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货可居(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维生素ABC
席阮脸红心跳的转过头,作面瘫状。
……
为了不输人输阵,席阮花了血本去做了个头发,其实是很简单的发型,上直下卷,发尾的卷曲恰好到处的烘托了专属于她的那份清韵。席阮虽然年轻,但是气韵神态都自由一分妖娆的成熟,并不像同龄人一样尽是天真。理发师做完头发之后还强烈要求合影留恋了,说是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次发型了。
颜培云来接人的时候体贴的准备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搭上酒红色的礼服,棕栗色的卷发,在五官的她身上是一种张扬的浓墨重的华美,仿佛翠□滴的山头初出岫的旭日,是万丈遮盖不住的耀眼。
颜培云着一身再简单不过的正装携她出场,刚到门口就成为万众瞩目的主角了。按理说颜培云气质冷清,永远是一副萧散闲适的模样,合该是同样轻灵淡雅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才算是匹配的,才会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名家名作才对啊。可是绽放到极致艳丽的席阮挽着他的手臂,静静的伫立在他旁边,竟然无一人感到违和,仿佛浓与淡,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party的主人翁就是钟叶华女士请来的本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人,还有大部分的亲戚好友,打着给两个女儿过生日的幌子,其实是为了炫耀这个乘龙快婿的。却没想到颜培云连自己圈子里的朋友都请了过来,虽然也是经商从政都有,但明显颜家和钟家的交际圈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钟叶华显得极为得意,就连前几天股市的动荡就没上心,甚至她觉得,有了颜培云,钟氏不愁再次崛起,或是登上另一个崭新的台阶。
所以亲自上前,喜笑颜开的牵起席阮的手,好好的欣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我是老主顾了,这李设计师的水准真是日渐进了。不过也得我闺女身段好,才能穿出风致啊。”
席阮后脖子一阵接一阵的鸡皮疙瘩往外冒。
钟如愿根本就分不清这是什么场合,只狠狠的瞪着她,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席阮想了想,这也算得上是夺夫之恨吧……
宴会的开始其实一直都很和谐的,推杯换盏之间谈笑晏晏,只是切蛋糕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意外。钟如愿以往都是一个人切一个巨大的蛋糕,吹掉所有的蜡烛的,今年却要跟人分享,心里便有些不甘心。雪白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祝愿席阮钟如愿生日快乐”,席阮和钟如愿的名字是对半占据的,下刀的时候从最中间对半开是最好不过了,可是钟如愿心里不痛快,愤愤的用了大力,把刀子挤向了“席阮”处,因为偏锋了,所以席阮二字几乎是拦腰斩断,更因为她力气太大,横切蛋糕之后不住势头,切刀就那么跟席阮的肚子做了亲密接触。
力道再大也只是个塑料刀,并不具有杀伤力,只是这刀上的松软甜美同时也油腻的奶油,却一点不落下的全抹上她那质地极佳的礼服上了……
钟叶华就在旁边,忙抽了纸巾替她擦拭,嘴里还训斥着钟如愿:“干什么啊,连个刀子都拿不稳,有什么用!快给你姐道歉!”
钟如愿犟着嘴:“又不是我的错,谁让她自己连把刀都握不住的。”
席阮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不是她大度,而是跟钟如愿计较太多,她总觉得有失身份。
在外人眼里便是这一家子和和睦睦了,宴会开始进入高*潮,先是两个寿星公上台发言。钟如愿笑呵呵的就要靠近,席阮本能的退了一步,跟她保持距离。
席阮有一会儿没见着颜培云了,总觉得他今晚上的神出鬼没有些怪怪的,像是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出神想着这些去了,所以上台走过石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咔擦!”是布料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钟如愿的惊呼。
席阮感受到小腿肚处有凉风才惊得立马回头,钟如愿脚底下还踩着半截酒红色衣服,在离她几个台阶的下面看着她,表情无辜,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而席阮身上的曳地长裙,就这么突兀的变成及膝的短裙了,更糟糕的是,下摆处是狗咬了般的参差不齐,难看至极。
这动静不小,引来不少人围观,席阮直觉太过丢人现眼。从刚刚进门时的风光大盛到现在沦为笑
话,她脸色也终于不好看了。
正准备发火时颜培云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了,二话不说走到她身后蹲下,只听得几声撕裂之声,他就将刚刚狗啃状的下摆,继续撕裂,裙子的后摆变成了斜式了。仿佛不太满意,他又转了身,到她面前,再次将前面完好无缺的裙摆撕破,变成跟后摆倾斜弧度一致的风格,再开始打理多余的绣线。
席阮低着头看着颜培云的发顶,眼眶里又有些发红了。因为被捧在手心里的时光少之又少,所以会变得更敏感,更容易感动。席阮记得念书的时候唯一问过,是选一个愿意为你弯腰绑鞋带的穷男人还是愿意选一个有房有车又有钱的男人。那个时候她觉得这坑爹的问题根本就没得选,因为只会绑鞋带的过不了日子,能过日子的却又不懂得体贴……唯一还讽刺过她,说这世界上有钱的男人都没有放得下架子的。
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能够过日子又体贴愿意为她放下架子的男人,不动心是不是都天理难容了?
颜培云站起身将她揽入怀里:“别担心,有我在。”
很久很久以后,席阮每一次只要想起这一天,都会由衷的觉得温暖,哪怕他不是出自真心的,哪怕他另有企图,她都沉溺在这份安心里,不可自拔了。
经过颜培云巧夺天工的挽救,席阮那衬得她风华绝代的长裙变成新颖独特的短裙了,露出她雪白均匀的小腿,跟酒红色的裙子交相辉映,少了那份风情万种,倒是多了几丝活力和年轻在里面,自是另一番风致。
这像是一个小插曲,大团圆的结局让整个场面气氛更加火热,钟叶华趁着这个兴头,就上台做最重要的事了。
清了清嗓子,她终于开口:“很荣幸各位赏脸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我和我先生都十分感谢,邀请函上只写了生日宴会,其实我是还有两个重要的好消息要宣布,一是我大女儿的婚讯,二是我们钟氏企业终于有新的血液注入。”
颜培云揽住席阮走上台,优雅有礼貌的开口:“既然是我们是消息的主角,那这两个消息,可不可以由我们来宣布?”
其实原计划的流程里也有他们夫妻上台的机会的,钟叶华此刻对这个新入股的董事兼女婿是存着厚望的,所以笑眯眯的递过麦克:“这样就更好了。”
颜培云在台上倒是敛了眉目,不再那么懒散:“接着我丈母娘刚刚的话吧,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我的新婚妻子,也就是钟氏的大公主。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不光是因为我深爱着她,也是因为钟家那丰硕的嫁妆,把整个钟氏都给了我跟我姓颜,我个人是非常感动的。”
上面的颜培云做感动状,下面的人却都是震惊状,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席阮,也是瞠目结舌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这是个长线交易,她一直以为颜培云再替她报复之前至少应该跟她通个气儿的,她一直以为钟氏其实是不容易对付的……
钟叶华不相信他的话,朝身旁震惊不已的好友解释:“我女婿人就是幽默,这事也拿来开玩笑呢。”
颜培云远远的投了一眼过来,继续嘴角带笑的扔下炸弹:“至于第二个消息,准确的说已经在第一个消息里宣布了,就在我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手里拿到的钟氏股份,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可是我觉得这嫁妆太丰厚,而且它是属于我的妻子的,所以钟氏企业的最高决策人,已经是我的妻子席阮了。我颜氏将全力支持它的发展和壮大,争取日后在商界共襄盛举。”
钟叶华接电话的时候手还是颤抖着的,电话那头的秘书声音十分急切:“董事长,不好了,有一群自称是经理人的男人拿着合法授权书闯进来了!喂喂,那是我们董事长的电脑,你们不要乱动!”
颜培云注资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入股,她这时候对资金的渴求已经抵达巅峰,自然不会拒绝,反正她手里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这个公司姓钟就好。其他董事共同持有百分之二十,本来以为让他持有百分之十五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可是想到最近股价的异常,董事会成员的骚动,她当时并不在意,只一心想着有颜氏在,一切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的,却偏偏没想到,那贱女人生的孩子,竟然联合外人,一起并吞了她苦苦坚守了十几年的家业……
这一切这样的猝不及防,让她措手不及,钟叶华看着台上的一对男女,知道大势已去,而她不甘心,不甘心……
这个巨大的爆炸性的消息本来就已经引得人群一阵轰动,所以钟叶华那狠毒的眼神便也没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什么时候又潜了回来继续没人知道。
颜培云携着席阮走了下来,接受原本跟钟家关系甚笃的世家门楣的亲近,席阮一直都不敢看席周的脸,她知道一定会很难看,可是她认为值得,阮天英在天之灵也会支持她这样做的。
当初钟叶华仗着家大业大赶走她们母女的时候,还是小不点的钟如愿便拿着棍子戳她的脊梁骨,在阮天英病入膏肓之际她跪在钟家门口时钟叶华借故让席周在公司加班一整晚,不放他出来见她最后一面,在她还未对颜培云表现出任何抢夺之心的时候让人绑架她想毁掉她……
憋了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在今天看着钟叶华脸色灰败时,终于烟消弥散。
大抵是沉浸在这一份报复后的痛快感里太深,席阮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直到手持钢刀的钟叶华面目狰狞的突然窜到她面前……
钢刀毫无迟滞,带着钟叶华已经神智尽失的怒气和不敢,稳稳的要向席阮的胸口刺去……
席阮的惊怔让自己失去了最佳躲闪时间,只能在最后一瞬闭上眼睛,似乎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能够将疼痛缓解。
预期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相反她被一道闪电般迅速的力量拽开,继而扑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
这样的气息,全世界只有颜培云拥有。
她心有余悸却并不想睁开眼,只想就放纵自己一下下,赖在值得依赖的人怀里。直到有呛鼻的血腥味涌到鼻端,她才倏地睁大了眼睛。
第一个入眼的其实是面露惊恐之色的宾客,她甚至看到了总监李承易的身影,不过她已经没时间考虑那些旁的了,刚刚还将她拥在怀里的人此刻好像力量在渐渐流逝,将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了。
席阮突然觉得有些惊慌,她伸手想扶住颜培云,却只摸到温热湿润的东西,微微低头一看,都是鲜艳得几近刺目的血……
钟叶华已经被人制止住,面目却依旧狰狞,仿佛尤不解恨。
不少胆小的女人都在尖叫了,可席阮却强作镇定的搀住他,才对旁边的人吼道:“都他妈乱叫什么叫,快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 狗血是俺滴大爱 虽然晚了点但这章很足有木有
大家猜猜颜二shi了米【骗留言也不带这么坑爹的吧。。。。
ps:大家末日快乐~~~
pss:推荐俺家果毛的神作 一键直达【就为了吐槽这神一般的文名和封面 大家都该戳戳吧
☆、面对
16
手术室的灯终于咔哒一声熄灭的时候席阮才发现双脚都麻了,像是在数九寒天里冻了一整夜,骨头缝里都是冰冷刺骨的疼痛。
席阮突然想起这一辈子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阮天英惩罚的时候,那天晚上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跪在门口的她却只感受到沁入心脾的寒冷。那次是新年的时候,席周找到学校送了件很暖和的羽绒服给她,那时候这些都是进口的,又时尚又漂亮的款式,彼时她才十五岁,背着阮天英把衣服偷偷藏着学校宿舍,每次上课前换上,下课了又脱下再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年纪虽然小,却已然知晓了大人间的爱恨纠葛,不愿意伤了两人的心,又抵挡不住心底的诱惑,所以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直到有一天,阮天英突然出现在学校,想要突击检查自己女儿有没有争气的时候,就看到她身上粉红的花衣服了。
经过严刑拷打席阮宁死不屈,阮天英一气之下就罚跪,大雪如棉的夜里,让她整整跪了三个小时。那晚上她犟着嘴跪着,默默的聆听完阮天英的叨絮 ,到最后终于明白个中缘由,也理解了母亲的愤怒。也是从那晚上开始,她对所有的男人都有了戒备,不曾轻易放下过心结,即便是曾经亲密如斯的周念晨。
所以即便是被吸引,即便是感觉到心底的悸动,席阮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动心,不愿意相信颜培云的真心。
可是当今天感受到自己跌入他怀里的那一瞬间,席阮不得不承认,心底里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她钟情的男人,不需要坐拥万千财富,不用容颜绝世无双,也不用舌灿莲花天天海誓山盟,只要让她能够安心,她就会将整个的自己,交付出去,万世无悔。
……
手术完毕的医生脸上夹杂着疲惫的喜悦:“总算是保住这小子的命了,还真是命悬一线,刀子再偏一点,或是再晚来一点,就是华佗在世也药石罔及了。”
席阮悄悄的吐了口气,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甚至都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颜培云不会再醒来,她就毫不犹豫的选择追随了。
唯一总说她太现实,其实是没碰到真正的感情,感情就像毒品,一旦沾染,哪还有节操的立锥之地?
等待颜培云醒来的过程变得极其的漫长,席阮便掏出包包里随身带的画纸和素描笔,在这只有仪器滴答的病房里写生了起来。
大学的时候其实选修过美术系的课程,不过只是些基础,不过她画漫画的时候很随性,用到的基础也不多,这时候却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
病床和床头的仪器都画得栩栩如生了,可到了画主角的时候席阮却又下不去手了。她鲜少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观察他的机会,因为颜培云睁眼的时候眼神很深,总让人觉得是被看穿了的无地自容,所以她一直都不太愿意跟他对视,因为自己道行不够。
现在才发现颜培云不是长得帅,而是长得好看,是真好看。席阮心目中的帅是那种流于表面的形容,而好看,是兼顾气质和内涵的。即便是昏睡着,这副皮相依旧遮掩不住满身的清贵之气,有些安静的疏离感。微笑的时候,更是有种深不见底的温文,潜藏在里面的心思,无法窥视、
“颜培云,你是爱惨我了么?”她调整了一下他的手臂,缓缓的扣住他的手掌,仿佛这样能够心意相通。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病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满脸怒气的贺思婕。
席阮乖乖站起来喊了声妈,只觉得这次喊出口的障碍比上回小多了。
贺思婕并不领情,站在病床旁边打量了颜培云半晌才开口:“从娶了你就没摊上一件好事儿,先是不计回报的拯救你们濒临破产的企业,再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刀,你是属扫把星的吗?!”
席阮对颜培云心意的转变直接导致了对这个婆婆的态度也转变了,低着头闷不吭声。
“上回不是挺伶牙俐齿的么,怎么,这回是自知理亏哑口无言了?”贺思婕刚下飞机就匆匆赶过来,还穿着正装,气得真是连五脏六腑都快炸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心头肉,竟然被一个跟妖似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命都不要了,这不是刺激她么。现如今颜培云还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毫无颜色,她有气当然只能找这个不承认的儿媳妇儿发了。
席阮继续淡定的作忏悔状,只是平时没习惯低头,所以这副模样落到贺思婕眼里就变成不搭理人的傲气了。
她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席阮:“我找人算了一卦,你和他八字相克,为了不给他带来更多的灾难,你们赶紧给我离了吧。”
席阮这才抬起头,因为本身长得纤长,加上穿了高跟鞋,所以高出贺思婕大半个头,看着贺思婕的样子就有些居高临下之态了。
贺思婕这辈子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哪能容得下一个晚辈这么倨傲,最后控制的一点理智都崩溃了,气得抬起手就想往她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抽了。
半路却生生被人抓住手臂,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阻拦她的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些不可置信。颜培云以前其实是有过女人的,只是每一次只要她出马,颜培云虽然心有不满,却从不逆拂她的意的,如今倒好,一个个翅膀硬了,都要造反了。
颜培云勉力坐起身已经有些伤筋动骨了,刚换上的雪白绷带又被血浸湿,唇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妈,这不关席阮的事,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撒火会影响你竞选委员的。”
贺思婕没接话茬子,急急的出门找医生了,席阮赶紧上前扶住颜培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觉得我很有诚意的道歉了,为什么婆婆还不原谅我?”
颜培云淡淡一笑,似乎扯动伤口,微一皱眉:“大概是你的表情用错了,简称表错情……”
“……”
医生来的时候席阮才知道是贺思婕的故知,语气和蔼得很:“没事儿,老二年轻,身子骨结实着呢,就是再来两刀都不成问题的。”
“乔医生这意思是我贺思婕生出来的儿子是钢铁侠?”
妻货可居(高干) 第12节
“没那个意思,我是羡慕你啊,你看咱俩一块儿出生的,你仨儿子个个出息到头了,我们家那混小子到如今连个婚都不结,可愁死我了。前两天我跟他妈去问了一卦,竟然说咱们没有抱孙子的命!我们家那口子气得都快掀了人家的庙了!”
贺思婕哼哼的望了眼席阮:“一看娶的也不是能生的人,我也是不做指望了。至于老大和老三,我得吸取教训,上点心安排安排了。”
最后确定只要好好休养生息就会痊愈之后贺思婕终于在病房里开口了,却没有明确指出暗示对象:“既然医生让老二静养,就别做太激烈的运动,我是急着抱孙子,不过二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十几二十天的时间。”
说完之后对着席阮:“你更要注意了,没事把自己拾得那么妖艳干啥,为□者最重要的是要贤良淑德,而不是花枝招展!”
一直到人走远了,躺枪的席阮才咳嗽了两声道:“刚刚婆婆的意思是……嫌我长得太漂亮?”
颜培云捂着心口作疼痛状:“诶哟,别说笑话了我一动就疼……”
尼玛!
作者有话要说:软软其实还挺勇敢的
话说我真想把他俩都写shi然后穿越写古文神马的 大家会刷负分骂shi我咩。。。。
ps:大家都知道贺思婕这三个女主的婆婆 是略有些分的= =
pss:日更君嫌大家碗不够大~~~
☆、17 (附入v公告)
席阮急急忙忙下班回家时,早上文火炖的高汤味道正入,香飘满屋,她尝了口,准备撒点葱花时突然记起颜培云挑剔到变态,带了点特殊风味的东西便点滴不沾,切好的绿油油的葱花便直接进了垃圾桶了。席阮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渐渐进入颜培云妻子这个角色了。
“我说颜老二,你这苦肉计也忒惊险了点吧,当时我在场都吓得有点懵了,以你的身手,夺刀不是分分钟的事么,就算拿自己个身体去挡,也挑个经得住事的地方。乔远他老子说这要是再偏那么一厘米的,你大概就一辈子躺这儿了。”展青非从头打量到脚,笑他拿命来赌的蠢劲儿。
颜培云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有时候身体会有本能的反应,我不想她受一点伤。”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圣呢。”展青非刚说完病房门就被打开了,席阮站在门外,脸色的表情有些复杂。
一是为颜培云刚刚的话心里翻江倒海的感动,二是看到展青非这种人渣果然跟他是一伙的,又唾弃他的交友准则。
展青非为了唯一的事也算是伤透了脑筋,自然惹不起这尊两边都能吹枕头风的大神嫂子,马上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席阮盛了碗汤递过来,颜培云却无动于衷,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捧着文件也无暇顾及。他只抬起头直直的向她传达着行动不便的讯息。席阮默了一下,只能一勺勺的伺候了。
虽然不习惯这么亲昵,倒没有半点不情不愿。她组织好语言终于开口:“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么?”。
颜培云抬了抬眼皮子:“要听实话么?”
“嗯。”
“汤有点淡了,下回多加点盐。”他漫不经心的实话实说着。
“……”
果然,经测试,颜培云是个闷骚货。
席阮看着他再次沉睡,默默的总结道。上回画了一半的素描像继续进行着,房里的灯并不很亮,所以很多细节她其实是凭感觉画出来的,沙沙的声音让她投入而深情。最后描摹五官的时候席阮更是凑近了些,想借着模模糊糊的光晕,仔仔细细的观察。
他的桃花眼上是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用的是上帝牌睫毛膏,闭起眼都能看得到微微上翘的弧度,很是叫人嫉恨。鼻梁倒是很符合他性情,疏冷得像水墨画里冬日即景中的山脉,冷峻高挺。嘴唇很薄,不够性感却相当凌厉,唇形是符合她看的一切漫画里冷清渣男的形象的。
席阮观察得太入神,没看到睡着的人眼皮子底下眼珠在转动。她画好的五官之后最难的一关就到眼前了,那就是画下巴。
这是席阮的硬伤,她每回画出来的不是歪了就是会跟整体脸型产生极大的违和感,唯一看过之后笑她主角下巴都脱臼了么……。
所以这回她是真的凑近了,甚至都伸手摸了摸,因为在医院,也没来得及刮胡茬,所以微微有些扎手,她摸上去的时候感觉是扎在手心里有些发痒。
似乎这痒一直蔓延到心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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