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H)最后的舞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uuu
他也一点不在意,只是耸耸肩,眉间浮夸又委屈般的耸起:“之前在party上和她见过一面,结果就被人警告了。她和林松潜究竟什么关系啊?”
肖岷没想到他一上来就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脸上的笑也变得尴尬起来,飞快地组织起语言:“陆同学嘛,她算是林松潜的女朋友。”
旁边的人也开始光明正大的凑热闹,韦景舟摸着下巴回忆道,“嗯—林家家主在九年前新娶了个模特,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叫陆燃的吧?”他带上明知故问的坏笑,“陆泉也姓陆,她们有什么关系吗,班长。”
“呵呵,其实这个有点复杂,陆泉同学听说是陆燃女士养的孩子,她们本身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他说得干巴巴的,反倒平添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几个人相视一笑,并不顾忌班长的尴尬,韦景舟装模作样的应和道:“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不然这可是个大丑闻啊。而且李宿夕你竟然被警告了,真看不出来,那林松潜还挺霸道的嘛,他是不是做过什么?”
“这个我就真不太记得了,”肖岷重重地拍拍手,“好了!今天上午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就不要聊这些八卦了。我们接着往教学楼走吧。”
几人闻言都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嬉笑着跟在他身后走了。李宿夕回头望了望陆泉正仰面微笑的脸庞,心中的兴味更甚,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校园生活了。
(NPH)最后的舞会 第六章空中花园
幕布的后面,陆泉和姚玥两人并排坐着,就在舞台木质台阶的下方。关闭了灯光的后台一片昏暗,只有从台阶上端漏下一层薄薄的亮光。
隔音的幕布把钢琴音包裹住,过滤掉清亮悦耳的音调,只剩下沉闷的节奏。反而是伴奏的大提琴婉转着在耳边低沉地回荡。
回忆忽然重迭,情感被反复唤起。虽然什么也没有看见,陆泉的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无数个林松潜的演奏会。经过大脑的混乱剪辑,细节的交杂,林松潜的模样也变化万端,或男孩或少年。纷乱地组合成一组模糊的影像。
舞台上的林松潜和平时是有些不一样的,是毫无动摇的自信和尽在掌控的绝对自我。即使处于人群的视线中心,他也只关注于自身的演绎。
每每看到这样的他,陆泉心中沉沉浮浮的羡慕,嫉妒,憧憬,渴望,渺小便会逐渐凝结成一个结实的铅块突兀地出现在虚无地自我中。
脑海中的林松潜忽然停下练琴的手,笑着抬头对她说:“你问我怎么做到的?因为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我只不过是—”
潮水般的响声让陆泉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万千思绪流沙般消散。
姚玥起身走上前拉开帷幕,准备迎接林松潜的下场。
掌声顿时倾泻出来,欢腾地为主人公献出谢幕的鸣响。林松潜背着光,从声浪中走下来,只剩一片黑色的剪影。无所遁形的是陆泉的表情。他在陆泉眼前站定,似是忍不住地开心,低头在她仰起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想看的话怎么不去观众席?”
话语也自然而然地流出,“毕竟我来晚了。”
“咳,”姚玥在旁边轻咳一声,戏谑地看着两人,“请两位注意影响。”
陆泉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的大提琴伴奏——谢瑜,另一个女生大概是学生会成员,她抱着一束粉色百合花。感觉该自己出场了,张芊君把手里的花献给林松潜,揪着手感谢到:“多亏学长的演奏让钢琴表演顺利结束,我谨代表学生会全员向学长表示感谢!”
林松潜接过花,翩翩少年配上粉红的花束,俊俏之余染上几分柔软的温柔,“我的荣幸,花我很喜欢。”
姚玥看气氛不错,趁机说:“为了庆祝表演圆满成功,我们拍张合照吧!”
他拿出手机,示意四人站近点。
林松潜一手托着花,右手自然地伸向陆泉。在思考之前,陆泉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握住他的手,两人便牵着手,相互依偎着看向镜头。
咔嚓几声后,姚玥向几人询问道:“这几张照片我可以传到学校网站上吗?”得到几人首肯后,姚玥才和张芊君才告别叁人去做表演的尾工作。
“我还要去社团,就先走了,再见两位。”谢瑜本身就腼腆,背上自己的大提琴很快就离开了。
两个小时的专注演奏,让林松潜露出鲜明的疲惫。他坐到椅子上稍作休息,才问道:“不是说结束了才来吗?”
“因为我效率太高提前完成了任务。那你的社团呢?没关系吗?”
“怎么会,部长都快气死了。我准备等会儿就过去。”
“确实,每次暑假结束都够你们受的。”
“可不是,”林松潜捏着眉间,故作可怜地摇摇头,回望她:“既然你没事了,就和我一起去吧,正好到饭点,”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们就先去吃饭吧。”
“好啊,走吧。”
林松潜有个小爱好,就是园艺。初中就加入园艺部,一呆就是五年。巴德明顿中学的社团历史里,园艺部也算是一个传奇。听说当初是个喜欢农学的学生建立的社团,他胆大包天,发展了五个学生在食堂的天台上偷偷种花。等工作人员发现时,天台已经变成郁郁葱葱的小花园,还长着水灵灵的小番茄。
而这空中花园竟也奇迹般地延续至今。
对东区的巴德明顿中学不熟悉的人,看到食堂的第一眼都会有些惊讶。校内的食堂还是保持近代的老式建筑设计,四层的平楼。灰橙色的外墙就像历经沧桑的牛皮纸,窗户小巧又整齐地镶嵌其中,默默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而令人惊讶的则是那由上而下盘旋包裹的爬山虎。特别是向阳处的一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墙面,远远望去,就像片墨绿的帽子,燃烧着浓烈的生命力。
始作俑者就是位于其上的天台园艺部。
两人来到园艺部,打开门,便被茂盛的绿色包围。没有人管理的花园在自由地暑假终于放肆了一回,杂草丛生几乎要掩盖花枝。其间有两个学生正穿着围裙侍弄着花草,旁边都堆着许多杂草。空气中充斥着草汁和泥土的味道。
此时,一个带着草帽,穿着运动服的女孩抬起头来,露出不满的表情:“看我们的大忙人终于来了。”
“抱歉,部长,我马上去准备。”林松潜说着歉意的话,表情却自如地没有说服力。
“快点干活!就知道约会!”秦雯希大吼一声,又很快地投入到劳动中。
陆泉悄悄地向林松潜吐吐舌头,引起他一个无声的笑,便被他拉着进了休息室。休息室是社团很久之前就建的一个小木屋,悄悄淹没在墨绿的屋顶里。
园艺部人数不多,始终维持在叁四人程度。休息室也是大家共用,角落里有个简单的换衣室,一个工具架,一张长沙发和一个茶几。按照学校的标准,可以说是极其简陋。因为社团的规矩,园艺部的成员就应该摒除杂念,专心于花草。这样简陋还苛刻的社团竟然还能留下来,可不是一个奇迹吗。
因为定期有清洁人员来打扫,室内干干净净,没什么灰尘味。
林松潜进换衣室,换了身运动服出来。见陆泉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你就在睡个午觉吧,我把空调稍微调高一点。”说着他从茶几的抽屉下面拿出一个小毯子,下意识地闻了闻。引得陆泉笑起来,林松潜见状也跟着笑,“没什么异味,应该都换过了。”说着便把毯子盖到她腿上。
陆泉看着他带着笑意的侧脸,无声地沉沦,拿起茶几上的遮阳帽给他戴上。
林松潜任由她摆弄,“再不出去除草,部长要杀我了,你好好休息。”他戴上手套,从工具架上拿了工具就开门出去。
陆泉躺上沙发,久久地望着关上的门。
她其实也能理解在高楼上建花园,这种孤独的浪漫。
在封闭的水泥屋顶多此一举地铺上一层泥土,用着繁多昂贵的养料去培养花草。在这薄薄的泥土里,花朵树苗被迫根连着根,在狭小单薄的空间里纠缠着生长。
她想:反倒不如顽强霸道的爬山虎,肆无忌惮地爬满墙壁,张扬去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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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诚:我就是个设定狂魔,还不会写肉戏。
如果说陆泉和林松潜的感情是“空中花园”,那么她和李宿夕的感情就是“徒有其表”。
我写的不好的话也希望来人打醒我!呜呜呜呜 求留言!
(NPH)最后的舞会 第七章走廊夜话
舞会在八点准时开始,在凯兰剧场。
凯兰剧场是个圆柱拱顶建筑,一共叁层。除了大厅的深红色大门外,其他侧门都是新换,上了浅棕色的油漆。与厚重沉稳的外表不同,剧场大厅华丽而富有韵味。浅色细致的缠枝纹,从椭圆形的拱顶垂下来交织于乳白色的石柱上,浅金色的锥形玻璃吊灯层层嵌套着低垂下来,连接起上下空间,使这种细致而典雅的风格浑然一体。
舞台上坐着管弦乐队,尽职地为舞会奏着背景音乐。对面和两边点缀着小小的圆桌,铺着奶白的桌布。上面放着各色致的小点心供人拿取。中间的空地则是舞池了。
学生们递交完请帖一一进场。身着各色华服的少男少女涌进大厅,俯瞰下去就像鱼缸里的各色金鱼,摇头摆尾,好不热闹。
陆泉穿着银色的长裙站在二楼,手肘撑在栏杆上,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你好,”忽然走过来两个面生的女孩。她们手挽着手,眼神中流露出八卦的兴味。
陆泉转过身来,礼貌地回道:“你们好。”
“哇塞,这个项链,是蒂法丽限量款吧!”左边的女孩惊讶地看向陆泉锁骨间的项链,中间嵌着一块海蓝色钻石,把灯光折射成透亮的蓝影,水纹般映在她的皮肤上。
“就是那个你没抢到的吧!”
“真羡慕!”
她们两个相互应和,卖萌装傻好一会儿,才图穷匕见:“林松潜对你真好,是不是你喜欢什么,林松潜都给你买啊?”
金枝琦笑容甜美,眼神却锋芒毕露。
陆泉见状也只是礼貌一笑,“谁知道呢,也许你去跟他要,他也会给你买也说不定。”心里却疲惫想着:西区的学生进来以后,这种情景又要发生多少回才能消停呢?
“在这阴阳怪气给谁看?”,陆泉这才注意到朝这边走过来的萧戚。
萧戚在陆泉旁边站定,高挑的身材气势十足。她向来不喜欢跳这些软绵绵的舞,今天照样穿着超短裙,露出健美野性的腿来。
她俯身看向金枝琦,“要抱怨就回去跟你爸讲,让他多赚点钱给你买,知道吗?”
金枝琦还想说什么,被她同行的女孩拉住胳膊,劝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走啦!”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开,陆泉惊讶起来:“哇,萧戚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一句话就吓走了她们。”
萧戚哼了一声,反而感觉无趣的很,“谁知道啊,怂成这样还出来丢人现眼,侮辱我战斗力了。”
看她一副没吵成的失望样,陆泉忍俊不禁。
萧戚歪头看她,银色的长裙包裹出纤长的身姿,与海蓝的项链相得益彰,十分衬她。“你今天真是光夺目,”她伸手进陆泉浓密的卷发,从里面勾出一个海蓝色的耳坠,大概和项链是配套的,“也还是那么喜欢蓝色。”
陆泉闻言只是笑笑。她注意到萧戚的欲言又止,询问到:“怎么了?”
萧戚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舞会开始之前,先陪陪我,好吗。”
“当然可以啊。”
萧戚小声说了句谢谢,便牵着陆泉,两人穿过热闹交谈着的人群,走下螺旋楼梯,通过左侧的小门,来到一楼外围的走廊里。
走廊被铁艺栏杆围着,下面是陷入昏暗的小花园。头顶的小圆灯静静地亮着,满满笼罩住走进光晕里的两人。陆泉看着远处的两排路灯,灯光层层递减,微弱地显现出周边的绿植。与身后的灿烂热闹不同,幽静地通向未知的黑暗。
萧戚两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她沉默的背影,陆泉意识到她是有些话想对她说。她走上前,背靠着栏杆,感受着柔软的夜风,问道:“怎么了,把我带到这里。”
她听见萧戚局促地笑一声,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上次说你什么愿打愿挨,真对不起。”
“啊?萧戚你!”陆泉夸张地侧身去看她的脸,笑着道:“没喝就醉啦?”
萧戚羞恼地抓住她伸过来的手,“我是认真的!”
陆泉轻松地笑起来,毫无保留的真实,“没关系,我那时候也在心里骂了你,我们扯平了。”
看见她的笑,萧戚也不由心动,放松下来,侧身和她并排靠在栏杆上。
享受着难得的平静,陆泉也不由柔和了声音:“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吧。”
“还能有什么?和张女士吵架了呗。”私下里,萧戚总是称她的妈妈为张女士。
陆泉一愣,变得有些着急,靠近她悄声说:“她是不是发现你在连州搞乐队的事情了?”
萧戚有些疲惫地点点头。
“然后她就又提让我去当演员的事。我不愿意,大吵一架后就把我的卡给冻结了。”她言简意赅地总结了前因后果。陆泉却知道每次吵架后,其实她都很难过。她继续听着,“放弃事业嫁入豪门的是她,不甘被人遗忘也是她,她的虚荣还真是永无止境。”
萧戚的声音很有磁性,和她反叛倔强的性格十分相配。此时她说着重复的判言,却失去了一开始的嫉恨,只余下习以为常的失望。
陆泉一直很喜欢萧戚的果断叛逆,看着她便能感受到力量和自信。可即便如此,敢作敢为的她也必须被家庭束缚着,拉扯着,被迫露出脆弱的神情。
陆泉狠下心:“她逼你继承她的梦想的原因只有一个,萧戚。”
她对上萧戚的眼睛,近乎冷酷地说:“比起你的梦想,她的梦想更重要,换句话说,她爱自己胜过你。”
萧戚的胸口起伏几下,想躲避般地转过身,却被陆泉抓住。“别自欺欺人了,萧戚。一遇到她你就做不了你自己,承认—”陆泉猛然看见她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恳求,不由放软了语气,“她的爱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不爱你,你也不用爱她。你根本不欠她什么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的。”萧戚回握住她的手,低声重复着。
陆泉也不逼她。拉着她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正在两个圆灯的中间,亮度刚刚好能看清对方的脸。
陆泉忽然久违地想起陆燃。如果说记忆是有开始的,那么陆泉混沌记忆的开端就是陆燃。不论别人怎么说她,自己就像得了斯德哥尔摩一般,记忆的情感总是在默默告诉她,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
萧戚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她们的回忆和过去总是让她拒绝承认母亲的自私。
“我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我会和你交朋友呢?”陆泉默默地听她讲下去,“也许是因为你的理智坚强,也许我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又或许,又或许只是想从你身上找到优越感。”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不太敢看她。
陆泉接过她的话,坦然道:“也许是叁者都有,或者更多。感情本来就复杂,没必要把每丝每毫都辨析清楚。你想和我交朋友,开心的是我。我因为有你,在这个学校才不会孤单的。”
闻言,萧戚好似害羞般地低声笑起来,“大晚上,两个女的在这怪肉麻的。”
“那也是你先开的头。”
“不过我的道歉是真的,你一个人在林家又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呢,我不该那么说的。”氛围正好,平时不太好意思说出的话也自然而然地流出。
“冻结了你的卡就让你的觉悟突飞猛进,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皮痒哦。”
陆泉耸耸肩,“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随便被人欺负的。”
“也是,有林松潜在嘛毕竟。”
陆泉掩饰地笑起来,“我和他的事乱着呢,你就别管了。”
“好的好的,知道啦。你就在这坐着,不去跳舞吗。”
“说实话,老是和他跳,有点腻了。”
“那就和其他人跳,我大力支持。”
“是么,”大概是她的鼓励,掩藏在心底的反叛之意翻涌上来,再加上林松潜长久的温和态度也麻痹了她的谨慎。
“那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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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戚和陆泉是友情。
(NPH)最后的舞会 第八章舞会邀请
“怎么试?”
萧戚问完,两人不由面面相觑,随即开怀而笑。
凯兰会场的二层窗口处,韦景舟本来正跟李宿夕聊着天,发现他竟然走神了。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便看见底下相谈甚欢的两人。他很快认出了陆泉,在李宿夕眼前挥了挥手,“回神啦,我说李宿夕,你这是看上人家啦?”
李宿夕回视线看向他,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笑着说:“不至于,只是她长得太符合我审美。难道你不觉得她很好看吗?”
韦景舟夸张地摇摇头,“好看是好看,但我口味单一的很,就喜欢甜美娇小的,这种仙女挂的嘛—难搞。”他是惯常爱装模作样的,李宿夕也就随他去。
“噢!”韦景舟忽然想起来什么,一副我发现你要干坏事的模样,看了看周围才凑近说:“我知道了,上次我在你家玩游戏,你不是说过吗!”
“我们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破处,”他坏笑地拿手指点点李宿夕,“你说什么来着,你说要找个最漂亮最符合你审美的才有仪式感—”
李宿夕嫌弃地推远他,“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个假正经。”韦景舟才不受他正人君子的骗,戏瘾上来了,又念念有词,“那你和林松潜要是打起来,我要帮谁呢?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呢东区可是林家地盘,我好难,好愁啊!”
李宿夕实在是受不了他,他总怀疑韦景舟的内在就是个长舌夫,好好一个人非得长张嘴,真让人受不了。低头再想去看灯下人,没想又多了几个。
汤琴拎着裙子,正准备上二楼,便见乔冉靠在木质的护栏边,一副等人的姿态。她左右看了看,便注意到近处门外投在瓷砖上的两个人影。她走过去偷偷一看,便回身走到乔冉面前,在他诧异的神情中把他拉到门口。
汤琴笑着和陆泉她们打招呼:“陆泉,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啊?”
陆泉带着笑意和她挥挥手,便看见旁边走出一个人,是乔冉。
“晚上好。”他微笑着,朝两人点点头。毛茸茸的头发也被整齐的别在耳后,露出清透出尘的脸颊。深灰色西装礼服让他多了致少了些平时的随性。
他的出现让萧戚眼前一亮,说着只有两人懂的话:“看,这不就可以试试。”
汤琴赶紧过来拉陆泉,“我们社团之花可不能躲在这里,必须得跳舞!”
萧戚见状也顺水推舟,“可不是,陆泉不去跳那损失太大。”陆泉叹一口气,转头瞪了萧戚一眼便被拉进灯火辉煌的室内。
新同学的加入,明显让今年的舞会现场气氛热烈的多。以前总是备受冷落地点心桌此时也被一个个围住,成为聊天的最佳场所。叁人也来到一楼的一个圆桌前,乔冉撕开塑料小勺放到一块草莓蛋糕上,递给陆泉。
陆泉古怪地看他一眼,才接过,“谢谢。”她正挑着草莓放进嘴里,便听见他这样说:“我经常会纠结,是先吃草莓还是蛋糕?”
“有什么差别吗?”
乔冉轻轻一笑,“当然有了。因为草莓蛋糕只有第一口是甜美的。”
“如果先吃一口蛋糕再去吃草莓,就会无法忍受草莓的酸,想掩盖酸再去吃蛋糕,蛋糕又会变得甜腻。然后这样反反复复,变成一个无解的难题。”
陆泉失去了胃口,把蛋糕放进回盒里,“我没有兴趣去猜你的谜语。”
“但我不用猜也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邀请。”
汤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
乔冉望着她,带着鲜有的认真:“你总是能面带微笑,为什么只有面对我时才这么冷酷呢。总是让我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仿佛你还在意我。就像我也—”
陆泉打断他,甚至带着笑意:“你希望我为了你反抗这一切,可是凭什么呢?”她无奈道:“我很感激你对当时的我伸出援手,好让我在这个学校里找到一席之地。但就像你帮不了我一样,我也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因为林松潜的存在吗?”乔冉自嘲地笑一下,又很快消失。
“你提他做什么?我们就做普通同学,不好吗?”她几乎要露出恳求的表情。
乔冉看向她身后,又缓缓变成以往淡漠的模样:“也对,毕竟喜欢你的人总是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陆泉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感到厌恶至极。
“打扰到你们了吗”,李宿夕灿烂一笑,对着转身过来的陆泉挥挥手。
他仿佛毫无自觉地走到两人之间,他朝乔冉伸出手:“你好,我是李宿夕,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乔冉握了下他的手,面带温和礼貌的笑容:“没关系,我叫乔冉。”
李宿夕一身藏蓝色宽松西装,比正经西装多了些慵懒的潇洒,棕色的皮带束在腰间,显露出他瘦的腰身,挺拔的长腿。配合他随性的亚麻色短发,意外有种游刃有余的成熟感。他转头间露出右耳一个银色十字架耳环,荡悠悠地闪闪发光。他是天生的人群中心,不自觉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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