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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妮打
裴纪航转过身来,手里拎着个电脑包,黑色大衣垂至膝盖,衬得整个人挺拔笔直,“有事吗?”
“没什么事。”钱诚摇摇头,“找个地方坐坐?”
真是神奇,原本该是势如水火的情敌,在自己潜意识里宣布放弃的这一刻,竟然生出了些惺惺相惜。
裴纪航岿然不动,声音绵里藏着刺,“不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彬彬有礼又拒人于千里的冷静模样,和周可倒有点像。
钱诚笑了笑,“别误会,我不是来跟你针锋相对的。我要走了。”
裴纪航眼眸倏地一亮,语气也洪亮不少,“那真是恭喜恭喜。”
“其实我今天是来找周可道别的。不过可惜,她太忙了。”钱诚环顾一眼四周,由衷感叹,“这园区里,除了周可和你,我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周可见不到,这声再见说给你听也算是给这段时间画上一个句号了。”
“先不用急着反驳说跟我不熟,就凭你喜欢周可,再怎么着也早就把我研究得透透的了吧。”他那点子破事儿不算秘密,加上裴纪航又跟徐浩宇这个八卦小马达同属一家公司,估计连他大学挂了几次科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管你听说的版本是什么样的,我是真的喜欢周可。”钱诚有些苦涩地笑笑,“可能是本性让我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也可能是从小到大的环境和为人处事让我没有办法不跟每一个人拉近关系,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对我来说是平常,对周可来说不是。”
“以前我觉得周可小题大做,后来想想,这种事情究竟是不是暧昧其实我心知肚明。我不过是习惯性地又要把错推到她头上而已,就好像之前我做过的那样。我一直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周可,觉得周可离不开我,但事实证明,我从来没有了解过周可。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一概不知。她生日是几号,我们的纪念日是哪天,这些全是分手以后我记住的。”
“这段时间,我也不是全无获,周可也好,你也好,都比我强。我认命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周可真的喜欢过我吗?或许是没有的,就算是我们刚好上的那段时间,她也从不需要我。她永远可以一个人对待所有的事情,不需要我插手也不需要我帮忙,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一直到大四我们分手了,有好多人还惊讶说以为我们俩早就黄了。”
“我们俩或许从来都不合适吧。”
“我马上就要走了,我们俩也算是有过一段恩怨纠葛,如今在这儿一笑泯恩仇,也挺好的。再最后跟你说一句吧,趁早放弃周可,别浪时间了。她想要的我们俩都给不了。”
裴纪航听到这里才开始有所动容,冷笑一声,“你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
“什么?”
“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女朋友,又突破道德底线随意聊骚别人。明明挺大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什么环境问题了?还有,周可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在这儿跟我放什么屁?“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别人以为你们早分手了,你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吗?不是因为周可不需要你,是因为从来没主动想过周可怎么样了?没人舞到你跟前你就不知道自己口碑怎么样了是吧?”
“行啊,那我告诉你,因为你从来没有提过自己恋爱;因为陌生人问你,你也说自己是单身;因为周可所有需要有人陪的时候,能来的只有丁柔;因为你是个傻逼渣男,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周可早就分手了。”
“你现在反口嚷嚷说周可没给你被需要的感觉,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过问周可生活了吗?”
“两年恋爱都记不住生日都记不住人家喜好,你还反手怪别人。你爸是给渭大捐了栋楼吧,不然就凭你这灌了水银的脑子还能考上大学?”
“谁跟你恩怨纠葛,谁跟你一笑泯恩仇。你自己放弃姑娘选前途奔赴了,还装出这么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给谁立人设呢?你刚刚那段屁话,通篇就两句正确的,一,你本性如此,二你跟周可确实不适合。人姑娘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见你这么个人渣。”
“最后你既然要走,那我送你一句名言。”裴纪航一口气顺下来歇都没歇一下,“绿人者,人恒绿之。





世无淑女 42
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车库门口,听完一场大戏的周可闪身躲到了柱子后头,等到两人各自离开才又钻了出来。
她不想再跟钱诚有任何瓜葛,却将这两人的交谈听了个从头到尾。
裴纪航能够打听出来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让人惊讶。说句不要脸的,她在大学里也勉强算小有名气。不然当初“钱诚是个渣男”的消息也不至于那么快传遍校友圈。
但她惊讶的是,裴纪航会用这么犀利的态度对待钱诚。
成年人的世界里“维系体面”是一件必修课,就算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也很少有人愿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
这也是周可不想跟钱诚照面的原因。那句违心的“一路顺风”她实在说不出口,但在这种当口还恶言恶语又着实刻薄了些。
“相逢一笑泯恩仇”是有些气馁的观点做法,但确是大多数人的妥协。多少的陈年旧怨到头来也只换成一句“算了”。
而她对钱诚已经报复过了,既然以后也无瓜葛,与其让人记恨自己也不如循古言。
但裴纪航,一个跟钱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面对那番乍听起来还算中肯的自述时,因为一个跟自己无关的周可,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放置在了“撕破脸”的境地里。
换成周可她会这样吗?不会的。
微信上,丁柔报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问叫上哪个去打麻将。
周可想了想回她,“不用叫了。”
丁柔:真准备叁人麻将啊?
周可:不是,我会问裴纪航的。
*
到周可信息的时候,裴纪航有点懵,再知道麻将局另外两个人分别是丁柔以及丁柔男朋友的时候,他不仅来劲儿了,还紧张了起来。
开玩笑,那可是丁柔,是认识周可的人都会耳闻的丁柔。
说她们俩“血浓于水”那都没什么违和感。
而周可不仅要把自己带去见丁柔,甚至还要带去见丁柔的男朋友,这明摆着是见家长啊。
裴纪航大喜过望,仿佛看见胜利在朝自己招手。
他一整天都十分高兴,面对甲方的无理诉求也只是笑笑回了句“好的”。
徐宇浩躲厕所摸鱼,冷不防就被人叫了名字,差点手一抖手机掉坑里去。
“你在哪一间啊?”裴纪航问。
徐宇浩捶了下门板,“你有病啊。”
“没病。”裴纪航走到门外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足够漫不经心,“就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那个上回喝酒的事。”
徐宇浩愣了一会儿,继而想起那次的一败涂地,“你有病啊,提那个做什么。”
那次他们俩把酒当水喝,就在叁层高的窗户前头互诉衷肠,分享了彼此的男人心事。
不过徐宇浩的爱恋是被宣告死刑了,倒是裴纪航也透露出自己目前的情感状态。可惜他就算微醺嘴巴也是严得很,他正在用全身智慧想法子博得美人欢心。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已经失败的人跟一个可能很快就失败的人接着酒意以“我有一个朋友”这种标准的开头,说自己的故事。
老实说都不算顶光的回忆,所以第二天他们俩也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徐宇浩好不容易才从夭折的表白里走出来,听到他提起之前的狼狈当然不会觉得心情好。
裴纪航却好像根本意识不到他的抗拒,虽然面色依旧平淡,语气里确实掩饰不住的得意,“也没什么,就是我可能快上位了。”
徐宇浩一愣,很快想起当时他的胡话。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她不相信我会一直喜欢她,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可只能是她。”
“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找到她,没有早点来淮渭。我很懊恼没有早点遇见她,更嫉妒她曾经的男朋友,我最怨恨得还是自己,本来我们可以更早认识,都是因为我瞻前顾后,才会拖到现在,拖到她对恋爱失去了心趣,对忠诚失去了信心,拖到在一起的机会如此渺茫。”
徐宇浩当时十分诧异,一个智商高,颜值高,叁观正,人品好,工作一流的帅哥,竟然也会被人拒绝吗?
他对这个人产生了浓烈地好奇,但裴纪航却笑说不想给人家带来很大困扰。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徐浩宇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裴纪航。
他扶着窗台,眼睛里聚集着光亮,只是想到那个人就变得愉悦,嘴角带着笑,语气盈满了爱与温柔,“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讲座,让我们回忆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第一次见她的那天。”
“她把参赛证从我掌心勾走,硬硬的指甲刮过,痒痒的。眼睛很亮,像是躲进了最灿烂的银河。”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世无淑女 43麻将
“红中。”
“四条。”
“南风。”
“胡了。”周可中气十足地将麻将子往桌上一翻,捡起那张南风放在中间。
丁柔心肝一颤,“我淦,蒋博辉你傻逼啊,都打到这圈了,南风还没出来一个,肯定有人家里成对子了呀。”
“这又没打几圈,我以为南风全压牌里了。”
“你手也太臭了,这一晚上给人到处点炮,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啊。”
关键是没点着她的,这一晚上净让周可和裴纪航赢了。
蒋博辉抓起没摸的麻将子,“你看,我就缺个八筒,这把周可不胡我就能自摸了。”
丁柔恨恨地往群里发了红包,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俩够了啊,下把让我胡。”
周可点红包点得不亦乐乎,“行啊,到时候我给你点炮还不行吗?”
丁柔“哼”了一声勉强满意,“哎,小裴,听到没有,你可别给周可点炮。”
裴纪航手心一直黏糊糊地,汗从进门就没消减过,这会儿也正襟危坐,一脸诚恳地点点头。
新一轮的牌局开始,周可抓牌的速度稍慢,裴纪航坐她下家正低着头看牌面一个没注意就抓了上去,正好捉住她的手指。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丁柔“啪”地一下拍在上头,“以权谋私啊这是。”
裴纪航立马缩回手,周可白了她一眼,“会用成语吗?不会让你家文科状元教教你,以权谋私是这么用的吗?”
蒋博徽接茬儿,“以权谋私犯不上,暗送秋波比较恰当。”
丁柔笑作一团,“这个好这个好。”
周可对这俩二货早就见怪不怪,原本以为蒋博徽是个沉稳的,结果事实证明再沉稳的人遇见丁柔智商也得削减一半儿。
裴纪航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心底越发紧张,喉咙绷得紧像极了晕车时的混沌不适。
“瞎说八道呢,搁这儿叫暗送?”周可敏锐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他嘴角抿得很直,一直没放松下来过。她踩掉鞋子,蹭了蹭他的裤脚,面上一片正经,“我们这是明目张胆。”
裴纪航甩出张白板,喉结上下间,腿边的感受更加敏感。
她的脚尖提起西裤,摩挲一番小腿后又离开,之后贴着裤边逐步朝上。
桌面之上,周可摸牌出牌没有丝毫含糊,“抓牌呀。”
她身子微微朝他这里侧着,腿已经勾到了他平放着的大腿。裴纪航几乎无法呼吸,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底下,听到她的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摸了张回来。
丁柔清了清喉咙,开始计划中的另一环,“小裴,我听说你跟周可早就认识是吗?”
周可既然把人带了过来就意味着当初的想法有所松动,虽然她挺看好裴纪航,这一圈麻将下来,除了没怎么放开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毛病,但是该敲打还是得好好敲打的。世上男人千姿百态,很难保证他不会成为第二个钱诚。
裴纪航一心很难二用,好在周可只是将腿弯曲挂在他大腿上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微微松口气,回答起丁柔的问句,“是,前两年,在我们学校有个比赛,当时周可帮我们学校的志愿者维系过秩序。我是后来接替她工作的那个志愿者。”
这是他第一次在当事人面前提起那根本算不得认识的第一次见面。
周可的记忆有些模糊,或者说对于那次遥远的比赛,就只记得那个傻逼自信男。裴纪航描述的细节,她一概不记得,只有提到车站那段吓唬的时候,她才知道那次原来他也在场。
蒋博徽有些惊讶,“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从周可那天穿的衣服,到等候室里吃饭的位置,甚至是赶跑人之后,周可冲丁柔得意地笑。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清晰得仿佛刚刚发生。
丁柔不由得有些动容,细节决定一切,这句话放在心思敏感的女性面前更为适用。很多时候打动她们的可能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而只是出门时候偶然带回来的一块好闻的香皂。
可是当事人却一脸正色,淡定地扔了张二万。
丁柔心里暗骂这人装模作样不近人情,就算是装也该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才是,不然多打击人家热情啊。
只有裴纪航知道,她抽回腿,脚尖从他腰间溜进去,蜷起脚趾隔着衬衫贴着腹部缓慢行进,脚跟十分自如地放在了私密上头。
“因为很难忘记。”他嗓子发干,回忆的温情同现在的淫靡融合,搅得人心绪不宁。
丁柔朝周可使眼色,却未能得到什么回应,只好继续问裴纪航,“这么说你对我们家周可是情根深种哦?”
裴纪航抿了抿嘴,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该说的话我要说在前头哦,像我们家周可这种顶级美女,没点心力是追不到人的。”丁柔小心看了看周可的神色,见她没有当场反驳稍稍放下心来。
不反驳,就意味着现在的裴纪航在她眼里已经不只是一个炮友了。
丁柔冲蒋博徽使了个颜色,后者立马会意,“是的,她可是众星捧月似地长大的,别的不说,像你这个条件的,我们也见过很多,周可瞧不上都是常有的事情。”
被捧得老高的周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将牌一推,“自摸。”
原本蓄力的丁柔立刻被吸引注意力,“什么东西?你不是说要给我点炮吗?”
周可整个脚掌都覆盖在裴纪航的私处,稍稍摩擦便点起欲望,她笑了笑,颇为得意,“谁让你光顾着说话,就是不说自己缺什么的?我倒是想给你点炮,怎么点呢?嗯?”
最后的尾音似乎有些意味深长,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她往下按了按的动作。
裴纪航深吸一口气,不敢让人瞧出端倪。
“不行,再来一把,我今天必须赢一把回去。”丁柔推倒牌,按起麻将桌的升降台。
周可摇了摇头,回别扭姿势放着的脚,“你这是赌徒思维,不好。今晚到此为止,下回才能转运。”
“别呀,再来最后一把。你赢了钱就跑,也太没竞技神了。”
蒋博徽没忍住笑出了声,丁柔立马瞪他,“你笑什么?电子竞技都加入奥运会项目了,桌上竞技不是竞技?不能有竞技神?”
周可弯腰拔起鞋跟,招呼都不准备打一声,就起身拎上包拉开门离开。
真要陪丁柔打下去,估计今晚得交代在这儿。
春······冬宵苦短,钱赢到腰包就该结束了。
裴纪航的反应还没消下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火速退场。
周可付了包厢的钱,看到火急火燎跟着下来的裴纪航,略一挑眉,视线毫不顾忌地落在黑色西裤上隆起的某处。
好在现在正是棋牌室最火的时间,楼上包厢全是人,底下大厅自然便空空荡荡。
周可颇为贴心地将包扔给他,裴纪航第一次背女生的包,学着她寻常的样子单肩背着。
“啧。”周可拎住带子往他身前捎捎,压低声音道,“当心被人当成变态。”




世无淑女 44恋爱(h)完
冬夜风凉,驱散方才在空调房里的闷,一轮圆月当空,散着几颗黯淡星辰。
周可连上蓝牙,主动分了一边耳机给他。
木马的《旧城之王》。
《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在这个秋天再度带火了很多乐队,重新聚起的木马也唱起了这首曲子。
周可在列表深处翻到的这首,不是live版,看得出来该是很早前加的藏。
“大象没有眼泪,可是却想要流泪。我们没有解药,只好猛喝糖浆。”
这两句词是整首歌里最常被提起的金句,在网易云的评论区里,多得是对此的解析和评判。
周可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路灯打在上空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
“好听吗?”她问。
裴纪航诚实回答,“很有意思。”
周可突然笑了起来,“所以其实你不是很喜欢对吧?”
“你跟其他人真的挺不一样的。”她没等裴纪航的作答,毕竟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让人高兴。
“怎么不一样了?”
“坦率,直接,爱恨分明。”周可昂着脸,吐出一口浊气,“我曾经以为我也是这样的人,但其实不是。”
她的分明只是对着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比如异乡相遇的裴纪航,比如地铁站上那个骚扰男。
等到这些揉进生活交集里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真的做得彻底,比如钱诚。
撕了人,坑了人,败坏了人家名声,但他求过来要道别的时候,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当面彻底撕破脸皮。
因为“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你知道这歌里那一句词我最喜欢吗?”
裴纪航摇了摇头。
“世无淑女,君子翻墙。”
马哲里有个概念叫做“矛盾着的统一体”可以用来解释任何现象。
诸人眼中的淑女也好,君子也罢,在最深层次的渴望底下,这些外在的印象便通通被抛弃。周可也好,裴纪航也罢,坦坦荡荡有之,离经叛道亦存。这是人性的常态,也是人间的常态。
“真是一个好天气。”周可指间捻起口袋的针脚,毫不忌讳心底的欲望,“我想跟你做爱。”
或许是只想跟你做爱
*
拥抱着的赤身裸体嵌合在一起,乌黑微卷的发丝铺在床单上像是浓墨做的画。
女人细碎地呻吟着,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磨。
男人单手将她拥着,另一条手臂贴在二人中间,尽头没入狭窄甬道,纤长指节时隐约时现泛着水亮。
快感席卷而来,她挺着腰腹配合动作以期踏上更大的欢愉。
长足地叹息之后,激烈的心跳趋于寻常。裴纪航抽出手指,握住她的腰便朝下滑。
经过多次的磨合,他对周可所有的敏感点都足够熟悉。
粗砺地舌面重重扫过肉芽,而后溜入紧致,绷直了进出,等到涌出更多的黏腻又勾起搅动刮过褶皱。
他起身喝了口柜子上的水,之后再覆上来的便成了凉。火热又一点点侵袭口腔,如此反复。
周可动情地抓住他的小臂,留下浅浅的指甲印。
又一次的欢愉涌来,裴纪航摸到凉凉的小方块,撕开包装。
“我来。”周可哑着嗓子,一手扶住他的硬挺,另一手捏住套套前端,小心缓慢地环住朝下。
方才的几次挑弄让她的身体热起来,握住他私密的掌心也是如此。
裴纪航不由地屏住了呼吸,身子紧绷。
天知道他多想一撸到底,然后把她按在底下不由分说地狠狠进入。
想要弄得她咿咿呀呀讲不出一句话,想听她带着哭腔娇娇柔柔地叫自己的名字。
“裴纪航。”周可抬起眼,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手下动作依旧很慢,“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跟我谈恋爱。”
“嗯。”
周可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才能让裴纪航这么持之以恒地要和她恋爱。可是现在答案是什么好像不重要了。
她抱着他的头将人反压在身下,将他的唇吮得发亮,亟待解决的情绪就在这个吻里愈加高涨。
顶端深深抵入撑开花褶,甬道紧咬着不松口。肉体撞击在一起的淫靡“啪啪”声混在含糊不清地呻吟里,充斥着房间的角落。
“慢一点···唔··裴纪航···”
“舒服吗姐姐,跟我做爱舒服吗?”
“很舒服····嗯顶到了······”
裴纪航腰腹用力,绷紧了的肌肉也渗出薄汗,他按住女人的脊背,耸动用力翻出水渍和欢愉。
“我不行了····你······你快点射给我好不好?”周可摇着头,底下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想要更多的快感。
他知道她的调性,出口的话温柔,内容却有些无情,“不行,我想多做一会儿。”
周可嘴里说不出完整的话,在接连的刺激下终于到达第一次的高潮。
甬道陡然紧缩,绞得他动作困难,饶是如此他还是选择了乘胜追击,单手勾起她的膝盖,侧身动作。
床单被拱到一起,摩擦着撑着身体的手肘,抓着肩膀的大掌用力带着她动作,挺翘的臀撞在男人结实的腹部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被戳中的深处又麻又痒,逼得她不得不被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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