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名门之后(肉H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冰纨
谷靖书在他怀里也颇为失神,方才虽是以他练功为主,但少年力气恢复过来,便在那物上也多有体现。同样是一动不动,偏生这回却叫他尝足了那物别样的坚挺强硬,直叫他差点功亏一篑。多亏了少年放他一马,方才顺利功,这自然也成为他练功偷懒的一大证据。只是少年此刻也满足得很,暂时还没有神来批判他罢了。
谷靖书只觉浑身汗津津的,躺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搂着少年坐起来,道:“小珏,我们总该先洗漱吃饭。”
南宫珏在他臂膀里扭了几扭,懒洋洋地道:“你给我洗。”
他在家里原是被谷靖书伺候惯了,这是气力再足也不想更改的享受。谷靖书自然知道,虽是满心情愿,但考虑到今后,却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跟他说清楚,便温柔地舔了舔他耳朵,道:“我这些天还可这般伺候你,待回家之后,只怕却没那么多时间。”
“为什么?”
少年被他舔得痒痒的,想摇头又舍不得与他的亲昵,于是便歪着脑袋眯起一只眼睛奇怪地问道。谷靖书略有些烦恼,却不知怎么才向他解释得清,道:“我家里虽然没人,村里的人大多都沾亲带故,带你回去头几天便该去拜望那些曾照顾过我的长辈们。”
南宫珏皱了皱眉头,想起他的一些习惯,确然便格外地尊重那些长辈,对待南宫北翊也一直都恭恭敬敬。这既是谷靖书的习性,自己又是上他家去住,那便迁就一些便是,因此勉强点头道:“好。”
谷靖书见他这般听话,心里喜悦,又抚着他细柔的鬓发,轻叹道:“再者,我家自然比不上南宫家的,别说下人,就是自己要用的东西也未必齐全。因此为着维持生计,每日可不能再这般清晨起来就乱来,得下地上山去劳作才成。”
南宫珏眨了眨眼睛,道:“家徒四壁?”
“还四壁漏风。”谷靖书苦笑一下,颇有些赧颜,小声又道,“我知道这很是委屈小珏……”
“我以前说过,只要有你给我享受,其他什么都没有关系。”南宫珏想了想,又把眼睛闭上,脸蛋凑上来要同他亲嘴。谷靖书与他唇舌缠绵了一会儿,只听少年接着道:“房子不好,我们重修就是。东西不够,便再去添置。”
谷靖书听他说得轻松,忍不住揉揉他发顶,笑道:“傻小珏,我们哪来的钱?”
“钱?”南宫珏看来是真没有想到,呆了呆道,“出外才要钱的,在家里要钱做什么?靖书要我用钱买么?”他一面说一面瞅着谷靖书的胸膛,自言自语地道,“用钱也没什么,只要靖书听我的话,我就买靖书一辈子。”跟着低头就啜住那樱红的乳头啧啧吮吸个不休。
谷靖书羞得脸颊通红,那揉着他头顶的手掌一翻,便用指关节在他头顶上叩了个响儿,偏又不好推开正在自己胸前使坏的他,只好嗯唔着道:“笨小珏,不是我。我们要吃饭穿衣,要么是自己劳作得来,要么便花钱去买。那钱自然也要靠我们双手去挣……别……都、都是汗,别舔了……”
他终于在少年嘴唇快移到自己腹部前成功地将少年的脸蛋重又捧起来,无奈地道:“你听见我的话了么?”
少年一双眼只追着那被他弄得白里透红的胸腹肌肤贪瞧,待被他拿手遮着了眼以下的视野,方才嘟着嘴道:“知道了,我们要赚钱。”
这个太过简约的回话虽表明少年对他的话已高度理解并概括出了主要意思,不知怎么的谷靖书却还觉得有些不妥,道:“你知道怎么赚?”
“嗯……靠我们的双手。”少年说着双手动了动,很自然地在他腰背上揉捏着。谷靖书长叹了一声,道:“你双手这样做,钱可不会变出来的。”
“那我该怎么做?”
谷靖书一呆,侧头瞧着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少年那手同他的身形相貌一样,都是纤细秀美的模样,虽则因为常年用剑,手指掌心里有些剑茧,但那些茧子刺激着谷靖书的肌肤,却让他更觉着舍不得让少年再去做什么繁重的事务。
这孩子也许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关爱和教导,但怎么也是被娇惯大了的。他的气力可能比任何一个农人都打,但想到让他去做那些砍柴挑粪,挖地耕种的事,谷靖书便深觉那实在是暴殄天物。少年的手要用来挥剑的,而不是用那些粗笨活计去埋没它。
他想得太多,南宫珏忍不住又揉捏他几下,叫他回神。他愣愣地探手下去,一边一个捉着少年的手摊开来放到唇边,对着那些剑茧深深地吻了下去。
少年冷不防被他这般细腻地对待,只觉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掌心,那肉肉的软软的唇瓣含弄着本来应该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茧子,却让他心里立时痒酥酥的。又想激动地做些什么,又不想因任何过大的动作破坏了谷靖书的亲吻,竟令这向来随心所欲的少年忍耐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心儿扑通扑通直跳,但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动弹,就任谷靖书吻遍了他掌中的每一块剑茧,再将一个灼热的吻长长久久地印在他手心中。
“……嗯……”
少年发出轻颤的鼻音,终于令谷靖书又抬起了头。他瞧着南宫珏红通通的脸蛋,毫不迟疑地放开他的手,却又攀上他的脖颈,将他揽到怀抱中,捉住那红润的双唇便用力亲吻下去。舌头伸出,搅动,大胆地勾弄少年的舌头。他就是在前些天少年无法动弹之时,也不曾有过这般充满了主动性的热烈举动,更意外地觉察到少年在自己的攻势下赫然有些被他弄愣了的呆傻,全不似从前那般一遇到这样阵势便仿佛不肯服输一般定要掰回局面,亦是可爱得很。
谷靖书便亲他,吮他,摸他,将他抱在怀里揉弄。少年也在回应他,但比起以前的强行给予,这回却是“接受”的意味更多一些。不再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帝王了的少年,终于也学会了安心享受他对自己的“侵略性”行为。谷靖书心中更喜,对他的爱怜益增,一阵肆意掠夺之后松开对他的“钳制”,喘着气轻笑道:“小珏越来越可爱,简直让人想一口吞了你。”
南宫珏茫然被他玩弄一番,忽然心生警惕,竖起眉毛道:“靖书坏蛋!我可不会再被你那样欺负了!”说罢自己伸手将谷靖书一搂,腿脚左穿右插地立即令谷靖书换做坐在他怀里的姿势,一副坚决不受他引诱的模样。
谷靖书失笑地摸摸他脸颊,道:“我若是坏蛋,你就是坏蛋的千万倍了。”
南宫珏往他脸上一望,立场坚定不可动摇,大义凛然地道:“千万倍便千万倍好了,总之坏蛋由我来做,靖书只要好好享受就是。”
“满身汗也没洗,饭也没吃,家也没回,谈到享受这却差得太远……”
他话没说完,南宫珏已抱着他站起来,往那水潭中“扑通”跳入,偕着他猝不及防的惊呼大声道:“我给你洗澡,喂你吃饭,与你回家──靖书,回家之前,那《甘露谱》我们还是先练齐了吧,既然你说回去后有各种事端。”
谷靖书反对也来不及,整个身子被他浸在水里一顿揉搓,潭水冰冷,少年的手与他的身躯却一团火热。这反向的催化令得谷靖书心神荡漾,亦同样为少年搓洗着身躯,脱口道:“好……”
哗啦的水声猛然激烈响起,掩在其中的喘息呻吟,肉体摩擦,腰臀撞击,难以描述得尽。只叹岩潭冰水,此番竟给染成火山沸泉般滚烫翻涌,浪花水雾直溅数尺,有高有远,有聚有散,那水浪拍打岩壁之声亦如潮汐涨落,时缓时急,高潮迭起,种种态势,不一而足。





名门之后(肉H文) 分节阅读_17
☆、part161步出山野
折腾许久,谷靖书算是把整套《甘露谱》的动作和心法都过了一遍。虽还没达到少年预想中的“神功大成”地步,那书生却等不及要下山回家,而少年自己也有些吃腻那些肥鸡肉兔,很是想念正常的饭菜了。因此上他们略作拾,将衣服样貌拾掇得齐齐整整,从那山中走了出来。
谷靖书不是贪财之人,从南宫家那座山庄出来之时,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没有想过占他们家分毫便宜的念头,因此两人除了那一身衣裳,少年腰间的长剑,浑身上下便再无长物。南宫家仆人给他们准备的器具之物,带着走实嫌累赘,两人只拿新鲜树叶包好早一天打下煮好的山鸡野兔当做干粮,就这样上路了。
山路崎岖,少不得披荆斩棘,终于来到大路之上。那地界还在襄陵城外,虽偏了方向,但距离南宫家郊外的庄园也不远。谷靖书辨明方向,一时有种冲动,想要回去山庄探探谷云起的消息。但朝那边望了许久,他终于狠下心来携着少年手掉头走去那相反的方向。
此以后若无意外,他们与这南宫家,与谷云起,只怕是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南宫珏见他往那边看着,隐约便知晓他心中的念头。但少年固然说过谷靖书的亲人,自己也要当做亲人来对待,真要做到却并不容易,便没有开口干扰他的思绪。谷靖书毅然下了决心,少年心头一松,反倒大方了些,随他走了一会儿,便道:“靖书,我们回去看看谷云起怎么样了,若是父亲对他不好,我们就带他一同回家,好不好?”
谷靖书迈出去的步子不由一顿,迟疑了一下,方道:“这……只怕不成。南宫老爷教你恢复内力方法时曾说,你若恢复过来,永不得出现在他和叔叔面前……”话虽如此,他也走不动了,那心里无比渴望能有个两全的法子,既不坏了南宫珏对南宫北翊的承诺,也能将谷云起自南宫北翊手中解救出来。
南宫珏道:“靖书果然是傻瓜,打探消息,就一定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么?”
谷靖书呆了呆,只见少年行走起来足不沾尘地,轻轻一点便能飞起来似的,这才记起他的武功毕竟不是白学的。只是他却还是放心不下,道:“倘若南宫老爷真的对叔叔不好……”
“那我就将他抢过来,交给靖书照顾。”
“这……你却还是要同他们会面……也会与南宫老爷起冲突。”
“我不怕与他起冲突。”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唉!”谷靖书只有苦笑,道,“你和他的关系本就复杂得很,简直是理也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再会面实在不知该以什么方式相互面对……”
南宫珏歪头看着他的神情,安静了一会儿,道:“靖书,你在担心我?”
“是……”
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谷靖书反而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了。少年紧跟着问道:“比对谷云起还要担心?”
“这……我……”
虽然实际是在这样做,但要他斩钉截铁地肯定这个事实,到底还是有些难为他。当初在山庄中撇下谷云起带走少年,已令他无比内疚,此刻再叫他重温一回那种光景,可是更为难受了。
少年却也没有逼迫他,道:“你不用担心。到前面那个茶棚歇下,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小珏!”
“我说过会将你的亲人当做自己的对待,虽然我不知道对亲人要怎样,可是让他过得好一些总没有错,是不是?”少年摸了摸他的脸,容色早已消解了从前的冰冷无情,在那真挚双眼的映照下,更显得温柔和暖,脉脉含情。
谷靖书被他这一言,一眼,一抚,感动得差点要哭出来,只又道了声:“小珏!”少年不等他再说什么,将他往前面一推,自己飞身倒纵,再一旋身,风也似的绝尘而去。谷靖书手才伸出,已连他带起来的风声也没捉到一缕,自然更拦阻不下他。
事实上他也不是真的要拦,只是为着少年这份心,想要对他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来不及也罢,少年脚程那么快,等他回来再说也是一样。
而且想到少年回来时可能会带着谷云起,他对南宫北翊会怎样也不甚在意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抬足朝前方路旁的茶棚走去,居然连自己身无分文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茶棚四面无墙,一眼看尽,没有客人,所以谷靖书一近前来便格外显眼,茶棚老板赶紧招呼着就拎着茶壶要来冲茶。谷靖书手里拿着两包还没吃的熟肉,也赶紧尴尬地摇手摇头,连连道:“我就在这儿躲躲太阳等个人,不劳您驾了。”
“天这么热,喝两口茶生津解渴,好生歇息着等不是更好?”
老板大概是难得开张,转瞬间一碗茶已经冲下,殷勤地将那热气腾腾的茶碗端到他面前来。
怪只怪谷靖书那身衣衫是从南宫家里穿出来的,上好的料子与剪裁,虽说在山上奔波弄得有几处破了,但他本性是个爱惜东西的人,早起又特意拾齐整了,乍看起来自然不像是一个子儿也没有的穷光蛋。谷靖书连解释也无从说起,那茶碗都凑到嘴边了,他也只有苦笑着接下来,干脆就在桌前坐下了。
他反正也要等到南宫珏回来,坐会儿也好。但至于南宫珏回来后有没有钱付账,那他却完全不担心了。反正有南宫珏在,一切由他做主。
一想到南宫珏,他忍不住就想笑。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懂得怎样顾惜他的心情,并不再一意孤行了。他明明仍拥有控制一切的强大力量,却肯听从,甚至主动去为他做那些连说也没说出来的事,这若是别的什么人,不便有些讨好的嫌疑。但在少年,那却绝对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
他忽然回想起从前,更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当他从村中外出时,当他在溪中被那狼星魁欺凌时,当他第一次被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时……他哪里能想到自己会与少年走到这么近的距离呢?
小珏,好孩子……
☆、part162因缘际会
那老板见他面含笑容的,更不虞他没钱付账,又听见一行纷乱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过来,虽不知会不会在这儿停歇,但招呼一声总不会有错,老早便站到茶棚边上候着。
那些人来时正冲着谷靖书那面,本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被老板挥着掸灰的白布条子一招呼,眼睛自然而然地也就往茶棚里一扫,那当前一骑立时便惊“咦”一声,下意识地勒住马缰,回头道:“大少爷──”
谷靖书也不由抬头一看,那前面一骑让过,露出来的赫然竟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那熟悉的脸旁跟着探出第二张脸,更是熟得谷靖书差点没失手打翻了茶碗,惊道:“二哥!”
“谷靖书!”
南宫玮对谷靖书其实仅有一面之缘,而且那时他的心思还几乎全在南宫琛身上,反应还没有南宫琛快。
而南宫琛这一声叫出来,那自然又惊动他们这队伍中的另一人。即刻便见后面一骑排众而上,那马背上的人腰背挺得笔直,神情淡漠,眼神却极其锐利地盯在谷靖书身上,谷靖书竟被他看得手足无措,身躯僵硬,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谷靖书?”
那人开口,声音也是冷淡之极,谷靖书简直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从来没见过的大爷,讷讷地应了一声,明明是不欲与南宫家的人再有什么瓜葛,此时却不由得偷瞄着南宫琛,盼着这位好脾气的二哥能够不计前嫌,给自己帮衬一把。未料南宫琛此时却没看他,正与南宫玮面面相觑着,好像竟不敢再那人面前造次似的,没有再开口。
那人自然便是他们请来的“甘为霖”。他虽定要说“甘为霖已死”,南宫玮等人也只以“前辈”之名来称呼他,但思前想后,除了真的甘为霖,也绝没有其他人会对天门谷氏这般熟悉且情深义重,因此心下其实百分百地确定他就是那甘为霖。只是这人脾气不好,与那父母心的医者果然相去甚远,他们因着父亲的托付,只求将他平安送抵谷云起面前,不敢违逆他分毫。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折回襄陵,只为那人要看一看谷靖书。
谷靖书和南宫珏被父亲带去了郊外山庄,但南宫北翊与谷云起回府时却不见他们二人踪影。他们两兄弟也并不清楚怎么回事,当然就要带甘为霖去那郊外山庄,这半路碰上,其实也真是运气了。只是南宫珏不在旁边,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谷靖书被甘为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只觉那目光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是冷冽刺骨。他被看得几乎想落荒而逃,又知道自己决计跑不过那人胯下四条腿的马匹,只得战战兢兢站在远处等着他的宣判。
甘为霖不情愿似的确认了他就是“谷靖书”,蓦地冷哼一声,马背上身形一晃,迅若飞鹰地扑到谷靖书面前,一手按着桌面,一手拎着谷靖书腰带往上一提,便携着他倒飞回了马鞍上。
那老板看得目瞪口呆,谷靖书自己也吓得手酥脚软的,慌忙不迭地嚷道:“二哥救命!”那甘为霖当即喝道:“乱吼什么,谁要你的命了?不好好在家中呆着,没事跑这么远做什么!”
谷靖书被他丢在马鞍上坐着,慌乱无措地东张西望,听见甘为霖的训斥,虽实在不知他为何要这样教训自己,还是老实答道:“我正要回家去,也没想走这么远来。”
南宫琛不由轻咦一声,忍不住道:“你回家去,那小珏呢?”
“小珏……他、他同我……”谷靖书这才记起南宫珏与南宫家那乱七八糟的关系,面对的偏又是南宫家的人,真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小珏要同自己回家去,才不会惹得这两个南宫少爷生气了。
南宫琛道:“该不会你们闹了别扭?”
“不是……”
南宫琛又诧异又好奇,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甘为霖已截断道:“你要回家,那再好不过。我等顺路将你送上一程,你在这儿认识的人交接的关系,最好全都忘掉,再也不要想起!”
他说着便要提缰纵马,谷靖书大惊,忙道:“我还要等小珏!”
“南宫三少爷?”甘为霖冷冷地道,“姓谷的有一个跟南宫家扯上关系,已是不得了了,你定要将自己也赶上烧烤架么?”
谷靖书听得心中一震,脱口道:“你认识云起叔叔?”
甘为霖这却沉默了半晌,方道:“我不认识他。”
“那……”
“我只认识一个与你们长得很相似的人……混账。”甘为霖说时咬牙切齿,几乎要将谷靖书脖子也掐断。谷靖书咳嗽几声,涕泪交流,还是不得不急忙请教道:“那是谁?与我和云起叔叔是……是什么关系?”
甘为霖怔了怔,喃喃道:“什么关系?”
“我、我自小没有双亲,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亲人……”
甘为霖自嘲似的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你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不知道便算了吧,那也不是有什么好处可占的亲戚,只会有更多麻烦。”
谷靖书听他话语中愤世嫉俗的意味太浓,忍不住反驳道:“前辈此言差矣,事亲尽孝,此乃人之本性,与好处不好处,麻烦不麻烦并无关系。”
甘为霖又是默然,忽然将他当做小孩子一般地摸了摸他头顶,道:“靖书,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就是知道了,你又能怎么做?有仇不能报,有冤不得申,有苦不得脱……那谷云起已是耽误了一生,无论是他还是那……那个人,都不想你也来承担这些事的。”
谷靖书也有些惊愕,听他的话,同时也记起谷云起的态度,那果然是并不希望他与南宫珏插手他和南宫北翊之间事务的。只是更该惊讶的却是这个人……
“你……前辈是……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甘为霖没有答话,谷靖书心中翻腾,又道:“云起叔叔……果然是我亲叔父么?他不肯承认,原来是怕南宫老爷为难我和小珏。若是如此,前辈……你所说的那人,是我的……我的亲生父亲吗?”
“……”
“前辈和两位少爷在一起,是受南宫老爷的嘱托,前去为叔叔诊治的么?”谷靖书一念至此,不禁着急起来,慌道,“前辈快去,莫要耽搁了时间!”
☆、part163谁更重要
他还以为谷云起仍在那座山谷之中,只要扬鞭策马,转瞬便能救治得了,所以既着急,又是由衷的喜悦。谷云起的生死大事之下,他的那些未解之惑便都算不得什么了。
那甘为霖容色虽冷,但见他反应迅速,头脑聪敏,又对谷云起自然流露出一种极其亲厚依恋的孺慕之情,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随即道:“好,我们这便出发。”
他说着缰绳一抖,那茶棚老板被他们这出戏码弄得愣在一旁,眼见谷靖书就要被甘为霖带走,如梦初醒地忙道:“这位公子茶钱还没有付!”
甘为霖动作便一顿,却也没有半分迟疑地只回头瞟了南宫玮一眼,南宫玮自然乖觉地立即掏钱。南宫琛趁着这时节,忍不住又问道:“小珏去哪里了?”
他向来不爱多话的,只是不知为何,瞧见谷靖书孤身一人,便忍不住想问个清楚。说到底,他与南宫玮会突然从关系疏离的兄弟变为亲密无间的情人,都是谷靖书与南宫珏两人勾起的邪火,他也说不清对这谷靖书是该埋怨还是该多谢了。
谷靖书不虞有他,如实相告道:“小珏去了山庄,也是看叔叔情况如何的,我们赶快过去,正好与他会面──”
他话未说完,南宫琛已诧异道:“谷云起已与父亲去了天门,怎么你们一直在山庄的还不知道这事么?”
谷靖书果然是不知道,一脸的惊讶与茫然,那南宫玮随手打赏了茶棚老板,一双眼眯缝着似有若无的瞧向谷靖书,声色不动,意味却很是深长。
甘为霖哪有耐心听他们说这么多废话,茶钱事毕,即道:“走了。”拨动马头,果然并没有朝着山庄方向,却往南方路上行去。谷靖书万没想到谷云起与南宫珏这两边的路途又是背道而驰,虽要甘为霖赶紧去救治谷云起,却又怎么舍得下那单枪匹马前去为他打探谷云起消息的南宫珏,忙猛地一挣,晃晃荡荡地蹬着马镫一下站起,脱口道:“我要等小珏回来!”他心中焦急,竟等不及甘为霖等人回话,便双手揪着马鬃毛翻身要跳下马去。
甘为霖眉峰一蹙,直听得他下马的用心,才一探手去捞他胳膊,喝道:“胡闹!”他早已认定谷靖书身无武功,出手便极有分寸,只用两分力道要把谷靖书抓回来。谷靖书究竟挂念南宫珏更多一些,知道甘为霖要拦,满心躲避之意,那体内甘露谱的功力随之运行,一意只要跳下马去。甘为霖手掌一触他臂膀便是一震,竟给滑了开去。
1...4344454647...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