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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狮子座李李
现在的她,只对一个人记忆深刻:林丛。
如许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因为老太太紧抓着她的手,热情得问个不停:“姑娘,你真好心,每周都来看我。有没有男朋友啊?如果没有,介绍我儿子给你认识。他是个工程师,长得帅、性子也好……”
如许站在医院门口,长长得叹了口气。
曹英说得没错,从高中起,林丛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印象中,他似乎从来不发火,被逼得最狠了,也只是冷冷看别人一眼,转身走开。
进了大学,两人分在不同专业,却有一门公共课是相同的。于是,每次大课,林丛都会提前一小时过来,给她占座。虽然两人坐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但就是偶尔的腿脚碰触,和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笑,都甜蜜得不像话。
当时,两人都以为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林丛越来越消瘦,出现第一次血尿。
如许痛楚得咬了下嘴唇,顷刻间,仿佛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刀锋,剐得喉管、五脏剧痛——时隔近3年,他去世时的那一幕,依旧清晰到刺眼。
当时,林丛已经无法说话了,眼睛半睁半闭得望着她,喉头不断发出痛苦的急喘。
曹英早已经哭昏过去。此刻的病房里,只留下如许一个,紧握着他细长的手指,低声流泪。林丛的手动了下,又无力得垂下去。
如许愣了愣,刹那间,再也忍不住,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她明白了,林丛刚才是想给她擦眼泪,但力不从心。
“许,许许……”她突然听到上方发出嘶哑的叫声,每一句都从咽喉里挤出,焦灼痛苦。
她惊慌得把按着他的胳膊,而林丛只是不断得声嘶力竭得叫喊。直到她把耳朵凑过去,几乎贴到了他的嘴唇,才听清了那句话:“许许,活下去。我会来……找你。”
……
如许猛得惊醒,提包里的手机还在不停得响。她无奈得接通,听对方沉稳的声音一句句传来。
听完,她惊愕得张大了嘴:“部长,您是……认真的?”
白屹东回家的时候,如许正在房里看书。门微敞着,显然是在等他。
所以,他只瞧了一眼,就捂住了白宇南兴奋的嘴。小家伙“唔唔唔”得晃着脑袋,直到耳边神神秘秘得“嘘”了一声。
他疑惑得望着自家老爹,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很快安静下来。
白屹东满意得点点头,识趣的管家立刻轻手轻脚得跑上楼,把他抱下去。白宇南扒着管家的肩头,乖觉地闭紧嘴巴,直到临近浴室,才忍不住高声叫起来:“爸爸,爸爸,你还没给我看小马的照片呢,爸爸!”
可他的爸爸早就魂游天外了。
可能是从小读书不好的关系,白屹东打心眼里,很喜欢亲近那些有才学的人。裴邵钧算一个,如许……也是吧。
她看书的样子很恬静,一缕发丝松松得垂在耳际,美得无声无息。
白屹东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轻轻关上房门。
等他快走到面前了,如许才后知后觉得抬起头:“你……回来了?”
“嗯。什么书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他戏谑一笑,装模作样得去抢书。如许表情僵了下,立刻顺从得松开。
“啪”的一声,书直接掉在地上,而她依旧怔怔得看着他。
“你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白屹东诧异得问,继而伸出手,想去抚她的额头:“不舒服?”
“不是……”如许欲言又止得望着他,许久后,才低声回答:“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决定不了。”
白屹东愣了下,立刻眉眼舒展得笑了。他伸手亲昵得捏了捏她的脸:“什么事,说吧。让无所不知的四哥给你参谋参谋。”
就是因为你无所不知……如许闷闷得腹诽了下,讨好得揽住他的腰,咬着嘴唇:“我上司耿部长准备跳槽,想带我一块儿去。我觉得待遇很优厚,休假也多,只是那公司……”
她为难得迎着他清亮的目光,缓缓说道:“是端阳集团的。”
果然,她刚说完,白屹东的脸色就阴了,然后嘴角慢慢浮出冷冽的笑意:“那你自个儿的意思呢?”
如许硬着头皮,与他对视:“我想去。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你,下月回博图,多照顾一下小南。但耿部长一直赏识我,帮了我很多,现在他要带部门一半的人过去,我觉得,不该拒绝。。”
“你都说了,要带这么多人过去。少你一个,又能怎么样?”白屹东阴阳怪气得答了句,然后似笑非笑得看着她的眼睛:“其实,如许,你今天跟我商量,不就是因为清楚我的态度吗?我不想让你去,更不想让你和司马寻的公司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这是为你好。”
“为什么?”如许错开他锋利的眼芒,声音轻不可闻:“你对司马寻的成见,就这么深吗?他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他是没得罪我,但他这人,从头到尾,我就是不信!”白屹东狠狠咬牙。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一步,他索性敞开,把下午刚听到的消息,如数说出:“你知道司马寻有社交恐惧症,对吧。但你知不知道,他还因为妄想、幻听,休学过整整一学期。他的大学同学和老师都说他个性古怪,且报复心极强。曾有同学因为一个月前,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一个小东西,而被他推下看台,差点摔死。那事当时闹得很大,但因为缺乏足够证据,查到后来,只草草结束。从那天起,再没有谁愿意和他待在一个寝室,先前勉强住进去的两个,不到半月,一个自己跑出去租房子,还有一个办了休学。还有,他自己曾提过,接受角膜捐赠的事。我让人照着他说的年份去查,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资料。前、后推五年,都没有。要么,是他撒谎,要么,就是他故意毁了。”
妄想、幻听、报复心极强?如许听得目瞪口呆,心底里一阵阵泛凉。
可能吗?明明每次相见,他都是那副羞怯无害的样子。但说是白屹东说谎?也不像。
她狐疑得看着他,直到白屹东不悦得皱起眉头,朗声道:“如许,这么说吧。如果你一定坚持要去,我也不拦着,但我会很不高兴。你明白了吗?”
如许怔怔得看着他,眼神一点点黯下来。她抿着唇,安静得弯下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我知道了。”
那副幽怨的模样,让白屹东一阵焦躁。他知道如许内向,但此刻,却偏偏讨厌她那心事暗藏的个性。来不及细想,他已经焦躁得抓住了她的双臂。如许睁大那双如猫仔般楚楚可怜的眼睛,眉梢眼角全都是对他的抵触、不满。
白屹东顿了顿,终于艰难得开口:“好了,如许,我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我不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但这个司马寻,绝对不行。你还是少跟他见面得好。”
如许愣了片刻,待回过味来,连脸都气红了:“白屹东,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跳槽,是为了他?哼,他是集团的大老板,我去的不过是下面的一个小公司,中间隔了几个区,是我打的过去,还是他每天飞过来?!”
她用力吸了口气,心里腾起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你是不是也找人查我了?那你查到什么没有?呵呵,我看你也真够累的,以前派保镖跟我,现在又改侦探了。你说司马寻有妄想症,我看你也有,还病得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你,许许。你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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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概真要做一回恶霸了
要搁过去,这些刻薄话,如许打死都不会说。可现在,她讲得无比顺溜,讲完了还觉得挺对。她想,自己大约真被白四传染了。
可这人,怎么这么气人呢?
看他现在的表情,多无辜多悲伤啊,好像她的指责都是无稽之谈。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被她抓了个正着——没错,他肯定查过了。所以,才三不五时得拿话挑她。
如许越想越气,抓着他的手背就往下扯。白屹东不声不响地任她甩开,又迅速得抱住了她的腰。还轻揉了两下,像安抚,更像*。
这副没皮没脸的样,让如许彻底没辙了。她只能恶狠狠得瞪着他,看他下一步还能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来。
但是没了。他就那么安静得搂着她,然后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直到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他的心跳有力,声音低沉。他说:“丫头,你说对了。我是有病,我太在乎你了。”
当一场狗血的拷问戏突变成了告白,如许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在万能的抢戏王白宇南同学及时到来。他甩着一头的水珠子,*得扑到白屹东的腿上:“爸爸,你说要给我看小马照片的。快点,我要挑一匹,明天就去。”
白屹东不动声色得放开手,向后挪了一步,转身面向儿子:“急什么急,我就是顺口提一句。你又不会骑,到那儿去给人牵马啊?”
他揉了下白宇南的发心,忍俊不禁:“你都没马高呢。”
“那有什么关系,爸爸你可以教我嘛。”白宇南着急得扭着身子,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在两人间看了一圈,对如许绽开甜甜的笑容:“对吧,江阿姨。你也来看我骑马吧。”
如许无奈得撇撇嘴,白屹东却笑了:“好了,别啰嗦了。把头发吹干,等会儿让江阿姨给你讲……嗯,那个,巴德唐丝道瑞(bedtime story)给你听。怎么样,念得标准不?”
“啊?”白宇南呆了下,痛苦得捂住耳朵:“爸,求你以后别再说英语了,真的……太难听了!!”
“臭小子!!”白屹东气势汹汹得伸手,作势要拧他的脸,白宇南笑闹着向门外夺路奔跑。
如许只听到咚咚咚,一沉一轻的脚步声逐渐跑远,身边袅袅的,仿佛还留着余音。
她又恼又恨,却也无奈。这厮总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离开,等他回来,她也冷静了,一切又回归起点。
还能怎么办呢?
当晚,如许憋着劲,努力不想让白屹东碰。但等到睡得半梦半醒,她恍惚间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缩在了他怀里。
她不清楚,是被这厮悄悄拽过去的,还是自己顺着习惯,主动送上门。
想挣扎,又怕惊醒他,惹出更不堪的事,于是就那么半推半就地继续躺着,享受难得的安静和温暖。
第二天,被缠得头疼的白屹东,只得早起,带着如许和白宇南去了城郊马场。
下车时,他的头还昏沉沉的,由衷后悔自己怎么就在游乐场里随口荡出一句:“傻儿子,旋转木马有什么好玩的,你金叔的马场里什么没有。全是纯种的,特漂亮。”
看着两边一溜的服务生,和正乐颠颠跑过来的金二,他皱了下眉:“哎,整这么大阵仗干嘛,我就是带她们过来随便看看。该干嘛就干嘛去,不用陪。
“呵呵,瞧您说的。别人来了,我当然不管,但今儿是四哥来了,我哪能待得住啊。”金二笑呵呵得拉了下领子,又理了理头发,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刚从热被窝里爬起来似的。
白屹东见惯了他的狗腿样,也不在意,拍了拍金二的肩膀,示意他带着大家,在马场里逛一圈。但金二就是个人来疯,看白屹东今天心情颇好的样子,居然兴致勃勃得绕到白宇南面前,想一把抱起他。
白宇南闻到他身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立刻反感得向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了如许的手。大眼睛扑闪着,很警惕得望着他。
金二伸手撩了两下,没碰到,只得讪讪得向白屹东笑了笑:“行啊,大侄子怪机灵的。哥你调教得真好。”
“谁叫你不把自个儿拾掇干净的,我儿子不喜欢邋遢,随我。”
我哪儿邋遢了,不就是身上带了点女人味,这小子是狗鼻子么?金二暗自撇嘴,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顿了下,又对着如许讪笑:“四嫂,别说,大侄子跟您感情真好,跟亲娘俩似的。”
“嗯,就是亲娘俩。”如许还没回答,白屹东笑着已经走近,半轻不重得踹了金二一脚:“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啊,走。”
“好,好。哥、嫂子,这草皮是进口的,一点不扎,脱了鞋都能走。”金二不死心得看了白宇南一眼:“小帅哥,要不要试试?”
白宇南拉着如许的手紧了紧,如许笑着点点头:“随便你。”
“哦!!”白宇南一声欢呼,立刻扔了鞋子,在草地上欢跑起来。
白屹东在旁边抄着手,笑嘻嘻得看着。
“哎,你以后注意一点吧,别总盛气凌人的。”如许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父亲是孩子的榜样。你该不会想让小南,以后也成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白屹东挑眉,幽幽看了她一眼,继而不以为意得回答:“我这亲爹算不错了。你都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他脸上的笑意凝了下,又缓缓绽开:“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你以为金二真这么好说话?他这是有事求我。看着吧,等会儿不用我开口,他起码得送我们儿子一匹马。”
我们儿子。如许愣了下,有些糊涂得看着他。白屹东恨铁不成钢得戳了下她的额头:“干嘛?都说你聪明,我看你也聪明得有限。为个破工作,跟我争得要死要活,真正要紧的事,却一点不提。你都不问问,以后小南到底跟着谁?”
如许垂下头,过了会儿,才低声回答:“总是跟着你吧。你想要的,又有哪次得不到?”
“哎,你怎么把我说得跟恶霸似的。”白屹东气结得摇摇头,眼神渐渐凝重:“可这回,我大概真要做一回恶霸了。沈阡跟我玩阴的,说是去北欧旅游,但在飞机场,就和男友一块儿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如许现在听到这个词就头大,何嘉的事给她太浓重的阴影,所以她下意识得就问了句:“真的吗?不是在故意躲你吧?”
“很有可能。”白屹东轻轻得咬了下牙:“不过,我已经让我的代理律师去查了。如果她的目的在小南,估计是来z城了。因为她知道,如果放在明面上打官司,是赢不了我的。”
“所以,你才希望我多待在家里?你担心沈小姐会悄悄联络小南,甚至带走他?”如许问。
“嗯,这是一点。但我下月,也确实有个大单子分不开身。小南很信任你,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白屹东伸出手,轻轻搂了她一下:“所以,如许,帮我个忙,好吗?”
虽然明知他是在“曲线救国”,但如许望着回头向自己不住挥手的可爱小家伙,却怎么也拒绝不了。她长叹一声:“好吧。可如果有一线调解机会,你也不要和沈小姐闹得太僵。她毕竟是小南的妈妈。”





婚后两年 第39节
“你也是啊。”白屹东迅速回答,眼眸沉沉的,仿佛蕴着流转波光:“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比她做得更好。谢谢你,媳妇。”
话说至此,尘埃落定。如许认命得垂下眼睫,脸颊上突然一热,是白屹东温柔得吻了下。
她一愣,头就更低了。
噼啪的火花,正在两人间翻腾,因为起得过早而脑子有点短路的金二,却不识相得又去逗白宇南。这回,小家伙可没客气,学着爸爸的样,也抬脚一踢。可是,用力过大,反而“啪”的一声,仰面摔倒了。
爬起来的时候,满头的草,小眉头紧紧皱着,羞恼的样子是活脱脱的白四翻版。
“哈哈哈哈。”金二屏了三秒,忍不住破功,捂着肚子笑着前仰后合。
如许埋怨得瞪了白屹东一眼,跑过去抱起了快气爆的小家伙。
“爸爸……”他气愤得抽着鼻子,可白屹东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得说道:“不许哭,不就摔了一跤么,还是你自个儿弄的。男孩子要有男孩子样。”
如许伸手摸了摸他后脑,见没有什么肿块,这才放心。金二见状,笑嘻嘻得比了个大拇指:“四哥,您行。大侄子以后,一定比您厉害。”
“那是当然了。给我挑匹听话的,等会儿我带小南去河边溜溜。”白屹东对如许微微一笑,语气戏谑:“孩子妈也别急,等会儿就来陪你。”
在碧绿的草坪上,目睹心爱的男人纵马奔驰是什么感觉,如许形容不上来。
她只觉得今天的阳光分外耀眼,仿佛给父子俩镀上了一层光圈。相似的两张漂亮容颜,就像流动的画卷。
☆、第66章 心狠手辣到这地步的不多
如许听到马场的服务生在啧啧赞叹,也有人偶尔好奇得望向她这边。z城白四少,终于从种种传言中活生生得走出来,风采卓绝。
然后,她看到白屹东忽然狠狠得一拽缰绳,马嘶鸣一声,渐渐停下。如许急忙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白宇南。他也不下马,就那么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手机拿了出来。
“嗯,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他拧着眉,严肃得说道:“小六马上要进手术室,移植体找到了。”
“这么快?太好了!!”如许叫道。
白屹东复杂得看了她一眼,微微冷笑:“那是,司马寻的效率能不高吗?”
白屹东的心里压着满满的怒火,还有点棋逢对手的兴奋:时机掐得太好了。这边,白竞光下属区的项目刚开始招标,那边就有志愿者出车祸,捐出了眼角膜。连血型、身高、年龄都和小六差不多,量身定做一样。
心狠手辣的,他见过。但到这程度的,不多。
其实此刻,被白四恨到牙痒的某人,也不太高兴。
宽敞的卧室里,司马寻披着睡衣,靠在床背上,懒洋洋得笑了笑:“萧萧,你有没觉得,最近事多,有点累啊?”
电话那头的萧贺愣了下,握紧话筒,低声道:“阿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要跳过我,直接调一批人进城西,太不容易了。王叔不是善茬,他一定向你讨了不少吧。”
“那你呢?你非让我留下方念,然后又让助理私下接触,也一定有所图吧?这事,你好像也没对我说过吧。”萧贺反唇相讥。
“对,我是有所图,而且我也不想向你解释!”司马寻额上青筋直跳:“我自个儿的私事,不劳你操心!你不用联合耿清晖,试图离间我和江如许,更不需要用这种小伎俩向白屹东通风报信!他比你的耳目灵便得多,他也不会承你的情!”
听到他暴怒到扭曲的声音,萧贺知道他真动了气。
她沉默了片刻,温声道:“阿寻,你别这样,行不行?你以前告诉我,你接近江如许,最主要是为了她背后的白家,但现在,怎么就成了你自己的私事了?而且,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你和刘医生谈过吗?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贺潇潇,你他妈管太宽了吧!!”司马寻一声怒吼,把身上盖着的薄被整条拉到了地上。他觉得额角突突得跳,呼吸急促,脑子里像有只钻头在搅。
各种奇怪的影像和念头,接二连三得冒出来。
他用力揉着眉心,同时深呼吸了几秒,这才基本平复了。他听到电话那段的静默,还有略显紧张的呼吸,心中冷笑,声音却缓和下来:“对不起,萧萧,刚才不是冲你的。昨晚我眼睛疼得大半宿没睡,所以现在听什么都着急上火的。对不起。”
顿了下,他又可怜兮兮地补充道:“萧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真知道。”
果然,他一低□段,萧贺的注意力就被成功转移了。她立刻放下不悦,追问道:“怎么回事?那你现在还疼吗?我求老爷子到国外找个专家吧,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是找不到,是太迟了。司马寻淡淡得笑了笑:看来,萧贺还是太单纯了。初遇到老爷子,正是他眼疾发作、痛不欲生的时候。他的眼睛虽然做了移植手术,但在大学毕业前的半年内,却有了新病变。
在极度的焦躁痛苦之中,正好有同学不知好歹地惹到他。一时没按住,就动了手。
谁知对方托了个极有背景的人物,在一阵心力交瘁的拉锯后,他终于崩溃、晕倒。
只是他不明白,昏迷前明明还在大学的医务室里,怎么醒来后,就到了这儿?
这是……vip病房?
威严显赫的中年人,挥开重重护卫,径直走到他的病床前,怜悯得笑了笑:“司马寻,有人向我推荐你,所以我今天顺道过来看看。你要爬得起来,就跟着我,如果不行,就直接从这窗口跳出去。这间房,有的是人想进来。”
“你,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司马寻痛得大汗淋漓,但还是努力睁大空茫的眼睛,想用残余的一点视力看清对方的模样。
“呵呵,为什么?”中年人低声轻笑:“一个半瞎子,还要跟我谈条件?你愿意,我就帮你把事抹过去,再给你至少五年的风光。你那些整人的小把戏,都不算什么,我可以教你更好的,我甚至能让你成为别人的主宰。司马寻,你已经被人踩了整整二十年,现在,你不想翻身吗?”
想!!他听到了自己内心嘶吼的声音。
于是,司马寻安静得接受了医生给他打的强化药物。那些价值昂贵的药水,会渐渐损坏他的视神经。像激素一样,短期作用,然后摧毁一切。
但他没有选择。
……
司马寻无声得冷笑,声音出口,却加倍温柔:“没用,谁来都一样,我早习惯了。其实,你不想我接近江如许,完全可以直说,不用联合耿清晖搞这套。我虽然对她有好感,但你的话,还是得听的。”
那轻飘飘的话语,带着隐约暧昧,让萧贺的心忍不住急跳了两下。停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问:“那……你不生气了?”
“没事了。”司马寻握着手机,踩着被子,缓慢下床:“你说得对,白家的事的确不该操之过急。不过现在马上避开,又有点欲盖弥彰,还不如做得大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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