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鎏年
“呦,还是xo,柴姐家手笔真大。”阿南一脸惊诧,接着又细细品了一口,又晃了晃酒杯,不有些失落的说,“只可惜月份好像不对,这3月份的,不太值钱,这要是11月份的就牛了,年份再好点儿的话,价儿都炒的好高。”
作为资深酒鬼的冷暖,也品了一口,果不其然——
“你小子嘴真刁。”
“那你看看,我可没少偷喝我爸的酒柜……”话说到一半儿,阿南原本轻松的脸在对上冷暖了然的眸子之后,卡了。
“阿南,你为什么从家里出来?”冷暖没有转弯,直接问了。
如果在阿南来到这个她都觉得规模不小的酒会还能如此怡然自得,随便一口就能品出最少2000块一瓶儿的轩尼诗xo的质感之后,她再猜不出来他是一个从家跑出来的富二代的话,那她冷暖绝对脑子有问题。
“哎……能有什么~”阿南甩甩手,别扭的笑笑,“不愿意待呗~”
不愿意待?
这说的过去,可他今年不过18,离家出走他有很多可以做,可为什么非要出来混社会不可呢?
想起阿南第一次去医院找她,那么奇怪的执着,冷暖一头雾水。
如果说一开始阿南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小子的话,那么在阿南因为她的失误而差点死掉之后,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即便不能矫情的说像亲弟弟一样,至少她是希望他好的。
“阿南……”冷暖还要说什么,没说出口,就被阿南截断了,“诶,姐,柴姐看见我们了,她过来了~”
“你小子……”冷暖真跟他急,柴青根本就还有很远才过来,结果话还是没说,又被第二次截断了。
“诶,姐,我听说柴姐她老公以前也跟过滴滴姐,哎我说,这男的咋瞅跟滴滴姐也不是一种人啊,这男的一看就眼高于顶的事儿b那种,咋跟滴滴姐一块儿了呢,你给我讲讲呗?”
瞧着阿南那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冷暖一手指头杵他脑门儿上,嗔道,“三八……”
想问的话终是没有机会再问,柴青已经过来了,只见她一头波浪长卷发下穿着一身儿银色镶钻露肩长礼服,就算腹部有些隆起,也毫不影响她那高挑的衣架子身裁撑起整个气场。
冷暖一直认为,柴青这样模特身裁的女人,穿礼服的时候最好看。
而尾随她而来的一身简单白色套装出众依然的皇甫烨明显更为细心,整场不间断的拖着她稍嫌吃力的腰。
看着柴青和皇甫烨妇唱夫随的样儿,冷暖想,果然结婚是最好的相处机会。
就像柴青跟皇甫烨刚结婚的时候其实没有一点感情,但现在看来,似乎一个孩子,就解决了全部的问题。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也怀了归齐的孩子,那么那些什么烦躁的乱七八糟,也许就会慢慢忘了。
“oh~my/beauty/girl~”
大方的赞着今儿漂亮的冷暖,柴青很洋派的抱着冷暖贴脸儿来了个西洋式的见面礼。
礼毕,欠身坐下,回身儿跟皇甫烨说,“你去陪爸妈张罗吧,我坐这儿歇会儿。”
“嗯,也成。”皇甫烨点点头又跟冷暖说,“冷暖,你照看着点儿她,别让她喝酒。”
冷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她有私心,她就真的看不惯皇甫烨如此照顾这个孩子的样儿,那总会让她想起滴滴那个无疾而终的可怜孩子。
皇甫烨走后,显然冷暖放松了很多。
柴青喝着服务生递过来的水,嗔着,“你说我这儿忙,也没看见你过来,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拜托,这里从上到下我只认识你……关键是,你不用招待别人么?”冷暖觉得理所当然。
“招待什么啊,没看见我婆婆今儿跟个蝴蝶似的满场转么?哪有我捣乱的地儿~”
顺着柴青眼神儿甩的方向,冷暖还真就看见一个气质绝佳的中年女人正笑的灿烂的跟人握手。
“就跟那没头发那老头儿握手那个?”冷暖有点不确定。
噗……
柴青差点一口把水都喷出来,擦了擦嘴,她还没憋住笑,
“哈,我婆婆要知道你把她最引以为傲的朋友说成没头发老头,我估计她脸得绿成黄瓜。”
“那那没头发老头谁啊?”冷暖觉得自己形容很准。
“我服你了,你这眼界能撑起这么大一摊儿真是不容易。”柴青表情很是懊恼,“那人咱省省委副书记啊,到任2年了,以前跟我婆婆在中央党校是一届的同学,到现在关系一直不错,尤其在他调任到咱省之后。”
“哦。”听完柴青一系列的介绍,冷暖也觉得不过如此而已。
那没头发老头是谁,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别说他是省委副书记,就是中央书记,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在电视上混个脸熟,她觉得她这辈子也做不上什么走出本省,飞出我国,再冲出亚洲那么大生意。
不过说来,这还真的是冷暖第一次看见a市唯一的女副市长的本尊。
嗯,果然气质绝佳,一看就是个强势的女人。
冷暖现在明白皇甫烨身上那一种自带的高傲承袭自谁了。
柴青能在这样的家庭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自可说绝对不一般。
“不过我说,柴总,你今儿是不是手笔太大了?”晃悠着手里的高脚杯里昂贵的酒水,冷暖似贬似讽的损着她。
“哎呦喂,甭提了,这些都是我婆婆安排的,然后钱还得从我公司出,一顿饭,几十万,我心疼死了,好在今儿来的就是省级领导,这要是来个部级的,我这还不得破产啊?”说起流水般的钱,柴青就郁闷的肉疼。
“话说,你的省级领导今儿晚上有安排没?用不用去我那儿弄几个小姐招待招待?我算你便宜点儿,友情价儿,75折~”
哈,冷暖心情不错的开着柴青的玩笑。
“我看行,就来个双飞塞外骑外加冰火九重天,一晚上就给这帮人玩儿卸任了~”柴青也恶趣味的配合着。
“什么啊,这叫因公殉职……不不,是战死沙场~”
冷暖一说完,俩人哈哈的笑了半天。
在两个人格外有心情的挨个儿领导损了一圈儿,眼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柴青终于拉着冷暖起了身。
“咱俩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快点吧,别浪我几十万给你铺的路,抓紧的,走走,我给你介绍介绍去~”柴青边走边用眼神儿给冷暖挨个先介绍一遍她们的目标人群。
“那个秃头,那个肥贼,还有那个矮子,这几年都有开盘的打算,趁着今儿都得给我拿主管城建的婆婆面子,你抓紧上,别浪机会。”
呃……听着柴青一路的形容,冷暖很难得才在柴青一一介绍给她的时候忍住笑。
当然,那个恶言重伤人的柴青变的更是快,几乎瞬间就变身为她起初认识的那个优雅大方得体的女强人。
这人前人后如此之大的转变,至少让冷暖知道一点,不管柴青如何明,但至少应该是真的把她当作朋友的。
一一寒暄,各种社交,终究是柴青怀了孕的身子折腾不起了,瞧着她累得直扶着腰,冷暖赶忙搀着她去一边儿坐下。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忙什么呢,还差那边儿的李总,就差不多了。”柴青扇着风儿,似乎不太习惯这么自己这么娇气。
婚内有染 第267节
“好了,大小姐,我谢谢你了,我现在还有几个小买卖,差一个两个拆迁工程还饿不死。”冷暖哭笑不得,她现在有点知道柴青的事业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她那种不服输的拼劲儿,一般男人可能都没有。
“冷老板,我说你要真领我情儿,等我2期工程要是真不能顺利交工了,就都指望你了~”柴青开玩笑的说着,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冷暖笑笑,还没说什么,就只听柴青说~
“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见那原本各自攀谈的场面如同水坝开了豁口决堤之势,很多人的眼神都涌到了同一个方向,而那个源头,都来自于大厅里正在走进来的男人。
呵呵,冷暖想,果然,他出现在哪里永远都是让人瞩目的。
他走的不紧不慢,边走边正了正似是刚带上的领口的领结,表情有些烦躁。
记忆里,他是不喜欢带这种束缚的东西的。
果然,不耐烦的扭了几下,他索性一把拽了下来,甩给紧随其后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那个冷暖见过,是他的助理王达,但另一个年长些的,她没见过。
如同她记忆里那个社交好手的他一样,凌犀总是能在重要的时候从一个禽兽变成衣冠禽兽。
就像现在,他直奔着柴青的婆婆过去,一张俊脸上带着绝对牲畜无害的笑和煞有介事的歉意。
“亲姨,真抱歉,我这儿工厂临时有点事儿,今儿真是来晚了。”
“你小子,买卖大了,也不认人儿了,快把你姨我都忘脑袋外面去了吧~”皇甫妈妈熟络的嗔着。
“呦,哪儿敢呐,阿姨,咱这跟烨子一块儿长大的,一直当您就是我亲妈,不对,是亲姐,您这倍儿神的,叫妈糟蹋你了。”凌犀搂着皇甫妈妈,那嘴儿绝对抹了蜜。
“你小子这张嘴啊,死人都能让你忽悠活了!”皇甫妈妈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凌犀接着忽悠。
“哪儿有的事儿,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么,这要早几年您要不干这破工作,去选美,现在哪有她刘晓庆蹦达的份儿啊~”
“哎呦,你小子可别扯了~”皇甫妈妈瞬间红光满面,笑的花枝乱颤。
显然,什么年纪的什么身份的女人都是不抗忽悠的。
“快点儿,跟妈走,x书记说了半天了,就要认识认识你这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
“什么年轻有为,你儿子我就本地一大土豪~”
“去边儿去!”
……
显然,凌犀认识很多人,就算他不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他,跟印象里的那个擅长社交的他一样,他总是很有分寸的给予人回应适当的点头或是笑笑。
就像现在跟柴青的笑,点到即止,大方而不失礼节。
但,视线到此而已,他自动略过柴青身边的冷暖,只当她是空气,一眼不看。
“这么僵了?”柴青对凌犀的态度很意外,在她的观念看来,虽然无缘做夫妻,但至少可以做朋友。
冷暖淡淡笑了笑,难得有心情还能开着玩笑,“看来你的如意算盘碎了,你的工程没准儿找我加入就是个错误决定。”
柴青看出来她似乎有点心情不好,也没接着说下去,“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儿会,我得去陪我婆婆应酬一会儿,要么待会儿急了。”
“去吧。”
柴青走后,冷暖才恍然想起,自己还带来了一个阿南。
然而这小子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四下找了一圈儿,并没有看见他人影儿。
冷暖想他那么大人了,也不可能走丢,也没再找他,索性去餐台自己拿了点儿吃的。
坐在角落里,冷暖就那么吃着东西,欣赏着很多人的长袖善舞。
其实并不是她玩另类喜欢坐在角落装个性,而是她有着无法言说的理由。
就算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台了,但她总是害怕在这样人多的场合遇到曾经的可能认出她的客人。
那样的话,她会很尴尬。
到不如这样,至少安静。
皇甫家的酒会办的并不算很繁杂,总体还是挺时尚是,如果非要算上形式主义的,也不过是那个没有头发的副书记挥毫给市工业园区的题字环节。
振兴东北。
那个领导和皇甫家人一左一右的扯着那四个打字的一副卷轴,在一堆记者卡卡神拍之下,笑的各种灿烂。
老实说,那几个字无论从形体上还是气度上,冷暖觉得不如归齐书房的任何一副字。
不过谁让他是没有头发的副书记呢?
随着众人一波波热烈鼓掌的叫好声儿,冷暖也虚伪的拍了几下儿。
只可惜,一个人的角落,就连鼓掌都显得寂寥,清冷。
“小姐,你好,我是陈欧,现在在la集团任职ceo。”
顺着这突然发声儿抬头,只见一个板着一张脸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记得他,是跟在凌犀身后的另一个人。
“有什么事么?”她很错愕。
“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个小男孩儿跟你是什么关系?”陈欧问的很直接,那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凌厉和审视。
他的眼神看得冷暖很不舒服。
“他是我的员工。”冷暖的声音也很冷。
“你是做什么的?他跟着你都做些什么?”陈欧越来越厉声厉色,冷暖终是受不了他这审犯人似的态度。
“陈先生,我想这些都跟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是我儿子!”
……
果然,冷暖终是没有猜错,阿南果然是个富家子,但她没有想过世界会这么小,他的爸爸居然会是la集团的ceo。
现在她知道阿南为什么在凌犀进来之后就没了影子,原来他不过是躲着陈欧。
在跟陈欧告别之前,冷暖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想这些事应该让阿南自己来说,她不应该多言,但她还是把阿南的住址和电话都给了他。
毕竟他是他的爸爸,她也希望他们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清楚。
一场插曲过后,酒会推杯换盏之间,很快到了尾声。
柴青作为主人一直在送客,被围的里外三圈儿,见状,冷暖也没坚持非得跟她告别。
索性自己蔫儿蔫儿的走了。
从停车场提出来车,才经过酒店的门口,就只见柴青跟她招手,一脚刹车,她停了。
天已经黑了,她只看得到柴青朝她走过来,原本以为她是来斥她的不告而别,然而——
当皇甫烨把他肩膀上扛着的那个摊成一坨儿的男人利索的塞到她车后座的时候,冷暖真懵懂了,瞪着眼睛瞅着柴青。
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烨好像也喝高了,眼神儿带着醉意,“冷暖,他让我妈他们给灌多了,王达早就走了,陈欧人我也没找到,本来应该我送他回去的,可柴青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得陪她回家,今儿就辛苦你了,你帮我送这小子回去吧,反正你俩现在住一块儿。”
什么叫他们住一块儿?
冷暖觉得邻居和住一块儿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给欧阳打个电话过来接她吧。”一句话,她不想送。
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欧阳现在有档10点晚间新闻,得11点多能下节目,等她出来不得12点啊。”皇甫烨皱着眉,颇为坚持。
柴青没喝酒,她能看出来冷暖的排斥,“算了,烨子,别为难冷暖了,咱俩去送一趟吧。”
只见她劲的撑着腰,冷暖瞄见柴青的高跟鞋都换成了拖鞋。
“算了,算了,算了,我送吧。”孕妇是天,她认了。
冷暖无比烦躁的送走了柴青两口子,上了车,就回头看着那烂醉如泥的男人,那过于修长的身子窝在那儿,显得她的后座无比之小。
仔细一听,竟然都有了鼾声。
“不能喝你喝个p!”冷暖小声嘟囔着,眉毛都皱成了一坨儿。
像是急于甩脱这个麻烦似的,冷暖一路飙车,开出了前所未有的超高速度。
然而——
越是烫手山芋,越是撇不掉……
当到了小区楼下正要刷卡进屋的时候,扛着死沉死沉的凌犀的冷暖蓦然发现。
她的装有钥匙的手包在阿南那儿,而至于凌犀——
翻遍了他的全身,冷暖只找到一把钥匙。
而那把钥匙,并不是这个小区的,但是她认识。
这是他们住过的市郊别墅的钥匙。
……
☆、147 是不是什么都会成为过去?
曾经的神伤,曾经的惆怅,曾经的痴迷,曾经的狂放,那每一个鲜活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每一句痴哝暖语还游荡在耳旁,她曾经庆幸,她曾拥有的一切,而如今她只剩悲伤,因为她又失去了这一切。
推开一扇门,排山倒海的回忆向她袭来,浮光掠影。
如今站在这里,冷暖骤然觉得一颗心,五味陈杂。
婚内有染 第268节
门口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开门的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放下了一天的疲惫,归心似箭,然而在推开门后那空气中那淡淡的灰味儿钻进鼻腔……
冷暖笑了。
笨蛋,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半个小时前,在一番自我博弈后,冷暖还是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凌犀带回了这个她们两个当时手里唯一的一把钥匙能够开启的地方。
其实就在刚刚,她还残忍的把他丢在了小区的门口,心想不想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再跟他纠缠在一起。
但只是转过身,看着他那么大的身板子就那么栽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把自己蜷成一个卷儿,卸去了一身戾气,紧皱着眉头,睫毛颤的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流浪孩子。
算了,冷暖觉得自己终究是做不了大事儿的人。
心终究是硬的不够彻底。
撑好了门,冷暖回头去车后座第二次去扛那个对她来说极为吃力的壮男人。
紧咬着下唇,冷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个几乎成自由落体状态的凌犀架倒了肩膀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冷暖几乎差点失衡摔了,有幸只是差点。
呼……
鼻端尽是烟酒混合在一起的那种熏人的味道,距离不过5厘米,男人自由落体的脑袋终是栽到了冷暖的头上,他的脸紧贴着她的额头,即便隔着刘海,冷暖依然感觉的到那专属于他的滚烫温度。
那样的热度像是炼丹炉下的一把柴火,反复试炼着她带着金钟罩的一颗心。
在内心深处,冷暖从不否认这个男人对自己宛如有着魔力的吸引力。
就向现在,只是这样被动的亲密接触,就会让她身体发烫,全身的毛孔悉数张开,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心里跑着若干只装了发条的小鹿。
当然,这样的悸动对于懵懂少女来讲,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美好,但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她来讲,却是罪恶。
关上门前,最后一丝秋风强硬的挤进了门缝儿,顺着她的耳道刁钻的吹进了她的脑子,瞬间——
冰凉了她的滚烫,清醒了她的意识,它在她的耳畔对她说。
冷暖,悬崖勒马。
女人绝对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她可以在前一秒还歇斯底里,下一秒就会变得理智豁达。
曾经大学时候,寝室的老6总是拿着一张心理学图片娱乐大家,画面上是一个男人的半张脸,用艺术的方式处理成可是正面,也可是侧面,谜题的答案是这样,如果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正面,那说明你是一个理智的人,反之侧面,则代表着感性。
而当时的冷暖则是同时看到了两面。
理智与感性,冷暖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复杂体。
就像现在,前一秒的悸动轻而易举的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限循环警醒的理智。
……
呼……
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儿劲儿,冷暖终于把那个山一样重的男人扛到了2楼卧室,丢到了床上。
揉揉僵硬发麻的肩膀儿头,骨头逢儿酸疼的冷暖挤眉弄眼的。
再看看那个依然不省人事的男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看来他今儿是真的喝傻逼了。
熟悉的开了床头壁灯儿,冷暖如以前他无数个断片儿的夜晚一样,习惯的给他脱着鞋,但只脱了一只,她就顿住了。
她怎么又忘了,这些伺候他的事儿,现在与她无关。
人已经安顿好了,她该走了。
临走之前,她想要洗洗手,却在进了卧室卫生间的刹那,如鲠在喉。
情侣毛巾,情侣牙缸,情侣牙刷,这些都是她曾经的小心思。
而如今,粉色的毛巾板正的挂在架上,蓝色的却褶皱不堪,粉色的牙刷是新的,蓝色的却早已经卷毛翻边儿。
原来他,一直住在这里。
……
果然,在冷暖下楼开灯转了一圈之后,更是肯定了这个事实。
沙发上,不只一双的袜子,领带,衬衫,纱布,绷带,布洛芬头疼片儿,乱七八糟。
茶几上,堆的早已经看不出桌面的材质,若干分财经报纸,n张文件,2支笔,4个捏瘪的啤酒易拉罐,东倒西歪,三桶泡面残渣,两桶已经长了毛,
地毯上,目测最少5处的烟烫的洞,若干空矿泉水瓶儿四周尽是稀碎的烟灰。
垃圾筒里,就快满溢,一眼望去,全是烟头儿。
看到一幕惨象,冷暖觉得自己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那么一个洁癖的男人,从前只是给他吃一次方便面都能酸几一天的男人,怎么能把日子过的如此狼狈……
如果说这些足以让冷暖想哭,那另一个滑稽的场面足以让她哭笑不得。
楼梯侧面的墙上,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挂上去的他俩的婚纱照早已面目全非。
那镶在表面的玻璃显然被人用蛮力敲碎了,只剩下下半部分的薄薄的玻璃呈放射状裂开,那些中间翻开的碎片,仔细看还看得到干涸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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