
祁连山很美,那里的四季从来不甚分明,春不像春,夏不像夏。
但方策常年流连于人迹罕绝的祁连山顶,在半山腰的祁连山庄里反而很少能找到他。
也并不是说他就把她置之不理。
他会去很远的关内给她请夫子来教她读书识字。
他也会亲自教她剑法,教她骑马,教她轻功,教她一切生存于世的本领。
即使她当时连祁连山都还没走出过。
方策待她也是好的。
他只是不理她。
他不会在意她在想什么,不会关注她在干什么,也从不关心她需要什么。
他该教的教了,至于她学不学得好,他都不在乎。
他尽了他的责,其余随她自然生长。
方秋莹小一点的时候还不懂努力的含义,但她珍惜他那淡漠双眸里偶尔流露出的赞赏。
她对有他存在的每一件事,皆全力以赴。
她最爱有他在家的许多个午后,拿着剑去找方策。
“爹爹,让你看看我的功课。”
她长剑出鞘,锋芒四耀,挽个漂亮的剑花后接连几纵向他袭去。
“来”
方策却往往只是轻拂衣襟,就能避过她如流水般的剑势。
随着人影翻飞,院中树木飒飒轻摇,风卷起他垂落的长发,数绺拂过眉间如有光芒闪动。
方秋莹当然知道他在让着自己,她那时还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出手。
但她仍然无比喜爱这些时刻,这是他也曾愿意陪她玩耍过的唯一证明。
坐在路边茶棚歇息的方秋莹看着芳草萋萋的长路,她想,真的不能再回忆了。
如今一想起来怎么都是他对自己的好呢?
他的冷淡,他的漠视,全都快想不起了,就跟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她轻微一叹,低头提起包袱准备起身继续赶路,眼前却忽然伸来了一只手。
那修长宽厚的手掌中是一只草叶编织的的蚂蚱。
“小姑娘你没事吧?看你坐这半天都快哭了。”
方秋莹被这温和爽朗的声音愕然震动,她眼眶酸涩,泪珠瞬间簌簌而下。
她不敢抬头。
“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方秋莹无声掉泪,轻微颤抖的手拿过那人手中的蚱蜢。
她轻轻拆开草叶,手指翻飞中她编了个蝴蝶。
她才抬眸看去,只见那人一脸惊讶,带着尴尬笑言“这个,这个..你也会啊”
方秋莹眼眶含泪,也笑。
当然,陈朗,都是你教的啊。
贼老天又是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命运如此相似?
十六岁那年,她跑出祁连,却因没有路引被拦在了关口。
当年的她正是伤心欲绝,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小小的她一个栖身之处。
也是陈朗,就是陈朗,他用草叶随手给自己编织了各种玩意逗自己开心。
他把自己带进了关,他陪自己过了十年。
而现在,她带着惆怅看向身形挺拔修长,容颜清俊目若朗星的陈朗。
二十岁的陈朗,如此年轻的陈朗,还未曾与她历经千万风霜的陈朗。
他眉目和暖,他嘴角漾着笑意,他长袍飘飘,他就这样站在她的桌边。
他被夏日的烈阳洒了一身。
他被命运再一次突兀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折花(高H) 叹息
陈朗漆黑的眼眸闪着纯净的光芒,淌在方秋莹纷乱的心头。
晴空烈日,阳光正盛。
她渐感恍惚,慢慢伸出手轻抚小腹。
这是她的夫君,十年间,他们拥抱着取暖,他们依偎着生存,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他曾是她的港湾,他曾与她花前月下,他曾为她踏云破月,他也曾陪她走过长河川泽。
但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想到孩子,方秋莹的心猛然像被烙铁烫着了一样疼。
她玉指紧紧捏起,她的指尖冰凉。
他们还要继续吗?
真的还有必要再把这十年重复一遍吗?
方秋莹忍住心头剧烈的撞击,她低垂泪眼,敛去盈盈水光。
她隐去哭腔,轻轻开口。
“这位公子,我要回家了”
略带沙哑的话音一出口,方秋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了。
不要再开始了。
就这样一触即别,就这样永不相交。
不再与她纠缠的陈朗一定会比以前过得更好。
他不用经历那激荡的十年。
他还会是修然而文质翩翩的少年。
他仍会遇到另一个全心全意系着他的姑娘。
他们会真的白头偕老,他们会真的子孙满堂。
“回家好。外头危险,我送你吧?”
他的声音一如当年温柔和醇。
“不”
方秋莹抬头静然绽放了一个恬美的微笑。
她噙着泪,微笑着向他轻轻颔首“不必了。”
烈日下的陈朗带着少许羞涩。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陈朗,我当然知道。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只是陈朗,这次不必了。
我要自己回家,回我和爹爹的家。
方秋莹在他关切的目光下,戴上幕篱毅然踏马,挥鞭离去。
她没再回头。
也许贼老天安排他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让她更加坚定,坚定地从此不再回头。
陈朗,愿你此生安好。
飞云衔来旧忆一晌。
策马而去方秋莹突然想起了她重回祁连的十八岁。
那一年,他们决定成亲了,她带着陈朗再次回到祁连山。
风雪覆盖的祁连山静悄悄的。
祁连山永远是这样安静。
时光好像遗忘了这里,她在与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她拂开积雪,轻轻推开山门。
方策竟在廊下站着。
白雪皑皑的院子里,他深沉如海的眉眼此刻却隐约带笑。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
他说“舍得回来了?”
她却向他盈盈一笑,拉过落后几步的陈朗大声向他宣布
“爹,我要成亲了,这是我夫婿”
捕捉到他眼中的震愕一闪而过,那一刻,方秋莹承认,她是带着快意的。
方策唇角微微弯起个嘲讽的弧度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向两人点点头。
他什么都没说消失了叁天。
叁天后他回家广发英雄帖,一个月后,四方英豪汹涌来贺祁连庄主嫁女。
那是祁连山庄十八年来最热闹的一段日子。
而她和方策,却再没有单独相处过。
不,不对。
他们也是单独相处过的。
那时的小桃已嫁为人妇,在方秋莹出嫁前夜,小桃神神秘秘地拿着两本房中书塞给她。
祁连山本就人烟罕见,乳母的女儿小桃是她唯一的同龄玩伴。
不过小桃倒是比她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姐,她不贪玩,也不好动,她和方秋莹玩不到一起去。
她只喜欢缠在她娘的身边。
也许更是因为方秋莹从小就嫉妒她拥有她父母亲毫无保留的爱,所以她俩感情并不深厚。
但小桃的到来方秋莹还是感动的。
她们说完姐妹间的悄悄话,小桃离去后,百无聊赖的方秋莹好奇地研究那两本书。
她趴在床上含羞带臊,看得心中连连惊叹,预想着明天又该怎样用这房中术去折腾陈朗。
她看得专注,想得入迷。
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簌簌传来的风雪声。
夜逐渐深沉,风声渐重,寒风吹得窗棱“咯嗒”轻响。
声响惊动了方秋莹,她无意抬头,她就看到了方策。
他一袭紫衣,他站在她窗前飘飞的风雪里,他在茫茫雪地中静静地凝望着她。
他不知看了多久,飞舞的雪花覆了他半身。
方秋莹移开目光,她很想假装没看到。
可眼前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气恼地起身去关窗,他修长的手搁在了窗棱上。
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开口。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或许也只是过了一瞬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方秋莹的下巴。
他凤目微红,黑眸深处渐涌悲伤。
他说“骗子”
他的声音低沉浅淡,在风雪里飘飘忽忽荡落方秋莹的耳中。
似叹息。
亦似责怪。
时光并没有真的就此停驻,她成亲了。
她像天上的鸟儿,从此永远飞离祁连。
但此刻,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八年的现在,她依然还能记得他当时指尖的温度。
他的手,很冷很冷。
方秋莹勒停了马。
她伏在马背上。
她泣不成声。
折花(高H) 遮眼的沙和酒作茶汤
五岁那年父母卷入江湖争斗被害身亡,苏永元把我捡回了祁连山。
我哭求他为我父母报仇。
苏永元是个古怪的中年人,他目眺远方,他说自己的仇得自己报。
他没有帮我,他也死了。
临死前他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时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大概他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听懂吧。
呵,毕竟又怎能要求一个五岁的孩童去懂得为爱而死的意义?
他问我为了报仇可能吃苦?
我当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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