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缔造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下海捉鱼鳖
这一个关于斜阳的故事,叶怀瑾采用的是第一人称。
因为主角是一个女人,所以从叶怀瑾的口中蹦出来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怪异。
但是,很快,这般怪异的感觉,被叶怀瑾细腻巧妙的构造,以及紧张的剧情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叶怀瑾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暴露,只是把他那炉火纯青的写作技巧以及讲故事的功底发挥到了极致。
陈熙和刘温延的脑海当中,立马就给这一部作品下了一个定义:杰作!
大杰作!
他们想起了之前的那本《人间失格》,是的,大庭叶藏。
虽然叶怀瑾笔下人物的名字都那么的怪异,看起来不像是本国人,但是,这对阅读丝毫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若把《人间失格》比为无限涌出、吞噬读者的岩浆,那《斜阳》就是历经打磨、精心切割的钻石。
两个作品的表现方式有着乾坤之差,但若追寻本质,两者便出于同一处、同一个信念。
刘温延能够感觉到这是两部单独的作品,但同时也是互通的。
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
认清两者之间的相似于不同之处,且加以分析,似乎能够更加充分的了解到眼前这个宝藏男孩深埋的内心深处的灵魂。
《斜阳》的故事背景似乎在一个十分惨烈的战争之后。
听叶怀瑾的阐述,老刘和陈熙能够感觉到故事里面当时的社会进入混沌时期。
社会变得更为平等,因为更多人将获得追求财富名利的机会。
但与此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竞争,邻人与邻人、低层与高层、党派与党派、民众与政府之间的竞争,为了爬上社会的阶梯的竞争。
这就是所谓的“道德过渡期”。
社会失去固定性,人的命运不再被出生定义。
但同时人也无法享受像旧时一样与世无争、安守本分的生活。
因此那些缺少与世界竞争的能力的人,便受尽折磨。
在这样的社会中挣扎的直治在遗书里写到:“我还是死了好。我没有所谓的生活能力。没有因为钱的事与人争执的气力。”
直治以这样一句话为遗书收尾:“姐姐,我是贵族。”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老刘有些恍惚,也有些唏嘘。
当时,他也是花费了很长一部分的时间去研究《人间失格》这本书。
而现在,叶怀瑾讲述了这个故事。
他很清楚,并且很肯定一件事情。
直治、大庭叶藏、与和子的妈妈是同一类人。他们始终没有为获取活下去的能力,而牺牲心中旧的道德观。
他们并不是和子口中的“道德过渡期的牺牲者”,而是跟随那旧的道德一起毁灭的、最高贵的、贵族。
“牺牲者。道德过渡期的牺牲者。我和你一定都是如此。”
此话所指的“牺牲者”则是如同和子与上原一般怀抱纯粹,却忍痛将其割舍并发起革命之人。
和子的革命是背弃道德生下上原的孩子。
上原的革命是贯穿他“贴着标签的不良”精神。
和子在寄给上原的最后一封信中写到:“我们(和子与她的胎儿)会与旧的道德战斗至终,像太阳一样活下去……革命还完全没有进行。还需要更多更多的、可惜又珍贵的牺牲。”
陈熙和刘温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他们能够想象出那种战争,新老思想交替的惨烈。
虽然这个故事发生在别国,但是,总感觉他们亲身经历了一般。
要是叶怀瑾出生在那个时候,也许,是一个革命思想家吧。
陈熙和刘温延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因为叶怀瑾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倾斜的太阳是贵族的黄昏、革命者的黎明。
通过人间失格,他们知道了在那个国度有一种人叫做贵族。
《人间失格》可以说是对一位贵族的心理的聚焦与放大,但同时它跟《斜阳》又完全不同。
在《人间失格》里,叶怀瑾把有关的时代背景故意留白、集中描述主角的心理,为的是展现出“贵族”不仅仅存在在战后的社会里这一概念。
他故意遗漏一片拼图,进而使得整幅图更为完整。
理想的纯粹与现实的浑浊之间的斗争一直存在;漫天战火在人的心中、与时代无关。
这一刻,等到叶怀瑾把这个故事全部都讲完之后,两个人懂了。
他们的心中那种沸腾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住。
他们不由得为眼前这个少年身体当中潜伏着的伟大的灵魂而感到敬畏,而感到敬佩!
毫无疑问,这种人,就是时代所孕育出来催生新思想,过度一个时代的先驱者。
他的灵魂,是伟大的!
恍惚之间,因为刘温延对文学有些极其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很有可能,眼前的这少年,笔下所诞生出的文学,极大程度上,会用他自己的名字来命名。
叶怀瑾文学——永恒的青春文学。
因为,似乎总是同时也只可能在叶怀瑾的作品当中找到一个主人公。
一个保持了纯粹性却长不大的“永远的少年”。
即便从封闭的自我走向了广阔的社会,走向了成熟,而不能不向他挥手作别。
但这个“永远的少年”也总是会在所有人的内心深处唤起一种深深的战栗和乡愁般的情愫。
让他们管窥到人性的渊薮,点燃他们潜在的创造激情。
这是因为每个人心中也必定潜藏着一个“永远的少年”原型。
叶怀瑾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熙有些战栗,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不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你的这本书......”
“我不打算写出来。”
叶怀瑾听到话之后,抬起头,看向了两人。
同
51 叶怀瑾说过,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你知道文人的作用吗”
陈熙关好门中之后,叶怀瑾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写书,然后教化世人。”
陈熙沉思半刻,十分肯定的说道。
“对了一半,不过我们所说的是真正的文人。
而不是那些自称为文人,实则只会教世人逃避现实,沉沦哀伤的笔者。”
“那么,你是想做前者还是......”
“前者。”
叶怀瑾的目光看着十分的坚定。
“世界的进步需要两驾马车同时启程:物质和精神。
而在物质高度文明的今天,精神文明停滞不前,都存在精神塌陷的现象。
精神上的迷茫需要用精神的食粮来救济,所以,文人是推动精神文明的纤夫。
他们总会高举火把,然后引领世人走出困境。”
“可是,这听起来很难达到。”
“那么,就活到达到这个目标为止。”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
对于世人,那些孱弱的文人,真会把笔杆子变作燃烧的火把,然后照亮这个世界。
只是,在他们没有遇见那样的文人之前,他们的世界将会是永久的黑暗。
夜晚的黑,已经彻彻底底的在这一方世界横行霸道。
看不得一点的光。
就像眼里进不得一点沙子一般。
总是有人会被这个世界所遗弃。
林田自嘲了一下,然后举起面前的酒瓶子,就是朝着自己的嗓子眼里灌下去。
任凭火辣的烧酒从喉咙当中划过。
这,算的上是最后一瓶酒了。
再往后,他就会穷的连酒都喝不起。
算起来,林田不是一个酗酒的人,只是这接二连三的现实,把他狠狠的压入了酒罐子当做。
躲避现实的最好办法,就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然后一天天不省人事度过。
“不要再喝了。”
一个女人急急忙忙的从马路那头走过来,视线不停扫视之间,最终定格在盘坐在路涯边上的林田身上。
一把抓过酒瓶子,直接狠狠的摔在路当中。
只是,当中滴酒不剩。
“你知道你最近活成什么样子了吗”
林田没有鸟她。
继续眼神涣散的坐在路边。
本来作曲家高高扎起的头发,失去了那根皮筋之后,杂乱无章的盖在头上。
要不是衣服有些许光鲜亮丽,只怕是一个流浪汉坐在路边。
“管我,你干什么不要管。”
林田过了许久,那股酒劲过去之后,这才斜着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不过,感觉酒精的作用之后,眼睛有些睁不开。
只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脸颊,然后就呜呼一声径直向后倒去。
当他恢复意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剧烈的疼痛。
没有人会选择直接对口把一瓶白酒吹掉,如果有,那么这个人绝对是想死。
果然,当林田眼睛睁开之后,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还有空气当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住院了。
随后他意识到一点:他付不起医药费。
和公司合同到期之后,因为他不想续签,然后公司玩了一系列鬼把戏,瞬间把他变得一无所有。
而名声也是满地狼藉。
一个,跌落神坛的歌手。
看见崔芷荷端着午饭进来。
他苦笑了一下:“你直接让我就这样死掉比较好。我付不起这里的医药费,我欠你的够多了。”
还记得这个女孩子,是他的邻居,从小到大的邻居。
然后在林田选择出道之后,她作为林田粉丝团团长,一直都跟着林田在不停的奔波。
数不清次数的接机,数不清次数的日夜等候。
就为了当时上幼儿园的时候,林田给过崔芷荷一根他舔过的棒棒糖。
当时的崔芷荷又羞又躁,但是看在林田递过来的份上,她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口。
不过随后有些慌,她说:“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林田,没有现在颓废的样子,颇有一番豪情壮志。
大手一挥,吸了吸鼻涕,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生下来,我们一起上幼儿园”
我吃了你的棒棒糖,就是你的人了。
这是崔芷荷说过的话,事实上,她也一直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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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当平凡之路在异世界现身之时......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林田一瞬间抓住了这句话:“这句话哪里来的”
“叶怀瑾说的。”
“叶怀瑾是谁”
看着崔芷荷一脸淡然的表情,他有些懵逼。
他首先在脑海的当中搜刮了一波,然后发现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过叫这个名字的大诗人。
“很有名”
“算是吧。”
崔芷荷首先想了想什么叫做有名,然后来想到叶怀瑾上过热搜,那么,应该算得上是很有名气。
“他上过热搜。”
“是歌手”
“不是。”
“艺人”
“都不是。”
崔芷荷在谈起叶怀瑾的时候,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她崇拜一个人的表现。
“都不是,那是什么”
林田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又因为过度的思考,导致脑子有些昏沉沉。
“一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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