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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花合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my报社
不怪她不相信他,自从昨天结为一体,俊英对





吟花合集(H) 分卷阅读174
于他来讲,就是一块赤裸裸的撒上了麝香的肉糜,他说能忍,实际上根本忍不了。
他这么说,也许打心底,只是想要多一点时间徐徐图之。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情?
然而“感情”两个字,一直都是不能触及的禁地,他不能问,如果非要冲动的去质问后果不堪设想。
ps:白嫖不,唉
好一朵又白又香的茉莉花
好一朵又白又香的茉莉花
俊英做完一份稿件,下午送去办公室,转回法租界后煲了一分糖水送去医院,同汪伯明分食后回来,晓庆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她请晓庆进去坐,房内只有数十个平方,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旧课桌,连椅子也只有一把,隔壁是一家苏州来的客商,孩子居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的会有小孩儿的哭闹声。于是她们说话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晓庆简单明了的道出来意,跟苏先生没关系。
“我们又有一项任务。”
俊英捧着冷茶喝了一口,让她继续说。
“我先说好,这个事情你要是愿意接,就不能告诉苏大哥。”
“这个没问题...到底是什么事?”
晓庆道要去刺杀一位叛国将领,时间、地点、路线全部已经规划好,就差一只“荆棘鸟”。
“对方什么身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晓庆的态度比较强硬:“你也知道,我们是分层处理任务,很多信息我也不知道。为了保证大家最后的安全防线,你不用知道,执行即可。”
“很危险吗?”
晓庆嗤笑一声:“同以往一样,会有人跟你街接头,帮你留后路。”
三天后,正逢周五,俊英换上一条深紫色立领无袖旗袍,领口高而圆,三颗纽斯钮扣颗颗系好。旗袍制作良,算不上很华丽,倾向于素净体面,肩头披上薄羊绒的披肩。线条极其流畅的包裹着曲线起伏的肉体,不论是从前看还是从后看,全都藏着不动声色幽密的色。耳后两侧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道简约发髻,仅用一根玉色发簪固定,剩余的长发全部披在身后。
她便是这般作消遣状,带着一本法文书和一只小坤包,游入五花十色的娱乐场。
百乐门一楼占地数百平方,右侧方有吧台,深入的前方是一座大舞台,各色灯光全数烘托出舞台中央吟唱茉莉花的漂亮歌者。
俊英抬手看了眼腕表,刚才进来时,有人将一张书签插入法文书中。她打了个响指,问服务生要了杯金汤力,除了酒水钱额外送了两块钱的小。
书签上写了两行英文诗歌,暗喻目标是右胸口袋插着鲜玫瑰的男人。
俊英好声好气的婉拒了两位男士的邀请,摊开厚本的发文书,手指从翻飞的页面上滑过,背景的喧嚣无法入耳,她望向门口处,源源不断的人群或进或出,俊英短暂的恍惚了几秒钟,还是男招待提醒她:“小姐,杯子快滑到地上了。”
杯子摔到地上,俊英低叫一声,懊恼至极的从高脚凳上滑了下来,男招待赶紧说不要紧,我叫人来处理就行。
正在这时,门口的声音渐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氛,似有重要人物出现时大家急切中表达出的热烈,俊英的胸口狠狠跳了一下,人群密集,她的身高又有限,即使是惦记脚尖也看不到那头。
为什么不穿高一点儿的鞋子?
不知为什么,她忽而打了个冷战。种种细微迹象,都表明她今日的不在状态。
俊英快速的抱住书本和小包,抄了一杯隔壁桌还未动的红酒,朝那头走去,人影不断重叠,男士们高而宽的胸口数次挡住她的视线,侧后方的舞台上刚好一曲完毕,坐在台前吃酒喝茶的人纷纷献上掌声。不知道是谁高声叫道:“陈局长,好些日子不见您来呀!”
俊英急的不行,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按照计划,九点过十分,会有人关掉百乐门电路总闸。
她奋力的朝人群围绕的中心挤过去,时间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发的沉珂艰难,然而视线骤然开阔,她看到了一道身影,仍旧被人挡着着脸,然而他胸前的红玫瑰,在一片深色的衣装里,这朵鲜艳的玫瑰花好似罂粟般吸人眼球,俊英提气,撞过身侧的男人,整杯的红酒泼到前方男人的胸口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真假参半的,慌张的抽出手帕扶到对方的胸口上:“那边有洗手间,我带您...”
手腕忽而被他紧紧拽住,力大无穷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俊英忍不住痛叫一声,心里紧张,对方的反应不对劲是计划暴露了?
她屏住呼吸,手腕处的痛意刺疼了她的神经,俊英缓缓的抬起头,正看到一张张扬肆意的俊脸。
浓黑长眉,似血薄唇,高俊挺秀的鼻梁,对方的眼尾唇角均带着上翘的弧度,忽而哼笑一声,气势锐利的地下头,薄唇送到她的耳畔:“就说不可能吧....王八蛋骗我!”他吭哧吭哧了笑了两声,又道:“我的好宝贝儿,这次又打算干什么坏事呀?”
俊英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见到的是谁,条件反射的抽手,对方死死的拽住:“想带我去洗手间啊,干嘛....有好事?”
好事个屁!
心跳若雷鸣的当口,她骤然回神,抛开手中的物件,腾出手似推实抓的将人拉近。
她踮起脚尖,侧过头去作交颈状:“...调戏我...不..吻我!”
体面贵气的陈局长藏着眼中的警醒,眼波朝外滑过一圈,应着俊英的话猛的紧了她的腰,一张灼热濡湿的唇印了下来。
四片唇,两条舌,一个猛烈进攻,一个状似被逼无奈,唇间绞缠的舌头若隐若现。
周遭的人群传来哄笑声,有人道:“陈局长这么迫不及待啊!”
正在这时,咚咚咚几声,隐在墙角的电路跟着滋滋连绵,大厅骤然陷入黑暗,只余几张卡座上点燃了红烛。
俊英反手抓住旧情人的手朝门口跑去,第一方案失败,肯定会启动第二方案,他们前脚挪开原地,后脚那处地毯便被人射穿了一个洞。
尖叫和慌乱的人群很好的掩饰了二人的动向,接下来的一切仿佛一帧帧似快又慢的电影,不是她紧紧拽着他的手,就是他拖着她的身体快速躲避冲刺。
一只红酒杯在她的眼前分崩离析,炸开的玻璃片滑过侧脸,俊英的耳畔竟然响起轻慢旖旎的歌声。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
俊英咧开嘴,无声




吟花合集(H) 分卷阅读175
的大笑起来。
陈昭廷狠狠的横了她一眼,蓦地将人打横抱起,长腿连连踹出去,像头机警又凶猛的兽类冲破关口,连人一起跳进了小汽车扬长而去。
ps:飞鸟尽,存稿再次阵亡....bi~~~~~~~~~~~~~~对方已下线
哭哭哭哭丧啊
哭哭哭哭丧啊
两人是以相拥的姿势横跳上车,陈昭廷先是垫底的搂住俊英的腰,待汽车呜呜飞速驶向宋宅,他这才猛地挺身,将人反压下去。
俊英的头靠在角落,胸口和下盘全被人绞缠拢住,她黑亮的瞳孔渐渐转成空,又从空转成幽黑。
陈玮一手撑住她的脖颈,右手大拇指重重的滑过她的侧脸,抹去小裂口上的血迹,随即将热血送进口腔。
静谧封闭的车厢里回荡着二人重重踹息声,俊英上下望着陈昭廷的脸,殷红的眼角沁出一滴泪珠,喉腔中又酸又涨,恨不能大声哽咽。
陈昭廷高挑左眉,低下头试探的在她的唇瓣上压了一下:“怎么了,想我想成这样?是不是后悔了?”
俊英双手交叉着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继续拉下来,张口咬住他的下唇,陈玮嘶叫:“松松松口,信不信我揍你!”
俊英非要将他咬出血了,嘴里尝到甜腥,这才压下无尽的思绪,朝他露出一道笑,比山光更纯粹的笑,整齐的贝齿露出一大片。
陈昭廷心道,这娘们又开始作弊。
他捧住俊英的右脸,破了皮的殷红唇瓣往下去,贴住对方的,俊英半眯着眼睛,微微开启缨红双唇,陈昭廷脑袋倾斜着,便将长舌温柔的送了进去。
两人吻了一路,唾液叫唤滋滋有声,坐在前排的司机闹了个大红脸,轻易不敢出声,他将小汽车开出坦克的架势,所向无敌的冲进宋宅的大铁门,一路尘土飞扬的飞进院内,还特意找了处灌木丛,好让自家长官可以继续。
他息了火跳下车,刚关上车门,长官伸出大长腿也跟着从车上下来。
开车在屁股后面追了一路的刘士官,猛的来了个急刹车,带着几个便衣大兵跳下来:“长官,您没事儿吧!”
陈昭廷轻咳一声,站得气势非凡,抬手理了理被人扯乱的衬衣领口,冷冽痛骂:“就你们这些货色,等我死了预备给老子尸,是不是!”
刘士官迎了长官的唾沫,抹了把脸,故作狠厉的挥手:“去给我把里面的刺客逮出来!”
结果长官又赏了他一大耳光,极其响亮。
陈昭廷见他快要哭,踢了踢皮鞋旁的砂石,任刘士官给他点了根香烟,侧头望向二楼的某个卧室窗户,那里仍旧紧关着。
他朝士官勾手:“速速让人去把人给我弄到地下室!”
陈昭廷挥手让人都走开,自己倚靠在车门边继续吞云吐雾,树丛边竖着一只黑铁电灯,他想了又想,食指猛地用力,将烟头弹到铁杆上,重新钻入车厢。
俊英仍旧叽叽歪歪嘤嘤哼哼的哭,陈昭廷拉开车门,一条腿踩在地面上,一条腿半跪在拥挤的车厢内,试图去拉她的手,啪的一声被人拍开。
“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天都黑成这样了!”
俊英捂住鼻子问他要纸巾,陈昭廷拍拍口袋上下摸索:“我个大男人带什么纸巾!”
他哎哟一声,趴过去,将领带扯下来塞进俊英手里:“哭哭哭,女人就是没用,哭丧似的。”
俊英鼻音浓厚,噘嘴反斥:“我就想哭,哭也犯法吗?陈局长?”
刘士官蹬蹬蹬跑过来,敲了敲车窗,暗示性的点点头,陈昭廷这才松了一口暗气,将人强行扯出来,俊英软着腿站也站不好,走也走不稳,仍旧像是做梦。陈昭廷半拖着她的肩膀,不想给她好脸色,沉着脸将人拖行至二楼客房,将俊英猛的推到床上。俊英在床上颠了两下,头昏脑涨的,同时也是极其匪夷所思的兴奋,从床上跳起来,披头散发如狮子般朝男人撕去。
陈昭廷头皮骤疼,两下将人制服、抱起、摔到床上,如此往复。
宋俊英也不知道是发着哪门子的疯,哪里来的力气,周而复始的发神经,陈昭廷低喝道:“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就在我的地方耍横?”
最后一次将人丢上床,他便四肢并用的压上去,半压着活泼跳跃的神病患者,双手毫不客气撕扯旗袍,领口着胸侧的钮扣全数被扯掉,衣衫破碎半开,乳白的奶罩扯下,一双娇俏白皙的乳肉便跳了出来,那双手接着往下,沿着旗袍开叉处的侧面斯拉一声扯了大开,包裹着圆滚大腿的玻璃袜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陈昭廷的脸悬到俊英上方,二人同样发出气息不稳的喘息声,巨物顺着滑腻的蜜汁狠狠的顶了进去。
“唔.....”俊英娇喘着扬起脖子,陈昭廷又是一个重挺:“这下乖了?欠操的小婊子...嗯....好紧好舒服....”
俊英沉迷将双腿盘到他的腰上,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头凶猛的啃噬脖颈上脆弱的肌肤,种下无数青紫痕迹,口舌牙齿并用的一路袭击往下,大口大口的吞噬乳肉,想一双香喷喷白软软的 奶子吃了满是透明的口水。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淫水从交合处胡乱洒下,噗嗤噗嗤的捣弄声不绝于耳。末了,他将她的身体对折起来,啪啪啪的抽俊英的肉臀,极其兴奋的让女人撑到极致的小逼悬在空中,浅栗色的肉棒由上往下的杵进去,两颗沉甸甸的阴囊干脆利落的撞到臀缝处。
俊英嘶哑着嗓子低叫,十指往下抓紧枕头,身体在对方的操控下不断的绷紧抽搐,熊熊大火沿着毛孔大片大片燃烧,破碎的淫叫或浓或淡间,她忽然伸手攀爬到对方潮湿的背脊上,指甲深深的扣进去,抓下长长的红色爪印。
楼下的大钟敲响十二下,刘士官杵在门外问要不要准备宵夜,陈昭廷瘫软着四肢从俊英身上下来,他快要死在她身上了。
“要啊....”他慵懒的靠在床头,点了根雪茄,雪茄不够劲,他又道:“把我的烟具拿过来。”
大烟滋养着男人一身软骨,陈昭廷接过湿帕子,给自己随意的擦了一番,接着将躲在被子里团成猫状的俊英扯出来,大手大脚的打开红肿的腿心,粗粝的擦拭几下便甩开手,顺便拍拍她的屁股:“起来了,先吃点东西。”
俊英懒洋洋的盘坐起来,眉睫下垂,扯过男人的衬衫套在身上,两人移驾到一旁的小圆桌,相对着胡吃海喝起来。
最后一只酥软甜腻的凤爪迎来两双筷子,砰砰当当的打架。
俊英伸出赤裸的脚掌,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得阴阳怪气:“伪政府的高官都当起来,还稀罕一只爪子....”
陈昭廷将筷子猛地拍到桌上,睚眦悚然的盯住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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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包庇我,又是什么罪?”
俊英扔了筷子,徒手抓起油腻的凤爪扔向男人的脸。
刘士官在外叹气,房内满是物件撞击落地的声音,长官跟他的“新骈头”又打起来了。
ps:下一章保证让大哥扶墙出场
滚上床来!
滚上床来!
刘士官亲眼见到宋四的时候,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凸出来,在长官的威压逼视下才勉勉强强的安装回去。
楼上住着宋四,地下关着宋大,局长霸着整个宋宅,可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一雪前耻么!
陈昭廷有太多的帐要跟姓宋的小娘皮算,她对于他来说,简直无耻!下贱!罄竹难书!
然而教训她是一件极其漫长花时间的事情,陈局长就轻先解决外界言论,对公关媒体道,全是误会,否认红色分子的刺杀对象是自己。重庆部分的共产组织,连同国际中立委员为发声:这不关我们的事。
菊田先生特地赶来宋宅,拜访陈局长,力求通过刺杀案件谴责中华民国各个党派组织,认为他们在妨碍“大东亚共荣”的理想。陈昭廷怎么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陈局长特地去梨园请了当红小旦,在绿影婆娑的院内摆好阵仗,请菊田君好生欣赏。
菊田涵养极佳的从头看到尾,他对京剧十分沉迷,但这不妨碍他跟陈局长谈正事。
“就算不从大局上着想,仅从您个人安危来说....”
陈昭廷打着马虎眼:“我请了个做粤菜的大厨,手艺超群,菊田先生,咱们一起痛饮一杯吧!”
晚餐将菊田灌到桌子下,菊田的卫士进来将人抬走,陈昭廷哼哼低笑,自斟了一杯,骤然皮笑肉皮笑的狠摔酒杯,上好的翡翠夜光杯被掼的粉碎。
片刻过后,凤眼斜斜往上射去,薄唇吐出几个字:“你看什么?”
俊英穿着男士衬衫,一双青紫交加的白腿交叉并拢,她趴在栏杆上摇头晃脑:“看你丢丑呗。”
陈昭廷挺直背脊,坤坤衣角低喝:“你给我下来!”
陈昭廷想撕了俊英的嘴,自从这次碰面,她的一张嘴就像是长满了刀子,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挑起战争的攻坚战士,只要身处同一个屋檐下,两小时一小吵,半天一大吵。吵的原因更是莫名其妙,稍微一不注意就能陷入纷飞的战火中。
陈局长一时恨她恨得不得了,想到昔日此女在济南的作态,又想要她在自己兄长面前的低眉顺眼,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经常半夜将沉睡中的俊英掐起腰来狠干一通。狠干完毕自然又一通阴阳怪气的明褒暗贬,陈昭廷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俊英抓了把乱发,在他面前早就没有注意仪表的想法,赤身裸体的走下床,在浴室里稀里哗啦洗一通香喷喷的澡,出来后裹着浴巾往沙发上一趟:“局长大人,既然你这样讨厌我,我就在这里睡啦!”
陈昭廷气得肝儿裂,宁静的深夜里,他的低吼声在走道里悠然传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上床来!”
俊英在地上厚厚的土耳其地毯上滚了几圈,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趴到床边说我到啦,陈昭廷欲笑欲吼,臂力无敌的将她捞了上来,真正狠心的话倒是说不出,要骂她不要脸跟兄弟乱伦的话也不想讲,一讲岂不是暗示自己已经跟宋振骐碰过头?
他纵然憎恨宋振骐跟俊英的禁忌私情,但宋振骐被他关押了两个月之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好一个威风的高级将领因情堕落到如今情景,同为男人,他可怜他。正是因为带了这么一点点的可怜,二人敌对地位产生了微妙的转变。他陈昭廷在上,宋司令如蝼蚁般在下,对待蝼蚁恨也就不那么激烈了。
又过了半个钟,陈昭廷在被子底下捏了一把俊英的胸,俊脸凑过去:“睡着啦?”
俊英呼呼的发出一点点鼻音,陈局长扯了扯嘴皮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做贼似的溜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味道幽暗潮湿,几个黑色的大瓦罐堆在墙角处,旁边一堆破棉絮,黑黄的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油腻的脑袋。
陈昭廷轻蔑地踹了他一脚,两脚张开在旁蹲下,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抽了两口再塞到干裂的唇边:“死鬼,起来了!”
宋振骐叼住香烟,骨头嘎吱嘎吱直响地爬了起来。
待他抽了半根,陈昭廷反手抽了一耳光过去,打得极其响亮,将从此人妹妹那里积蹿的闷气全都撒到做大哥的头上,打完一巴掌后竟然还来了火气,他骤然化身成了老大娘似的脱掉自己的拖鞋,拍蟑螂般对着昔日的宋司令啪啪啪直抽。
“狗娘养的!你个亲大哥,堂堂军团司令,他妈对着自己的亲妹作孽!老子要是带了枪,就一枪崩了你!”
宋振骐佝偻着身形缩到墙角,他捧住自己的脑袋,其他的地方任人抽打。
陈昭廷刚刚一场床上大战,损了些阳气,倒是把自己抽地气喘吁吁,他掐腰伸手,食指指尖对着男人一通辱骂,及至痛快了,这才忽然展颜的凑过去:“哎,我跟商量一件事儿。”
“先给我一瓶酒。”
陈昭廷翻了个白眼,又跑上客厅带下来半瓶开封的威士忌,宋振骐连忙扒开盖子,喝白开水一般灌下去。
“我跟她结婚,怎么样?”
“...”长长的刘海下一双昏暗的眼扫过来:“跟谁?”
“废话!”陈昭廷颇为兴奋:“我跟俊英结婚,怎么样,你同意吗?”
宋振骐往后靠在龟裂的墙壁上,他哑着嗓子哈哈无声的笑:“你要抱着她的牌位结婚么?”
陈昭廷嗤哼:“你管得着么!”
宋振骐撇嘴,继续喝酒,烈酒像火般从喉头灌下:“不行。”
陈局长当然不快,又生了一个愉快的想法:“如果我还能让你见俊英一面,你跪下来给我嗑三个响头,怎么样?”
宋振骐死气沉沉的,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叫我死也行。”
正在这时,地下室的楼道口传来一道嘶哑婉转的女声:“陈局长,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俊英在陈昭廷下床的时候已经醒了,她镇日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削瘦的身子胖了一圈,丰盈水润的肉身重归骨骼。她默默的等了一会儿,见陈昭廷久久不回,便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勘探着寻了过来。
她喊了一声,陈昭廷跳脚着吼道:“别下来!”
俊英哦了一声,这下走得更快了,一步三跳的滚下来,陈昭廷冲过来挡到她身前,俊英好奇的踮脚朝他背后望去,正见一位乞丐似的怪人躲在陶罐旁瑟瑟发抖。
“干嘛啊,挡着不让我看...这是谁啊?”
“关你啥事?赶紧滚回去!”
陈昭廷掰着她的肩膀往楼道旁推,俊英




吟花合集(H) 分卷阅读177
假意顺从,忽然扭身从男人手臂下方的空隙钻过去,不过没冲两步路,便被人从后拦腰抬起腾空。俊英嘶叫这不住的挥舞双腿,陈昭廷火箭一样将人抬走,消失个无影无踪。
地下室的门被风带上,铁链哗啦啦晃荡出清脆的撞击声,门口也无人看管,然而没人从里面跑出来。
偶然传来一股压抑至极的低喘声,吸气声和呼吸声拉得极长,喉头数次止不住的颤抖发出嘶哑的赫赫。
隔空对视
隔空对视
陈局长摁着俊英的屁股狠揍一顿,第二日也不上班,匪夷所思的换上一身短打,劲瘦有力的手腕上绑着白色的绷带,在宋宅花园里架起临时的训练室,训练室四处通风,几根木桩深插到泥土里,头顶上有模有样的用藤蔓编成天顶,侧面挂上飘逸的学纱。
陈昭廷先是跟刘士官对练,拳脚纷飞中将刘士官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俊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捧着凉茶一边慢慢喝一边为刘士官肉疼不已。
男人白净的肌肤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浅麦芽色,陈昭廷甩了一把热汗,走到阳台下朝上看,俊英跟着趴到栏杆边,望到满眼折射的光泽,陈昭廷牙齿訾开,露出两排白的发光的牙齿,凤眼在日光下盛满了漂亮的光,汗水沿着机体性感的下滑。俊英心下悄然一动,对着楼下喊:“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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