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十年代围观军婚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落窗帘
“娟子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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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妈就不是一路人,阴差阳错的一起走了一段路,但早晚会分开的。夫妻一场,我怎么也不能让她被人诟病,所以我给她寄去了离婚证明。只是当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被召回战场,要是早知道,我就算拖死也不会让你妈回北京。”这辈子让林耀华后悔的事儿不多,这件事占其中之一。
关于这个问题到此就算是止住了,回到家后父女两个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到晚会结束,放完了新年的第一挂鞭炮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这天晚上的鞭炮响了一夜,林郑娟没睡好,天不亮就起了,去厨房做了早饭放在灶上温着,给同样起得早的林耀华拜了年,拿到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后吃了新年的第一顿饭,她坐车往袁奶奶家去,袁向前他们今年在袁奶奶家过年。
拜了早年,麻将桌扑克牌都摆出来了,林郑娟不太会打,一打就输钱,就和同样不会打麻将的叶泉在厨房帮着袁大伯母她们准备午饭,叶泉负责切菜,那利落的刀工把袁大伯母等人惊得一愣一愣的,袁向前背着手从厨房面前路过了不下十回,听见袁大伯母夸奖叶泉的声音,他瑟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林郑娟看见了,心里有些难受,顾仲斌今年过年要值勤,一天的假期都没有,往年过年无论多忙他都是要来陪她的,或者初三她去部队找他?
大年初一晚上林郑娟没有回清水胡同,林耀华很久之前就和张叔张婶儿他们商量好大年初一要出去玩儿去了,不带她。
第二天林郑娟等人去了胡家,叶泉是新媳妇儿,一进门就被胡家的三姑六婆围住了,林郑娟和袁向媛轻车熟路的上楼上去找袁向媛的表姐,生怕晚一秒就被胡三姨逮到。
袁向前被胡大舅叫到书房去了,书房里胡二舅和胡大姨小姨都在,关于袁向媛与李景知的事儿他们有话要问袁向前。
袁向前在书房待到了吃午饭,下午回家的路上袁向媛好奇的询问了他在书房干啥,袁向前便将胡家和李太太之间的恩怨一五一十的和袁向媛说了。
这件事和整垮安家的那件事儿不一样,那件事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件事儿却和袁向媛息息相关。
袁向媛听完脸色大变继而恍然大悟,难怪李景知不带她回家见李太太,呵呵呵呵。
袁向前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袁向媛想歪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去纠正她。
第84章
胡家和袁家要怎么拾李景知一家,袁向前没有明说,但林郑娟知道李景知家很快就会被打压到泥里,翻都翻不起身了。
林郑娟就等着看好戏了,安家的,李家的,一场场一幕幕都是大戏,结婚前林郑娟就指望着这两家的戏过活了。
当天晚上林郑娟回到清水胡同,林耀华还没回来,等他回到家天都黑透了,林郑娟和林耀华聊了会儿天,得知林耀华初三初四都不在家以后,她决定在初三去部队看顾仲斌。
林郑娟坐的是最早的那辆班车,辗转倒了三次车以后终于到达了顾仲斌的团队附近,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林郑娟走到他们驻地门口的时候恰好是十一点半。
春节期间,部队也是放假的,他们的假期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初七,在训练期间,早训和晚上的思想政治课是必须要上的,白天的训练则是全都了,士兵们可以自由活动。
顾仲斌所在的团队叫做尖刀团,见到团是个历史悠久的团队,将历史书拿出来翻一翻,十个著名战役里有5个他们参与过。
顾仲斌在这个部队从一个小兵做起,到了今天,他都成连长了。
顾仲斌手底下的兵大多都是认识林郑娟的,林郑娟才靠近营地就有人跑去告诉顾仲斌了,顾仲斌在宿舍楼下的演武场训练,听到林郑娟来了他一下子就从单杠上面蹦下来,捡起随意丢在地上的外套大步去接林郑娟。
“你怎么来了?不陪咱爸啊?”顾仲斌接过林郑娟手里的包袱,拉着林郑娟的手往他的宿舍走。
他的结婚申请报告打上去了,用不了几天就能下来,毕竟林郑娟的政治背景半点问题都没有。
“爸这几天忙着呢,天一亮就和张叔张婶儿往外面跑,到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林郑娟脸上的笑容都垮下来了,林耀华一变得不正常她就心惊胆战的。
顾仲斌捏捏林郑娟的手:“说去干啥了不?”
“说是去玩儿去了。”两人说着,就到了顾仲斌的宿舍,他的宿舍是前年当上了连长才分的单独宿舍,在一楼,房间也不大,就十五平米左右,一张一米的单人床,一张带着抽屉的桌子就是全部家具了,水壶和脸盆整齐的摆放在书桌和床边的空隙中,放衣服鞋子的箱子都在床底下。一套军常服挂在床脚的墙上。
“吃饭了没?饿不饿?”林郑娟坐在床上,顾仲斌给她倒了一茶缸水,还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蜂蜜出来,到了一点点进大茶缸里。
“早上在家吃了,在车上吃不下。”
顾仲斌的心瞬间就疼了,拿出自己的饭盒,对林郑娟道:“我去饭堂打饭,你在这里等我。”
林郑娟乖巧地点头,等顾仲斌出去了,她才在床上躺下来,顾仲斌的床上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轻微地汗味儿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一如既往地让人心安。
林郑娟想,相比起袁向前和袁向媛的爱情,她和顾仲斌之间的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有时候想想挺不甘心,但这些不甘心在见到顾仲斌的那一刻就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不波澜壮阔,却温暖人心。
林郑娟没等多大会儿,顾仲斌就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军官,林郑娟从床上一跃而起,整理整理头发,对那人抿嘴一笑,叫道:“何大哥。”
被林郑娟叫做何大哥的男人就是多年前林郑娟见过的那个何先平,如今的他和顾仲斌同级,是一连的连长,结婚也三年了,狠狠地把顾仲斌甩在了身后,这些年来他没少笑话顾仲斌,何先平哈哈大笑:“刚刚看到斌子去食堂打饭我就猜到你过来了,要我说,这食堂的饭有啥好吃的,走走走,上哥家吃饭,你们嫂子前两天还念叨你们呢。”
林郑娟来部队来得勤,何先平的妻子她也是认识的,她和何先平是一个地方的人,小时候就互相认识,三年前何先平回家探亲,回来以后就打了结婚报告,没过半年呢就把婚结了,可把顾仲斌羡慕坏了,去年何先平分了房子,他的妻子就来随军了,当时暖房宴他通过顾仲斌把林郑娟也请来了。
顾仲斌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里面空空如也:“咱们走吧,水喝了没?没喝再喝点。”
林郑娟还没说话,何先平就不乐意了:“斌子你咋这么说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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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没水给妹子喝咋地。”
林郑娟端起茶缸,把里面放凉的蜂蜜水一饮而尽:“何大哥这可误会我家斌子了,我不是坐车了吗,他害怕我难受呢。”
何先平听着林郑娟话里话外的维护只觉得牙都要酸倒了,这还没结婚呢就维护成这样,那要是结婚了还了得?
顾仲斌在一边呵呵呵的笑,看向林郑娟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把人溺死在里面。
“别墨迹了,走吧走吧。”何先平觉得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要回家找老婆。
何先平家在家属楼5号楼2单元301室,他们这个地方盖的家属楼和别地儿的不一样,一栋楼有五个单元,一单元里有六层,一共十二户人家,人家少了,纠纷也就少了,平时把门一关,谁也不打扰谁。
林郑娟把包袱里的粽子提了出来,这粽子是张婶儿家包的,绿豆五花肉馅儿的,一根粽子有成人手臂那么粗可蒸可煎,滋味儿相当的好,林郑娟就拿了六条来,分出两条让顾仲斌提着,除了粽子还有一包高钙奶粉,何先平的妻子怀孕了,怀孕以后多补补钙没毛病。
何先平的妻子名字叫做杜天丽,比林郑娟大两岁,长得普普通通的,却是个爽朗大方的人,爽朗中又不失温柔,才和何先平结婚两年呢,就成功的把何先平这块硬钢变成了绕指柔,事事以她为先。
“嫂子,我来看你了。”林郑娟跟在何先平后面进屋,才进门她就大声道。
杜天丽拿着锅铲,挺着一个大肚子从厨房里奔出来,林郑娟赶紧上前迎去:“慢点慢点慢点。”
杜天丽怀孕五个月了,但她的肚子却跟别人怀了八个月一样,去医院一检查,好家伙,双胞胎,这可把何先平给美坏了,但就是苦了杜天丽,肚子太大,她的脚一天到晚都是肿着的,厕所也一个小时要跑五六回,要不是房间里就有厕所,这上楼下楼都能把人累惨了。
她的肚子太大了,林郑娟光看看都觉得头皮发麻。
杜天丽像拍西瓜一样的拍拍肚子:“没事儿没事儿,你今天咋来啦?我还在你今年十五之前能不能来呢。”
林郑娟等人看着她的动作眼皮直跳:“斌子不是今年值班吗?我来看看他。你这肚里的孩子咋样,孩子乖不乖啊?”
杜天丽这回可不拍肚子了,低头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挺乖的,就是胎动让人受不了,俩家伙一起动真是难受得很。”
林郑娟去接过她手里的锅铲:“你在做啥饭呢,我帮你。”
杜天丽和她实在是熟了,也不和她客气,刚好肚子一阵动,她顺手就把锅铲给了林郑娟,顺便吆喝何先平去给顾仲斌倒水拿糖拿果子,三番五令不许拿酒。
何先平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哪怕馋酒馋得都快疯了也不敢不听老婆的话。
林郑娟见何先平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和顾仲斌对视一眼,双双一笑,对婚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何先平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卫生间和客厅在一起,厨房靠近次卧,厨房不大,却被杜天丽拾得干干净净的,菜板上都是切好的菜,只要下锅炒就行了,米饭也提前焖好了,就在电饭锅里放着。
这口电饭锅杜天丽本来不想买的,但她怀孕以后力不足,晚上睡不好白天就神恍恍惚惚的,又一次还把家里的洋蒸锅给少坏了,何先平一咬牙一跺脚,朝几个战友一人借了一点钱才买回来的。
杜天丽埋怨何先平乱花钱,心里却甜滋滋的。
“娟子,听先平说,你和斌子就要结婚了?”
林郑娟打开煤气放上炒锅,等锅热了倒了点菜籽油,油冒烟以后把菜板上的菜放进去炒:“订好了,最迟八月底就能结婚了。”
杜天丽在心里算了算:“还有小半年,结婚以后你随军吗?”林郑娟的户口早在和郑又荣来北京的时候就成了北京户口了,林耀华在北京定居后她又把户口迁到了清水胡同,离家那样近,杜天丽对林郑娟随军这事儿根本就不抱希望,她就是问问。
“随,等结婚报告审核下来就让斌子打住房申请。”
杜天丽一拍巴掌:“好好好,你来了我可算是有个人说话了。”
家属院人多,平时下楼说个话那些老娘们儿不是在说东家长就是在说西家短,她觉得没意思极了,可一个院子里住着,自家男人都是一个团的战友,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总不好不合群,因此心里烦闷得狠,林郑娟真的来随军她可高兴了。
林郑娟把菜从锅里盛起来:“你这话说的,楼上楼下那么多的嫂子弟妹的还不够你说的?”
杜天丽嘴巴一撇:“甭提了,一和她们在一起说的都是别人家的闲话,我就想不明白了,别人家的事儿和她们有啥关系?”
林郑娟微微一笑,啥关系也没有,就是闲的呗。
“没有例外啊?”
“有啊,那些不聚在一起说人闲话的都是有工作的,整天早出晚归的,那些人和我这样的家庭妇女也说不到一起啊。”杜天丽摊摊手。
杜天丽在结婚前也是有工作的,随军以后到了这边就一直在找,找到了才上班没俩月就怀孕了,怀孕以后就一直在家里养胎。
第85章
炒出来一个菜,杜天丽把凉菜也拌好了,林郑娟看着她挺着的肚子,问道:“你婆婆什么时候来照顾你?你现在肚子就这么大了,过段时间还了得啊?”
杜天丽拌凉菜的动作一顿:“我娘家妈来,我男人给我婆婆打了电话,我婆婆说家里小姑家的小孩还小,暂时来不了,等我生了孩子再说。”
何先平当兵十多年,和家人再好的感情都淡了,现在家中的二老事事以何先平的妹妹为先,以前没结婚何先平没觉得有半点不好,结婚了以后才察觉出来不同,特别是这次他媳妇儿怀孕,他父母高兴归高兴,但却从来不主动说来照顾他媳妇儿,他开口求了还找理由推脱,何先平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斌子啊,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当爹当妈的啊,心都是偏的,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吧,偏向我,等我不在家了,就偏向我妹妹了。”何先平觉得心里苦得很。
“也看人,像我爸妈就不,特疼我和我媳妇儿。”顾仲斌心里瑟,他就没有这个烦恼,毕竟在他家,他儿媳妇比他受宠多了,以后他妈肯定和他儿媳妇儿相处愉快。
何先平气得不想和顾仲斌说话了。
从何先平家吃饭出来林郑娟跟着顾仲斌在家属院走,家属院内设计得挺不错,在楼与楼之间种了许多花草,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光秃秃的一片。
顾仲斌指着六号楼和林郑娟说道:“我估摸着咱们以后住的房子就分在那栋楼,格局应该和何先平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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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郑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六号楼在五号楼的后面一些,都是正房,再往后就是院墙,院墙下面种了些香椿树,香椿树下面是一片片的菜地。
“挺好的。”林郑娟微笑着点头,对顾仲斌道:“我要是考上研究生了可能会很忙,一个月可能只有半个月在家。”
林郑娟有时候想想挺对不起顾仲斌的,从他们谈恋爱起,顾仲斌就一直在等她,上大学时等她毕业,她毕业以后又等着她考研究生,研究生最少得两年半。
顾仲斌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趁机亲了一口林郑娟的脸蛋,惹来佳人一阵娇嗔,顾仲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没事儿,我从明年开始也要忙,大哥说军区要建立一个新队伍,我想参加,选拔日期从明年九月份开始。”
林郑娟一怔,忽然想起书里的袁向前当了好多年特种大队的队长来着,听顾仲斌这话,他想去?
特种部队是和平年代的一把尖刀,是国家最有力的一道屏障,能进去里面的都是各个部队的英,是所有当兵的人的梦想,哪怕是书里走后门进去的安婉婉在临床医学这一科也是相当出色的。
“危险吗?辛苦吗?”林郑娟明知故问。都是和平年代的尖刀了,哪里能不危险,辛苦也是肯定的,能参加选拔的各位都是团队中的佼佼者,想胜出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没事儿,不危险,你别担心。”顾仲斌的假话张口就来,一点儿也不怕林郑娟拆穿。
林郑娟差点就信了他的邪:“能不去不?”
顾仲斌捏捏林郑娟小巧圆润的耳垂,喉结一滚:“我想去试试,成不成都不留遗憾。”
林郑娟听到说试试,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她不觉得自己的男人差,但也不会觉得顾仲斌不厉害。
五年时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混成了排长,再考上军校当了连长,就足以证明顾仲斌的优秀。
林郑娟来了,顾仲斌改了计划,给林郑娟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以后趁着林郑娟午睡的时候往去连队站岗的地方巡逻了一圈,再到宿舍走了一遍,最后去水房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他昨晚上训练太晚了,没洗澡不说今天早上又流了汗,身上都有些味儿了,要是这会儿是夏天他都该酸了。
林郑娟午觉睡醒了以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就被顾仲斌带到了食堂吃饭,在食堂吃饭的除了士兵以外还有一桌穿着军常服的女兵和文质彬彬的男兵,这些女兵和顾仲斌部队的通讯连的那些女兵不一样,留着长头发,有的还戴着耳环。
林郑娟不多看了一眼,顾仲斌解释道:“这是新年下来表演的文艺队,今天晚上还有一场表演,要去看看吗?”
林郑娟没点头,问顾仲斌:“你想去吗?”
顾仲斌不想去,有那枯坐着的时间他还能多训练一会儿呢。
林郑娟见他摇头,也说不去了,于是下午的时候两人便在训练场的一角说话聊天,偶尔有纠察从他们身边走过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过年的,未婚小两口在一起说话能放过就放过吧,他们的队伍是一个充满了人情味儿的队伍。
林郑娟和顾仲斌在一起说了许许多多的话,有时候因为一件比芝麻还小的事儿两人都要争半天,再无聊的话题两人都能说得津津有味。
聊到文艺队表演结束,顾仲斌就要去巡岗了,他负责的连队今晚是最后一班岗,他不去看看始终不放心,把林郑娟送回招待所,看着林郑娟所住的房间的灯熄了他躲在角落里抽了一根烟,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才往岗位上走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是初四,林郑娟和顾仲斌一起吃了早饭后便要回去了,顾仲斌要出了十五才有假期,这一分别下次见面就是十天过后了,两人都满心不舍。
顾仲斌把林郑娟送到公路边搭车,眼看着车就到跟前了,林郑娟特别不舍,一转身抱住了顾仲斌壮的腰身,顾仲斌狠狠地回抱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煽情来得触不及防。
班车看见两个依依惜别的小情侣,也不着急走,在路边停了个十多分钟,车上的乘客们也不急。
顾仲斌狠了狠心,把林郑娟推开,粗糙的指腹抹干林郑娟眼角流出来的泪水,笑着说道:“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了,再等我几天,过会天我就回去了。”
林郑娟低头恩了一声,转身上车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了,车就开走了,林郑娟看着顾仲斌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听见车里人善意地调侃,后知后觉的羞红了脸,一定是要来月经的缘故她才那么多愁善感。
初四还坐大巴出门的大多都是去走亲戚的,都是年轻人或者年纪大的,小孩老人都少见,林郑娟的后面就坐着两个年轻人,两人仿佛是一对小夫妻,一直在吵架,都是男的在巴拉巴拉的说,中心思想就是年轻姑娘不懂事儿,大过年的给他爹妈脸色看了,不是一个儿媳妇儿该干的事儿,年轻姑娘偶尔接一句茬,不接茬的时候就年轻男人一个人搁那儿瞎逼逼。
从上车吵到林郑娟下车,下车以后转车林郑娟又在车上遇见了他们,林郑娟只好默默地走到车厢最后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然而车上就那么大点,林郑娟想躲是躲不掉的。
年轻的姑娘一屁股就坐在了林郑娟的身边,那个年轻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也坐下了,从坐下开始两人又在吵。
“大过年的,你为啥这么任性,我都跟你说了我妈不是有意的,他们那一辈的人都那样。”从班车到这辆车,年轻男人的这句话林郑娟听了不下十遍了。
年轻姑娘呵呵笑:“雷国东,我跟你说了无数遍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你说你妈她们就那样,ok,我消受不起。你也别跟着我了,我可不像安瑶瑶那个傻子,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安瑶瑶的名字,林郑娟终于正眼看年轻男人了,一看之下乐了,这人不是别人,正好就是安瑶瑶上辈子的丈夫,那个孝顺无比的凤凰男,长得倒是挺好的,一身书卷气,闭上嘴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也是个温润儒雅的人。
凤凰男雷国东脸上很不自然,气急败坏的道:“你说她干什么,我都和她啥事儿都没有。”
年轻女人信了她的邪,要是没有什么安瑶瑶能以他对象自居?要不是安家没倒,他雷国东会和她在一起?但没关系,她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了,不过今天之后,她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我以前觉得你还行,虽然家庭条件比我家还差点,但没关系,你长得好,肯上进,靠我爹妈的关系咋也能把你拉拔上来,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你家就是个火坑,跳下去就出不来了。”说完便闭目养神,任雷国东怎么说话她都不搭理了,雷国东可能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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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嘴巴一直到下车都没有再说话。
林郑娟挺遗憾,在她看来,安瑶瑶和雷安东这样的男人才是绝配,一个恶毒一个虚伪,他们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方法能让两人继续绑在一起呢,林郑娟不禁陷入了沉思。
林郑娟回到清水胡同,袁向媛气呼呼地等在她家门口,见林郑娟回来了她抓着林郑娟的手就是一通抱怨:“你说骆俊生那个傻逼玩意儿是不是脑子有坑?他跟他妈来走亲戚把李景知带来干啥儿?”
第86章
林郑娟掏出钥匙开门:“他干啥来了?”
袁向媛像小时候那样挂在林郑娟背上:“来找爸帮忙的。说让她帮帮安家,他说贪钱的是安新志,和安婉婉一点关系都没有,罪不及妻女,安婉婉她们现在过得可惨了。”袁向媛说得恶心都快吐了:“还跟我回忆了一波小时候,说小时候的我们多好啊,要不是你挑拨我和安婉婉的关系,我们肯定是最好的朋友。我就奇怪了,他那脑子是怎么长出来的,老姑和老姑夫也不傻啊,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二傻子?”
“别侮辱二傻子这个词了。”哈士奇是不会同意的:“还说了啥没?”
“还劝我和李景知复合,说什么好歹六七年的关系了,这么分手多不好,还暗示我什么女人要从一而终,不要学你妈妈,那样的女人太贱。被我拿大扫帚打出去了,什么玩意儿,哦,出来之前我还给我老姑打了个电话,把骆俊生给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她讲了,我老姑这些年脾气可不太好,看着吧,他回家腿都得给打断了。”袁向媛幸灾乐祸:“还有李景知也被我打了两扫帚,打在脸上,破相了都,我总算知道为啥大嫂和安瑶瑶都喜欢动手打人了,真他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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