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十年代围观军婚的日子

与他们那边热络的气氛相比，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袁向前身边气氛就不是那么融洽了，他的眼睛在顾仲斌和李景知的身上来回打量，一言不发，脸沉得都能滴出水。
李景知和顾仲斌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尴尬，林郑娟的到来救了他们，林郑娟上厨房盛了粥，接着尿遁跑厕所里躲着的袁向媛也出来了，一行人吃了个饱，便往清河去。
因为不是晚上，他们便没有打车，而是坐公交车去的，现在北京发展还没后世那么大，从他们这里到清河需要转两次车，到叶泉家的小餐馆时才刚刚十点钟，叶泉他们家的早餐店刚刚了摊。
见到林郑娟他们来，叶泉高兴坏了，不顾嫂子的冷脸从银台旁边拿了几瓶水，一人给了一瓶。
袁向媛和叶泉接触过好几次，知道她的性格，爽快的接过叶泉手里的水，等叶泉回家换了衣服，几人再乘车前往石景山游乐园。
石景山游乐园临近石景山郊区，这里的风景秀丽，绿水青山，在炎热的夏天，这里的温度都要比城区低了那么一两度，夏天里不少人都爱来这里避暑，建了游乐场以后来玩的人就更多了，如今正值暑假，带着孩子过来玩的人也特别多。
买了票进园子，迎面就是旋转木马，木马上面小孩子居多，一个个抱着木马脖子或哭或笑，大人们在见面看着，也有那些个刚刚处对象的小年轻两人坐在相邻的马匹上，时不时地就对视一眼，尽显甜蜜。
袁向前看着眼睛就离不开了，别看他平时挺成熟稳重的，但那到底是个表面，哪个汉子的内心里没住着一个小公主呢？此时的袁向前想，要是他能和叶泉坐一次旋转木马就好了。
林郑娟和袁向媛看见她们大哥那副眼巴巴的样子，你捅捅我我捣捣你，笑的腮帮子都酸了，顾仲斌和李景知这两个被各自女朋友遗忘在一边的男朋友无奈对视一眼，只能提着包拿着水再一旁说话了。
袁向媛对叶泉道：“叶泉，要不要坐旋转木马？”
自从进了游乐园，叶泉的眼睛就黏在空中的缆车上下不来了，听见袁向前的话，叶泉头也不回的道：“不坐，那东西娘们唧唧的，都是小孩子在玩，一点也不刺激。”
袁向前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血哗啦啦的流，天上的缆车终于不见影儿了，叶泉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袁向前，你该不会想坐旋转木马吧？”声音中带着些揶揄。
袁向前虎躯一震，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往旋转木马身上看，一脸坚定地说道：“我不坐，是媛媛和娟子想坐，是吧？”
袁向前一个眼刀飞过来，原本还在笑着看自家大哥吃瘪的袁向媛和林郑娟两人赶紧立正站直，头点如捣蒜。袁向前满意了，顾仲斌和李景知简直绝望，大舅哥在自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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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儿心里位置太高怎么办？
这一天，袁向前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旋转木马，叶泉也坐了她心心念念地缆车，林郑娟和顾仲斌他们也各自玩了自己喜欢的项目。一通游玩下来，李景知和袁向媛的关系也缓和了，两人又过上了甜甜蜜蜜的日子。
一起在石景山区找了一个看得过眼的餐馆吃了一顿晚饭以后，由袁向前送叶泉回去，林郑娟他们一起先回家，在路过公安门时，袁向媛和李景知下车约会去了，于是便有了林郑娟和顾仲斌独处地时光。
他们提前一站下车，两人肩并着肩压马路，明日一早顾仲斌就要归队了，两人心中都万分不舍，顾仲斌甚至恨不得林郑娟马上就大学毕业，今晚就嫁给他，然后两人同吃同住日日相见，再过个一两年，林郑娟再给他生个孩子，那日子就完美了。
林郑娟也舍不得顾仲斌，路越走越慢，一站地的距离也没多远，两人却硬生生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林郑娟他们才走得快了一些。
路过林郑娟曾经上过学的中学门口，有一家卖各种文化用品与饰品的小店，顾仲斌眼尖，一下子就看见挂在墙上的水晶小卡子，顾仲斌叫林郑娟在门口等他，便推开门进去了。
拿了那个他相中的卡子到银台去付钱，他又看中放在玻璃柜子里面的戒指了，这戒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亮晶晶的，除了常见的戒指以外居然还有男女对戒，想到男女对戒所代表的含义，顾仲斌脸都红了。
老板娘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看见顾仲斌这模样便笑着说道：“这个戒指是这个月新出来的新款，才从南方那边拿过来的货，好多人都来买的，大兄弟要不要拿一个？”
顾仲斌问道：“这样一对戒指度多少钱？”
老板娘比了两根手指：“两块。”
顾仲斌觉得有些贵了，今天他们去石景山游乐园玩，门票才三块呢，“少点行不行？”
老板娘摇头，“少不了了大兄弟，你看看这做工，你看看这样式，一般地方的哪有这般致？都是一分钱一分货的。”
“三块钱加上这个卡子，能卖我就买。”
顾仲斌和老板娘僵持不下，最后老板娘摆摆手道：“算了算了给你吧给你吧，就当做是给你捎来的了，下次再要什么，一定要来跟我买啊。”
顾仲斌爽快的付了钱，把对戒踹到自己的裤兜里，手里只拿了那个亮晶晶的卡子给她。
卡子是黑色叶子形状的，沿着叶子的轮廓镶了一圈白色的细碎小钻，古朴大方，很致，林郑娟接过来当场就别而耳朵边上。
顾仲斌笑得一脸温柔，林郑娟低头有些羞涩，过了许久，顾仲斌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鞋垫绣好了给我？”
林郑娟的那双鞋垫至今没绣好，她心情好了就拿来绣两针，心情不好了就放在那里留着长草，在火车上那几天更是将它抛到了脑后。顾仲斌左等右等没等来鞋垫，便借着给林郑娟送礼物的空档问出来了。
林郑娟横了他一眼：“合着你送我一样东西给我我就必须得回你一样东西啊？”
顾仲斌笑弯了眼睛，“有一样东西送给你是不用回礼的，你下就好。”
林郑娟好奇地问他：“什么东西？”
顾仲斌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对戒，拿出女款放到林郑娟面前：“这个。”
林郑娟看着自己眼前的戒指懵逼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吧，感觉就没那么矜持，不接吧又怕顾仲斌觉得她和他谈朋友心不诚。
就在林郑娟左右摇摆不定时，顾仲斌一脸失落地回戒指，“小小戒指啊，你看看你女主人不要你，下次吧，下次一定把你送出去。”
什么女主人不女主人的，林郑娟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再听顾仲斌一脸絮叨的说着什么明珠蒙尘一类的骚话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戒指。
第56章
那个戒指林郑娟到底是了,回去用捻了几股黑色的绣线编成绳子将戒指穿了戴在脖子上,顾仲斌在部队戴不了戒指,便打算以后放在包里好好藏。
当晚回家后袁国庆没在家，开了电视让顾仲斌自己玩儿了以后，林郑娟便去厨房和郑又荣说袁向媛兄妹不回来吃饭的事儿,袁向前正在追求他们同校的一个女孩这段时间老不回来吃饭,郑又荣都习惯了，袁向媛和李景知的事儿郑又荣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她作为一个后妈，很多东西,不能管太宽的。
郑又荣点点头后看了一眼客厅,边切菜边问林郑娟：“你和斌子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是因为袁国庆说的多了，郑又荣这些年的心态越发平和了。对林郑娟和顾仲斌之间的通信往来也从来没有插过手，两人一起回家一趟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都不对了,林郑娟也没避着她,两个小孩子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时间久了，两人的通信也就断了。
林郑娟洗菜的手一顿，而后便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啊。”就算郑又荣不问，林郑娟也是打算在这几日跟郑又荣摊牌的，她是打算和顾仲斌过一辈子的。
郑又荣抿抿嘴,对林郑娟说：“妈妈还是想你在北京城里找个本地的，不求家里有多少钱财，好歹离我近点。”
郑又荣这些年和郑家的走动也不像刚嫁到袁家的时候那么频繁了，有重大节日才回去走一趟，只不过自从出了郑小三儿大袁向媛的那件事儿过后郑又荣便不带袁向媛过去了，林郑娟偶尔会跟她去，但是吃了饭就回来了，从来不在那边久留。
林郑娟懂郑又荣的意思也懂郑又荣的顾虑，袁向前眼看就要娶媳妇儿了，郑又荣担心和袁向前的媳妇儿处不好，也因为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老了还是想靠她的。
这些年，郑又荣对林郑娟越来越好，林郑娟自认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日后她肯定是会尽到一个为人子女的责任，郑又荣想跟她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斌子会出息的，不会比本地人差。”
林郑娟对顾仲斌信心满满。
郑又荣看着女儿带笑的脸庞，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就像袁国庆说的，小孩子们的感情问题，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了吧。
母女俩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顾仲斌就接到了来自郑又荣的审视，顾仲斌紧张得连手都不会放了，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顾仲斌赶紧小声的问：“你和你妈说咱俩的事儿了？”
林郑娟点头。
顾仲斌笑成了一个傻子，笑完了他又忐忑了：“你妈咋说的？同...同意不？”
林郑娟没摇头也没点头：“不知道，没表态。”
“要是你妈不同意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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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不知道。”
于是两人便一起唉声叹气。
袁向前兄妹到了九点才回来，此时的郑又荣早就回房睡觉了。林郑娟和顾仲斌头靠着头在客厅看电视，袁向前提着两提啤酒，说要和顾仲斌来个不醉不归，林郑娟怎么劝都不好使，于是便也拿了一瓶喝了起来。
最后便演变成四人面对面喝酒，袁向媛还把自己私藏的辣条贡献出来下酒。
袁国庆没在家，林郑娟他们觉得自在得很，郑又荣也不出来说他们。
林郑娟喝了三瓶便有点迷糊了，靠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看着顾仲斌和袁向前喝酒，袁向媛比她还不能喝酒，趴在她大腿睡着了，林郑娟腿有些麻，嫌弃地动动脚，成功的把袁向媛摇醒后往她手里塞一杯水，“喝。”
喝醉以后的袁向媛乖极了，让喝水就乖乖喝了。
等她又趴下器睡觉了，林郑娟又喝了小半瓶，觉得有些话可以说了，于是将酒瓶放在茶几上，发出咚一声响，带着些试探的开口道：“哥，你们觉得有没有人可以做预言梦？”
顾仲斌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袁向前眉头一拧，发出一声嗤笑：“不信，以后少看点那些神啊鬼啊的书，有那时间多看几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走进科学。”
从小就生长在新中国红旗下的袁向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林郑娟早就料到了袁向前会是这样的反应，拍拍头，带着些苦恼地说：“我也是不信的，就是我最近老做同一个梦，还是噩梦，真是吓死人了。”
这是林郑娟想了无数借口后想出来最好的借口了，就说她老是做同一个梦，然后借机将梦境说出来，这样的话时间地点都不重要了，毕竟她是在做梦嘛，模糊点挺正常，听得多了，袁向前肯定也会入心，以后没准儿就能提防提防安婉婉保护好叶泉呢。
顾仲斌脸色都变了，他自小生活在农村，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见得多了，这时候一听见林郑娟这么说，他脸都吓白了，忙放下酒瓶去拉林郑娟的手：“做的啥梦啊，啥时候开始的啊，你咋不和我说呢？要是在家我还可以让妈给你立立筷子啊。”
顾仲斌简直就是神助攻，林郑娟在心底欢呼，面上却丝毫不显：“有一段时间了，天天晚上都做一个梦，打仗啊死人的，吓死人了，怕说出来你们不信啊。”林郑娟哭丧着脸。
袁向前捏着酒瓶子的手紧了紧，顾仲斌又开口了：“梦到了啥，说出来就不怕了啊。”一边说一边还拍着林郑娟的肩膀。
林郑娟觉得自己柔弱装得差不多了，林郑娟仔细回想着，将梦境中的事儿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力求不落下任何细节。
顾仲斌和袁向前对视一眼，脸色凝重，而听到了最后，特别是叶泉去救安婉婉，安婉婉却用叶泉挡枪的那一幕时，袁向前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第57章
瓶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淡黄色的啤酒流了一地。
林郑娟被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睡在她腿上的袁向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打着舌头一脸含糊的问咋了咋了,在睡觉的郑又荣听见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
面对郑又荣的询问,袁向前哪怕心中再怒他也勉强朝郑又荣露出一个笑脸，说了一声没事儿,郑又荣心里不信，但看林郑娟他们那样子就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能满脸狐疑的回了房间,打算明天早上单独问林郑娟。
郑又荣回了房间,顾仲斌从屋子外面找来扫把，将地上的啤酒瓶碎片打扫干净，林郑娟和袁向媛排排坐着，看着她们气坏了的大哥背着手在客厅走来走去,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怕他把邪火发到她们身上来。
袁向媛刚刚睡得很香，现在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哥为啥生气，低着脑袋想了半天，她估摸着是因为她喝醉了，因此背也挺不直了。
顾仲斌出去倒垃圾，顾仲斌一胡噜脑袋也跟着出去了,听着门关上了，林郑娟和袁向媛从沙发上一蹦而起不要命似的往二楼房间跑，袁向媛还提醒林郑娟一定要把门反锁，林郑娟也是这么想的。
顾仲斌把垃圾倒在路边的垃圾桶里，他们这家属院每条巷子里都有几个这样的垃圾桶，那些垃圾也有人每日一，干净又卫生，倒完垃圾以后他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和袁向前一起顺着墙根蹲下，袁向前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把其中一根递给顾仲斌。他会抽烟，但平时是不抽的，这包烟还是今天早上备着拿去讨好大舅哥过后剩下来的。
将烟点燃，两人抽了一口，齐齐吐出烟圈，袁向前问顾仲斌：“刚刚娟子说的那些军人打的那些手势是你说给她听的”
顾仲斌又抽一口：“没，我没事儿和她说那些东西干嘛？保密条例又不是背着玩玩的。”
顾仲斌是和林郑娟说过部队训练日常，就像跑步站岗这一类的，其他的他是一点没透露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林郑娟刚刚说那些东西时他们才会一脸凝重。
袁向前虽然还在学校没下部队，但他毕竟是军校学生，这些年和他爸没少在部队混，该懂的他都懂得不少，而林郑娟除了时不时的到部队去看看顾仲斌外就没接触过别的军队，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学那些。
而林郑娟身家清白，往上数三代都身家清白，她亲爹林耀华当年在部队也没少立功，要不是伤了腿，现在成就不会比袁国庆低。
两人便不再说话了，抽完一根烟丢在地上用脚将烟头捻灭，袁向前道：“今晚娟子这话，你知，我知，娟子知，不要传给别的不相干的人知道，要是传出去了，顾仲斌，天大地大，我要让你没有容身之处！”
袁向前这人向来护短，五年来，林郑娟虽然不信袁，但显然已经成了袁家的一份子，他们家也是红色家庭，当年跟着主席打过天下的，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很是有一些脸面，那些人林郑娟他们没有接触过，可谁家不知道袁家有个林郑娟？
顾仲斌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袁向前这么说，他一点儿也不恼，反而郑重的点头，要说这世界上谁最不希望林郑娟出事儿，那肯定就是顾仲斌，他还想和林郑娟一生一世呢。
不管袁向前信不信顾仲斌说的话，当下，他拍了一下顾仲斌的肩膀，道：“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起来赶车呢。”
顾仲斌点头，两人到家，他到客房躺下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反复地再想林郑娟做的那个梦，越琢磨越诡异，那就是为什么林郑娟会做那样的梦，是经常这样，还是最近才有，是只做关于袁向前的梦，还是亲近的人的梦都会做？做这样的噩梦的触发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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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顾仲斌想得脑袋都大了，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他才强迫自己睡过去。
与他相反，袁向前却是一晚上没合上眼，一合上眼，眼前就出现了叶泉倒在血泊中的一幕，他不敢闭上眼睛，更不敢去想，要是真的叶泉走了，他会怎么样，不用想他的心都在疼。
还有安婉婉，他以前不把安婉婉放在眼里，在他心里，安婉婉对他的感情那就是青春期的悸动，等她张大了遇到了更多优秀的男人了，对他那种迷恋就会消失了，也正是因此，在听闻安婉婉说她考上了军医大学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反应，部队里好男儿更多，谁比他差？
可现在他不敢这么想了，万一呢？万一安婉婉真的是林郑娟梦里的那种人呢？那种为了自己而把国家、战友都弃之不顾的人，袁向前抬头看窗外，窗外飘起了小雨，越下越大，袁向前想，有些东西，得提前布置了。
林郑娟记挂着顾仲斌今天要去部队，早早的就起床了，洗漱好就到旁边的客房去，客房里的顾仲斌也起来了，他今天穿了军装，挺括地站在床边整理衣服，林郑娟歪在门边看着，两人说着话，林郑娟看顾仲斌那整整齐齐的军装忽然有一种想把它扒下来的冲动。
林郑娟觉得自己有点污，但看顾仲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心里蠢蠢欲动，勾着头往走廊看一眼，走廊里静悄悄的，袁向前和袁向媛的屋子都没动静。林郑娟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按下反锁键，轻手轻脚的朝顾仲斌走去，顾仲斌背对着林郑娟整理东西，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让她好好吃饭一类的话，直到林郑娟伸手抱住他的腰他才止住话音。
林郑娟难得的主动让顾仲斌惊喜不已，转身将林郑娟环住紧紧地抱着，林郑娟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儿，顾仲斌见识少闻不出来是什么味儿，却觉得舒服极了，温香暖玉在怀，顾仲斌半点也不想松手，半晌，他在林郑娟耳边喟叹道：“真想把你变小装在我口袋里，什么时候想抱你就把你拿出来放大。”
林郑娟听他这么说，噗呲一笑，道：“你是不是傻子？有本事你变大变小给哦看看啊！”
顾仲斌盯着林郑娟头顶的眼神一下子就意味深长了起来，嘴角也勾起一抹笑，他想，想要看他变大变小，以后多的是机会。
两人还在拥抱，门被砸得砰砰响，林郑娟两人赶紧分开，林郑娟咳嗽一声整理刘海，顾仲斌摸摸胸前有些褶子的衣服，大步去开门。袁向前站在门外，一开门他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林郑娟，看到她羞红的脸颊，袁向前脸色不善的看着顾仲斌，顾仲斌虽然啥也没干，但心里到底是有一些不可言说地想法的，面对袁向前，他心不是不虚的。
袁向前咬咬腮帮子：“荣姨让我叫你们下午吃早餐。”
未自己控制不住手把顾仲斌打了，袁向前说完这句话就下楼了，等他走到楼梯拐角，林郑娟和顾仲斌才从屋里出来，袁向媛昨晚喝多了，这会儿根本起不来。
今天的早餐是手擀面条，配的西红柿鸡蛋卤子，吃完饭林郑娟和袁向前一人抻着一把伞送顾仲斌出去坐车。因为下着雨，空气便格外清新，闻着这样的味道，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许多，三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去。
在路上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龙三婶儿，龙三婶儿看见袁向前，眼睛一亮，再看他旁边的顾仲斌，感觉自己腿都软了，于是她没拿伞的那只手一捂嘴，发出一声娇笑：“娟子，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这时候的天才蒙蒙亮，总体来说还是黑暗的，龙三婶儿这一笑，真是能给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林郑娟不着痕迹的摸摸自己的大腿：“有点事儿，三婶儿你这么早是打哪儿回来啊？三叔么跟你在一起啊？”
这句话可谓是戳中龙三婶儿的死穴了，昨天晚上她出去和交好的朋友玩牌儿，晚了便在朋友家睡了，偏偏她那个朋友是个男的，，龙三叔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她，便去找她，当时她和她的那个朋友正在情动，龙三叔进去抓到的就是两个赤条条的人，当场就炸了，把那男的一顿好打，自己气呼呼的就回来了，走之前说戴够绿帽子了，扬言要和她离婚。
她到底是有点怕的，于是穿好衣裳，略略安抚了一下她的那个朋友后便往家里赶，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袁向前，于是便忍不住调笑两句。
听到林郑娟说这句话，龙三婶儿耷拉下脸，敷衍的对林郑娟说：“前头呢，他先走了，我先走了啊。”走之前，她还忍不住来了一句：“向前啊，有时间来三婶儿家玩哈。”
后一句话说的比前一句要温柔多了。
袁向前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出来了，龙三叔头上的绿帽子多的都能开个百货大楼了，为什么他还不离婚？
第58章
袁向前再回头,看见林郑娟和顾仲斌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心情就更差了,摆着个脸，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这幅表情一直持续到把顾仲斌送到公交车站。到了站台,林郑娟和顾仲斌在袁向前如刀一般锋利的眼神中自动分开站了一些。
这班公交车是最早的一班,没什么人在这儿等，加上袁向前他们也才五个人,另外两个都是年轻人，是一对情侣，在林郑娟他们旁边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看得林郑娟和顾仲斌心痒难耐,奈何袁向前在一边虎视眈眈两人只能苦逼的保持距离。
小时候，书本告诉我们，父亲是一座大山，事实告诉林郑娟和顾仲斌,大哥也是一座不了跨越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