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狮子座李李
“我不关心小六?我乱发脾气?如许,你就这么向着他?”白屹萱瞪圆眼睛,愤怒得吼道:“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摆哪儿了?他一心一意地待你,你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勾搭别人?就不嫌丢人吗?”
我怎么勾搭别人了?如许攥着手,气得脸都白了。喉咙口堵得发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张口结舌的模样,白屹萱更认为自己说中了。她气得肺都快炸了,跑到门口,大喊:“赵应!把人带走,还有完没完了?这儿是博物馆吗,是个人就能进来?”
“萱儿,你冷静一点。司马先生也是好意来看病人的。”赵应抱着手臂,别有深意得看着她。
他的眼神略过她的肩膀,不动声色得打量着房里情景——摔碎的花、失控的屹萱,还有关系古怪的两个人。
突然,他的视线撞进一双凛冽的眼里。隔着镜片,微微闪光。
“赵先生!”司马寻移开眼,笑起来:“看来,是我来得不对,反而得罪了人。那我们现在走吧。小光,你留下清洁一下。”
“对不起,司马先生。”如许低着头,轻声道:“屹萱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性子急。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没事,送礼么,心意到了就行。”司马寻淡淡一笑,走到她身边,忽然压低声音:“如许,下回别这么委屈自己,你和我之间,不必的。”
“姓司马的,你说完了没?还要我找保安吗?”白屹萱在门口怒目而视。
司马寻对赵应无奈得摊了下手,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过头,浅笑着对白屹萱摇摇头:“白小姐,火大伤身。别气了。乖。”
“你!!”白屹萱张口结舌得看着他,脑子里一根绷紧的弦,忽然就松了,然后留下一片茫然。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仿佛心里藏了团火,不泄出来就会烧了自己。可是,刚才,好像做错了什么……
白屹萱疾步走进去,看见如许平静得坐到床边,正给昏睡的白屹名擦汗。她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许许……我……我刚才……”
“没事。”如许垂下眼睑,又重复了一遍:“真没事。”
“可我刚才好像……”
“嗯,小六的手是不是在动?得叫护士过来看看。”如许轻声打断她,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去吧。顺便叫声婶子他们。”
“哎,许许!”白屹萱疑惑得叫了声。
如许的脚顿了下,又继续安静得向门外走。
那样纤瘦的一个背影,仿佛经风一吹,就能飘起来。
可能是怕如许还计较昨晚的事,到她离开医院前,白屹东也没有出现。
但到了晚上8点半,如许刚洗完澡,他的电话却到了。
“有事吗?”如许用毛巾轻擦着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那细碎的响声,过了会儿,白屹东才开口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是要睡了吧?”
“嗯。”如许不打算跟他客气。
“如许啊。”白屹东迟疑了一下:“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什么?”如许的手停住了。
“你别误会,我没什么企图。就是小南实在太闹了……你过来试一下,好吗?”
如许愣了下,哑然失笑。这理由也太蹩脚了,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白先生,据我知道,你那儿有几十口人,随便挑个出来哄哄孩子,都没问题吧。我和小南统共才见了一次面,让我来帮忙,不会太牵强么?”
“江如许,你当我喜欢大晚上来找你吗?不管你怎么打算的,至少现在你还是我媳妇儿,小南就是你儿子。让你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难道我还会当着小南的面,对你做什么吗?你也太……”白屹东咬着牙,把原本想说的话用力咽下去,生硬得换做:“太……能想了。”
“是,是我自作多情。”如许冷笑一声,瞬间戳穿了他的心思:“那请白四少千万别给我这多情的机会。万一我跑过去,又赖上你了,可怎么办?”
“呜呜呜呜……”隔壁的白宇南还在那哭哭啼啼个没完,白屹东放下话筒,烦躁得冲门外大喊了一声:“还有完没完了?!再吵,我揍你了!!”
“mommy, kathy! kathy!”白宇南顿了下,又开始大哭。
白屹东无奈得在原地跺了几脚,深呼吸了几下,拿起电话:“如许,算我求你。半小时后,到酒店门口,我接你。”
“哎!”
电话断了。
如许咬着嘴唇,心不在焉得吹头发。三十分钟内赶到酒店?那车速起码要70迈以上,加上附近这崎岖的路况,简直就是在玩命了。
不过,以白屹东的车技,应该没问题吧。
吹风机呼呼呼得鼓噪着,合着电视机里的琐碎声音,如许有点迷糊了。朦胧中,好像又听到了白屹萱的怒斥:“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摆哪儿了?他一心一意得待你……”
一心一意?如许半梦半醒得笑了笑:他的心里,不知道还搁着谁呢。或者像沈阡说的,婚姻对他什么都不是,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若真懂爱情,他便不会留她一个,左右煎熬、痛苦不堪。
吹风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如许惊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50分钟了。
她查看了下房间的电话线,好端端插着。想了想,又解开手机屏蔽——10分钟后,还是没动静。
打到白家,连管家诧异得回答:“先生1小时前就出门了啊,还没到您那里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哦,不用。”如许按住急跳的心口,长吸了一口气:“刚才小南怎么哭得这么大声?不舒服吗?”
“哦,不是。”管家的声音颇为无奈:“昨晚,小少爷坐了一天飞机,累狠了,倒头就睡。今天,可能是跟先生玩多了,太兴奋,到了晚上,怎么都睡不着。 非要听什么英文的睡前故事,这谁做得来啊?先生怎么哄、怎么吓唬都没用,所以才来找太太的。”
如许听得直摇头:“那网上不是有一大堆故事吗?放一个给小南听,不就完了。”
管家叹了口气:“不行,少爷就要听他带来的那本,而且读得太快、太慢都不行。几个稍微懂点英文的都试过了,都不喜欢。所以先生才冒火了。”
强迫症?如许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然后又哑然失笑:应该是遗传吧。白屹东那排列分明的衣柜,也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
“那……太太,真的不用联络先生吗?”管家低声问道。
“嗯,应该快到了。”挂了电话,如许茫然若失:应该……快到了吧。
“太太,快开门!”门上突然被人急切得砸了两下:“先生让我们过去接他,他被人撞了。”
10多分钟后,如许见到了完好无损的白屹东。原来,他就站在离这儿两条街的地方。4s店已经把车拖走,他插着腰,气呼呼得在原地转圈。
看到如许,他更加恼怒得瞪圆了眼:“你住的是什么地方?连个出租都打不到。大马路上,呼啦啦的全是灰。”
如许呆了下,吊着心骤然放下来,她忽然想笑。
对洁癖来说,没有比被灰扑了一脸更悲催的吧。而且,估计刚才撞上来也不是轿车。马路上一地鸡毛,他的腰带后方也明晃晃得挂着一根,随着夜风飘飘摇摇。
可如许不提,保镖也不敢拿,就那么明晃晃得任白屹东插着。
气势汹汹得走了两步,白屹东察觉不对,猛地回头,正撞上如许捂着嘴,像在偷笑。
他莫名其妙得看着她:“你干嘛?”
“没,没事。”如许用力咬了下嘴唇:“快走吧。”
白屹东斜了她一眼,钻进了车里。
前排都被保镖占了,如许只能坐在后面,靠着门,尽量离某人远一点。
可就算是这样的距离,她仍能清楚得感觉到白屹东散发出来的热气,和带着不满的呼吸。
婚后两年 第29节
白屹东的确是不高兴了。看如许像避蛇蝎似的缩在角落里,原本窝在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立刻加倍发酵起来。他转了下眼珠,吩咐司机:“前面转弯,那条比较近。”
“可是那儿好像在修路。”司机迟疑了一下。
“没事,只是少了个车道,可以过去的。”
他冷冷得瞟了身边一眼——很好,装聋哑人是吧。你等着。
五分钟后,如许被颠得七歪八倒。以前坐白屹东的越野不觉得有多平稳,现在有了对照才知道——原来好车,真的能缓解各种路况问题。
还有身边那位,笑得贼兮兮的,越被瞪就越得意的样子。
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一半的保镖先生,其实你们是神助攻吧。
☆、第51章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你?
像察觉到如许的腹诽,白屹东心情极好得拉了□边的安全带:“别逞强了,过来扣上。”
“白屹东,你……你……不觉得幼稚吗?”江如许在一波接一波的巨震中,口齿不清得骂道。
“不……不觉得啊。啊!”白屹东痛呼一声,皱起眉头。
咬到舌头了,而且咬得不轻。尽管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嘴角都在不受控的抽搐。
扑哧……如许终于憋不住,笑喷出来。下一秒,她带着笑,被拉到了白屹东怀里。
此刻,他的姿势很别扭。扯着紧扣的安全带,他努力得斜着身体,手掌护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搂着她的腰。
他抽着凉气,含糊不清得笑:“媳妇儿,听话,当心等会儿颠傻了。”
“我刚才接到了管家的电话。”白屹东轻笑:“如许,其实你还挺关心我的,对吧。”
“谁关心你了?”反应过来的如许愤恨得推开他:“少自作多情!把你的脏手拿开!”
“嗯,又是这词儿?”白屹东轻轻吮吸了一下刺痛的舌尖,漾出笑意:“好,就当我自作多情。”
如许眼前一暗,白屹东已经解开束缚,托着她的腰,沉沉得压了下来。她用力扭动身体,想逃开侵犯,但路面颠得实在厉害。挣扎了两下,她差点头冲下,栽到地上。
而白屹东却展示出平时飙车的良好平衡能力。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抓着前排靠背的扶手,剧烈颠簸之下,居然能准得找到她的敏感处。他一点点研磨,直到她半眯着眼,失神得张开嘴。
然后白屹东一口咬下去,又狠又准。如许只觉得嘴里荡起血腥,带着滚烫的欲念,顺着气管直灌下去。连肺都快烧起来。
车子就是在这时候呼啸一声,进入了正常路段。
如许被最后重重得颠了下,腰往前一顶,正撞在他肌肉紧绷的小腹上。
“如许……”白屹东像叹息般哼了声:“回来好么?我想你。”
直到车子进入白家大门,如许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恨白屹东,更恨自己,怎么就经不起诱惑,又和他缠在了一起。
虽然刚才没有再进一步,但明目张胆得在别人背后抚摸、拥吻,对她来说已是极限。理智上拼命叫停,人却像着了魔一般,只迎着那灼热而去。
她听到了脑中火花四溅,和血液翻滚的声音。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我要,我要,我要这个男人。
同时,那一刻,如许也看到了白屹东眼里的迷恋,但那迷恋究竟是出于感情还是本能,她不知道。
她也没勇气问。
而白屹东俨然心情很好。虽然如许下车后,一直抱着手臂,跑得远远的,他仍然从她的紧张、害羞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宝贝,慢慢来。他乐呵呵得想:我会给你更多的。
可事与愿违,当他正筹划着下一步的旖旎事时,管家出来煞风景了:“先生,少爷已经睡了。”
“啊?”他瞟了眼如许,不甘心得问:“这么快?他不是非要听故事,才睡得着吗?”
都过去一个钟头了,孩子哭都哭累了。管家无语得转开视线,对如许一鞠躬:“太太,您一路辛苦。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房间也拾好了吗?”
“是的,就在少爷对面。”管家点点头。
“那房间太久没住了,空气不好。开我的那间吧,离孩子也近。”白屹东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得看了如许一眼。
所谓的那间,便是白屹东在冷战期间睡的地方。那里有张极舒适的大床,和一堆奢侈衣物。白屹东最习惯的,就是清早裸着上身,在衣柜里挑衣服。两人感情好时,他偶尔也会以征求意见为借口,把如许骗过去,胡闹一番。
总之是个极香艳的地方。而且他拿着备用钥匙。
如许想明白后,脸上一红,突然转身就往外走。
心虚的白屹东急忙拦住:“如许,你干什么?”
“我想问你干什么。”如许气恼得瞪着他:“总不是防着孩子半夜醒来听故事,才这么安排的吧。白屹东,你想得可真周全。”
白屹东噎了下,强自争辩:“你想多了,我是为你好——住得离孩子近点,明儿也省得你跑来跑去的麻烦。”
“那你明天就让他的保姆飞过来。我想,这点儿事,还难不倒你吧。”如许回答:“还有,我不会再回那个酒店。叫你的人都别跟着我,不然,我两周都不给你,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白屹东的表情僵了下,终于也爆出了火气:“那你现在预备去哪儿?你的证件、衣服都在酒店,你就这样子跑出去?还想跟上回那样,被抢劫吗?”
“被抢劫是我的事,白屹东,我是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是!”如许咬牙,愤怒得瞪着他:“你做的事,每桩每件,都要负责!不是说两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抹过去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你?!”
白屹东的脸骤然沉下来,手一点点捏紧,牙关紧咬。心中的那头野兽又开始咆哮,想要暴跳而出。
什么叫轻飘飘的话?她以为自己只是在装样哄她吗?他要放下多大的自尊,才能一次次在别人面前,苦求她回来。
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
“好,我负责!!”白屹东怒气冲冲得踹倒面前的凳子,狠戾得扫了周围一眼,从台历上“刺啦”撕下一张。管家在他的低吼声中,胆战心惊得递上水笔,看他咬着牙,愤怒得写了五行字。
每个字都张牙舞爪的,最后一笔,还把纸捅了个洞。
他一把抓起如许的手,把纸狠狠塞进去。如许诧异得打开,愣了。
“兹保证本人从即日起的两周内为考察期,本人将充分尊重江如许小姐的意愿,不强迫、不威胁、不伤害。两周内,若有一例违反,则减少考察期时间一天。期满后,再与江小姐协商离婚事宜。若在两人婚姻期间,再与其他女性有不正当交往,愿将名下所有资产无偿赠与江小姐,以为补偿。
白屹东”
净身出户?!如许目瞪口呆,这也玩太大了吧。
白屹东却笑了,自嘲而悲凉的口气:“现在,你信了吧。留下来,我们好好得过上两周。小南也需要你。”
如许咬着唇,沉默不语。她清楚这家伙的脾气,确实已经伏到了极处。再多拒绝一次,他就要暴怒、发疯,不知做出什么来。
她思忖了半天,尝试着说:“那我要自个儿定房间。”
白屹东嗤笑一声:“有了这玩意儿,你还怕我做什么吗?”他顿了下,讥讽得对管家叫了声:“去太太上回住过的房间,把书桌里的电警棍拿来。再让人把所有客房都拾一遍,敞开门,随太太选。”
“够不够,如许?”他挑眉,轻笑一声:“还要什么,都一起提出来吧。”
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如许从一个短暂的梦中醒来,胸口又闷又疼,好像喘不过气来。
她最后还是没拿那张皱巴巴的台历,但白屹东坚持让管家压平了,然后放在美的盒子里,和电警棍一起送到她房间。
管家临走前,苦着脸,重重叹了口气:“太太,你就给先生个台阶下吧。他嘴上说得难听,其实心里不知多惦记您呢。您对先生也是。那……又何必呢?”
真有这么明显吗?
如许叹了口气,打开门,想出去透透气。然后,她诧异得发现,斜对面白宇南的房间居然亮着灯、大开着门,楼下还有人急匆匆得来去。她好奇得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却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
忽然,雨芳急匆匆得在楼下跑过。如许趴在楼梯口,轻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一脸紧张得抬起头:“少爷发烧了,先生抱他去了一楼,说比较通风。”
“啊?那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吃了药。但医生说,起码要等三、四个小时,才会明显降下来。太太,您要不要去看一下?”雨芳小心翼翼得说。
如许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去看一趟。
不论她和白屹东闹成什么样,白宇南总是无辜的。她冷不下心肠。
房门微敞着,一束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合着孩子难受的喘息。还有白屹东自责得低语:“儿子,是爸爸不好,不该那么骂你。你好好休息,等烧退了,爸爸去学英语,讲睡前故事给你听。再忙也抽时间陪你,好不好?爸爸会让你每天都很高兴。”
抚着白宇南头发的手突然一顿,他惊讶得叫了声:“如许?”
如许没想到,凭着门边的一双鞋,她还能被认出来。只得推开门,尴尬得应道:“嗯。”
白屹东淡淡得起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啊,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如许连忙摇头。
白屹东停下脚步,转回身,两人目光一交接,又颇不自然得同时移开。
白屹东心里膈应得很。对他来说,这样的冷漠、疏离,倒比刚才的针锋相对更难受。他一定得找点什么话题缓一缓。
于是,他顺口问道:“怎么突然起来了?是被他们吵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你们觉得白总的保证书有诚意不?
其实啊,我一直是这么看待白四的出轨。他以前并没有意识到爱上如许,所以偶尔还会按惯性去玩玩。但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心,所以将来,无论如何诱惑,他都不会再犯错了。
嗯,好了,白四,别哭。我只能帮你洗白到这里了。祝你早日不受妹子们的唾弃,阿门。
☆、第52章 下手不容易但不下手不可能
“哦,不是,是我自个儿醒了。小南……怎么样?烧下去点没?”如许走到床边,不想直视他的眼。
“40度3,还好没再烧上去。”白屹东疲惫得微叹一声。
如许温柔的语调,让他顿时舒服许多,说话也就少了顾忌:“是我太粗心了。孩子可能早就不舒服了,所以晚上才不肯睡,特别黏人。结果,还被我骂了顿。唉……是我这爸爸太失职了。”
“不是的,你只是缺点经验罢了。”如许一心安抚着烦躁的白宇南,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话里流出的怜惜:“对吧,小南?爸爸一直很努力。”
白屹东震惊得望着她,似乎连呼吸都停了一瞬。房间里寂静无言,下一刻,如许惊觉过来,紧张得看着他,以为又会发生什么。但他只是一直在三步外站着,许久后,才感叹道:“对,没人教过我怎么做爸爸,但我会尽力的。”
我会尽力,做一个更好的父亲。
虽然我爸说: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但我将视自己的孩子为荣,一直站在他们身后。
我已经准备好了。
白屹东长呼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湿润。
他转过头,借着换冰袋,拾了一下情绪。然后,尽量平静得说:“你去睡吧,这边有我。等天亮了,我让他们把东西都取过来。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婚后两年 第30节
其实也没什么事。如许心想,但此时此刻,彼此头脑都不太清醒,还是分开更好些。
她轻轻得合上门,看到晨曦微光中,白屹东握着儿子的小手,低声轻语,眼神坚定又温柔。
8点左右,白宇南的烧退了。看小家伙终于安稳得睡熟了,白屹东松了口气,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可能是骤然放松的缘故,疲劳扑面而来,头脑昏沉沉的,只想找个角落窝着。然后,他听到走廊里,如许压低声音得问:“小南怎么样?他爸爸还陪着吗?”
他心里一暖,差点就想走出去,给她个早安吻。
但接下去,听到她又说:“好,那我就不进去了。等会儿孩子起来,叫我吧。”
敢情闹了半天,还是沾了儿子的光。
白屹东觉得气闷,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打人家的鬼主意呢?这下,如许成了惊弓之鸟,要下手是更不容易了。
但不下手是不可能的。
白屹东自嘲得笑了下,索性拿了枕头、被褥,摊在沙发上。
这房间是专为小南布置的,家具都小小的,适合孩子使用。于是,半床被子拖到了地上,他的两条腿已经缩到了极处,还是卡在了沙发扶手里。
白屹东恼怒得骂了声,干脆把被子全扔下去,打了地铺。这下,手脚一下子舒展开,他惬意得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他这一觉是睡得痛快了,但等下午醒来后,鼻子就不通了,还不时得打喷嚏。
他狼狈得一边擦鼻子,一边问道 :“小南人呢?怎么病都没好,就跑出去了?谁答应他的?”
管家笑嘻嘻得递上一碗姜汤:“先生,孩子生病跟大人不一样。退烧了,就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刚才太太进来过,看小南躺那儿挺无聊的,就陪着他到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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