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缔造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下海捉鱼鳖
他双唇微张,用一种十分柔和的声音说道:“人间失格。”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叶怀瑾轻轻的伸出双手,抚摸着陈熙的脑袋,眼神当中净是怜爱之意,在此刻纵使陈熙的年纪较大,那也是她最无助的时候。
当撕开了全部伪装之后的人站立在你面前的时候,他(她)不能称作是人,而是灵魂!
“为什么”
陈熙的脑子此刻就一团浆糊,她都忽视自己的脑袋上面还安放着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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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街小雨润如酥
当陈熙回过神的时候,叶怀瑾已经十分安静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呼吸十分安详的熟睡过去。
这让想要询问后续情节的陈熙内心充满了瘙痒难耐,这种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十分难受。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却是对文字十分敏感,不管是在他的笔下还是在口中,讲述出来的故事都能异常的打动人心。
她不也是被之前的生如夏花以及现在的这个叫做叶藏的男人的故事所吸引了。
陈熙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有些时候天才往往都是疯子。
一个天才他在正常的生活中由于自身的天赋,会比别人想得多想得深远,对于同龄人的一些事情会感到不屑。
这就导致了他不可以正常的与同龄人融合,而他们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将大部分是无意义的夸奖,这就导致了他们性格孤僻,进而发展的神经过敏或者神经病。
并且历史十分配合的佐证了这个观点。
临床心理学家南希c安瑞森在上世纪70-80年代对30名杰出作家进行了长达15年的追踪,这些年间,他们中有24人至少患过一次情感障碍,甚至连他们的亲属患情感障碍的几率也要高于正常人群。
还有研究者访谈了47名英国一流的艺术家和作家,他们患情感障碍的概率是一般人群的56倍。
瑞典一项117万人的大样本研究发现,从事创造性行业的人群患双相情感障碍的概率显著高于普通人群。
而且精神分裂症和双相障碍患者的一级亲属,以及自闭症患者的兄弟姐妹,往往在创造性行业中有着更好的表现。
这个例子随便都能举出一大堆:梵高,贝多芬,米开朗基罗等等。
所以陈熙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叶怀瑾床头那张病历单子上面。
重度抑郁症以及严重的自闭症谱系障碍,霸占着所有胆敢望向这张单子的目光,并且宣告了这个单子所属对象是有多么的不得了。
果然,就是一个疯子。
陈熙在心里恶狠狠的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天才。
不过,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了,陈熙既然答应好了叶怀瑾的家人的要求,那么就一定要做到,还有就是给自己的过失一个交代。
说来奇怪,叶怀瑾的家人知道怀瑾出了车祸之后,并没有立即赶过来,起初陈熙认为这个家伙是一个没有爹妈的孩子,但是这个家伙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这里。
没有对陈熙过多的责备,甚至连医药费都没有让陈熙出,然后接着把icu的时间延长了几天,接着后续转移到单人病房,一切都用最好的药。
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缺钱的家庭,相反似乎还相当的有钱。
但是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并没有走进病房去看叶怀瑾,又是悄无声息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这间病房当中。
一切都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但是,陈熙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妄图去知道别人家的事情,好奇心害死猫。
想到这里,外面的斜阳的光线已经变得有些软弱无力,天暗了。
陈熙揉揉眉心,收拾完东西之后,最后走到叶怀瑾的床边,检查了一下被子是否安安稳稳的全部盖在他身上。
做完一切的陈熙,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一般,静悄悄的退出了这件病房。
而不知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叶怀瑾紧闭双眼的脸颊突然绽放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或许,在叶怀瑾睡着的时候,叶瑾并没有睡着,而叶瑾,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暖意。
这股暖意真的是会感染人的,因为它藏在那一首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的诗歌当中,带给了所有订购了远歌杂志的人们。
这一期的远歌给诗歌爱好者们眼前一亮的感觉。
因为天街雨板块的色彩一改之前的淡蓝色调,暖色调伴着生如夏花四个大字催生出了灼热的暖意。
“这是一首新诗”
“天街雨出新的东西了”
“嗯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作者”
众人在看完花间和一步两大板块之后,本来象征性的翻阅一下天街雨,但是这一期的远歌出乎所有人意料。
本来变成炒冷饭的板块,这回有新东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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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仅以这首诗来慰藉生活在都市的你
“看,这是这一期的远歌杂志,还有你的稿费!”
陈熙身子刚刚跨进病房当中,手就高高的举起,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奖赏的小孩子一般,十分开始的冲着叶怀瑾晃动着手里的信封。
叶怀瑾没有伸手去接陈熙手里的信封,只是将身前刚刚倒满的一杯热水递了过去:“稿费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喝点热水。”
随后,他又转过身去提起热水壶,准备再倒一杯。
陈熙见着叶怀瑾要去碰那个热水壶,也顾不得将信封好好安放,就这样朝着床上一甩,确保它没有掉在地上,然后冲到了叶怀瑾的身边,伸手想要夺下那个热水壶。
“你现在最好呆在床上,不要做这种事清,万一开水烫着了,你怎么办”
“这杯倒完我不是也好好的”
怀瑾伸出手拦住陈熙,然后另外一只手晃晃悠悠的将热水壶提起,倾斜,冒着白气的热水从壶嘴流出,最后倒入了杯子当中。
随后,再晃晃悠悠的把这热水瓶放在地上。
直到热水瓶的安稳着落,陈熙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叶怀瑾却双手微摊,摆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你看,这不是很轻松吗”
陈熙冷笑了一下,然后手指向洒在地上的那些水渍:“它们看样子不是很配合你的工作。”
在灯光的照耀下,地上的水渍散发着亮晶晶的光线,照的叶怀瑾眼睛疼。
他二话不说,直接抬脚直接猛踹了一顿,然后把水渍全部用鞋底划开之后,才气呼呼的坐到了床边,立马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端起了自己的水杯抿一口。
从脸上丝毫看不见任何内心的波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这个精神病患者刚才发过病。
果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陈熙嘟囔了一声,然后捧起叶怀瑾之前递给自己的杯子,再将床上的信封再一次的拿到叶怀瑾面前。
信封当中放着的是一份杂志,还有一张汇款回执单,需要拿着这张单子去邮局当中领取自己的稿费。
“这张单子就给你了,就当是这阵子照顾我的心意吧。”
叶怀瑾抽出单子,然后平放在桌子上面,等到完全铺平之后,两根手指摁住一端推到了陈熙的面前。
“哟,这是我的工资”陈熙眉毛一挑。
“当然不是,我可支付不起你的劳动汇报。”他摇摇头,没有理会陈熙的幽默语气,只是自顾自的拿起远歌杂志,翻到了天街雨板块,用一种从未看过的眼光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
等到读完一遍之后,叶怀瑾颇有感慨的抬起头,然后又抿了一口热水对着陈熙道:“写的真的是好啊。”
陈熙:......
有意思吗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电脑屏幕,心里默念着自己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审稿机器。
要是不这样催眠,她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间病房,离开这个精神病患者的身旁。
陪伴一个精神病患者确实很累。
因为你永远无法揣摩到这个家伙脑子里面装的东西,没准当你揣摩出来的那一刻,你也疯掉了。
就像是养一只二哈一样,永远别想猜到哈士奇这个东西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也永远别想看懂它的眼神想要表露出什么样的心情,因为不管你在什么时候注视它,它都是那一副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嘿伙计,看看这个铲shi的,真是一个傻缺。
一个傻子在嘲笑一个正常人......
然而当你试图去站在它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时候,没准恍惚之间你已经疯掉了。
所以陈熙觉得,最先疯掉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陈熙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然后腰杆挺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哪怕屏幕上面什么都没有。
“喂!”
叶怀瑾皱了皱眉头,这个女的好是好,就是长错了脑子,看起来有些傻。
两人之间这是第一次产生了默契:都认为对方的脑子不太灵光。
陈熙转过头,眼神有些闪躲。
“给我一支笔。
 
第12章 愿你在阳光之后,也能拥有繁星
“给我的”
“嗯,给你的。”
陈熙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叶怀瑾的眼眸。
怀瑾轻轻用鼻音嗯了一声,随后走到了窗户前,那个他经常站着的位置。
窗户外面没有什么,只有那一颗歪脖子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叶怀瑾觉得这颗老树和他很像。
那种灵魂上面的契合。
刘震云在《一句顶一万句》当中这样说过,他说世上的东西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事情都藏着委屈。
是的,不光是每一件事情,包括每一个人都藏着委屈。
眼前的老树,他叶怀瑾,还有......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陈熙。
陈熙的心里状态十分的复杂,在她的观念当中一直是作为年长的那一方,理应担当起照顾年幼一方的职责,这种职责包括日常生活以及心里辅导。
但是当陈熙遇到了叶怀瑾之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所谓成年人全部的伪装,尽数被眼前这个脸庞稚嫩的少年撕去。
只剩下一个裸露的灵魂,全然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对于她丑陋的灵魂,这个少年依旧用清澈的眼神,然后用他的笔告诉陈熙:一切都很美好,不要被黑暗笼罩。
“大人本身就是如此复杂的动物,阴暗的内心,牵绊的关系,披着伪装的自尊心,怎么可能酿造出一份不含杂质的感情”
叶怀瑾笑了一下,走到陈熙的面前,亦如之前那样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面。
“所以,这首诗,是写给你的!”
“你真很让人讨厌!明明年纪很小,但是看得却让人这么难受。”
陈熙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笔十分郑重地递给了叶怀瑾。
“干嘛”
“签个名吧!”
“签名”
“嗯,万一你以后出名了,那么我还指望着这三个字赚钱呢。”
叶怀瑾的嘴角亦如绽放的花朵,这回的笑容十分的暖心,哪怕他的脖子上面依稀可见密密麻麻的伤口。
“你的字不错!”
陈熙看着这份签有叶怀瑾名字的a4纸称赞了一下,随后像是对待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般,把它放入了自己手提包的最内侧。
但愿,在自己难过失落的时候,这首诗能够给她心灵上面最原始的慰藉。
“要我发表出去吗”
“这首诗是送你的,所以你来决定,不要问我。”
叶怀瑾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那就发表吧!
陈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十分熟练的打开了邮箱,敲下诗歌之后点下了发送键。
她很清楚,似乎,这首诗,又会上天街雨。
这只是陈熙的直觉而已,而实际上......
收到陈熙邮件的那位编辑的脸色有些古怪,还是上次那个人发来的邮件,标题变成了常态,只是点进去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又是一张照片。
昏暗的房间只有那一角被拉开窗帘地方的光亮,而在颗粒沉浮之间显现出光路的亮色中,有一个枯瘦的年轻人,单手插兜,单手持着水杯。
似乎,从照片当中就能感觉到年轻人视线当中表达出来的孤独。
当编辑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一角窗户的外面时,他的头皮已经彻彻底底的发麻了。
那是一颗,歪脖子树!
光秃的枝干上面只有零星的几点黄叶,在萧瑟的风中亦如站在窗户边的那位少年。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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