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敲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剡不溪
“沉沉,下来看!”
院子里响起陈浩然的声音,湮沉沉吸了吸鼻子,又连忙跑下楼,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只见原本有条不紊的院子,变得乱七八糟,曹卫东平时摆放盆栽的架子已经倒了,架子上的花花草草摔得摔,碎得碎,一片狼狈的躺在雨水中,模样特别渗人!
花架后面的墙壁上,还染了一丝鲜血,像是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搏斗!
难道她的爸爸妈妈真的……
湮沉沉捂住了颤抖的嘴巴,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的瘫软下去。
身后的陈浩然急忙扶住她,“别哭,叔叔阿姨一定没事的。”
湮沉沉果然已经无助的泣不成声,心慌道,“可是……”
陈浩然还想安慰她,却听到秦东明的声音响起。
“是狗血。”他蹲下身,抹了墙上的血迹放在鼻下嗅了嗅,断然道。
狗?
湮沉沉哑声,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家里养狗了?”秦东明起身又问了她一句。
湮沉沉急忙点头,“恩,有条老狗。”
秦东明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将地上的泥巴照亮,只见上面留着几个模模糊糊的印子,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得出是狗爪的印记。
“应该是狗吃了什么东西,突然发起疯来,把东西给撞到了,花盆的碎片割伤了它,蹭过墙壁的时候留下了血迹。”
“那……那我爸爸妈妈呢?”
秦东明的灯光又照向了院门,继续道:“车库的车子不见了,狗也不在,想必是带狗出去了,也许走得急,两人都忘了带手机,我刚给小区的保安打过电话,说他们下午的时候的确看到过你爸妈开车出去,到目前还未回来,所以我们再等等。”
喧嚣的夜,冰凉的风,层层叠叠的雨幕,落在湮沉沉的耳边,仿佛都不见了似的,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仿佛一道强心剂打在湮沉沉慌乱的心头上,让她莫名平静了下来。
她站在原地,仰望着眼前男人高大宽厚的肩膀,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熟悉感……
有小伙伴的留言提醒,原来昨天粉涨的这么快,是因为微博有位大大推了我。
虽然不认识那位大大,但还是要跟她说声感谢。^_^
这个文我16年年底就挖坑了,隔了1年多才继续回来填,从头到尾的藏就没超过100,我的读者也只是固定的几位,从没奢望过还有新朋友会来看我的文,这两天的待遇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看到你们的留言我很感动哈(虽然把我的剧情都猜得七七八八了*/w\*)。
接下去我会继续加油滴,你们千万不要嫌弃我文写得慢啊!!
记忆消除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popo原市集
记忆消除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
记忆消除
好像是为了验证秦东明所说的话一样,没过多久,院外果然传来了引擎声。
曹卫东和湮染带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阿布下了车,刚进院门就看到眼前站着黑漆漆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曹卫东下意识的去抓湮染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你们……沉沉?这是在干嘛?”
灯光打开,看清楚了人,两个老人诧异。
尤其是湮染,眼睛在秦东明和陈浩然这两个陌生男人身上上下打量。
“爸……妈……”看到父母安然无恙,湮沉沉彻底放宽了心,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小的一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夏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纤细的身体,她本来就白的皮肤,在夜光之下,竟然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呦!”曹卫东惊叫,赶忙要上来扶,却被一旁高大的男人抢先一步。
秦东明将地上的湮沉沉打横抱起,扭头对二老沉声道:“我想,最好让她先洗个澡休息一下。”
曹卫东不知道秦东明的来历,看到对方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中顿时有些不快,但湮沉沉的脸色实在白的吓人,只得忍气道:“先进屋吧,沉沉这孩子就不麻烦你了,她……”
哪料他话还未说完,那个男人抱着人转身就走了,独留他在后头干瞪眼,好像在这里,他才是主人一样!
曹卫东当了一辈子的人民教师,被小辈尊崇惯了,还没遇到过这般无礼的人,他很生气,当场就想把人给赶出去!
好在湮染在一旁温声劝说,他才没意气用事。
湮沉沉身子弱,淋了雨后就容易感冒发烧,湮染一点都不敢大意,陪着她洗澡、换衣服、吹干头发后才下楼。
秦东明和陈浩然也早已处
深夜他敲门(H) 分卷阅读27
理好自己,正和曹卫东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在湮沉沉洗澡的这段时间里,陈浩然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解释清楚了。
曹卫东哭笑不得:“家里的狗下午受伤了,我们急着带它去医院治疗,就忘了带手机,哪里想到沉沉会给我们打电话。今天的事抱歉了,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治安都很好,不会有什么不法分子入室的。”
湮沉沉跟着湮染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她心中还有余惊,抓着母亲的手臂不放,将脑袋靠在上面,贪心呼吸。
这让对面一直沉默着的秦东明忍不住抬眼,只见刚洗完澡的小姑娘全身都是粉色的,如玉般的清透,皎白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一丝湿气,衬得五官更加致,尤其是那一对乌黑的杏眼,水灵灵的别样好看。
黑色的头发长长的披散下来,因为在家,她换了一身家居服,米白色兔子图案的宽大连衣裙,将她的身体略略包裹住。
秦东明暗暗回忆,方才抱住她时,那软儒的触感,仿佛犹在心间。
受了伤的阿布无打采地趴在湮沉沉的脚边,吐着舌头舔舐湮沉沉的脚踝,口中呜呜直叫,好似在诉说下午的委屈。
湮沉沉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道:“阿布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激动?”
“不知道,医院查不出来,我当时正在浇花,它跟在屁股后面,也不知道干什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四处乱撞,踩坏了我不少花。”说到这里,曹卫东就有些心疼,那个花架上摆了不少他最爱的兰花,每盆都是他心照料的,品相很好,现在倒好,狗一闹,全都毁了。
说到花,湮沉沉想起了什么,接着问:“爸爸,那盆鬼兰还好吗?”
“鬼兰?”曹卫东不解,“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名贵的品种了?”
“……”
湮沉沉的心渐渐紧,抓着湮染的手有些微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试探开口:“是孟大哥第一次来咱们家里的时候送的,您不记得了吗?”
曹卫东听着更加迷惑,“什么孟大哥,染染,最近有姓孟的人来家里吗?”
湮染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湮沉沉这回彻底沉默了。
有关孟懿卿的事,已经在她父母的记忆里消除了……
那个男人,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压根与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什么两家世交,什么青梅竹马,压根都是骗人的!
湮沉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那种被人支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在她的脖子上,随时都能掐死她!
能随便篡改人的记忆,能力是何等的可怕,这样的人一直潜伏在她身边,试图接近她,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孟懿卿……不,他可能连“孟懿卿”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那么他究竟是谁?
做这些事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在梦里出现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湮沉沉越来越乱,脑海里总是快速的闪过一些光怪淋漓的画面,她想抓都抓不住,身体如同煮熟的虾子,全身都烫了起来,她意识昏沉,有些支撑不住自己。
离她最近的湮染意识到不对劲,忙摸着她的额头,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曹卫东的心也快速揪紧了,嘴里慌乱的喊着“医院!医院!”
但有人比他更迅速,几乎是只用了眨眼的瞬间,就移到了沙发旁,从湮染的怀里接过几乎失去意识的湮沉沉。
说来也是奇怪,湮沉沉一靠在秦东明的怀里,就神奇的感觉舒服了许多。
身上的压力不见了,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缓过神来。
秦东明迈开的脚步顿住,一双鹰眸看向她,眼里有着不解。
“我没事。”湮沉沉挣扎着从人身上下来,脚一接触地面,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排山倒海而来,她急忙往秦东明的身边靠了靠,小手暗暗揪住了他的衣袖。
秦东明早期常年待在部队,后来又做了特警,一条命时刻吊在悬崖上。在他的生涯里,除了训练、演习就是在跟恐怖分子打交道,面对血腥死亡场面,更是犹如家常便饭一样,他的一颗心早已练得冷静、坚硬无比,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触动他的东西,直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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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疼……
晚点还有更,大家明天一早来看吧。
现身(修)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popo原市集
现身(修)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
现身(修)
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就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渴望感,想将她拥入怀里,想亲她,想爱她,甚至还想将她锁在床上,彻底的占有她!
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力气是那么小,明明连肌肤都没有触到,但是他的身体却迅速诡异的烫了起来,这种灼热,他曾经感受过。
那是在缅甸追捕毒贩时,安插在警方的眼线为了套取信息,偷偷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了春药,他欲望难捱,有无数的撕咬感从内心深处疯狂涌现,身上仿佛被浇了油一般,开始发烫,发热,就差一把火,将他彻底点燃!更要命的还是,有女人的裸体轻轻覆在他身上,雪白的乳房,张开的双腿,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深丛林……无不在引诱着他,但当时尽管变成那样,秦东明还是忍住了,毫不留情的将刀子喂进对方的身体里。
他的自制力极佳,本该不是重欲的人才对,可不知道自己为何又会在一个不过初次见面的小姑娘身上,又有了这种感觉,
秦东明隐忍地喘着粗气,浑身紧绷,白色的衬衣之下,是喷张的肌肉,一张一缩,如同一只掩藏在暗处,伺机待发的猛兽。
舌底已经分泌出了唾液,他几欲垂涎的暗暗舔了舔唇。
曹卫东和湮染在看到湮沉沉主动亲近一个男人时,也呆住了。
夫妻两了然的对望了一眼,心底顿时涌现一股不舍。
女儿终有一天会长大的啊……
湮染孩子生的晚,湮沉沉今年过完生日,才二十三岁,而他们却已经开始垂垂老矣。湮家人的命,本就不长,他们也很想早点给她找一个靠谱的年轻人相伴,否则哪天他们出了意外,也有个人可以继续照顾她,但湮沉沉的状况太特殊,要找那样的一个人,实在困难。
湮沉沉的体制偏阴,福气大,也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需要一个阳气重的人与她互补,那人最好是纯阳体质,但这种人少之又少,一万人之中才会出现一个,更别说还要生辰八字、年龄、生肖都匹配了,否则湮沉沉嫁给他,压不住,反而是害了他!
女儿是他们的心尖子,对于她以后的另一半,只要她喜欢,他们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他们刚才也都了解了
深夜他敲门(H) 分卷阅读28
,曹卫东懂一些运势相术,只觉此人目字脸型,颧骨微突,眉眼俊朗,天庭饱满而有角,是一副大富大贵的好长相,与他的女儿倒也匹配。只是他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协调感,显得他整个人有丝戾气……
曹卫东心里复杂万分,打从心底不喜欢这个人。
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好闺女,就这么要被一头狼给叼走了……
秦东明和陈浩然两人要连夜回去。
而湮沉沉则留在了家里,她送他们出门。
三人站在庭院的门外,心思凝重。
“你父母为什么都不记得孟懿卿了?”陈浩然率先打破沉默。
这件事发生在现实世界,实在太诡异,让人不得不往怀的方面去想。
湮沉沉眼神闪了闪,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陈浩然怀疑地看着她,半响后才轻叹一口气,接着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如果以后再有孟懿卿的消息,请务必要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湮沉沉点头。
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考虑到湮沉沉的家离单位有些远,陈浩然建议她明日干脆请半天假,在家里休息好了,再过来。
沉沉却为难,她最近请假的次数实在太多,就算已经提前转正了,上面的人也会有意见的。
“无碍,明天我一早要来这里办事,我顺带来接她。”
一旁的秦东明走向前,黑暗中的他,依靠在墙,身形轮廓模糊不清,黑黝黝的一团,唯有一双眼眸,锐而明亮。
被他这样看着,湮沉沉有些不自在,直觉这个人的目光,在夜色的掩饰下,变得有些露骨……
男人见她迟迟没反应,就当做是答应了,于是也并未逗留,率先一步跨上驾驶座。
陈浩然狐疑地看了看两人,也跟着上车,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脑中冒出一个胆大的猜想。
这两人……不会吧
送完人,湮沉沉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进屋,只是她没有进家门,而是去了院子里。
晚饭后湮染已经将这里简单拾过,除了几盆苟延残喘的兰花,其他都被清理出去了。
湮沉沉蹲在这几盆兰花面前,细细查看,她发现那盆鬼兰真的不见了。
亦或者从头到尾就没有那盆鬼兰,孟懿卿能够随便篡改人的记忆,那么制造一些幻术肯定也不在话下!
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她一时间竟分不清真真假假来。她实在想不通,孟懿卿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还要尽心机的做这些事,他如果真是那个含恨而死的刘长子赵恒,身为怨灵的他,想要复仇还不简单?
湮沉沉细细的想着,眼睛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查看,突然她被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
晚上下过雨,泥土被雨水打湿,并不那么容易清理,湮染方才也不过简单的一扫,剩下的打算等明天天晴再弄,所以东倒西歪的花架下,还留着一些泥土。
湮沉沉伸手将地面上的泥土抹开,露出了下面一片肮脏的白色花瓣。
她拿起放在灯下观看,带她看清楚之后,脸色得就变了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一股冷风自湮沉沉的耳边刮过,吹乱了她的鬓发,她惊恐的咽了咽口水,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
然而那个来电铃声一直固执的响着,仿佛她不接,就有天长地久一直响下去的趋势。
音乐明明是欢快的,但在此刻寂静的庭院里,却突兀的刺耳!
湮沉沉颤抖的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瞳孔猛地紧!
是他!
“喂……”
通话键按下,那头传来他如往常一般,温柔平和的声音。
要不是眼前凌乱的花架在提醒着她,湮沉沉都快认为今晚发生的事才是幻觉。
“沉沉?”
由于湮沉沉一直都不说话,那头的人又喊了一声。
一种难言的阴森感,自湮沉沉的耳边蔓延,她死死地捂住嘴巴,才能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
电话里是长长的一段沉默,好半天,那头才继续开口,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声音嘶哑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真乖,竟然没有出卖我……”
湮沉沉的双脚快支撑不住自己,她扶着墙蹲下,张开的口,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湮沉沉面色灰败!
“今天不过是个小小警告,下次再招惹那两个人过来,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究竟为什么……”
湮沉沉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只要一想到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对方手里。
“想知道?”
“明晚子夜,沿河公园。”
“……”
高架桥上,正在开车的秦东明突然将刹车踩下!
陈浩然没有防备,脑袋一下子装上了前方的玻璃窗。
他疼的呲牙,抱怨道:“怎么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紧紧皱着眉,面色凝重,“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
“狗。”
又是狗?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到那姑娘家吧,那狗却没有叫。”
秦东明在部队的时候训练过警犬,知道狗是种领土意识很强的生物,遇到陌生人闯入它的地盘,绝对是会犬吠驱赶的,但是今天,那只狗没有叫!
这么一说,陈浩然也意识到了一丝奇怪。
秦东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将车停靠在路边,问陈浩然要了关于信徒聚众参拜的资料,仔细地翻阅起来。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吧。”他突然这么说。
“是的,我同事今天就在那个公园设点了,明儿一早就过去,说不定能抓到那个孟懿卿。怎么,你也感兴趣了?”
秦东明没有回答,看完资料后一把丢还给他,继续发动引擎,车子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冲进黑夜。
“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
昨晚实在太困了,竟然忘记了很重要的几点没有写。
重新修改了一下上传。
鬼节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popo原市集
鬼节深夜他敲门(限)(剡不溪)
鬼节
赵恒的生命,是在十九岁那一年停止的。
死的时候,他喝了一壶烈酒,然后用刀将自己的肚子一点点的刨开,取出里面的五脏六腑。
因为有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恶蛊,能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但它必须以施咒者的肉体为引,血为契,才能长长久久的存在被害人的身上。
他的愿望是要湮家的人全部都去死,用他们一门的鲜血给惨死的母亲和小妹偿命!
后来他的愿望果然实现了,当年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偌大的一个天潢贵胄,
深夜他敲门(H) 分卷阅读29
没多久就门厅没落,连个传家接代的男丁都不曾留下。
半城缟素,哀声遍地。他在极黑的暗中注视这一切,看着他们哭笑,看着他们癫狂,最终露出残酷的冷笑。
他种下的蛊,在湮家人的血液里,终于长出腐烂的根系,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这些将会和他的诅咒一起,永远延续下去……
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这一天,天黑的特别快,不过才下午五点整,夜色如同一口沉甸甸的大锅,往大地结结实实地盖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人潮涌动,纷纷诧异不已。有商贩趁着夜色,开始在路边做生意,他们卖纸钱,卖经文,卖香火,甚至毫不忌讳的大声吆喝:“活着的人,不要忘记死去的人,自己过得好,也给亡故的亲朋好友烧点钱、上点香吧,一块换十万,十块换一亿,百快捧个大金山,便宜了哈……”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些,他们站在一旁啼笑皆非,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老人,愿意掏钱购买。
湮沉沉走过街道,路过行人,最后拐进地铁入口。
刚下台阶,就有一个年迈的老人上前,颤颤巍巍的端着一口碗,向湮沉沉乞讨。
老人很脏,满脸的沟壑,面色枯黄,湮沉沉于心不忍,将钱包里的几百块都掏了出来递给他。
老人拿着碗的手一顿,许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呆滞了很久,最后回过神来,接下,朝湮沉沉鞠了个躬。
有其他的乞讨者看着湮沉沉跃跃欲试,湮沉沉急忙快跑几步,检票入站。
等地铁的时候,有卖花的男孩上前搭讪。
“姐姐,要花吗?”
湮沉沉侧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手中枯死的玫瑰。
“这是什么花?”
“死玫瑰。”
湮沉沉来了兴趣,问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男孩一本正经的回答:“今日是鬼节,纸钱烧给死去的亲人,玫瑰烧给死去的爱情。”
挺有意思,死去的爱情,但是她连活着的爱人都没有,又谈何来死去的爱情?
湮沉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言谈举止却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人,在这样诡异的节日里,徒添了几分诡异。
她觉得有些冷了。
她蹲下身,与男孩平视,面露惋惜的说:“可是姐姐的钱刚才都给那个老爷爷了,不够买你的花了。”
本以为那男孩会立马走掉,找下家,没想到他却直直站着不动,望着她,一双眼睛乌黑而明亮,要不是这个男孩实在瘦的过分,湮沉沉会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最后男孩没说话,将花塞进她手里就跑了。
“……”湮沉沉惊奇的立马起身喊他,但是周边人影憧憧,再也找不到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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